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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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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新上门的六姑爷?
可他不是回大燕去了吗?
叶颂见他们对未知的江淮唯唯诺诺,稍微放下心来,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这人临时想出来的办法,轻轻道:“六爷?”
江淮闻言,阔步走过去,他们忙不迭的让出条路来,那人正在气头上,不管逮到谁,抬手就是几拳头,恶狠狠的说道:“敢和老子抢女人!”拎住那人衣领甩到旁边的池子里,“不他娘的想活了!”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站出来道:“新来的!报个名号!”
江淮舔着嘴唇,狠啐了口吐沫,抄起旁边的案几就向那人砸去,只听刺耳的碎裂声响起,那人哀嚎着倒在一旁,她拾起地上散碎的木刺,在手里掂了掂,露出抹不屑的冷笑,利落出手,犹如箭矢般扎进蒋豫新的左大腿。
“啊”
那人在疼痛中清醒,眼睛血红,气怒上头:“给我揍他!”
话音落了,殿中无一人敢动,大家站立在白色的雾气中,互相面面相觑,厮混了这么多年,原来皆是塑料兄弟情。
蒋豫新见到这一幕,急火攻心,直接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叶颂见状,险些笑出来,深呼一口气,三两步的跑过去扶起蜷缩在池边的高明庭,她被连吓唬带水淹的,哭都喘不上来气,只惊慌失措的抱住好友的身子颤抖起来:“云安云安救我救救我。”
叶颂蹙眉搂紧她,转头看着那个月朗风清的人,见江淮独闯虎口狼窝却仍面不改色,心内的风雨瞬间消止,低低道:“别怕,明庭别害怕啊,六爷会带咱们离开的。”
江淮见好好一个姑娘被糟践成这样,牙齿左右锉了锉,言语如刀:“敢动我的人!”说罢,回身拎住蒋豫新的领子,这人居然装晕,她心内鄙夷,按住姓蒋的脑袋就往水池子里淹,“你他娘的也尝尝这是什么滋味!老子的女人都敢碰!”
旁边有人拦着:“公子!公子饶命!”
另一个人也上前拉扯:“公子!您要是杀了蒋豫新!可是要摊上大事啊!就算您家大业大!可也是个不小的摊子啊!”
江淮不以为然:“蒋豫新算个什么东西,给老子提鞋都不配!”说罢,随意将他扔给那帮人,伸手要解裤带子,看样子是想尿他身上。
叶颂瞪眼,见她有些玩过头了,赶紧哭笑不得的喊道:“六爷!”
江淮入戏太深,猛然想起了自己没有老二的事实,遂抓住一人,扯下他身上的衣服,走到高明庭身边给她盖上,抄手从叶颂怀里将她抱在臂弯处,掌心下是这女孩颤栗的背,于是她气的更甚。
抬脚将旁边一人踹翻,泄愤的狠厉道:“日你娘的!”
那人被踹的生疼,却不敢多嘴,只是怨恨的看着又咬了咬牙,江淮挑眉:“怎么?你还不服!”说着又要抬脚,旁边的人连忙拦住。
“公子消消火,消消火气。”有人拿杯茶来,“喝口水消消火。”
江淮看也不看,眼里斥满了讽刺,利落的用肩膀撞开他,径直向殿门口阔步走出,青白色的身型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叶颂在原地故作无措两秒,瞧着余惊未退的蒋豫新,小巧的切齿道:“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六爷。”大大的叹了口气,“你这不是找死吗!”
说罢,拎着被水浸湿的衣摆紧跟着出去了。
他们一走,众人皆是松了口大气,慌乱的去查看受伤的兄弟,蒋豫新气得快要爆炸,忍不住咳出口血来:“这男人到底是谁啊!”
大家踌躇几秒,有人道:“估计是秦将军的弟弟吧。”
蒋豫新呲着满嘴的血牙,瞪眼道:“秦凉?”
众人点头:“恐怕是他。”
“孟行呢!”被人三次扶上池岸的凌层切齿道,“孟行在不在这儿!”
有个气质颇为儒雅,面容俊朗的男子被推搡了出来,他正是朝中四品文员孟逸云的长子,孟行。
这人被大家集中火力,疑惑道:“我也不知道这男子是谁。”
凌层推开旁边的人,一手拎住孟行的领子,恨不得生吞了他:“你成日缠着叶颂!却不知道叶颂缠的这人是谁!你他娘的骗谁啊!”
说罢,抡拳打在他脸上。
砰地一声重响,孟行捂着嘴巴跌到一旁去。
周遭的人赶紧拉扯凌层:“二公子息怒!”
凌层恶劣的推开他,今日奇耻大辱岂能不报,回头看了一眼同样怒不可遏的蒋豫新,气喘吁吁道:“他娘的,给老子查!”
回头剐了一眼被扶起来的孟行,拂袖离开。
第8章 冤家路窄
出了燕伶坊的殿门,有冷风扑面,叶颂猛地打了个寒噤,看见停车在前面等着的侍卫,瞪眼挥手道:“快!快上车!”
江淮也被冷风吹得醒了些酒,将怀中的高明庭抱得更紧了些,身形飞快的上了马车,叶颂紧随其后,侍卫扬鞭,众人急速向宫里赶去。
直到出了街口,江淮才稍微松了口气,将高明庭送到叶颂身侧,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那燕伶坊里面实在是太热了,又怕被认出来,遂有些紧张。
叶颂坐在对面,高明庭靠在她的肩头,她又惊又吓,意识有些懵,只攥着好友的手不肯松开,良久才缓缓合眼,好像是睡着了。
江淮瞧着高明庭苍白的脸色,眼神复杂,心道蒋豫新这帮畜生活剐都不足以泄愤,拄着膝盖低头沉思,到底还是被这些世家后生的势力给震了个不清。
世家控国,世家后辈连皇室中人都不放在眼里。
她心中冷笑,自己怎么不生在西昌,日子怕是要比在大汤容易的多。
叶颂搂着高明庭在怀里,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江淮,一想起她方才在燕伶坊内的独裁霸道,冰冷的面色迎上抹轻笑,眼睛也不知不觉的弯成了漂亮的月牙。
江淮闻声抬眼,靠在角落的垫子上,一双眸子黑白分明:“你笑什么?”
叶颂害怕惊扰好友,遂飞快的敛回笑容,冷漠道:“我还从未见过蒋豫新和凌层出过这么大的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你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旋即努了努嘴,伸脚在江淮的脚踝处狠厉一踢,低声不快道,“还说你不会武功,骗子。”
江淮轻嘶出声,忍不住道:“你还真是以怨报德。”懒散的收回脚,靠在软垫上阖了眼睛休息,“帮了你两回,每次都是狗咬吕洞宾。”
叶颂撇嘴,趁着江淮闭眼便偷着端详了她一会儿,心道这人长得还真是好看,五官抓眼至极,尤其是那双眼睛,总觉得熟悉。
通过今天的事情,她倒也不觉得这人有初见时那么可恶了,不过在自己胸前揩油的事情还要清算,遂冷冷的别过头去,极小声的嘟囔道:“我才没有,是你每次都要得寸进尺。”
江淮闻言,轻轻勾唇。
日子飞快的过,眼看快到了年节,宁容左的疫病好了之后,身子还需要细细调养,好在他底子不错,两三日便能下地走动,只是他精神颓唐,不愿出门。
皇帝下令烧了北东宫以绝后患,他便又搬回了千秋阁。
冬日里有老鼠不是稀奇事,但这北东宫有老鼠可就奇怪了,宁容左不傻,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谁做的,可眼下追究亦是徒劳,就让她得意一回。
宁容左斜靠在椅子上,净白的牙齿咬着拳头的骨节,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博古架,干脆起身过去,伸手从上层取出一个册子来,上面写着:一州九城制。
这是先帝朝时,准备施行的国政,只是后来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曹延出手干预,没能修缮完全,待到除去曹延时,又天不遂人愿,先帝宾天了。
而后一再搁置,到现在已经二十余年了。
可还不等翻开,修仁便从外面赶了进来,他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蹙眉道:“殿下,方才恒王府传来消息,说穆侧妃要生了。”顺手合上殿门,一脸无奈道,“可二殿下还在绣阁和那群绣娘胡闹呢。”
宁容左放下那本册子,用砚台压上,算着日子奇怪道:“怎么现在生?不是还有两个月吗?”边往出走边责怪道,“二哥这个不长心的。”
恒王府正房,血气湿热。
宁容左和恒王坐在厅里,听着屋里面穆玟一声接一声的哀嚎,他转过头去,眼神似是能看透一切看,直接质问道:“二哥,你是不是又对她动手了?”
此话一出,旁边的仆人立刻低下头去,在看不见的地方神色怪异。
恒王目光阴冷,想起昨夜,他微醺过后略有情动,加之穆玟和穆雎又有三分相像,便想要她,但那人以有孕在身为由推拒,遂一气之下出手打骂。
他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却还是不耐烦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宁容左冷脸道:“可她肚子里好歹怀着你的孩子。”
恒王挑眉,和他对视几秒,却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气势,微微直起身子对里屋喊道:“要是大人保不住就算了!孩子得给我留下!”补了一句,“记得先看看是男是女!是儿子本王可有大赏!”
宁容左见他这样不上心,刚想开口数落他,就见花君从外面赶进来,她一袭粉裙不如素日张扬,款式平整大方,迈门槛而入,正在急头上又听见恒王这么句话,气的拿起他手里的茶杯就泼在恒王脸上,皱眉切齿道:“宁容卓!我可警告你!若是穆玟有什么闪失!我和你没完!”
说着,将茶杯嗖的摔在门槛处,碎裂满地,惊得旁边仆人跳脚。
恒王不耐烦的抹了把脸,却理亏的没有言语,随后指了一下里屋。
花君又看了宁容左一眼,这才拎着裙子急匆匆的跑到里屋,扑面是难缠的血气和汗味,崔和一众接生婆围在穆玟的床边,那人哀痛声连天不绝,她不安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往前凑了凑:“穆玟?”
床上那人闻得花君声音,犹如浓云中得见曙光,谨小慎微道:“恭月?”
花君连忙凑过去抓住她汗湿的手,却见她已经瘦得皮包骨了,整条手臂上满是淤青的伤痕,锁骨和下巴上也青肿难消,肚子高鼓着,强烈的反差有些骇人。
花君心头颤动,心酸道:“这都是宁容卓打的?”
穆玟痛苦的闭上眼睛,眼窝陷得像是口井,乌青遍布,大滴的汗水浮现在苍白而憔悴的脸颊,却是无力回答,只摇了摇头。
花君咬碎牙齿,回头剐了一眼房门处:“恒王这个王八蛋!”
崔瞧着穆玟腿间的青紫伤痕,同样怒不可遏,附和道:“若不是他昨天对穆玟动手,惊了胎气,她也不会这么早临盆。”抬头焦急道,“用力!”
穆玟自嫁给恒王之后,成日饱受毒打,吃睡皆不好,怀了孕后营养跟不上,消瘦的过分,眼下又是难产,她如何使得上力,只会无力的凄凄:“不不行了我生不了这孩子了。”
花君握着她的手缓缓用力,一点点的帮她舒缓着紧张:“别着急,慢慢来,你千万别害怕啊,阿医术高超,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俯身用袖子帮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你往下用力往下用力。”
崔抬头看她,心焦道:“深呼吸!”
穆玟算是豁出去了,她松开花君的手攥住身下的床单,用力之际指肚都开始发白,接生婆连忙用白布条缠了筷子塞进她的嘴里,生怕她咬了舌头。
崔仔细道:“看见孩子头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腿肚子,穆玟现在的出血量有些危险,她不得不抓紧催促,“最后一下!最后一下!”
花君稍微歪过身子看了看,登时被那血刺呼啦的场景吓得闭眼,微微呼了口气,回头看着穆玟,倒真有些理解了‘妇人弱也,为母则强’这句话。
穆玟额上的青筋暴起,竟将那三根筷子咬断,白布条一下子被血沫浸透,随着她脱力的躺倒,孩子整个脱出身体,落进了崔的怀里。
她剪了脐带,将孩子交给接生婆处理,赶紧吩咐人把熬好的止血药拿来给穆玟服下,那人因着失血过多有些意识不清,只得让花君在旁边絮絮的说着话。
厅中,众人闻得一道婴儿啼哭的声音,犹如久违的破晓。
恒王疲惫的抬眼,不甚在意的喊道:“孩子呢?”
几秒后,接生婆抱着已经擦拭干净的孩子出来,是用红色的襁褓包着的,她年迈的脸上有着些许欣喜,笑道:“殿下,您瞧瞧这孩子。”
恒王分毫不为所动,坐的懒散。
宁容左声音颇重:“二哥,那好歹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恒王无奈,只好起身走过去,他瞧着那孩子皱皱的脸,略有蹙眉,粗鲁的解开包着孩子的襁褓,视线在扫到这孩子的女性生理器官时,瞬间满脸铁青。
抬头和不知所措的接生婆对视一眼,拂袖决绝的离去。
宁容左起身,扬声道:“二哥!”片刻,微愠的转回身来,轻声吩咐接生婆道,“抱进去给王妃看看吧,她不会嫌弃这是个女儿的。”
又几日,风波将将过去,在叶颂和叶征等人的隐瞒下,蒋豫新和凌层等人到底是没能查出江淮的真实身份,择日无事,她去了穆家马场,这里地貌不变,仍是印象中的那个宽阔的山头,上千匹良驹皆是放养,性子要比家马野些。
因着瞒下身份,穆家人不知道是成王莅临,一样是下人招待,江淮随着这位姓周的小厮去了马厩,眼下正值晌午,大批的马都回了厩里吃草料。
江淮见小周笑的开怀,收都收不回去,遂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小周扶着栏杆,连忙道:“是我们家大小姐生了。”
江淮微怔,穆玟居然生了,正常应该是一个多月之后,遂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生了位公子还是小姐啊?”
小周笑道:“是个女儿,汤太后赐名宁绮,封了元仪县主呢。”
江淮稍微放心,随后转身看了看,居然发现了那匹流云驹。
当日穆渔送给了她,而后又被黎泾阳带了回来。
江淮难得的笑了笑,凑前两步,那马灵性十足,一下子认出她来,打着高兴的鼻鸣将头探出木栏,一个劲儿的往她的手边凑。
小周眼中锃亮:“真是稀奇,这匹流云驹原是见谁都不亲,难得认你。”
江淮捋了捋流云驹的马鬃,还是熟悉的柔顺手感,遂问道:“怎么卖?”
小周刹那换上满脸难色,拿开她的手:“这位公子,真是不巧,我们家二姑爷交代了,这匹流云驹谁都不卖。”往右边继续引她,“您再瞧瞧别的?”
二姑爷?
原是黎泾阳交代的。
江淮站在原地不动,清淡道:“多少钱我都出得起。”
小周啧了一声,笑意颇浓:“公子,您这可就俗气了。”抓把草料递给那匹流云驹,继续道,“谁不知我们穆家老爷富可敌国,不缺这匹马钱。”
江淮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小周见她衣着不菲,生怕得罪贵客,便道:“若是公子实在喜欢,可以骑上试试,过把瘾也没什么。”
江淮本也没想强求,遂往后退了两步,小周顺势把那栏杆打开,牵着那匹流云驹慢慢的走出来,取了马鞍绑在上头,踢了踢那马的后腿,笑道:“公子请吧。”
江淮接过那马缰,刚想上马,却听身后有人道:“宁容远?”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又是叶颂,索性没有回头。
叶颂见她不理自己,一股闷火窜出来,上前两步拽住那马缰,趾高气扬的说道:“咱俩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江淮轻笑,挑眉道:“我看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吧。”回身看着她,颇为懒散道,“你老跟着我做什么?你就没别的事情要做吗?”
“谁跟着你了!”叶颂仰脸,阳光洒在她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叫嚣,“你要把本公主的马牵到哪儿去!”
江淮闻言蹙眉:“你的马?什么叫你的马?”
叶颂颔首,一把将马缰扯回来:“当然,我今天就是来看这马的。”伸手随意的指了下小周,“我早就和他们说好了,要不是蒋豫新和凌层那两个王八蛋,我前几天就该来了。”
江淮不快的看向小周,那人被戳穿谎话,讪笑着往后退了两步。
面前这位男子虽然面生,但敢和云安公主这么不客气,想必身份也是凌于云端,而无论如何,这两位他谁都惹不起,索性溜了。
江淮瞧着他一步三绊的样子,无语的笑了笑,她想这匹流云驹想的紧,干脆趁着叶颂不注意又将马缰夺回手里,闪电般的跃身跨上:“借我骑一圈!”
说罢,扬鞭蹄疾,飞快的驰向那片广袤的山头。
叶颂瞪眼,在原地气得跳脚,扬声叫回小周,让他新放出来一匹白马,跃身骑上,气势汹汹的去追赶那人。
小周站在马厩前,瞧着远处你追我赶的两人,苦笑着转身。
抬头微愣。
只见那不远处,有一气质儒雅,面容却异常冰冷的男子款款行来,他穿着一件重紫色的长袍,底端用金线绣着大片流云图案。
是孟行。
第9章 报复
小周认识孟行,况且阖洛阳城都知道,只要云安公主出没的地方,一定会有孟行的身影,他痴迷那人多年,怎奈一直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上前两步,他招待道:“孟公子看马?”
孟行不理他,眼睛紧盯着远处的那两人,面色冷漠:“那男子是谁?”
小周为难的摇了摇头:“小人不知道,是生脸。”
孟行认出江淮是那天私闯燕伶坊的那人,微微蹙眉:“没说姓什么?”
小周想了想,恍然道:“对了,方才小人听公主叫他”沉吟两秒,一拍巴掌,“宁容远,对,就是宁容远。”
孟行眼睛猛地眯住,回头看他:“宁容远?”
小周听说过成王,却不知道成王的真名就叫做宁容远,但孟行了解,他的脸上浮现出清淡的蔑然,心道这回可算是抓到你了。
当日如此张扬跋扈,唬住满殿的人,一口一个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货色,原来是个求和质子,他笑的阴冷,转身拂袖准备离开。
小周连忙跟上:“孟公子不看了?”
孟行难得心情好:“不看了。”眼中微深,“我有要事要做。”
小周停住脚步,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
“宁容远!你给本公主站住!”
叶颂在江淮身后费力追赶,怎奈流云驹乃天下良驹,自己胯下这匹又没吃饱饭,被她一通三喊,干脆发了脾气,停下不走了。
叶颂瞪眼,双腿夹了夹马肚子,气的将马鞭扔在旁边:“废物!”
江淮挑眉回头,驱马不紧不慢的停在她身侧:“什么事?”
叶颂抬头看她,忽然面色僵硬。
是啊,她根本没什么事的。
但沉默两秒,叶颂还是凌厉道:“把流云驹还给我!”
江淮语气慵懒:“不是说借我骑一圈吗,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叶颂纤长的手指对着她的鼻尖儿:“我根本就没同意!”
江淮瞧着她,风轻云淡的笑了笑,遂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她:“还你。”
叶颂接过,利落的跃身至流云驹的背上,也不管原地的江淮,将它掉转了个方向,厉声道:“驾!”
话音落了,这良马飞也似的奔出去数百米!
江淮盯着那渐行渐远的一人一马,眼露狡黠,将右手拇指和食指放进嘴里,用力一吹,登时有悦耳且高昂的哨声传出去!
那流云驹和她默契十足,不听背上的那人指挥,又闪电般的奔了回来!
叶颂有些惊乱,却也很好的稳住身形,待重新回到江淮身边,她一跃而下稳稳落地,随即用力的拎住江淮的脖领子,恶狠狠道:“卑鄙小人!”
江淮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轻而易举的推开她的手,牵着流云驹慢悠悠的往前走去,想要散散近来有些郁闷的心情。
叶颂跟上她,蹙眉道:“我和你说话呢!”
江淮答应着:“我听着呢。”
“你!”
叶颂无言可对,伸拳打在江淮的背上,却伤了自己,她捂着自己的右手,痛的小脸皱在一起,心道这人的身子怎么跟钢板似的,硬的很。
江淮被这一拳怼的咳嗽了两下,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样子,步行款款。
叶颂无趣,跟在她身后踢着草皮,半晌才闷闷道:“那日谢谢你。”
江淮懒得兜弯子,直接问道:“高明庭怎么样了?”
叶颂见她开言就问高明庭,心下没来由的不高兴,却还是乖乖答道:“已经没事了。”抬头又有些怅然道,“不过吓坏了,近来都不敢出门了。”
江淮遥望着漫天澄蓝,声音轻轻:“真是可怜。”
叶颂没听清楚,疑惑的嗯了一声。
江淮摇摇头,眸光深远。
“没什么。”
傍晚,两人从穆家马场回来,步行在回重王府的路上,宫门马上下钥,而西昌民风向来奔放,叶颂打算宿在二哥府里,遂道:“你出门不带随从吗?”
江淮道:“高伦怕马,我没带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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