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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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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道:“今日猎野,你们谁抓得最多,朕便赏好酒一壶。”停了一下,又道,“今日你们先玩儿,朕明日再陪你们胡闹。”
李侃元附和着笑道:“皇上这是在让着你们呢!”
众人也哄笑一片,其中叶颂上前,从桶里取了一把最破旧的弓,在手里掂了掂,旭王见势,似笑非笑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是说用这柄破弓,也能赢了我们吗?”
叶颂傲然:“便是用弹弓,我也能赢得了你!”说罢,跃身上了备好的最近的一匹马,扬鞭进了林子。
皇帝瞧着,笑道:“果然厉害。”转头看着江淮,“她这谁也不服的样子,和你刚入宫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江淮淡笑:“微臣哪里敢高攀云安公主。”
宁容左在一旁欠嘴道:“就是。”说完,也挑选了一把最顺手的弓,骑马蹄疾离开了。
余下一行人也不在耍嘴皮子,紧随其后。
瞧着那些人没一个愿意带着自己,长泽气怒的跳脚,随后回去帐子里和皇后等女眷喝茶簪花去了。
而皇帝伫立在原地,瞧着那些意气风发,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后生,目光忽然变得沉重起来,低冷道:“都准备好了吗?”
李侃元也谨慎起来,遂道:“都准备好了,只等您的命令,便可下手。”
皇帝思忖片刻,道:“过两天再说,先消消她的警戒心,毕竟这次来春场狩猎,朕只带了你和慕容秋,她又是个多疑的。”
李侃元点头:“老臣记住了。”
皇帝深吸了口气,目光深长。
慕容秋从身后的帐中走出来,冷淡道:“纵了这么久,是该擒了。”
皇帝没有回头,亦没有言语。
树木较为稀疏的林中,十数匹马在其中飞快撺掇,这春场极大,绵延近百里,有高耸的树,低密的草,还有坑洼的水池,就连长出绿皮的山丘也随处可见,而皇帝只放了十几只兔子,真可谓是大海捞针,只叫铁树开花啊。
旭王找了一会儿,便耐不住性子了,拉绳叫马停下,回头瞧着不远处那人,扬声道:“看到兔子了吗?”
慕容华蹙眉,大病初愈的身子经过片刻疲惫颠簸,已经冒出了些许的汗水,摇了摇头:“没有,只见到一只幼鹿,不过跑得太快了,根本来不及瞄准。”
旭王不满的咂了砸嘴,抬头瞧着那遮天蔽日的高耸树枝,好像是老天架起来的绿色雨伞。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的声音。
他浑身一凛,和慕容华对视一眼,那人也是眼露欣喜,两人闻声寻物,果然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发现一抹白影,撅出来的尾巴拴着红绳,是皇帝放出去的诱饵。
旭王屏气凝神,从箭筒里抽出一支来搭在弓弦之上,极其小心的往后拉扯,瞄准之后,准备射出。
突然!
‘嗖’
“嗖”
左右两侧分别传来箭羽离弦的破空之声!
旭王瞪眼,只见那躲在草丛中的兔子警惕的抬起脑袋,而与此同时,那两支弓箭也从左右两边分别穿透了它的脑袋!
巨大的力道相撞,兔子的身子没有向任何一边飞去,而是直接死在了原地,鲜血一瞬间浸湿了周围一步距离的嫩草!
见势,旭王的箭一下子泄了气,只得放回马身侧的箭筒里,转头看向左边,原是不紧不慢骑马而来的江淮。
慕容华转头右边,另一支箭的主人竟然是叶颂。
江淮话不多说,笑着道了一声承让,翻身下马准备去拿自己的战利品,谁知破空声再起,她下意识的转身,一箭而来,扎透她手里的兔子,顺带重新钉在了原地。
江淮蹙眉回头,叶颂手里的弓还未收回,遂问道:“公主这是何意?”
叶颂道:“这兔子是我的。”
说完,翻身下马,直要去抢。
旭王虽然和江淮不睦,但这毕竟是自家的地盘,叶颂总不能在这耀武扬威的,欺负和自己一起长起来的熟人,于是也下了马,走过去道:“公主可有何依据?这两箭并行,难分胜负。”
叶颂笑容冷淡,直接拎起那只兔子:“殿下上眼,我的这支箭射穿了兔脑,多余出来的箭身,明显要比御侍大人的长一截,说明我比御侍大人先出的手。”
旭王面色为难,忽听江淮风轻云淡道:“那好,这只兔子算公主的。”
旭王转头看她,却发现江淮的目光已经开始变得黑沉,他暗道不好,和她共事这么多年,这人每次露出这么眼神,就说明,她认真了。
第520章 陷阱
叶颂不知江淮的为人,只当是她的谦让,伸手将那只死兔子挂到自己的马背上,捋了捋那纤长的马鬃,笑道:“大人客气。”
旭王回头看江淮,那人面无表情的上了马,握着精弓的手有些细微的颤抖,估计是气的,他本想说两句风凉话,忽见她再次张弓搭箭,以迅雷之势又射出一箭!
那木箭快如霹雳,直接扎进不远处的草丛!
叶颂蹙眉,两步过去拨开草丛,果然在里面又发现了一只兔子,尾端赫然系着红绳,回头看江淮,满眼傲然:“大人好灵的耳朵。”说着,要拿起那只兔子递给她。
江淮马缰一扯,掉转方向:“送给公主了。”
叶颂微怔,瞧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切齿,心道我堂堂的云安公主还用你送吗,遂扔给旭王,跃身上马离开。
旭王接住那只兔子,心安理得的受下了,不要白不要。
慕容华瞧了瞧,面色忽然变得诡异起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这边,宁容左和恒王结伴而行,前者倒是一箭一个毫不含糊,不一会儿就收获了三只红绳兔,剩下体型较大的猎物,就由跟在后面的侍卫收了起来,都算在他的身上。
恒王忽然尿急,下马找了个高树,解开裤子直接防洪。
宁容左淡淡道:“听说穆玟有孕了。”
恒王垂眸,漫不经心的回道:“三个多月了。”
宁容左又问道:“江淮他们知道了吗?”
恒王尿完,抖了抖鸟,慢悠悠的系着腰带:“当然知道,花君和崔三天两头的往我府里跑,烦都快烦死了。”
宁容左冷眼:“她现在怀孕了,你就别再对她动手了。”
恒王懒得听这话,抓了把树叶擦手,随后上马:“我知道。”说罢,抽出一支箭来比划着,“我还是分得出轻重的。”
宁容左也不愿多说,瞧着四周空旷无人,忽的说道:“二哥,你说的那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恒王闻言,面色忽然变得极度慎重,目光阴沉:“当然,只等着明日父皇随咱们一起狩猎,就叫鸿蒙斋的人放出来。”回头盯着他,“到时候你可小心,千万别叫那畜生伤了自己。”
宁容左微抬头,听着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细微的声,不紧不慢的拿过他手里的箭,搭在弓上:“二哥,我觉得这件事情怕是不妥,要不还是住手吧。”
恒王冷淡道:“有何不妥?”
宁容左轻声道:“这春场鲜有猛兽,你这么做,岂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小心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恒王则不以为然:“老四,这你就不懂了,到那个时候,父皇在乎的不会是这个,而是叫他知道,在千钧一发的生死之际,只有你愿意护在他身前。”
宁容左眸光微深,没再说话,而是将弓弦上的箭射出。
只是半路被截杀。
他的箭被另一支从右方而来的箭射断。
然后又是一支箭紧随其后,将他看上的那只兔子射死。
恒王蹙眉,转头看去,又是叶颂。
那人和他们对视一眼,懒得打招呼,直接骑马过去,微微俯身用弓身挑起兔子在手里,挂在马上,扬长而去。
“这个叶颂,也太放肆了。”恒王气怒道。
宁容左盯着叶颂离去的背影,淡笑道:“放肆?谁不知道如今的中原,顶数西昌国力最强,她在咱们面前放肆,算得了什么。”
恒王深呼了口气,舒缓怒意:“谁让这金矿大国,最能养兵。”
他说完,忽见不远处的树后闪过一个棕色的影子,目光一亮:“是白尾鹿!”张弓搭箭,“没想到今年春场的花样还真多!”
正在他要一箭而中的时候,那鹿的屁股上蓦地中了一箭,疼得那畜生直接跳起来要跑,恒王没办法瞄准,焦头烂额之际,又见一箭从远处飞袭而来,趁着那鹿乱跳,顺利扎进它白色的肚皮,鲜血汩汩流出,凭空射来第三箭,力道极大的穿透鹿颈,这才死了。
恒王收手,皱眉环视,却并没发现这三箭的主人出现。
“这谁射的箭,出来”
正喊着,不远处跑来两个侍卫,他们上前把那只白尾鹿的尸体拖出来,听到恒王发问,连忙答道:“回殿下,方才是御侍大人放的箭。”
宁容左淡淡问道:“她人呢?”
侍卫听话的指了一下:“往东边走了。”
宁容左挑眉,一扯缰绳,马蹄轻快的往东边走了。
恒王两次被人截胡,气的不行,连着两箭射在对面的树干之上泄愤,却又想起来那箭上有名字,遂无奈的取了回来,跟上老四。
宁容左走走停停,收获无数,随着他的侍卫都快拿不住了,他见势,停下马来,左右瞧了瞧,却并未发现江淮的影子。
跟在后面的恒王冷笑道:“人家都不理你了,你还往上贴。”说罢,往前两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四,你什么时候那么没出息了?”
宁容左充耳不闻,骑着马又往南走。
恒王跟的疲惫,扬声道:“你到底要去哪儿啊?”
“先歇歇你的嘴。”宁容左说着蹙眉,目光变得小心,骑着马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猛地扯缰停住。
恒王听到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呜咽的声音,疑惑的下马走过去,竟在那草丛之中发现了个陷阱,俯身往下,里面赫然躺着一只羚羊,它被尖刀穿透,奄奄一息。
恒王有些惊愕,转过头:“老四,你来看。”
宁容左也下马走近,环视着四处,这个陷阱布置的还真是隐秘,要不是这只羚羊倒霉,自己掉进去送死,说什么他也发现不了这个陷阱。
恒王不安:“这是怎么回事?春场里怎么会有陷阱?”
宁容左挑眉,不紧不慢的低头摆弄着护腕。
恒王扬声道:“你说话啊?”
宁容左抬眼,似笑非笑:“说什么,又不是我弄得。”
恒王啧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我问你谁弄得?”
宁容左转过身,淡淡道:“谁想让咱们死,就是谁。”
恒王下意识道:“江淮?”
宁容左面色平静的看着他。
恒王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我猜,是旭王那个王八蛋吧。”说罢,又恨铁不成钢的攥拳,“要不是你成日把江淮当个宝儿,他能抓到你的软肋,把你引来吗?”
宁容左转身上马,恒王还在那里骂骂咧咧:“都是亲兄弟,真他娘的狠。”
马上那人提醒:“小心,这陷阱肯定不止一个。”
恒王鼻孔气的撑大:“你闭嘴吧!”
第521章 千钧一发
这边,江淮牵着马寻到一个比较隐蔽的溪涧处,那里的空气要比林外凉些,她捋着马鬃,瞧着那畜生喝水,有些出神。
皇帝下令来春场狩猎倒没什么,但让她生疑的是,为何只带了李侃元和慕容秋,连自己大哥都没带,那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江淮抬头,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生怕突然窜出来个黑衣人把自己弄死,毕竟百里昨夜赶回了大燕,北堂守在上御司,这里唯剩她一人。
那马喝饱了水,往旁边走了走,江淮拽着缰绳过去,打了一上午的野物,也差不多了,遂要回大营。
“御侍大人!”
身后有人扬声笑道。
江淮一听到叶颂的声音便烦得不行,两人疯抢了一上午的战利品,这人就像是个跟屁虫,左右四下无人,她懒得理会,翻身上马就要走。
叶颂见江淮如此,赶紧驱马快走了几步,和她并肩。
江淮目视前方,低冷道:“公主好。”
叶颂打量着她,笑道:“江淮,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伸手拉住江淮的披风,让两匹马同时停了下来,“你只消和我比一场,若是我输了,心服口服,自此再也不烦你了。”
江淮转头看她:“你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过招,才和重王一同来大汤的吧。”
叶颂也不扯谎,承认的干净利落:“对,我就是来会你的。”
江淮更加心烦,扯回马缰往前走着:“幼稚。”
叶颂不甘心,继续上前:“江淮,前些日子你们大汤的武举,整个西昌都传遍了,我也听说了,那挑衅之人在你手下居然走不过一招,我不服气,所以借机过来,想试试你的身手。”
江淮斜睨着她:“您是君我是臣,不敢造次僭越。”
“无妨。”叶颂挑眉笑道,“我准你动手。”深吸了口林内清凉的空气,她颇为桀骜的说道,“若是你输了,你在武人榜的位置,就要让给我。”
江淮转过头去,目光扫过片片嫩绿,不屑道:“区区一个武人榜算得了什么,谁说榜上有名的就一定无敌的高手,天下之大,隐居山林俗世的高人数不胜数,何况是我。”
叶颂扬起下巴:“我不管那些,我现在只想打败你。”说罢,猛拽缰绳,胯下骏马长嘶一声,直接横身拦住江淮,“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一直缠着你。”
江淮蹙眉,和她对视两秒,忽的动作,却不是动手,而是翻身下了马,跨步往前走去,脚踏草地,溅出大片淤泥。
叶颂一怔,高喊道:“哎!你干什么去?”说罢,也下了马紧追不舍,期间不停的试探,可那人就是不肯出招。
江淮忍不住,一个脚步急刹,蹙眉道:“叶颂!”
那人吓了一跳,她还从未见过江淮生气的样子,这下真把她给惹火了,心里还有些直突突,毕竟这人在中原流传的名声,不是什么善良慈心之辈。
江淮气息微重,这偌大的春场,在皇帝等人的布控下,必定是遍野危险,她不想也没有时间和叶颂计较,遂沉默两秒,转身往马匹的位置走去。
叶颂自讨没趣儿,看来这人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只好悄无声息的随在后面,可巧眼前有一堆淤泥,她便绕了一步,谁知这落脚的地方极软,低头发现那竟是被树叶遮盖住的陷阱!
整个人脱力,一下子下坠!
“啊”
江淮本来精神就有点儿紧张,听到叶颂的喊声猛地回头,下意识的疾奔两步去拽她,没有防备,也一同被拽了下去!
眼前闪过一片银光,江淮暗道不好,电光火石间,她脱下自己的披风往上一扔,正好兜住了那陷阱边的树桩,左手攥紧,右手凭空去抄,随着那刺耳的披风撕裂声响起,正好将叶颂搂在了怀里!
两人受力,狠狠的撞在了那陷阱的土湿壁上。
后脊仿佛被巨锤砸中,江淮闷哼一声,苍白的嘴唇刹那间抿出一道红色的线条来,有些腥涩的味道。
叶颂惊魂未定,无措之下只知道紧搂着江淮的腰,抬头一看,那白色的披风扯得稀碎,也抻长了些,这让她们距离出口几乎一丈还多。
再垂眸,脚尖儿离陷阱的底部也还有不到两丈,不过下面遍布尖刀,跳下去是没可能了,而且这陷阱的内壁是湿土,根本蹬不住,要是挂着披风的那个树桩子旁边的土松了,树桩子翻了,她们就会立刻掉下去,被活生生的戳成筛子。
叶颂虽然历经了几年沙场,但生平第一次掉进陷阱里,还是有些局促,瞧见江淮缠在左臂上的披风一点点的撕裂,她咬了咬牙,说道:“江淮,你先上去!”
那人没有动作。
叶颂转头看着她,催促道:“你快啊!”说罢,要松开她的腰去拽那披风,忽听江淮厉声斥道,别乱动!”
叶颂浑身一紧,下意识的抱紧她,抬头瞧着近在咫尺的那人,不安道:“抱紧了。”
江淮脸色苍白,微转过头,坚挺的鼻尖划过她的脸颊:“把腿拿开些。”
叶颂闻言,稍微把自己的腿往左挪了下,低头观瞧,却是瞳仁微缩,只见那坑底的一柄倒竖的尖刀上,有滚热的血迹。
方才被她压住的,江淮的左腿稍微往前抬了抬,原来那坑壁的上面也横了一柄刀,而且是唯一的一把,好巧不巧,方才两人摔下来的时候,不偏不倚的将江淮的小腿肚子给割伤了。
叶颂担忧道:“你没事吧。”
江淮疼的大汗淋漓,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叶颂知道她们两个现在没有活路,只好道:“罢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踩着我的尸体……”
“你给我闭嘴!”
江淮怒斥,眼睛通红:“我告诉你叶颂,要不是你和我一个故去的朋友长得很像,就冲今日这般胡闹,我才不会舍身救你!”
叶颂微怔,还不等回嘴,忽听她道了一句踩稳了,然后不及自己反应,江淮环着她的手臂一甩,直接把她绕了个半圆,几乎是拍在了坑壁上!
与此同时,脚下也没有踩空,一只结实的手犹如梯子,用力的往上一抬,而她顺势腾身,伸手扒住了那个树根,跃了出去!
刹那间,那个埋在松土里的树桩子,整个翻了!
叶颂浑身的鲜血逆流,探身去拽!
只可惜,那披风撕的太狠,直接裂成了两半!
“江淮”
第522章 手够长的
千钧一发之际,叶颂只见一条马鞭狠厉的抽了过来!
一转,一拽!
下坠间的江淮被那马鞭系住手腕,只听嗖的一声,整个人被带了上去,只不过那人的力道太大,她在那坑壁上蹭的生疼,待到跌入那人怀里时,只觉得半边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宁容左蹙眉搂着她:“盲儿!”
江淮被折腾的七荤八素,左腿上的伤口是火烧一般的疼,鼻翼之下掠过那熟悉的味道,这让她蓦地心安,撑着宁容左的胳膊坐到一旁,摇了摇头,粗喘道:“我没事。”
叶颂的心情也是从低谷涌上浪尖儿,扑过去抓着江淮的左臂,激动道:“江淮!你没事吧!”
那人充耳不闻,抬头环视,发现大家都来了,转头看了看,自己和叶颂的马都不见了,心下欣慰,原来是这两个畜生报的信儿。
她伸手摸了摸左腿上的伤口,倒也不深,只是有些长,并不耽误行走,便撑着力气站了起来,往前凑了凑,俯视着那陷阱,眉间皱的极紧:“这春场里,哪儿来的陷阱?”
恒王赶来,这是他碰到的第二个陷阱了,遂回头和宁容左对视一眼,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阴沉了眼眸。
只不过,他现在想的不是布置陷阱的旭王,而是后悔没有拦住宁容左,要不然江淮现在便是死尸一具了。
这臭小子,每次江淮受伤,他都要第一个冲出去。
回头,瞧见旭王等人也骑马而来,这人下马打量着那个陷阱,惊愕得不行,怒吼道:“春场里怎么会有陷阱!”
恒王心下冷淡,这个大哥实在是太能装犊子了。
而旭王对上他古怪的目光,还以为是他弄得,遂道:“老二,你看我干什么?”
恒王微微眯眼,没有说话。
旭王一脸正色,倒真有些问心无愧。
还是叶颂开口,打破这困局,她扶着江淮上马:“我先带御侍大人回大营包扎伤口。”说罢,驱马蹄疾离开。
旭王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是非之地,吩咐侍卫在这里做些标志,免得再有人误伤,随即带着一行拥趸去了别的地方,散发着腥气的原地,只剩下宁容左和恒王。
那人怒视着,斥道:“老四,你方才怎么不说话!”
宁容左脸色有些冷淡,瞧着江淮方才坐在地上时蹭在草尖儿上的血迹,道:“说什么?”
恒王抱臂:“旭王他……”
“你真觉得这陷阱是大哥弄得?”宁容左截住他的话。
恒王被问得一顿,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
宁容左牵着马,不紧不慢的往回走:“这次春场就是他奉父皇的命令布置的,大哥再蠢,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微晃了晃脖颈,“再者说了,方才看他的反应,我便更加笃定。”
恒王三两步跟上他,问道:“不是他,那是谁?”
宁容左忽的一笑:“不是你我,也不是大哥,江淮更不会自己中招。”微微一停,“还能有谁。”
恒王脑袋转了一圈,猛地啐了一口:“果然是那个贱人!”
宁容左对这个称呼甚是满意,垂眸打量着自己的手,淡笑道:“真是个会搅屎的好棍子。”
恒王眼底阴冷:“她人在断月楼,手却能伸到这春场来,还真是够长的了。”忍不住锉了锉牙,“不管咱们这三方谁中招了,都算是遂了她的愿了。”
宁容左轻轻颔首,目光悠长。
恒王说着说着,竟越来越气:“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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