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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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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短短不下百条甬道,不了解地形,根本绕不出去。

    江淮只好没规律的,似没头苍蝇一般在里面绕着,她现在的头等大事不是绕出去,而是躲开蒋明堂和白聘的追杀,要是被弄死在这里,才真叫神不知鬼不觉。

    忽然,前面的一个十字交叉口,左边的那条甬道处,有道阴影漫了过来,而江淮反应稍微慢了些,待停住后,自己在火光下的阴影也投到了十字口。

    交叉口处,两道阴影重叠,两秒后,又同时退了回去。

    江淮的呼吸一瞬沉重,稍微往后边挪了挪,果然有人在追杀自己,将手里的匕首攥的更紧了些,她微咽口水,猛地转身回奔!

    两步奔袭出去,忽听破墙声传来,右手边的甬道墙壁的砖石蓦地崩裂,直接拦住去路!

    江淮下意识的抬手抵挡,同时飞速后退,而那破裂的缝隙处,有个连着铁链的铁钩爪子飞探进来,和她手臂上拿不下去的一模一样!

    蒋明堂在对面冷笑,内力灌入铁链,就见那铁钩爪活了一般的转移了路线,直接勾住了江淮手臂上的那个铁钩爪,往后猛的一拉!

    皮肉翻卷,白骨隐露!

    江淮受力撞到墙边,疼的是大汗淋漓!

    蒋明堂恶狠道:“小兔崽子你就认命吧!”说罢,扬声喊白聘,而话音未全出口,忽见一根钢针飞刺而来,他大骇松手,闪电般侧身躲开。

    江淮实在是拿不下手臂上钳着的那个铁钩爪,干脆取下挂上去的那个,捂着伤口飞快的向后方跑去,脚踩淤泥溅在脚踝上如钢针刺骨,结果拐了两个十字口后,被白聘逮个正着,丝毫没有犹豫的飞出匕首!

    白聘轻而易举的接住,这里地形复杂,根本用不了刀剑,他身型飞纵的去追江淮,瞧见她左拐进了另一条甬道,加快速度,可就在快到的时候,那人忽然撞了出来,白聘不察,胸口被她一掌推得生疼,匕首也被夺了回去!

    江淮咬牙,飞速向对面的甬道跑去,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白聘剧烈的咳嗽两声,刚想前追,忽听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响起,嘴边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这种布满泥水的路,想不出声都难。

    猛有劲风从脑后袭来,白聘手推墙壁让开,与此同时,一柄匕首出现在耳侧没有得逞!

    江淮见他躲开了,咬牙横切,那力道之大,刮得白聘脸皮刺痛!

    他一把攥住江淮的手,拐弯横推刺向她自己,谁知那人的手臂扭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弧度,五指松开,匕首落进另一只手!

    白聘瞪眼,又见江淮膝盖顶来,腹部被击中传来撕心的剧痛,他被迫卸力,直接仰躺进了那一寸深的泥水里!

    眼见着那匕首从江淮的左手出现到右手,却是顷刻一瞬,白聘的双腿后膝盖窝处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随后鲜血喷涌,双腿失去知觉无法动弹!

    原是江淮动作太快,用刀割了他膝盖后的筋!

    白聘哀嚎一声,可还不等反抗,就见江淮双手握着匕首扎向自己的脸,他大惊失色,一把攥住往上抬:“兔崽子!你敢动我!”

    江淮眼中殷血:“老子七岁杀人,不差你一个!”

    说罢,跪在他胸口的右膝盖狠厉的往上一顶,正正好好的击在了白聘的下巴处!

    只听一道恐怖的咯拉声响起,有鲜血混着牙齿从他的嘴唇里挤出来,整个下颚变形,挤成了地包天,甚至下嘴唇都越过了鼻子!

    白聘眼睛出血,好像失去了意识,攥着匕首的手缓缓松开,然后无力的跌在身侧,偶尔抽搐一下。

    江淮见势,攥着刀顺着他的眼眶极慢的扎了进去,有眼球的破裂声响起,直到刀尖抵到了头盖骨,那人都没有挣扎,这才用力的抽了出来。

    “能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江淮粗喘着冷笑。

    忽有破空声飞袭而来,她本能的侧身,是蒋明堂的铁钩爪!

    江淮不曾回头,利落起身向左边的甬道口飞奔而去,却意外的瞧见这条甬道的出口有着隐隐的亮光,难不成是出口!

   

    

 第38章火药

    那隐亮如同绝望中的希冀,江淮几乎是脚底生风,带起的淤泥甩在墙边如同射出的飞镖,终于还有三步就到了甬道口,却是瞳仁一缩!

    可脚步已经刹不住,江淮猛然冲了出去!

    那是个巨大的地下天坑!

    江淮整个人凭空跌坠下去,耳边风声猎如刀,她下意识的用双臂重叠挡住脸颊,却意外的摔在了一个巨大的绳网上,好像在乘坐风浪中的沙船,忽的又被弹了起来,来回几次之后才逐渐平稳下来。

    胃里呕意严重,她剧烈的咳嗽几声,慢慢的挣开眼睛,有些不寒而栗。

    这个巨大天坑不知多深,透着绳网的缝隙往下看,是一望无际的深渊,仔细感受的话,会有湿热的水汽轻轻拂来,怕是地底沸泉。

    “宁容远!老夫等你多时了!”

    远处传来庄恭浑厚的声音,江淮猛地抬头,发现那人就站在对面的木制平台上,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而她所在的这张绳网面积颇大,四个角用锁链拽着拴在坑壁上,就像是林中猎人用来捕兽的陷阱,仰头看去,发现蒋明堂持着铁钩爪站在那个掉下来的甬道口。

    笼中困兽是也。

    江淮咬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伤严重的手臂,上面还有一个铁钩爪没能拿下去,且越收越紧,那皮肉已经全都翻卷起来了。

    她再次抬头看过去,厉声道:“老蹬子!还不快把老子放了!”

    庄恭稳住蒋豫新,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木台边上,低头瞧着在绳网中妄图挣扎的江淮,冷冷一笑,眼中尽是俯瞰万物的无情:“本来想抓叶颂,但想来抓你更能威胁大王,毕竟你可是汤帝派前来的求和质子,最能引战。”

    江淮不屑,因着太累只好坐下,晃晃悠悠好像真的在坐船:“你想怎样。”

    庄恭则继续道:“大王想借着流民之患做些什么,老夫了然,他自然不会得逞,而我们世家则会继续绵延百年。”稍微侧身,“待后日天明,老夫要用你变天。”

    江淮冷眼:“老蹬子。”

    蒋豫新气怒的指着她:“宁容远!把嘴巴放干净点儿!”

    江淮沉默,复又开口:“庄老太爷,您真是个老蹬子。”

    蒋豫新快要吐血:“放肆!”

    江淮充耳不闻,甚至直接躺在了那绳网上,她仰望着那坑顶,听着对面那人的痛骂,知道他们是想用自己的命换世家前途,一时不会下杀手。

    等下!

    这个巨型天坑里面少说也有上千根长明烛,光亮还算足够可视,她微微眯起眼睛,发现在那黑漆漆的坑顶上,好像有些难以察觉的线条。

    纵横错落,犹如棋盘。

    江淮眉头皱紧,用力的瞪眼看,恍然发现这就是个棋盘图形,而且并非是围棋的棋盘,而是象棋的棋盘,根据上面的暗示,她现在正处于楚河汉界的位置!

    也就是整个地下迷宫的正中间。

    她小心翼翼的瞥眼庄恭两人的情况,他们聚在一起好像在说些什么,没有注意自己,遂赶快半撑起身子抬头看着。

    只是她不熟悉象棋,去年和慕容清玩过几回,单学会了基本的棋子摆放位置,想要赢全靠对面那人谦让,心道该死,为什么当时不好好学一学。

    好在江淮的记忆力较强,瞧着那条要比其余明显的线点,她认了出来,那是红棋摆放左炮的位置。

    仰头瞧着对面庄恭立于的高木台,左右分别有两条甬道,看来真正的出口就在左边那个门。

    只是她现在处于绳网当中,下不着地上不着天,根本越不上去那么高的台面。

    或者说,想办法是能上去,但庄恭他们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江淮思忖的时刻,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却是极淡极淡的,她趴在那绳网上,将脑袋尽力往下探,想仔细辨认一下那是什么味道。

    “下面是滚沸的泉水,掉下去活煮了你。”

    庄恭不知什么时候又注意到了她,十分得意的说道:“这个地下迷宫老夫花了半辈子的时间才建好,你一个毛头小子,是逃不出去的。”

    江淮竖耳听着,心道这根本不是泉水的味道。

    这是。

    酒。

    她脑海中窜出这个字后,也觉得不太可能,索性更用力的闻了闻,出于一个年纪不大的老酒鬼来说,这分明就是烈酒的味道,虽然极其寡淡,但的确是酒!

    这下面是酒。

    江淮稍微坐起身来,她面色十分古怪,可脑海中却已经有了一个缜密的计划在悄然形成,伸出手指估量着那抻着绳网的锁链的长短,咬了咬牙。

    庄恭看着她对自己不停的竖着中指,微微蹙眉。

    “宁容远,你”

    话未全部出口,忽见江淮的手腕处飞出来一根钢钉,蒋豫新眼疾手快的将庄恭推开,却被那根钢针削断了旁边架着的长明烛,嗖的一声落到了那所谓的沸泉之中!

    江淮回头往上看,蒋明堂还在那个甬道门口,她手腕一甩,那柄镶着红宝石的匕首再次出现在掌心,她趁着他们无法控制,利落的割断了那根连着锁链的绳子,另一个绳角也受力脱开锁链,整个人便随着绳网摔向庄恭那面的坑壁!

    蒋明堂大骇,以为江淮要顺着那绳网爬上去,遂大喊:“豫新动手!”

    蒋豫新也吓了一跳,刚想上前,忽见一到巨大的火光从坑底显出,天坑内的温度也随之升高,下面竟然着火了!

    江淮见势,飞速的顺着绳网往上爬,眨眼间便摸到了那根拴着绳网一角的冰凉锁链,为了不叫那机关受力脱离坑壁,只得将绳子割断,叫那巨大的网子掉入火海!

    蒋豫新瞪眼,瞧见那挂着锁链的机关,想要进行破坏!

    庄恭大喝:“不可!机关坏了整个坑台就会崩裂,咱们一个也活不了!”

    江淮闻言大喜,只是她靠身在坑壁往下看,发现那火势燃烧的特别快,甚至快要化身火龙顺壁而来,鼻翼微皱,瞥眼那坑壁,上面有层刺鼻的粉末。

    他娘的。

    是火药。

    实在是没想到,昌王在这里也动了手脚,想必那沸泉满是酒的味道,也是他的手段。

    怪道这人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知道这天坑迷宫的安全程度,知道庄恭等人若真的躲在了这里,不见火光死不了!

    或是想用火把他们逼出来!

    只是这他娘的也太坑人了吧!

   

    

 第39章 爆炸

    眼瞧着那火舌越舔越近,满眼皆是火红,周身也被那温度烤的刺痛,江淮知道今日是自己的大劫。

    他娘的!

    日子怎么就这么难过,消停一天都不行!

    好在火势太大,那些人也不能太顾得上自己。

    她抬头,瞧见蒋豫新见情况不对准备离开,眼中一凛,左手拽住那锁链的上端,右手攥住余下锁链拼尽全力的上甩!

    寸劲儿到位,正好打在蒋豫新的脚踝上!

    只听这人哀嚎一声,便伴随着铁链磕碰的回声仰身摔了下来!

    庄恭本身太过年迈,来不及去拽,蒋豫新则在摔下的瞬间下意识的去拽那锁链!

    江淮见势,左腿卷住那锁链利落一旋,蒋豫新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即将攥到手里的锁链忽然转移了路线,指甲剐蹭而过,绝望的落入火坑!

    声音拉得老长。

    “豫新!”

    蒋明堂凄厉的喊了一声,随即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挂在坑壁上的江淮,利落的回身,看样子是想绕到这边来给爱子报仇!

    江淮摸着那越来越烫的锁链,而这迷宫里的氧气也越来越少,她抬眼,瞧着还站在原地的庄恭,这人好像是崴了脚,遂手拽锁链,脚蹬坑壁,飞速而上!

    庄恭暗道不好,想要伸手去够那个锁链,尽力摇晃好让江淮上不来,谁知手刚探出去,就见一道银光闪过,竟有匕首刺穿掌心,飞溅出血来!

    江淮从那坑壁处缓缓的探出那双血红的眸子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愤怒的向下一拽,庄恭大喊一声,却是无济于事般的摔了下去,葬身于火海!

    江淮接住那匕首,顺利的上了那木台,根本来不及回头查看那坑底的熊熊火势,只是仰头看了一眼那坑顶的棋盘图案,记住出口的位置。

    回身盯着那个左边的甬道口,抱着以命豪赌的心态,飞奔而去!

    那湿冷的空间此刻闷热异常,江淮本来就消耗的差不多的体力愈发不支,甚有眼前一黑的架势,她不得不停下来喘两口气。

    左边过三个甬道口,然后再右拐,就是出口!

    她汗湿的发丝贴在脸侧,投过去的视线满是对生命的渴望,瞥眼情况严重的左臂皮肉,咬唇再次奔袭起来,终于停在了最后一条甬道口!

    有清冷的风拂面!

    江淮大喜,有风就是有出口!

    可就在她刚要抬步的时候,右边忽然扑来一人,如猛虎一般将还未察觉的江淮扑倒在泥水地里,正是刚刚痛失爱子,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杀她的蒋明堂!

    江淮的反应异常的快,倒下的刹那间翻出那柄匕首来,可蒋明堂已经预料到了,手指闪电般的击在她的手腕处,匕首瞬间飞了出去,掉落在那出口的不远处。

    江淮反包住他的手,切齿道:“蒋明堂!要是再打下去咱俩都得死!”

    蒋明堂现在的精神状况令人担忧,势必要杀死她为蒋豫新报仇:“你出去能活!我出去怕是逃不过大王的手段!”

    他说着,猛地用力将江淮带起来,狠狠的撞在对面的甬道墙壁上!

    江淮被那巨大的震力刺激的咳嗽,抿出口血来,五脏六腑快要移位:“蒋明堂!你可千万别钻牛角尖!”说罢,绷起脚尖击在他的膝盖上!

    蒋明堂浑身一抖,胳膊也下意识的卸了力,江淮趁势攥住他的手猛地向后一拧,蒋明堂被迫转身,她则直接跃起身子用膝盖压在他的后背上!

    ‘咚’

    蒋明堂整个人被压的往前探,脑袋正好碰到了墙壁,这一声极其的响,眼瞧着有鲜红的血顺着墙往下流,他却没死,而是猛蹬墙壁,拼命往后靠!

    江淮不察,被他狠狠的抵在墙壁上!

    与此同时,远处那巨大的天坑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地下迷宫都跟着颤抖,有墙皮随之脱落,溅在泥水地上,而那黑色的水面也涟漪满满。

    这地下迷宫要塌了!

    江淮瞪眼,已经来不及去思考旁的,一脚踹开蒋明堂,连滚带爬的跑向这条甬道的出口,只是两步未出,被人拽住脚踝,扑倒在了地上!

    她闷哼一声,回头一脚踹在蒋明堂的肩头,骨头都已经变形了那人却依旧不能松手。

    江淮作势揣向他的脑袋却被躲开,蒋明堂露出一抹得逞的笑,伸手对着那墙壁的某个砖块一推,在嘈杂的坍塌声中,响起落门的声音!

    江淮浑身寒渗,回头看着那个甬道的出口,石门在缓缓下落!

    大概还有三十秒就会完全不能过人,而这条甬道有五十米长,现在起身往那里拼尽全力的跑,一切幸好还来得及!

    江淮咬碎牙齿,猛地弓腰起身,顺势将蒋明堂压在那墙壁上,他虽然松开了自己的脚踝,谁知又突然抓住那勾住手臂皮肉的铁钩爪!

    蒋明堂已经是强弩之末,知道出了那甬道口也不一定能活,遂靠在墙上,濒死的力道极其庞大,江淮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指!

    回头瞧着那已经落了一半的石门,江淮仰头切齿闷闷的吭哧了两声,低头对视着蒋明堂的戏谑眸子,抓住他的手,将被勾住的手臂往后拽!

    那清晰的皮肉撕裂感传来!

    江淮的眼眶里浮出了急在心里的泪雾!

    她牙齿打颤:“他娘的他娘的他娘的!!!”

    铁钩爪落地。

    江淮一把捂住那整个豁开的皮肉,疼的浑身抽搐,那可是用钝面活生生的扯开的求生欲。

    她粗喘着气,拖着油灯枯尽的身子拼命的向那个光亮越来越低的石门处飞奔而去。

    视线有些迷离。

    意识有些不清楚。

    身后是紧追不舍的崩塌声,周遭有石屑打在身上,然后传来蒋明堂撕心裂肺的笑声。

    他不停的喊道:“宁容远!你有种!生前恶做尽!死后我等你!”

    江淮什么都抛在脑后,只是看着那个石门。

    快了快了。

    十米。

    五米。

    三米。

    纵身一滚!

    擦着石门而出。

    袖子被夹住。

    江淮的身型猛地停住,她微咽口水,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侥幸,仰头看着那个颇有高度的出口,该是井口般大小,却像是指甲盖一般。

    扯回袖子艰难起身,却因实在无力而重新跪倒,她摸着那陡峭的石阶,几乎快成九十度角,但没办法,想要活命,就要坚持下去。

    扶着那狭窄的墙壁重站起来,她左脚刚刚踏上去,忽见那石门轰隆一声被震裂,有疯狂和烈火兜卷袭来!

    整个地迷宫塌陷,抬头,石雨滚落,出口已然不见!

   

    

 第40章 心声

    这一声轰隆犹如云层内的雷鸣,地面上的叶颂不禁打了个寒颤,眼见着脚底的砂石在不停的晃动,那首领一把将她拽到远处:“公主小心!”

    下一秒,有更大的爆炸声从地下传出,仿佛开天辟地,整个城南好像地震了一般,那些余下的墙壁又被震得坍塌了半里还多,硝烟弥漫,乱石飞溅,本来要黎明的天登时又黑了一度,四周皆是蒙尘。

    三千川军仰望长空,还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以为响动是因为城墙再度塌陷所致,而只有那首领知道其中缘由,对叶颂道:“看来大王的计划成功了。”

    叶颂充耳不闻,整个人还处在震惊当中,待那爆炸声停止后,所处的方圆半里地面居然活生生的低了一寸还多。

    她满眸错愕,寒颤从内打到外,踉跄着跑过去,扬声尖叫道:“宁容远!”

    首领站在原地,有些悲哀的看着她,这样剧烈的爆炸,怎么可能生还。

    叶颂自然知道,但却不肯相信,她忍不住落下滚烫的泪来,扑到方才那口井的旁边,疯了一样挖着那碎石,恸哭道:“宁容远!宁容远你给本公主出来!”

    首领见势,连忙挥手叫余下的三千川军帮忙寻找尸首,随即飞快的跑到叶颂身边,瞧见她的双手鲜血淋漓,这人从未见过叶颂如此泪如雨下,悲戚道:“公主,六殿下怕是已经走了,您您就节哀顺变吧。”

    叶颂的手里还攥着江淮落井时留下的半片衣服,她闻听首领的话,心里的防线彻底如这城墙一般陷落,捂着那衣料在胸口,失声恸哭。

    首领帮她挡住袭来的冷风,也有些心酸,抬头瞧着周遭的同伴,他们也停了下来,一脸痛心的看着无助无望的叶颂。

    她在军中的声望要比扈九还高,难得脆弱至此,足以见得宁容远在她的心中占了何等地位,而如今那人身死,公主又是多么的悲痛。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快要亮天。

    叶颂孤零零的跪坐在废墟之上,浑噩的目光一动不动,任谁劝也不肯移动一步,首领无奈摇头,忽听身后有手下迷茫道:“大人,您快看!”

    他皱眉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却是瞪大了眼睛,有双手推开地上的碎石块,然后整个人缓缓的从下面爬上来,那几乎是个血人,她撑着地面一点点的站起身,冷风将那身上的血味吹拂过来,首领不可思议道:“六殿下?”

    叶颂闻言,眼中微显光亮,转头过去,瞳孔骤缩!

    江淮伫立在那乱石堆上,仿佛能擎住冰冷苍穹,她浑身衣衫破碎,鲜血灌身流存在脚边,黑色的鬓发扬起又落下,眼眸轻抬,熟悉的视线投射过来。

    那一刻,东方长空露出了皎洁却寒冷的鱼肚白。

    那一刻,叶颂的心里天崩地裂。

    她微张了张嘴,激动至极手脚发麻,拼尽全力的跑过去,却在临近半米处忽然停住,她的目光仔细的攀爬在江淮的身上,生怕认错人,颤巍道:“宁容远?”

    江淮浑身快没知觉,冷风吹散她的话音:“看够了?”

    说罢,身子不支的往前扑倒。

    叶颂一把将她抱住,顺势跪在地上,她搂着江淮冰冷的身子,丝毫不嫌弃那恶臭的鲜血和淤泥的味道,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和心跳,她泪水汹涌:“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怎么这么混蛋!混蛋死了!天底下最可恶的大混蛋!”

    江淮轻闭上眼睛,耳边尽是嘈杂,虽然没了力气却依旧略带安抚的搂住叶颂消瘦的身子,茫茫然,想起了去年徐丹鸿临死的时候。

    她好像和这样容貌的人异常有缘。

    灰冷的天,刀割的风。

    怀中萧瑟的女孩。

    又不是她死,却还是怕成这样。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

    她极其低微的发问。

    叶颂稍微推开她,望着那双让她心安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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