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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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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表妹,你还真是不客气。”

    慕容清眼底滚烫,翻掌为主,而在两人撕扯间,好巧不巧的扯断了江淮腰间的那条玉坠穿成的带子,她猛地瞪眼,只听啪的一声响,腰间一松,珠玉四散。

    “天助我也。”

    慕容清感叹,笑着将她翻过来,那衣衫也随之展开。

    药劲儿上来,江淮的呼吸也有些不稳,抬眼对视着慕容清的眸子,似一对幽深的古井,里面埋藏着陈年的稠腻欲火。

    这样粗鲁的慕容清,她有些害怕,况且身体也在自主的抗拒这份陌生。

    这个两欢好的药效太猛了!

    活生生的把慕容清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毒蛇出探般的攥住他伸向自己软甲系带的手,江淮皱眉唤道:“慕容清!慕容清你看着我!”

    说着说着,她忽然住了口,只觉得心中涟漪被动的激起了几分。

    好药效。

    而趁着她这一愣,慕容清一把扯开那软甲系带:“我自然看着你。”说罢,双手滑鱼般的溜了进去,那软甲轻轻敞开,露出那紧紧裹着玉白香软的束带。

    起伏的如南海波涛。

    而最抓眼的,还是她那雪白肌肤上的一大片寒梅刺青。

    慕容清见此,从素来温柔的猫咪变成了遵从本性的野兽,江淮咬牙无奈,这个两欢好到底是什么神仙药,威力居然如此巨大!

    而最可恨的是,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是打不过他。

    光洁的腰肢被那人拂过,江淮浑身冒激灵,脑海中,理智瞬间被本能的欲求冲击的涣散,她望着慕容清的俊逸容颜,目光恍惚,像是坐了船。

    有那么一瞬间,她就要从了。

    慕容清眼眸上浮着的雾气越来越缥缈,几乎快要看不见里处的神色,这样风光旖旎的时刻,他抓住了,且抓的死死的不肯放手。

    江淮伸臂抵挡,被他击中穴位,瞬间僵麻不能动弹。

    “我日”

    那人话未出口,就见慕容清轻轻俯身,将脸颊埋在那幽香的脖颈处,薄唇若有似无的剐蹭在肌肤上,呼吸随之撩拨,烙下轻轻一吻。

    江淮脑海中轰隆一震,四肢百骸皆在颤抖,眼角逐渐湿润。

    千言万语卡在嗓子口。

    这药,太给力了。

    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具被下了药的身子,休说是慕容清,就是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来上下其手,怕也是不能拒绝。

    “嘶——”

    一阵刺痛打断她的焦虑,原是慕容清不知什么时候咬了她一口,那带着爱意的吻从开始的春绵细雨变成了眼下的倾盆暴雨,脖颈处的肌肤温度也随着慕容清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热,直至那人牙关微张,又爱又恨的探出灵巧的舌尖。

    江淮的意识终于爆炸。

    心道这真是。

    大!

    事!

    不!

    妙!

    好在江淮就是江淮,三次呼吸后便恢复了冷静,她不再反抗,而是探手向慕容清的衣下,正好打开了他伸去自己衣内的手,然后环住他的腰

    一把拎起他的腰带,直接往旁边用力拽去!

    陷入意乱情迷得慕容清不察,被她直接拽倒了身子,江淮大呼万幸,猛地挺身抓住那幔帐,用力扯得脱开钩子,全全扑向了再欲起身的那人!

    江淮见势松了口气,一边系着衣服一边往院子里跑,因着药劲儿没过,双腿还有些绵软,连撞了两处桌椅才奔到外面。

    身后有风声。

    这人的动作也太迅疾了吧!

    江淮扶着衣领回头,却见那人阔步而来,扯开身上缠着的幔帐,也顺势刮开了他自己的衣衫,那大片的凉薄肌肤暴露在暖阳之下,有八块漂亮的肌肉排列在小腹上面,此人腰线纤细堪比女人般柔软,真是个适合卖到花楼里的尤物!

    只是眼下不是感叹的好时候,她慌乱的环视一眼,瞧见院角白杨树边的那个巨大水缸,后厨的曹妈子在里面埋了水果,镇凉了才好吃。

    眉间皱起,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可巧,慕容清也不管不顾的扑了过来。

    江淮瞪眼,毫无章法的后退,终于到了那水缸处,她一把抱住慕容清滚烫的身子,转身向后面一推!

    走你

    哗啦一声水声响起,那人坐在了水缸里。

    那是新灌进去的地下冰水。

    慕容清身热似火。

    真真正正的冰火两重天。

    “你可是真狠那。”

    叶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院门口,倚着门框说着风凉话:“这两欢好可是易奇撰中所记的最厉害的催情药,食之,人如野兽,非欢好不能解毒,威力是春露百倍,你不叫他发泄出来也就罢了,还把他活生生的推到水缸里,这样烈火焚身的时刻被冷水如此猛激,最是伤身了。”

    江淮斜睨着他,眸光冽然:“找打吗?”

    叶征今日这般,本想顺便助好友一臂之力,没想到慕容清不争气,闻得此言,懒散的抱臂离开,还吹着刺穿耳膜的口哨声。

    而正如叶征所说,慕容清极其不好受。

    那水冰凉至极,伴随着刺痛的僵麻感突袭而来,直接凝聚在了他的丹田处,体内燃着的火被这样粗鲁的浇灭,瞬间冲的他双眼血红。

    江淮三下五除二的将他拽出来,那人索性浑身疲惫的仰躺在地上,眼前久聚不散的白雾气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江淮那张清秀的脸。

    “我说你没事了吧?”

    慕容清被这样一折腾,脸色惨白,薄唇尚无血色,撑着地面坐起身,低头见自己袒身露腹,立刻将衣服裹了裹,再抬头,用警惕性的目光看着她。

    江淮愕然,心道你做这副小媳妇的样子为何,我才是受害者!

    慕容清头痛欲裂,好像有人用钢针扎太阳穴一般,胸口像是结着冰坨,体内有痛痒不能纾解,难受的很,刚想开口,忽的闷哼。

    然后,抿出口血来。
 
 第77章 我是柳下惠

    “张嘴。”

    江淮将汤勺抵在慕容清的嘴唇上,那人十分不喜药汤苦涩,往后靠了靠,耍起小脾气来:“不喝不喝,快些拿走,苦死了。”

    他被那一缸子冷水激出病来,正午太阳晒的中原大地干裂,他却瑟瑟发抖,裹着软被缩在床角,发丝凌乱,脸色憔悴,好像是被大雨浇灌后的鸡崽儿。

    可谓。

    楚楚动人。

    江淮把勺子又往前递了递,催促道:“喝了病就能痊愈了。”

    慕容清一到病中就变成小孩子,闻着那又腥又苦的汤药,如论如何也不肯张开嘴。

    江淮看着,没了耐心,直接把勺子往他的嘴巴处塞去。

    慕容清瞪眼,他素来洁癖,要是这汤药洒的到处都是可如何得了,于是乎认命的听话张嘴,结果江淮递的太用力,不小心磕到了他洁白的牙齿。

    “咳咳咳咳。”

    慕容清到底还是把那药给喝下去了,只不过呛住了,憋的咳嗽了好几声,把脸色都给憋红了,无奈的接过药碗,强忍着呕意一饮而尽。

    “快给我蜜枣,快点儿快点儿!”

    他把碗塞回给江淮,一个劲儿的伸手要糖。

    江淮连忙环视寻找,结果只找到了一个存留着塘渣的空盘子,方才在这屋里和慕容清因为汤药僵持时无聊,她已经全都给吃光了,遂道:“没了。”

    慕容清拿在半空中的手一顿,然后不甘心的收了回去,裹紧了略微松散的被子,吧嗒着嘴合上眼睛:“好难受啊。”

    江淮瞥眼,甚不在意道:“活该难受,谁叫你贪嘴吃那枣糕,好悬出了大事。”

    慕容清闻言睁眼,满脸傲娇道:“我这样的正人君子,能出什么大事。”

    回忆起早上高伦那一番津津有味的火热描述,他摆手道,“我是谁啊,我可是慕容家的柳下惠,坐怀不乱这四个字就是写给我的,休说你现在顶着别人的脸,就算你用自己的脸站在我面前,我多看你一眼,算我耍流氓。”

    江淮被噎了这一席话,好悬骂人,索**情已经过去了,再提起来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只厌烦那个叶征,竟用这样的手段来撮合他二人。

    而慕容清偷偷看着她,则是满脑的懊悔,心道为什么,为什么他醒来之后就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了!

    如此春光!

    居然被自己全部忘记了!

    江淮转头,他又立刻换上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话说回来,你也不能把我往水缸里推啊,瞧把我病的。”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别说是水缸,就算是火堆我也得推。”

    “对了,我昏睡的这几个时辰,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没有。”

    “那为什么我的腰这么疼?”

    “趁你昏倒,踢了你两脚。”

    “你禽兽。”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院里传来叶征的声音,听上去甚是激动,所以话音还未等落地,他整个人就已经奔到了屋内,欣喜道:“好事好事!”

    因着两欢好的事情,对面那两人都兴致不高。

    叶征啧了下嘴,拿出手里的那卷谕旨,振奋道:“燕兵虚晃一招,江歇不察,使得他们直接从巫江上游奔袭到了国境外的长门关,眼下那关后两城危在旦夕,可秦尧死了,扈九又不在,父王下旨,命我三日后带着九万川军前去御敌!”

    江淮闻听此言,立刻放下茶碗,面露警觉。

    按理来说,此等国家存亡的大事在急着燃眉,派叶征这样一个没上过战场的人去御敌,岂非是儿戏,遂多问了一句。

    “只派了你一个督将?”

    果然,叶征面露不甘:“是叫叶颂领兵,我和秦凉旁佐。”

    江淮轻颔首:“这就对了。”

    “你和清子和我一起去。”叶征不可置否道,“我在长门关需要有人帮忙,再者说了,把你们两个单独留在洛阳城,万一有人居心叵测,我和叶颂又不在,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江淮冷眼打量,心道最居心叵测的人就是你。

    慕容清摸了摸嘴角的死皮,冷淡道:“去又如何,到时候战线前锋冲上去的依旧是叶颂和余下武将,你我不过就是个镇门威的牌面而已。”

    叶征充耳不闻,整个人沉浸在喜悦当中,唏嘘道:“父王把大哥调去了翰北又怎样,如今事态逼近,还不是得用我来力挽狂澜。”

    江淮甚是厌烦他的小人得志,转头对慕容清道:“叶颂都用上了,看来这果真是一场硬仗。”

    瞟眼叶征,冷水浇头:“这不过是昌王的缓兵之计,你若是一直无事可忙,必定还会把心思放在叶堂身上,这才把你也调过去,胡得意什么。”

    慕容清也道:“战事艰险,可却是站稳朝堂,拉拢民心的好机会,而昌王却把这个机会给了你。”停了停,无奈皱眉,“看来长门关一战,凶多吉少啊。”

    叶征不闻,只扬着下巴道:“就算父王不在乎我的死活又怎样,路总要一步一步的走。”伸手拍了拍江淮的肩膀,好像两人关系多亲近一般,“这回是叶颂想躲也躲不了你了,我那两欢好还没用光,你要不要”

    “滚。”

    江淮冷寂道。

    叶征挑眉,理智的没有选择激怒她:“装腔作势。”

    江淮皱眉,心里已是对叶征没有什么耐性了,伸手按了按山根,忽然道:“这个秦凉文人用兵,纸上悬河,昌王把他弄过去做什么。”

    慕容清思忖两秒,平淡道:“只怕他也活不长了。”

    江淮瞥眼,面色冰冷。

    “将军,将军息怒!”

    大将军府内,秦凉闻听消息后,立刻拔腿赶向风亭,身后的随侍小厮大惊失色,连忙阻拦道:“无瑕夫人身子还未调理好,动不得气啊!”

    秦凉咬牙,一把将小厮推得老远,抬腿就将那风亭的正房门踹开,小厅中无有人影,唯有风声拂屏,他驻足几秒,忽听卧房内有歌声传来。

    他微微皱眉,仔细上耳,原是西昌坊间传唱度极高的一首小曲无言妾。

    “昨闻君之名,心内忐忐难入眠,今闻君之名,心内落落难入眠,明闻君之名,心内堪堪难入眠,时一场,梦过三秋,终觉清醒。”

    这首无言妾一言蔽之,乃人生若只如初见。

    曲中,一女子在淮阳河畔钟情一男子,心内为这一遇初情而忐忑,后得偿所愿喜结连理,没想到男子毕露原形,女子自是难言落寞和失望,再想到余生的结局,更觉不堪,绝望漫漫,唯痛苦最清醒。

    西昌百座花楼,无娼不会。

    秦凉从前听,没觉得如何,只是这首小曲儿现在从顾无瑕的嘴里唱出来,总觉的有什么映射,深吸一口气,心道这贱人果然是在怀念大哥。

    三两步冲进卧房,他猛地停住。

    “顾无瑕!”

    那人背对着他坐在妆台前,旁边的椅子上搭着件花旦戏服,因着在箱子底压了些时日,上面有着细微的褶皱和灰迹,但瑕不掩瑜。

    顾无瑕此刻单穿一件白色的水衣,身段线条修长窈窕,她扶着那铜镜,用左手摸着那盒子里的胭脂,轻轻的涂抹在眼皮上,犹如落在白雪上的花瓣。

    再睁眼,一对眸子里尽是百态看破后的寂然冷漠。

    秦凉酝酿两秒,再次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你果真要回去琉璃戏园!”

    顾无瑕被他这么一拽,踉跄着起身转身,再抬头,那张清雅的脸只化了半面戏妆。

    一半是戏中三千伪繁华,一半是人间苦短真落寞。

    她挣开秦凉的手,冰冷道:“合离书已经备好,只消将军签过字即可,师父总说树落叶人归根,我顾无瑕终究不属于这里,就不给将军添麻烦了。”

    “戏子果然是戏子,下三滥的东西根本拿不到台面上。”秦凉穷尽满腹经纶去羞辱面前的人,“就算这样捧你,你也不过是墙角的烂泥而已。”

    顾无瑕无动于衷,转身坐回妆台前,平静的化着另一半脸,望着铜镜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妆容,她低低道:“是啊,我顾无瑕算个什么东西。”1

    停了停,自嘲道:“是我痴心妄想,本就配不上将军,如今走了,也就不给将军添麻烦了,行头都拾掇好了,我会从后门走,不给您丢脸。”

    秦凉眉间皱极,上前一把掀翻那妆奁子:“不给我丢脸?难道你重回戏台去唱那咿咿呀呀的京戏,就是不给我丢脸了!”

    上手一把掐住顾无瑕的脖颈,直把她掐的双腿发软也不肯松开:“我告诉你,你哪儿也别想去,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你和大哥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顾无瑕因着化了戏妆,所以就算脸色憋红也看不出来,闻听秦凉的话,她心内被撬开的缝隙在逐渐加大,痛苦的哑声道:“我和秦尧间无事。”

    “无事?无事他肯为了你死!”

    秦凉一意孤行的样子极度狰狞:“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

    顾无瑕无畏的攥着他的手腕,眼底是冷的:“他对我有情,可我未必对他有意。”终于脱开秦凉的手,她轻轻的咳了两声,“秦凉,都是你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的是你。”秦凉道,“他已经是九泉下的亡魂一具,现在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过你且说着,我是不会信的。”

    顾无瑕终于有了表情,果不其然在冷笑:“既然你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那你为何还要一次又一次的问?”上前两步逼近秦凉,望进他的眼底,“我和秦尧间到底有无私情,你心里最清楚,你咬死我二人有私情的目的,也昭然若揭不是吗?”

    停了停,忍不住笑出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杀人夺位,总得有个理由,对不对?”

    秦凉粗鲁的推开她,粗喘着冷气,痛斥道:“贱人可诛!”

    顾无瑕撞在那椅子背上,咬牙闷哼,拿起那初次唱虞姬时,师父一针一线亲手做出的戏服,她缓缓起身,冷冷道:“秦凉,你如今心中因何动怒,你我皆清楚,就算世人被你蒙蔽了双眼又怎样,你手上的血,永远都洗不干净。”

    秦凉自打逼死了秦尧之后,整个人一直像是根紧绷着的弦,闻听此番话,只当做是个宣泄的缺口,一掌将顾无瑕狠厉的掴在地上:“胡说八道!”

    那人一声不吭,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脸,便是涂抹百艳也难掩其后的清冽:“你如今得了这个将军位,而我也成了你棋盘上的一枚废子,你用后即弃,我顾无瑕自知身份如蝼蚁,遂无有怨言。”

    再次冷笑,她凌乱的发丝扫在戏容上,极其惊艳:“不过你休要得意,你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执棋者,你秦家兄弟二人,何尝不是昌王手里的一枚棋子,榨干用尽,弃如敝履,如今秦尧命丧黄泉,你秦凉的死期怕是也不远了。”

    秦凉凌眉倒竖,上前一脚踢在她的腹上,那人小产后身子还没恢复,被这样恶狠的鞭了一腿,登时咬紧牙关,含了口血在嘴里。

    秦凉深吸一口气,蹲下来伸手拽住她的发丝,对视着顾无瑕那将万物洞悉明了的双眼,他不屑道:“顾无瑕,你千万别给脸不要,不管大哥死活,你永远都是我秦凉的妻子,填房又如何,我拿正室待你,我不要那个百合。”

    顾无瑕胸口疼痛,轻咳一声,血渍从唇角溢出。

    秦凉不嫌,伸手轻柔的帮其拭去,然后将她冰冷的身子搂在怀里,顺势将下巴垫在她的发顶,低低道:“无瑕,想你我初见的那个傍晚,我看见你,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这一年我虽然没有善待于你,但你要知道,我心里有你。”

    顾无瑕目光深远而浓稠,仔细辨认,隐有悲痛,不曾开口。

    谁知秦凉越抱越紧,嘴里也在自言自语:“无瑕,我心里有你。”说罢,伸手进她的单薄水衣中,只是还不等碰到胸脯,忽有剧痛从手背传来!

    痛嘶出声,秦凉猛地抽出手来,只见那掌心血流如注,正中间插着一根银色的钗子,它虽然短,却锋利如刀。

    “贱人!”

    秦凉怒极,反手抽在她的脸上:“给脸不要脸!”

    顾无瑕跌在旁边,眼底殷血,素来死水般的情绪忽然起波澜:“是啊,只要是属于秦尧的东西,到了你的手里,你都喜欢。”

    秦凉登时瞪眼,抬脚又要踢。

    “将军!”

    方才那个小厮又冲了进来,忙道:“大王下了谕旨,燕兵逼近长门关,要您和云安公主并二殿下领九万川军前去抗敌!”

    秦凉咬牙:“何时?”

    “三日后!”

    秦凉嗓中的涎水被怒火烤干,瞥眼地上狼狈伏着的顾无瑕,那人雪白的衣衫松懈,犹如铺地的茉莉花瓣,遂道:“顾无瑕,你也听到了大王的谕旨,你不是想走,想回琉璃戏园做你的戏子吗?我偏不遂你的愿,我要带你一起去。”

    说罢,抽出腰间的佩剑。

    银光闪起。

    那套花旦戏服顷刻被毁。

    冗长的口子像是划在了心上。

    顾无瑕的脸贴着更冷的地,眼眸黑而冷,静静道:“随你。”

    
 第78章 张网待物

    锡平边界,上接景江,下接扶摇江,再往西便是西疆华城,因着燕兵和西昌川军在疆外数百里外激战,多数百姓开始往河泗方向逃难,生怕被无辜伤及。

    进了锡平以南,一人一马疾驰在上百里长的冗漫官道上,黑衣如泼墨,飘洒在天地间。

    那披风猎猎震天响,正是火急火燎的郭凛,他奉太后之意前去白溪城荡山脚下,请那多老庙的住持于津出山,好为郭家扛过灭顶之灾。

    这近十天过去,他只喝了一壶水,吃了三顿饭,余下时间不分白天黑夜,皆在马背上度过,好在这马也是百年难遇的良驹,如此都不倒下。

    但人和畜生不一样,到了第十天傍晚,郭凛实在是抗不下去,筋疲力尽好悬从马背上摔下来。

    好在方才路过的道口竖了张木牌子,知道前方两里处有个天通客栈,遂准备落脚休息。

    那是一间不大不小的二层客栈,檐上挂着通红的大灯笼,没有关门,编的草绳子做帘子省的蚊子钻进去,郭凛见势松了口气,快被那飘出来的肉香馋死了。

    翻身下马,扬声道:“小二!”

    立刻有伙计撩开草绳子出来,见郭凛衣着不菲,忙笑吟吟的接过他手里的马缰绳,然后拴在旁边的柱子上:“客官这是打哪儿来啊?”

    郭凛随口扯谎道:“宜州,来探亲的。”

    伙计瞪眼睛:“哎呦,从宜州来的,那可是不近那。”

    郭凛颔首:“可有糠料喂马?”

    伙计忙不迭的点头:“有有有,客官您先随我来,待会儿小的再来伺候它。”

    说罢,迎着郭凛进去,屋里人不少,都是走南闯北的过路客,好像还有一桌子歇脚的客商,穿的衣服都是一齐的灰白色,正在划拳饮酒。

    见到郭凛进来,他们抬头瞥了一眼,又继续低头喝自己的酒去了。

    伙计在角落找了张桌子,那还坐了一个男子,遂笑道:“客官,您看您一人坐这可是怪冷清的,叫这位爷和您拼一下,您瞧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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