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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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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芷云一死,骆家和唐家就断了最直接的关系脉络,骆礼维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万万不会受到人家如此大族的重视,本就是单方面攀附高枝,如今高枝断了,从梧桐树上的凤凰一下变成了草堆里的山鸡,实是一落千丈。
宁容左更是阴闷在心,但时局如此,也没有表露出来。
他迎娶骆择善本就是为了拉拢唐家,现下好了,不仅是竹篮打水,更多了一个累赘在身边,还是个没有高谋远虑的累赘。
余下的几个女儿也在,但都没有上前,只是在旁偷摸抹泪。
骆择善趴在唐芷云的床边,瞧着自家母亲,皮包骨到极致,消瘦的像是一捆干柴,素来端庄的发髻散乱在旁,眼窝深陷,两颗眸子昏暗无神,就连自己的宝贝女儿哭唤,也没办法回应,只是咿咿呀呀的哼着。
骆礼维看着,心乱如荨麻,这二十多年的枕边人一朝要走,他也是有些舍不得,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继续拽着宁容左。
从前有丈人家撑腰,他无所畏惧,便是朝中的储局再混乱,他也可横插一脚后明哲保身,如今没了靠山,便没了选择权。
宁容左是个会挑人的主,他必须显出自己的有用之处来。
……
“母亲”
骆择善的尖叫打破死寂。
唐芷云死了。
宁容左被她喊的头疼,先行出去了。
骆礼维瞧着同行多年的妻子离去,也终是落下泪来。
一众女儿中,唯有骆必恭掉了眼泪,剩下的倒是表情各异,尤其是骆言灵和骆必敬,再加上骆宛竹,这三人的表情就像是家里死了一条狗,冷漠到不行。
而骆完璧和骆宛白站在角落,都只是蹙眉没说话。
还剩下新来的无恙,她面色平静,躲在另一个角落,瞧着屋内斥满了嘈乱和哭喊,并无人注意到自己这个半生不熟的人。
遂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那花桌腿旁的一个空了的酒壶拿在怀里,再站了两秒,沉稳的离开了东阳轩。
那个酒壶若是江淮在场,一定会认出来。
它两个巴掌大小,瓶身是梨山窑独一无二的玉质,如白雪般干净的像是一张纸,只不过上面稍微落了些灰,遮住了上面用彩墨所绘,排列整齐的罂粟花图案,那十数朵花犹如封存在迷雾里,虽然摇曳葳蕤,却不再显眼。
出了房门,无恙和门口透风的宁容左对视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行了一礼,那人见她眼生,便开口问道:“你是?”
无恙丝毫不慌忙,眼尾挑着无尽的媚意:“小女无恙,给殿下请安。”
宁容左略微恍然:“你就是那个无恙?”
无恙点了下头,那人意味深长的说道:“人家都在里面哭丧,你怎么出来了?”
无恙倒也不忌讳,直截了当的说道:“唐氏非我生母,我只哭自己的母亲。”
宁容左倒是挺喜欢这人的个性,没再多为难,而是挥手叫她离开。
无恙又行了一礼,这才抱着怀里的酒壶离开,回了自己的院子,走去旁边院墙下的偏门,推开个缝,里面进来一人,和她容貌相同无异。
那人进来,怯生唤道:“姐。”
轻辞冷淡一应,将怀里的酒壶塞到她怀里,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无恙拿来的红袍,严肃道:“上次见到江淮的时候,作何那么紧张。”
无恙素来害怕这个胞姐,低头小声道:“我没见过她。”
轻辞懒得多责怪,索性道:“罢了,你快进去吧。”边系衣服边道,“没用的东西,一个酒壶也要我自己亲自来取。”
无恙无奈:“那东阳轩的人太多了,我怕露馅。”
“无妨。”轻辞夺过她手里的酒壶,晃了晃里面,笑容讽刺,“总之,唐芷云终于死了。”抬头看她,“咱们的娘,也终于可以入祠堂了。”
无恙闻言,稍微放下心来:“还有其余人的生母。”
轻辞回忆着方才在东阳轩内,众女孩的各异表情,冷哼一笑:“唐芷云生前容不下任何一人与她争父亲的宠爱,逼死那两对双胞胎的娘,叫她们一个自缢,一个割腕,就连骆完璧的娘装疯卖傻也没逃过一遭,掉井里死了。”
回忆了一下:“至于那个骆言灵,她虽不说,但她的亲娘,下场怕也没好到哪儿去。”
恍然想起,她拍了下无恙的脸颊:“我不在的时候,若有什么事情,就去找骆宛白,她虽言语上推脱,但私下必定会帮你。”
无恙蹙眉:“为什么?”
轻辞淡淡道:“骆宛白心细如发,咱们用酒毒杀唐芷云的事情,她和骆言灵肯定察觉了,不过却没表。”
略微一停:“剩下的几人,骆择善久不在府中,自有江淮等人收拾,而骆宛竹不屑于这些宫府心计,咱们不用担心,骆完璧虽然聪明,只可惜毕竟病症缠身,怕是也没几年活头,至于那对必恭必敬,一个昏懦,一个刁蛮,有什么事你姑且忍下,等我回来,一通收拾个干净。”
无恙见胞姐如此滴水不漏,便安下心来,点了点头。
轻辞见势,道:“回去吧。”
无恙点头,那人想起来什么,又叫住她:“对了,那个穿着藏蓝色衣袍的男子,就是当朝皇嫡子宁容左,方才已经见过面了,若是再碰到,切勿再像上次那样局促,露出什么马脚来。”
无恙认真记下,再次拉住轻辞的手,略有迷茫:“姐,咱们现在除掉了唐芷云,让娘正大光明的入了祠堂。”顿了顿,“然后要做什么?在这里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吗?还是回老家?”
轻辞思忖片刻,才慢悠悠的说道:“你知道郭染吗?”
无恙不知她为何提到这人,遂答道:“知道,郭家的二少爷。”
轻辞再次摸了一下她的脸,笑容颇含意味:“知道就行。”
第517章 军妓
三更,南疆往前的溪水关。
朗月繁星之下,一切都是异常的静谧和安逸,数万军帐驻扎的整齐,并在七十里长的关壁之内,风袭不动,而最大最厚的那顶营帐外,却隐有骚乱。
那是个衣不蔽体的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脚踝甚有青紫,但被摇曳在地的发丝给遮住了,她拢着薄衫在营帐外瞧着,并无士兵把守,看来那帐子里就只有江歇一人在熟睡,咽了下口水,下定决心要进去。
“小莹。”
身后有人低唤,小莹回头,原来是她的同伴。
那人过来,直把她往后拽:“你做什么去?”
小莹双眼澄亮,态度很是坚定:“这是咱们军中的规矩,守备碰过的人,旁人再不能染指。”咬咬牙,“我算是过够了从前那般的日子,倒不如去试一把。”
同伴也不知道怎么劝,她自己本身是随来的军妓,可小莹不一样,她是半年前被人掳到这里的。
原是东晋人,两国交战时,出于将士们的泄愤,小莹一直是百位军妓中最难熬的,今日准备孤注一掷,想要改变这悲惨的命运。
她想了想,无奈道:“小莹,你可想好了,你若是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小莹拳头攥得极紧,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我知道,留不下就是死。”回头看着同伴,大有赴死的架势。
同伴知道劝已无用,只得祝她好运,便偷摸回去了,那里还有很多没有发泄完的将士在等着她,揉了揉酸涩的腰肢,苦涩一笑,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数年,她已经习惯了,即便疯狂的交欢已没有任何快感。
小莹控制住发抖的双腿,深呼了口气,江歇驾临溪水关的那日,她有幸见过一面,风流倜傥的少年浑身都是如玉般的风采,其余人与他相比,可以说是淤泥比白云,井蛙比游龙。
更何况,他随军来的妻子还在新城,没有阻碍,过了今夜,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她小莹就能翻身得解放,再也不会被人肆意玩弄了。
低头瞧了瞧自己极度诱人的**,小莹倒是有把握,毕竟这半年的磨练不是白承受的,遂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至帐门前,那帘子为防冷风,制得极厚,她费尽全力也只能扒开个小缝,从中钻了进去。
迎面一阵暖意,夹杂着清淡的炭香,小莹小心翼翼的抬头,瞧着暖帐的内部,倒是很大,左侧是一张围子床,上面的被褥有些凌乱,都已经席地了,右侧放置着一个极大的沙盘,还有一张书案,上面搁着许多竹简,中间架着一个火热的炭盆,里面偶尔炸出一个星点儿,好像烟花。
江歇正站在那炭盆前,手拿着一件淡蓝色的衣袍烤着,昏黄的光映在他俊朗的侧颜上,更看的小莹痴了,不由得唤道:“守备大人。”
江歇心里面有事,听到声音才发现闯入者,但他不认得小莹,一时间有些迷茫,将衣袍往高抬了抬,瞥眼围子床的位置,然后转过头小声道:“姑娘是?”
许久没见过如此翩然有礼的男人,小莹的心有些悸动,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浑身竟有些的燥渴,她松开手,任由衣衫滑落至脚边。
江歇脸色一红,赶紧别过头去:“姑娘这是做什么?”
小莹铁了心,几步走到江歇身边,不等那人说话,直接伸手抱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的樱花香,心内荡漾,便贴的更紧了些,声音魅惑:“军妓小莹,伺候守备大人歇息。”说着,动作熟练的去解江歇的腰带。
那人一头雾水,除去陆颜冬,他哪里和别的女子如此亲密过,手足无措之际,只好不停的往后缩:“姑娘,姑娘你冷静一下。”
小莹紧追不舍,好像红了眼的兔子:“守备大人,小莹伺候你。”
“不用了,他已经有一个了。”
忽然,围子床的方向传来一道慵懒的女声。
小莹浑身一紧,不可思议的看过去。
只见那围子床上堆着的锦被掀起,顺势被一条纤润的胳膊推到腰间,露出上面的娇媚尤物,她是背着身,也未穿衣物,玉白且光裸的脊背上有漆黑的乌丝滑落,袅如杨柳灵蛇。
稍微转过来,姣好的脸颊上,冗密的睫毛轻抬,两颗黝黝的眸子泛出点点不快和冷淡来,看的那两人呆滞。
两秒后,江歇反应过来,拿着手里烤的热乎乎的衣袍走过去,细心的披在她的背上,语气十分宠溺:“醒了。”
小莹待在原地,不安道:“你是?”
江歇刚要答话,就见陆颜冬转坐回来,像是条八爪鱼般搂住他的腰,白净的小脸儿直往他怀里蹭,撒娇道:“三郎,你快告诉她,我是谁呀。”
江歇哪里见过她这样,心下激动,体内那股小莹如何也撩不动的欲火干脆焚烧起来,转过头对小莹笑道:“我媳妇,漂亮吧。”
小莹如遭雷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打自己的耳光:“小莹该死!小莹不知道夫人驾临!求夫人饶恕!”磕了两个响头,道出自己真正的来意。
陆颜冬本也没想为难她,遂扯过自己的衣袍扔过去,冷淡道:“你出去吧。”停了两秒,“既不想做军妓,打今日起就过来和青桐一起伺候我吧。”
小莹没想到喜从天降,泪水挂在脸上,一脸局促。
陆颜冬蹙眉:“你不愿意?”
小莹泪如泉涌,欣喜道:“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江歇有些尴尬,招了下手:“还不快出去。”
小莹抹着眼泪,穿好衣服离开了。
她合上帘子的一刹那,陆颜冬也把江歇给推开了,三两下把被子拢在身上,美眸含怒,不满的看着眼前的人。
江歇讪讪笑道:“怎么了?”
陆颜冬处在制高点上,质问道:“刚才怎么不躲?”
江歇微微蹙眉:“我躲了啊。”
陆颜冬冷冷一哼,侧过脸去:“我看你倒是挺享受的,要不是我在这,恐怕早就提刀而上,一泄私欲了吧。”
第518章 云安公主
江歇一听这话,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动作粗鲁的脱下衣服扔在地上,扯开被子便钻了进去,却是背对着那人,气的呼吸都重了。
陆颜冬微怔,没想到这人逗两句就生气了,遂往前靠了靠,环住他的腰,小声问道:“生气了?”
江歇赌气的说道:“你私自跑来溪水关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这会儿又怀疑我对你的忠贞,我当然生气了。”推开她的手,“我可是认真的,别碰我。”
陆颜冬捂嘴偷笑,再次搂住他的腰身,凑到他耳边呼气道:“那好吧,是我错怪你了,都是我不好,我补偿你还不行吗?”
江歇一听这话,委屈的转过身,俊脸埋进她的脖颈处:“叫我一声。”
陆颜冬已经是轻车熟路,遂低柔道:“三郎。”
这一声轻轻,撩的江歇浑身发酸发软,连着四肢百骸的骨头都酥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上,两人皆着寸缕,贴在一起的肌肤快要着火。
陆颜冬没拒绝,反而主动的吻他,四片薄唇紧贴,有涎水往渡。
江歇眸光愈发黑浓,气息紊乱:“你不是说一次就累了吗?”
陆颜冬的声音柔似春水:“说好了要补偿你的。”
江歇轻笑,冲着她的眼睛吹了口气:“你个小馋猫儿。”
翌日,鬼伐一族的天成公主炎苓入京面圣,这丫头身为炎真最宠爱的女儿,虽然容貌姣姣,但自小刁蛮任性,现在麒麟殿中毫无一丝规矩礼节可言,看的一众公卿窝火。
可也巧了,当日西昌的云安公主和二皇子重王也来为太后不久的寿宴进献奇珍,皇帝见众人都在怒视炎苓,想要缓和气氛,便吩咐秦戚唤那两人进殿。
江淮也被那炎苓吵得心烦,赶紧把头转向殿门处。
率先走进来的是一位男子,乃重王叶征无疑,他高竖发髻,横着银钗在其中,身穿一袭黑色的长袍,是西昌最标准的样式,面容虽然白皙,但五官排列起来,也只是中等偏上,不足以惊艳众人的眼球。
只是那双漆黑的眼里,有些复杂的东西。
随后,一女子款步而来。
江淮见到她,本来疲惫的精神一下变得紧绷,掺杂着些许的惊愕,不知不觉往前一走了小步,引得宁容左好奇斜眼,却也是双眸被迫微眯,心下变得飘忽起来。
这个云安公主,和死去的徐丹鸿甚有相似。
她是中原出了名的巾帼,名气仅在江淮之下,自幼不喜针线,只爱舞刀弄枪,十二岁便随王叔上阵杀敌,三年前,在开阳关力战大燕敌将肖猛,三百招内不占下风,从此一战成名,深受昌王的喜爱。
今日面圣,比起年幼不更事的炎苓,她更显落落大方,身穿着同重王一般的黑色交领长衫,领口绣金,脚似踏层云,气质出众。
不过她的五官却不比徐丹鸿凌厉,毕竟她没有边蛮血统,若说两人相似,更多的是气态重叠,都是那么的自信勃发。
乌黑的发,白净的脸,柳眉之下一双澈澄的眼,虽久经沙场,但身上并无任何杀戮之气,恭敬行礼道:“云安给皇上请安。”
皇帝点头,叫她和叶征一同起来:“路上辛苦了。”
叶征笑道:“多谢皇上关心,叶征同小妹皆是武人出身,脚力都不错,这点路程本不算什么。”
宁容左在一旁平淡开口:“我记得,去年皇祖母过寿,是康王自己带着寿礼来的,今年怎么换成你们两个了?”
叶颂冷淡道:“殿下不知,我大哥病了,所以今年父王叫我和二哥代劳。”说着,拱手对皇帝道,“人选虽然换了,但心意不变。”
皇帝朗然一笑,宁容左也若有若无的勾唇,不再开口。
叶颂说完,视线自然而然的瞥见了龙案旁边的江淮这个闻名中原的江御侍,而正好,那人也在看自己。
鸦青色的衣衫像是稀释后的墨汁,包裹着那人由内而发的凌厉之态,眉目这般如刀,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四目相对,无形的视线稍微擦出火星。
叶颂盯着江淮,目光细腻的攀过她的五官,倒觉得稀奇,脑海里莫名其妙的闪过自己母后的模样。
她瞥眼别处,随后清空意识再看向那人,可江淮早就将眼睛挪开了,自觉无趣儿,也不再看。
许是这半年的日子过得太压抑,接连薨逝两位公主,弄得朝中惶惶,而今东晋退兵,鬼伐得解,中原鲜有安宁,三日后,皇帝为了放松心情,准备去春场围猎。
江淮自然在列,同行的还有一众熟人,而后宫千百的莺莺燕燕,皇帝思来想去,也只带了皇后和邓淑妃,这两人里前者是武人出身,颠簸劳累些无妨,后者则是为了安抚旭王。
江昭良有孕在身,便叫留在宫中静养。
他们此一行要去的春场,就坐落在洞庭峰往左三十里处,是个方圆近百里的丰富狩场,是因先帝喜爱而建立,传到了皇帝的手里,这人去过的次数还不足自家父亲的十分之一。
记起上次,还是十七年春月的时候。
此次在旁护驾的是李侃元所领的禁军,还有孟满的真龙卫,近千人的大部队在出宫当日可谓浩浩荡荡。
长安阖城的百姓皆闭门不出,近万个巷口都要用金色的绸布遮起来,只等銮驾彻底出了城门,才可出门。
江淮坐在马上,随行在帝辇左后侧,忽听身后有人唤她。
回头,原是叶家兄妹,此次去春场狩猎,皇帝把他们和炎苓都带上了,美名其曰是解闷,实际上也是怕把他们留在宫中出什么岔子,尤其是那个从鬼伐来的熊孩子。
江淮轻点头,算是行礼:“二殿下,公主。”
叶征笑容平淡,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递过去。
江淮接在手里,瞧着角落的署名,微微一怔:“三表哥?”
叶征颔首:“是清子叫我交给你的。”
江淮蹙眉:“殿下认识慕容清?”
叶颂接过话茬:“我二哥和慕容清幼年习武,师出同门,自然认识。”
江淮抬头打量着叶征,他被自己妹妹抢白,脸色有些冷漠,看来这对兄妹私下关系不是很好,顿了顿,道:“多谢殿下。”说罢,将那封信放进袖子里,并没打开看。
叶征识相的没有多问,他和慕容清关系甚好,自然也知道他对江淮的意思,只是素来只闻名不见人,如今终于得见,倒也不枉那小子日夜惦念,果然是名不虚传,乃奇女一枚。
叶颂眼底泛冷,马头一歪,挤开叶征并行在江淮身侧,淡淡道:“听说大人师承六道阁,是贺宗主唯一的徒弟?”
江淮应道:“是,公主何出此言?”
叶颂面上露笑,却是挑衅的:“听说大人武功奇高,乃中原武人榜的前一百位,还是女子的榜眼,叶颂斗胆,自诩也不是什么平庸之徒,不知大人可否有空,你我二人切磋几招。”
江淮微微皱眉,这人怎么和陆颜冬似的,遂沉声道:“没空。”
叶颂闻言,怔了一下,也不再开口。
第519章 我认真了
等到了春场,已经是当天下午,一通安顿设防,天色便飞快降至傍晚,彼时数十个大帐纷纷立起,江淮从其中一顶里走出来,遥望那夜空上的朗月冷星,要不是偶尔有蚊子突袭,还真是没有一点儿夏天的样子。
此次出宫,太医署的院首指派崔和曹太医随行,前者和江淮自然而然的睡在一起,她铺好了床褥,走出去道:“睡觉了。”
江淮的视线扫过那一众禁军侍卫,抚摸着帐外架起的木质围栏,上面被不远处的火盆烤的炙热,闻声点头:“知道了。”
转身进了帐子,里面的空间倒也不小,算是五脏俱全,只是床褥占了大半的位置,她们两人躺在一起,更不松宽。
崔道:“你想什么呢?”
江淮目视帐顶:“没什么,就是心里不踏实。”
崔转头看她:“为什么?”
江淮轻轻呼气,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奇怪:“没什么,只是最近过得太平静,虽没了凶险,却仍觉得如履薄冰。”
崔眸光复杂,莫名其妙的问道:“带广陵仙丹了吗?”
江淮点头:“贴身不离。”
崔蹙眉又松开,道了一句那就好,随后转过身睡了。
江淮沉默了半晌,也不愿意再想,合眼入眠。
翌日清晨,有些寒凉,江淮裹着衣服从帐里走出来,迎面的冷风吹得她险些流鼻涕,还是崔担心,又给她加了一件衣服。
皇帝也在最中间的大帐里醒来,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将此次随行的一众小辈全都聚了过去,笑道:“先帝在时,每次带朕和一众兄弟来这里狩猎,都要在第一天讨个头彩。”
说罢,挥手叫两个侍卫抬着一个木笼子过来,里面赫然装着十数只白兔,而且尾巴上都拴着红绳:“先帝最重视弓马,兔子目标较小,最为考验功夫。”
再一挥手,那侍卫将笼子打开,那十几只白兔跑的飞快,眨眼间便溜进了林子里,不见踪影。
皇帝笑道:“今日猎野,你们谁抓得最多,朕便赏好酒一壶。”停了一下,又道,“今日你们先玩儿,朕明日再陪你们胡闹。”
李侃元附和着笑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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