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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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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才人鞋也没穿,脚趾缝里满是淤泥,小腿上还有很严重的刮伤,她泪流不止,颤抖的双手死扣着她的双臂,嚎啕道,“您可要帮我!您得帮我啊!”
第418章 认命吧
这毕竟是在御景殿前,太后一向不喜欢贞才人,江淮只好强迫着架起她的身子,往外面走了走,到了一个拐角,这才放开手说道:“才人,这才几天不见,您这是怎么了?”
贞才人脱力,跌坐在冰冷的地上,阳光从旁边打下来,照在身上都是沉的,她痛失爱女,受打极大的打击,这会儿哽咽两声,萧瑟道:“御侍大人,容是被人谋害的,她才不会与人私通。”
她伸手,猛地抱住江淮的右腿,仰着头心酸道:“御侍大人,我求阖宫满院,她们都不肯帮我,您是皇上眼前的红人,求您帮容那孩子说两句话,叫皇上知道,她是个好孩子,她没做那没脸没皮的事。”
江淮头一次见她这么狼狈,心下一叹,蹲下来为难道:“才人,如今公主已薨,李子清又被贬走了,唯一的证人暖儿也不在了,这件事,已经是回天无力了。”
贞才人固执的摇着头,眼泪溅的哪都是:“不行!”她再次抓住江淮的领口,恶狠道,“不行!我是容的母妃!我要你们还她一个公道!”
北堂眸光一凛,想要拉开她,却被江淮止住了。
那人攥着贞才人冰凉刺骨的手腕,蹙眉劝阻道:“才人,皇上不想把这件事再翻出来了,您还看不出来吗?”顿了顿,将她轻轻推开,“以病逝为由下葬,就是要掩藏真相,您若是这样继续胡闹,百害无一利。”
贞才人先是一愣,随后面目变得极其狰狞,咬牙道:“可容死的太惨!”说完,又转为悲戚,再次攥住了江淮的手,恳切道,“御侍大人,我求您了,我给您跪下,别叫容就这么死了,她还那么小……”
江淮有些无奈,垂眸道:“贞才人,我知道您不想让公主这样平白冤死,可她到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身,身为公主,还未出阁便这样私会男子,皇上没有深追究,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用力挣开贞才人的手,她站起身,语气有些锋利:“您若是这样纠缠,全天下就会知道,长春公主不是病死的,而是深夜私会外男,**之后羞愤所致,把自己吊死了,这难道就是您要的公道吗?”
贞才人瞪眼:“可李家……”
“李子清已经被贬去南疆了。”江淮打断她的话,语气肺腑,“皇上无故将他押配去新城,很明显,就是想将此事彻底做个了断,如今事情了了,公主下葬,李子清被罚,您难不成非要将这桩皇室丑闻宣扬出去,到头来,丢的还是长春公主的人,叫她在下面也被人戳脊梁骨啊。”
贞才人这段时日钻了牛角尖,听江淮这么一说,倒是反应过来,眨了眨空洞的眼睛,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悲彻恸哭:“我的容啊!”哭了两声,又猛地抬头盯着江淮,眸光一闪希冀,“可此事不一定是李子清做的,说不定是另有其人!”
江淮微抿唇瓣,给了她最后一击:“棺已上钉。”
贞才人闻言,心脏抽痛,是了,皇上已经宣布了这件事情的结束,那么就算不是李子清做的,也必须是他做的了,圣意之下,谁又能翻得身呢?
只是可怜了自己的女儿,这群虎豹狼豺在猎场搏斗撕咬,最后死去的,却是最无辜的长春,叫她成了权术的牺牲品。
她想着,颓唐的靠在冷墙上,呼吸出的气都没了温度。
江淮瞧着她这样,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可事到如今也劝不了什么了,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都说了,索性她无侍女跟随,便叫北堂送她回呈祥宫。
等江淮走了,北堂瞧着贞才人,她浑身僵硬,四肢脏乱,哪还有一点素日端庄的样子,俨然路边将将饿死的乞丐,若不是那胸口还起伏着,还以为真死了呢。
北堂没办法,也没伸手,只是道:“才人,属下送您……”
“这不是贞才人吗?”
北堂听声回头,原是皇后身边的兰挚,她蹙着眉头疾步而来,一把推开那人,蹲下来查看贞才人,可怜道:“您怎么在这儿坐着啊?身边连个宫女也没带。”
回头,兰挚质问北堂:“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北堂居高临下,铁青着一张脸,干脆也不回答,转身走了。
兰挚没有追究,反而是扶着半死不活的贞才人起来,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小声道:“才人,别在这儿坐着了,皇后娘娘叫您去昭阳殿。”
贞才人仿佛听不到,还是兰挚又重复了一遍,才抬起腥红的眸子,哑声问道:“卓华?她要做什么?”
兰挚听到她直呼皇后的名讳,吓了一跳,赶紧提醒一声,随后,眼中精光一现,意味深长的说道:“才人,奴婢也不怕您恼,阖宫都知道您不受宠,长春公主也不大入得了皇上的眼,这样平白死了,也没人帮着伸个冤。”顿了顿,在贞才人逐渐复苏的眸光中,继续道,“皇后娘娘心疼您,想帮您。”
贞才人犹如溺水之人,将兰挚的手当成救命稻草一般死攥着,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道:“真的?皇后怎么说?”
兰挚被她攥的疼的呲牙咧嘴,硬抽出来,安抚道:“才人,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待会儿您去了昭阳殿,不就知道了吗?”
贞才人登时火烧屁股,拉着兰挚就要往昭阳殿的方向走,却被拦了下来,那人面露为难,打量了一下她身上,低低道:“才人,您别心急,娘娘也不跑,这样,兰挚送您回呈祥宫梳洗一下,吃些东西,再带您去昭阳殿也不迟。”
贞才人微喘了口气,低头瞧着自己满身的狼狈,鼻腔一酸,点了点头。
兰挚见势,扶着她往呈祥宫走去,一边瞪着路过的宫人小厮,一边凑在贞才人耳边,慢条斯理道:“才人,我们娘娘自打听说长春公主出事,在昭阳殿,那是日日抹眼泪。”停了几秒,继续道,“待会儿瞧您消瘦成这样,又该哭了。”
贞才人点了点头,薄唇直颤:“多谢娘娘关心。”又抽泣一声,这才感叹道,“在这宫里,我没有受宠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叫锦上添花,如今落魄了,才知道,唯有娘娘会雪中送炭。”
兰挚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很快消失不见。
第419章 以牙还牙
昭阳殿内,有果香弥漫,皇后坐在内殿的软榻之上,因着年轻时习武,至中年身型也十分苗条修长,背脊挺直的像是冻上的瀑布,发髻高挽,整洁的一丝不落,上面只簪了几样简单的玉钗,并不招摇,但玉面之上,冗密的睫毛轻掀,狭长的凤眸一抬,凌厉的视线甩过来,威严就已经展漏无疑,自来压迫。
殿门槛处,有丰富的阳光洒进来,和殿里的阴冷光线形成强烈的对比,几秒后,一片阴影漫来,是她的贴身宫女兰挚,那人低着头道:“娘娘,贞才人到了。”
皇后轻颔首,尾指的护甲扫着衣摆上的金线,发出沙沙的声音,忽然,猛地攥紧双掌,刺痛传来,逼出一丝泪意在眼中。
贞才人随着兰挚进来,因着多天食欲不济,身型消瘦了一大圈,多走几步便累得很,忽闻一股牡丹花香扑来,抬头,竟是亲自下榻相迎的皇后。
那人眼眶红润,挥手叫兰挚下去,自己扶过贞才人,隔着衣料摸了摸她的背脊,怅然道:“妹妹,你可算是来了,本宫等你许久了。”
贞才人瞧着皇后如此,意识有一瞬间的恍惚。
怕是饿久了,哭久了,便忘记了皇后是个心比霜冷的女子,年少时披着血雨踏着白骨闯荡江湖的人,怎会生出怜悯。
只是这些,她临死才幡然醒悟,原来从那个时候,就不该听皇后的话,被人白白当了刀子。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皇后将她扶到软榻之上,自己也坐了下来,眉间蹙着一抹愁容,感慨道:“这才几天,你瞧你瘦的,就算皇上不宠你,你也得好好照顾自己不是。”
贞才人深深一叹,面色憔悴:“还不是长春,为了那丫头,我是把泪都流尽了。”鼻腔一酸,又落下泪来,“好好个人,就这么没了。”
皇后眼珠轻动,方才逼出来的泪意已然消失,不过这不重要,便道:“长春是个好孩子,自小就懂事听话。”顿了顿,用力在小木几上砸拳,“都是那个不要脸皮的登徒子,平白糟践了她!”
贞才人眼珠瞪大,恼怒的附和道:“都是李子清!”
皇后闻言,不紧不慢的收回手,意味深长的斜眼:“妹妹,你当真以为长春**的事,是那个李家大儿子,李子清做的?”
贞才人听她这话,胸腔的那颗心微微悬起,不安道:“娘娘,您的意思是……这件事的幕后凶手,另有其人?长春果真是被人诬陷的?”
皇后敛眸,蓦地厉声道:“朗朗白日,胡说什么!”
贞才人被斥的一抖,连忙低下头去。
皇后沉默两秒,这才沉沉开口:“皇上只把李子清贬去了南疆,西瓜大小的罪事,芝麻大小的惩罚,这便说明皇上心里有数,真正的凶手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微微一停,眸光深邃,“只不过,那真正的凶手身份特殊,动不了而已。”
贞才人认真听着,仇恨驱使之下,喘气声都重了起来:“娘娘高见,这个谋害长春的凶手,到底是谁!”
皇后忽的住了口,扬声道:“兰挚”
那人从外面进来,应了一声。
皇后一指不远处的小香炉,说道:“给本宫把那东西拿出去,呛。”
兰挚没有任何异议,而是唤了个小内监搬出去了,随后合紧殿门。
贞才人瞧着,莫名其妙的,再回头,和皇后对视,那人的脸上已经毫无自己初进门时的哀怜和叹惋,又恢复素日冰冷庄严的样子,她心下迟疑,犹如猎物被囚笼中,便道:“娘娘?”
皇后转头,目视前方,视线攀爬过对面的精装细琢,冷淡道:“这件事情,既然皇上已经解决了,按理来说,本宫也不想再插手,只是可怜你慈母之心,又不想真凶逍遥法外,才想着告诉你。”
贞才人往前伏了伏身子,期盼道:“还请娘娘指点。”
皇后垂眸,睫毛上结了一层无形的冰霜:“脏了长春身子的,未必是李子清,但那个该死的登徒子怕是查不到了,可这幕后真凶,这个策划者,本宫倒是有些眉目。”
贞才人屏气凝神:“娘娘,是谁?”
皇后斜眼,淡淡道:“方才,你去求谁了?”
贞才人一愣,恍然想起来,已是浑身大汗,忍不住捂住嘴巴,从指缝里逼出那两个字来,低低道:“江淮。”停顿两秒,有些犹疑,“怎么可能?”
皇后道:“怎么不可能。”
贞才人试探道:“她不是在帮四殿下争储吗?”
皇后抬眼,否定道:“无稽之谈。”说完,复又垂眸,意味深长道,“她早就投靠长欢了。”
贞才人一咽口水:“那这么说……”
“没错。”皇后干脆挑明,屎盆子要扣的结实,便道,“这两人自小关系就好,怕早就联手为成王争储了,当初老四被贬渝州,就是她们两个狼狈为奸的杰作,可如今老四的势力不足为惧,旭王却不可小觑,这两人,是拿长春做了个扣给李家,想让他们由此获罪从而牵连旭王,只是没想到皇上为了维护旭王和李家,并未发作,让长春枉死了。”
贞才人听完皇后这一席话,已然浑身炸毛,恨不得直接拿刀杀了这两个人,也理解了她说的身份特殊动不了是什么意思,遂红着眼睛切齿道:“两个贱人!”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本宫也就知道这些,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贞才人思忖几秒,阴郁道:“我非要她们给长春陪葬!”
皇后皱眉,劝阻道:“你如何能杀的了她们?”
贞才人强迫自己理智在上,恶狠道:“那臣妾该怎么办?”
皇后薄唇微动,低低道:“本宫只说一遍。”停了几秒,淡淡道,“江淮狠毒,长欢狡诈,以你的身份报复她们怕是不行,不如寻个别的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出了气也就罢了。”
贞才人茫然道:“娘娘是说贤妃?”
皇后再次坐直脊背,冷冷道:“本宫说了,只说一遍。”
贞才人低下头,下定决心,攥了攥拳头,阴狠道:“那臣妾就以牙还牙,叫某些人知道,失去女儿,到底是什么滋味!”
皇后听完,微微斜眼,面无表情,唯一双眼睛黑的可怖。
第420章 百天宴
清晨露稀,御景殿的院中满是入夏的生气。
太后坐在软榻之上,抱着熟睡的长华公主,瞧着这小孩的白嫩脸蛋,偶尔打一个大大的哈欠,露出粉粉的,还没长牙的牙床,实在是爱不释手。
人老了,本身就喜欢孩子,江淮那一帮倒也是孩子,她也喜欢,但毕竟长大了都太拘束,说话做事老气横秋的,没趣儿死了。
江昭良的目光也离不开长华,说是养母,比起生母却更疼些。
皇帝坐在一旁,瞧着她一袭紫袍加身,气质衬的得体从容,倒也看不见初入宫时的傲气和暴躁,且经岁月洗礼,眉眼也越来越柔和,心下清闲舒适。
太后眉梢带笑,瞧着江昭良,满意道:“这孩子叫你养的白嫩,瞧这小脸蛋儿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停了两秒,语重心长道,“随你。”
江昭良平和一笑,淡淡道:“太后说笑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摇头道,“昭良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如何比得了婴儿。”
皇帝笑了笑,眼里含情:“昭良,你在母后的眼里,和这孩子有什么区别。”
江昭良闻言,抿唇笑着低头。
太后瞧他俩这么好,不知是喜是忧,恍然道:“说来,再有半个月,就是长华百天了。”再看向皇帝,问道,“可要置办百天宴?”
皇帝这才把视线拽回来,说道:“母后您忘了,长华的百天宴不是早就说好不办了吗,昭良说,等到周岁时再一起热闹。”
太后回头,道:“你说的?”
江昭良在一旁接过话茬,说道:“是。”说完,从太后酸麻的双臂中接过长华,轻声道,“这几年朝上多事,国库也一直充不上来,前些日子通州水患,又是几百万两花下去,这哪里还负担的起长华的百天宴啊。”
太后听完这话,欣慰道:“你倒是懂事。”
江昭良抬头,眸光如软:“再者说了,她还这么小,享这么大的福,会给养娇的,左右长华还小,大了懂事了再办也不迟。”
太后摇了摇头,摸了摸她的手臂,说道:“你懂事是你有心,只是宫中口舌是非多,别叫他们以为皇帝不重视这个女儿。”说完,再次看向皇帝,“若是国库的钱不够,这银子,哀家出,只是这百天宴,必须得办。”
皇帝哭笑不得:“母后这是哪里话,不过是一个百天宴,国库还担得起,大不了从少府直接支也是一样的。”说完,看向江昭良,“只是昭良有心,不想叫她白白替儿子着想罢了。”
太后点了点头,甚是满意:“那就这么定了,宫里说来,是得热闹一下了。”
皇帝附和一句,伸手点了点长华放在襁褓外面的小脚,却被江昭良啪的打了回去,那人嗔道:“小心吵醒了她。”
皇帝讪讪一笑,眼神里终究是埋藏了几分岁月静好。
太后眼皮半眯,也渗出几分平和来。
只是好景不长,书桐很快便领着秦戚走了进来,那个老内监搅了这般安宁的气氛而不自知,低低道:“皇上,钱尚书求见。”
皇帝皱眉,沉声道:“人呢?”
秦戚依言答道:“正在御书房等着您呢。”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太后,那人颔首:“去吧,这里有昭良陪哀家就行了。”
皇帝一应,起身拍了一下江昭良的肩膀,这才随着秦戚去了御书房。
殿门打开,有阳光洒进来,钱景春连忙收回捻胡子的手,跪地行礼道:“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
“行了,别万岁了。”皇帝也不看他,径直走到龙案前坐了下来,皱眉道,“有什么事情不能明早朝会说,非要现在折腾。”
钱景春扯着衣服起身,面色颇有严肃,说道:“皇上,只是这件事情关系到通州的三十万百姓,微臣不敢怠慢。”
皇帝坐直身子:“什么事?”
钱景春犹豫两秒,这才恭禀道:“回皇上,前些日子通州水患,听说灾情也不是很厉害,但朝廷耗费了几百万两银子下去,也不见收,但谢家兄弟一上任,灾情立马得解。”抬头,在皇上已有醒悟的目光中试探道,“皇上,您不觉得奇怪吗?”
皇帝斜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钱景春深吸了口气,又把身子往下低了低:“皇上,微臣的二姐早年嫁到了通州,这件事情微臣也是近日才听她在信上说的,说……”
“说什么?”皇上有些不耐烦。
钱景春连忙道:“说皇上您拨下去的赈灾银款,灾民们别说是几百万两了,根本连一小枚银锭子都没看见,怕不是,根本没放。”
皇帝凌眉倒竖,猛地拍案:“放屁!这几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是直接从国库支的,怎么会看不见!”说完,气极反笑,“那你的意思是,有人侵吞了这批赈灾银款,所以灾情才拖了这么久的?”
钱景春微皱了皱眉,正经道:“皇上,这件事情微臣也是听二姐说的,如她所言,通州坊间关于这批粮款的去向是人云亦云,怕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啊。”
皇帝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起来,他当时也怀疑过,为何拖了这么久的灾情,谢家兄弟一上任便解决了,只是随后出了长春那档子事,他便忘在脑后了,现在想起来,的确可疑。
这几年,朝上诸事繁多,揪出一个来苟良来,是因为搜刮民脂民膏,再揪出一个黎宋来,是因为贪图鱼税之利,到头来都是一个字,贪!
话说回来,这次放去通州的赈灾银款,足足三百万两银子,想必这么肥美的一块肉,一个机关一个机关的刷下去,怕是都被那些地头蛇给吃干抹净了,哪里还能到得了百姓的手里,喂他们都喂不过来呢。
想着,皇帝有些气恼,一指秦戚,喝道:“给朕把裘茂和范良生叫来!还有老二,通通叫来!”
秦戚忙不迭的应道:“是。”
“等下!”皇帝又叫住他,思量几秒,平缓了情绪,道:“叫小宽子去上御司,把君幸给朕一起传来。”
秦戚眼中微晃,道:“是。”
第421章 钱都死哪儿去了
皇帝急召,四人四方,马不停蹄的赶来。
临到御书房的时候,背后一道促狭的声音响起:“御侍大人。”
江淮微停脚步,侧身看向那人,冷淡道:“二殿下。”
恒王一应,问道:“大人怎么……父皇也叫您过来了?”
江淮点头,转身想要往前走,忽听他又不怀好意的问道:“大人留步,大人最近可有见到老四那个混小子?”
江淮蹙眉:“四殿下不是每日朝会都能见到吗?”
恒王慢条斯理的摇了下头,往前凑了一步,挑眉道:“我是说朝会之后。”摸了摸下巴,故意道,“这小子一下了朝会就匆忙出宫,不知道急什么。”
江淮心下了然,顺着他的话说:“家有美妻,如何不急着回去。”
恒王哈哈一笑,自以为得逞了,谁想到江淮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泼了一盆寒冬腊月都嫌冷的冰水,说道:“谁像您那,心念的美妻远在西昌,回府也没有用。”
恒王一听这话,脸色瞬间绷紧,咬牙道:“江淮,你放肆。”
江淮眼底冰冷,嘴角勾的极其不屑,正好身后裘茂和范良生两人也赶来了,便侧了下身子,对面色铁青的旭王淡淡道:“殿下请吧。”
恒王拂袖,阔步往前走,御书房前的内监打开了门,他刚刚抬起脚,背后忽然受力,猛地绊在那将近膝盖高的门槛上,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吃屎。
身后赶来的两人,目睹了江淮‘行凶’,呆愣在原地。
而屋内的皇帝和钱景春只听吧唧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糊在了地上,他们一个抬眼,一个回身,瞧着恒王横腰趴在那红漆门槛上,胃里被硌的好悬出酸水。
钱景春微蹙眉:“殿下?您没事吧?”
秦戚想去扶他,身旁的皇帝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沉声道:“毛手毛脚。”
恒王听到这话,自是有苦难言,想要撑着起身,旁边的江淮却欠巴登似的伸手扶他,还故作担心的样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恒王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她的祖宗十八代,顺势起身,谁知道那人故技重施,半起不起的时候,伸脚往后一绊,再按住他的手往下一摔!
裘茂和范良生再次目睹了江淮‘二次行凶’,就这样把恒王给扔在门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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