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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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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歇站直身子,冷言道:“来就来,谁怕他。”
果然来者不善,顾云铮张口便是叫江歇过去,他说:“常闻三公子手脚功夫好,上次在练武场连总统领都打不过,正巧宫匠送来一批新修好的木人桩,三公子赏脸,帮我试试,看看结不结实。”
何麓本想直接替江歇拒绝,毕竟这小子是自己的直系下属,没有自己的颔首,顾云铮不能随意调动。
但那人却一挥手,十分利落的答应了:“没问题,试试无妨。”
何麓回头,微微蹙眉,但江歇只是轻巧的微扬下巴,摇了下头。
何麓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亦或是装没装药,索性道:“我和你一起去,天下武功千百招,不能只试三公子的手脚。”
顾云铮知道这两人关系好,不拒绝,一同请到了练武场去。
等到了地方,江歇才知道自己当真是来着了,那个正在侧台上耍弄木枪的女子,不正是他心心念念,却消失了两天的陆颜冬吗?
那人身形凌厉,动作轮动犹如疾风呼啸,他甚少见到有功夫可以和自家二姐所媲美的女子,陆颜冬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只是灵敏不及,便用力道弥补。
陆颜冬所学武功,名为‘着象’,虽然依附陆家的宗门,也就是傅家的魔灵宫所擅长是毒功,但在强功上一点儿也不输郭家下属的兽王楼。
这套‘着象’,讲究的是实打实的打法,拳拳到肉,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这个道理,打出去十分力,回弹自身八分力,虽然坚持不了许久,但杀伤力还是极大的。
而侧台上的陆颜冬明显用不惯木枪,便掷在一旁,双手腾挪转移,击在那台子的木栏之上,只听清脆一道碎裂声响起,木屑飞溅,化为齑粉。
何麓看的呆,江歇也盯的一愣一愣的,可巧那人也看过来,他便赶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长空之下,亦如暖阳。
陆颜冬心下一空,只当没看见,下了台到一旁的凉棚里歇着去了。
顾云铮对这两人之间的猫腻略有耳闻,但并未说什么,只是带着他和何麓走到了那三个修缮好的木人桩前,拍了拍,转了转,敲了敲:“三公子,你瞧着怎么样?”
江歇伸手摸了一下,觉得不对劲儿,往日训练用的木人桩都是平梁所贡的木料制成的,那里天暖水软,木料也柔软适度,不会伤到人,怎的这个硬的像是铁一样,只是光滑度很好。
顾云铮笑了笑,一指:“三公子,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慢!”
远处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三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
陆颜冬从凉棚里走了出来,一边挽起袖子,一边淡漠道:“我是总统领,我先来试试。”
顾云铮没想到这丫头会如此,一愣,随即笑道:“统领请吧。”
第386章 木桩藏刀
江歇瞧着陆颜冬真的要上手,往前走了一步,蹙眉道:“陆丫……总统领,这新的木桩打起来肯定不舒服,还是我来试吧。”
陆颜冬只道了一句退后,便不再理他。
江歇和何麓对视一眼,没有说话,这丫头性子古怪,估计是听多了宫里对于她攀江家高枝的闲言碎语,便选择和他疏离起来。
“总统领,把这个戴上吧。”何麓递给她一对护腕,“伤了手可不好。”
陆颜冬因着方才一通耍弄,手脚都热的厉害,便拒绝了,直接右手化刃横切而去,打的那个木桩霎时间旋转起来!
江歇微眯着眼,这个顾云铮,还真是有备而来,转速如此之快的木人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便十分考验手脚和眼睛的灵敏度了。
但陆颜冬好歹也是皇城十六卫的总统领,对付这小小一个木人桩算是绰绰有余,出手快准狠,击打的声音很稳却也很实,直到最后一下,推上其中一个横杆,那木人桩登时停住,稳如泰山。
陆颜冬收了手,晃了晃微有青紫的腕部,后退一下:“还行,不过用来练新手怕是太厉害了,还是换一套吧。”
顾云铮这个时候突然油嘴滑舌起来,笑道:“统领说的新手和三公子可不一样,人家尽得御侍大人真传,一身的好本领,这么一个木人桩,肯定对付得了。”
江歇思忖着他这一席话,好家伙,若是自己拒绝了,或是没打好,丢的可就是自家二姐的人,损的就是自家二姐的名声,于是乎,便受下了。
刚要上前,却听陆颜冬又道:“不用上职吗?”
江歇转头,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只道了一句很快,便开始对这个木桩下手,稳准狠几下击去,他倒觉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跟着江淮学习手脚功夫,自然是以灵活巧功为先,所以江歇出手快而轻,触到那木桩上的横杆便四两拨千斤,不以蛮力抗衡,只运劲儿轻轻一推,就让木人桩转了个方向。
何麓瞧着,有些惊喜,看了一眼陆颜冬,那人面容冷凝如往常。
而顾云铮站在一旁,抱胸微笑,只等着陷阱被触发。
江歇蒙在鼓里,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轻巧快速的又是几十下击去,忽然,在推一个横杆的时候,听到一道细微的机关声传来,随即,那横杆之下晃出一抹银光,竟是一把巴掌长短的尖刀!
江歇瞳孔骤缩,却已经避闪不及,只得躲开最重要的手,但仰出去的肩膀却收不回来了,生平第一次被尖刀化开肌理,说实话,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疼,只是有些刺痒,伤口凉而且发软。
眼瞧着那鲜血从划破的衣衫中汩汩而出,顾云铮露出一丝得意之情,今日来教训江歇,一来是他与江淮私怨已深,二来是受钱景春致使,那人被江歇冷嘲热讽了好几天,只想出口恶气。
但顾云铮没想到江歇的武功出乎他的意料,只是伤到了肩膀,并无大碍。
“三公子!”
何麓惊呼,赶紧接住他踉跄后退的身子。
陆颜冬更是措手不及,她方才在击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推到了那个横杆,却没下手,反而硬接下了,谁料到里面真的另有玄机。
最关键的是,它伤了江歇!
虽然她因着近日宫中的污秽流言而选择躲避那人,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江歇在她心里,已然是和别人有着霄壤之别,眼看着他被伤了,一股怒火从中窜出,上手就拎住顾云铮的领口,恶狠质问:“怎么回事!”
顾云铮被陆颜冬的举动微微骇住,停了停才赶紧故作无辜道:“这……属下也不知道,宫匠送来后便直接置在这里了,我也是第一天来试手。”
陆颜冬料到这人存心,死揪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伤了江歇,江淮那个死护短的绝对不会放过他,干脆松了手,一指何麓:“快送他去太医署。”
但那人为难道:“统领,佛门那边还需有人看着,再者说了,我一个糙老爷们怕是照顾不好三公子,还是您来吧。”
陆颜冬瞥眼顾云铮,那人转过头只当没看见,又看向江歇,这小子流血有些多,嘴唇都开始发白了,咬咬牙,点了下头。
……
……
太医署里,崔为了避开伤口,直接将江歇的衣服剪开,小心的掀开来放下,那少年日趋宽阔健硕的肩背暴露在空气中,每一条肌肉纹理都是那么的好看流顺,像是精雕的艺术品,白如净玉,闪着晶莹。
陆颜冬脸色一闪红意,转身要走,却被崔叫住,给使唤上了。
“把这个针拿过去烧一下,快点儿。”那人道。
陆颜冬微微一愣:“要缝针?”
崔瞧着江歇那右肩膀上被尖刀割的整齐且颇长的伤口,她点了止血的穴道,现下那皮肉正张着,十分可怖:“不想他死就快去。”
陆颜冬心有些慌,只好照做,等把针拿回来,崔接过,也顾不得江歇会疼,直接拿着夹子掐住银针,刺入肌肤之中,穿肉而过,引线而出。
陆颜冬看不得,转身又想走,却被江歇一把攥住了手。
“颜冬!”
那少年灼灼的目光从被汗打湿的发丝缝隙中透出来,是说不出的诱人魅力,他五指微微用力,变声过的嗓即便是痛苦,也十分好听:“疼死了……陪陪我。”
陆颜冬不安的瞥了一眼崔,那人也是累得满头大汗,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
江歇见她没说话,只当是默认了,闷哼和粗喘伴随着崔的动作,不断从薄唇中传出。
陆颜冬瞧着,恍然一愣,视线顺至两人牵着的手,有些迷茫。
怎的,自己如何不排斥了?
“最后一道。”崔引出线来,系好了,拿剪子剪断,嘱咐道,“千万别动,我去拿药来,待会儿敷上肯定特别疼,你可忍住了。”
江歇点点头,旋即费力的瞧着陆颜冬,因着失血有些多,他头晕目眩,并未看到陆颜冬脸上那一抹红润,只当是她僵愣住了。
少年微咽口水,一抿干涩的唇瓣,轻柔她的手指,再次露给她一个十分阳光的笑容,然后温声安慰道:“颜冬,你别怕。”
那人闻听这五个字,鼻腔一酸,别扭的应了一声。
第387章 让我做你的良人
敷在伤口上的药膏十分效力的挥发,很快就疼得江歇大汗淋漓,崔没办法,只好控制着数量给他摄入了一些金乌素,让其处在飘飘忽忽的感觉中沉睡过去。
崔满手是血,指缝里还有呛鼻的药膏,便备水洗手,瞧着陆颜冬从里屋出来,淡淡道:“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这药力特别强劲,疼是疼,好的也快。”
陆颜冬闻言,脸色有些僵硬:“谁担心他了。”
崔似笑非笑,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毛巾擦了下手:“别装了。”说着,逗趣儿的往她脸上一扬,“怎么样?答应做人家江家的三儿媳妇了?”
陆颜冬一听这话,登时脸似火烧,慌乱的把毛巾掷在一旁:“你胡说什么!”
崔笑了笑,把余下的水珠在身上蹭了,平静道:“说来,你在这儿别扭什么,难得那小子对你一片痴心,我看你也对他有情谊,何必这样僵着。”
陆颜冬停在了门槛内,瞧着院内种的一些花草,心里憋闷:“胡说八道。”
“我从不胡说,江淮和恭月才成日瞎扯舌头。”崔在后面笑了笑。
陆颜冬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崔垂眸,复又抬起,走过去和她并肩:“你不知道,他为了和你在一起,在家里面闹了个天翻地覆,要不是我们一行拦着,怕是早就被他二姐给打死了。”
陆颜冬盯着远处的光秃树根,嘟囔道:“活该。”
崔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也不戳穿,只是道:“你总躲着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说明,你也钟意他不是吗?”说着,又接了一句,“你大可放心的说,出了这个门,我便烂在肚子里。”
陆颜冬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的身世,如何能配得上他。”
崔闻言,面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诘问道:“你就是担心这个?”
陆颜冬没说话,无形中已然默认。
崔略有无奈,想来陆颜冬受身世所累,所以对这两个字十分敏感,眼珠轻转,她换了一种问法:“你是担心江淮?”
陆颜冬在袖中攥着拳头,脸色已然不太好了:“她那么讨厌我。”
崔忽的发笑,在其莫名所以的表情中解释道:“讨厌你?你还真是个傻丫头,若是江淮不同意,江歇怎能参考十六卫?自打这浑小子开始光明正大的骚扰你的那一刻起,她便拿你做自己家人了。”
陆颜冬转头,眉梢挑着一丝疑惑。
崔清淡一笑:“这便是江淮,她这人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说,也不拿到明面上来,其实她不讨厌你,说实话,她还挺喜欢你的直性子。”
陆颜冬半信半疑,却见她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都说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那你便再投一次。”
陆颜冬听了这一席话,脸色闪过一丝夹杂着复杂的薄怒。
崔知道这是她的逆鳞,掀起来半分又放了下去,遂道:“我知道你在乎宫中的流言蜚语,那是无形的刀锋,可你不是总爱和江淮比这比那的吗,我看这点,你就不如她。”
陆颜冬蹙眉:“什么?”
崔忽然直视前方,眸中多了一丝怅然:“论起身世,江淮何尝不是旧臣之女,宫中对她的诟病比起你也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她也和你这样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
陆颜冬心下一空,淡淡道:“她不在乎那些流言?”
“她也在乎。”崔斩钉截铁,遂又话锋一转,“只是她的身份太高,从二品御侍,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够不到那个位置。”
陆颜冬没有动作,反而淡淡的说了一句:“到底还是个凡人。”
崔捉摸着她这句话,一语道破:“放眼天下皆是凡人,活得再长也只不过是眼下这一辈子,你想十全十美,不可能,所以何必逼迫自己,这样活在世人的舌尖之上,你不累吗?”
陆颜冬听的恍惚,良久无言。
崔也只能帮到这里,然后接了最后一句:“你瞧你,这么好看的脸,又是一身好武功,女官武将第一人,还求什么啊,不过就是出身不好,无妨,说句不怕杀头的话,当今皇上的出身也一般,现在不也一样是天下之主,九五至尊吗?所以,放眼当下,只求个一心一意的人就罢了。”
陆颜冬听完,心意动摇,忽然听到后屋传来某人咳嗽的声音。
崔转头,笑道:“这不,就在那儿呢,去吧。”
说罢,推了她一把。
陆颜冬到底被崔这三寸不烂之舌给说动了,一步一挪的走到了里屋,榻上那个少年已经醒了,但被金乌素催的还是有些头晕,瞧见她进来,略有惊喜:“颜冬?你……还没走?”
陆颜冬坐在榻边上,抿了下嘴唇,悄声道:“还疼吗?”
江歇初闻这三个字,先是一愣,随后扑棱着坐起身来,点头似小鸡啄米,眼睛澄亮清澈像是月亮:“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了。”
陆颜冬见他这样的大动作,沉声道:“别动,小心伤口。”
江歇瞧她这样关心自己,心里早已开出一朵大大的花,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脑子一抽,蓦地问道:“颜冬,我问你,今日你非要先我试桩,是真的手痒,还是怕顾云铮故意寻仇,暗中对付我?”
陆颜冬不知道怎么回答,难得别扭几下:“问这些做什么?”
江歇目光如炬,继续道:“我就是想知道!”
陆颜冬迟疑片刻,却听他又问了一遍,心下一急,也不再想,直截了当道:“我当然是担心你了!”
话音落了,她脸色悄然浮红,和那人对视一眼,起身要走。
江歇兴奋的脸也红了,拉住她的手往回一拽,准确无误的将那人带进怀里,双臂不顾伤口会撕裂,将她搂得死死的。
陆颜冬浑身汗毛倒竖,冷汗和鸡皮疙瘩一起激出,想要挣脱,背后却攀上一双温暖的手来,慢慢的安抚着:“别怕,别怕。”
她紧攥着江歇的衣服,咬牙闭眼,闻得他胸腔内的扑通声愈来愈厉,忽然觉得没有那么紧张了,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却映入一片血红。
“你的伤口!”她悄然惊呼。
江歇高兴过了头,语气都不对劲儿了:“什么伤口?”
陆颜冬无奈一笑,轻手推开他,躲着那热烈的目光,低低道:“我叫崔来。”
“别。”江歇拉住她的手,小声道,“我现在不想看她,我就想看你,你在这儿陪我一会儿,伤口就能自动愈合,比那什么紫金膏都好用。”
陆颜冬这个时候也不想挺着绯红的脸出去,只好又坐了下来,但因着极度的害羞,一直是低着头。
说实话,江歇从未见过陆颜冬如此,这一看,心都要化了,将一张俊脸凑过去,轻声说道:“颜冬,让我做你的良人。”
陆颜冬盯着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瓷白如玉,纤长细直,却是那么的温暖有力,此一生漫漫,冰冷冗长,唯有他是真心,自己也不想再牵手旁人。
想着,点了头。
第388章 他要娶骆择善
日子由春转夏,白天就变得长了起来,由此一来,上职的时辰也延后至戌时,好在江歇这小子近来心情很是不错,总是往上御司跑,江淮也不算太闷。
这日晌午,江带着江檀来给太后请安,随后就跑去练武场和江歇等人活动筋骨去了,北堂接了江檀回上御司,将听来的一件事说给江淮。
“大人,听说那个韩渊,已经好几天没有上职了。”
江淮正在桌前写着字,闻言,淡淡问道:“出什么事了?”
北堂想着:“听黄山学院的学生说,那个韩渊好像是病了,还挺严重的,好像是肺部的毛病。”
江淮停了动作:“好端端,怎么病了?”
北堂眼珠微动,这才小声道:“听说他从前在蓟州老家的时候,身子就不好,曾经卧床足有半年,要不是有人送了钱去求医,好悬死了。”说着,一顿,“好像是您这次来个粪水灌胃,让他一场大病,把病根儿给牵出来了。”
江淮微微蹙眉:“……书生。”然后继续执笔,“若是就此驾鹤西去,也是他没福气,那么好个职位硬塞进怀里,都坐不住。”
北堂没有附和,又道:“只是听说,那个韩渊将老家的相好给接来了,准备办置婚事,说是想冲冲喜。”
江淮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北堂皱眉,为难道:“大人……”
江淮恍然哦了一声,是了,她和韩渊不对付,朝中诸人皆知,又怎会在她面前谈论这个死对头,索性道:“冲喜能管用吗?别在冲大劲儿,给直接冲死了。”
北堂诧异:“能吗?”
江淮打量着自己写的字,拿起来叫北堂晾干:“我哪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若他真能挺过这回……”
北堂打断她的话,眼睛微眯:“大人,既然他现在快不行了,不如咱们就帮他一把,叫他趁早脱离苦海算了,何必日后谋算。”
江淮摇了摇头:“此言差矣,皇上盯韩渊盯得紧,我没空下手,再者说了,朝上众人皆知我与他不睦,出了事,肯定第一个就怀疑我,若有那心怀不轨的,直接就算在了我头上,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姑。”
她正说着,江檀那个小孩儿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她不足书案高,只好垫着脚,将手里那块石头费力的放在桌上:“给你石头。”
江淮哑然失笑,推回去:“我要这东西做什么。”
江檀摆弄着那块圆润的石头,头上两个小髻十分可爱:“不要啊,那我就放回院里了。”
江淮喊了山茶来,叫她带着江檀去院里玩儿,要是被她听进去一些,再只当是玩笑话给说出去,可就不妙了。
那一大一小两人刚出了门槛儿,院门处就传来崔的呼喊声:“君幸!”
江淮甚少见她这么着急,便走至殿门处,蹙眉道:“你喊什么?”
那人拎着药箱子,估计是刚给哪个宫的娘娘看完病,直接就来上御司了,三步两步跑到眼前,她攥住江淮的手,不安道:“坏了坏了!”
江淮略有局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崔本想直接说了,但对上江淮那双漆黑的像是月下曜石的眸子,茫然又闭紧了嘴巴,那话在口腔里一通转弯,就是说不出来。
江淮下意识的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毕竟崔不是火急火燎的性子,也不似花君那般毛躁,又问了一遍:“怎么了?你这是从哪儿回来的?”
“昭阳殿。”崔咬牙说了,回头瞥了一眼院中的山茶和江檀,干脆拽着江淮进了屋,将开着的门紧紧合上,又道,“我刚从皇后那里出来,你猜谁在那儿?”
江淮敛眸,忽的谨慎起来:“骆择善。”
崔眼睛一瞪:“你果然知道!”
江淮松开她的手,只以为这就是她要说的大事,回身走向花桌,拿起一杯温水来,凑到嘴边润湿唇瓣:“我知道什么。”
崔一急,脱口而出:“明王和骆择善的婚事!”
话音落了,接着是一道瓷器碎裂的声音!
北堂一骇,赶忙看向江淮,只见那人盯着那个上好的瓷玉茶壶,眼睛一下不眨,也辨不清神色,右手还在身前举着,可五指内的那只茶杯不见了,它受力,化作片片残骸,随着她掌心的喷涌的鲜血一起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
崔一惊,赶紧从药箱里掏出纱布和伤药来,过去夺过江淮的手,小心取下掌心里残存的碎片,按回翻起的皮肉,撒上伤药。
药力发挥,是剥皮抽筋的疼,但江淮只当做感觉不到,她垂眸看着崔,眼里封住十万里的冰冷:“你从哪儿听来的?”
崔担心的喘着气,帮她缠着纱布:“我方才去给皇后请脉,听到的。”说着抬眼,“日子已经定下来,就在这个月月末,连明王府都私下修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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