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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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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的。

    江淮在心中暗暗的骂了一句。

    皇帝听着慕容秋说完,点了点头,然后问江淮:“君幸?”

    每次旧臣出事,他都要先问过江淮,只当是给她个台阶下,也是叫她自己处理,而江淮每次都会选择自行断尾,所谓保全自身,这次也不例外。

    她神色稳定:“皇上,漏税是小,光是卖官鬻爵,许枝就已经触犯了咱们大汤国法的最重一行,为官做宰,不想着如何报效朝廷,倒要为非作歹,必须严惩。”

    皇帝眸光幽深,摩挲着龙案旁的茶盏:“你倒是大公无私。”

    江淮依旧是那套词:“皇上,许枝身为长信旧臣,不但不感念您当初的手下留情之恩,反而仗着权势在手,处处胡作非为,此等无父无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混蛋,实在是丢我们旧臣的脸。”再一拱手,“还望皇上处断,最好是严惩,到时惩一儆百,也好叫那些还有杂念的人,彻底得到教训。”

    慕容秋在旁瞧着自己的这个外甥女,眸光深邃。

    还真是果断,不好对付啊。

    只是他不知道皇帝在等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她。

    如果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那纵了这么久,也该擒了。

    皇帝见江淮说的利索,颔了下首,对慕容秋道:“既然你都已经查清楚了,那许枝可否认罪?还是说,有什么要辩解的?”

    慕容秋道:“微臣证据确凿,铁证之下,许枝已经伏法。”

    皇帝于是道:“既如此,一并押入大理寺监牢,等秋末一起发罪,眼下前朝和后宫事情诸多,得一样一样处理。”

    正说着,一旁的骆礼维忽然转移了话题,道:“皇上,虽然刘青浦刘府尹被停职了,但他上次说的那个民间神医,叫杜七爷的,不知人还在不在长安,若是能寻到,不如请进宫来给贤妃娘娘瞧一瞧。”

    杜七爷。

    江淮冷哼。

    杜七爷早就因为身份暴露被皇帝处死了。

    就算身份不暴露,随身带着两个想要弑君的岐疆罪徒,也活不了。

    皇帝瞥眼江淮,她接茬道:“多谢骆侍郎挂念,我已经私下找过那个杜七爷了,听说是云游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骆礼维是个懂事的,提了一句就没再说。

    皇帝眼中一凛,蹙眉道:“说起刘青浦,朕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去年长生教被捣毁后,就该着手行动的。”抬手一指陆颜冬,“既然他现在被停职了,巡城兵就由你暂领,四门严查,禁止有岐疆族人进入长安城。”顿了顿,“不,是边蛮人一律不许进入长安城。”

    江淮斜睨着他,怕是这人被刺杀的事给吓到了,不过也好,如今因着鬼伐和长生教的事情,大汤和边蛮的关系极度紧张,这样直接戒严倒也是以绝后患。

    “还有。”皇帝不满意,又道,“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将长安城内的所有边蛮人全部驱逐出去,如有违背者,当街处斩不必通禀。”

    江淮心头一寒,果然,那人突然问她:“那个饮半城?”

    江淮反应到快:“回皇上,她今年年初就已经回去了,必不会再来了。”

    皇帝轻点头,然后对陆颜冬道:“记住了?”

    江淮也看过去,那人因是女官,所以即便是三品,仍要站在武列后方。

    她不知何时又换回了素日的戎装,面容冰冷如往常,短短的一个月过去,整个人好像瘦了一大圈,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病还没养好。

    听到皇帝问话,陆颜冬淡淡道:“微臣遵旨。”

    退朝之后,江淮并邓回一起往出走。

    后者蹙眉道:“大人,慕容秋这一手可真狠啊,除去旭王那边的,长欢公主,四殿下,还有您手里的人,他是全都来了一刀啊。”

    江淮眼底溢冷:“是啊,尤其是长欢公主,她好容易才把那个国学院的钟牧之拉拢到手,若日后真的换成了韩渊,那可是个大清官,有她苦头吃。”

    邓回微微一叹:“只是如今朝上的旧臣不多,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更是少之又少,许枝没了,您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了。”

    江淮眯眼:“臂膀在精不在多,光会添麻烦,人再多有什么用。”

    邓回点头:“说的也是。”

    江淮往下走着,眼睛却一直盯着不远处走在前方的陆颜冬,呢喃道:“只是一直削减,也不能不填补啊。”

    说罢,和邓回分手,疾步追上陆颜冬,淡淡道:“老三回来的路上染了风寒,还挺重的,和我回府一趟,去看看他吧。”

    谁知道陆颜冬猛地停步,转头冷凝道:“我又不是郎中。”

    江淮这几日每每和她提起江歇,这人都跟吃了枪药似的,遂蹙眉无奈道:“你又抽什么邪风?”

    陆颜冬心里的刺横的厉害,别说江歇,她连江家的人都不想看到,索性直接拱手道了声告辞,便转身走了。

    江淮盯着她的背影,一头雾水,扬声道:“那我帮他请假”

    陆颜冬仍不回头,也不放慢步子,而是冷淡道:“知道了”

    江淮见势抿唇,却没太放在心上,毕竟这人本就是个古怪性子。

    不过。

    丢了沈柠,她是不会放手陆颜冬的。

    朝上党羽。

    文,有她和邓回就够了。

    武,除了大哥,还缺一人。




第458章 天道之下

    傍晚,江淮下职后仍不打算出宫回府,而是洗漱过后准备去灼华宫陪着江昭良,山茶从后面走出来,拿出一件新的霜色长袍:“大人,换这个吧,样式虽老,但料子厚些,这几天入夜后潮冷潮冷的,您身子本来就不好。”

    江淮颔首,褪下身上的官服,随意搭在旁边的椅子上,接过那件长袍来飞快的穿上,一边嘱咐山茶记得熄灯,一边向殿门处走去。

    临出殿门的时候,她恍然又想起来一事,回身本要嘱咐山茶,却不知饮半城何时出现在屋里,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洁白的手肘从衣袂下露出来,拄在花桌上,修长指尖垫在下巴处,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

    江淮吓了一大跳,身体下意识的往后躲,却忘记了那是殿门的方向,轰的一声撞在上面,额角直接就淤青了,低咒呲牙一声,伸手捂住揉了揉。

    饮半城笑道:“见到我不用那么吃惊吧。”

    江淮长呼了口气,阴沉着脸转过身来:“山茶呢?”

    彼时山茶吹了灯,屋内漆黑一片,月光从四周的窗之外透进来,算是基本的照明,而那人端坐在这里,好像座位上燃起的一团不灭的火,红的骇人。

    “那丫头已经在后面睡着了。”她道,“你不必担心。”

    江淮闻言,走过去坐在她对面:“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不是让百里通知你先回边蛮吗?眼下皇帝正在往出逐边蛮人,你可是首当其冲,别给我添麻烦。”

    饮半城似笑非笑:“旁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可不是他想逐就能逐的。”

    江淮知道她的能耐,索性也不问了,只是有件事猛然想起来,对她严声道:“沉香呢?我要见沉香。”

    饮半城挑眉,垫在下巴处的手指一指后面。

    江淮微愣,随即觉得一阵冷风扑在后背上,不用回头,果然那人从殿门处缓缓走过来,然后坐在她的右手边,淡笑道:“找我何事?”

    江淮斜睨着他,这人和饮半城一样,都是一身的红色,下意识的说道:“你们岐疆人都非要穿一身红色吗?”

    沉香冗长的发丝如黑锦一般披在身后,笑意精诡:“个人喜好。”

    江淮轻点头,懒得多问,直奔主题:“为什么指使你的族人去刺杀皇帝?”

    饮半城听到这话,双眼微眯,将挽起的袖子放下。

    那袖子的里层,绣着大片的虞美人花样,那也是红线所绣,只是比衣袂深了个色调,看着不太清楚。

    而沉香这边一口否定,淡然道:“并非是我指使。”

    “不是你是谁?”江淮阴鸷的视线死咬着他,“当日那两人刺杀皇上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见了你,是你把他们带走了。”

    沉香往后靠了下身子,这才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她听。

    在中原人的眼里,边蛮人和牲畜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在中原和边蛮建交之前,很多边蛮人会被京中贵族买回家去当做奴隶,基本是男为苦力女为妓,加上身份特殊,算是奴隶中的奴隶。

    那刺杀皇帝的两个徒弟就是如此。

    中原和边蛮建交之后,边蛮人的地位逐渐飙升,这兄弟二人想要回去岐疆,但主家不让,并挟持了他们的妹妹,威胁他们弑君,否则灭口。

    兄弟二人没办法,这才找上杜七爷,认了师父,顺利面圣。

    但弑君的过程却极其不顺利,当天晚上回去,大徒弟就死了,而小徒弟为了给哥哥报仇,化身小贩再次刺杀,结果惨败送命,到头来他们的妹妹也被绞死,兄妹三人,如今是到了黄泉才得以相见。

    沉香道:“我只是想要悬崖勒马,但他们一意孤行。”

    江淮听的云里雾里:“那你就这样看着自己的族人死去?你不是月神的肉身吗?你不是有法力在身吗?为什么不帮他们?”

    沉香眸光深邃:“江淮,天道之下,宿命难违。”

    江淮微微一怔,又道:“那你不是有法力吗?为何不叫他们起死回生?”

    饮半城在旁轻轻的笑了:“没有人能靠法术起死回生,我们到底是人,不是神,你可是说我们是神使,但到底,也是肉眼凡胎的普通人罢了。”

    江淮听着晕乎,茫然间又皱起眉头,将话题拽了回来:“主家?什么主家?他为什么要派这两人去刺杀皇上?”伸手摸了摸下巴,“看来皇上下通州微服私访的事情,早已经被人给透露出去了。”

    她再次抬头,想让沉香继续透露些讯息。

    但那人摇了摇头,淡淡道:“不能多说,多说会死的。”

    江淮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上次还是饮半城告诉她小心青芜的时候。

    于是乎,她自己在座位上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蓦然拍案:“坏了,不该这么快回长安的。”

    沉香眼中一现精光,低低道:“你还真是聪明。”

    她脸色铁青:“怕是有人想要转移皇上的注意力,这才弄出刺杀一事来逼他离开通州,好继续在当地作威作福。”

    通州当地的望族不少,但牵扯上侵吞赈灾银款之事的却不多,江淮当时就觉得奇怪,但苦于没有证据,百姓的匿名诉状也只字不提,她也被长华和江昭良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只想着赶快回长安,便草草作罢,没有深挖。

    现在想来,怕是皇权强行之下,仍有不败完卵,只以手段遮蔽圣目,又叫人行刺,在转移其注意力的同时,处理掉了那些脏银。

    江淮气恼的抓着头发,若只是叫这些望族做了漏网之鱼,倒也没什么,主要是在大汤,能称得上是望族的,按道理,家族中必是有人在朝为官,这大好的牵扯机会白白丢失,实在可惜。

    但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再提起来,怕是会惹皇帝生气。

    况且就算皇帝叫她二下通州,说来说去也无意义,草中之蛇既已惊,必然寻不到任何罪迹。

    沉香瞧着她的样子,自然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遂道:“别担心,已经有人在做了。”

    江淮微愣,旋即反应过来。

    呢喃道:“宁容左。”




第459章 宿命难违

    她说完,抬头试探性的看向沉香。

    那人和她对视,过了几秒,很轻微的点了下头。

    江淮不知怎的,心下一沉。

    怪道宁容左在通州的时候,成日不见人影,他肯定是趁着自己和皇帝因事心烦的时候,察觉到了什么,并且无时不刻的拿着个小册子记着,估计就是在调查那些望族。

    她揉了揉眼角,又想起来那只狐狸对她说的两句话。

    “你不能死,不过有人要倒霉了。”

    “你这次可是搅了我的好事。”

    果然,她呢喃道:“在通州多待些时日好了。”

    饮半城在旁看着她:“就算是待的再久也没有用,你满心都是你姐姐。”

    江淮闻言附和:“你说得倒也不错。”顿了顿,“叫他查也好,因着科举的事情,我得罪了那么多朝中公卿,眼下是不能再结仇了。”

    沉香颔首,忽然,那人抬起头来,问道:“既然提到了我姐姐,你能不能帮她看看,莫不是真的因为长华的死,得了失心疯?”

    沉香的瞳孔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缩小着,他和饮半城对视一眼,蓦地对她冷淡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江淮蹙眉:“我不要听故事,我想让你们看看我姐姐。”

    沉香充耳不闻:“中原和边蛮刚刚建交的时候,我曾经来过大汤,探访了一些当地的族人,也普度了不少你们大汤的百姓。”

    江淮心烦意乱:“你到底要说什么?”

    饮半城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江淮眼珠微深,只好耐下性子来继续听着。

    沉香见势,这才道:“当时我游历扬州,遇见了一个女孩儿。”

    江淮见他突然住口,便配合着问道:“什么女孩儿?”

    沉香道:“一个卖艺的女孩儿。”

    他说着,大红色的衣袂轻轻一挥,江淮只觉得有劲风扑面而来,冥冥中,耳边响起来一阵细微的叫嚷声,而随着时间的加长,那声音也越来越大,茫然间,饮半城的笑声响起,叫她睁开眼睛。

    江淮照做,却是愣住。

    他们三人本来身处留心居,却不知何时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界,正站在一个繁华的街口处,旁边是密集的百姓,他们笑着围在一起,像是在观看什么。

    江淮已经是第二次被沉香拉入幻境,想起上次的事情,她瞥了一眼饮半城,眸光杂乱如麻,两秒后,才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旁边有个孩子直接从她的手臂处穿过去了。

    饮半城道:“他们看不见咱们。”说完,推了她一下。

    江淮踉跄几步,直接穿过那层叠的人群,到了中间。

    等她站稳身型,抬头一瞧,原是被这群人围住的,是一对卖艺的父女。

    饮半城和沉香也走了过来,江淮呢喃道:“这里是……扬州?”

    沉香微笑:“聪明。”

    江淮来不及看那个女孩,而是紧盯着他们那个讨赏的碗里的铜钱。

    蹲下来凑近些,她看清那铜钱上的年月,蓦地怔住。

    “长德二十六年?”她瞪眼,猛地站起身来,打量着四周,“这是三十年前?这是先帝朝的扬州?”

    沉香又道:“不错。”

    说完,再次挥动衣袂。

    这现实中的一瞬,虚幻世界里就已经过了一上午。

    彼时街口的人群已经散了,那对父女也不见了。

    江淮站在十里路口,左瞧瞧右瞧瞧,她一直想来扬州,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这过于真实的感觉袭来,过把瘾倒也没什么。

    她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看见不远处的巷口走出来几个彪形大汉,这本不足以引人注意,之所以吸引了江淮的视线,是因为先前那人手里拿着的包袱,正是方才那对卖艺的父女所携的那个。

    她愣了愣,径直走了过去,刚到巷口,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气。

    蹙眉走进去,江淮瞳孔微缩。

    就在那巷子的深处,方才还能耍大马金刀的男子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他气息全无,浑身是伤,看来是方才那几个大汉动的手,劫钱杀人。

    而那个女孩跪坐在男子的尸体旁,失声恸哭。

    看样子,也不到十三四岁。

    江淮心头微紧,看来不管是哪里,都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饮半城跟她在身后,忽然道:“来了。”

    江淮回头,瞧着巷口的沉香,愣了愣:“他不是一直……”

    说到一半,她忽然住了口,只见沉香的旁边,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过来,不管是衣着还是五官,甚至是眼神都没有丝毫的差别。

    江淮头皮发麻,但反应到也迅速:“这是当年下扬州的那个沉香?是三十年前的那个沉香?”回头指着那个女孩,“这就是你遇见的那个女孩儿?”

    沉香在原地点头,而那个三十年前的他则径直走过那个女孩的身边,袖子一抖,从中掉落出一本书籍来,啪嗒一声,摔在血泊里。

    江淮眼尖:“岐疆秘史。”

    那个女孩儿也注意到了,抹干眼泪拾起来一看,里面是各种岐疆的诡异术法,她不认字没关系,几乎满是解析的图画,上面的小人扭曲着的死相,可怖得很。

    但女孩儿却没有害怕,甚至被吸引住了。

    江淮微微眯眼,而那个三十年前的沉香又转身反了回来,盯着女孩儿消瘦的背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茫然回身,警惕的打量着他,并且把那本书背在身后。

    那人微微一笑:“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把这本书送给你。”

    女孩儿已经深深陷入此书的玄妙之中,只想着用他们去报复那些杀害了他父亲的凶徒,于是道:“我姓卓,没有名字,我爹一直叫我丫头。”

    那人颔首:“那我给你起一个名字。”顿了顿,“就叫卓华吧。”

    江淮听到这个名字,陡然一个激灵。

    卓华?

    那不是当今皇后的名字吗?

    她想要转过身来去问真正的沉香,但那人再次翻起衣袂,四周登时有劲风袭来。

    江淮不安,瞧着周围的景象开始剧烈晃动,蓦地耳边响起一阵刺鸣,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顺手捂住耳朵,等一切平息之后,又回到了留心居。

    她再次抬起头,这夙夜深深,寂静如死,天黑的像是幕布,而沉香已经不见了。

    她回头看着饮半城,眸光闪烁,其中有了太多的疑惑。

    饮半城笑了笑:“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江淮稳下心绪,那个女孩儿是卓华没错,不必再问,遂上前一步,眉间紧蹙道:“沉香为什么要把那本书送给她?”

    饮半城笑意又浓了些:“为了帮她。”

    江淮追的极紧:“那为什么现在又带我看这些?”

    饮半城道:“为了帮你。”

    江淮轻眨了眨眼,浑身仿佛被蜇虫爬满,骨骼渗凉:“你们是想告诉我,我姐姐这次失了心神,是皇后捣的鬼。”

    饮半城轻点了点头。

    江淮不顾别的,直接把住她的肩膀:“怎么才能破?”

    饮半城本不想回答,但瞧她的样子,还是道了八个字:“找到草人,销毁即可。”

    说着,轻推开她的手,打算离开。

    而江淮稍稍侧身,再次沉声道:“既然当初肯帮皇后,为何现在又戳穿她?”

    饮半城没有转身,而是轻飘飘的说道:“沉香把这本书送给她,本是要她防身自保,而不是要她害人。”

    “那为什么上次她行去子术的时候,你们没有阻止?”

    饮半城转过身来,对视道:“不能多说,多说会死的。”




第460章 不理我

    三日后,江淮命令司天台监正庞密以星象不佑为由,面见皇帝。

    那人最信鬼神之说,当真被庞密那套‘外冲内荡’的神乎其神的俗词给吓住了,再加上又是关于江昭良的,万事皇嗣为重,便立刻下令搜宫。

    整整一天一夜,皇后都没有动作。

    江淮早有预料,果然,行术的草人最后在贞才人的呈祥宫里搜了出来。

    可怜贞才人,都成了绫下亡魂,却还被皇后拉出来垫背。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草人被毁之后,江昭良的疯病隔天便不再犯了,除去有些憔悴之外,并无其余大碍,崔已经在悉心调养了。

    倒是皇帝气怒,连着三天的常朝会,都在丝毫不留情面的痛斥岐疆的厌胜之术,称其遗骸大汤,于是乎命令陆颜冬将抓起来准备驱逐的边蛮人直接斩死。

    南塘街和青园街的十字口,尖叫声和血气久聚不散,各家各户闭门不出,但见那刀下滚落的人头堆成小山,流出的鲜血足足蔓延半里。

    巡城兵三百人,拿着清水扫帚,刷了三天才恢复原样。

    只是空气中的骚腥味不去,好在昨夜一场暴雨,已经稀释了许多。

    这日退了常朝会,江淮随着邓回往台阶下走,后者瞧着这阴沉的天,烦躁道:“该死的,这是又要下雨了,今年夏天的雨水怎么这么充足。”

    江淮好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邓回叹气:“还不是我这寒腿,一到雨天就疼。”

    江淮伸手指了一下太医署的方向:“去太医署,叫崔帮你行几针,虽不能针到病除,但能消些痛的。”顿了顿,继续笑道,“崔十三针。”

    “崔太医可不喜欢别人这么叫她。”

    不知何时,宁容左走了过来和他们并肩。

    邓回一愣,连忙拱手道:“四殿下。”

    江淮也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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