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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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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上,皇帝和朝臣两方都心知肚明。
这件事同去年的‘陷害韩渊’一事相同,皆是世家联合,和皇权对抗争权,只不过那件事没有眼下这件事激烈,毕竟这一州九城制推行下去,首当其冲受影响的便是世家,有着极其明显的利害关系。
宁容左站在旁边,冷眼瞧着殿中狂吠不绝的那些人,却是心无所动,因为他知道,新政推行是必定的事情,皇帝打心眼里是同意这件事的。
“皇上!”沈萧言辞恳切,“新政不可取!您还是驳回四殿下谏书为妙!”
事已至此,余下朝臣也纷纷道:“臣附议!”
而恒王这么一死,宁容左首当其冲没了对抗的前锋大将,面对这些人的义正言辞,他不能自己去唇枪舌剑,又不想暴露娄玉,干脆转头不言,静等皇帝开口。
谁知那人没有先说新政的事情,反而开口询问那些学生暴动的状况,沉吸了口气,背靠龙椅,意味深长道:“国学院和四门馆那边怎么样了?”
秦戚连忙俯身道:“回皇上的话,齐统领还没有回来,不过看这架势,估计那边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皇上大可放心。”
皇帝颔首,随即抬头看向众人:“这新政的事情,怎么会传到这些孩子的耳朵里,既然还未敲定,所有人都应该守口如瓶。”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面面相觑。
几秒后,那尚书令段槐序扭曲事实道:“回皇上的话,说不定是有人想要先斩后奏,先将新政的事情散播出去,等到消息传开了,再逼您就范。”
宁容左清寡一笑:“怎么听段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说这新政的事情,是本王私自谣传去坊间的?”
御史中丞许琉灰冷哼:“难道不是吗?”
宁容左垂眸,似笑非笑道:“当然不是,但说来说去,谁谣传去坊间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些本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生,怎么突然关心起国政来了?”瞥眼众人,话里有话,“难不成真得是忧国思君?还是另有背后主使。”
许琉灰眼睛微眯,思忖着没有开口。
沈萧也是皱紧了眉头,心道这人要不然不说话,一说话便能揪到根本,前些日子的皇宴也是,险些戳穿了郑徽和长欢的关系。
再看向皇帝,那人半垂眼皮,无所言语也无所作为。
正议大夫周景儒见势不妙,皇帝很明显是什么都没听进去,势必要力排众议推行新政,干脆上前一步,再想开口。
“启禀皇上!十六卫总统领齐夺求见”
皇帝这才抬头道:“叫他进来。”
“宣齐夺上殿”
内监通传的声音未落,就听一人脚步声匆促逼近,齐夺到了殿门处将腰间佩剑卸下扔给随侍的宫人,然后迈门槛而入,跪至殿中:“末将叩见皇上!”
他身上还沾着曾君诚的血,众人厌弃的后退两步。
皇帝蹙眉:“齐夺,这是怎么回事?朕不是叫你去国学院镇乱了吗?你这一身的血又是哪来的?”
皇帝一说完,周遭的官卿也纷纷反应过来,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的儿子旁亲几乎都在国学院和四门馆念书,今日暴乱,必定也在其中,赶紧相问。
齐夺也不隐瞒,将来龙去脉说了,最后道:“那曾君诚冲了过来,末将收刀不急,叫他撞上来,死了。”
他说完,满殿骇人无声,忽听有人惊呼:“曾院首!”
闻声瞥眼过去,原是那曾季安听说自己的独子死了,一口气没提上来倒在了地上,周遭的同僚帮忙架扶。
他血丝满眶,颤抖着手指着殿中有些不安的齐夺,恨不得咬碎牙齿:“你你个王八蛋!你竟然敢杀我的儿子!”
说罢,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旁人,不管不顾的扑向齐夺!
殿中登时慌乱,奔走声四起。
可曾季安毕竟是个老腐儒,别说抡拳打人,就是快走两步都是问题,这下可好,没能打到齐夺,反而自己扑倒在了地上。
齐夺想要扶,却没敢上前。
周遭有人劝阻,可曾季安充耳不闻,就连龙椅之上皇帝的话都不听了,他此刻没了儿子,亦是没了顾忌,扬着手目眦欲裂道:“齐夺!你无故杀了我唯一的儿子!你不得好死!”
回头看皇帝:“皇上!您若是执意推行新政!那这样的动乱将会绵延无期!连未入仕的幼子都知道此事不妥!您身为九五之尊!难道还看不透吗!想要继续坐稳龙椅!就要斟酌行事!切忌一意孤行!”
沈萧闻言,厉声道:“曾季安!这可是御前!容不得你放肆!”
“吾儿已死,吾也不愿留世苟活!”曾季安粗喘两口气,“皇上!新政万万不妥!万万不可推行大汤!吾为汤臣,势必为国尽忠!唯有以此身证明心意!”
曾季安最后喊完这句话,拼尽全力撞向了不远处的柱子。
寂冷的殿中响起恐怖的断裂声!
他的脑袋整个九十度斜倒在左胸口,倒地身亡。
齐夺瞪眼,没料到此事会发酵到如此地步,环视同样惊慌失措的众人,他迟疑着上前两步,扳过曾季安软塌塌的身子,凑手到鼻翼之下,道:“没气了。”
见势,周景儒抓紧机会,上前道:“皇上!曾院首以此性命为劝诫!您可千万不能视而不见啊!新政不妥!新政不妥啊皇上!”
光禄寺少卿齐宏衫也道:“皇上明鉴!曾院首卫国之心天地日月可昭!”
这两人说完,余下众公卿也纷纷附议,并无人去管曾季安的尸首。
皇帝被这些人咿咿呀呀的吵的头疼,瞥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慕容秋和李侃元,这两人面色冷漠,眼中的神色却各有各的思忖。
“罢了。”
皇帝冷言道:“齐夺,你先和孟满带人将曾季安的尸首处理一下,朕不会追究你的过失。”再看向一众官卿,“新政的事情暂时搁置,过些时日再议。”
再一指宁容左:“老四,你同朕来。”
说罢,先行起身回了后殿,宁容左面无表情,紧随其后。
秦戚瞧着再次骚乱起来的官卿,扬起拂尘:“退朝”
众人只得对着空荡荡的龙椅叩首:“恭送陛下”
第30章 我在这儿
当叶颂苏醒过来之时,浑身是五马分尸的痛,她疲惫的睁开双眼,乍然还以为自己失明了,几秒后才得知自己被困在了一处密室中。
被绑来时,吸了那**的药味,到现在还头疼欲裂,想要起身,却发现整个人好像被绑在了一张冰凉刺骨的玉石板上,根本使不上分毫力气。
她粗喘着冷气,因着周遭黑暗,人被迫陷入警惕当中,其余的感官便异常灵敏,耳朵动了动,叶颂好像听见了丝丝的水声,还有莫名的呜咽声,鼻腔内灌满了古怪的药味,肌肤上缠的皆是湿热的蒸汽。
叶颂被这气氛弄得害怕,壮着胆子喊出来的声音有些颤抖:“是谁!是谁冒了胆子敢掳本公主!小心本公主脱身之后!要了你的脑袋!”
话音刚落,只听一道推门的声音,那应该是一扇木门,再然后,响起擦火的声音,随之亮起来的,还有密室墙上的上百只明烛,周遭立刻亮如白昼!
叶颂一下子不太习惯,赶紧闭上眼睛,待到被刺激出的泪水润湿了眸子,她才又缓缓张开眼睛,因是躺着,稍微转过头,登时浑身抽紧!
石室,池水,女人。
巨大的石筑密室中,满墙的石砖缝隙里皆是凝结的水珠渗透,还有探出来的金制烛台,上面晃着刺眼的火光。
她身处一个巨大的玉石板上,四肢用麻绳捆的极其严实,旁边就是还在沸腾的池水,这便是水声和水汽的来源,竟是浓稠的绿色,还散发着一股古怪的香味。
而在那水池对面的池壁,光线灰暗处,有一整墙的女人,她们各个垂着头,发丝散落在脸侧或是漂浮在水面,双手拴在头顶,胸口没在池水中,略有起伏,荡出波纹,竟然还活着!
叶颂微咽口水,已经吓得说不出来话。
头顶漫来一片阴影,她僵硬的转回视线,那个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人,他有着一双精明且癫狂的眼睛,皮肤苍老还遍布皱纹,咧嘴笑了笑:“你醒了。”
叶颂不可思议的瞪眼道:“庄恭!?”
庄恭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背着手站在池边,他单穿着一件白色的寝衣,光脚吧嗒着那岸边的水,望着那些泡在绿色沸池水里的女子:“都不行了。”
叶颂狠命的往上起身,结果只是把手脚磨得出血,而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扒光了,身上只盖着一张半透明的白色绸布,幽密处着眼可见!
她这时也不顾上羞赧,只切齿道:“庄恭!你个变态!你个杀人犯!”
庄恭被骂丝毫不在意,他只是轻笑咧嘴:“你骂吧,等老夫把你也泡进这池子里,你便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他灌了一瓶那池子里的水,因着光线的原因,拿到亮光处一看,那水又变成了橙色。
和那日险些被江淮喝下去的药酒一模一样,只是少了根多余的头发丝,浑浊如河水。
庄恭拿到嘴边轻轻一抿,那池水过舌有些干涩,随即皱眉:“当真是越来越差了。”抬头叹了口气,“都不能用了,可惜啊可惜。”
他将那瓶子扔进池子里,回头看着玉石板上的叶颂,伸手掀开她上半身的绸布叠在腰间,望着那完美无缺,两侧线条有如鬼斧神工般的年轻**,轻笑着发出诚心诚意的感叹:“真是一对漂亮的东西,就是小了些。”
说罢,又把绸布给她重新盖好。
庄恭不喜欢女人,他喜欢十五岁以下的幼男。
但他也喜欢用年轻女人的身体,混合草药泡出来的药酒。
最能延年益寿,弥补精阳之气。
叶颂见这人又说自己胸小,顾不得生气,红着脸怒斥道:“是谁!”眸光闪烁着不安,下意识的放低声音,“是不是宁容远?”
庄恭走过去墙对面,上面挂着生锈的一排长刀,取下一柄来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掂量着,又回身扎进池水里涮了涮,漫不经心道:“是叶征。”
叶颂浑身颤抖:“你说什么?”
庄恭笑着不屑:“别吃惊,老夫只是送了他一万川军而已。”把刀放在一边,他蹲下年迈的身子,脑袋与玉石板呈水平高度,端详着叶颂的身子,“这个划得来的交易,他不做,就是你大哥叶堂的。”
叶颂心骇不止,双眼血红如兔:“你胡说!我大哥才不会弃我!”
庄恭再次掀开她身上的绸布,那腻玉般的肌肤近在咫尺,他闭眼轻嗅,沉沦于其中的样子让人作呕:“上好的女儿香,没想到你还是完整之身。”
说罢,凑过去,坚挺的鼻尖滑过她左肋骨上的皮肤:“你这具身子,老夫可是想了好久。”
叶颂浑身冒激灵,好像爬满了虫子,目眦欲裂:“你个变态!你休想碰我!”
“谁要碰你。”
庄恭冷笑着起身,伸出枯槁的手握住她胸前的玉白香软,面上又转为严肃,还有着些许的专业和经验,然后掠过她的周身肌肤,点点按按,面对叶颂就像是面对着一案板的猪肉,满足道:“习武之人的身子就是不一样。”
叶颂牙关割锉:“庄恭!休要碰我!”
庄恭充耳不闻,在她几近崩溃的状态下继续淡淡道:“你知道,这药酒要用最好的女体来泡,池子里的这些好是好,但挺不了太久,你这具身子我可是惦念了很久,终于是弄到手了。”
“你知道我最想要谁的身子吗?”他回身捣着什么东西,就在叶颂的脑袋不远处,那咕叽咕叽的黏腻声听得她颤栗,“武人榜上的那几位,汤皇后卓华,还有那个江淮,再加上个陆颜冬,只可惜太远了,实在是鞭长莫及,老夫曾经派人去找过江淮的尸体,结果无所收获,想来用她们的身子泡药酒,那才是真正的美味。”
庄恭说着,忘情的舔了舔嘴角。
叶颂被那浓浓的危机感和无力感包围,忍不住酸了鼻子,而在她的脸侧,庄恭的脑袋缓缓的探出来,笑意可怖狰狞:“云安你千万别怕,庄爷爷是看着你长起来的,庄爷爷疼你,不会让你多受苦的,一刀就完事,一刀就完事。”
叶颂手脚麻冷,不停的尖叫道:“庄恭!你要是敢动我!我父王绝对不会饶了你的!我会亲手杀了你!”
庄恭笑眼眯眯:“先是你,再是云黛那丫头,然后是大名公主,最后是你母后和颖淑妃,庄爷爷会让你们在这池子里面团聚,别急。”
说着,将那柄锈刀伸向云安瞪着的眼睛。
重王府,正厅。
叶征仰靠在椅子上,闭眼无言,新赎来的美姬坐在他的腿上,探手在他的裆间鼓弄着,那人轻轻一哼,半睁眼瞧着她,嗓子喑哑:“你这双手真是宝物。”
那美姬莞尔一笑,横跨在他的腰间,伏在他的胸口,娇声道:“殿下。”
叶征刚要伸手环住她的腰肢,忽听一道极其沉重的脚步声从厅外传来,不到两秒,一双玉白的手如铁钳一般抓在那美姬的肩膀上!
她疼得尖叫,同时,身子像是张白帕子般飞了出去,准确无误的摔在那花瓶上,碎裂流血,晕厥过去。
叶征还没反应过来,入目是江淮面无表情的脸,她一把拎住他的领口,直接将这人拽起来狠狠的逼到左边的墙边,对视其眼,似是鬼窟招魂。
江淮将要说的话研磨出口,字字都含着隐怒:“你把叶颂弄哪儿去了?”
叶征眼珠转的飞快,扯笑道:“你说什么?”
江淮拽住他的领子又是狠厉一撞,直撞得他后脊受创,唇瓣抿出丝血来。
她攥拳对着叶征小腹猛然一击,眼神阴鸷,杀意翻滚在其中:“风月阁方才派人传消息过来,说为什么我把她带出去,到了晚上还没回来,是你搞鬼是不是?”
叶征咬死不承认:“不是。”
“不是?”江淮的愤怒化作锥子刺入他的眼,“不是你早上派人传的话,说我在城东的梅林等着她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叶征扬着下巴,轻笑了笑,那血丝悄然滑落,溅在江淮鞋上:“你说呢。”
江淮死盯着他的眼睛,脑海里莫名浮出他那日的话来。
“既是庄恭,我有个办法,我只消送一个人给他,自有一万兵权主动送上门来,无须耗费一刀一剑。”
她犹如被蜇虫爬满骨缝,眼中结冰:“你把她送给庄恭了!”
叶征仍是笑着,却没言语。
江淮恨不得杀了他,但当务之急是将叶颂从那个变态手里救出来,遂又耗尽浑身力气挥了一拳在叶征的肚子上,随即甩袖转身,扬声道:“备马!”
对面的人是庄恭,事情不能闹大。
江淮骑着胯下骏马,趁着黑夜人烟稀少,一路杀到了庄恭的外宅,那里在白日看是山清水秀,可比隐居仙境,但到了这个时辰,却类似阎罗殿般可怖。
跃身下马,府前的侍卫伸手拦截:“何人拜访,报上名来。”
天地一片漆黑,在月光照耀下隐有两尺可视范围,那侍卫只见来人的左袖轻轻一抖,有道银光闪出,再从自己眼前掠过,随即脖颈一凉,没了知觉。
江淮随意推开那两个侍卫,一脚踹开面前的红漆大门,轰隆一声如雷鸣,震得满院枝头积雪纷落,她有如来取命的阎罗,仿佛又回到了做五步蛇的岁月。
深夜是她的伪装,匕首是她的第十一根手指。
鲜血为披,白骨为路。
九牧在房门前守着,见江淮突然闯入,立刻拔刀道:“宁容远!你别找死!”
江淮的眼尾闪烁着银光,从不停步,九牧见势提刀而上,却见那人手腕用力一甩,那柄匕首犹如疾驰的云燕,无误的扎进了他的脖颈!
鲜血遮住了眼前的视线,九牧倒地而死。
“废物。”
江淮无情的说了一句,随即在旁边的院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日不停给她报信的彤儿,那孩子招手道:“跟我来。”
说罢,他推开那房门,先行进去。
江淮心内复杂。
叶颂居然真的被叶征送来了!
她匆忙赶至那房内,依旧是印象里的布局,只是那碧色的池水冷了。
彤儿大眼珠咕噜转了转,跑到庄恭坐的软塌下,纤瘦的手臂探进去鼓弄着,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池边居然凭空出现了个类似井口的机关口,里面是不知多长的石梯。
彤儿道:“我只知道这一个地方,若她不在这里,那就是被带走了。”
说罢,不等江淮说话,飞快的跑出去没影了。
江淮现在还哪里顾得上彤儿,探身看了看,扶着旁边走了进去,那石梯的坡度很抖很窄,四周的空间又很小,蹭的浑身潮湿,却是冷潮的水珠。
大概有十几米下去,终于能活动开来,人也下到了密室中。
江淮望着这里,回忆回溯到了赵殇的那个墓穴。
这里和那里一样,石梯直接下到空间的正中心,一股浓厚的古怪香味扑面而来,肌肤上纠缠着潮湿气,脚踩粘稠的腥土,周围是十几个环绕呈半圆形的的石筑密室,都是用厚木做门,门上面架着烛台,火光亦如鬼火。
江淮恨得咬牙,忍不住凌声道:“叶颂”
“叶颂”
当那生锈的刀尖逼近叶颂的眼珠,忽然这一声破空而来!
庄恭浑身绷紧,叶颂更是听出江淮的声音,眼中露出希冀,刚要开口大喊,那人却用绸布将她的嘴巴满满的塞住,甚至噎到了嗓子眼,剌的小舌头都出了血的味道。
庄恭又紧了紧她身上的绳子,确定她弄不出什么响动,然后才瞪着眼睛,提心吊胆的凑到那厚木门旁,用耳朵听着。
他和叶颂在第七间密室里,江淮的砸门声从左边逐渐加大,最后终于敲到了这扇门,她的力气很大,手如重锤,但这厚木门也不是吃软饭的,任凭她如何敲击,连欲开的痕迹都没有。
“叶颂!”
“叶颂你在这里吗!”
“你回应我一下!”
“云安!”
叶颂闻言,犹如溺水之人看到河边稻草,可这草近在咫尺却死活够不到,她用尽浑身力气也弄不出分毫声音,急的她眼睛血红,挨着绳子的皮肉蹭出血来!
庄恭回头盯着她,耳闻江淮的敲门声逐渐停止,露出得意且猥琐的笑容来。
叶颂无力的仰着头,眼泪大股的从耳侧滑落。
那晶莹的泪水存在耳蜗里,像是汪池塘,里面游着绝望。
终于,江淮的敲门声消失。
脚步声也渐行渐远。
庄恭大松了口气,自己在外面有着数不清的密宅,江淮怕是找出去了,毕竟按照正常思维来说,抓了一国公主,不可能还在原地等着被捉。
俗话说,狡兔还三窟呢。
而叶颂躺在那玉石板上,落泪无声。
那双眼睛死寂如灰。
宁容远。
我在这儿。
我就在这儿啊。
第31章 带你走
庄恭确定厚木门外没有声音,这才慢悠悠的走回那玉石板前,低头瞧着那神情不甘的叶颂,故作怜惜的皱了皱眉:“瞧瞧,她走了。”
叶颂浑浊的眼睛轻眨了眨,睫毛上尽是无力的晶莹。
庄恭伸手抹干那眼泪,语气讥讽:“别怕,有庄爷爷疼你。”
谁知话音刚落,那脚步声再次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江淮的砸门声!
先是试探性的砸了几下,随即越来越快,犹如秋末的暴雨,眼见着那厚木门的晃动幅度越来越快,锁门的铁链甩动声也骇人心弦!
门外无有人言,阔大的地下机关内,尽是江淮狠命砸门的声音,恰似彻夜的雷鸣闪电,又像是攻城的冲车!
叶颂的眼睛猛地澄亮,开始拼命的挣扎。
而庄恭此刻已经完全慌了手脚,江淮那一下下的砸门声好像石锤砸在了他的心上,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然又折返回来了!
“咔嚓!”
那厚木门裂开了个缝隙,江淮所砸上去的力道终于找到了个突破口,开始塌坝的潮水般奔流至那个裂缝,随着那四溅的木屑崩开,外面那人越砸越凶狠有力,好似滂沱海啸无休无止,一声接着一声砸开地狱之门!
忽然,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地下空间万籁俱静。
庄恭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轰隆”
那厚木门被一记鞭腿彻底损毁!
木板掺着铁钉崩裂四散,遍眼狼藉的刹那间,那被震开的铁链子狠狠的向一只手抽去!
谁知那只手翻做掌心,接住铁链,将其一下攥成齑粉!
再看那垂在身侧的手,手背上满是稠腻的鲜血淋漓。
这可是修炼了断骨**的手。
入油锅毫发无损。
狼牙咬也坚不可摧。
此刻却满是伤口,血如泉涌。
庄恭的心好悬跳出来,趔趄着瞪眼后退:“宁容远?”
叶颂艰难的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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