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半壁图-第1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慕容秋道:“皇上息怒,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事情。”

    皇帝思忖着,忽然道:“不行,朕得去通州一趟。”

    慕容秋微微蹙眉:“皇上?”

    “你不必劝。”皇帝下定了决心,“朕非要彻底整治一下他们。”

    慕容秋微敛眸子,低了低头,复又抬起:“皇上,按照老祖规矩,天子微服私访,必须携一位皇子随侍左右,那您可想好带谁了吗?”

    皇帝瞥眼看他,眸光意味极其深邃。

    因着最近的事情,他死看不上旭王,而刘青浦的罪行虽然是范良生揭露的,但他心里也明镜似的,知道铁定是长欢那丫头在背后搞的鬼。

    沉默片刻,他说道:“老四。”

    这在慕容秋的意料之中,他道:“皇上圣明。”停了下,又道,“可要通知谢云霄那边,叫他们等着接驾?”

    皇帝摇头:“不必。”说完,动了动嘴唇,再次嘱咐道,“朕去通州的这段时日,你把朝上这些人都好好的查一遍,四品以下的官员若有贪行,大可先斩后奏,剩下的,等朕从通州回来再说。”

    慕容秋眼底微深,低下头去:“是。”

    他视线轻瞥,正好看到了方才被皇帝拂在地上的笔架子,上面散落了一根兼毫,眼下毛干了,尖端锋利的像是柄刀子。

    他要用这柄皇帝所赐的刀子。

    好好的杀一杀了。




第435章 指甲藏毒

    皇城,昭阳殿。

    宫里的这些嫔妃,除去邓淑妃和秦德妃,没有谁不怕皇后的,贞才人也不例外,便是那人再对她好,两人一对视,她还是忍不住打寒噤。

    兰挚瞧她停在门槛处,细心发问:“才人,娘娘等您好久了,怎的不进去?”

    贞才人这才讪笑两声,扭捏着走了进去,她两步转过身,瞧见坐在软榻上的皇后,那人仍是素日的端庄模样,丝毫看不出是江湖出身,只是受布衣时期的影响,不喜奢华金贵,从发饰到服装都极致简单,可即便如此,仍不失大方气派。

    她凤眸显过一丝精光,也不看贞才人,朱唇轻启:“过来吧。”

    贞才人微行膝礼,走过去坐在一旁,低着头小声道:“娘娘叫臣妾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皇后目视前方,澄金色的衣袖轻抖,掌心内无声落入一物,她将那物放在两人中间的褐色小木几上,态度冷淡:“这是你要的东西。”

    贞才人闻言抬头,上眼是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光泽微泛,是上等的极品。

    她偷瞄了一眼皇后,刚想伸手去拿,那人蓦地说道:“小心。”

    贞才人一骇,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去,心下不安:“娘娘,这是?”

    皇后这才微微侧身,平整的五官上丝毫没有这个年纪该出现的皱纹细痕,肌肤保养的好像比邓淑妃还要好,只是不加胭脂水粉的妆掩,看上去有些平淡。

    她拿起那个瓷瓶来摆弄两秒,清冷道:“九段红。”

    贞才人闻言又是一惊,瞧着皇后把上面的那个红布塞取下来,递到鼻子前闻了闻,微阖双眼,似是被气味呛到了,两秒后,竟要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掌心。

    贞才人连忙道:“娘娘!”

    “无妨,这东西不入口的话,还不如一根针来得实惠。”皇后说完,将里面冰凉的液体倒在掌心几滴,那是黑红色的稠腻液体,泛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贞才人隔着一人远就闻到了,小心的举着帕子捂了捂嘴。

    皇后将红布塞弄好,伸手将右掌心的那几滴九段红随意滑进窗台上放着的那盆红牡丹里,那液体刚刚入土,本来茂盛的花瓣瞬间变得枯寂薄脆。

    “拿好。”她递过去。

    贞才人伸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娘娘,这东西您是从哪里弄来的?”

    皇后又是一记眼刀瞥了过去,看的她忙低下头去,在心里狠命的骂着自己没有眼力见儿,皇后未入宫前既是走江湖的,这种宗门才有的东西,自是随意弄来。

    沉默两秒,试探性的说道:“娘娘恕罪,臣妾失言了。”

    皇后并不想追究,把手放在那小木几上,冷眼道:“这东西休说是一滴了,就是半滴也能要了人的命,收好了,可千万别叫人瞧见。”

    贞才人瞧着皇后那指腹上的厚茧,微咽口水:“臣妾知道,所以臣妾出入随行,连个丫头都不敢带。”

    皇后并不满意:“此地无银三百两。”

    贞才人不敢抬眼:“臣妾知道了。”

    皇后正过身来,目光黑而冷:“皇上出宫已经三天了,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就能到达通州。”拢了拢衣袖,似笑非笑,“好在长华的百天宴正常进行,这回皇上不在,倒也没人桎梏本宫,那咱们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做个了断吧。”

    贞才人听完这些话,有些局促,皇后不是那么不稳重的人,这样在她面前明挑着要对付江贤妃,难不成是拿她做自己人吗?

    想着,胆子也微微大了起来,小声道:“娘娘,这个九段红味道这么重,到时候别叫贤妃闻出来,那可就坏了大事了。”

    皇后冷冷一笑,在这临夏的天气里生出几分初冬的意思,她放在小木几上的手掌缓缓攥起,那锋利的护甲在桌面上划出一道细痕,道:“这九段红汇起而味重,如若只是几滴,倒也不能叫人察觉。”停了停,又压低声音,“你到时藏在指甲缝里,本宫自然会帮你。”

    贞才人恍然,低头端详着自己的指甲缝,这倒是能藏这东西,只是怎么下给长华那个丫头,叫她吃下去被毒死呢?

    想来,她还那么小,怕是还在吃母乳,就连一般的流食粥类都吃不下,平白给她吃东西,就算能顺利毒死,肯定也会引火烧身的。

    贞才人思忖片刻,一个心惊,脸色霎时间惨白,这段时日被皇后牵着鼻子走,发觉过来,长华不过是个无辜的孩子,她还那么小,难道自己真的要做一回毒妇,毒死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叫她和长春一样,做后宫权术的牺牲品吗?

    皇后见她许久没有说话,转头看去,发现那人的表情十分不好,双眸细微的颤动着,布满了恐惧和愧疚,一呼一吸间便知道了她在犹豫什么,利落道:“你不必觉得对不起贤妃,也不必怜惜长华,除非,你不想给长春报仇。”

    贞才人一提到女儿,便气得浑身战栗,切齿道:“臣妾当然想。”

    “那就好。”皇后把目光收回来,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只记住,长春死的不明不白,这个仇,你必是要报。”

    贞才人三言两语又被挑唆回来,用力颔首:“臣妾知道。”

    皇后点了点头,摸了摸冰凉的衣料子,慢悠悠道:“你在宫中不得宠,人人都想要踩上一头,本宫从前走江湖时,也没什么势力,挨欺负是常事,可这么多年过去,本宫端坐在这凤椅之上,也生下了皇嫡子和嫡公主,脚踩的就是那些欺负过本宫的人的骨血,所以,人要自立自强,不论男女,想要什么的,就尽力去争,老天开眼,总不会亏待你的。”

    贞才人听着,神色逐渐认真起来。

    皇后瞧她上道,挥手道:“本宫乏了,你回去吧。”

    贞才人连忙行礼,随后将九段红藏好,起身离开了。

    兰挚从外面进来,和她照了个面,三两步进了内殿,将一物交给皇后。

    那人接过,同样是个白色的瓷瓶,和方才装九段红的那个一模一样,就是打开来里面是米粒大小的丸状,黑色无味,倒在掌心也不粘手。

    皇后瞧了两眼:“弄好了。”

    兰挚眼中精明:“是,一粒下去,不半刻钟,定叫她这辈子再也说不了话。”

    皇后敛眸,淡淡道:“收起来吧。”

    兰挚一应:“是。”




第436章 弟媳

    “我……我就不去了。”

    陆颜冬推脱着,脸上为难且害羞,一个劲儿的躲着天葵的手。

    那人没有武功傍身,哪里抵得过她,干脆努嘴道:“陆统领,您若是不去,就是违抗我们娘娘的命令,这是大不敬!”

    陆颜冬没办法,瞥了一眼那些守着城门的侍卫,低低道:“那好,我过去。”

    天葵登时喜笑颜开:“这就对了。”说完,亲昵的挽着陆颜冬的手臂,就像从前挽着江淮那般,一边往灼华宫领她,一边笑眯眯道,“我们娘娘可盼了好久呢。”

    陆颜冬被她这么挽着,倒觉得不错,从小到大还没有几个人对她这么亲切,遂轻笑一声,目光灵活:“盼什么?”

    天葵脱口而出:“当然是盼着给我们家三少爷娶媳妇啊。”

    陆颜冬一怔,因着陆文玉的事情,提到江歇时的心情并没有那么畅然,于是将笑意微敛回去,冷声道:“这有什么好盼的。”

    天葵没有察觉,仍是笑意吟吟的:“我们家娘娘说了,盼御侍大人出嫁可是得等上几年,所以就只盼着三少爷。”说完,转头打量着陆颜冬,“是般配。”

    陆颜冬被她直接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躲了躲:“般配什么。”

    天葵知道她就嘴硬,也不多说,很快引去见江昭良。

    灼华宫不比昭阳殿背阴,整体都透着一股暖意,更何况她这两年风头正盛,皇帝着意重新修缮殿里的一些细节,看上去不止恢弘,更是精雕细致,陆颜冬迈步进去,这种迎面的温馨感,只叫她觉得心安。

    转入内殿,江昭良正坐在妆台前梳妆,她午睡方醒,看让去仍有些困倦,面对着圆镜打量着自身,那柔和的侧颜美似太阳花,加之又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双层薄裙,给人一种暖意洋洋的感觉,尤其是那清风流顺下所生的眉眼,不由得感慨道:岁月静好,自在安然,当真会使人变得越来越美,气质越来越恬淡。

    天葵瞧她醒了,连忙笑道:“娘娘,您看谁来了。”

    江昭良转过头来,薄唇勾着温润的笑意,招手道:“颜冬,你过来。”

    这是陆颜冬第一次接触江昭良,她初入宫时,那人还因为八年前的小产之事,在灼华宫自生自灭呢,遂有些拘谨和紧张。

    江昭良索性起身去牵她,叫她坐在自己的妆台前,摸着她冰冷的发丝,安抚道:“你别害怕,如今提了亲,便是本宫的弟媳,在长姐面前,不必紧张。”

    她的手似是有魔力,让陆颜冬心生安稳,想着自己家里的那个姐姐,再抬头看看这个姐姐,她有些心酸,不知不觉红了眼圈儿。

    江昭良没有察觉,反而是亲切的问道:“可用过午膳了?”

    陆颜冬憋回眼泪,忙点头道:“回娘娘的话,吃过了。”

    江昭良轻轻一应,也不硬留着吃饭,而是道:“前些日子,本宫就想着见见你,往日算是外臣,也没见过几面,如今有了关系,便常来坐坐。”说着,取下她的发冠,用篦子梳理着,“你这长头发,真好。”

    陆颜冬淡淡一笑:“娘娘,御侍大人不常来吗?”

    一提到江淮,江昭良的笑容便变得无奈起来:“她太忙了,偶尔来坐坐,也不过是沾个屁股就又走了,只剩我一个人。”顿了顿,又温和道,“你们这些掌外女官,用这种银冠竖着头发,单调一个高马尾,倒是利落,却也太男子气了些,往日我说君幸,她不听,那今日我就帮你弄一弄。”

    陆颜冬本想拒绝,但江昭良本身就带有一种姐姐的温暖气质,她自生下来就没被人这个轻柔待过,一时贪恋,点了下头:“多谢娘娘。”

    江昭良轻手挽着她的头发,陆颜冬那素日被她自己当做洪水猛兽一般的黑丝到了她手里,便异常的听话,不多时就梳成了一个元宝髻,又在前面点缀了几个玉质发饰,整个人登时显得俏皮而女气许多。

    天葵取来一些胭脂水粉给她匀面,江昭良在一旁看着,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捂着帕子在前,细声道:“怪不得老三成日心心念念着,倒是个美人胚子。”

    陆颜冬闻言,双颊浮红,直要低下头去。

    江昭良的笑容变得怜惜,叫她别害臊,又把圆镜拿过来放在她的前面,轻声道:“若是不信,你自己瞧瞧。”

    陆颜冬小心翼翼的抬头,瞧着镜中的自己,因着发丝全都挽起来了,往日被遮住的瓷白后颈便露了出来,当真像极了玉瓶的弧面,型而不垮,妖而不柔,再往上看,是一张清丽的女儿面貌,眼下略施粉黛,便更显的小家碧玉,我见犹怜,尤其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干净的像是出生的婴儿,里面盛满了对未来的期盼和对某人的浓滚的爱意。

    一想起那个少年,她不由得又低下头去。

    天葵在一旁打趣儿道:“陆统领这般美貌,想是三少爷回来,肯定连腿都迈不动了,平日没有特地打扮就寸步不离的,这回啊,还不知要怎么缠呢。”

    江昭良眼睛笑成了月牙,而陆颜冬有些嗔怒,但人家主子在这里,她也不好说什么,而是抬手要取下发髻上的两根玉簪。

    江昭良拦住她,说道:“别拿,就戴着吧,算我送给你的。”

    陆颜冬动作微停,把手放了下来,又端详了一会儿镜中的自己,不知为何,脑海里竟又闪出了陆文玉的神情,耳边灌满了她对自己的讥讽。

    抬头,对上江昭良笑意平淡的眼睛,她忽然觉得自己犹如一个跳梁小丑,人家家大业大,是长安最显赫的名门望族之一,世代为官,便是被佛门之事牵连至此,也不是自己一个女妓所出的野种能高攀的,今日被这么对待,她更觉的自己卑廉,卑廉到不可理喻。

    江家实在是太高耸了,江,江昭良,江彦,江淮,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首屈一指的龙凤,江歇,更是家里的掌中宝,自己如何配得上他。

    她想要明月,却深知自己无法穿越云层,只能于黑夜下仰望。

    “颜冬,你怎么了?”

    江昭良瞧着她忽然打散发髻,慌乱中把玉簪也扫在了地上,然后伸手抹掉了脸上的妆,拿起旁边的银冠束在发上,面容忽然变得怪异,低声道:“属下还有要事急需处理,便告辞了,多谢娘娘款待。”

    说完,不顾那两人阻拦,有些踉跄的跑了出去。

    天葵想要跟着,江昭良却把她拦住了。

    那小丫头疑惑道:“好好的,陆统领这是怎么了?”

    江昭良一眼看透,面容多了一丝惆怅,叹道:“这是她心里的坎儿啊。”

    天葵回头,心焦道:“那怎么办?”

    江昭良垂眸,盯着地上孤零零的玉簪:“得看老三的了。”




第437章 哪来的庸医

    通州这边,江淮本打算下县去巡查民情,但钱景春突发高烧,而且一晚上也没退,连拉带吐的折腾,根本起不来床,没办法,只要将计划延后。

    通州府里,谢云霄瞧着床上的钱景春,好家伙,这本来就不年轻的人一晚上好像又老了十岁,在长安养的一身肥肉消瘦的到也快,整张脸都陷回去了,眼窝和颧骨清晰可见,嘴唇也裂的像是旱地,还有血丝外冒。

    他心下着急,回头瞧了一眼那三人,江淮和何麓与来时无异,江歇好像更活泼了些,就这个钱景春生了毛病,遂道:“这可怎么是好。”

    江淮同样蹙着眉头,不快道:“那个笙子怎么去了那么久?”

    正说着,笙子从外面急匆匆的回来了,手旁还拽了一个而立之年的男子,那人年纪不大,胡子却挺长,一直垂在腰间,好像唱戏的髯口,黑而密。

    江淮轻轻一瞥,脑海里不知怎的,自动蹦出一个词来:贼眉鼠眼。

    笙子粗喘着气,对上江淮的眼睛,微微骇然的说道:“大人恕罪,因着前几个月闹灾,我们通州最大的医坊关门了,今天小的去看,早已是人去楼空。”回身把那个男子往前推了推,略有为难,“这人说他会看病,小的没办法,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把他带回来了。”

    男子从胡子下面抽出手,把肩膀上的药箱放在脚边,恭敬道:“鄙人姓杜,家里排行老七,人称七爷,是个江湖游医,给各位贵人请安。”

    “杜七爷?”江淮听着耳熟,恍然想起来,这不是刘青浦在皇上面前提过的那个高手吗,说是专治疑难杂症,什么病都能轻易除去,遂道,“你认识刘青浦?”

    杜七爷不慌不忙的捋了下胡子,笑眯眯道:“姑娘抬举,鄙人不过是有幸给府尹的夫人号过一脉而已。”

    江淮轻颔首:“你不是在长安吗?怎么又来通州了?”说时,看着他的目光也逐渐变得谨慎起来,这人估计不像他自己所言,和刘青浦绝对关系不浅。

    不过人命关天,总不能叫钱景春折在这里。

    谢云霄回头看着江淮,那人也是没辙了,挥手道:“杜七爷,还请您上眼吧。”

    杜七爷应了一声,拎着药箱走到床边,精细的视线扫过,断言道:“发热。”

    何麓在一旁睁大双眼,唏嘘道:“神医啊。”

    江歇斜睨着他,一脸嫌弃。

    神医个屁,那个叫笙子的找到他的时候,肯定都把情况说了,更何况长这么大,谁还没发过烧啊,分明一眼就能看出来,哪里神了。

    江淮对他的医术也没什么把握,开口后更觉得不妥,但寻常发热应该是能手到擒来,遂道:“七爷,他都烧一晚上了,你快叫他退热,我这还有正事要办呢。”

    杜七爷慢悠悠的坐下,拿起钱景春的手来:“不急,不急。”说完,继续用另一只手捋着胡子,“此人脉象虚弱,的确是发热所致,但却不全是。”

    江歇似笑非笑:“是不是也有舟车劳顿,疲惫过度的原因?”

    杜七爷转过头来,面露欣赏:“公子高见。”

    江歇眉挑不屑,却见他又按了按脉搏,忽的疑惑道:“不过这不像是普通的发热,应该是肠胃受损,从而导致高热不退。”再一弯腰,打开地上的药箱子,取出一套针具来,和崔随身携带的那一套差不多,就是没那么数齐,制作也没那么精致昂贵,不过拿来扎钱景春是足够了。

    “待鄙人行针。”他说完,却没立即下手,而是先摸了一下钱景春干涩的额头,问道,“他昏睡多久了?”

    一旁有伺候的小厮乖乖道:“昨夜睡得晚,到现在有四个多时辰了。”

    杜七爷皱起眉头,煞有架势的说道:“那可不得了,这是晕厥啊。”

    江歇抱臂,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晕厥?休说是他发热,就是哪天我一使劲儿,也能睡上四五个时辰。”停了停,又十分轻佻的重复了一遍,“还晕厥。”

    杜七爷被说得脸色紧绷,故作听不见的样子,又按了按钱景春薄被下的双腿,严肃道:“双腿浮肿,怕不是……”

    那个少年再次不给面子的戳穿:“那是他这几天在路上累的,平日里锦衣玉食的养着,这猛地出门一通劳累,就病倒了。”

    何麓和谢云霄同时抿了抿嘴唇,倒是江淮微露笑意,却十分不善。

    这个杜七爷,来头不简单啊。

    不过医术很烂就是了。

    杜七爷讪笑两声,稍稍起身打量着钱景春的面色,继续哄人道:“却见他面色如火烧,怕是中气过旺,从而……”

    江歇死活看不上他,索性到底:“不是,杜七爷,你行医这么多年,见过有哪个发烧的人是面色惨白,皮肤细腻有光泽的。”停了停,眉头蹙起,“我说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就是一个高热,哪儿来那么多杂的。”

    杜七爷这下算是乱了套了,正如江歇所说,他真不会看病,此番被刘青浦派来通州,无非是因为那人害怕密信被江淮截胡,所以才命他亲口将自己被停职的事情转告钱景春,谁想到江歇那个熊孩子不给面,一句一戳穿的。

    江淮也懒得周旋,挥了挥手,叫何麓带杜七爷下去,并道:“先关起来。”

    杜七爷一听,知道事情坏了,但眼下不能发作,只得任由何麓摆弄。

    那人带着他刚出屋门,就见院门处有一女子走了进来,她将长发挽成一个拳头大小的髻在脑后,用长带系好,独留两缕鬓角垂在双肩上,视线攀去,扫过她如柳般柔顺的眉,还有那对灵敏的眼,里穿一件蟹壳青的长衫,外面罩着一层灰色的薄纱,瞧见何麓,笑了笑:“听说有人生病了?”

    何麓已经完全愣住,瞪着眼睛呢喃道:“崔……崔太医。”

    太医!

    杜七爷在他手里,也瞪大了鼠眼。

    江淮闻声走到门槛处,瞧着三层石阶下的崔,也是一怔:“阿?”说完,抬头瞧着院门处,有十几人涌了进来,她瞧着打头的那个,浑然一凛。

    江歇也跟了过来,只是还没走到屋门口,就见江淮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俯首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438章 刺杀

    杜七爷又被何麓带回屋里,连着他那两个等在外面的徒弟。

    他们三个站在床边,瞧着崔拿出随身的针具来,在桌上小心展开,那十三根经过精细考究才制成的银针闪着光芒,实在是极品。

    杜七爷唏嘘,这才是针具,自己拿的那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