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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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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洗着。

    九重皇城,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甚至今日的夕阳,都异常的红。

    而那个引起这场杀戮的当事人被江淮击昏后,由崔照料着醒过来,洗浴过后,发现她的身上满是青紫的伤痕,像是捏掐所制,而且因着昨夜的欢爱太过激烈,有流血的迹象,需要擦药才能治好。

    除此之外,崔只说了一句话,公主破身了。

    当时,贞才人尖叫一声,旁边的人扶都扶不住,晕过去了。

    随后,长春从太医署的床榻上醒来,得知自己已经**,并且被阖宫的人都给看见了,便开始疯了一样胡闹,泪流成河,直呼要悬梁上吊,更要吞药自尽。

    太后见势,让崔用药叫她睡去,由人护着,送去了御景殿。

    彼时夕阳落去,迎来了压抑而可怕的黑夜,皇帝等人都聚在了那里,江淮和一些目击者也被叫了去,一行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书桐给皇帝上了杯茶,那人红着眼睛,拿过来直接掷在地上!

    殿中众人见势,纷纷跪地:“皇上息怒”

    太后也被气个够呛,但好在没那么冲动,先叫左右人起来,再对皇帝道:“皇帝,你先别激动,长春那丫头胆子再大,也不敢与外人在后花园野合,必是有人捣鬼,你还是先查一查吧。”

    “父皇。”长欢红着眼睛哽咽道,“皇祖母说的不错,您得给二妹妹做主啊,方才我瞧她在后面都快哭断了气了,口口声声说,是有人害她。”

    花君心里也不是滋味,虽然她和长春的关系一般,但毕竟也是一起长起来的伙伴,瞧见她被人毁成这样,亦是难过的低下头去。

    可就这一低头,她正好瞥见长欢的大红裙摆。

    最后压得那道金边儿上,有干涸的淤泥痕迹。

    花君微蹙了蹙眉,因着昨夜江淮问百里是否童子之身的事情,她开始以为这件事是江淮所为,可今日抽空一问,那人却矢口否认,称自己虽然有过念头,但听说百里是童子,便很快把这个想法湮灭在脑海里了。

    至于那道干涸的淤泥痕迹,她今日急着回去换衣服,正是因为昨夜去偷听长春和李子清的对话,不小心踩到了后花园的泥水,弄脏了衣服。

    可是长欢的这个痕迹就奇怪了,后花园的淤泥已被今早的太阳晒的干透,更何况她也没往深了走,怎么会弄脏裙摆。

    除非,昨夜,她也在。

    等下!

    花君陡然一个激灵,想起昨夜拾得那张红色的手帕来,那上面用金线绣着大片的芍药花的图案,阖宫之内,唯有长欢钟爱芍药花,她当时真是被冻傻了,怎么会以为是江淮落下的,那人怎么会有红色的手帕。

    想了一通三遭,花君再看向长欢,眸光已经不是很友好了。

    长春遇害的事情,就算不是她主谋,也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江淮在一旁,瞧着花君那丰富的面容活动,蹙眉低低道:“你怎么了?”

    还没等对方回答,皇后便挥手,叫人把长春的贴身宫女暖儿叫来。

    那个丫头突闻此事,吓得也是不轻,脸都白了,又被这么多人盯着,只觉如芒在背,几乎要哭出来。

    皇帝气的说不出来话,倒是皇后还算沉稳,问道:“暖儿,本宫问你,昨夜长春公主可是出了镜花楼?”

    暖儿紧张的舌头打结,冷汗直流,知道事已至此,自己再出言隐瞒已无任何用处,遂小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公主……的确出去了。”

    皇帝深吸了口气,瞪眼道:“出去干什么了!”

    邓淑妃在一旁蹙眉,紧接着补了一句:“可是去见了什么人?”

    暖儿手指酸麻,哭声深浓:“是……是去见人了。”

    皇帝几乎要站起来,喝道:“去见谁了!”

    江淮眼睛微眯,心里莫名有些期盼。

    果然,暖儿凄凄道:“去见……李统领家的……大公子了。”

    此言一出,四下寂静,连着桌子上的火苗都不摇曳了。

    邓淑妃倒吸一口凉气,李统领是旭王的人,她怎么会不护着,遂焦急道:“胡说八道!”

    皇帝蹙眉,对她喊道:“你给朕闭嘴!”

    邓淑妃见势,只好悻悻的闭上嘴,倒是一旁的秦德妃严明开口:“那长春为什么要去见李子清,你可知道?”

    暖儿哭着点头,说道:“公主……没和我说。”

    秦德妃又问道:“那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吗?”

    暖儿摇了摇头,低低道:“公主和李大公子,早就好上了。”

    秦德妃眼中一现精光,瞧了一眼面色铁青的皇帝,说道:“皇上,看来是这次赐婚出了事情。”说着,意味深长的停了停,“您下嫁的人选,选错了。”

    皇帝听完这一席话,疲惫的闭上眼睛,气的脱力。

    这事倒也不难,无非是李子清嫉妒其弟要迎娶长春,又不能违抗皇命,冲动之下便做出此等惊世骇俗的事情来报复,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出去私会的事情,长春告诉了自己的心腹暖儿。

    这下好了,真相大白。

    太后碾着手里的佛珠,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

    皇帝也沉默了片刻,旋即起身快步走了出去,秦戚紧随其后。

    余下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说话,到底是太后开口道:“罢了,这件事情你们都不许出去胡说,自有皇帝处理,散了吧。”说完,自己先行回了内殿去看长春,等她醒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胡闹了。

    邓淑妃担心自己儿子会受李家牵连,也由海莲扶着疾步出去了。

    所有人都对这件事情没什么争议,只有花君,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李子清是被冤枉的,李家无辜,左右瞟了一眼,想要冲出去

    正要动作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皇后的声音。

    “恭月”




第409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恭月”

    花君闻得皇后的声音,停下身子转头看她,疑惑道:“皇后娘娘?”

    一旁的长欢公主见她停下了脚步,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和泰然,提着那大红色的裙摆,漫不经心的掠过,由望云扶着回去了。

    而皇后脸上挂着一丝担忧的神色,走过去握住花君冰凉的手,像是故意不叫她走,停了两秒,才低声说道:“今日的事情吓到你了吧。”

    花君莫名其妙,回头瞧了一眼越走越远的皇帝,有些捉急:“没有,只是长春可怜,好好一个清白身,被人给轻贱了。”

    皇后点点头,仍是不肯松手:“说来也是她倒霉,谁承想李大公子素日那么一个正经的人,会有如此恶念,这不是毁了长春吗。”

    花君抿唇,心早就飞到皇帝身边了,可被皇后攥着的手忽然一痛,她轻嘶一声,却见江淮眼眸微深,走出去又转了回来,不着痕迹的推开皇后的手,淡淡道:“娘娘,深夜露重,您还是快回去休息吧,长春公主的事情,皇上和我等会尽快处理的。”

    谁知皇后手上动作极快,又一把抄住江淮的手,脸上尽是愁容:“只是长春也是本宫看着长起来的,如今她被人迫害至此,本宫心疼啊。”

    江淮知道皇后在这里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就是为了拖住花君,遂道:“皇后娘娘放心,李子清是胆子冒了,才干出这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至时自有律法讨伐,加以严惩,叫他付出代价。”

    皇后见她心里有数,深邃的眼眸一现精光,语气有些意味深长:“是啊,李子清有罪,要罚,世人犯了错,伤了人,伤了心,都要付出代价。”顿了顿,又感叹道,“还是御侍大人最会讲理,最通人情。”

    江淮正琢磨着她这一席话,左手的尾指突然受力,她眼中一瞪!

    抬头,皇后仍是笑意吟吟的,殊不知,她掩在宽大华美袖袍下的掌心中,正禁锢着江淮的左手,并且捏着她的尾指向后不留情面的掰着。

    这一切,花君都没有注意到,她只看着江淮的脸色霎时间惨白,眼下皇帝也走远了,她来不及追,只得道:“君幸,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

    “……无妨。”

    江淮整条左臂在袖中发抖,疼的双唇都合不拢,却还是得维持着恭敬得体的笑意,对面的皇后瞧她这样,还是觉得不解气,想起宁容左近来的憔悴,干脆用力到底。

    只听一道细微的‘咔嚓’声从两人握着的手间传出。

    江淮猛地咬住嘴唇,然后闷哼一声,额头蓄满了汗水,眼角也蹦出数根血丝来,再抬眼,视线透过汗湿的发丝,多了一丝冷凝。

    皇后微微一笑,松开她的手,说道:“御侍大人,好走。”

    江淮整个左手都没了知觉,后退一步,有些气喘,却还是举起双手行了一个礼,这才淡笑着说道:“微臣告辞。”

    太医署,桌前烛台下。

    那影绰的火光映在墙上,斑驳的像是秋后风卷起来的落叶。

    江淮已是浑身大汗,对上崔谨慎的视线,说道:“快点儿吧。”

    崔颔首,掐住她那根被掰的通红的手指,用掌心比了比,猛的一按!

    江淮登时咬牙,另一只手直接把桌沿儿攥住一道裂缝来,花君在一旁搅着帕子看着,心惊肉跳的,小声道:“阿,要我帮忙吗?”

    崔摇了下头:“只是断了,夹回来就好了。”说罢,拿起旁边放的两块棕色夹板儿和白色绳带,细细的处理了一下,“你修炼过断骨**,手上的伤一向恢复的快,皇后虽然是从中间给你掰断了,但半个月后应该就能活动了。”

    江淮浑身汗透,有冷风刮过,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多谢。”

    崔蹙眉坐下,问道:“怎么回事?”

    花君也在一旁满眼担忧:“是啊,怎么你们两个摸了下手,皇后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你的手指给掰断了啊?”

    江淮斜睨着这两人,疼的有些虚脱:“还能为什么,不过是为了宁容左。”

    崔闻言,无奈的皱了皱眉:“还真是舐犊情深。”

    花君万分不甘,气的狠命拍桌,不快道:“话说回来,她还一直拽着我,不叫我去向皇上告状。”眼珠骨碌一转,盯着江淮,“君幸,难不成,长春**的这件事,是皇后和长欢合谋为之?”

    江淮方才已经听她说了关于长欢下手的来龙去脉,疼的哑了嗓子,摇了下头:“不像。”

    花君气怒:“那她为什么拦着我?”

    崔在一旁思忖着开口:“能让李家遭殃,为什么不拦?”

    花君一愣:“你说什么?”

    江淮接过话茬,眼中颇有意味:“阿说的不错,除去旭王,眼下朝上谁不希望李家倒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皇后当然会护着长欢,不叫你道出真相了。”

    花君心下不安:“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是长欢捣的鬼?”

    “她和宁容左没动手,旭王更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这三党,就只剩下长欢了。”江淮思量着,说道,“牵扯上李家,长春**的这件事,就不单单是后宫的事情了,还不知道皇上要怎么决断呢。”

    崔点了点头:“只是这件事情牵扯到皇族,李子清怕是难逃虎口了。”再一拍江淮肩膀,“总之这件事你只需三缄其口,千万别插手,也别落井下石。”

    江淮颔首:“我知道,只是没想到长欢这么心急。”

    崔冷笑一声:“她前段时间因着科举的事情风光的不得了,如今李侃元回京,满朝的春色要和旭王平分,她怎么会同意,想要一枝独秀,就要先下手为强,这样不仅阻止了李家再添羽翼,反而还重将了一军,她还真是胆大心细。”

    花君听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叹了一声,扼腕道:“只是这个长欢,实在是心狠手辣,长春怎么说也是她的妹妹,就这样把她推入火坑。”

    江淮眸光深邃,似笑非笑:“花君,你幸好只是个郡主,不是皇女。”

    花君皱着眉回头,却见她又敛了笑意,用另一只手点着桌子说道:“咱们也快休息吧,明日退朝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花君想着,点了点头,恍然又道:“我今日和阿睡在一起。”

    江淮一愣,起身道:“不去我的上御司了?”一个醍醐灌顶,她苍白的脸上一闪笑意,“怎么?白日骆择善的话,你还真听进去了?”

    花君瘪瘪嘴:“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男女通吃的变态啊。”

    江淮挑眉,随即转身,大马金刀的离开了。




第410章 平宣王

    花君到底还是嫌弃太医署的汤药味道太重,不顾崔阻拦,大半夜的乘车出宫回了海棠府,门下的侍卫见是她也不敢拦,只得放行。

    慧珠和她这样来回折腾,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忽遇一个颠簸悄然睁眼,看着对面的花君轻掀开小窗帘,皎洁的月关渗进来,映在她绝世的面容上,只是那眉间蹙着愁容,好像有什么心事。

    慧珠撑着困意,坐到她那边儿,小声问道:“郡主,您怎么了?”

    花君深深地叹了口气,双手捂着脸颊拄在膝盖上,咕哝道:“慧珠,我害怕。”

    慧珠愣了愣,伸手环住花君消瘦的身子,关切道:“您怕什么?”

    花君先是没说话,片刻,略带哽咽的开了口:“方才,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君幸一声不吭的,被皇后硬生生的掰断了小指头。”

    慧珠也是初闻此事,有些吃惊:“怎么会?”

    花君手指缝隙内有晶莹闪出来,点了下头,语气变得十分落寞和孤单,更有委屈和心酸,最后汇聚成一句感慨:“这场噩梦,什么时候能做完啊。”

    慧珠不知道扶统大任的事情,只以为她是被长春**的事情吓到了,连忙搂得更紧了些,安慰道:“郡主别怕,只要是噩梦,就总会醒的。”

    花君闻言,心下闷窒,这都八年了,何时是个头啊。

    片刻,抹干了眼中的泪水,嘟囔道:“我好饿,等回去,你弄芸豆糕给我吃。”

    慧珠见势,可算是松了口气,苦笑着说道:“好,慧珠还给您煮薏仁粥喝,想喝几碗喝几碗,行吗?”

    花君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等到了海棠府前,慧珠先下了马车,拨开轿帘子扶花君下来。

    那人平视着面前的雕栏玉砌,鎏金碧瓦,在这夜光之下,仍是那么清晰耀眼,可在她看来,这海棠府与茅房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镀了层金罢了。

    府前的侍卫打开了门,左边那个忽然说道:“郡主,十三爷回来了。”

    花君跨门槛的动作一瞬停住,侧过头瞪大眼睛,问道:“你说什么!”

    侍卫被她吓了一跳,低头说道:“十三爷今天下午就回来了,一直在府里等您,这个时候您也没回来,估计现在已经睡下了。”

    他说完,好半天都没动静,再抬头,那人早就跑进去了。

    花君心下激动,拎着裙子不顾慧珠的追赶,先跑去了九剑阁,那人不在,茫然有些不安,揪着廊下一个守夜的家丁问道:“十三叔呢?”

    那人一愣,连忙道:“好像在后厨房。”

    花君闻言,又气喘吁吁的跑去了后厨房,推开那浸了油腻的木门,瞧见站在灶台前的那人。

    他穿着一件鸭卵青的长衫,身型修长平整,月光映下,衬的眉眼温和,唇红齿白,尤其是那双眸子,像是棋盘上的两枚黑子,干净的让人心安。

    正是先皇最小的十三子,平宣王,宁修。

    他听到有声音传来,回头一看,淡然一笑:“君儿,你回来了。”

    花君瘪瘪嘴,也不靠前,反而抱怨道:“不是说就走两个月吗?这都快半年了,年节你都不回来陪我去景江边上放孔明灯。”

    宁修正挽着袖子去拿鸡蛋,闻言无奈笑了笑:“是王叔不好,那扬州笸箩寺的方丈说我有佛缘,便叫我多留些时日。”

    花君推开木门,提着裙子走了进去,仰头看他:“好你个宁修,平日我在你耳旁磨出茧子来你也不听,那个老头子就能随意摆弄你。”

    宁修笑的温和,用右手食指敲了一下花君的脑门:“没规矩,是十三叔。”

    花君促狭一笑:“十三书?有多少书你都自己留着吧。”

    宁修一愣,眨了眨眼,几秒后反应过来,哭笑不得:“这准是君幸那丫头教你的,你和她再加上崔一天到晚腻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花君笑了笑,瞧着灶台上的碗,问道:“你干嘛呢?”

    宁修让了一下,说道:“肚子饿了,煮两个鸡蛋吃,在笸箩寺净吃素了,我都快直接剃度当和尚了。”说着,张开双臂,“你瞧,我都瘦了。”

    花君脸色有些怪异,直接扑进他的怀里,伸手搂住他那精瘦的腰身,低低道:“我抱抱。”然后很快的松了手,“是瘦了,没骗我。”

    宁修并没在意,只是温声问道:“你饿不饿,我多煮些。”

    花君被他这么一说,肚子是咕咕叫了起来,遂道:“那咱们两个今晚就只吃鸡蛋啊,这也太干巴了。”

    宁修淡淡道:“再煮些粥。”转身一指外面,“都这么晚了,别叫咱们嘴馋搅了乔妈妈她们的好梦,素日伺候就够累了。”

    花君也不想别人过来捣乱,便乖巧地点了点头,走到窗边的那张小桌子前,素日是下人吃饭的地方,收拾得倒也干净。

    因着心情甚好,她在桌下踢着绣鞋,拉长声催道:“怎么还没好啊”

    宁修一边用抄子往出捞煮熟的鸡蛋,然后放进冷水里,一边回头看她,笑容里满是宠爱和温柔,声音如清风贯耳:“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就知道欺负十三叔。”

    花君一听这话,斜过身子瞧他走来,伸手接过那个冷水碗放在桌子上。

    宁修又取了两碗清粥,顺势起身将窗子开大些,月光洒进来,四周倒也看得清晰,他拿起一个鸡蛋剥好壳儿,轻轻放进花君面前的粥碗里,催促道:“快吃吧。”

    花君撇嘴:“都糊在一起了,我不要。”

    宁修笑着服软:“好好好,那这碗我吃。”说着,把另一碗粥推给她,拉过这碗,仍是记得把下一枚鸡蛋给她剥好了,花君要接,却被烫了一下指尖儿。

    宁修吹了吹,夹了块小咸菜放在鸡蛋上面,再次递给她,并细心嘱咐道:“小心些,总是毛手毛脚的。”

    花君一应,一口下去咬了一半。

    宁修瞧她一个劲儿的哈着热气,苦笑着摇头,只好一手帮她拿着鸡蛋,另一手用勺子舀着粥喝,一通下来,她是饱了,自己倒是没吃多少。

    “吃饱了吗?”

    宁修将她吃不下的那最后一口鸡蛋塞进自己嘴里,含糊着问道。

    花君把碗摞在一起,满足道:“吃饱了。”

    宁修笑容一深,声音轻柔:“吃饱了就不哭了。”

    花君一愣,这才想起来方才在马车上哭了,这会儿眼圈是红的,估计被他瞧见了。

    片刻,别扭着嘟囔道:“谁哭了。”

    宁修瞧着她这样,轻声细语的附和道:“好,你说没哭就没哭。”




第411章 什么都知道了

    浓黑的夜,霜寒的星,仰头望去,长空波谲的像是边蛮之外的南海。

    虽然已至七月,长安都已经入夏,但南疆仍是冷风瑟瑟,吹得城墙上的金黄大旗发出猎猎的声响,几乎被风扯得平整,露出那个苍劲的‘汤’字。

    城楼的坐台上,江仰靠着,硬挺的面容掩在黑夜之中,辨不清,只是不停的举着手中的酒盅,一杯接着一杯的饮着。

    “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身后有人说话,带着清淡的笑意。

    江瞥眼过去,是司城。

    那人身长七尺,背脊宽硕,此时脱了坚硬的盔甲,只穿着那件百年不换的霜色薄衫,因着常年耗在南疆,风吹日晒,肌肤是荷尔蒙爆棚的古铜色。

    坐下来时,与他对视,一双眸子在这夜里异常的明亮,似乎比这月亮还吸引人,灿烂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来,道:“咱们兄弟一年多不见,好容易见了,怎么拉着个脸?”

    江把视线挪回去,城楼之下是宽深皆数十丈的护城河,风掀微浪,顺着城墙攀上来一股子腥味,对岸则是埋藏在漆黑中的万里荒原。

    再往前三千里,便是九江之一的南穴江,若是再前进,即出去中原,步入边蛮地界,主南方的话,则要直对鬼伐部落。

    司城夺过他手里的酒壶来,想要御寒,酒就是必需品,咕咚两口喝了,他痛快道:“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年我在李侃元那个老狐狸的手里,可是憋屈死了。”

    江冷淡道:“怎么了?”

    司城一提起那人,火又起来了,直接把酒壶扔下去,道:“别提了,因着我是旧臣之后,又只效忠于你,没少找我麻烦。”咳了一声,抬脚上来,“不提也罢。”

    江轻轻一应,两指抵着下巴发呆。

    他终于回了心心念念的南疆,重新坐在了神往的新城城楼之上,俯瞰万里荒原,直视冷风空对,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从前只觉得无边潇洒,眼下却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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