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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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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踩血。
待其走后,书桐担忧道:“太后,您这是做什么?”
太后摆弄着手里的佛珠,声音冷清:“一花败了一花开,总要有人。”
书桐不解:“可是御侍大人不是四年后就会回来的吗?”
太后轻瞥眼那打开的口脂盒子,随即又将视线投在书桐的脸上:“可是她不在的这四年,也要有人。”垂眸佛串,“为了她的归来,而铺平定稳。”
书桐若有所思,没再开口。
清晰的午后。
又有一个人。
要变成自己最害怕的样子。
第33章 一起neng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脸上,好像小时候师娘叫她起床的手掌,是同样的温柔且让人安心,江淮疲惫抬眼,却不知已经是一天后了。
她想翻个身,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手臂上,稍微侧头,那个坐在地上,将身子趴在自己被子旁边的,不是慕容清又是谁。
那人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动作,悠悠转醒,当慕容清和她那双黑邃的眸子一对视的时候,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苦涩的笑出声来,压了一整夜的左腿也飞速的酸麻起来,他哎呀呀的往后倒去,腿却是抬着的。
“腿麻了腿麻了”
江淮不过是发了高烧,加上体力消耗过度才睡了这么久,她本身就是个钢铁体质,睡了一天也觉得差不多了,遂撑着身子坐起来,苍白的唇瓣上还有干涩的死皮翘着,想要伸手撕去,却被那人给呵斥住了。
慕容清撑着床板坐起来,蹙着眉头瞧着她的嘴唇,伸手打开她的手,温热的手指掠过上头的裂纹,不满道:“怎么这么粗鲁。”
江淮嗅着他指缝间的清香,略有心安道:“叶颂呢?”
一听这人的名字,慕容清便动起怒来,他回身将半温乎的水递给江淮润润嗓子,又喊了院里的高伦准备饭食,这才答道:“她在宫里,你不用担心。”
江淮挑眉:“你生气了?”
慕容清敛回笑意:“说来也是,偏偏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出事。”将杯子从她手里夺回来,起身道,“我去换身衣服,你好好休息吧。”
江淮颔首,见他已经转身迈步,又要去撕嘴上的死皮。
“不许撕!”
那人好像背后长了眼睛,江淮肩头微缩,不情愿的把手放了下来。
高伦的动作很快,和慕容清脚前脚后,他端着一个银盘子走进来,上面是比较清淡的白粥小菜,江淮顺手搬了一个木凳子放在身前,接过吃食放好,拿起那碗清粥来舀着吃,含糊道:“有点儿凉了。”
因着床榻较低,高伦索性盘腿坐在旁边,皱眉低声道:“大人还说呢,您这次实在是太冒险了,险些把自己也给搭进去。”又给她递杯水,“那庄恭是何等人物,这下子把他得罪了,怕是没有咱们好日子过了。”
江淮吞咽的动作稍慢,忽而发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高伦先是探头看了看院中的情况,这才回头道:“还不是三公子,前天晚上庄恭带着川军来要人,他这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也不敢将此事闹大,只好叫重王殿下拖延时间,他独自一人顺着后门赶去了城东,发疯似的找了您和云安公主一个晚上,最后在梅林旁的官道上看到了您的马,又在那么大的林子里面搜寻了三四个时辰,直到昨天中午,才把你们带回来。”
江淮忽感食之无味,将粥碗放下了。
高伦则继续道:“把您带回来后,又照顾到现在。”顿了顿,“换个衣服也要这么久,估计是半道睡着了,我去看看。”
江淮默不作声,瞧着他离开,忽然又走进一个人来。
她抬眼,眸子里的光瞬间化为利刃。
叶征的面色也不是很好,那日江淮同他动手,打得他到现在还在窝心疼,况且这人出尔反尔,弄得自己偷鸡不成,遭叶颂恨不说,还得罪了庄恭。
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淮,他冷冰冰道:“你醒了。”
江淮瞥眼窗外,不去理会。
叶征闷呼了口气,继续道:“现在该怎么办。”
江淮听着他那命令的口气,本想回嘴,但事已至此,闹小孩子脾气最是无用功,好在她已经想出了个主意,便道:“主意我已经想好了。”
叶征见势,面色稍加缓和:“你说。”
“我说了,你听着,但我有个条件。”江淮重新抬头看过去,“日后不许在叶颂身上做文章,她是咱们最后的护盾,你要自断后路吗?”
叶征不解:“用她来换一万川军,不是很划算吗?”
江淮恨铁不成钢:“你还真是不聪明。”咬咬牙,“世家手里加起来至少有二十万还多,你这一万算得了什么?西昌如今的局势,比起一时的威风,你更要细水长流,你要有和世家打持久战的打算,而不是贪图这小利!”
叶征不是滋味的咂了砸嘴:“那你说,你的主意是什么。”
江淮也不犹豫,言辞果决:“庄恭是留不得了,得想个好办法弄死他。”伸手摩挲着嘴唇上的死皮,意味深长道,“而且要一箭双雕。”
叶征微眯双眼:“你想做什么?”
江淮冷笑:“你知道他们世家最怕什么吗?”
叶征皱起眉头:“政权被皇室夺回去?”
江淮想起庄恭那满石室的药偶,摇了摇头:“怕死。”
叶征闻言不屑:“世人谁不怕死。”
江淮莫名其妙的接了一句:“可越有钱有势的人越怕死。”抬头对视着叶征的眼睛,笑的风轻云淡,“咱们大可利用流民,将他们一起送到阎王爷那里去。”
话音刚落,高伦从院外进来,站在门口无奈道:“二殿下,六殿下,三公子果然在床上睡着了。”顿了顿,“衣服还没换好呢。”
江淮轻轻一笑,略带酸涩道:“叫他睡吧。”
回头和叶征道:“这件事情,你去找两个人。”
“谁?”
“程焕和扈九。”
皇城,祥华宫。
昌后屏退左右,阖宫只剩下昌王、程焕、扈九并自己四人,遥见昌王从寝殿走出来,他虽衣着松散毫无规矩仪态可言,但面上的表情却是同从前有着天壤之别,摒弃了那份纨绔和昏庸,尽是一国君王的精明和理智。
拂袖坐在龙案前,瞧着立在殿中的那两人,叫他们坐下,接过程焕递来的秘密折子,打开来细细,却是不知不觉的眯上了眼睛。
昌后站在他的旁边,也将折子上所写的内容一览无遗,素手轻搭在昌王的肩膀上,似笑非笑道:“大王觉得这个主意如何?可否实行的下去?”
昌王抬眼:“这是谁出的主意?”
扈九看向程焕,那人面色泰然:“二殿下。”
昌王微怔,有些迷茫的皱了皱眉:“征儿?”
忽听昌后在身后轻笑,如清风拂柳般淡然,取过那本折子来看了看,又放回到龙案之上,淡淡道:“这么简单粗暴的法子,也就他能想得出来了。”
昌王也是冷笑:“简单粗暴?这个法子可不仅仅是简单粗暴,而是想要斩尽杀绝,不留任何后遗祸患了。”
昌后轻声相问:“那大王是纳了?”
昌王抬头看程焕,那人见势,淡淡道:“大王,微臣倒是觉得此法可行。”
昌王轻笑:“你若是觉得不行,自然也不会拿来给孤王看。”
程焕也笑了笑,遂道:“如今西昌,世家横行掌政,俨然是我国国基内天大蛀虫,如若不下手根治,说句冒了胆子的,江山易主也是迟早的事情。”
昌王微微皱眉,却没动怒:“你接着说。”
程焕则又道:“二殿下这个法子乍一看上去好像欠缺考虑,但放眼我西昌国情事态来看,已经是最快捷最不冒险的办法了。”
扈九也出言附和:“大王,程大人说的不错,这些世家族长成日在您面前耀武扬威的,可眼见那城东墙岌岌可危,流民将要进城,却吓得屁滚尿流的。”
昌王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目光再次停留在那封折子上,上面俨然写着:暴民入城之时,囚庄等一行人于城东外宅地下石室,再引暴民入内,使火药一举除之。
若是此法可行,直接就解决了西昌的外忧和内患。
扈九是个急性子,见昌王又在那里迟疑,忍不住道:“大王,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二殿下这个法子多好,这就是一箭双雕啊,况且要是一个一个的把他们弄死,这帮人总会警觉抱团,到时候岂非更难夺权,还不如就这样一次清剿,免得夜长梦多,也免得他们得喘息之机再东山再起。”
昌王听他说完这一席话,挑眉抬头。
扈九还以为自己又哪里惹他不高兴了,试探道:“大王?”
昌王忽的发笑,指着他道:“这么多年,头一次听你说这么多的话。”又挑了挑眉,“还如此凿凿有据,真是让人感叹,已不是吴下阿蒙了。”
扈九讪笑:“是,末将本来是有点儿懵。”
程焕闻言,知道他又理解错了,遂仰头朗笑几声。
扈九虽不知道这人在笑什么,却出于从众心理也附和了两声。
昌王又道:“可是怎么把他们囚在一起呢?”
扈九也狐疑道:“就是,眼见着那城东墙破,外面的流民要进城了,他们可都商量好了要出去其余国家避难了。”
忽听昌后轻声道:“洛阳城四门内唯剩北门可安全出入,他们要走也是从那里走,不如大王就用流民之险为由,暂时封锁阖城,到时候不必大王囚,他们自己就会逃到笼子里去,大王只需要布置好一切即可。”
昌王抬头和她对视,轻笑道:“好主意。”
几人说的正热闹,殿外忽然进来一位内监,小声道:“大王,庄恭来了。”
昌王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程焕眼中略显睿智,起身拱手道:“那微臣就先行告辞了。”
扈九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忙也道:“微臣也是。”
昌王挥手:“孤王不想见他。”
程焕颔首:“微臣知道了。”
冬日的太阳有些晒,庄恭在殿外的石台阶上等了一小会儿便耐不住性子了,回头对那内监道:“你再去通禀一声,这都日上三竿了,总不能一直睡着吧。”
话音刚落,那殿门被打开,程焕并扈九走了出来。
庄恭面色忽而谨慎,不得不重视程焕,遂道:“你和扈九怎么在这儿?”
程焕不紧不慢的笑道:“俗话说,君为臣纲,为臣者,自然要为大王分忧解乏,如今城外流民猖獗,大王烦心不已,刚刚下令封锁洛阳城,不许北门通行呢。”
庄恭闻言一愣,鼻下的两撇胡子微微抖动。
封锁洛阳城?
不许北门通行?
那他过几日如何赶去大燕和大儿子庄十三汇合?
难道当真要留在这里,和那些流民殊死一战吗?
正如江淮所说,他庄恭的身份实在是太过高悬于顶,可这也仅仅是在洛阳城内,城外的那些流民没有人伦理智作为标准,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到时候,逃不出去,他就是案板上的一坨老肥肉,会被生撕个干净的。
“让开,老夫有话要和大王说。”
结果扈九横跨一步,这个时候的庄恭在他眼睛已经和死人无异,自然不如平日那般恭敬,遂话夹话的说道:“依末将来看,老太爷还是回去吧,大王他现在怕是不想见您。”
庄恭傲慢道:“此话怎讲!”
扈九挤眉弄眼道:“您难不成是年老体弱忘记了?前天晚上,您对云安公主做什么,想必不用末将提醒了吧。”
庄恭的脸色瞬间铁青:“放肆!”
“是我放肆还是你庄恭放肆。”扈九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您别以为您那点儿古怪的爱好没人知道,其实咱们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想捅破而已,再者说了,您用药偶泡药酒也不要紧,要紧的是,您不能威胁到云安公主啊。”
庄恭被气的脸色由青转为红,估计是老底被人翻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指了指扈九,咬牙切齿道:“老夫不知道你今天吃了什么疯狗药,敢这么和老夫说话,待老夫回去一道奏折,叫你抄家流放!”
扈九挑眉,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丝毫不惧。
庄恭额间布满汗珠,既然昌王要下令封锁洛阳城,那么远在大燕,手持那十三万川军虎符的大儿子怕也回不来,那么他当真是孤立无援了。
想着,已经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庄恭狠剐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扈九,转身飞快的向来时的路上走去,并且吩咐随侍小厮,马上通知蒋家和白家,将此事传达。
程焕始终没说话,只是此刻,露出丝丝的严谨来。
扈九瞧着他:“程大人,您想什么呢?是怕庄恭不会上当吗?”
程焕眸光深邃:“他必然上当。”顿了顿,于九十九层石阶之上负手而立,迎着那冷淡的阳光,望向皇城外重王府的方向,“我只是在想,这么大胆的主意,不像是叶征能想出来的。”
扈九不解:“您说什么?”
程焕微微眯起眸子,轻轻道:“他背后有人。”
第34章 流民进城了
大汤,长安城西。
翌日清晨,沈萧奉长欢之命来到城西的陈同的外宅,那人和宁容左想到了一起去,只要能拉拢陈同表态,基本可以一锤定音。
虽然长欢清楚,陈同是太后的人,但她也要尽力一试。
待马车停下,沈萧由随从扶着走下来,立于那座外宅前,不由得感叹这里的鬼斧神工,从地理到外貌,丝毫不亚于庄恭的那所外宅。
他叫随从将马车赶到不远处的十里亭旁,休要把它停在宅子边的官道上引人注目,待马车行远了,沈萧这才整理了一下衣饰,想要上前叩门。
谁知还不等走过去,却发现宅子西侧也停着一辆马车,不等仔细辨认,那宅子的红漆院门便缓缓敞开,他倒也利落,飞速的躲到了不远处的树后。
再偷偷的侧头过去。
那从陈宅院门处款款而出,和院中仆人依礼告别的人,赫然是花君。
沈萧瞪了瞪眼,同时也不甘心的攥了攥拳,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被花君给抢先了,她可是太后的亲孙女,陈同自然会向着她,自己今日怕是要竹篮打水。
待花君驱车离开,他这才从树后出来,仆人还没有将院门完全合上,沈萧忙不迭的一路小跑过去,淡笑道:“慢合门,慢合门。”
那仆人见他衣着不菲,却是常服,还以为是哪家贵人前来上访,便按照陈同嘱咐的拒绝道:“这位贵客留步,我们家太公今日不见客了。”
沈萧忙笑道:“你误会了,我是”轻咳两声,“我乃国子监祭酒,沈萧。”
那仆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见他这样一本正经,自己也很严肃的说道:“不管你是国学院的祭酒还是四门馆的祭酒,我说了,我们家太公不见客。”
沈萧不快:“方才本官可看见恭月郡主出去了!”
少年一见他拿出‘本官’二字来压自己,更是皱紧了眉头,本来还想依礼相拒的理由瞬间灰飞烟灭,不顾沈萧的身份,利落的将那大门轰然合上。
沈萧就这样吃了个闭门羹,随后再如何敲门也没用,那少年就是不应,遂狠狠的啐了口吐沫,只好打道回宫,去回禀长欢公主。
那人侧身而立,断月楼里灌满了她的冰冷。
沈萧每次没办成事,都不太敢看她的眼睛,低头道:“公主,陈同不见客。”
长欢冷笑:“无妨,我就知道。”
沈萧抬头:“您说什么?”
长欢转头,盯着旁边妆台上的那根银钗子:“既然他不见客。”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就让他以后永远都不必见客了。”
沈萧有些汗毛乍起:“那依公主的意思是?”
长欢忽而敛了笑意,扬声道:“望云,把东西准备好,过几日就给陈太公送去,就说”再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说是恭月郡主送去的。”
沈萧盯着她的侧颜,微咽口水。
望云在后屋出来,轻轻点头。
忽然,殿门口有人进来,道:“公主,贤妃娘娘临盆了!”
三日后,听雪堂院中。
慕容清执着一杯热茶,坐在那石桥的栏杆上,瞧着江淮在院中不停的踱着步子,昨夜是冬季的最后一场小雪,那雪花存在地上,被她踢的到处都是。
慕容清懒散道:“你着什么急啊。”
江淮负手看他,懒得开口。
忽听头顶有鸟雀叫唤的声音,慕容清抬眼,原是那只黑金相间的‘小型鸟屎轰炸机’回来了,遂道:“你那只乌雀送消息回来了!”
江淮自然看见了,忙伸出右手让它落在手背上,取下它腿上的小竹筒,将里面的纸卷倒出来展开一看,整整绷了三天的脸,终于化开一抹笑来。
慕容清三两步凑过去,道:“怎么样?”
江淮欣喜道:“生了,生了个小皇子!”回头对近在咫尺的慕容清道,“取名宁容岐,封为誉王了!”随即又将纸卷攥成齑粉。
慕容清也随着她的样子松了口气,淡笑道:“恭喜你,又做小姑姑了。”
江淮闻得此言,忽然想起来自己不是江家孩子的事实,情绪一瞬间跌落至谷底,那浓浓的复杂映在眼里,看的慕容清也是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江淮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话锋一转,“我只是害怕长姐一个人在宫里应付不来,眼下又生了个皇子,怕是举步维艰。”
慕容清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说罢,光明正大的拉着江淮的手往出走,笑道,“既如此,我带你去外面逛逛!”
江淮瞧着他攥着自己的那只手,莫名心安,遂道:“眼下流民就要进城,这街上还哪儿有做生意的,还是在府里消停待着吧。”
慕容清则义正言辞道:“什么时候都得赚钱吃饭不是。”
江淮闻言轻笑,没再说话。
果然,正如慕容清所说,昌王封锁了洛阳城之后,无有外贸,集市好像更热闹了些,两人在人潮中艰难的移动,算是真正的举步维艰。
慕容清为了两人不会冲散,紧紧的攥着江淮的袖子,他们这样密切,有些人的目光颇有意味,误以为他们是断袖,她挑了挑眉,倒也没松开。
“慕容,这太无趣了。”
她被拽的踉跄,忍不住拉长声音抱怨道。
“给你玩这个就不无趣了。”
慕容清一个寸劲儿将她拽到一个摊位前,江淮定眼一瞧,上面竟满是用木料磨成圆形的小球,上面还雕刻了极其漂亮的花纹,用来弹的。
慕容清拿起一个递给她:“你瞧瞧这个。”
江淮用手指一捏,更是稀奇:“这不是木头的吗?如何有弹性?”
慕容清笑道:“这不是木头,这是黄土捏的。”
江淮闻言不信,拿起来凑到眼前,仔细辨认过才道:“还真是黄土。”在手掌心里掂了掂,“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啊?”
慕容清狡黠一笑,拿起一个小球刚要击在桌上,再弹到不远处的碗里,谁知刚一动作,忽见那桌上的圆球在不停的晃动,桌子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小贩不解,还做了一个老鹰展翅的动作:“怎么了这是?”
江淮暗道不好,和慕容清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绷紧了脸,同时和街上的所有百姓抬头,向城东的方向看去。
彼时天色越来越暗沉,空气也不再流动,浑身覆满了紧张的感觉,偶有细风卷起地上的尘土,扬洒在脚面,又有鸟雀乍起的声音,复而归入死寂。
那是让人窒息的几秒钟。
紧接着。
一道毁天灭地的崩裂声!
‘轰隆隆’
随着那声音响起,城东处忽然刮来一阵劲风,掀翻沿路的积雪,扬起无数的砂石,衣衫猎猎灌耳,扑啦啦犹如城门之上的大旗迎风!
慕容清一把将江淮抄在怀里,用背脊顶住如巨石拍来的狂风,而江淮则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隔着一层手掌耳膜都被刺的生疼!
再听,是仿佛滚水炸开的嘶喊和尖叫声,前一秒相隔甚远,下一秒近在咫尺!
与此同时,一道黑烟自城东的方向直窜云霄!瞬间染灰了半边长空!城楼上近百年都没有响起的巨鼓被擂响!震动整个西昌!
烽火,擂鼓。
终于有人惊声道:“流民进城了!”
第35章 人or畜生
城东的墙塌了,十数万流民如野兽般进入了人居的笼子,他们所有人都会成为盘中餐,在没有人伦道德的畜生面前,地位亦是浮云。
有人惊声尖叫,便有人惊声附和,那比风声还要刺耳的尖叫声惹得江淮连连蹙眉,她抬头和慕容清对视一眼,那人的面色也是从未有过的谨慎,只是将她越抱越紧,瞧着四周逃窜拥挤的人群,低声道:“重王府怕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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