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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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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袋子也弄洒了!”

    “我泡的辣椒水谁给我倒了!”

    “还是谁拿去这是和面了?”

   

    

 第63章 宫变前夕

    就在慕容秋将旭王预谋谋反的事情告诉皇帝之后,那人伤心是小,立刻下令至新远督府,命宁纪把十四州的三分之一的太林军调去河泗,又吩咐那河泗刺史孔毓集兵预防,既然旭王的计划是从鲁阳过河泗,再打到抚州来,那么就让他的阴谋,彻底夭折在河泗边界,直叫他进不去抚州!

    谁料旭王那边还未稳定下来,长安又出事了,虽然是齐夺手下的十六卫负责皇城戒严,但李侃元所领的禁军一样是责无旁贷,这日常朝会上,慕容秋一本折子递上去,弹劾李侃元御下不严之罪,请皇帝收回其兵权。

    满殿愕然,李侃元最是激动,遂当堂激辩。

    结果慕容秋有理有据,将他手下的三位首领的劣迹全部列举出来,声称贪杯误事的情况不止昨夜一次,这本就事实,李侃元的辩解也越发苍白。

    而在这场强辩胶着不分之时,皇帝却力排众议站在了慕容秋这边,他没有追究李侃元的罪责,只暂停他的禁军使权,命他三日内交出金兔兵符。

    皇帝对外宣称是小惩大诫,但为官许多年,老奸巨猾的李侃元早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知道这一切肯定是慕容秋和皇帝的计划,但他来不及思忖谋反的事情是否被泄露出去了,只知道这金兔兵符不能交。

    若是交出去,抚州就没有接应了。

    于是乎,李侃元和孙云昌一拍即合,千里加急通知旭王,准备将计划从八月中提前到三天后,那人回信到也快,称鲁阳已经备兵完善,只要他在长安动手,他立刻起兵北上,通河泗至抚州进行强攻。

    如此一来,金兔兵符到了第二天还没交,皇帝和慕容秋早有李侃元会狗急跳墙的准备,遂提前将金羽军布防好,因两人商议是在御书房,遂这件事情也通过秦戚的嘴,传到了花君的耳朵里。

    南塘街临近太师府的小巷内,有浓重的血腥味飘散而出,略微靠近,还能听见刀刃相撞的刺耳声,视线转进去,有两人在殊死搏斗。

    那年头许久的墙皮被掌风击的脱落,上面满是冗长的刮痕,而那胶着争斗的两人处于下风的蓝衫男子,正是李侃元的二儿子李子尘。

    他未带刀剑在身,抵抗的有些吃力,更是满心的疑惑不解,他今日奉父亲之命来给郭绝送消息,想转告其计划有变,却不知这个黑衣男子从哪里跑出来,上前就是一剑,他虽然躲得快,但那人紧追不舍,来不及过问只能过招。

    他身为禁军统领的次子,武功自然是长安后生中数一数二的佼佼者,但那黑衣男子却怎样都能更胜一筹,力如墙石,一击即断骨碎肉。

    李子尘的胸口挨了一掌,那生横的力道侵入皮肤,钻入五脏内摧枯拉朽,他眼睛瞬间血红,猛地喷出一口血来,然后脖颈一凉。

    他根本没看见刀光闪,就已经有血从脖颈处流了出来,李子尘惊恐的伸手去捂,但那血像是红色的绸缎,滑顺的要命,欢愉着叫嚣着从指缝中流走。

    那黑衣男子蒙着面,一双眼睛似是鹰勾,就这样看着李子尘在这狭窄的巷墙内徒劳挣扎,只把四处溅的都是血,然后还不等抓自己的衣摆,就翻白眼死了。

    出于杀手的敏锐和谨慎,黑衣男子又补了一剑,这才凌身离开,眼下正值傍晚,又因皇帝下令封城,所以气氛紧张,并无人在街上闲逛。

    他就这样一路直奔海棠府,花君已经等他许久,一见到他靴面上那令人作呕的鲜血,立刻蹙眉道:“郭伯父果然不知道日期更变的事情。”

    男子单膝跪地,拱手复命道:“正是,那李侃元派其次子去传信,不过已经被属下给处理掉了,郡主大可放心。”

    花君微微眯眼:“你把李子尘杀了?”

    男子则十分波澜不惊,只点了点头。

    花君很快又平复下心绪,反正此事一出,李家一个人也活不成,遂道:“可有留下六道阁的阎王帖?”

    男子摇头:“没有。”

    他是六道阁在长安城分院的杀手之一,是贺荣去年专门调来供花君分配的,所以严格意义上,已经不算六道阁的弟子了,遂没有留阎王帖。

    花君颔首:“那就好,你先回去吧。”

    话音未落,男子已经从面前消失。

    花君心里不太安生,抬头看着那黑下来的天色,面容严肃,果然,这长安城的天还没等彻底黑下去,就被城北皇城处的火光重新照亮,有潮水般的厮杀声从北方突袭至浓云间,震撼力丝毫不亚于雷鸣!

    花君站在石阶前还未等回房,脸色霎时间惨白,而那个黑衣男子转瞬又出现在院子里,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有着些许担忧:“郡主,李侃元起兵了!”

    花君皱眉,李侃元果不其然提前了计划,她现在不必太过担心,既然是逼宫夺城,那么谁有兵权谁最危险,她一个旧臣的现任党首,暂时算是安全。

    但那黑衣人较为谨慎,还是想带着她赶快离开海棠府,花君凝想片刻,遂趁着李侃元的兵还没打到南边,赶去了太师府。

    而郭绝被这局势弄的一头雾水,听花君说完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亦是气的满面铁青,一心埋怨花君鲁莽,如何拦下报信的李子尘,并且立即要郭绝带着兽王楼的人赶去增援李侃元。

    花君难得气怒:“郭伯父,皇上和慕容秋知道内情!”

    郭绝一瞬瞪眼,郭凛亦是不解道:“你说什么?”

    花君咬牙切齿:“我拦下李子尘就是为了救你们的性命!你们可知,皇上和慕容秋早就知道旭王要反的事情,眼下皇城全都是埋伏好的金羽军和十六卫,李侃元今夜起兵就是羊入虎口,你们中了皇上的陷阱了!”

    郭绝脸上的肌肉在颤抖:“你如何知道的这些事情?”

    花君无奈:“是秦戚昨晚告诉我的。”

    郭绝凌眉紧皱,狠狠的攥拳砸向大腿。

    穆青柠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了来龙去脉,一时吓得手脚发软,满面泪流,极其气怒郭绝为什么一遇到这种大事就不和她商量,遂抓住花君的手,道:“恭月啊,那你郭伯父今夜没有同李侃元反君,是不是没事了?”

    谁知花君叹气,恨铁不成的说道:“晚了,皇上已经知道了。”

    穆青柠眼前一黑,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第64章 宫变

    长安城内,家门紧闭,几十条街上不见任何人影,城北的皇城处,鲜血被烈火烧干化成雾气,大片大片的笼罩在头上,无有风吹,久聚不散。

    李侃元手握三千叛军,直接将皇城围个水泄不通,他和孙云昌带着人杀到麒麟殿,却扑了个空,皇帝今夜没有按照得来的消息睡在内殿。

    两人来不及,又飞快的杀到浴堂殿,却也不见皇帝的身影,李侃元大怒,命人去搜后宫诸多殿宇,谁知得来的消息却是:空无一人。

    孙云昌一下子心里没底:“怕是不妙啊。”

    李侃元也同样内生不安,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无法预料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只得先带人退出后宫,奔袭在通往佛门的长街上。

    彼时黑云压城,空气闷窒隐有雨势。

    那三千禁军往返在其中,俯视之下,就像是山体坍塌后的大片湖水在迷宫中横流肆虐,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更何况是人的活气儿。

    终于瞧见了那高耸的佛门,并无齐夺所领的侍卫把手,李侃元半信半疑,他打量着今夜的局势不对,生怕有埋伏,只是到现在都没动静,看来是能逃出去。

    旭王在三日前已经起兵,日子没错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抚州边界,再有几个时辰就能赶到长安城外,他只消带着人去汇合即可。

    到时候,他君臣二人回杀城内,将皇帝驱逐下龙椅,旭王重新掌政,什么慕容秋,什么沈萧,什么陆誉,什么裘茂,到时候都得匍匐于他脚下!

    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二次辅君夺位,他心中猎猎豪气不减。

    只是天公不作美,就在距离佛门还有百米不到的时候,空气悄然凝滞,他不甘心的瞪眼睛,瞧着黑漆中一支弩箭射来,躲闪不及被穿透左臂!

    孙云昌立刻停住叛军,大惊失色的扶起倒地的李侃元:“总统领!”

    李侃元不愧是在血海里泡大的铁将军,一把折断那弩箭,再握住另一端将其抽出来,随后抬头,瞳孔逐渐缩小,气的是胸口起伏如波涛。

    天上滴落今夜的第一颗雨水,局势瞬间天翻地覆。

    两旁的城墙忽然有异动,眨眼间就列满了蓄势待发的强弩,那雨滴溅在箭尖之上,直接被劈为两半,而那佛门处,有更多的金羽军呈喷涌之势而出,他们嘶喊声更盛,如此持刀而来,青光直接明晃晃的划破黑夜!

    孙云昌是文员出身,初次经历此场面,惊愕道:“这这这这”

    李侃元站起身,已经顾不得身边这个拖油瓶子,往后一拽,厉声喝道:“老夫乃禁军统领李侃元!尔等谁敢再上前一步!有如此箭!”

    他雄厚的声音贯穿长街,甚至透过城墙的砖缝传到了外面,那些金羽军果然停住了,却并不是屈尊服于他的虎啸龙威,而是由此迎出今夜真正的主人。

    他们列分出一条路来,稀薄的雨积水上,有一双黑绒面的靴子划碎如境的水面,搅弄涟漪而来,那靴子裹紧结实修长的小腿,镶嵌着真正经过打磨的灰色蛇鳞,在细密的雨帘中闪烁高贵的着波光,亦如此人高悬于顶的华贵身份。

    孙云昌心内突突,忍不住惊呼:“四殿下!”

    不错。

    正是宁容左。

    那人款步而来,因着深夜雨冷,穿着平素最爱的那件藏蓝色交领薄衫,肩头多了一个金环,系着深一个色度的席地披风在背后,上面用深浅不一的金线勾勒着类似孔雀屏尾的细密繁华线条,那一个个如眼睛般的图案,和本人一样精明。

    他于此刻抬头,面容俊美似六月树枝上的嫩芽,雨滴顺着睫毛贯入眸中,一对眼珠立刻焕发出傲然的光彩,细细察觉,杀意也在暗自萌生。

    “李统领,孙大人。”宁容左笑意轻染火光,“这雨夜寒冷,要去何处?”

    李侃元被穿透的左臂活动自如,蛮横一指:“孺子快快让路!刀剑不长眼!”

    金羽军总统领信承护在宁容左身后,出言厉指:“放肆”

    宁容左冷笑着止住信承,从袖中拿出一条藏蓝色的抹额来,上面镶嵌着一颗价值连城的金丝玉石,随意的戴在额头上,英气又拔升十分。

    “怕是要叫李统领失望了。”他轻轻道,“这佛门,您休想过去。”

    李侃元不想继续僵持下去,用力一挥,暴喝道:“给我杀”

    话音刚落,那三千叛军呼啸杀上,孙云昌在其中被冲撞的浑身是血,一下子扑到城墙边,扒着那凸出来的砖块,死活不肯松手。

    而这边,宁容左也轻轻颔首,金羽军由信承指挥着迎敌而上!

    这长街之上,杀意撞碎了每一次呼吸,或许是李侃元出师之名不正,那三千叛军竟然不敌两千左右的金羽军,才一次交锋,就落入了下风。

    眼前刀剑光影斑驳,偶有人头划弧度飞来,李侃元双眼腥红,攥着手里的长刀猛地用力,只听叮的一声轻响,他整个人已经消失在乱战中。

    宁容左一直盯着他,见势稍微后退,不紧不慢的抽出自己的佩剑。

    那战况胶着,激烈之时有断刃崩出,宁容左利落转身躲过,忽然,就在那难舍难分的人群中,有柄长刀飞旋而出,直冲他刺去!

    宁容左凌眉倒竖,随着刺耳的割锉声响起,他已经抽出佩剑抵挡,只不过李侃元的速度太快,他避的稍慢,那长刀刺穿披风,将其刺啦一声划成两半!

    “孺子受死”

    李侃元乘胜追击,甩长刀而来,作势要将宁容左拦腰切死!

    那人眼角闪过渗人的寒芒,一手解下披风击出,直接包裹住那划来的冰凉大刀,再借势旋转几圈,连着披风一同扔过城墙消失不见!

    李侃元见武器脱手,蹬地肉拳相上!

    宁容左再执剑刺出,却是被猛地捉住了手腕,李侃元不愧是曾经和郭绝齐名的武将,一个寸劲儿击入,再一推,那佩剑嗖的飞出扎在墙缝上!

    宁容左双眼微眯,顺势伸出左掌推折一名叛军的脖颈,再撑着他的脑袋斜身而出,借力鞭出三腿,李侃元横臂抵挡,骨肉虽发麻,却趁机抓住了他的脚踝!

    宁容左眸中闪过得逞的浮光,猛地寸力,那靴子上的蛇鳞居然刷的一声齐齐林立竖起,其中一片似飞镖般而出,直接划破未能察觉的李侃元的嘴角!

    那人用力一推,连连后退,伸手摸了摸伤口,整个右脸快要被割开了!

    而宁容左如轻羽般落地,来不及拿回佩剑,再次旋身而上,李侃元也不躲,奋力相抗,这雨夜弥漫,他二人以命搏杀,既然都是能在武人榜上站住脚的高手,遂拳拳到肉,腿腿震骨,声声撼人耳膜欲裂!

    袖管裤管抖着劲风,犹如大纛飞舞!

   

    

 第65章 成亡败寇

    李侃元的武功一直是大开大合,虽游刃有余,却不如宁容左招招狠辣致命,加之年迈不如年轻,近百招后略显不支,最后晃了一招,奔袭进人群中消失不见。

    茫茫然,只听一声怒吼:“撤去咸水门”

    此话一出,余下的近百名叛军忙一边护主一边急速撤退!

    宁容左被那一招声东击西给骗了,接过金羽军递来的佩剑,却没有立即下令乘胜追击,他只是平淡的抬起下颚,瞧见长街尽头的杂乱,知道齐夺带人来了。

    李侃元浑然愣住,心内责怪自己一时慌乱,竟然忘记了齐夺。

    眼下是前狼后虎,墙头还有林立的箭矢未发,他咬了咬牙,攥紧了手中的三尺长刀,势必要殊死一战,遂道:“老夫今日就算死!也得拉一人垫背!”

    说罢,疾驰向齐夺!

    那人挥手,数百名十六卫英勇应敌,另一方,宁容左也叫余下的金羽军过去帮忙,那些叛军本就是窜逃,气势不足,更不想背水一战,已经有弃甲倒戈的。

    李侃元大怒,一把砍下反水的叛军的脑袋:“欲背叛者!此为下场!”

    他一喊完,局势便被扰的越来越乱,打的嘈杂刺耳分不清!

    宁容左面无表情,跃身而上,如蜻蜓点水般立在墙头,接过其中一名弓弩手的弩箭,上了绷弦,对准在人群中厮杀的那人,没有犹豫的射出!

    李侃元被射中了左下腹,疼的血管鼓在太阳穴,登时失力跪地!

    齐夺见势,马上下令停手,环视四周,这一场乱战下来,三千叛军所剩无几,余下的全部被控制住,李侃元跪在人群中央,气喘吁吁未能抬头。

    与此同时,这条长街的尽头略有骚动,军队两列让开,踏着那满地鲜血和遍目骸骨先次而出的,是这大汤独一无二的帝后。

    孟满带着真龙卫林立左右作为防护,轻声道:“皇上,这个李侃元为人老奸巨猾,不得不防,您还是小心为妙。”

    皇帝也是彻夜未眠,他的眼睛里有着清晰的血丝,那是怒火将理智焚烧殆尽后的失望和痛苦,他死活也想不到,当初那个助自己夺位的人,居然有朝一日会带兵来反自己!他竟然要亲手把自己的成就付之一炬!

    五脏俱疲,皇帝摇头:“无妨,有小华在。”

    皇后清雅的面色如常般镇定,只轻声道:“皇上小心脚下。”

    孟满没有见识过皇后出手,所以就算此人武功位列武人榜的榜首,他仍是有些不放心,遂小心跟在帝后的身后,准备随时护驾殉职。

    另一边,宁容左整理好衣服,款步过去:“父皇,母后。”

    皇后谨慎的打量着他:“可有受伤?”

    宁容左眼珠如滴墨,摇头时和自己母亲一样冷静。

    皇帝见势,破开浓烈的人群,伫立在李侃元所跪之地的不远处。

    那孙云昌也被擒来跪在一起,和李侃元这样一对比,他见事情败露,整个人瞬间怂成一团,颤巍巍的像是被踢碎的蹴鞠残骸,连求饶也不会了。

    慌乱中,他听见李侃元沉冷发问:“郭绝呢?”

    孙云昌声音细碎:“不不知”

    李侃元霍然抬头,双眼视线如钢针飞出,犹如猛虎探目!

    殊不知就这样一个动作,骇的周围的金羽军同时后退一步。

    宁容左抱臂神冷,可叹这人军威犹在,却是错了主意,瞥眼一旁堆在角落里的披风,被划破了染了泥水,怕是不能再穿了,可惜上面的孔雀屏尾,那所有的羽毛图案都是用真的羽毛嵌的,一件做成不下百金。

    “李岫!”

    皇帝蓦然低斥,叫的却是他的名字。

    侃元。

    本是表字。

    而跪在地上的那人,听闻李岫两字,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仿佛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两秒后,浑身爬过刺痛的寒噤,唏嘘着似笑非笑:“皇上竟然还记得。”

    皇帝眼底悲愤:“朕没忘,是你忘了!”他气急不顾在场众人,难得失态,“李岫,这许多年,朕不薄与你,你作何恩将仇报,寒了朕的心那!”

    李侃元冷笑着仰头,忽又换上咬牙切齿的表情:“宁历!你何时不薄与我!你若是有心带我!就不会和慕容老贼做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不信我!”

    皇帝气的浑身发抖:“胡说八道!自打当年事发!朕一心扶持你两人!慕容清是文官凤首!你李侃元也是武将龙头!你永不知足!竟然敢来逼宫!”

    “休要说这些瞎话来哄我!”李侃元笑容悲戚,“自古多疑是帝王,你如今坐稳了江山,便要连根除功臣,先是我,再是慕容秋不是吗!”

    “你!”皇帝被一股生硬之气窜的胸口欲裂,指着他咬碎牙齿,“莽夫啊莽夫!李岫你真是愚不可及!你怎么就看不出来朕的用意呢!长春之事朕尚且没有追究!你说说!朕在你和慕容秋之间!到底选了谁!”

    话音落地,雨消消止。

    李侃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跌坐在原地,犹如五雷轰顶。

    抬眼看皇帝,那人悲愤交加,向后趔趄几步,看来竟然是真切实意。

    呜呼哀

    他糊涂了,他被慕容秋的手段蒙了眼,竟没看出来这一层。

    那人着急重新择主,自然是因为皇帝留不得,才速求自保。

    那他急什么啊!

    他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他这一死,皇帝只能选慕容秋稳镇朝纲。

    李侃元苦笑着低下头去,素来健硕的身子在此一刻显得那么单薄落寞,他在雨中浑身落魄,被老天狠狠的戏弄了一遭,可叹为汤帝活,如今也要为汤帝死。

    皇帝已是痛心难忍,事已至此,成亡败寇具是天意。

    刚要下令,忽见李侃元猛地抬头,电光火石间,有长刀断片疾驰而来!

    皇帝不察,却也躲避不及,眼底在瞬间浮出绝望之色!

    众人大惊失色,心悬着往前奔步,却已是护驾艰难。

    谁料。

    那枚断片被皇后给截住了。

    她双指修长,指腹处显着薄薄的茧子,那枚断片就被夹在两指中间,丝毫未曾伤了一寸肌肤,犹如一个听话的孩子,再一弹出!

    那枚断片在空中分成两半,云燕般划过孙云昌和李侃元的脖颈!

    只觉得有凉意在脖颈处掠过,再来就是雨夜中的死尸两具。

    皇后这一出手,轻如毫毛,却力如泰山,再一挥手,收势如江海凝清光。

    孟满在旁边看着,握着剑柄的手满是虚汗,半张着嘴,满心满眼都是惊愕。

    皇帝至此,心凉透彻,决绝的眨了眨眼睛,摇头道:“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啊。”

    皇后轻抚其背,掌心里运出温热的内力帮其驱寒,轻声关切:“皇上,夜深了,还是回去吧。”

    皇帝颔首,皱眉看了看这长街堆积的各处狼藉,疲惫摆手:“老四,剩下交由你处理。”

    宁容左无言,清俊的五官敛着未来帝王的冰冷无情,遍野生眨眼改为死,他毫无怜悯,只点了点头。

   

    

 第66章 欲验血统

    一夜腥风血雨呼啸过,翌日的太阳便显得格外明亮,长安城内积水遍地,皇城内更是满目水坑,不过却是暗红色的,连着死尸作山,有十六卫的侍卫在抓紧清扫。

    李侃元和孙云昌伏法之后,宁容左带着金羽军又死守了一夜,却没有发现长安城外有任何异动,直到三日后的常朝会上,那绍州刺史裴渊上疏,称旭王根本就没有从鲁阳过河泗,而是起兵鲁阳之后,南下穿渡扶摇江走了绍州!

    宁容左站在一旁听着,不禁有些头痛,遂伸手揉了揉眼角。

    这个大哥,蠢钝了这么多年过去,难得也聪明了一次。

    他借周景儒的嘴告诉慕容秋关于谋反的事,再通过慕容秋转告于皇帝,于是乎,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起兵往河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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