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半壁图-第20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穆玟摇头,与其说是不想说,更多的是不敢说,今日领教了韩婕妤的凶狠,她如何能承认自己毒杀亲夫的事实?岂不是自寻死路?

    韩婕妤见势,眯眼冷语:“以你的胆量和脑子,怕是做不来这种事情。”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做足准备,“说,是不是高莳君教你的。”

    穆玟抬头,满眼怯懦:“不不是她。”

    韩婕妤瞳孔微缩:“那是谁?”

    出了随安堂的门,韩婕妤打算去太医署帮穆玟弄些烫伤的药膏来,谁知刚刚步入长街,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

    她锦服华冠,赤色的衣衫犹如扑来的烈火,饶是这般热情,却终也暖不化冬日的一颗雪花,心是歹毒的,外表再如何也没有用。

    长欢面色担忧,眼睛在看到韩婕妤时,立刻漫出三分松泛,扔下望云三两步的走过去,刚想开口询问穆玟的情况,谁知那人抡起手掌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声重响仿佛炸开的烟花,却实在不美。

    有路过的宫人见到这一幕,吓得呆愣,随后匆忙跑开。

    而望云见自家主子被打,骇然的同时跑过来关切:“公主!”

    长欢也被韩婕妤这一巴掌给打蒙了,她歪着头,发冠松开,有大片鬓发垂散在脸侧,那不可思议的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宫墙之上,上面有细碎的雪霜散落,稍微一动,肌肤似被火烧,韩婕妤那锋利的护甲在上头留下了一道极重的红印子。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如此羞辱,长欢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抬头刚想说话,谁知韩婕妤扬手又猛地掴了一巴掌,却比第一下更狠。

    这一下,长欢彻底怒了,愤恨的抬起脸来,想要挥手。

    未料到,韩婕妤轻松的接住她打来的手臂,另一只手在她狼藉的脸上又狠狠的抽了一下,这汇聚了杀子之痛的愤怒的三巴掌,犹如粗粝的鞭打,长欢到底是身娇体贵没受住,狠狠的跌坐在地上。

    望云惊恐的扶住她,这三巴掌打的又快又狠,根本来不及反应。

    而韩婕妤俯视着她,眼眶边沿漫出无尽的黑暗:“宁容姬,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当日你挑唆长春自缢,逼死贞才人,如今又敢指使穆玟烧死恒王,这两笔账,本宫迟早会和你算个清楚。”

    长欢捂着脸颊,眸光阴冷而愤怒,隐有血红溢出。

    韩婕妤抬头,目视前方:“且等着吧,报应不爽,你跑不了。”说罢,同着身后的随侍宫女小遥继续往前走,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而望云见韩婕妤走远了,连忙扶着长欢起来,那人气息散乱,狼狈的犹如丧家之犬,如刀子般的视线割在不远处的随安堂的院门处,胸口被怒火焚烧,剧烈的起伏着,低声呢喃:“好个穆玟,一句两句就把我给卖了。”

    她粗喘着气,听得望云心惊肉跳,害怕道:“公主,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长欢闻言,转头看向望云,伸手撩开散落的鬓发,那血浓的目光投在她的脸上,暗含杀意和快意,冷笑着抹干嘴角的血:“留不得了,都留不得了。”

    望云胆寒:“公主,您是要?”

    长欢啐了口血吐沫,声音垂低:“不过是三个巴掌,我受就受了,至少现在二哥死了,老四受到重创,新政的事情也能延后了。”复又发笑,声音尖细,“我都说了,在我面前蹦,找死。”

    望云伺候了长欢许多年,而近些年,她是越来越摸不透这人的性子了,阴鸷譬如江淮,浑身劣迹斑斑,满手人命鲜血,迟疑两秒:“公主,那您现在”

    长欢推开她的手,虽然有些不堪,但掩不住眸光中的皇族傲然:“你去一趟国学院,通知院首郑徽,叫那些学生来反对新政的推行,势必要闹得越大越好。”

    望云抬眼,悄悄点了点头。

    长欢垂眸,瞧着方才那被积雪染湿的袖口,往上挽了挽,可刚到手腕,她瞥见那小臂处,原本在肌肤上犹如红樱桃的守宫砂,早已消失不见。

    咬碎牙齿,浑身寒芒。

    猛地放下袖子!

    为了这个皇位,我付出了那么多,它必须是我的!

    出了太医署的院门,小遥拿着药瓶跟在韩婕妤的身后,两人很快就拐进了长街,她犹豫片刻,这才问道:“娘娘,您这样当街为难长欢公主,不会惹麻烦吧。”

    韩婕妤没有回头,依旧冷冷的往前走:“麻烦?什么麻烦?”

    小遥替她担心:“若是公主她蓄意报复怎么办?”

    “她敢?”韩婕妤话音冷屑,“谅她也不敢再往前探脑袋。”

    小遥见自家主子这么有底气,也稍微放下心来,可转头又问了一句:“可是您今日如此大张旗鼓的,若是被别人看见,说到了皇上或者是秦德妃的耳朵里,那可如何是好啊?”

    韩婕妤冷笑:“那又如何?皇上和秦德妃难道不知道,他们生的这个女儿是个什么德行吗?本就是个没有良心的贱人,还不许人教训吗?”

    小遥点头,没有继续搭话。

    倒是韩婕妤忽然自顾自的说道:“老二死了,本宫没有儿子了。”

    小遥蹙眉,也有些难过:“娘娘节哀。”

    谁料韩婕妤又道:“本宫还会有儿子的,就连永仪都过继给老四了,本宫如何不能再有一个儿子呢,亲生与否都无妨,重要的是在本宫膝下。”

    小遥一听这话,从里到外打了个寒噤,不知不觉也放慢了脚步,她瞧着韩婕妤那挺拔无畏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一片黑暗,一片泥泞的沼泽。

    她的獠牙是一点点龇出来的。

    秦玉妍死了,‘秦家女’的预言没有兑现,昌王自是大怒,当即要下令杖毙萧晃,好在他仍有片面理智,在昌后的劝说下,这才放手作罢。

    临近傍晚,江淮回了浅秋亭,在案板上被那刀俎威胁了一整天,她整个人已是疲惫不堪,烈酒在腹内发作,每走一步都疼的直颤抖。

    高伦出来迎她,见她面色与平常无异,但眼睛里已是血丝遍布,料到她不舒服,赶紧扶着她往里走,谁知江淮受疼痛所锢,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宁容远!”

    院门口有人轻呼,高伦一边扶着江淮起身坐在石桌前,一边回头,原是隔壁风月阁的叶颂,她见江淮如此,忙过来帮忙:“你没事吧?”

    江淮此刻得知顾无瑕的事情是叶颂在其中做了手脚,再有,生理的疼痛加深了心里的烦躁,一把将她推开,眼神厌恶:“滚开!”

    高伦瞪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殿下?”

    叶颂也被这一推给弄懵了,踉跄两下站住身子,一脸被训斥后的无辜:“你说什么?”伸手呆呆的指了指自己,大眼睛里满是委屈,“你让我滚?”

    江淮剧烈的咳嗽两声,嗓子里好像有砂石刮过般疼,瞥眼高伦,那人这才反应过来,三两步的跑去屋里躲起来了。

    江淮这才一语道破:“你动了萧晃的卦盘是不是?”

    叶颂不是撒谎的好料子,尤其是面对江淮的时候,眼睛眨了眨,不太敢和这人直视,微侧过身去,硬撑着头皮道:“我才没动。”

    江淮冷眼看着她:“你没动,如何会查到顾无瑕的头上。”

    叶颂不安的绞着手指,心道自己真不该过来,遂转身想要回风月阁。

    江淮撑着桌子猛地站起身,厉声道:“你给我站住!”

    叶颂听话的刹住脚步,咬着嘴唇转过身来:“什么事?”

    江淮当日在洮州承恩于顾无瑕,除山匪那日算是利用,清算下来,至今还没能报答她的恩情,眼下她又送去给秦凉填房,一时间心烦气躁填满胸口。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件事牵扯到顾无瑕的身上?”她问道。

    叶颂睫毛微颤,眸光闪烁着不甘,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姓顾的女子!”上前两步,占于上风,“不过是一个戏子,你为什么总是向着她说话!”

    江淮一时无言,皱眉转身往正房走。

    叶颂看着她的背影,眼睛泛红,猛地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第27章 母仪天下

    你是不是喜欢她?

    这话一下子把江淮给问住了。

    而对面的叶颂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的失言,脸色猛然憋红,但想来想去,以现在情况来看,完全可以解释成气红的,遂微咽口水,又道:“你说话啊!”

    江淮智商很高,情商也不低。

    当初和徐丹鸿偷着去看的那些鸳鸯戏,还有花君拿来的明令**,再加上崔成天不离手的医术,上面的尺度丝毫不亚于春宫图,所以对于这种事,她一上眼便能看得**不离十。

    好家伙。

    这丫头八成喜欢上自己了。

    江淮本身是女子,首先反应是迷茫,随后又站在男子的角度上,觉得这无疑是天上在掉馅饼,缘由后表。

    她端详着对面那无所适从却还要硬装轻松的叶颂,停了好久,直到被风吹的脸疼,她才露出一脸不耐烦:“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

    叶颂被噎了这么一句,脸色红的快要滴血,却还是咬牙道:“她是戏子!”

    江淮歇了这么一会儿,胃里稍微舒服了些,漫不经心道:“我喜欢戏子。”撩衣坐下,又侧过脸来,“你别在这里没事找事。”

    “你!”

    叶颂哑口无言,瞧着对面房门旁边的轩窗,高伦正戳个小洞在偷看,一时更是无地自容,俯身捡了颗石子稳准狠的打了过去,只听一声哀嚎。

    她打完,将视线重新投到江淮脸上,沉默两秒才道:“求和质子配戏子,都是一样的不中用的身价,正好!”说罢,气呼呼的离开。

    待她离开的几秒后,有一人挑着眉毛走了进来,正是慕容清,他趁着宫门下钥之前过来凑个热闹,也不知从哪里顺来根黄瓜,吃的脆响。

    江淮斜睨着他:“你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

    这人是明显沉浸于黄瓜的脆甜口感之中,无法自拔。

    江淮眼底无语,伸手冲他,慕容清掰了半根递过去,随即一同坐下。

    “叶颂怎么了?”他问道。

    江淮咬了口黄瓜,大口的嚼着,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说,又咬了下,这才问道:“叶征呢?回重王府了?”

    慕容清点头,淡淡道:“早就回去了。”回头看她,“对了,他还让我告诉你一声,说世家那边已经在对叶堂动手了,你和高伦前些日子去琉璃园散的立储谣言,果然起作用了。”

    江淮闻言不解:“已经动手了?”

    慕容清点头,放低声音:“你不知道,那个白家的二儿媳妇秦玉妍,是叶堂私底下的情人。”又咬了口黄瓜含糊道,“说不准她爷们是怎么死的呢。”

    江淮放慢咀嚼的动作,思忖道:“也就是说,其实真正的秦家女就是那个顾无瑕,而之所以变更成了秦玉妍,是因为世家为了教训叶堂?”

    慕容清摇头:“非也,卦盘到底还是被叶颂给动了手脚。”想了想,“看来真正卦出来的那位秦家女,还流落在外呢,顾无瑕和秦玉妍,都是个赝品而已。”

    “不对。”江淮道出重点,“真正的秦家女就应该是秦玉妍,否则叶颂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动手脚,她肯定是想为她大哥叶堂打掩护,留住秦玉妍而已。”

    回想起当日在殿上,当萧晃说出秦玉妍的名字时,那对兄妹的反常表情和举动,江淮便更能笃定,举着黄瓜道:“必是如此。”

    慕容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自顾自的念叨着:“话说回来,叶颂动了手脚不假,那为什么要把秦家女的头衔安在顾无瑕的头上?”

    江淮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他,明知故问道:“你猜猜。”

    慕容清话要出口,无意间捕捉到她的异样表情,心内一悬,将要说出来的答案换成了憋了好久的一句话:“这丫头是不是看上你了。”

    江淮立刻冷下脸来:“你也看出来了?”

    慕容清见势皱眉,恶狠的咬了口黄瓜:“傻子都能看出来。”

    江淮没有提醒他对自己的评价,只是分析道:“难不成是因为我救了她,所以她才看上我的?”顿了顿,“而我前些日子将注意力全都放在顾无瑕的身上,这人以为我喜欢她,所以才出此下策,想要从中截胡?”

    慕容清煞有介事的点头:“恐怕如此。”

    江淮摩挲着下巴,目光悠长:“别的不说,叶颂在西昌的名望倒是不错,想来这几次遇险,那些世家子弟恨不得杀了我,却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慕容清在西昌生活了很久,甚是了解这里的情况,遂道:“一来,她是昌王最宠爱的小公主,叶不能算,她不是亲生的,二来,她当年在开阳关一战肖猛成名,在中原颇有名声,所以那些世家不敢拿她如何。”

    江淮怎么听都不像是在说叶颂,遂冷淡道:“这哪里像是巾帼,依我看,分明就是个只会胡搅蛮缠的野丫头。”

    慕容清眸光鄙夷的看着她,一语道破:“和她认识了这么久,我也只看她如此烦缠过你一个人,要不是她喜欢你,就冲这种三番两次的得罪,你的下场怕是比穆王还要凄惨。”

    江淮嘬了嘬腮帮子,首肯道:“这倒也是。”

    慕容清又咬了口黄瓜,忽的发笑道:“你要真是个男人就好了,若能把叶颂勾搭到手,叶征指不定有多高兴呢。”停了停,继续笑道,“咱们本是个孤寡阵营,多了这么一个大靠山,做什么都能轻松些。”

    江淮停下咀嚼的动作看着他:“我是个男人。”

    慕容清狠狠的咬了下舌头,极慢的转过头看着一脸一本正经的江淮,也瞪大眼睛,非常慎重的点了下头:“是了,你是个男人。”

    不过两秒后,他又恢复那副懒散的样子,打趣道:“别闹了。”

    江淮摇了摇头,表态道:“这话不怕你听到,我一直觉得叶征靠不住,至少不稳妥,若不是有把柄在他手里,我倒真想投靠叶堂。”漆黑的眼珠咕噜转动,“况且这段日子也看出来了,他这张盾牌太不结实,而世家的矛又太硬,我倒不如寻一张新的盾牌,关键时刻保命,还能留有退路。”

    慕容清严肃的转头看她,两秒后,将嘴里没嚼完的黄瓜渣滓全都吐了出去,瞧了瞧手里的半根黄瓜,赌气似的狠扔出去,摔了个稀巴烂。

    江淮不安的往后仰了仰身子,却见这人拄着腿,极其不快的说道:“你说说!怎么想和你在一起就这么困难!前有宁容左,后有贺子沉!现在又来个叶颂!”

    江淮挠了挠鼻梁,淡淡道:“别说,你刚才撒泼的样子,还真有几分母仪天下的气质。”

    慕容清怒视着她,把那最后一口黄瓜夺在手里:“去你的!”

    说罢,起身迈步向正房走。

    结果半路又停住了,转回身质问道:“怎么?我这坨牛粪就那么不好吗!”

    江淮被问傻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慕容清指着自己,严苛的问道:“我这坨牛粪不好吗!”来回踱了踱步子,呕心沥血的继续道,“你这朵鲜花怎么就不能插在我的身上!”

    江淮被他这鸡飞狗跳的样子弄得一脸迷茫:“插什么?”

    慕容清头脑一热,大声的重复道:“插我!插我!我让你插我!”

    话音落了,万籁寂静,静的能听到北风刮墙缝的呼呼声。

    几秒后,响起叶颂的声音。

    她疑惑道:“我来的不巧了?”

    江淮转过身去,瞧见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鱼汤的叶颂,她被慕容清那一套插我的理论给镇住了,小小年纪懂得太多,遂满脸通红。

    江淮又看了一眼慕容清,那人已经彻底石化,她起身走过去:“那人羊癫疯犯了,不用理他。”将鱼汤接在手里,“这是给我的?”

    叶颂乖巧点头,然后颇有愧疚的说道:“我刚从萧晃那里听来今天的事情,都是我和明庭连累你了,这碗汤是养胃的,你快喝了吧。”

    江淮喜欢喝汤,也喜欢喝鱼汤,遂抿了一口,果然是唇齿留香。

    叶颂见她喝了,眼中澄亮:“好喝吗?”

    江淮颔首:“这是你熬得?”

    “不是。”

    叶颂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我去御膳房抢的,大哥今天没有汤喝了。”

    江淮轻轻一笑,温声道:“谢了。”想起方才和慕容清争论的那席话,她沉默了几秒,遂道,“刚才那些话我不是故意的,你多担待。”

    叶颂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生气也是就是一会儿,遂笑道:“无妨。”

    江淮回头看了一眼慕容清,那人好像一瞬间沧桑了十岁,无奈一笑,又转回来对叶颂道:“你不是一直想去马场跑马吗,我明天陪你。”

    叶颂闻言大喜,瞪眼道:“真的?”

    江淮道:“不骗你。”

    叶颂又化开一抹可爱的笑意,伸拳对着她的肩膀轻轻一:“这才像话。”说罢,步履轻快的出院门回去隔壁的风月阁了。

    待她走后,慕容清才冷冷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江淮挑眉:“适当的欲擒故纵。”

    慕容清一听这话,又把黄瓜摔在地上,还用脚狠命的踩,一边踩一边咬牙切齿道:“勾搭人也就算了,还有我教的方法勾搭”

    江淮就这样端着鱼汤喝,默默的观赏着面前这一出好戏。

    冬夜有些冷,但这两人却都是一身的虚汗。

    翌日千秋阁,崔按时来给永仪郡主换药,那个小婴儿在骆择善的怀里睡得十分香甜,看来这人虽然心眼不怎么善良,待孩子却是十分的好。

    崔接过孩子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掀开她的襁褓,将那幼小肩头上的纱布掀开来,当日烫伤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很好了,只是疤痕难看得紧。

    骆择善看得心疼,不自觉的责备道:“恒王和穆玟真是太不小心了。”

    崔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为了不让孩子受凉,动作飞快的更换好药液和纱布,而骆择善早已经等不及,挤开她熟练的裹好襁褓,将永仪抱在怀里。

    崔见势,倒是稍微放下心来,至少这人是真疼孩子。

    只是方才骆择善伸手,她顺着这人宽大的袖袍看到那洁白的小臂,上面那颗守宫砂红的刺眼,苦涩一笑,原来至今还没有和宁容左行房。

    那人还当真要为江淮守身如瓦了。

    崔直起身子,正好看见宁容左从外面进来,遂行礼道:“给殿下请安。”

    宁容左轻轻颔首,掠过她们就往里面走。

    骆择善上前两步,轻声道:“殿下。”

    那人回头,没有言语。

    骆择善脸上有着为人母的喜悦,连忙道:“您给这孩子起个乳名吧,叫着也方便,总是称呼封号亦或是绮儿,总觉得太生分。”

    宁容左看了看,忽的道:“芒儿。”

    崔猛地抬眼看他。

    骆择善也觉得这个乳名奇怪,遂重复道:“芒儿?”

    宁容左冷淡道:“这孩子从小吃苦,刀锋曰芒,就叫芒儿吧。”

    骆择善不知这乳名其中的意义,还很兴奋的对着元仪郡主轻唤道:“芒儿,芒儿,以后就叫你芒儿好不好啊。”

    而崔站在原地,瞧见方才宁容左转身时,那眼里浓浓的伤感,自己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任谁都要悲痛。

    更何况,是最心爱的人。

    她又站了几秒钟,这才行礼离开。

    片刻,宁容左从里面出来,骆择善想要将永仪给他抱抱,他却摇头拒绝了,瞧着那孩子熟睡的脸,心内自是郁闷难忍。

    耳边依稀还记得恒王的话。

    “不过是个丫头,你若是想要,过继给你啊。”

    没想到这个二哥不光是运气差,还是个乌鸦嘴,他被一场无情的大火给烧死了,这孩子果真过继给自己做女儿了。

    正想着,修仁忽然跑了进来,他来不及歇口气,扬声道:“殿下不好了!新政出事了!国学院和四门馆的学生闹起来了!”

    宁容左眉头一瞬皱极:“你说什么!”

    修仁脸色煞白:“这两院的学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您要推行一州九城制,便都聚集在一起,要联名反对新政!”

    祸不单行。

    又有宫人扑进来通禀:“殿下!穆侧妃碰柱身亡了!”
 
 第28章 西昌流民

    “驾”

    辽阔的穆家马场上,叶颂着一身水绿色的戎装,胯下骑着那匹可以脚踏飞燕的流云驹,疾驰在江淮的视线里。

    那人抱臂不语,旁边是一脸坦然的叶征,再然后是蹦了一晚上,两个黑眼圈极重的慕容清,他自是一脸冰冷,还有着三分怨妇的味道。

    叶征瞥眼江淮,良久开口:“你是想把这丫头弄到手吗?”

    江淮倒也不掩饰,清冷道:“跟你不能保命。”

    叶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要是真能把她拉到我的阵营,得父王之爱,你就是我步行储位之路上的大功臣。”

    “不敢高攀。”

    说罢,江淮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