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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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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世事多变幻,这场皇位之争,嫡庶之争,不知还要持续到何年何月。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他缓缓的搂住自家二妹,声音轻轻,有些心酸,“我不想让你……太委屈。”

    “人生在世,谁不委屈。”江淮的视线不知道蔓延到了那里去,又黑又冷,又苦又长。

    “如今乃乱世,能活到现在的人,谁手上没有几本人命账,古往今来,历史的马车能够不断前进,就是一直有着像我们这样的人前仆后继,所以,有些事,总得有人来做,既然做了一件,便索性都全做了吧。”


第四十三章 真实面目

    傍晚,晋国侯府。

    慕容葏见儿女回府,忙命人准备晚膳,招呼疯玩了一天的江歇江檀上桌。

    和亲的事情,江淮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在饭桌上有些心绪不宁,放进嘴里的食物也干涩无味。

    而坐在桌尾的兰桑因为事情败露,也焦虑难安,她埋头吃着饭,却不停的斜眼打量着那个目光有些凝滞的女子。

    慕容葏瞧着江淮出神的模样,敲了敲菜盘,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她闻声回神,见慕容葏温然道:“今日做了你最爱吃的麻婆豆腐,怎么一筷子都不伸啊?”

    “啊……吃吃……”江淮伸手去夹,坐在她旁边的江檀也举着筷子笑哈哈道,“檀儿也要吃!”

    那豆腐又软又白,一夹起来颤悠悠的,加上那碧玉筷子通体润滑,江淮一个不小心,滚烫的豆腐从筷间滑落,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江檀伸出的手臂上!

    “好烫!”

    江檀尖叫几声,一双大眼睛瞬间蓄满泪水。

    江淮陡然一惊,情急之下就要拉过她的胳膊查看,却见她委屈的背着手,死活不肯。

    江璟皱眉,如今天气转暖,江檀只穿了一件薄纱织造的襦裙,这豆腐刚出锅,掉上去还怎么得了!

    “檀儿,拿出来给小叔看看,若是烫坏了,留了伤疤会很难看的。”江歇蹙眉,去捉她的手。

    江檀却死命抵抗,眼底通红,抽泣道:“檀儿没事。”

    江淮心中生疑,檀儿自小娇养,就连被蚊子要个小小的包也要显摆好久,怎么今日如此反常,她觉得不对劲儿,硬拉过江檀纤细的胳膊,把衣袖往上推了推,霎时眼中一震!

    只见江檀那白嫩的手臂上除了方才豆腐烫的红印外,竟满是掐拧的淤痕,严重之处,已有血丝溢出!

    慕容葏倒吸一口凉气,心疼的不行,她一把将江檀揽在怀里,焦急的问道:“檀儿!这是怎么弄的啊!”

    江檀咬着下唇,眼中溢满了委屈,却死不肯说。

    江淮眉间怒意升腾,她回头对伺候江檀的红袖厉声道:“怎么回事!”

    红袖还未从震惊中抽出神来,被这么一问,连连撇清道:“大人冤枉,红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弄的啊!昨天沐浴的时候还没有呢!”

    慕容葏又拉起江檀的另一只袖子,谁知那左臂的伤痕要比右臂还要触目惊心!

    她急得满头是汗,不停的追问道:“檀儿!告诉祖母,这到底是谁干的啊!”

    江檀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兰桑,拼命躲避道:“是……是檀儿自己摔的……”

    江淮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把住她小小的肩膀,严肃道:“檀儿,告诉姑姑,这是谁干的?”

    江檀被逼的有些急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与鼻涕顺着稚嫩的脸颊一齐流下。

    江淮忙用袖子帮她擦拭,安慰道:“好孩子,这里是江府,你是江家的小小姐,谁敢欺负你,姑姑要了他的命,你告诉姑姑,是谁掐你了?”

    江檀抽噎了几下,红着眼睛瑟缩道:“反正……不是兰姨娘……”

    好啊!

    江淮心中久积的怒火瞬间爆发,私通黎宋也就算了,还敢对檀儿下手,她理智之余,瞟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江璟,道:“大哥,这事……”

    “你看着办吧!”江璟气的胸口闷窒,抱着颤抖的江檀就要离开。

    兰桑犹如五雷轰顶,先是呆愣几秒,随后认清时局一把扑倒在江璟脚下,死拽着他的衣摆,哭泣道:“兰桑冤枉啊!我从未对小小姐动过粗!还请将军明鉴!”

    她清楚得很,慕容葏和江淮那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她,整个府里能庇佑她的唯有江璟,若是让他走了,最后一个救命稻草也没了。

    江璟盯着她梨花带雨的哀泣模样,猛然想起锦瑟临死时的情景,眼中一动,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怜惜的神情。

    兰桑捕捉到他眼中的细微变化,连忙解释道:“将军,将军明鉴,兰桑自知身份低微,不配做小小姐的生母,但在我心里,一直视小小姐如己出啊!我怎么会动手伤她呢!”

    慕容葏的侍女——绿真冷冷笑道:“自打你入府,小小姐受了多少伤,先是害她过敏……”

    兰桑霍的回头,她知道今日没有回头路,索性一齐说了:“你胡说!上次是她告诉用依兰花汁洗衣服的!”

    “你放屁!”江歇愠怒的开了脏口,道,“她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她懂什么!”

    兰桑抬起头,盯着江璟怀里的江檀,只见她一脸平淡,也不哭了,也不闹了,只是冷冷的回望着自己,像是看着一个垂死挣扎的畜生般。

    她心头掠过一丝极端的恐惧,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四岁孩子的手段!

    江璟喘着粗气,一脚踢开她,愤怒的离开了。

    兰桑扣着地面,绝望的流着泪,她以为江璟会因着自己这张脸求求情,谁知道他竟是天底下最绝情的人!

    江淮扬了扬下巴,绿真会意,挥手让闲杂人等全部出去,顺便将完晚膳撤了,只留下慕容葏与北堂在此。

    合门的声音又冷又沉,一下子掩在兰桑的心上,她抬起头想要解释,却被江淮狠狠的掴了一掌!

    ‘啪!’

    兰桑一瞬耳鸣,头晕眼花。

    江淮算是数罪齐发,盛怒之下,左右开弓,不过几个回合,就将兰桑的脸打的青紫肿胀!

    兰桑被打的失了意识,北堂冷眼,拿起桌上的残茶就往她脸上泼去!

    茶有些滚,兰桑疼的尖叫一声,捂着脸清醒过来,她视线模糊,一片鲜红,哀哀道:“……将军……”

    江淮静坐在软榻上,将檀儿的事情放置一边,开口便问道:“你是谁?”

    慕容葏皱眉,不解的回头看着她。

    兰桑却听出话中深意,瑟了瑟肩膀,伏地小声道:“随军……随军医女,兰……兰桑……”

    江淮起身,行至她面前,不嫌的蹲了下来,重新阴阴的问道:“我的意思是,你的真实身份。”

    兰桑浑身陡然一颤,果然,她早就知道了,亏自己还以为掩藏的很好。

    慕容葏也站起身来,拉过江淮的手,问道:“什么?”

    江淮眼中极冷,按住她的手背,解释道:“母亲,您不知道,就是这个贱人私自把苟良去年送我的生辰贺帖偷给了黎宋,让他抓了把柄,借受贿之名咬了我一口!”

    慕容葏听完,已是心惊肉跳,她看了看兰桑,又看了看北堂,一屁股坐在软榻上,道:“老大这是放了匹狼进府啊!”

    兰桑呜咽着去拽慕容葏的裙角,哭道:“老夫人……兰桑知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江淮一脚踢翻她,厌弃道:“这是第一罪,今日之事是第二罪,你……”

    “我没动她!”兰桑用力的把住江淮的靴子,眼神发直,“我是偷了信帖!但我绝对没动江檀一根手指头!”

    江淮微眯了眯眼睛,再次微愠的将她踢到一旁:“自打你入府,檀儿唯你最亲,吃住全在一起,除了你,没人能对她动手。”

    兰桑自知有理难辨,她拼命的磕着头,额角不过几下便血流如注:“兰桑冤枉啊!兰桑冤枉!”

    江淮盯着她,心中鄙夷,这个贱人真是作践了锦瑟嫂嫂的模样,怒气道:“你再在狡辩一句试试!她都被你打成那样了,还在为你说话!”

    兰桑抬起头,眼泪如洪水倾泻,混着鲜血沾湿了雪白的衣裙:“大人明鉴啊!我真的没打她!是她冤枉我!依兰花的事情就是她冤枉我!”

    “她才四岁!”江淮言辞激烈,“她告诉你用依兰花汁子洗衣服!她不要命了!”

    兰桑如同溺水的人,胡乱的抓着:“真的!大人您要信我!真是是她告诉……”

    “够了!”江淮喝道,“我本以为你是真的疼她,看来是错看你了!”说罢,挥手让北堂带她下去,“带去后院的柴房关起来!”

    北堂点头,见兰桑仍旧挣扎着不肯放弃,一掌将她打昏,回头问道:“大人,要不要杀了她?”

    江淮盯着狼狈不堪的兰桑,又回头瞟了一眼脸色发白的慕容葏,道:“先关起来,说不定,我可以用她反将黎宋一军。”

    北堂应了一声,直接拖着她就往处走,动作粗鲁的很。

    慕容葏疲惫的阖了眼睛,呢喃道:“我本以为她是个乖巧的孩子,没想到会是这样……”

    江淮扶住她的肩头,轻声安慰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说着,从袖兜里取出那颗明亮的海珠耳饰,放在慕容葏手里。

    “这是锦瑟嫂嫂最后的遗物了。”

    慕容葏细细端详着,一颗久积的泪珠无声落下。


第四十四章 半夜跳窗

    是夜,江檀折腾了半宿终于睡着了,江淮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取出老乌木给的伤药给她擦了擦手臂。

    江璟负手而立,凝望着江淮,他已经知道了兰桑的真实身份,不成想自己带回来的这个女子险些害了江家,愧疚道:“君幸,这件事是大哥的错。”

    江淮收好伤药,也不转头:“无妨,事情已经过去了。”

    江璟扶着她的肩膀,道:“没想到,她竟是黎宋的人。”

    “也辛苦了黎宋,能找到和锦瑟嫂嫂如此相似的女子。”江淮轻声的站起身来,思量道,“这件事情,咱们谁都别透漏出去,那个兰桑,我另有用处。”

    江璟垂眸,点了点头。

    江淮也累了,和他打了声招呼,慢悠悠的回了留心居。

    因为不喜火烛的刺鼻味道,到了傍晚,没有她的命令,北堂是不点油灯的,索性江淮幼时失明,在黑暗中寻路不是什么难事。

    回身放下门帘,月光从窗间渗入,倒也一览无遗,江淮松泛了下筋骨,走到桌前呷了口凉茶,转身将外衣褪下,挂在衣架上,行至床榻前,掀开被子一角便躺了进去。

    她盯着书案上的那杆狼毫,犹自出神,今日之事确有蹊跷,兰桑对江檀一向关爱有加,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伤她?

    再者说,她也不像是那么愚蠢的人,至于檀儿,她目光微深,想到了什么,却摇了摇头。

    江淮阖了眼睛,准备睡去,往上拉了拉被子,却好像被什么压住了,她没在意的又拉了两下,还是抻不过来。

    她疑惑的回头,眼珠几乎要蹦出来了!

    宁容左!

    江淮睡觉不老实,侯府人尽皆知,所以床榻要格外大些,大到什么地步,夸张些说,四人同卧而眠,翻跟斗打把式,谁都碰不到谁那种。

    宁容左缩在榻里,她躺在床边,深夜漆黑幽暗,自然没注意那个还在微微律动的物体。

    江淮呼啦的盘腿坐起,一把抓住锦被想要掀开,可脑海间‘唰’的蹦出个念头,又遏制住了冲动。

    万一他要是不着寸缕……

    这人脸皮极厚,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江淮索性把被子都推到他身上,又用力的掖了掖,确保殿下不会走光,自己匆忙下榻将衣服穿好,点上油灯,轻轻的举了过来。

    好家伙,他睡得那叫一个香。

    烛火闪烁,掺着月光平添几分氤氲之美,宁容左熟睡着,半张脸埋在软枕里,肌肤净白,棱角清晰,呼吸沉稳有力。

    江淮打量着,心口有些小小的起伏,这人不开口说话,一切还是美好的,只要一醒了,霎时间打回原形。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呢?

    ‘闷死他’的念头一点点的在脑海里形成。

    江淮放下油灯,小心的拿起自己的软枕,狠命的捂在他的脸上!

    该死的登徒子!

    大半夜的跳窗进来就算了!

    还跑到她的床上恬不知耻的睡起觉来了!

    宁容左被捂的半梦半醒,不悦的将软枕推开,就在江淮以为他要起来的时候,他却翻了个身,冲墙那边继续睡去了。

    江淮克制住打人的冲动,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随后,冷冷道:“宁容左。”

    “嗯……”

    他居然还回答!

    江淮登时发作,不管三七二十一,粗鲁的将被子扯开,在心中甚是感激他还穿着衣服,旋即将他扳过来,一巴掌拍在那张脸上!

    这一下子,宁容左彻底醒了,他一个激灵,挺身坐起,乌发散落,衣衫半解,露出的肌肤就像是初冬的冰霜,抬起头,对视着眼前的江淮,眼神微微迷茫。

    江淮掐着腰,见他不为所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宁容左?”

    他摇了摇头,逐渐清醒过来,在认清处境之后,宁容左小心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略带警惕的说道:“你对我做什么了?”

    江淮好悬吐出一口老血,哽的嗓子眼难受,她扶着榻柱,指着那半掩着的窗子,低声道:“快给我滚。”

    宁容左眯了下眼睛,似是没听见,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开始慢吞吞的叠被。

    江淮下巴都快要掉了,她一把将被子扯在地上,声音微提:“快给我走!”

    “大人?”

    外屋的北堂耳尖,一把推开屋门,问道:“出什么事了?”

    江淮浑身的血霎时间冲上心口,下意识的瞟向宁容左,只见他紧紧的缩在榻角,隔着一层镂花的木板和两层薄纱,藏匿的还算不错。

    这屋里黑蒙蒙的,北堂应该看不到。

    “没事。”她转过头,干笑了两声。

    北堂皱眉,觉得有些奇怪:“那您方才说什么‘快滚快走’的。”

    江淮面色一讪,旋即咳了两声,煞有介事的说道:“我……在和被子说话呢。”说着,指着地上无辜的锦被喝道,“还不快走!快走快走!”

    北堂凑近了一步,有些认真的担忧:“大人,您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没事吧,要不……我给您请了郎中来?”

    江淮闻言,脸色绷得紧紧的,她一把抄起被子塞进她的怀里,边往出推她边说道:“我没事,今晚天儿太热,这被子就不盖了,明日洗好了再送来!”

    北堂临出门还不肯放弃:“大人若是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北堂誓死为您效力!”

    江淮感动的应了一声,回身大力的将门关上。

    和她说?

    北堂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上次江淮心血来潮,绣了一个名义上是鸳鸯交颈,实际上是烤鸭缠脖的手帕,结果第二天,连给侯府送肉的孙屠户家的二小子都知道了。

    和她说?

    江淮靠着门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对着那个缩成一个麻团的人说道:“你从窗里跳进来,现在也请你从窗子跳出去。”

    宁容左见北堂走了,又重新坐直身子,似一张光滑的锦帕揉搓又展开,神态从奸夫与皇子中自由转换,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跳窗。”

    江淮一头雾水。

    他接了一句:“我是从留心居的大门进来的。”

    江淮险些一头扎到地上,谁他娘的管你怎么进来的!现在要紧的是赶快出去!

    江淮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用力的往外拽:“走走走,赶紧给我走。”

    宁容左纹丝不动,盘腿坐着,好像屁股被吸住了一样,他理了理纤长的衣摆,反拽着江淮坐在自己身边,面容冷清,解释道:“我今日来,其实是给你送消息的,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你回来,就睡着了。”

    江淮自知打不过他,又不想惊动满侯府的人,便强扯出一抹微笑,静静的听他胡说八道。

    宁容左转过身,与她杀人般的视线顷刻相撞,隐隐有火星溅出,他站起身,捶了捶后背,道:“是兰桑的事,你要不要……”

    “她是黎宋的人。”江淮丝毫不给面子的断了他的话。

    宁容左捶背的手停了停,又攥了攥,他再次转身,指着她:“不错,你怎么知道?”

    “等你调查清楚,黄花菜都酸了。”江淮瞥眼,心口已没了方才的怒意。

    宁容左望向窗外,淡淡道:“她做随军医女之前,是通州一个药铺老板的二女儿,是黎宋用她家三十几口人威胁,才把她送进了军队的。”

    江淮一愣,旋即蹙了下眉,若有所思的扬起下巴。

    月光倾泻,整个屋子里都白蒙蒙一片,宁容左低头,目光一深。

    江淮的肌肤就像是上好的瓷玉,吹弹可破,顺颈而下,又带着三分的剔透,而那两片似张非张的薄唇,仿佛春日里刚刚熟透的樱桃,让人垂涎欲滴。

    他耳根微红,体内似有一抹热流涌动,心中哀叹,江淮,你真是一次又一次的突破着我的底线。

    想着,他以迅雷之势一口含住那鲜红的樱桃,手按其肩,用力的将她扑倒在榻上。

    江淮还未从那一吻中回过神,身子便失重的向后倒去,胡乱间伸手去抓,却不小心碰歪了勾着帐幔的银勾,轻灵一声响,那柔软的纱幔徐徐放下,呼吸间,便合上了。

    他娘的!

    江淮心中哀呼。

    狭小而私密的空间里,气息婉转,尽是旖旎。

    宁容左盯着江淮一双睁得老大的灵动眸子,灵巧的去解她身前的衣扣,交颈轻声道:“那日的事,对不起。”

    心事拍岸而来,江淮眼中一湿,当下乱如荨麻,不知道是拒绝还是如何。


第四十五章 心结难解

    闻听着耳边湿润而沉重的呼吸,江淮暗觉不妙,用力的推着他:“快起来。”

    这人怎么如此贪心,睡了她的床,还要睡她的人吗!

    宁容左只是抵着她的额头,明亮的视线望进她眸子的深处:“我偏不。”

    说着,俯身又要去啄她红彤彤的嘴。

    江淮一瞬侧过脸去,她仰躺着,腹部的伤口绷得很紧,隐约要胀开,不肯硬撑:“你快起来。”

    她说着,心尖已有微微的冰雪在凝结。

    难道他忘了?

    这可是他手下的杰作!

    宁容左笑容如清风,都到这了,他怎会放弃,于是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江淮眼中一惊,反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却被宁容左一点腰间,麻意似一把强横的锁链,骤然袭上双臂,拴住了她的动作。

    江淮忘了他还有这一招,伸出的手颤了颤,抓了抓,就是够不到他。

    宁容左吻了吻她的掌心,轻轻的呼着气,道:“你要是原谅我,我就放你一马。”

    “我原谅你了。”江淮忙不迭的说道。

    宁容左挑眉,被她这毫不犹豫的态度弄得有些微愠,依旧不肯起身,手上游走,口上轻佻:“空口无凭,你得用行动来表示你原谅我了。”

    江淮皱眉,丹田发紧,一股气直接冲开了穴道,再次伸手向他抓去!

    宁容左目光一凛,没想到她的功夫如此之高,侧头躲过,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掰过头顶。

    江淮面色僵硬,却又因为这个姿势太过不轨而浮上一抹绯红,被他贪婪的视线如此轻浮,简直羞愧难当!

    她再要挣扎,却觉得腹间一凉,接着一丝极疼,像是阵风,瞬间刮过全身。

    伤口崩开了!

    宁容左犹自不知,手指灵活的往她轻薄的衣衫里探,却在即将触碰到那起伏的微山之时,蹭过一抹湿热。

    他疑惑的抽出手,借着月光轻捻指尖,竟是殷红的血!

    眼底一深,宁容左望着目光冰冷的江淮,小心的掀起她的衣角,只见那细腻的肌肤上,一道两寸长的刀口正微微张着,结痂处被撕开,鲜血汩汩流出,有些可怖。

    但他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她右侧腰那一片夺目的刺青!

    大汤开朝四百年,百家文化齐争鸣。

    一是女子读书,百年来一直不温不火,直到徐丹青两年前在女官殿试中一鸣惊人,才走向兴盛。

    二是女官文化,自成文太后设立后,此制度始终跌宕在风口浪尖,早年前的一场祸乱险些将其送葬,江淮的出现,才使其起死回生。

    三是婚嫁自由,因着世家多为政治联姻,所以经年来,还处于过渡时期,且呈上升趋势。

    最后,也是最受争议的一个,便是刺青文化。

    此文化发起于民间,先帝最宠爱的董贤妃划伤手臂,为遮伤疤刺了一朵玫瑰,先帝甚喜,宫中其余人见势,争相效仿,才流行起来。

    绵延如今,盛行于大汤,甚至还流传着四个字,叫‘十人九刺’,且女子居多。

    江淮的这个,是一枝盛开的五瓣寒梅,纹理细腻,栩栩如生,从后腰绕过来,粉色偏红,一直蜿蜒至小巧的肚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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