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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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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了,帐内陷入死寂。
与此同时,那案几上的烛火开始疯狂的摇曳起来,光影斑驳,打在两人的脸上,神情看上去是那么的狰狞和可怖,好像忘川里爬上来的厉鬼,直要向对方索命。
皇帝隐在暗影中的眼睛轻微一眨,讲话挑眉:“你在试探朕。”
慕容秋微挺直脊背,淡淡道:“是。”
皇帝好像是在冷笑:“朕是君,你是臣。”
慕容秋于黑绰的光影中寻觅着那人的双眼,话里有话:“可臣是忠臣。”
“那君是昏君?”
“只要陛下不肯处死江淮。”
“她可是你的亲外甥女。”
“臣不在乎。”
“那爱卿在乎什么?”
“吾皇万岁。”
慕容秋说完,帐内的烛火突然熄灭了。
两人僵持在一片漆黑当中。
“她还不能死。”
“何故?”
“才需用尽,况且,她并无任何不轨之举。”
“皇上,难道您忘了当初是怎么贬走四殿下的吗?”
“她那时刚从江秦的手里接过旧臣大权,想要立威而已。”
“不,她是在断您子嗣。”
“为什么?”
“因为她是长信旧臣之后。”
这回,两人谁也不说话了,黑暗中,唯思绪化为刀剑,于其中无形的交锋着,冥冥中,只觉火星四溅,崩进两人的眼睛里。
片刻,皇帝喊道:“秦戚,掌灯”
不一会儿,那个老太监从帐外走了进来,摸索着将案几上的火烛重新点燃。
皇帝微呼了口气,冷淡道:“把这壶茶给君幸送去,就说今日吓到她了。”
慕容秋双眼微眯,却听秦戚淡笑道:“皇上还记得御侍大人喜欢喝庐山云雾。”
皇帝目视前方,轻点了下头:“这丫头就爱这口。”
秦戚忽的轻笑。
慕容秋斜眼:“你笑什么?”
秦戚依旧自顾自的念叨着:“老奴是想起了御侍大人方出仕的那年,那年她才十二岁,成日老气横秋的围在皇上身边,旁人都喝糖水,唯独她,成日捧个茶壶不离嘴。”
他说着,慕容秋瞧着。
皇帝眼中泛光,也似是回忆起了什么。
说实话,若不是因为旧臣的关系,慕容秋倒也很欣赏这个小外甥女,初出茅庐,身为不怕虎的牛犊,那股天性使然的傲劲儿,当真叫人爱不释手。
不过,现在可不是回忆往昔,顾念旧情的时候。
他瞥眼秦戚,眉梢微蹙。
这人的一番话说的还真是时候。
果不其然,皇帝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推开秦戚要去拿那个茶壶的手,摇了下头:“不必送了,你先下去吧。”再一顿,“都下去吧,朕乏了。”
秦戚连忙点头,连着慕容秋也一起出了帐子。
立于帐前时,后者忽然道:“秦总管,若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他们江家的亲戚,是不是?”
秦戚应道:“是远亲。”
慕容秋朗声笑了笑,厚重的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远亲也是亲啊。”
秦戚眼中精明,只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慕容秋微敛笑意,心里结冰。
……
……
隔壁帐内,叶颂将一物交给江淮。
崔上眼,蹙眉道:“是袖扣?”抬头看那人,“你从哪儿来的?”
叶颂依言答道:“我方才去了那崖顶,在那里捡的。”
江淮将这枚袖扣拿到火烛前,仔细的打量着,心里却很明白,今日谁在那崖顶做手脚,这枚袖扣就是谁的,况且,她的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叶颂微抿了抿嘴,开口道:“江淮,我知道昨日是谁把你推……”
“今日多谢你出手提醒。”江淮蓦地打断她的话。
叶颂微怔,瞧着她那一脸了然的样子,心下悬空,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腰间的刺青,怎么来的?”
“遮伤。”
“……那么大一片。”
“是。”江淮笑了笑,举着手里的袖扣淡淡道,“云安公主,咱俩两清了。”
叶颂冗长的睫毛微微一抬,转身出去了。
崔见她走了,拿过那枚袖扣端详着:“君幸,今日可真够险的。”
江淮躺在床铺之上,双臂垫在脑后,淡淡道:“这算什么,明天就要回京了,自然有比这更险的在等着我。”
崔对她的态度十分不满,强调道:“什么?这算什么?”不快的抿了下嘴唇,“今日若是稍有差池,你当场毙命!”
江淮倒是满不在意:“这里的明枪易躲,宫里的暗箭难防。”
崔沉呼了口气,索性也躺下了,两人背对着,谁也没说话。
片刻,沉寂的帐内再次响起崔的声音:“君幸,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对付慕容秋?”
那人沉默几秒,然后冷淡道:“从未打算。”
崔猛地转过身来,万分不悦道:“为什么?”扳过那人的身子,再次蹙眉,“你难道忘了,这几次的杀身之险,全都是他一手所为,去年还差点送你归西。”微咽口水,忿忿道,“你这位亲舅舅,可比皇上更想让你死。”
江淮对视着她:“可舅舅也是皇上的心腹,我若是出手动他,便是找死。”
“为何?”
“他是皇上的底牌,是专门用来对付我的底牌,我若是豆腐,他便是点我的卤水,所谓一物降一物,只要舅舅还在,皇上就不会急着杀我。”
“可你若是死了,想必慕容秋也不会好过吧。”
“伴君如伴虎,谁又能好过。”
“那他为什么还执意杀你?他难道不明白鸟尽弓藏的道理?”
“舅舅是忠臣。”
“你也是忠臣。”
“择主不同,臣都是忠臣。”
第530章 心甘情愿
翌日,春场撤营,一众禁军侍卫忙里忙外不得闲,江淮左瞧瞧右瞧瞧,也没有自己能搭把手的地方,干脆故地重游,又去了那处崖壁下瞧了瞧。
可巧,碰到了一人。
她笑意寡淡:“二表哥。”
慕容华刚从崖顶上绕下来,没想到江淮也在,面色登时变得有些僵硬,下意识的把左边的衣袖挽了上去,故作轻松道:“君幸,你怎么在这儿?”
江淮反问:“二表哥方才上去干什么了?”
慕容华见没人注意,也不客气,冷哼一笑:“多管闲事。”说罢,转身离开。
江淮盯着他的背影,淡淡道:“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啊。”
慕容华浑身一凛,阴狠着神色转过头去:“你捡到了?”
江淮也不隐藏,将那枚袖扣直接掷在地上。
慕容华垂眸,又挑了下眉:“那又怎样?你能奈我何?”
江淮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浓烈,语气轻轻:“现在是不能,不过要你死,也是早晚的事。”过去帮他把那少了一颗扣子的袖子挽下来,“别忘了,你还欠青芜一家的命呢。”
慕容华露出一个狰狞的笑:“表哥等你,看那天是咱俩谁死。”
江淮学着宁容左的样子,微微蹙眉:“谁在说话?”
慕容华笑容敛回,瞪眼看着她。
江淮留下一个极致讽刺的笑容,负着手慢悠悠的往回走,路过皇帝大帐前,忽听身后有人轻唤,回头看时,原来是戎装已穿完备的慕容秋。
“舅舅何事?”
刚怼完慕容华,江淮的心情还算不错。
慕容秋面色平淡,伸手一指,两人不紧不慢的往前散着步子。
“听说三小子和陆颜冬在南疆已经成亲了?”
这种事没什么可隐瞒的,江淮索性点头:“是,都小半个月了。”
慕容秋斜睨着她:“怎么不同舅舅说一声?”
江淮目视前方,故意调笑:“让人推了一把,腰疼,忘了。”
慕容秋轻轻一笑,倒是很愿意和她打着机锋:“丫头,命挺硬啊。”
江淮转头看着他,眉间挤着古怪的笑意:“我说舅舅,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夸奖我的话,怎么就比登天还难啊。”
慕容秋没说话,眸光深邃的盯着她,有风袭过,吹散他眼前的杀意。
江淮也无畏的对视,只是旁边有侍卫匆忙掠过,她便压低了声音,问道:“舅舅,你可还记得,去年在麒麟殿前,你同我说过的那段话吗?”
慕容秋抬起下巴:“什么话?”
江淮心照不宣,重复一遍也无妨:“你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朝廷上的所有公卿都只是皇上手里的一把把尖刀罢了,就看谁能锋利到最后,半道钝了的,就只有一个字,死。”
停了一下,她笑意清淡:“既然舅舅如此懂得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道理,为什么还要把君幸我往死里逼啊。”故作轻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慕容秋听完这一席话,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你是皇上的心腹大患,舅舅既为汤臣,自然要皇上分忧解乏,快快的杀了你而以绝后患。”
江淮收不回笑意:“舅舅,你追随皇上多年,自然甚了解他的脾气秉性,皇上的贪欲有如巨浪,多疑且容易被愧疚控制,所以容不下我们长信旧臣却又舍不得杀。”稍微一停,长叹了口气,“舅舅,你心里清楚,你要对付的不仅仅是旧臣,还有皇上的那份愧疚。”
慕容秋瞧着面前的女孩言之凿凿,嘴角微微勾起。
江淮见势,继续懒散的说着:“况且,长信王已经死了,而死人是没办法开口说原谅的。”轻拍慕容秋的肩膀,“这三个字,是皇上心头永远的锁,没人打得开,只要他对长信王的愧疚不减,我便永远都能紧攥着这根救命稻草,永生不死。”
慕容秋见她说的差不多了,轻笑着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淮声音淡漠:“舅舅,你是看着君幸长起来的,我想说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稍微蹙了蹙眉头,“咱们舅甥二人在朝之上,犹如一架天平,君幸不求舅舅能高抬贵手,只求舅舅能考虑考虑自己,我死了,李侃元能留下,你却活不了。”
慕容秋眉眼含笑:“你如何以为,舅舅比不上那个莽夫?”
江淮笑出声来:“你瞧,舅舅都知道李侃元那个老贼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莽夫,论起心计浅薄,恰似白纸一张,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话锋一转,“可是为君者,最怕能凌驾于自己之上的人,即便舅舅你无心,可皇帝有心,掌控不了你,便会杀了你,这才叫杀之而以绝后患。”
慕容秋何尝不明白,遂最后相问:“你就这么确定,舅舅会听你的话?”
“听不听是舅舅的事。”江淮微扬下巴,“只是君幸一定要说,伴君如伴虎,可同甘,却不一定能同福,况且,皇上又是个最会文过饰非的主,百年之后,青史之上,怕是不会再有舅舅你的一划或是一笔。”
慕容秋忽眺远方,眼睛里有虽然黯淡但是永不消灭的光,他负手在背后,一字一顿的沉声道:“就算杀了你之后,皇上容不下我也无妨,翻脸无情,得鱼忘筌,只要皇上能千秋万代,永享江山,我慕容秋心甘情愿做他的垫脚石。”再转过头和江淮对视,语重心长的说道,“只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后又巧妙的化为笑意:“舅舅好胸怀。”
慕容秋斜睨着她:“你今日这一番话若是换了旁人,想必目的定会达成,不过妄图说动舅舅,亦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江淮笑得灿烂:“但勇气可嘉,不是吗?”
慕容秋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还算满意她的口才。
江淮看了他几秒,忽的又发笑,话语出口,化为细针扎破面前人的伪装:“舅舅,既然你如此置生死于度外,甘愿为皇上忘身,为何还要择主?”
果然,慕容秋的脸色又变得冷漠。
江淮眸光挑衅:“你还是怕了。”随即又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再者说了,旭王不比明王那般心机深重,筹谋更显浅薄,你辅佐他,不过是想等他继位之后,将朝政全部抓到自己手里,做个有实无名的摄政王而已。”
微停一秒,故意笑道:“亦或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慕容秋面色铁青:“胡说八道。”
江淮挑眉:“我胡说八道?”又凑近了些,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蔑道,“还垫脚石,什么吾皇万岁,说的那么真诚,唬得我差点就信了。”
说罢,带着清淡的笑意款步离开。
慕容秋立在原地,胸膛里自有怒火生疼,不过消失的也快。
“君幸,舅舅对你真是又爱又恨那。”
第531章 大事不妙
銮驾回京的当天早上,江淮不等回侯府,便被太后一道口谕诏去了御景殿,正好江昭良也在那里。
她的身孕接近三个月,已经开始成形,望着那个小小的弧度,她心中感叹,这才是自己唯一且血统纯粹的外甥或外甥女儿吧。
又坐了一会儿,三人聊得还算不错,北堂突然进来说上御司有要紧事,江淮便行礼离开了,出了御景殿的院门,她转头问那人:“出什么事了?”
北堂一脸为难和无措:“这一句两句的,属下也说不清楚,大人还是快随我出宫去太师府吧。”左右打探两眼,“郭郎中已经在佛门备好车了。”
江淮眉头蹙起:“太师府?”
……
……
太师府,北院书房。
此时,那两个巨大的博古架被挪开,地下赫然两道灰迹,江淮复又抬头,摸了摸那道墙,是木制的,敲了两下里面,发现竟是空的,回头和郭绝对视一眼,那人多有愧疚的点了下头。
江淮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发力一推。
‘吱’
墙动了,原是一道机关的旋转门,后面藏着一间密阁。
郭凛也是初次得知这道门的存在,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您这是?!”
郭绝怅然摇头,低声道:“你们两个进去看看吧。”
江淮蹙眉,方才这门一推开,扑面就是一股子香烛的味道,她心下悬起,先郭凛一步跨了进去,而那人紧随其后。
这间密阁倒也不算太大,周围的墙上架满了长明灯,反而不觉得呛,估计是哪里安置了通风口,两人借着火光看到郭绝所说的那处,上眼一看,果然是个灵位。
倒不比一般的繁琐,只设了灵牌,上面写着:汤,长信王宁朔之位。
江淮眼睛眯了眯,语气多有无奈:“就是这个,被刘青浦和冯兖发现了?”
郭凛更是恨铁不成钢:“怕是。”
江淮看的头疼,和郭凛一同走出去,关上那门,两人合力把博古架移回去,确定旁人发现不了后,才纷纷落座。
郭绝见江淮不说话,并且一张小脸绷的厉害,心里多少有些局促,并非是他一把年纪惧小辈,而是这丫头发起火来,实在是让人承受不住。
片刻,江淮终于是忍不住切齿:“我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给长信王设立灵位,郭伯父您怎么就不听呢,如今被发现了,一旦揭举上去,必是诛九族的大罪过啊。”
郭凛也在旁附和:“就是,父亲您糊涂啊!”
郭绝被他俩这么一说,认错道:“你们说的是。”顿了顿,一拍大腿,十分怅然的叹道,“可老夫实在是于心不忍啊!王兄生前为人忠粹,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孝义难得两双全,上能规天子,下能安百姓,得民心无数!如今枉死,皇帝嫉才,不叫他入皇陵,我若不为他设立灵位,难不成,叫他做孤魂野鬼吗!”
他这一席话说完,江淮也有些动容,瞥眼过去,郭绝的双眸闪烁,隐有晶莹,她虽没见过长信王,可这么多年还有人惦念,想必这人生前的确是个好人。
“罢了。”她话语沉重,“您也是性情之举。”
郭凛也不想再说,便道:“为今之计,是赶快亡羊补牢。”回头看江淮,“要不要先把这个灵位撤走,免得留下把柄。”
江淮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郭绝:“伯父,今日那刘青浦和冯兖前来,到底有无进了那个密阁?他俩到底看没看见那个灵位?”
郭绝回忆着:“这两人来的突然,说是要看老夫的藏书,我推脱不过,只好勉为其难的带他们过来,但我腿脚不便,不能随时盯着他们,但看这两人的架势,怕是猜到了。”
“猜到了就是还没看到。”江淮呢喃着,随即嘱咐,“还是先别动这个灵位,免得打草惊蛇,刘青浦是个细心的人,没有确凿的证据,应该不会发作。”
郭凛一直盯着那两个博古架,蹙眉道:“可这怎么看也发现不了啊。”回头,浑身茫茫发寒,“不对,旭王和君幸的关系一向不好,朝中人尽皆知,刘青浦和冯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过来向父亲讨要藏书,必是……”
江淮也想到这里,谨慎道:“必是什么?”
郭凛一语中的:“必是已经知道了灵位的存在,而来故意试探的。”
江淮颔首,附和道:“不错。”
说到这里,郭绝的气的牙痒痒:“这个灵位只有老夫自己知道,就连青柠都没有透露,他们怎么会知道?”再一拍案,“难不成,这家里进鬼了吗!”
郭绝说完,江淮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影来。
她抬头,和郭凛对视一眼,那人也是聪明的,不到两秒,便已经心知肚明。
“老夫知道了。”
对面,郭绝怒目道:“肯定是那个程月如!”恨不得咬碎牙齿,“当初她就是被钱景春硬塞给老大填房的,怕是旧主已死,想给他报仇呢!”
他说罢,抬头看那两人,挥了下手。
江淮和郭凛方才想的也是这人,见郭绝下令去查,便起身出去了。
两人路上一言不发,很快就到了程月如所在的院落,江淮先行进了那偏房,推开门,瞧见程月如还没睡,正坐在床上看着什么东西。
她也未料到江淮会来,一下子愣住了,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掖在背后。
江淮双眸微眯,更加笃定了心里的想法,瞧见郭凛到现在还没进来,肯定是让自己看着办了,遂走过去,也没说话,扬手就是一巴掌,直把这人打的倒在一旁,再扯过她藏在背后的那物,原是一件裙子,她翻了翻,发现裙摆处有些许的香灰痕迹。
将裙子扔在一旁,她伸手掐住程月如的下巴,眼神阴狠:“这香灰是在哪里蹭的?”
程月如心惊胆战,咿呀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江淮没了耐心,她最恨有人往自己的身边安插眼线,“在郭伯父的书房,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
程月如泪如泉涌,摇着头:“没……没有……”
江淮手上用力:“是你告诉刘青浦的,对不对?”
程月如的下巴没了知觉,口水淌的哪里都是,看的江淮直嫌弃,一把将她掷在床上,瞧着她那双惊恐混着绝望的眼睛,笑的精诡:“你这双眼睛,还真是机灵。”
第532章 调虎离山
郭凛一直在外面等她。
寂静的夜里,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起!
他陡然寒噤,下意识的看向房门的位置,两秒后,江淮从里面出来,此人面色无异,只是衣衫之上溅了些许的血迹,那掩在左袖子里的手好像攥着什么东西,指缝内有浓稠的红色液体往下滴着,溅在地上开出一朵诡异的花来。
郭凛有些心悬,低低问道:“你把她杀了?”
江淮冷漠的往出走:“没,别叫她死了,我还有用。”
郭凛咬牙,见她出去了院子,三两步冲进屋里,当推开那卧房的门,映入视线的一幕,叫他由内而外的抖了一下。
程月如缩在墙角,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哭嚎着,那张白净的脸上此刻布满了血污,顺着指缝往下流着,染湿了大片的雪白前襟,看上去仿佛打翻了朱砂在身上。
郭凛蹙眉,不敢叫程月如,他实在是不想看到那双黑色的窟窿。
回头,面色凝重,甚有后怕。
君幸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狠毒了。
……
……
待江淮回了留心居,发现北堂正一脸惊慌的站在正房门前,她心内生疑,将手里的那个香囊放进怀里,问道:“怎么了?”
那人横跨一步挡住她,脸色惨白:“大……大人……”
江淮从未见她怕成这样过,不由得不安起来:“出什么事了?”见北堂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她一把推开,三两步进了正房,却是猛地刹住了脚。
小厅里面一片狼藉,一类瓷器倒是完好无损,只是那些书架子空空如也,所有的书籍竹简全都散落在地,残页乱飞着,抬头,发现窗户也是开着的。
江淮的脑海霎时间翻腾,其中怒火化作的游鱼几乎要从眼睛里飞出来,她转头狠盯着北堂,那人瑟缩着,结巴道:“大……大人……”
“怎么回事?”江淮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北堂交代道:“属下也不知道,方才从宫里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江淮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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