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半壁图-第2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淮随意的招了下手,嘴里吃着傍晚在街上买的牛乳糕,已经凉透了,吃起来比热乎乎的腻,但还算不错:“怎么出来了?”
“当然是担心你了。”
这并非高伦所言,而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江淮瞥眼看过去,瞧见那人的身影,立刻本能的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极其冷淡道:“叶征,你怎么也来了。”
那人脸皮也厚,上前淡笑道:“和程焕谈的怎么样?”
因着今早枣糕的事情,江淮本想大发脾气,毕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手段实在是过于卑劣,并且对慕容清的身体健康也有危害。
但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强调,叶征也不会改,因为那份蠢而不自知的狡猾毒辣是由内而发,是骨子里自带的讨厌本质。
瞧瞧那张排列着极其普通五官的脸,配着一对距离极近的眉,还有那对比老鼠还使人作呕的眼,泛滥着不怀好意的精光。
可话说回来,江淮有时也会心生唏嘘,即便叶征如此卑劣,但那副衣冠禽兽的样子,伪装的几乎是无人能及。
想想两年前初遇叶征的时候,那人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委屈样子,还有那副受尽哥哥和妹妹排挤的心酸嘴脸,几乎能以假乱真。
而现在仔细想想。
哈,活该。
咽下所有侮辱他人格的脏话,江淮颔首道:“不错。”
叶征挥手叫高伦离的远些,然后对旁边那人道:“不错是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程焕是个老狐狸,当初世家控国,唯他一人能熬到最后,且还能手握实权,你可别被他的三言两语给骗了。”
江淮面无表情:“程焕答应了。”
叶征双眼亮的发光:“他答应出兵帮我?”
江淮在心里不屑于他的天真,兵变逼宫这么大的事,程焕身为一朝重臣,如何会涉足这趟浑水,毕竟现在世家以除,他的地位已经没有从前那般重要了,明哲保身才是正常之举。
她摇头:“程焕不会出兵,也不会有任何动作。”
“原是要袖手旁观啊。”叶征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失落,随即亲热的拍了拍江淮的肩膀,“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江淮踏着冷地,越走越快:“听程焕说,昌王最近又给叶堂分拨了五千川军。”见那人点头,她蹙眉道,“看来昌王已有防备,那咱们动手的时间就要越快越好,若是慢了,树已成林可就来不及了。”
叶征附和:“不错,要趁着我现在在洛阳民心正盛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动手,争议最小,最能让父王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
杀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世人怎么可能会无话可说。
笑话。
江淮盘算着:“你现在手里有两千川军,我明日去扈九府上,若是能劝动他,就是万无一失,若是不能,就要设套了。”
说起扈九,叶征有些犹豫:“要不然,还是别和他商量了。”
江淮微微蹙眉,那人连忙解释道:“你不清楚,扈九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十分武莽,但心思细腻着呢,且对父王忠心耿耿,要不然前段时间设计杀秦凉的事,父王也不会交给他。”
他说完,江淮也觉得有些冒险,若是没谈成,反倒被他告到昌王面前去,那么一切筹划付诸东流,后果便不堪设想。
今日能让程焕袖手旁观已经是难上加难了,且多半的功劳,都是程焕那人自己的开明,文员和武将到底不同,不能犯险。
“这么多年,扈九就没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江淮最后期盼道。
叶征脸色一讪,摇了摇头。
江淮不甘心的咂了砸嘴,为难之际,忽然心生一计,交代给那人。
叶征听完,心里有些不妥:“这可行吗?”
江淮咬牙:“行不行也是它了,记住,这封信要在咱们动手的那天拿出来,小心点儿,千万不能给他看,这样他不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自然而然会心神不定,到时候就不会插手这件事了。”
叶征挑眉:“你就那么确定,一封空白信便能控制住他?”
江淮冷笑:“人生在世,谁没点儿亏心事,我就要是赌,赌扈九身上有没有断头债,再者说了,人都是见利忘义的,若他选择帮叶堂,咱们败北后,这封信也会落在昌王的手上,他不会自掘坟墓的。”
叶征有些被她说动了,谨慎道:“听你的。”
江淮回应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幽幽道:“听我的就对了,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叶堂脾性高傲,谁也不肯放在眼里,就算扈九帮了他,结局又能怎样?还是一成不变,可你却不同,日后你登基,不会忘记他那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恩情的,不是吗?”
叶征斜嘴轻笑:“江淮,休说我坏,你才是心眼儿最多的那个。”
江淮瞬间敛了表情,拂袖先行。
叶征懒散的随在身后,用手臂垫着后脑,低低道。
“就留在西昌,永远留在西昌吧。”
在成王府前将叶征以一种十分不客气的方式送走后,江淮转身款步回去北院正房,借着月色,发现那石阶上,还有些血迹。
估计是早上的时候慕容清蹭上去的,回头看了看院门处,面色有些难堪,不知道那人的伤势怎么样了,毕竟自己那一板砖拍的可不轻。
但话再说回来,都这么晚了,慕容清应该早就歇了,这个时候不是去探望安抚的好时候,那人又是个小孩子的脾气。
算了,明早再说吧。
推开房门进去里屋,她猛然僵硬在门口。
屋内烛火通明,再看床上。
慕容清穿着那套贴身的月白色寝衣,盘腿坐在上面,正以一种独守空房的小怨妇的表情看着她,嘴角下垂的快能钓鱼。
并且。
额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纱布。
月光从旁边敞开的窗子渗进来,使得地砖上浮着一层淡白的雾,那人披散着头发这样一坐,天地良心,江淮还以为是嫦娥下凡。
但这人正在生气,她也没有胆量顶风而上,遂一边打趣儿一边往屋里走,过去方桌旁拿茶喝:“仙子,你的玉兔呢?”
慕容清本来怒火上头,一听这话,直接愣住了:“什么玉”结果说到一半,他又反应过来,把枕头扔过去,“炖了吃肉了!”
江淮忙接住,无奈笑道:“伤口还疼吗?”
慕容清嘴唇轻轻颤动,那个委屈啊。
“疼!火辣辣的疼!”
江淮被他那河东狮吼逼退三步,瞥眼方桌上的瓷瓶:“这是?”
慕容清气呼呼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给我换药!”
江淮不可思议道:“你不会是故意在等我回来吧?”
慕容清清澈的双眸泛着晶莹且熟悉的水光:“别忘了!是你先用板砖拍我的!现在帮我换个药还推三阻四的!”
说着说着还急了,一指江淮:“我要许愿!”
那人抓紧时机,上前两步也指着他:“这是最后一个愿望了!”
慕容清微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当初威胁她的那三个愿望,现在已经只剩一个了,眼珠转了转,桀骜道:“那就一分为二。”
江淮一头雾水:“啥?”
慕容清义正言辞的样子让人没办法拒绝:“半个愿望!”
江淮心里有愧,不得不答应:“你说。”
慕容清脱口而出:“不能拒绝我的任何要求!”
“得寸进尺!”
江淮干脆利落的拒绝。
慕容清也意识到这个愿望有些过分,拄着下巴想了想,这才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许你拒绝我的小要求。”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江淮险些就被这人的退而求其次的诚意给忽悠过去了,仔细琢磨,改和没改都一样。
“这不还一样吗?”
江淮没忍住,给问了出来。
谁知慕容清面色一变,一手撑着那床柱,另一只手扶额,痛苦的皱起眉头咿咿呀呀道:“不行不行,不行我头晕,头疼啊。”
偷偷的瞥了几眼不为所动的江淮,他又捂住自己的胸口,整个人斜倒在床上,哽咽道:“我想我二哥”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
江淮觉得有些上火,长呼了口气:“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慕容清闻言,一脸得意的坐起身子,整理了下衣衫,趾高气扬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示意那人过来。
江淮没动,而是又斟了杯喝着。
慕容清扬起下巴:“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喝水。”
江淮挑眉:“是你自己嘴馋,是你自己偷吃了那枣糕。”
慕容清瞪眼摊手:“我又不知道那是叶征送来的点心,若是我提前知道,别说吃了,就连碰我都不会碰。”
“那个红枣糕你不眼熟吗?你应该提高自身警惕。”
“我对谁警惕,也不会对你的东西警惕!”
“不是我的,是叶征的!是他下了药!”
于是乎,经过长达十几秒的激烈争论,两人一致得出一个正确且不可能被推翻的绝对答案。
叶征是个王八犊子。
江淮拿起药瓶走过去,慕容清乖巧的往前坐了坐,任由那人解开额头上的纱布,只是换药的时间隔得久了,那纱布和伤口黏住了。
但夜深光暗,江淮没有察觉,直接扯开。
“啊”
杀猪一声叫起。
江淮冷眼看着慕容清在床上打滚:“有那么疼吗?”
慕容清一听这话,火噌的一下窜起,伸手就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瞧着那人也痛苦的扑在床上,他小人得志的样子好笑得很。
“小肚鸡肠。”
江淮揉着额头起身,将解下来的纱布放到旁边,瞧着慕容清那有些难看的伤口,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还疼吗?”
慕容清目视前方,鼻孔撑大:“疼。”
“疼就忍着。”
江淮对于自己的关切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感到丝丝生气,用沾湿的干净纱布擦净伤口旁的血涸。
“嘶——”
慕容清闭眼咬牙,双手攥住江淮的袖口:“你给我轻点儿。”
“我可练过断骨**,这已经很轻了。”
江淮忍不住替自己辩解道。
慕容清睁了只眼睛,盯着江淮那一丝不苟的模样,心生异动,攥着她袖口的左手不知不觉的往前,轻轻握住她骨骼清晰的手肘处。
江淮的动作没有停止,不知道是真没发现,还是装的。
但慕容清喜欢打赌。
握着肘部的手再往前移,是修长的上臂,因着常年习武,隔着一层衣料都能感觉到那肌肉的紧实程度,却不夸张。
再抬眼偷看,那人面色如常。
慕容清彻底放下心来,将手缓缓下移至她的腰侧,只是还不等细细的感受,额头上忽然传来道剧痛,疼得他立马缩回了手。
扔掉纱布,江淮将那白色粉末状的伤药倒在掌心,用手指蘸着一点点的涂在那自己一手造成的伤口上:“乱动要你命。”
事实证明,这种话对于慕容清来说一点震慑力都没有,相反,他不怕死的再把手放去她的腰间,煞有介事的捏了捏:“你能怎样?”
江淮没有动作,只是帮他缠好头上的新纱布,然后心灵手巧的系好,然后满意的看了看,然后一巴掌拍了上去!
“啪!”
多么清脆响亮的一声。
慕容清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但是这次,他没有立刻起身,江淮在旁抱臂看着,忽然想起一件事,遂古怪的问道:“瞧你这样子,药效应该也退了,难不成律儿伺候过你了?”
慕容清瞬间冷脸:“你要是不想气死我,以后就不要这样了。”
“那又如何,你又不是童子身了,还装什么守身如玉啊。”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已经不是童子身了,这不严谨。”
江淮眼中微动,心情没来由的好,但嘴上还是不耐烦的催促道:“管你是不是童子身,快给我起来,回你的院子睡觉去。”
慕容清盯着那屋顶,平静道:“别说话,你躺下。”
江淮眉头微蹙,沉默了几秒,也平躺了下来。
两人一起盯着那漆黑的屋顶。
过了大概几十秒,江淮压抑着脾气道:“躺下来做什么?”
“看星星。”
那人语气很平淡的说道。
然后。
然后是一段极长的沉默。
江淮道:“这是屋内,没有星星。”
“那为什么我的眼前有星星。”
慕容清十分正经的回答。
然后。
然后是一阵更长的沉默。
江淮道:“慕容清,这一板砖,是不是把你给拍傻了。”
慕容清闻言合眼,嗅着那人散发的寡凉梅香,轻笑着。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第109章 变天
端和二十二年,阴历八月十四,中秋节的前一天。
西昌对中秋节的重视程度,要远远超过年节,遂皇城内人员往来如潮水横流,且为了方便少烦,宫内的严防程度要比往日松散许多。
卯时一刻。
这些日子,叶征都住在成王府,今早临出门上朝之时,忽听身后有人唤他的名字,回头见是江淮,便问道:“什么事?”
那人环视四周,谨慎的将一封信递给他。
叶征微皱眉头,尽量压低声音:“你不是说明天动手吗?”
江淮眯起黑漆的双眼,冷冷道:“这座王府是你父王赏给我的,你敢说这里就没有眼线盯着吗?”
叶征了然,怪不得每次商量兵变的事情,她都要带着自己和慕容清出去外面的茶馆酒楼,总之不会在成王府里。
接过那封信揣好,他轻声道:“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江淮不紧不慢的颔首。
叶征也点头,转身利落离开。
盯着那人的背影,江淮的眼里阴出血光。
抬头,长空上的云朵开始不安的急速变换着,看来入秋后的最后一场大暴雨,马上就会灌溉进洛阳城,浇出烟来。
逼宫兵变,就在今夜。
巳时一刻。
退了朝,百官文武从宣政殿鱼贯而出,步行在那石阶上,扈九接过内监递来的佩剑挂在腰上,又正了正腰带,放慢脚步。
叶征笑意颇深,三两步过去并行。
扈九瞥了一眼旁边,见无人注意,便道:“方才你在殿中给我使眼色,到底有什么事,你快些说。”
叶征轻笑,没有先提那封信的事情,相反道:“听说将军老家海府那边前些日子来人了,可有此事?”
扈九脚步微顿,脸上的横肉瞬间紧绷起来。
叶征眼神一凛,心道你扈九果然有什么事情在瞒着父王,如此一来,那封空白信的威力又会平白增加三分。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
这不过是他偶然听来的。
说是扈九最近摊上事了。
看来是天助我也。
扈九微动嘴唇,他老家海府的确是来人了,来的还不是一般人,是那海府第一望族向家的二老爷,向成。
昌王少年时的势力极其微末,多亏向家抬举才有了今天,遂待他登基之后,明里暗里没少提携向家,使得他们在海府极负盛名。
可好歹不歹,扈九在海府的小侄子年少气盛,和那向家的三少爷在街上起了争执,一怒之家竟把他的腿给打瘸了,眼睛也瞎了一只。
这不,向成此次前来洛阳,就是来告状的。
扈九不傻,除去世家之后,他对于大王的利用价值与日减少,文员辅政有程焕,领兵打仗有叶颂,再者说了,昌王极其看中向家,此刻绝对不是火上浇油的好时候,便亲自将向成接到了自己府邸,想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如此说来,叶征怎么会知道?
他瞥眼那人,那人也在看他。
可叶征虽然表面信誓旦旦,但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好在这么多年的君子小人戏都演下去了,心理素质也不是一般的强。
扈九不知,单以为自己的小辫子被他抓住了,沉默几秒,又道:“不错,海府那边是来人了,不过是走亲访友罢了。”
叶征眼珠微微转动,笑道:“海府离这洛阳城可不近,为了看大将军您一眼,不惜跋山涉水上百里,看来是老相识了。”
扈九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是老相识,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叶征做了一个要拿东西的动作,却猛然停住,幅度极大的整理着袖内的兜,淡淡笑道:“没什么事,没什么事。”
但扈九已经咬钩,怎么会信,连连催促了好几句。
叶征这才故作无奈的啧了一声,把那封空白信掏出来,比划了两下故意道:“今早的时候,有人给了我一封信,说是关于扈将军您老家海府那边的,我着忙,也没来的及看,本想问问是什么事,但将军说是老相识来做客,那也就没什么了。”
说罢,作势要将那封信揣回袖子里。
“等下。”
扈九干脆出言,一脸慎重的指着那封信:“这是?”
叶征怕扈九会抢,便往后缩了缩:“据说是有海府那边的消息。”
扈九环视周遭,知道硬抢肯定是不妥了,且看样子,叶征还不太清楚这信上写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信上所写应该都是真的。
叶征这段日子在洛阳城风头极盛,就连被昌王紧急从翰北调回来的叶堂都压不住,难免有小人想要拿自己的错处,去向这人讨赏邀功。
“那真是麻烦二殿下了。”
扈九试着伸手去拿,叶征果然躲开了,他将那空白信揣好,似笑非笑道:“既然无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殿下留步。”
扈九这一声殿下叫出来,犹如给叶征吃了颗定心丸,他回头,那人眼神闪烁,语气也蓦然飘忽:“那信可否给末将看一眼。”
都自称末将了,叶征更加得意,上了两层台阶,握住他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将军别怕,这信我不会看的。”
扈九不知不觉的局促起来:“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叶征淡淡笑道:“将军不要担心,不是有这么句话吗,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只要将军方便于我,这信,我死都不会拿出来。”
说着,又补了一句:“当然,除非我叶征死了,那这封信落在谁的手里,我可就说不准了。”
扈九面色僵硬,没有说话。
叶征见势,又拍了拍他的手,笑道:“只要我没事,这封信就没事,若是我出了事,这封信就会出现在我父王的手里。”
说罢,转身潇洒的带着笑离开。
扈九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惴惴不安,这个叶征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好鸟,今日又无缘无故和自己说这些不知所云的话。
怎奈把柄在人手,不得不从。
巳时三刻。
皇城那渺无人烟的北城长街口。
叶颂接到消息便赶了过来,连侍女都没带,等到了街口,瞧见等在原地的高伦,登时松了口气:“宁容远呢?”
高伦瞧见四周无人,指了指左边。
叶颂点了点头,轻快的跑过去,拐过高耸的城墙角,入目是那人修长的背影,不知不觉放慢脚步,小声道:“宁容远?”
江淮闻言转身,一张清俊的容颜缓缓映入视线,她见叶颂果然如约赶来,脸上并未露出笑容,只是招了招手。
叶颂乖巧的走过去,抬头看他:“你找我?”
江淮把她往里面拽了拽,十分警觉的瞥眼墙外面。
叶颂本来较为松泛的心被她的举止弄得紧张起来,抓住她的衣袖不安道:“怎么了?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江淮这才转身,微微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臂:“我要见叶堂。”
叶颂闻言,不快的挣开他的手:“什么嘛。”
江淮皱眉低斥:“这是正经事。”
叶颂被吓得肩头一缩,然后小心翼翼道:“你找我大哥做什么?”
江淮眼神闪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迟疑着不肯说。
叶颂心里沉闷:“不能告诉我吗?”
江淮为难道:“事情迫在眉睫,我不能轻易犯险,叶堂身边川军林立,我根本没办法近身,你帮帮我,我有事情要告诉他。”
叶颂至此也逐渐小心起来,往后莫名其妙的退了一步。
江淮眼底微深,不甘心道:“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我死吗!”
叶颂一愣,疑云满头道:“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江淮深吸了口气,眼底浮出丝丝的红:“我没有胡说,叶颂,近来宫中的局势想必你也清楚,不必和我装糊涂,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叶堂说,要不然过了今天可就来不及了,你得帮我。”
叶颂第一次见她如此仓皇和紧张,茫然有些担心,但这人毕竟是叶征麾营的人,遂踌躇道:“我可以带你去我大哥的长云宫。”
说罢,拽着她的袖子就要往外走。
谁知江淮一个用力,又把她给拽了回去,抓住叶颂的肩膀,焦灼的致使双手用力非常:“不行,你知道叶征在我身边安插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