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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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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歇不打算饶了他,再一个翻身骑在慕容华的腰上,双腿发力绷紧不叫他动,抬起右拳,那骨骼紧攥间,有渗人的响动,先后收,随即狠厉打下!

    慕容华一躲,那拳头实打实的击碎脸侧台板!

    那细密的木刺扎穿耳垂,他哀嚎一声!

    江歇的拳头也在汩汩流血,但他此刻打红了眼,再次抡起拳头砸下!

    慕容华瞪眼!

    嘴巴细动,想要出后手。

    突然!

    一双玉白的手伸了过来,轻而易举的接住江歇的拳头。

    就在脸上一寸。

    慕容华浑身的滚血霎时间冷透。

    他瞳孔颤动,又把嘴里的后手给含了回去。

    与此同时。

    响起江淮的声音。

    “老三,你赢了。




第483章 后手

    少年的理智被那清冷的声音拽回,侧过脸,是自家二姐。

    江淮的冷冽浇灭他的怒火:“够了。”

    江歇垂眸,瞧着自己被她攥住的拳头,咬咬牙,就是想要再给慕容华一拳,可那人五指收紧,他的整条右臂都疼的颤抖,只好放弃。

    因着是最后一组,花君和宁容左一行人索性走了下来,陆颜冬走在最后,虽然面无表情,但细瞧之下,眼底含着一丝温柔和紧张。

    方才慕容华出手的时候,她的心揪的厉害,此人招数狠辣,不留情面,稍有不慎就会中招受伤,好在江歇谨慎,未漏破绽给他。

    江淮松开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道:“起来。”

    江歇点了点头,眼珠骨碌一转,趁着江淮没注意,直接抡起拳头,势必要砸在那人的身上,可眼前一闪白意,是江淮的鞭腿!

    他被扫的直接飞出去撞在了身后的木栏上,闷哼一声,破败的匍匐在地上,嘴角溢血,滴滴溅在手背之上,滚烫滚烫的。

    周遭的百姓面上惊乱,不由得唏嘘。

    “江歇!”

    陆颜冬惊呼一声,扑过去扶住他,同时回头狠瞪着江淮。

    那人冷眼看着江歇,眉间已然蹙着不满:“我说够了。”再一指何麓,他赶紧上来敲锣,扬声喊道,“江歇胜!”

    再然后,他过去扶起慕容华,那人也是抗揍,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死咬着牙不认输,随即不友好的挣开他,踉跄着站住身形,含糊道:“江歇。”

    那少年也起身,眼底寒冰暗结,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冷笑道:“下次再打。”举了举拳头,“我非要你死在这下面。”

    慕容华眸光促狭,不紧不慢的动了动嘴唇。

    卓贤在下面看着,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为难。

    淘汰掉慕容华,怕是会得罪慕容秋,毕竟那人最近因为揪贪的功劳,极得皇上重视,风头正盛,这样顶风上,可以说是不要仕途了。

    台上,江歇低头,拔出自己右拳上的木刺,刚要转身下台,耳边忽闻一道刺耳的破空声,他下意识的斜眼,登时瞳孔聚缩。

    只见一片指甲大小的刀片急射而来!

    但他已经没时间反应。

    一秒后。

    有铁片落地的声音。

    再然后。

    有鲜血滴溅在地上。

    江歇浑身紧绷,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和脸颊,上面并没有刀片造成的创口,莫名其妙的抬头,瞧着江淮,瞪眼惊呼:“二姐!”

    江淮觉得不对劲儿,稍微侧了一下脖颈。

    那白皙的肌肤上,有一道一寸长的红线。

    花君吓了一跳,跳脚道:“君幸,你受伤了!”

    而旁边的宁容左见到江淮受伤,面色冷如寒冰,周遭的气温在那一瞬间降至零点,同时,有浮冰破碎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响起。

    他探出两指轻按江淮的伤口,那红道一端悄然滴血,落在他的手指上。

    “伤口不深,只是破了皮。”崔眯着眼睛,“擦了药就好了。”

    江淮打开宁容左的手,她当时没有防备,只觉得有股冷风刮过脖颈,再然后传来一阵针扎的细痛,再就没了感觉,他这一碰,又疼了起来。

    花君瞧见慕容华的细微动作,恍然一指,怒道:“你出暗器!”

    此话一出,四座震惊!

    百姓们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不在骂他,如此光明正大的比赛,最忌讳作弊。

    他身为当今一品御史的亲生子,竟敢当着阖长安的,出暗器划伤自己的表妹的脖颈,若是再深一些,江淮怕是要当场殒命!

    慕容华见自己失手,想要趁乱离开

    宁容左怎么会任由他去。

    他一把揪住那人的领子,迎其面就是一拳,力道之大,直接打折了慕容华的鼻梁骨,有牙齿从唇瓣中逼出,摔在地上!

    卓贤大骇:“殿下!”

    众人却道:“打得好”

    宁容左实在是怒了,慕容华晕厥过去的同时,打的自己的拳头也隐隐作痛,厌弃的甩开他,那人如死尸一般垂到在地,由卓贤命人抬下去诊治了。

    江淮这边,忙叫崔跟过去,别叫慕容华死了,又嘱咐陆颜冬带着江歇去包扎,再托宁容左震场,拽住花君就往出走,也顾不得在场的百姓和轰闹声。

    花君不解,但还是随着她一起上了外面的马车。

    两人刚进去,江淮迎面倒进了她的怀里,撕心裂肺的一声咳嗽后,花君眼珠颤动,明显感觉到膝盖上的裙摆被什么湿湿的液体给浸透了。

    “君”

    ‘幸’字还未出口,江淮便伸手止住了她。

    花君压下心里的慌乱,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却眼尖的瞧见江淮脖颈上的伤口开始逐渐发青发紫,甚至有发黑的架势,她吓得不行,低呼道:“慕容华下毒了!”

    江淮死搂住她,要她别动。

    这毒不厉,还不如自己体内的尸寒之气的十分之一,只是肚脐上的那条九筋蛊祛起毒来,实在是太疼了。

    它要滤血。

    江淮四肢百骸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尽了,有疼痛似锥子一般扎进骨髓,细细的钻磨着,割锉着,同时有股劲儿不停的往嗓子里逼,苦的要命。

    “花君……”她虚弱道。

    “你说。”那人一动不动,表情多有慌乱。

    “你这条裙子,不能要了。”

    江淮费力说完,再次呕出一口血来,竟是黑紫黑紫的,而且很明显的散发出一股酸涩腥苦的味道,花君不嫌弃,捧着她的手不停的颤抖:“你怎么样了?”

    好在这一口毒血出去,那九筋蛊不在律动。

    疼痛散去,江淮一下子卸了力气。

    而花君也瞧见那伤口的颜色有恢复回来,长舒了口气,费力的扶着她靠在那车板上,用手帕擦了擦她的嘴吧,颤声道:“你没事吧。”

    江淮疲惫的抬起眼睛,虽然毒祛了,但体内已然是一片狼藉,说出来的话都没有方才那么有底气,低低道:“现在……没……事了。”

    花君一颗豆大的眼泪滴下来,砸在她的脸上:“吓死我了。”

    江淮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来安慰她:“疼死我了。”伸出手来指了指,“先回你的海棠府。”顿了顿,“还有,今天的事,别说出去。”

    花君闷声点头。




第484章 鼓动

    据说,慕容华当天是被慕容秋亲自领走的。

    听崔描述,那人虽然面色冷静,但眼里已然有了弑子的意味,慕容华这次可是给他捅了大篓子,而后为了平息事态,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赛场上。

    再然后,初试又比了三天,终于决出了前十五名。

    期间,江淮一次都没有去过,没了慕容华这个绊脚石,余下的对手都不可能奈何的了江歇,只等着守备一职从天而降,毕竟皇上这次着重强调公正透明,就不会自食其言,偏私旁人,打压旧臣。

    至于她的身子,那日被慕容华偷袭一招之后,虽然托九筋蛊的福,毒素得解,但身子还是被糟践个够呛,连着几天都不停的咳嗽。

    饮半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碗药,黑的像是墨汁,闻起来像是粑粑,喝下去的时候,那粘稠的口感让她足足三天都吃不下任何东西,但江淮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在迅猛的恢复,并且丹田处的那股尸寒之气又稳定了些。

    次试的第二天,题目是弓马。

    江淮对江歇有信心,遂没去看,上职过了佛门,刚好遇见崔,两人并行着往上御司的方向走,忽然碰见一人。

    陆颜冬的面色是素日的冷漠,见到未来的婆家二姐也不笑,只是点了下头,就要继续往前走,江淮双眸微眯,转身唤道:“你要去练武场?”

    陆颜冬也转过身来:“自己亲弟弟在那里比赛,你不去看看?”

    江淮和崔对视一眼,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我心里有数。”伸手拍了拍陆颜冬的右臂,冷淡道,“怎么样?想好了吗?”

    陆颜冬道:“想好什么?”

    崔接过话茬:“明知故问。”将她拉到一边,凑近了些,“随军的事情啊。”

    陆颜冬现在一提这两个字就头疼,遂别过头去:“没。”

    崔蹙眉:“你是没想好,还是不想去啊。”

    陆颜冬难得别扭:“没想好。”

    崔闻言不解:“难不成你信不过那小子的真心?”

    “当然不是。”陆颜冬这句话说的坚定,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望天的江淮,好容易聚起来的坚定再次涣散,又犹豫起来,“只是我……”

    “你不想退仕?”崔一语中的。

    陆颜冬被说中了,低下头去,那碧蓝色的衣袂毫无往日的桀骜不驯,与穿着者一样无力,几乎要垂到膝盖处,随风微动。

    崔也为难,微舔嘴唇:“我知道你要强,你为了证明自己,拼搏了多年才坐上这个总统领的位置,如今叫你退仕随军,是有些不公平。”顿了顿,试探性的继续道,“可你也知道,江歇这个守备的位置势在必得,你若不随军,怕是十年都难见一面,边疆苦寒也就罢了,你难道真的忍心让他饱受相思之苦?”

    陆颜冬当然不忍心,一想到那少年要去最前线浴血奋战,她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但正如崔所说,她同样放不下这个十六卫总统领的位置,这是她向世人证明自己的最好方法。

    她需要这个官职。

    崔见状,语气中多了些语重心长:“颜冬啊,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可江歇那小子是真心喜欢你,就说你爱吃那什么栗子糕,成日缠着尤妈子学,弄得阖府连着三天,都没别的点心吃了。”偷摸指了一下江淮,“还有那人,头一天好心帮着试吃,吃完之后拉了四五天的肚子,好悬没过去。”

    陆颜冬头一次听说这件趣事,脸色绷不住,轻笑了一声。

    崔微叹了口气:“那小子对你上心,你就和他走吧。”

    陆颜冬早已经没了主意,迟疑道:“可是,我若是随军了,到了南疆,岂不是毫无用武之地。”眸中微显复杂,“我身为女子,难道是去拖后腿的吗?”

    久未开口的江淮缓缓侧过身来,抱臂冷淡道:“何必妄自菲薄。”

    陆颜冬双眼微眨,好容易泛出一丝迷茫来。

    崔趁势,拍了下她的肩膀:“是啊颜冬,这么多年,你可是我见过除去江淮外,最有魄力的女孩了。”轻轻一笑,“别看不起自己。”

    陆颜冬倔强道:“这还用你们说。”

    江淮话音轻轻,直接敲碎她那层薄薄的外壳:“陆颜冬,这么多年,你以一己之身撑起整个陆家,成为女官武将第一人,谁也没有看不起你,是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双眸微眯,“我告诉你,他们对你的诋毁越多,便是越嫉妒你,奈何不了,只会用口舌泄愤而已。”

    陆颜冬听完这一席话,咬了咬嘴唇,情绪逐渐变得有些激动,她望向那人,呢喃道:“你说什么?”

    崔笑了笑,眼露欣赏:“你不差什么,倍出女子的见识,睥睨男子的武功,谁说到了南疆便百无一用,是利剑,到哪里都掩不住锋芒。”

    江淮斜睨着那人,有时候,她还真挺佩服陆颜冬,旁的不提,唯独出身带来的困顿,她最能感同身受,这丫头很已经很厉害了。”

    扪心自问,若没有扶统大任在后面推着,她走不到今天的位置,兴许还不如陆颜冬,这人背着如此莫大的屈辱和心酸,还能坐到三品,她打心眼里服气。

    “陆颜冬,人是给自己活得,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江淮道。

    陆颜冬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些不可思议,还噙了一丝泪水,胸腔里的那颗心有着些许的躁动,犹如擂鼓,每敲击一下,都仿佛撼动了灵魂,就在此时此刻,她忍不住心酸的落泪而下。

    她终其一生都在追赶江淮,如今得到她的亲口肯定,仿佛推开了心头上压着的大石头,疲惫的舒了口气,冥冥中,有新的意识从中托出。

    同时,眼前的那道云雾终于消散,覆在心上十九年的阴霾也不复存在,她终于看到了那轮皎洁的明月,光泽映身,是说不出来的舒服和快活。

    江淮见势,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这针锋相对了多年的两人,在此一刻化干戈为玉帛,她轻抚陆颜冬的肩膀,低低道:“这些年你做的一直很好,长安城太毒,和他一起离开吧,夫妻同心,没有什么比和爱人长相厮守,更难得的事情了。”

    陆颜冬的眼泪浸湿她的衣衫,终于,点了下头。

    江淮微抬头,看着对面的崔,挑了挑眉。

    那人摊手,心道你还真是伶牙俐齿,最会鼓动人心。




第485章 一嘴狗粮

    和江淮两人分手后,陆颜冬便去了练武场。

    那里的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不过来得有些晚了,就剩下一项弓箭,她瞧着大家都在忙,不想打扰,便在不远处的凉棚下站着,抬头,瞧着场中那个准备上场的少年,眼睛一下不眨,面上泛出一丝久违的和缓和欢愉。

    何麓瞧她过来,凑过去笑道:“总统领,您怎么来了?”

    陆颜冬冷淡道:“别在这里明知故问。”

    何麓嘿嘿一笑,指着道:“总统领别担心,现在三公子的分数最高。”

    陆颜冬点头,不远处的少年注意力都在比赛上,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上人正在那凉棚之下,走到固定位置,接过侍卫递来的精弓,搭箭瞄准。

    草把子在五十米外,这是第二轮,也是最后一轮。

    拉紧弓弦,他紧闭一只眼睛,将弓箭那锋利的尖端对准草把子上的红心,深吸了一口气,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点,突然松手!

    那长箭疾驰如闪电,破空而去,带着刺耳的声音,不偏不倚的射中把上红心!

    号官扬旗:“十分”

    少年明朗一笑,将手里的木弓扔给下一名选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哈哈直笑,随后快步走向远处的草把子。

    他将那上面的箭拔下来,准备往远了走,回头,却不小心瞥见了凉棚之下的陆颜冬,那人也是一愣,为了不影响他,赶快别过头去。

    但少年眼力厉害,注意到了她眼底的红意,他眉间一蹙,呢喃道:“怎么哭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那名选手大声嘶喊道:“让开”

    江歇下意识的回头,几乎是本能的闪身,却还是晚了一步,那锋利的箭尖划破他的左肩,带着滚血从草把子边儿擦过去,射在对面的柱子上!

    “三公子!”

    何麓惊呼,惹得陆颜冬回头,亦是惊乱万分。

    场上,射箭之人三两步跑过去,慌张道:“都怪我,是我不小心脱手了,三公子,您没事吧?!”

    江歇瞧了一眼那个伤口,倒也不深,遂摇了摇头。

    这哥们儿是最后一名选手,射偏无效,卓贤记录之后,宣布结束比赛,准备吩咐人带着江歇去太医署包扎伤口,却见陆颜冬跑了过去,遂没再说话。

    崔处理好伤口之后,带着崔小溪去灼华宫给江昭良请脉去了,泛着药香的太医署的安宁小屋里,就只剩下江歇和陆颜冬两人。

    陆颜冬打量着那个伤口,虽然包了纱布,看上去仍是在往外漫血,瞥眼,瞧见他当日被顾云铮暗算的旧伤,已经愈合完全,缝了针,像是条大蜈蚣。

    她坐下来,心头恼怒少年不爱惜自己,成日受伤叫她担心,随后仍是细心的拿过旁边桌上的茶水来递给他:“怎么不躲啊?”

    江歇没接,而是伸手抚了抚她的眼角,轻声道:“怎么哭了?”

    陆颜冬一愣,那少年的掌心带着很好闻的樱花香,和她擦得胭脂水粉一个味道,把茶水放回去,低了低头:“谁说我哭了。”

    江歇重新皱眉:“谁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陆颜冬好笑的抬头,眼中微漾:“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江歇闻言呆愣:“我?”

    陆颜冬微抿嘴唇,忍俊不禁:“笨蛋。”说完,没忍住,本来就发酸的眼睛轻轻一眨,一滴清泪吧嗒的落在手背之上,像是颗晶莹透彻的绝世珍珠。

    江歇瞧她又哭了,有些忙手毛脚,这一点他和自家大哥一样,面对女人的眼泪永远都是不知所措,也顾不得伤口的痛楚,直接抬手帮她擦眼泪:“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陆颜冬无奈这少年的迟钝,攥拳轻柔的推在他的肩膀上,抬头,两颗眸子浸了泪水,愈发明亮,抽了下鼻子,朱唇轻启:“我和你走。”

    江歇先是一愣,随后喜的不会说话了,眼中的兴奋几乎要蹦出眼眶,一个激动想要站起身,却轰的磕了膝盖,虽疼的呲牙咧嘴,却还是傻笑个不停。

    陆颜冬哭笑不得,连忙安抚住他:“小心伤口。”

    江歇没有问她为什么想通了,而是攥住她冰凉的小手,用自己温暖的掌心一点点的捂着,眼睛一下不眨的紧盯着她,半晌一句话也不说。

    陆颜冬被他看得有些局促,别过头去:“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少年灿烂一笑,声音轻轻:“我太开心了。”

    陆颜冬压在心口的石头早已不见,没了顾忌,也抿嘴笑了笑。

    江歇看着她,心里生出几分感慨,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冷若冰霜的人,会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温柔的一面,他此刻既有开心,还有安稳,更有**的满足,这种感觉,比课业考试拿了满分还要舒服。

    陆颜冬亦是觉得现世安稳,这个少年曾经承诺的,都做到了,如今是自己该为他付出的时候,什么三品官职,狗屁的总统领,都不如他的一个笑容。

    那笑容如此明耀,解开了困顿了她十九年的心结,照亮了她心房最黑暗的地方,用那双温暖的手,帮她走出那片淤泥,得到新生。

    从此以后,他便是自己的堡垒。

    这个少年,真的长大了。

    瞧着陆颜冬面上的笑容,不知不觉,江歇凑得近了些,大眼睛里装满了无辜,声音细微渴求:“颜冬,你能再叫我一声吗?”

    陆颜冬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面色浮红,嘴唇闭的极紧,这话在晚上都不好意思说,如此青天白日,更说不出来了。

    谁知道方才还说长大了的少年,竟小狗一般的凑了过来,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来回蹭着,双手顺势环住她的腰身,笑声轻轻,有湿热的呼吸缭绕在肌肤之上,陆颜冬一下子烧红了脸,本想要推拒,却怕弄疼他,遂羞涩道:“你干什么。”

    江歇耍赖:“叫我一声。”

    陆颜冬没办法,只好轻声道:“……三郎。”

    那少年再次轻笑,薄唇在她的侧脸上轻轻一啄:“我爱你。”

    何麓听到这话,一下子停在了屋外的石阶上,并且身型迅速的躲了起来。

    他本想来看看江歇的伤势,现下这情况,应该是不用自己欠儿了。

    他竖着耳朵,听了两句江歇的情话,脸也红了。

    这小子背着人,是真不害臊啊。

    咂了砸嘴,何麓不满的抬起头,仰望着那明朗长空,有些怅然。

    十八岁啊。

    人生赢家。

    自己都二十三了,相好还没有呢……




第486章 不认识我?

    武举进行的有条不紊,不过赛场已经转移,那云客来临时搭建的比武台就要拆走,江淮择日带人来,一通三收拾,又耽误了轻辞一天的生意。

    “御侍大人。”

    站在空地上的江淮闻声抬头,瞧见轻辞从西木楼的楼梯上款步而来,不出所料,又是一身鲜艳的红色,仿佛扑来的夕阳,却没有那如火的温度,身姿妖娆如柳,素手搭梯栏,留下一股奇怪的花香,诱人上瘾。

    轻辞的脸上仍是遮着面具,外面又覆了一层薄纱,单露出那双凤眼,狭长的睫毛卷翘突出,仿佛停留在上的蝴蝶,光泽映下,类比金色。

    周围干活的侍卫见到如此美人,面色纷纷呆愣,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木料砸脚也不皱一下眉头,显然是被那人勾了魂去。

    江淮负手咳了两声,那些人才讪讪回去干活。

    轻辞走下来,走到江淮身边。

    那人久在前朝,出入风火,从未有过如此女相的打扮,自然也不习惯轻辞的作态,但出于礼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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