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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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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咱们汤皇祖给反了,咱们汤皇祖称帝后,便将赵殇给囚禁了起来。”
说着,她伸着三根手指举了一圈儿:“三年之后,她就受不了寂寞和屈辱,上吊了自尽了,她生前做了那么多的孽,咱皇祖打眼瞧不上她,就随便指了个荒地把她埋了,就那儿,都几百年了。”
江淮倒觉得没啥稀奇的:“那你这意思,是赵殇的鬼魂在作祟了?”
婆子一拍巴掌,扯着嘴点头:“说实话,要不是我们感激您,才不管您的死活呢,照样和那个什么玩猪玩狗一样,抽了吐沫子去。”
江淮望了望远处,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坟不拆,地就收不回来,新官道没办法铺建,我也交不了差,照样丢了官职,既然这坟谁都不敢拆,就交给我吧。”
说罢,要抬手下令。
婆子连忙拽过她的胳膊,照着那细嫩手背就打了好几下,又回头对着坟堆跪下俯首念道:“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她一跪,周遭的百姓呼啦啦的全跪了下来,嘴里满满的念叨着,像苍蝇乱飞般吵人。
江淮揉了揉手背,被这些民智未开的百姓弄得哭笑不得,回头看了一眼宁容左,他也点了点头,想要用强的。
江淮挥手,让城兵再次拦住这些愚钝的百姓,不理他们的惑乱之言,下令让官兵们先行进入树林寻找孤坟,自己回头对他们说了一句:“大家伙请放心,出了事我江淮一人负责。”
那婆子恨铁不成钢:“大人您怎么就不听劝呢!”
江淮只是瞟了她一眼,和宁容左一前一后的进了那林子。
先前进来的官兵已经四散分开,荒芜的枯林中唯有他们二人。
宁容左瞧着她匆匆的样子,打趣道:“你害怕了?”
江淮头也不回:“放屁,他们那些人的话你也相信。”
“那骆宛竹的事,你怎么说?”宁容左挑眉,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江淮折了根树枝在手,胡乱比划着:“说不准就是她羊癫疯犯了,什么中邪,简直是笑话!”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待会等找到了坟,还是小心点儿好。”宁容左四处望了望,又道,“这么大的枯林,咱们得找到什么时候?怎么不带两个人指指路什么的?”
江淮唇弧微冷,回头看他:“你瞧他们的样子,恨不得和那坟同归于尽,要是靠他们指路,不绕死咱们才怪。”
宁容左轻笑一声,还未等再开口,胸口却被她狠击一掌,推力如巨浪,撞的他直往后退!
未及反应,眼前‘嗖’的掠过一道银光,‘叮’的射进了左手旁的树上!
他眼中暗惊,胸口隐隐发痛,抬头,对面的江淮也是一脸警惕。
她举目环视,确认危险已过,小心的走到那棵树前,费力的拔下那支箭,放在手里细细打量,只觉得眼熟。
箭身为褐色,十分细巧,箭头隐隐发油,怕是涂了毒。
心下一惊!
这不是石林那日宁容左所中的箭吗!
又是旭王!
“这箭……”江淮皱眉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空旷的林子刮过一缕极凉的风,卷起的脆叶在地上转了几圈,打在她的裙摆上。
她愣了愣,精神登时紧绷了起来,试探性的唤道:“宁容左?”
偌大的枯林绝情的连回音都没有,江淮往前走了两步,却耳尖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后有重叠的声音。
她并没有立马停住,而是又小心的往前走了两步,三秒之后,她猛地转身,手自背后闪出,甩开折扇挡在眼前!
此扇名为两仪扇,为中原神器之一,是贺子沉去年送她的生辰礼物。
传说,此扇――扇面是由三千张婴儿的脸皮压制而成,扇骨则是一条巨鳄的脊骨磨制而成,通面黑白相间,上绘着中原山水集,除去放逐剑外,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此刻用来做挡箭牌最合适不过了。
果然,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一柄利剑冲着她的面门直刺而来!
江淮在心中道了一句:好扇子,随后两脚腾挪,急速后退!
对面那个黑衣人显然是没料到她的身手这么快,喝了一声:“找死!”
江淮手无寸铁,只好合了扇子做武器。
她幼时身子虚弱,元气不足,在大燕习武的时候,专攻指法和轻功,索性六道阁的武术宗旨便是‘擅巧避蛮’,所以在交战时,若是群战便罢,若是单一近战,她很难寻到敌手。
黑衣人见她以扇子做武器,不屑一笑,兴致勃勃的说道:“别怪我欺负你……”
话还未说完,江淮已然冲了过来,他心底一惊,对上她杀意浓烈的眸子,猛地将剑横在身前作为抵挡!
江淮目光阴冷,蹬地腾身而起,狠劲儿的踢在他的剑上!
强横的力道隔着剑身冲在胸口,黑衣人闷哼一声,旋即转身,手腕一翻,那剑尖快似无影的向江淮未及收回的腿划去!
江淮眉间一凛,在空中十分怪异的调整了下身子,手持两仪扇猛的砸向那剑!
剑身似被巨石倾轧,黑衣人手臂霎时暴起青筋,两下拿不住那剑,被砸的直接削进土里!
江淮此刻半跪在地,将那折扇顺着剑身飞也似的甩了过去!
黑衣人只得脱手剑柄,仰身躲过那如刀片的扇子!
江淮冷笑,一把擒住他的脚腕,隔着靴子‘咔嚓’的掐断其坚硬的踝骨,猛地一拽!
黑衣人愣住,一股锥心的疼痛顺着脚踝席卷而来,未及反应,便仰躺在了地上,摔得后脑发麻!
江淮利落一扑,将他严实的压在膝盖下,右手五指转为爪式,死命的抵在他的脖颈处,刚要发力掐死他,却觉得腰间一凉!
黑衣人阴笑着,露出一双如毒蛇般的眼睛,说道:“别动,我这柄小刀削铁如泥。”
江淮微微吸了口气,却不去看。
黑衣人威胁道:“你放了我,我也放了你。”
江淮身往前倾,黑衣人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手,警惕道:“我真动手了!”
江淮目光极冷,玉白的指尖隐隐发寒,又使劲儿了些:“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她不敢确定这是不是方才射箭的那人。
黑衣人不肯说,做这行的基本规矩就是誓死保密。
江淮目光戏谑,知道自己问也是白问,却还是抱有一丝侥幸。
黑衣人被掐的呼吸有些困难,双眼发红,他把小刀往前顶了顶。
江淮的手果然微松。
就在黑衣人以为自己能得逞的时候,却见到江淮手上戴着一个牛皮的护腕,上面嵌着一圈银色的铆钉,细细端详,仿佛还有个闪着银光的夹层。
“你……”
黑衣人话音未落,那夹层处‘嗖’的射出一根细小的钢针,穿颅而出!
滴血未露。
第三十九章 你要杀我
黑衣人眼睛瞪得巨大,一缕细风从下巴穿透头顶,死了。
“他娘的。”江淮目光阴冷,踉跄着站起身,拔出那柄小刀的尖处,压了压伤口的血,低声道,“跟我斗。”
“别动。”
后腰一凉,不知何时又来了一人,举剑抵着她。
江淮眉间猛蹙,停了两秒,脚尖一转,抵着剑刃迅速转身,衣衫划破的同时,闪电般的抬手钳住了那人下巴!
是和方才那个黑衣人一伙的。
那人一愣,盯着下巴处那只净白如玉的手,皱眉道:“断骨**?”
江淮挑眉,冷笑道:“算你识相。”
那人似是不肯相信:“你是六道阁的人?”
“六道阁,五步蛇。”江淮不介意把自己的代号告诉个将死之人。
那人闻言浑身一凛,中原所有的宗门皆有自己的杀手,也就是宗内精挑细选的弟子,专用来执行‘收人钱财,替人寻仇’的任务。
以六道阁为例,五步蛇便是其中有名的杀手之一。
据说请她动手,万无一失的同时,酬金也是其余杀手的三倍。
竟不想,这个五年都未出任务的毒蛇,今日被自己碰上了。
“可惜我今日未随身携带六道阁的阎王帖,就委屈你了,死个糊涂。”江淮手指刚要发力,又他娘的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一柄剑,横在她脖颈边,只消轻轻一动,便能划破肌肤,触及动脉。
“放开他。”
身后执剑那人冷冷道。
剑刃寒冷,浊气抵着肌肤,江淮暗骂了声娘,看来这是个有预谋的陷阱。
“我若是不放呢?”
那剑又凑得近了些,抵着她的皮肉:“那……你就给他陪葬吧。”
“用你他娘的威胁我!”江淮闷喝一声,抓着对面那人的衣领猛地往身前一拉,那人大呼一声,余音还未落,横在脖颈边的长剑便顺利的刺进了他的眼睛!
此为借剑杀人!
身后那人一愣,不想同伴竟然死在了自己剑下!
江淮头一歪,还在举着的手腕‘嗖’的射出一根钢针,将他也一并射死!
当身后的人直勾躺地,江淮才缓缓的转过身来,她小心的摸了摸脖颈上的伤口,警惕的举目环视,确定不会再有危险后,才蹲下来检查这三个死人的手指。
她想确定方才那一箭是否是这三人射出的,可检查了半天,这三人的食指和中指上皆没有常年射箭磨出的老茧。
江淮思量片刻,心头猛地涌上一股后怕!
看来,今日有两伙人想要杀她!
除去旭王,眼下最想杀他的人……是皇帝!
她砸了一下那死人的胸口,虽是泄愤,却不小心触到了一个扁硬物,像是……木牌之类的。
江淮神情微紧,心头有些悬,她小心掀开那人的衣领,竟从里面摸索出一枚阎王帖来!
在看清那上面写的字迹后,她瞳仁聚缩,只觉得气血上涌,抿唇,隐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从牙关处传出来。
“盲儿!”
江淮回头,瞧见宁容左从远处飞快地向她跑来。
江淮缓缓地直起身子。
“你没事吧?”瞥见她的伤口,宁容左眼底暗沉,微有些喘。
江淮盯着他的眼睛,心头没来由的漫上一层冷寒,压声质问道:“你方才去哪儿了?”
宁容左打量了一眼死在地上的那三人,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轻道:“你没事就好。”
“你去哪儿了!”
江淮登时拔高了声音,厉声喝道!
宁容左手掌一颤,似有隐忍,淡淡解释道:“我方才看到有人闪过去,就追了……”
“你说谎!”
江淮猛地推了他一把,目光恶狠!
“大人!殿下!”
远处,一行甲胄齐全的官兵匆促寻来,为首的头领甚是担心的说道:“可算找到您了。”
江淮只死盯着宁容左,话却是对那头领说的:“找到赵殇的坟没有!”
头领点头:“已经找到了。”
江淮颔首:“很好。”
说着,一步一步的往出走,于萧瑟的冷风中骤然喊道:“给我掘坟!鞭尸!”
头领心头一骇,脸色煞白!
宁容左眉头微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听她的,推了就好。”
头领一愣,忙不迭的点头。
宁容左看着江淮倔强的背影,犹豫片刻,疾步跟了上去。
江淮的情绪一改素日的沉着冷静,颇有些激动,脚底几乎生了风,越走越快,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宁容左眼底一凛,凌步追了上去,抄手拽住她的袖子,喊道:“盲儿!”
江淮回身猛地打开他的手,目光红润,声音有些干涩:“别叫我!”
宁容左面色凝重,没了来时的轻松:“你……怎么了?”
江淮手腕一甩,将那枚阎王帖扔在他脚下,力气之大,直接半截入土!
她抬头,一字一句的质问道:“你要杀我!”
宁容左目光微动,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没有,你听我……”
“你要杀我!”江淮再次厉声喝道,她指着那阎王帖,语气沉闷,“鸿蒙斋是你手下的宗门!那三个黑衣人是你派来的!”
“不是!”宁容左说着,目光中一闪隐忍,片刻,又为难的改了口,道,“是。”
这一声‘是’像是柄刀子扎进胸口,江淮疼得喘不过气,看着面前的人,身虽隔咫尺,心却远如天涯。
她停了停,才道:“我早该知道,皇上派你来不是帮我,而是……杀我。”
宁容左咬牙,索性道:“是,父皇让我借鬼神之说……杀了你。”
江淮捂了捂腰间的伤口,稠腻的鲜血从指缝中流出,宁容左眼底一惊,几乎就要扑过去,却在触及到她的眼神时又克制住了脚步。
江淮望着他,目光极度复杂,事情迅如洪水急流,翻天覆地,电光生死间,她不知道该去恨谁。
是笑里藏刀,阴阳两面暗中显的皇帝?
可这是意料之中。
还是,出尔反尔,自食其言的宁容左?
可这……也是情理之为。
毕竟他们之间还有四年前的恩怨未判。
嘴唇颤了两下,她问道:“然后……你就真让他们动手了?”
“我没有。”宁容左扳住她的肩膀,语气认真道,“我从来没想要杀你。”
江淮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只知道面前的人是个骗子,那日山盟海誓的情话全都是放屁,她差一点儿……就被骗了。
她推开他,抹了下微有湿润的眼角,摆好架势,凛冽道:“既然他们三个失手了,那就你来吧。”
宁容左双眉紧皱,他接过江淮抓来的手,直接将她揽在怀里,安慰道:“我不会杀你。”
江淮有伤在身,不敢硬挣脱,唯有声音冷得拒人千里:“别惺惺作态了。”
宁容左咬了咬牙,道:“是,我是答应了父皇,可那不过是想要敷衍他而已,我方才看到有人从树林里窜过去,以为他们三个准备私自动手,想都没想就追了过去,我想阻止他们,可谁知道是那射箭之人,我杀了他,又拼命的往回赶,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把他们都……”
江淮摇着头推开他,目光芒刺横生:“没有你的指令,他们不会私自动手!你说谎!你就是想脱清干系!用我的命……赌一把是不是!”
宁容左浑身一怔,面色霎时间冷凝下来。
说中了!
江淮心口冷得不行,侧过头,戏谑道:“杀我是一件肥的流油的美差,皇上没交给旭王,也没交给成王,却交给了你,你知道这是皇上想要提拔你,机会难得,你自然不肯放弃,所以,你先是跑远了,让他们三个来杀我,若我真死了,皇上的目的就达成了,若我没死,你就拿出方才那一套来敷衍我,我说的没错吧。”
宁容左望着她,终于妥协,语气微凉:“是,可刚下了令,我就后悔了,但我素知你的身手,所以并不担心。”
江淮冷笑,眉尖一蹙:“这是你杀我的最后机会。”
宁容左摇头,目光中暗藏着愧疚:“我放弃。”
江淮点头,发丝微乱,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我给了你机会,你选择放弃,宁容左,从此以后,你再也别想杀我。”
说着,拖着倦怠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出走。
宁容左目送着她的背影,眼中墨色晕开,蓦地扬声道:“那日联盟时我说的话,是真的!”
江淮站住脚步,却没回头,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奈百转千回:“你以为我还会信吗?呵……怪不得花君叫你狐狸,你真是太狡猾了,想必骆宛竹此刻安然无恙,那婆子和孕妇也是假的,什么鬼神中邪全是胡说八道,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和皇上设的局,就是为了杀我。”
“这是父皇的局。”他的声音忽近忽远。
“谁的局都不重要,宁容左,今日之事,就当是我的报应,四年前的恩怨,咱们彻底两清。”
江淮拢了拢残破的衣衫,目视远处,寒风一吹,一滴清泪流至下颚。
宁容左,即便四年前我那么诬陷你,却也从来没想要你死。
第四十章 江璟回京
坟拆了,人散了,事结了。
回城的马车上,一片死寂。
江淮涂了昨日老乌木给的伤药后,便缩在角落里沉沉的睡着,她呼吸颇急,好似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生气,双眼紧闭,微颤的睫毛上,有未干的晶莹。
北堂坐在她的身旁,目色阴沉的盯着宁容左,仿佛地府审讯的女判官。
宁容左直接忽略她的眼神,伸手想要拨开江淮额前散落的碎发,却被她的手蓦地攥住。
缓缓的睁开冰冷的眼,她的语气毫无感情:“我说了,你再也别想杀我。”
说罢,五指猛地用力,丝毫未曾顾忌。
手腕好像被毒蛇咬住,宁容左疼的整条臂膀都微微颤抖,他忍痛道:“我说了,我不会杀你。”
江淮坐直身子,掩了掩身上的衣服,侧过头不去看他。
宁容左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却不知如何解释,他揉了揉眼角,半晌才道:“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江淮目光冷凝,转移了话题:“你放心,联盟的事我不会反悔。”
宁容左皱眉,又想说什么,江淮却再次堵住了他的话:“等你回去禀明皇上,就说今日我师兄也跟来了,他武功奇高,你无从下手。”
宁容左想解释,可是内心深处却不停的执拗着,他和江淮之间,既有着老一辈的恩怨,又有着四年前的隔阂,冰释前嫌说着容易,做着却难。
他自认为意志力不错,可是情爱这东西奇怪得很,叫你放不开也恨不起。
宁容左盯着她那无情的样子,心头微冷。
罢了,江淮,这也许就是你我二人的宿命。
当我下令的那一刻起,我也许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喜欢你。
他极慢的眨了下眼,转过头去。
“吁——”
车夫猛地拉住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宁容左的思绪被这一声吁给拉了回来,他冲外面喝道:“怎么停了?”
江淮听到外边一阵密麻的马蹄声,心头猛地悬了起来,她小心的掀开车帘,瞧着城门下那一行激昂奋勇的军队,眼底一喜。
嘈乱的军队中,她寻到了那个端坐在赛龙驹上,着银铠,执长枪,风姿雄发,气吞江河的的英劲男子,鼻尖一酸,欣悦道:“大哥终于回来了。”
——
半年多了,侯府终于因为江璟的归来而重新热闹了起来。
慕容葏喜极而泣,吩咐后厨做了一桌极为丰盛的接风宴,一别许久,她瞧着江璟俊朗却消瘦的脸颊,心疼不已。
江檀则直接扑进了父亲的怀里,不停的哭着。
江淮把江檀抱下来,一边安慰她,一边命人布菜,席间,她问道:“大哥,不是说这寿水战事早就结束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江璟明亮的双眸一闪无奈:“本来是要回来的,可因为文修公主的事延后了,回程时又碰上锦州发洪水,这才耽搁了。”
江淮点了点头,忙给他夹菜。
江璟按住她的筷子,关切的询问道:“对了,你的病?”
江淮摇头,道:“无妨,这不是好端端的坐在你面前了吗,还有长姐,她如今恢复的也不错,越级晋升昭仪,风头正盛呢。”
江璟闻言,略微放心。
“将军。”
众人回头,却是畏怯的兰桑。
江淮眉间一蹙,视线猛地定格在她的耳朵上,那对海珠耳坠不见了!
苟良的那封信帖果然是这个贱人偷的!
她冷笑两声,颇有意味的问道:“怎么没戴你那对耳坠?”
兰桑浑身一紧,脸色有些苍白:“那是先夫人的遗物,我怕弄坏了,所以就收起来了。”
江淮看着她,夹了块豆腐放进嘴里,戏谑道:“是收了,还是丢了?”
兰桑被问的心头骤冷,浑身的血气如潮水般退去,她看着江淮那精致的侧脸,硬撑道:“是收起来了。”
慕容葏疑惑道:“怎么了?”
江淮‘嘎吱嘎吱’的嚼着虎皮花生,挑了下眉:“没什么,那东西太贵重了,人多眼杂,我怕丢了。”
江璟的目光则一直盯着兰桑,他得知了依兰花汁的事,到底有些薄怒,直接道:“你过来干什么?”
兰桑面色窘迫:“是老夫人叫我来的。”
慕容葏多年礼佛,心早已不似当年那般坚硬,便道:“老大回来了,你也过来坐吧。”
兰桑摇了摇头,为难道:“兰桑身份不高,能够在一旁服侍……”
“过来坐!”
江淮蓦地冷冽道。
兰桑肩头一缩,匆忙两步走了过去,慕容葏的贴身丫头——绿真帮她拿了一把椅子。
慕容葏瞧着江淮甚是不好的面色,心下微疑,此刻却不好开口相问,只好转移了话题:“老大,我听说你今日回京,还护送了平梁的使臣一同前来?”
江淮的情绪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回头看着他:“真的吗?”
江璟点了点头,并未放在心上:“嗯,这一战伤财损力,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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