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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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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可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慕容清横跨一步,拦住她的去路,“母亲自曹央死后,一直弱病缠身,心思不宁,父亲想把身边的孩子都接到府里,宽慰宽慰母亲的心,你就赶紧跟我回去吧。”

    江淮知道这只是舅舅的托词,也不戳穿,更何况眼前的人还蒙在鼓里,她便道:“罢了,那我先去同母亲说一声。”

    慕容清挑眉,让开身子,让她进府,自己随后。

    刚到了西院,慕容葏的婢女——绿真忙拦住她,悄声道:“大人,老夫人说要闭关三日,谁都不能打扰。”

    江淮算着天数,也该到了她闭关的日子,拽过绿真低声问道:“那我去舅舅家的事母亲知道了吗?”

    绿真轻笑道:“大人早上一上职,御史府就来了消息了,说要接您过去,老夫人说都让您自己做主,您若是想去就去。”

    江淮眼珠骨碌一转,又问道:“这是母亲的原话?”

    绿真点头:“是,老夫人说,眼下府里没什么要紧的事,若是有事,就叫将军做主,大人自可宽心,若是想去,就去吧。”

    江淮揣度着这番话,母亲既没有说‘若是不想去,就不去’,就说明她还是想让自己过去的,聪慧如母亲,必已经帮她铺垫好了一切,索性道:“也好,三表哥都亲自来接我了,这个时候拿大也太不懂规矩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绿真一指留心居的方向:“北堂姐姐一早就收拾好了,只是还有些细碎的物件儿,老夫人说等您回来自己去挑。”

    江淮颔首,顺便拽过慕容清一起去留心居:“我侯府男丁少,你既然来了,就帮我搬搬行李吧。”

    慕容清被拽的一个趔趄,嫌弃的脱开她的手,利落的扫着衣摆:“轻点,我这可是新衣裳。”

    江淮凌眉倒竖,一把将他推进屋子,不屑道:“人不咋的,臭毛病死多!”

    慕容清险些摔了个跟头,刚要破口大骂,抬头,却愣住了。

    喝!——

    这还是人住的屋子吗?

    满地灰土,一跺宛若‘仙境’,眼前尽是雾蒙蒙一片!

    待硝烟散尽,屋子里空空荡荡,除了大件儿,啥都不剩,唯有一只豁了口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滴滴答答的。

    诡异的是,旁边还有一壶刚沏好的庐山雨雾,白气袅袅。

    两人面对着满屋的狼藉,好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慕容清心头一酸,回头颇有介是的说道:“君幸,是三表哥误会你了,竟不知道,你一直住的是这样的屋子。”

    江淮几欲喷出一口老血,她晃了晃摇摇欲坠的床榻柱子,伴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讪笑两下:“呵……这一看就是……北堂……帮我收拾的。”

    慕容清打量着四处,挥手避着灰尘:“她是帮你收拾行李,还是帮你拆房啊。”

    江淮咽了下口水,北堂可能是……不想让她回来了。

    慕容清搬起床板上的两个精致箱子,刚要起身,却见到靠墙的床内缝中夹着个什么东西,他好奇的拾起那条白色的细带,猛地一抽!

    江淮抬头,目视着自己的肚兜飞了起来,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噗的喷了出去!

    慕容清将那件天青色的肚兜接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眉头一皱,道:“这个抹布实在奇怪,还有带子?”

    江淮翻了个白眼,直接将那肚兜夺回来,三下两下塞进箱子里,心里将北堂骂了个狗血淋头!

    “还不快走!”她率先捧起一个箱子,脸颊微红,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慕容清捧起另一个,轻声发笑,他怎么会不认得那是肚兜,只不过是想给她个台阶下罢了。

    他一边笑一边往出走:“你还没说为什么抹布上会有带子呢!”

    江淮老远还在骂他:“你个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北堂正在府门口等着,见江淮一脸怒意,以为她是怪罪自己动手粗鲁,连忙道:“大人,我不是有心的。”

    江淮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两秒后,又猛的呼了口气,直接将箱子塞给她:“还不快走!”

    北堂连连点头,又回望赶上来的慕容清,道:“三少爷同行吗?”

    慕容清知道她问的是要不要同坐一辆马车,遂淡淡道:“当然。”说着,命令带来的小厮将两个箱子放进另一辆马车里,自己钻进了江淮的那辆马车。

    江淮见他恬不知耻的进来,厌弃的往后仰了仰:“回你自己的马车去!”

    慕容清不理她,把帘子一放,敲了敲车板,道:“走吧。”

    江淮狠瞪了他一眼,干脆窝在角落,闭上眼睛歇息去了。

    慕容清平淡的目光在她清秀的脸上停了许久,才投向别处。

    只是这轿子向来是一人独坐,此刻多了一人,慕容清怕挤到她,又怕自己摔出去,便左蹭蹭,右蹭蹭,一刻不消停。

    江淮睁开困顿的眸子,声音低沉的问道:“你干什么呢?”

    慕容清还在不停的挪着屁股,一边挪一边不悦道:“你这轿子怎么这么小啊?”

    江淮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索性又往里靠了靠,慕容清见势,一屁股甩了过去,把腿一横,才算舒服些。

    江淮又要闭眼,手边却碰到一个又硬又凉的东西,瞥眼过去,却是目光一亮:“这是……潇湘笛?”

    慕容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取下腰间的一柄玉质笛子,递到她面前:“我前些日子新得的,好像是这么个名字吧。”

    江淮夺在手中,细细观瞧,那笛子通体玉白,隐约泛着青葱色,笛口处用金边镶了,指肚抚上去时有着微微的涩。

    她在手里转了转,不释手的说道:“这潇湘笛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笛子,乃是中原神器之一,和断魂萧齐名的宝物。”

    慕容清饶是不在乎这些,听到‘潇湘笛’三字后还是忍不住的呼道:“当真?”说着拿回笛子,连连点头,“怪哉,我都摔了好几次了,别说碎裂,就连痕迹也没留下。”

    江淮拿着两仪扇砸了砸手心,可惜的叹道:“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落在你手上。”

    慕容清也懒得反驳她,把玩了一会儿,问道:“对了,这潇湘笛既是中原神器,必定也如你的两仪扇一样,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江淮用扇柄抵着下巴,狭长的睫毛一翻:“神器中出名的,无非是那些杀伤力大的,像是放逐剑,云琅杵或者天鳞弓之类的,至于我的两仪扇和你的潇湘笛,只有使用者才知道它们的特别之处吧。”

    慕容清又在手里摆弄了两番,道:“罢了,反正我知道它摔不坏就对了。”说着,抵在好看的唇边,轻轻一吹。

    音如潺涓的溪水,徐徐流入两人的耳朵。

    车外赶马的北堂一愣,下意识的回头,停了停,又转过头来。

    笛音婉转,甚是悠扬,听着,眼前就好像展开了一幅绝世的美景图绘,曲调挥洒间,升出磅礴山峰,流出拍岸江浪,似真似幻,让人如痴如醉。

    竟不知道,慕容清笛子吹得这么好,北堂挑眉,这人还真是不能一棒子打死,全全否定。

    想着,她快意扬鞭,骤然提速!

    车内的笛音突然停了,几秒后,是慕容清的咳嗽声传了出来,片刻,他咒骂道。

    “嘴唇破了。”


第六十五章 羊入狼窝

    御史府。

    许久不见,温令漪消瘦了一大圈,瘦弱的身板几乎撑不住那耀眼的华服,眼眶深陷,隐有乌青,看来曹央的死对她打击很大。

    江淮握住她冰凉的手,心生愧疚。

    温令漪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杀害曹央的真正凶手,仍旧热情的往里迎她,边走边感慨道:“我记得你早几年来这的时候,特喜欢后院的那个小花池,还差点掉进去呢。”

    慕容清吩咐人将行李送去客房,跟在她们身后懒懒道:“我说那花池怎么还围了一圈栏杆,原来如此。”

    江淮瞄了他一眼,回头淡淡道:“舅母,不知姨妈的屋子在哪儿?按规矩,我得去见见她吧。”

    江淮口中的姨妈,是慕容秋的二妹,小了慕容葏三岁的慕容慈。

    她天生冷漠,性格乖僻,不易近人。十八年前被人拐走,无有音讯,慕容秋并慕容葏是上山下海,将整个中原几乎要翻过来,也没把她找回来。

    十年前,她却自己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八岁的女儿,慕容琦。

    慕容秋与慕容葏是又气又急,打不是,骂不是,只能一个劲儿的掉眼泪,问她孩子是不是那个拐子的,她不说,问她这些年去哪儿了,她也不说。

    当时可谓是:一问三不知,好像傻了一般。

    慕容秋没办法,只好请了中原最好的大夫看病,两年多,才恢复正常,可性情又恢复到从前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再问年幼的慕容琦,可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她却说,来到长安前,从未见过别人。

    此话一出,顿生蹊跷。

    逐渐,长安便流传出了另一种说法,称慕容慈其实不是被拐走了,而是和情夫私奔了,有了孩子遭无情抛弃,走投无路,才带着野种投奔了自己的哥哥。

    对于这些猜测,慕容慈的态度是不回应,也不反驳,只每日呆在屋子里,一步不出,如此一来,谣言广传,久而成真。

    江淮也只是十二岁从大燕回来的那天,见过她一次。

    温令漪摆手,将她进了备好的客房——听雪堂,说道:“你不去打扰她最好,她那人脾气古怪得很,连你舅舅都不敢轻易招惹。”

    江淮回头多看了一眼,并不放在心上,点了点头。

    “这位就是二表姐吧。”

    有灵动的声音自听雪堂的屋子里传出,话音刚落,一窈窕女子款款而出。

    她一袭蓝衣,似晴朗长空,飞扬的裙摆卷着洁白的云朵图案,淡然一笑,面容清秀静美,如月沁人,一眼看去气质甚佳,落落大方。

    是慕容琦。

    江淮微笑回应,平静的眸子飞速的打量着她,慕容琦的长相随了她母亲,尤其是一双盛着桀骜的眼睛,最像。

    慕容琦倒是热情,亲昵的拉住她的手,回身颐指气使,吩咐这吩咐那,听着那些丫头小厮一口一个‘是,表小姐’,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江淮心下好笑,怎么这些身世不正的女孩都这么狂?她一个,陆颜冬一个,明明都是来历不明的野种,却很会拿大,好像自己比嫡出还嫡。

    温令漪一向不中意慕容琦,见她这样在江淮面前立威,脸色微微发沉:“琦儿,你在里面做什么呢?”

    慕容琦眼角含笑:“舅母不知,二表姐来了我有多高兴,平日里只和三位表哥说话,都要闷死啦。”

    说着,她拉着江淮进了屋子:“二表姐,我知道你喜欢喝茶,尤其是庐山云雾,所以特地将珍藏的半盒拿出来沏了一壶,只是过了季节,没那没香了,你快尝尝。”

    江淮被她按在木雕椅子上,举目环视了一圈,这‘听雪堂’名字不错,院子也干净利落,屋内的大致格局竟和留心居差不多,陈设却更加精巧,大件小件儿摆放的十分整齐。

    最上心的是——四周的窗户竟不是纸,而是西洋进贡的稀有青碎纹玻璃,透进的光柔和不刺眼,这一屋子少说不下百金,还得是你能弄到才行,细嗅之下,还有一股从未闻过的清香,类似柑橘。

    一直在身后的慕容清绕过众人坐了下来,顺手将茶斟了,说道:“这些家具都是新做的,母亲怕你闻不惯那新木头的怪味儿,特地在里屋焚了养神的玉液香。”

    温令漪同坐一旁,握着江淮的手,轻声相问:“准备的匆忙,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江淮忙不迭的接道:“喜欢,当真是非常喜欢,舅母太费心了。”

    温令漪摇头,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你这次来,就多住一段时日,左右你舅舅和两个表哥常不在家,就剩下你们这些孩子能多陪陪我了。”

    江淮点头,轻轻呷了口茶,舌尖一触到那茶水,她就觉得不对劲儿,这绝对不是慕容琦说的过了季的茶,而是压了两年的陈茶了。

    回头望着慕容琦,她目光硕亮,似笑非笑。

    温令漪也喝了口,她素日不喜饮茶,并不能品出其中的好坏,便笑道:“好了,忙了一天,时辰也不早了,你就先歇下吧。”

    慕容清本想在叨扰一会儿,却被自家母亲揪着耳朵给揪走了。

    江淮窃笑一番,起身送客。

    待温令漪等一行人离开听雪堂,江淮合上院门,脸色霎时死沉。她阔步进屋,拿起那壶茶水利落的摔在地上,滚烫的绿水伴着刺耳的碎裂声四处横流,冒着袅袅白气。

    北堂吓了一跳,忙问道:“大人?怎么了?”

    江淮目光极冷,回忆着慕容琦临走时那自得的模样,缓缓攥拳:“敢给我使下马威,当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北堂一下子反应过来,小声道:“大人,您和她都是表小姐,地位相同……”

    “地位相同?”江淮站起身,望了下窗外的金红色夕阳,回身合上窗户,冰冷道,“我是豫国公的嫡亲女儿,她算个什么东西,想和我平起平坐!”

    北堂见她是真动怒了,劝阻道:“大人息怒,从前她是御史府唯一的大小姐,如今您来了,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难免势力,她这样不过是想充充样子罢了。”

    江淮目光阴冷,不再多言,既然这慕容琦想先下手为强,那自己就只能后来者居上了。

    在她面前耍心眼,找死。

    北堂蹙了下眉,慕容琦今日也太过露锋了,非要在众仆人面前给江淮施威,以示地位。

    她打开行礼箱子,取出里面的书卷衣物整理好,瞧着天将晚了,打了热水来,道:“大人,折腾了一天,还是快些歇息吧。”

    江淮将最后一卷书简放好,却不急着更衣,而是吩咐北堂不要出声,自己单披一件小衫,谨慎的伫立在院中。

    天色已晚,冷月当空。

    江淮环视了一圈墙头,有冷风撺掇在那砖石的缝隙处。她将下巴抬高,眼珠曜如朗星,轻巧的声音停了停,才刺破死寂响起:“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片枯叶子贴着地面卷起,调皮的撞上她的裙角,发出‘沙沙……’的渗人声。

    北堂望着自己大人的背影,躲在门后,精神绷的厉害。

    江淮则目不转睛,依旧镇定道:“我知道你在附近,我也知道你是谁,你就不必藏着掖着,出来当面说话。”

    四周除了细碎的飞石响动,并无其他声音。

    江淮也不急,只是往后退了两步,语气忽近忽慢:“既如此,非要我逼你吗?”

    说着,她右手侧翻,一柄三寸长的蛇皮短匕现在掌心,她再一甩,直接向自己的脖颈处划去!

    北堂一下张嘴!

    就在那锋利的边刃将要触碰到她白皙的肌肤时,右边的墙头上‘嗖’的飞来一块极小的石头,打在那刀刃上!

    力道一斜,划破了衣领。

    那短匕顺势插入土地,江淮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再抬头,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是白天的那个……黑衣人。

    他仍旧是老样子,不过面上的黑纱已经换成了一个银制的半遮面具,只露出棱角极好的下颚,和那张紧抿着的薄唇。

    江淮垂眸,盯着他腰间的那枚银制的十字架,了然于心。

    “百里。”她淡淡道,“果然是你。”


第六十六章 百里现身

    百里一身乌衣肃立在院中,周身华亮,那双漆黑的眸子在这深夜中重的出奇,他极美的唇缓缓张开,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江淮一指他腰间的银制十字架,冷淡道:“那东西,只有十字阴阳卫才有,而你们七个兄弟中,只有你和我一样,会断骨**。”

    十字阴阳卫,共七人,是六道阁分裂出的一个秘密组织。江淮幼年习武,总以为自己吃了太多的苦,直到她无意间看到他们七人训练,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磨砺。

    他们七人都是六道阁宗主――贺荣从路边拾来的野孩子,因着骨骼惊奇,所以被选入阴阳卫,从小进行惨绝人寰的封闭式训练,十年后,正式出关。

    说是人,他们更像是一把刀,一把专为主子效力的刀,而且各个武功绝高。

    他们七人是按功夫高低排大小,百里为老四。

    ‘百里’两字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姓氏。贺荣将他带回六道阁的时,他只说自己是东晋百里家的人,父母亲的具体名字却不记得。

    在中原,复姓皆为大家族,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有着上百年的历史传承。

    但也有一点,就是血脉必须纯净。

    最闻名的不过百里家,一直是族内联姻。

    百里,怕是其父亲和外面女人的私生子,所以被赶了出来,连个名字都没有。

    江淮无言的往前走了两步,百里后退。

    江淮又往前走了两步,百里再欲后退。

    “是谁叫你来的!叫你来做什么!”她蓦地发问。

    百里将要腾起的身子又重新收势,冷冷道:“是少宗主,他叫我来保护你。”

    江淮算着日子,也就是说贺子沉前脚刚回大燕,后脚就把他派来了。

    她挥手:“你回去吧,顺便告诉师兄,我不需要别人保护。”

    百里一动不动,像个木桩子似的扎在地面上。

    江淮怕他修炼久了,理解能力提不上去,便放慢了声音,又说了一遍:“我有北堂保护。”

    百里半张脸毫无表情,道:“她保护不了你。”

    一直站在角落的北堂顿时不悦,撸着胳膊就要冲上来,却见百里手指一动,快到无影!

    ‘啪——’的一声,北堂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脚踝,摔了个狗啃屎,而百里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江淮蹙眉,忙把北堂那个蓄势待发的活火山送回屋子,回头对百里道:“你没来之前,我一样好好的,我的本事虽不如你,却也不差,能保护好自己,你回去吧。”

    百里眼中冷漠:“那为何在假山后面,你被他欺负的翻不了身?”

    江淮被问的一愣,听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眸中复杂,脸上浮上一丝莫名的绯红:“谁?”

    百里仍不自觉:“就是在佛门外的官道上,和我交手的那个男子。”

    江淮绝望地闭了眼。

    这么说来,全被他看见了?!

    半晌,她故作镇定的咳了两声:“我那是欲擒故纵,你懂什么。”

    “可我只看见了纵,没看到擒。”百里眸中好容易疑惑起来。

    江淮险些仰过去,连连解释道:“这个擒很有讲究。”

    “讲究什么?”

    “讲究的是时机,对,时机。”她掏出扇子,玩了命似的扇风。

    百里冷淡的摇着头,依旧固执道:“你也是六道阁的弟子,自然知道我们七兄弟的铁律,别为难我。”

    说着,扯下腰间的十字架扔给她。

    那十字架在冷风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沉沉的落入江淮的掌心。她抚摸着上面的细小纹理,道:“这是什么意思?”

    “除非你陷入生死危机,否则我是不会露面的。”百里指了一下十字架,“这是我的身份,也就是我的命,若是哪天我死了,请你把这个带回六道阁,把它交给替代我的下一任阴阳卫。”

    他说这话,语气却十分冷静,字字缝隙间掺杂的淡漠让人无故生悲。一个人将自我的生死看得如此轻拂,是有多么不留恋人世。

    家族?

    家庭选择抛弃他。

    爱人?

    阴阳卫不可动情。

    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近乎洗脑的职责了吧。

    江淮心头微哀,对上那人死寂的视线,他本该是百里家族众星捧月的宝贝,如今却沦为他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人。

    罢了罢了,就算把百里赶走,师兄还是会派别人来的,要是过分了,说不准自己奔来。有个护卫在身边也好,更何况还是个武功一级棒,忠心耿耿的护卫。

    “哎――”

    她叹了口气,转身要进屋子,却听到他又问道:“当时我要杀他,你为何拦着?”

    江淮脚步一停,回头,目光微冷:“你要杀他,经过我同意了吗?”

    百里面不改色,道:“杀他,不用。”

    江淮视线微眯,带着一丝谨慎:“为何不用?”

    百里答道:“少宗主说,此人太过危险,不能久留。”

    江淮晃着手上的十字架,慢慢道:“现在你是我的护卫,一切都要听我的,宁容左这个人很重要,你不能杀他。”

    “对你?”

    “是对我要做的事,很重要。”江淮瞪眼强调。

    百里目光稍稍一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淮停了停,再次说道:“你若是无法保证只对我一人尽忠,就回去吧。”说着,就要把十字架扔回给他。

    “我知道了。”

    百里比风还轻的声音很快响起,他凌身一跃,飞过墙头,不知去了哪里。

    江淮望着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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