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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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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淮往前迈了两步,却觉得双腿灌了铅,沉重异常:“宁容左,那日我说,苟良的事要是能圆满解决,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宁容左转过身来,目光意味深长:“那你觉得,这件事处理的圆满吗?”

    “我还活着,长信旧臣未被全全罢黜,所以,算是圆满。”江淮抬起头,黑亮亮的眸子里有着如负释重的轻松。

    “所以……”宁容左盯着她,眼里不知为何多了一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盼,“你的答案是?”

    江淮扬着笑脸伸手,净白的掌心上蜿蜒着清晰的纹理,像是盛着大好的山河壮景,只等一人互执相守。

    “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对面那人却糊涂起来了。

    江淮挑了挑眉,目光像是毒蛇出探般精明:“扳指……还给我吧。”

    宁容左心底的深潭被江淮的声音激出一圈圈的涟漪,她会心一笑,取出扳指,捉过她有些推拒的手,轻轻的戴了回去。

    江淮举起手在太阳下比了比,那温润而不刺眼的光像是一汪溪水,静静的渗进指缝里,一点一点的洒在她清秀的脸上。

    她自幼练习指法,骨节纤长却奇硬无比,十数年来配了无数个饰品,唯有这枚扳指看着最顺眼不过了。

    转了转,却发觉内面好像有些不对劲,江淮取下来一看,内圈刻了一行小字,因着太细,无法仔细辨认。

    宁容左瞧着她认真的模样,笑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我见那扳指内面被你磨得不平了,就让宫中的巧匠重新修了一下,顺便刻了这句诗在里面。”

    江淮心尖好像被人轻搔了搔,痒得厉害,她当然知道这句诗的意思,也明白宁容左的用意,这么多年,就连长欢都看得出来,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是,她不敢确定,宁容左的这份感情是真还是假,若只是为了拉拢她而故意设的圈套,只等着自己全心全意来跳,那就太崩溃了。

    于是,这些年,她藏着自己,除去偶尔会头脑发热,也不觉得投入了多少成本在里面。

    也不能怪自己把感情算得这么明白,她和宁容左虽然出身不同,但身处的立场却是差不多的,所以自小――读书就是为了谋算,习武就是为了杀人。

    想单纯,都难。

    至于四年前的事,她自己时常都会佩服自己,快刀斩乱麻,将不该有的**扼杀在萌芽中,一向是她的得意之处。

    宁容左见她又不说话了,以为是自己唐突了,他不确定江淮的想法就敢这么做,也是犯了极大的风险,但她如今选择和自己站在一起,就算是用强的,也不怕。

    江淮还在神思,对面那人已经悄然将自己揽入怀中,身侧的两只手臂犹如铁链般强壮,肩头有些痒,是他将下巴垫了过来。

    耳边一阵灼热的气息缠肤刮过,江淮后脊酥麻,下意识的拽住他的衣袍,却推了推:“别闹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环臂相拥,却又深深的克制住了。

    他们眼下联盟,目的很明确,那就是皇位。

    但可悲的是,到手的皇位却不能相互分享。

    最后,只有一个人能端坐在那九五龙椅之上,且遍体鳞伤。

    联手御敌,外敌除尽,就只剩下残忍的内斗。

    她要亲手扶持他,也要在濒临成功时,亲手毁灭他。

    “抱我一下。”宁容左盯着对面的石墙,目光复杂,百般情绪绞缠在一起,分不出来。

    他亦是心怀鬼胎。

    登基前,他需要长信旧臣,登基后,他只需要她一人。

    江淮手坠千斤,好不容易抱住他,却又无力的从那光润的面料上滑了下去:“好了。”

    宁容左固执的将她抵在墙角,目光中似有极度的渴求在燃烧:“帮我夺得皇位,你就是母仪天下的那个人,我会为你空置后宫,千年万年独宠你一人。”

    江淮被这缱绻的情话冲昏了头脑,竟不知道这人还有如此天赋,说的她连那个接踵而来的吻都忘了避开。

    骨头一软。

    冰凉的唇瓣只是微微的被电了一下,转瞬间,他已经侧过头去,附在她耳边,狡猾一笑:“你脸红什么啊。”

    她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一把推开他,摸了发烫的脸颊,有些炙手,连忙扯过贺子沉的外衫挡在眼前:“你放屁!”

    宁容左瞧见那黑色的外衫,心下不大舒服,三下五除二,将其扯的稀碎,又脱下自己的盖在她身上,郑重道:“既然选择站在我这边,就不要再受别的男人的恩惠了。”

    江淮又气又笑:“我这么高风亮节,容你放肆!”

    宁容左帮她拢了拢衣服,学着贺子沉去拨她的头发,他才不管,方才那人做的,他要统统再做一遍。

    事实证明,多年的养尊处优不是白吃的,而大宁寺的四年劳苦则是全白费了,他鼓捣了半天也没弄出一二,索性捆猪一般将她捆好,旋即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十分认可:“这个多好,暖和。”

    江淮试探性的撑了撑肩膀,对殿下的捆绑技术佩服的五体投地,费力的抬脚往出走。

    宁容左心情甚好的随在她身后,语气都是少见的高语调:“你的小名叫什么?”

    “君幸。”

    “父皇赏的不算。”

    “……盲儿。”

    “是了,我听你师兄方才就这么叫你来着。”

    “我生下来是个瞎子,所以幼时亲近些的,就都叫我盲儿。”

    “那我也要这么叫。”

    “随您高兴。”

    “对了,那个广陵仙到底是什么神药啊?”

    “相传千年前,九江龙王苍闲脱妖成仙,受了三百道天劫,损了二十二片龙鳞落入凡间,被我师祖拾到,制成了二十二颗丸药,取名广陵仙,能使死人复生,白骨生肉。”

    “真有你说的这么邪乎吗?”

    “我哪儿知道,我又没死过。”


第三十六章 立功复职

    江淮前脚和宁容左分手,后脚就被皇帝一道口谕召去了麒麟殿。

    殿里冰冷如旧,偌大的空间里只单一的回荡着漏壶的‘滴答滴答’声。

    江淮踏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凉意透过靴底传至全身,她微呼了口气,心境却和从前有些不同了,这里盛了她的血,收了她的泪,让她彻底看透了帝王的薄情。

    皇帝遥坐在那万人渴求的龙椅之上,声音极远:“病好了?”

    江淮垂眸,玉白的指尖微微发凉:“托皇上的福,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皇帝揉着太阳穴,打量着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庞,道,“苟良之事委屈你了。”

    江淮情绪如常的冷静,身姿娉婷,并未接话。

    皇帝收回视线,淡淡道:“可你到底难逃受贿之嫌,所以朕想着,让你立功复职,以堵住朝中公卿的悠悠之口。”

    立功复职?

    江淮眉间不着痕迹的一蹙,眼中深了深,只怕是个难于上青天的任务。

    皇帝挥手让秦戚将一个奏折递给江淮,她打开来一看,原是长安城西侧迁坟的事。

    半年前,皇帝下令修缮城外的官道,顺便新开几条以供贸易出行,可城外荒坟颇多,百姓又民智未开,拼死相护,朝廷又不能用强的,只能用钱粮补助进行交换。

    眼下城东、南、北全部解决,只剩下城西外十几里的一座占地颇大的孤坟未移。

    江淮抬头,精明的眸子一闪疑惑:“皇上,这是?”

    “这件事你若解决了,自可官复原职,若是解决不了……”皇帝挑眉,话锋一转,“朝廷没那么多粮食,养不起闲人。”

    他的语气绝情而果断,一改素日态度,丝毫不留余地。

    江淮微吸了一口极凉的气,问道:“微臣听说,这件事不是由骆御业去办了吗?”

    皇帝一提起骆宛竹便气不打一处来,不耐烦的挥手道:“可别提她,就会纸上谈兵,一篇大道理啰嗦下去,什么用都没有,眼下在家躺着呢,说是惹怒了坟里的鬼神,中邪了。”

    “中邪了?”江淮狐疑道。

    皇帝敲了敲茶盖子,白袅的热气徐徐溢出:“你害怕了?”

    江淮对上他的视线,唇弧勾了勾,一字一句道:“微臣问心无愧,自然不怕什么神鬼之说。”

    皇帝手上动作一顿,目光有些意味,旋即道:“明日让明王和你一起去。”

    江淮皱眉,这宁容左又扯什么幺蛾子?

    皇帝见状,解释道:“他说他在大宁寺呆了四年,身染佛气,甭说这鬼神之说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一沾到他身上的佛气也会灰飞烟灭。”

    说着,趾高气昂的接了一句:“让他去也好,有皇族中人镇场,看谁敢胡闹。”

    江淮瞥眼,心里不停的盘算着,看来皇帝是不相信他的话了,若是真的认为佛气能杀鬼,便该让自幼念佛的成王陪着她,而不是嘴上说着阿弥陀佛,心里却‘干我何事’的宁容左了。

    “是。”她轻轻道。

    ——

    刚出了殿门,就见一人飞也似的冲了过来,硬生生的拽着她的袖子,心焦道:“君幸!你没事吧!”

    江淮一愣,险些跌个跟头,站住脚步抬头一瞧,原是端王——宁容真。

    他自五年前见到江淮的那一刻起,便对她一见钟情,因为太过喜欢,以至于说话做事唯唯诺诺——这也是江淮最看不上他的一点,骨子里丝毫没有皇族的霸气,只有让人厌恶的懦气。

    即便他长着一张皇子中最秀气的脸,江淮也不愿多看一眼,只推开他的手道:“多谢殿下关心,我没事。”

    端王一见到她,便有些畏手畏脚:“我听说你旧疾复发,担心的不得了,又不敢违背父皇的旨意去偷偷看你,所以……”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和端王的胆怯比起来,宁容左实在是敢作敢当。

    江淮抬眸,打断他的话道:“有劳殿下挂心,我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倒是殿下这匆匆忙忙的,要干什么去?”

    端王没想到江淮会主动和她搭话,当下喜不自胜,连连道:“母妃近来身子不适,终夜噩梦,司天台监正说是有恶鬼纠缠,父皇特地让我去请那个岐疆的巫医来给母妃瞧瞧。”

    “人呢?”江淮往后顾了一眼。

    端王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一见到你就独自冲过来了,把他落后面了。”

    江淮闻言,更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他,行了一礼,转身要走,却又被人拽住了袖子,她心下厌烦,刚要开口咒骂,回头却是一愣。

    宁容左打量着她紧蹙的眉头,取笑道:“怎么?眉毛被人缝住了?”

    江淮抽了抽袖子,却无法撼动他的力气。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她二人正式联手后,关系也无缘无故的突飞猛进,从点头之交一下子变成了床笫之交,尤其是半夜跳窗找茬闲聊这一举,实在是太让人崩溃了。

    一想起昨晚他的越规之举,江淮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耐烦道:“你怎么在这儿?”

    “父皇召我来的。”

    宁容左一舔唇角,索性伸出另一只手去抚,端王见状忙侧身挡住,脸色微白:“老四,你快把手撒开。”

    宁容左眉梢飞挑,盯着他的视线漠如寒冰:“这又关三哥什么事?”

    端王被他这么一看,下意识要躲开,却又怕江淮瞧不起,硬撑道:“你是皇子,她是女官,本就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更何况还是在麒麟殿前。”

    宁容左十分不悦,又要开口,远处却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响。

    三人同时回头,只见一位年近九旬的伛偻老人缓缓走来,他的肌肤是古铜色,上面用一种稀有的颜料画着奇怪的线条,像是一种图腾,近来天气阴冷,他却单着一件黑色的薄长衫,腰间系着一根红色的绳带,上拴着十几个精致的物件儿,有葫芦,净**,铃铛等等。

    江淮了然,这便是那个岐疆来的巫医没错了。

    当年未避战事,大汤修建了四条近万里长的疆城作为边防,疆外是大燕、平梁、西昌等六大野国。再往外出了中原,是四大蛮夷部落的地盘,其中名气最大的,便是岐疆。

    江淮对边蛮人还是有些特殊情感的,因为她的长相有些稀奇——说是中原人,眉眼却有着边蛮人的凌厉,说是边蛮人,下半张脸的线条又和中原人一样柔软,总结一看,像是两个血统的混合。

    可江淮查了家谱,并未有联姻的记录,问了慕容葏,她也不尽清楚,只说天地万物皆有命定的本相,与血统无关。

    宁容左觉得稀奇,道:“这是?”

    端王又说了一遍,介绍道:“老乌木,这位是明王,这位是江御典。”

    老乌木并未抬头,只是摘了帽子,用生硬的中原语问好。

    江淮打算去灼华宫看江昭良,便点了点头:“邓淑妃身份尊贵,请老先生多多用心。”说着,抬脚往石阶下走。

    就在她路过老乌木身边的时候,他腰间挂的那个净**竟无故脱落,‘啪——’的摔在地上,变成一堆无用的碎片。

    江淮垂眸一愣,老乌木瞟了一眼那碎片,旋即缓缓的抬头看她,一双昏暗的眸子在看清她的容貌时登时睁得巨大,数道精光一齐射出!

    江淮被他看的发毛,以为自己惹怒他了,作势要蹲下来帮他捡,谁知老乌木先她一步跪了下来,拾起碎片,拉住她的手就是一割!

    宁容左眼底一凛,登时就要冲过去,却见老乌木虔诚的接住江淮甩手飞溅出来的血,端详了几秒后,撑地拼命的向她磕头!


第三十七章 岐疆巫医

    江淮捂着手,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匆忙后退两步,道:“这**子又不是我摔的,你这是做什么?”

    老乌木双手掌心朝天的放在耳边,嘴里面嘟囔着在场谁也听不懂的边蛮族语,叽里咕噜的,让人一头雾水。

    宁容左过去捂住江淮的伤口,眉头皱的厉害:“三哥!”

    端王也被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听到宁容左喊他,才三步并作两步的扶起老乌木,道:“您这是怎么了?”

    老乌木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就连皱纹都在激动,他颇为感慨的说了两句边蛮语,又将自己脖颈上挂着的一个吊坠扯下来,恭敬的托起双手奉给江淮,诚心诚意道:“请江御典收下这个。”

    江淮蹙眉,打量着那个吊坠,竟是用银圆币做的,年头太久,已经开始掉色了。

    老乌木双目期盼,又举了举手,声音微哀:“求求您,收下这个。”

    江淮莫名其妙的和宁容左对视一眼,警惕道:“这是什么?划伤我手的歉礼?”

    老乌木红着眼睛,嗓中哽咽,皴裂的掌心开始不停的颤抖:“护……护身符。”

    “为什么给我?”

    老乌木面色怪异,嘴闭的紧,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江淮心头疑云遍布,索性道:“你不说明白,我不收。”

    老乌木咬了咬牙,硬把那吊坠塞进她手里,双手捂着胸口行礼,感叹道:“伟大的月神会保护他的子民。”

    说着,又取下腰间绳带上系的那个葫芦,“这是伤药,请大人笑纳。”

    这个江淮倒是利落的接过了,抬头,想要再问些什么,却见老乌木摇着头,蹒跚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喜极而泣的说着那些让人听不懂的糊涂话。

    宁容左瞧着老乌木的背影,回头对端王微愠道:“三哥这是从哪儿请来这么尊‘佛’?”

    端王支支吾吾的,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江淮摆弄着那枚银币,凑到鼻尖处闻了闻,一股极冲的铜臭味让人作呕。

    她觉得此事颇有蹊跷,但看情况也只能抛之脑后,她现在要做的,是解决城西的迁坟问题。

    至于这个老乌木,她思量半晌,才道:“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得了我体内的尸寒之气。”

    ――=――=――=――

    翌日,长安城西。

    江淮站在土堆上,望着那乌泱泱的人群,觉得此事的确棘手,回头瞟了一眼躲在马车内喝茶的宁容左,他倒是悠闲得很。

    转过身,她挥了挥手,道:“大家伙听我说!”

    “我呸!”

    江淮还未说完,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壮小伙立马啐了一口,愤恨道:“听你说啥!我告诉你!这坟就不能拆!别以为你是朝廷的人就了不起!”

    江淮刚要解释,另一个怀胎四五月的孕妇也附和道:“就是!别说来的是你!就算是当今皇上来了!这坟也不能动!”

    孕妇说完,又有一个还流着青鼻涕的小孩接了一句:“不能拆!”

    江淮登时有些薄怒,正要抬手下令,左边猛地冲上来一个裹着黄头巾的老婆子,扯着她的手就问道:“您是不是江淮江御典?”

    老婆子这么一问,那些骚乱的人群顿时冷静了下来,一个个都瞪着大眼睛等着她说话。

    江淮被这群人看的发毛,小心的点了下头:“我是。”

    那婆子闻言,热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喜过望:“还真是御典大人啊!”

    其余人听婆子这么一说,纷纷换上一副‘欢迎欢迎’的样子,也不骂了,各种溢美之词不绝于耳,说着,还都来拉她。

    北堂挥手,在旁候着的护城兵顿时冲了上来,拦住这群喜怒无常的暴民。

    那孕妇费力的高伸着手,大声笑喊道道:“大人!大人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江淮蹙眉,目光内尽是不解。

    那婆子推了推身前横挡着的长缨枪,忙不迭的接道:“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您上疏皇上,重新修订了城外人口的纳粮税率,才让我们有了饱饭吃啊!”

    江淮其实啥也没想起来,只得故作恍然大悟,挥手让那些面目狰狞的城兵退下,自己走进人群里,想要问个一清二楚。

    那婆子挡住潮水般的人群,叫大家别往前涌,自己拉着她的手说道:“大人的恩德,我们没齿难忘啊。”

    孕妇也拉住她的另一只手,直接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大人书读的多,给我这孩子娶一个名字吧。”

    江淮左右摇摆,这一句那一句,自顾不暇。

    “够了。”

    宁容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拉过江淮在身后,挡住一行百姓,远远望去,浑身散发着‘我是皇嫡子我骄傲’的万丈光芒。

    婆子孕妇等人皆是一愣,厌弃的瞟了他一眼。

    江淮好笑,绕过他身前,稳住人群,直接把婆子拉到自己身边,小声问道:“我问你们,这坟为什么不能拆?”

    那婆子叹了口气,索性道:“也罢,那我就说了,免得说我老婆子诓您。”

    江淮郑重其事的点头。

    婆子跳脚指着远处一片面积较大的枯木林,解释道:“那坟就在那片树林里,都好几百年了,咱这城外的坟都被那些天杀的土贼刨了个遍,就那座坟动不了,冲了邪,是要染病的。”

    “这么邪性?”江淮蹙眉道,扶住要倒的婆子。

    “可不是!”那婆子眼睛瞪得老大,“这坟风吹不尽,雨浇不化,就算是下雪,隔天一瞧,上面一片雪花也不落。”

    江淮顿了顿,遂问道:“那骆宛竹是怎么回事?”

    婆子愣了愣,经一旁的孕妇提醒,才道:“大人是说前两天来的那个姑娘吧。”

    江淮点头,婆子又道:“好家伙,那姑娘眼睛都要长到头顶上去了,都不拿正眼看我们,一来这儿就摆起了大架子,二话没说,就让那些官兵把我们拦住,下令拆坟,谁知道刚要动手,她就喊了一声‘是谁’,然后躺地开始抽沫子。”

    江淮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只觉得好笑,片刻正经道:“那这坟里埋的到底是谁啊?”

    婆子闻言,登时住了口,古怪的和孕妇对视了一眼,匆忙要走。

    江淮眉间一凛,一把拽住她,声音微厉:“你要不说!我现在就下令拆坟!”

    婆子瞅着她,一张脸上数种情绪交织变幻,不多时,叹了口气,才说:“这坟里埋的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一位……公主。”

    宁容左皱眉,一袖子:“笑话,我大汤开朝四百年,共一百零三位公主,除去当朝四位,其余皆葬在南泰陵,这又是哪儿来的公主?”

    贫苦百姓向来对皇室子弟有着没来由的妒忌,那婆子更是不愿瞧他,撇嘴道:“您急什么,我又不是说咱们汤朝的公主。”

    江淮一愣,道:“前朝公主?”


第三十八章 前朝公主

    大汤朝绵延至今,足足有四百余年,说起前朝公主,也得是百年前的事了。

    汤皇祖称帝后,将前朝余孽一并清个干净,仅剩的几位也早早自尽了,留在世人口中的少之又少,不知是哪个?

    婆子指了下远处那片面积不小的枯树林,小声道:“就是前朝的最后一位公主,赵殇的坟,听说前朝就是因为她和自己婆家的爷们乱爬,把本就没剩几个子儿的国库给掏个干净,才自取灭亡的,当时皇帝没钱养兵,被咱们汤皇祖给反了,咱们汤皇祖称帝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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