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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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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侍卫浑身发寒噤,连忙道:“没,属下没想打谁。”

    江淮将他推开,瞧着还在原地懵着的刘阙,他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了半天也没理清来龙去脉,沉默两秒,当着满院侍卫下人的面,质问道:“刘阙,这玉如意可是你偷的?”

    刘阙被那数百条视线盯着,芒刺在背,却还是摇头道:“不……不是。”

    江淮接着问道:“那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我……”

    刘阙说到一半,看了自家父亲一眼,那人恨不得生撕了自己,遂微侧过身去。

    忽听对面有的笑声。

    刘阙红了脸,他今日孟浪太过,未穿里衣,甚至连亵裤都没穿在里面,这白色的绸制寝衣过了水,根本遮不住什么,甚至与透明无异,这会儿跨间的一鸟两蛋受凉而形状凸显,全部被在场众人看光了……




第539章 就是阴你

    女婢们羞涩的纷纷转过头去,倒是那些糙老爷们看得挺开心,他们虽是刘青浦的手下,但这种热闹一辈子难遇上一回,凑一凑还是比较愉悦身心的。

    而花君怕长针眼,早早就转过身去了,反倒是江淮没怎么避讳,叫人拿了件衣服给他披上,然后接着问道:“这玉如意,你哪来儿的?”

    刘阙自然是实话实说:“是郡主送我的。”

    “胡说。”花君一口回绝,并且丝毫不脸红的扯谎道,“明明是你昨日来求本郡主将你收于裙下被拒,怀恨在心,才趁人不备偷了这玉如意,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本郡主送你的,当真是脸皮厚如城墙,都快赶上明王了。”

    刘阙登时哑巴吃黄连,闷得胸口疼。

    刘青浦此刻也稍微冷静下来,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一眼那个不孝子,然后道:“既然郡主将这小子逐了出去,为何他还会出现在这里?”

    慧珠继续咄咄逼人:“逍遥阁有一个通着后街的小门,郡主不喜有人看管,所以就没叫人守在那里。”一指成了众矢之的的刘阙,“这人必是从那里溜进来的!”

    刘阙目眦欲裂:“你血口喷人!明明是郡主叫……”

    “你住口!”

    刘青浦狠啐一口,呵的那人连连缩肩,他瞥眼江淮,那人一脸得逞之后的淡然,知道现在的重点已经不是玉如意,而是刘阙的性命和名声,以江淮和花君的手段,想要栽赃几乎是易如反掌,而届时,阖长安的人也会知道,他刘青浦的二儿子,在给人家做男宠!

    不多时,他深吸一口气,先叫人把那个闯了大祸的小子带下去看好,再叫那满院的侍卫退后,独自和江淮到屋内对峙,留下花君和那些下人在院中。

    慧珠不安:“郡主。”

    花君则一脸平静,说道:“无妨,刘青浦想要奈何君幸,再等上一百年吧。”

    ……

    ……

    房门合上,刘青浦忍不住斥道:“江淮,你敢阴……”

    “没错。”

    江淮截过他的话,风轻云淡道:“我今天就是要阴你。”

    她说着话,傍晚的夕阳从左手边的窗子中泻进来,像是满地的狗血,亦如今日之事般荒谬的溅在她的衣摆上,而逐渐攀爬片刻,停驻她在眉眼,便显得神色异常精诡。

    刘青浦看的心下交杂如麻,怎么也没想到搜来搜去能把自己儿子搜出来,还是以一种极其‘简约’的方式搜出来,遂把话挑明了:“你要做什么?”

    江淮负手而立,面对着房门:“替罪羊已经找好了,只消你把长信王灵位的事情烂在肚子里,今日之事全当没发生过,刘阙由你带回去,我绝不插手。”

    刘青浦也猜出来了,他迟疑两秒,咬牙道:“可是这件事情,旭王殿下和你舅舅已然知晓,光我一个人瞒着,怎能瞒得住。”

    江淮目光缥缈:“那是你的事情。”转过头来,“你不想叫你儿子活命?”

    刘青浦只觉得一股生硬之气从头顶撺掇在脚底,难受的要命,沉默片刻,忍不住责骂:“江淮,你欺人太甚!”

    那人闻言,破天荒的真心实意的笑了笑:“对,我还就欺负你了。”垂眸自己那纤细玉白的手指,她继续威胁道,“除非你不心疼你这二儿子,皇上可说了,抓到贼人则当场绞了,我这就出去吩咐”

    说罢,伸手覆在那房门之上,作势要推开。

    “别。”

    刘青浦即便恨死了刘阙,却也不能亲眼看着自己儿子被活生生的勒死,在旁边扼腕一会儿,只得低下头来,认输道:“我答应你。”

    江淮的手并没有收回,反倒开始用手指敲打着那木板。

    刘青浦头痛欲裂,再次说道:“我答应你!”

    江淮这才停住动作,目光沉冷:“刘青浦,这可是你说的,倘若这件事情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旧臣死不死另说,刘阙肯定是必死无疑,别以为他能跑得了。”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来递过去。

    刘青浦狐疑满面,接过来打开一看,好悬喊出来。

    是一颗人眼珠子。

    白净的像是颗玻璃球。

    手指发抖下顺势捏了捏,软硬倒还适中。

    江淮瞧着他那不适的样子,笑容深邃,指了一下那眼珠,淡淡道:“刘青浦,这是谁的眼睛,想必你也心知肚明,这本是钱景春插在郭家的刀,如今他死了,你捡起来接着用,倒也无妨。”停了停,“只是现在,这把刀没了眼睛,算是废了,难得你细心。”

    说完,笑着推门出去。

    冷风一瞬卷进来,像是锁链一般缠上刘青浦的手脚。

    愤怒驱使之下,他将手攥得极紧。

    指缝里,有什么腥恶的液体流了出来。

    江淮。

    你够狠。

    不过无妨,他冷笑两下,不用灵位的事情,殿下照样能扳倒你。

    ……

    ……

    因着心情甚好,江淮索性步行回府,余下的事情自有花君处理,拐入南塘街的时候,迎面瞧见宁修所乘的马车,那人掀开窗帘和她对视一眼,并未说话。

    江淮轻颔首,目送他回去。

    北堂在旁瞧着:“大人,这十三爷怎么还不搬出去啊?”

    江淮冷眼:“这不需要你操心。”

    北堂闻言,连忙低下头去。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正赶上街边的夜集,趁着热闹就放慢了些步调,快要到太师府的时候,北堂眼尖,忽然拉住江淮的袖子:“大人您快看。”

    江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微微眯眼。

    虽然天色已晚,但太师府门前的灯笼却异常醒目,而在那灯笼下的两人不是别人,一个正是郭绝的二儿子郭染,另一个是……无恙?

    江淮有些不能确认,穿过人群又仔细看了看,只可惜后者走的太快,几步便消失在人群里,到底是不是无恙也没有看清,遂呢喃道:“他娘的。”

    北堂蹙眉,瞧见郭染万分不舍的进了太师府,自言自语道:“二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江淮抿了抿嘴唇,淡淡道:“谁又知道,成日竟会招蜂引蝶。”挥了下手,“你去太师府一趟,叫郭伯父把那个灵位撤了,一定要小心,切记别让人发现。”

    北堂目光谨小慎微:“是。”




第540章 投壶

    玉华殿,皇太后寿宴。

    殿中座无虚席,热闹非凡,就连高阳王和安陵王都到了。

    皇族人都是冷血动物,每年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好好聚一聚,遥望着座下的人,和那满殿的舞伎,太后伸手抚了抚额,皇后明察秋毫,连忙问道:“母后可是累了?”

    太后本身和她一样,不喜欢这些靡靡音乐,更将那些衣着单薄的歌舞伎视为扰其清静的洪水猛兽,只是不忍心扫了众人的兴致,便道:“无妨。”

    皇后见势,没再说什么,单瞥了一眼骆宛竹的方向,目光中有些责怪的意味,只叫这丫头办置一年就如此多的纰漏,当真是和江淮差远了,光是太后的喜好就拿捏不准。

    又见她们张牙舞爪了一会儿,太后实在是头疼,挥手叫她们退下,单留下殿中的一行人闲聊家常,吩咐书桐,将大家的酒水换成茶水,倒也合了江淮的意。

    她因着胃里受损,被崔明令禁酒,渴了一上午,连忙接过宫女奉来的茶水喝了,一杯不解渴,瞧见旁边花君的没动,拿起来一起喝了。

    花君假装没看见,冲着上座的太后笑道:“皇祖母,君儿有好东西给您!”

    她这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都聚了过去。

    邓淑妃懒散的理着袖口,淡淡道:“到底是恭月年年拔尖儿。”

    太后闻得众人笑意,挥了挥手,脸上满是慈蔼,毕竟花君可是她的亲生孙女。

    那丫头在众人的注视下脚步轻俏的走了过去,同太后一起坐在软榻上,伸手将一个金色的锦盒递过去,神秘兮兮道:“皇祖母,您先猜猜是什么。”

    太后笑容平淡:“哀家哪里猜的出来,你若是有心,送什么皇祖母都喜欢。”说罢,将那锦盒打开,从中取出一柄玉如意来。

    旭王在下面瞧着,心下鄙夷,嘴上冷淡:“我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原不过是柄玉如意,恭月,你这寿礼也不怎么样吗。”

    花君甩给他一个眼刀:“你懂什么,这柄玉如意可珍贵着呢,光是原料就极难寻觅,而且鲜有疗养的功效,在身上捶打过后,胜过药理百倍。”停了一下,“皇祖母贵为一国太后,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光送些金银珠宝,你就是太俗气。”

    众人哄笑,旭王也甚不在意的点点头,以示赔罪。

    太后打量着这柄玉如意,通体脂白,微泛如月光泽,触手凉而不冰,表面打磨的异常滑顺,重量偏轻,两端雕刻着牡丹的样式,毫无残缺污迹,的确难得。

    她伸手摸了摸花君的头发,淡然道:“恭月有心,这个寿礼哀家很喜欢。”再一指她的原座位,“快过去坐吧,一会儿茶都凉了。”

    花君回去,和江淮又嘟嘟囔囔的说了些什么,两人对视一笑。

    片刻,殿中喝茶无趣,大家就打算玩儿投壶解闷,只是箭羽不能上殿,旭王便提议用花瓶和筷子代替,太后允准,叫书桐带人去准备。

    谁知道这位老姑姑玩心大起,拿来投筷子的花瓶是个高颈小嘴儿的,那瓶嘴的大小还不足半个巴掌,旭王只瞧一眼便觉头疼:“没想到还有瓶口这么小的,不知素日拿来装什么花。”

    书桐抿唇一笑,道:“既是殿下提议,便由殿下先来。”

    说罢,吩咐人将那个花瓶拿到殿中央摆好。

    旭王倒也利落:“好。”话锋一转,“不过我先领诗一句,谁能接着我的诗尾做诗头,才可投出下一筷,若没投准,罚酒一杯。”

    恒王在旁也道:“不如一筷算一分,三轮过后,分数最多者,可讨皇祖母的赏!”

    太后笑道:“哀家有什么可赏的?”

    恒王嘴甜:“您是今日寿星,赏一句夸奖的话,孙儿也认。”

    大家笑声片片,气氛融洽。

    今日宴会男宾众多,最好看的歌舞被撤下,光喝茶都快要闷死了,这会儿见有东西玩,各个也提起了精神,纷纷拿起手边的筷子跃跃欲试。

    旭王见大家都准备好了,拿起手边的银筷,嗖的飞过去。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他的诗句一出口,众人只听叮铃一声脆响,遥见那根筷子顺利的扎进瓶口,咚的一下落到瓶腹之底,消失在密麻的视线内。

    众宾客欢笑几声,忽听有人念道。

    “月既不饮酒,影徒随我身。”

    而与此同时,左右两方分别飞来一根银筷,同向那瓶口落去。

    大家抬眼看的认真,谁料到这两根筷子撞到一起,竟都没进去,无力的落在地上。

    殿中的气氛沉默了两秒,随后见花君一脸怒意的指着对面的宁容左:“臭狐狸!你会不会玩!投筷前要先吟诗的!你赔君幸的一分!”

    众人看过去,唯见宁容左慵懒的斜靠着,投筷的手还没收回,他抬起漂亮的眼睛,对视着不远处的江淮,淡淡道:“我忘了,御侍大人,当真是不好意思。”

    那人面色冷淡:“殿下客气,无妨。”

    旭王瞧着,淡笑道:“你们两个,各罚酒一杯。”再一指宁容左,“还有老四,你都没吟诗,公平起见得多罚一杯啊。”

    宁容左也认下了,将酒饮尽,再道:“既然是我抢了江御侍的,那这第二轮,便叫大人做诗头,请吧。”

    江淮在众人笑意中拿起银筷,轻而易举的投了进去,并道:“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花君鼓掌:“君幸记一分!”

    而江淮投完,众人忽然都不动弹了,一时竟也想不起来有什么诗是霄字开头的,可也巧了,在场这些人,知道的不会投筷,会投筷的,不会吟诗。

    几秒后,遥见一只银筷飞来,落入花瓶中。

    众人看去,原是皇帝。

    他稍微坐直身子,淡淡道:“霄云雾雨夜忽晴,凉凉水畔招花行。”

    可众人还不等为皇帝喝彩,花瓶又落入一筷。

    再将视线拽过去,原是坐在亲王首座的安陵王,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保持着投壶的姿势,扬声道:“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第541章 一封信

    江淮蹙眉,这人非得把风头出在皇上的头顶,当真是找死。

    如此,众人的表情也变得怪异起来。

    倒是皇帝一脸淡然的说道:“老三,朕只知道你精通弓马,竟不知你也能吟诗做对。”饮了一杯酒,又补了一句,“倒还算工整。”

    安陵王当年预谋逼宫的事情在皇帝的隐瞒下鲜有人知,平日也总是肆意妄为,今日这样的场合知道他没办法发火,便更加大胆:“臣弟自然得向皇兄看齐。”

    说着,举起一杯酒对着他,然后悉数饮下。

    ‘向皇兄看齐’

    旁人听到这句话也就罢了,殊不知听在江淮这些知情者的耳朵里,再联系到皇帝当年的兵变和安陵王三年前的逼宫,便觉得一股讽刺直接迎面扑来,让人浑身透冷。

    正好,安陵王看了过去。

    江淮和他对视一眼,面色万分平淡,似乎当年的事真的随风飘散了。

    她灵巧的挑起另一根银筷子,利落的投了过去。

    “头陀独宿寺西峰,百尺禅庵半夜钟。”

    这人投完,众宾客才重新被拉回意识,恒王紧随其后的投了一筷,结果力道偏大,那筷子擦着瓶口滑到了对面的地上,那句‘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还没念完,又引得大家哄笑。

    宁容左侧头盯着自家二哥,心道这人难不成每次玩游戏前都踩了狗屎,运气简直是差到令人发指,催着他把酒喝了,飞速的投了一筷:“醒来还爱浮萍草,漂寄官河不属人。”

    江淮接过花君的筷子再要投,忽听一旁的叶颂急切的念道:“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话音落了,一筷出去命中瓶口,不偏不倚。

    江淮斜眼:“怎么才出手?”

    那人今日穿着大汤的服饰,看样子应该是最近新流行起来的花卷下摆的琉璃裙,这一套碧色在身,倒显得她整个人温柔许多,眉眼也不如初见时那般桀骜。

    叶颂闻言,有些别扭的抿了抿嘴唇,这才道:“我们西昌玩投壶,才不念什么诗呢,酸死了。”

    江淮哑然失笑,这如此喜爱争强好胜的人久不出手,原是不会念诗,这一句‘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怕是她脑内诗库的仅存一句了吧。

    话说回来,众人又玩了几轮,果不其然是旭王拔了头筹,太后将面前的糕点赏赐于他,又说了几句夸奖的话便罢了,宴席深了,江淮有些乏累的摸了下脖子。

    这一扭头,瞧见不远处的邓昭锦,那人冲她使了个眼神。

    江淮见势,和花君道了一句,再瞥了瞥众人,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便和邓昭锦脚前脚后的出了玉华殿,大门推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江淮略微酒醒。

    邓昭锦始终低着头,声音微小:“大人,石渠阁说话。”

    说罢,先行下了台阶。

    江淮左右看了看,稍微散了散酒气,这才跟上。

    等到了邓昭锦的石渠阁,那人挥手叫伺候的宫人退出院子,自己亲自把屋门打开,却不往里走,反倒是站在原地叫她进去:“大人,我叔叔在里面等你。”

    江淮闻言,阔步进去,果然见到了邓回。

    那人见她来了,稍微松了口气,也不多嗦,直接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递了过去,那是一封通体呈灰色的信封,中间用金色的绸线勾了,手指捻了捻,稍微偏厚。

    抬眼,邓回面色是从未有过的欣喜:“大人,您瞧这个。”

    江淮似笑非笑,她当真是第一次见到邓回如此开心,想来这封信的内容,必定正中她的下怀,于是乎利落的打开展平,视线扫过,也不自觉的咧开了嘴。

    邓回收不回笑意,淡淡道:“大人,有了这个东西,旭王这回是真的完了。”想着,长呼了口气,有些凌于峰顶后的释然,“咱们费心费力这么多年,终于能够一锤定音。”

    江淮看完那封信,心潮有着些许的澎湃,激动之际手指尖略微发麻,不过深吸一口气后,她猛然想起了那灵位的事情,笑容敛回,为难的摇了摇头。

    邓回见她的情绪这样多端变化,有些不解的问道:“大人还在担心什么?”想了想,再问一遍,“难道大人是在担心皇上?”

    江淮又摇了摇头:“皇上那边好说,若我不想引火烧身,把这封信透露给长欢或是明王都可以达到目的,只是……”话锋一转,无可奈何的悉数说出,“郭太师在府里给长信王设立的灵位,被刘青浦和冯兖发现了。”

    邓回闻言,犹如霹雳盖头,只不过惊愕之余竟有着些许惊喜。

    这么大的事情江淮都能告诉自己,他抬头看着面前那个方至桃李的女孩儿,心下生出得意和雀跃,看来朝上兜兜转转一大圈,她的心腹还是自己。

    还是他,刑部尚书邓回。

    “那……旭王为什么还没发作?”他蹙眉,“难道是刘青浦没告诉他?”

    江淮道:“刘青浦的为人你不是不知道,他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去向旭王邀功,至于那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发作。”眼珠微动,语气沉冷,“那是我的手段。”

    邓回了然:“那这么说,这封信里的事,暂时不能提了。”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倘若提出来,旭王狗急跳墙,再道出那灵位之事,换来的也只是两败俱伤。”再一嘬牙花子,“还有,旭王现在隐忍不发,是不想折了刘青浦,若哪日他选择自断羽翼,大人也得防上一防。”

    江淮颔首,盯着手里的那封信,忽然道:“这信你哪来的?”

    邓回解释道:“我有门生在沧州,这件事一出,他就找到了我,想让我把这封信呈给皇上。”微微咬牙,“这都是民心所向啊,若是没那灵位之事做牵挂,旭王这回必倒无疑。”

    江淮闻言,心头亦是万分复杂。

    忽的一股劲风袭来,吹开旁边的窗户,卷着书案上的纸张,最后攀上江淮的鬓角,调皮的将那乌丝抬起又放下,而那人的目光也阴沉又斑驳。

    这长安城的风,吹的越来越诡异了。




第542章 准备搬走

    傍晚,花君乘车回了海棠府,下了车,门口的侍卫把门打开,她拎着华丽的裙子刚迈步上了那石台阶,就听左边有人温声笑着喊她。

    “君儿。”

    她回头一看,原是一袭月白衣衫的宁修,抿了抿嘴唇,略微不快道:“你今日干什么去了,皇祖母的寿宴都敢不来,好在她老人家是个宽容大度的,追问一句也就罢了。”

    宁修三两步走过去和她并行进了府门,淡淡道:“我去商行看房了。”

    他话音一落,花君的脚步直接刹住。

    宁修瞧着她,不解道:“你怎么了?”

    花君转头看他,羽睫上下一扇,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呦喂,十三叔的这尊佛是有多大啊,我如此阔绰的海棠府都快盛不下了。”又做作的挥了下手,“殊不知,这长安城的哪座宅院,能比我的海棠府还好啊,竟如愿入了你十三叔的眼。”

    宁修被她这挤眉弄眼的样子惹得忍俊不禁,一口洁白的牙齿裸露在外,像是初冬台阶上的净雪,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笑道:“你这都是跟谁学的,说话跟刀子似的。”

    花君敛了表情,冷淡道:“为什么突然要搬走?”侧身抱臂,傲娇道,“我不同意!”

    宁修似是故意逗她,一边往后厨房的方向走,一边懒散道:“搬不搬走是我的事,容不得你不同意。”又扬高声音补了一句,“你不同意不行!”

    花君站在原地,背对着宁修,脸上一改方才的搞怪,变得落寞至极,折腾了一天,身体和精神双重疲累,只等着晚上回来和他说话解乏,谁知道这人却说自己要搬走了。

    她伸手,隔着纱制的衣料攥了攥自己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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