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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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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和往日相差太大,昌太后和莫姑姑自然也注意到了,而前者先开了口,语气细微不满道:“你穿的这是什么?”
叶闻言,站起身子转了一圈,笑道:“这是儿去新开的衣坊缝制的宫装,母后不喜欢吗?和茶白色多利落啊。”
她人小,心思不小。
从前知道昌太后设立大名公主之位是为了怀念花君,便投其所好,穿着打扮都像那人,如今得知昌太后的亲生女儿其实是江淮,又立刻换上一身新的,连容貌都试图模仿。
但这在昌太后和莫姑姑看来,明显是东施效颦了。
叶素日穿的海棠粉,是很典型的女性颜色,能衬得整个人娇小柔软,受不起一丝粗糙,虽是模仿花君,但也适合她本人。
但这茶白色薄衫,是衣型越长越好看,她达不到江淮的身高,又没有那人血里自带的孤冷气质,穿在身上有些不伦不类。
再有,那人的五官本身带有边蛮血统,要比中原人更立体,眉形也更加锋利,这是天生骨型所决定,并非能通过妆容达到目的。
总结:连高仿都算不上,顶多是个劣仿。
但事实上,把话都说回来,叶今天心血的付诸东流,并不是因为打扮起来不像江淮,而是昌太后不知道她模仿的是谁。
昌太后从前的注意力都在花君身上,从来没有注意过江淮,就算叶今日打扮的再像,也撩拨不起她的任何情绪。
只会让她觉得,今天的叶,精神有些不正常而已。
昌后不是疼孩子的人,更何况如今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就在身边,遂对这个叶也愈发冷淡起来,泼冷水道:“衣服很好看,不过不适合你,你穿鹅黄色不错,也别穿海棠粉了。”
叶自诩是个心术不正,且颇具有执行力的人,但她说到底,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容易得意忘形。
她近来和叶征相处的很是不错,在这宫里,老昌王在时,昌太后这座靠山还算稳妥,如今叶征登基,还是得重新找背阴的大树乘凉。
眼下谁都有可能,唯独昌太后。
这样的想法一生出来,叶的态度自然是一落千丈,斜睨着昌太后,话里意有所指:“是啊,母后说的不错。”停了停,竟然当着那人的面冷哼一声,“就算您现在要我穿海棠粉,儿臣也不会再穿了。”
莫姑姑眼神一沉,想要开口教训。
“你又知道了什么,是不是?”
昌太后忽然问道。
她虽然是问,语气却是肯定句。
果不其然,叶心知肚明,狡猾的笑着,换了个说法:“母后在说些什么,儿臣听不懂,儿臣只知道,母后所知道的一切。”
昌太后知道这丫头门路多,否则也不可能稳坐大名公主之位这么多年,甚至有的时候,自己也不一定能控制住她。
不过想着她从前如何对付那些长得和花君神似的女孩,她不由得担心起江淮的安危,便最后威胁道:“哀家可警告你,不管你知道了什么,这个大名公主的位置,哀家暂且不想更换人选,也有可能再也不更换人选了,你最好坐稳当了,别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从前那个和花君长得像的女孩儿,你如何出手清理的,哀家一清二楚。”
叶面不改色,笑道:“母后说什么”
“哀家给你机会,别蹬鼻子上脸。”
昌太后又道了一句。
叶这次笑不出来了,只慢慢的敛回笑容,轻轻颔首。
第140章 子嗣
待叶走后,昌太后从那软榻上起身,神色看上去甚是疲倦,摘下锋利的护甲放在桌上,低低道:“我累了。”
莫姑姑忙去扶她,却发现她的手在颤抖:“太后?”
昌太后维持了一整天的寡淡消退,脸上浮出丝丝激动来,眼眶也逐渐泛红,双腿膝盖一软,好悬跌倒在地上。
莫姑姑惊慌失措:“太后!”
昌太后摆手,叫她不必声张,只哽咽道:“是她。”
莫姑姑不解:“您说什么?”
昌太后转过头来,一双深邃的眼睛透着重生的希望,紧紧的攥住莫姑姑的手,谨小慎微道:“是她,就是这个孩子。”
莫姑姑这才听明白,问道:“您如何确定?”
昌太后抬着自己颤巍巍的手,眼珠啪嗒掉落,回忆道:“当年我被映蓉催产,临晕前摸了那孩子后脑一下,有凸起,是反骨。”
“反骨?”莫姑姑不禁瞪大眼睛,“那宁容远?”
昌太后的情绪压抑的太久,终于释放出来时,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握着她的手不停的点头,泪如雨下。
莫姑姑微咽口水,嘴唇也哆嗦着:“那就好,那就好啊,不枉您找了她二十余年,功夫不负有心人那。”说罢,也悄然落泪。
昌太后坐在地上,花了好一阵的时间才平复了情绪,对莫姑姑交代道:“你去安排,叫人看着叶,别让她对那孩子动什么手脚。”
莫姑姑忙不迭的点头:“老奴知道了。”
而昌太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脱开她的手,独自一人向内殿里走去,自顾自的絮絮呢喃道:“阿越,咱们的孩子我终于见到咱们的孩子了终于见到了。”
出了凤鸾宫的院门,走在那空旷无人的长街上,江淮眺望着那高而远的湛蓝天空,双眸微眯,一时有些迷茫。
她还是没有想通,昌太后今日到底为何叫她过来,扯下腰间的玉佩摊在掌心,仔细端详,莫不是这东西上面有猫腻?
只不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一二三来。
还有叶,那驴唇不对马嘴的打扮。
当真是一对莫名其妙的母女。
“六殿下。”
身后有人叫她,江淮下意识的驻足回望,原来是冯昕。
那人快走几步到了近前,不但语气里没了素日的骄狂,就连脸上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也消失不见,反倒有些焦灼在眼底。
“原是冯美人,有什么事吗?”江淮问道。
冯昕瞥眼不远处的凤鸾宫的院门,看样子是不想在这里说,江淮眼珠微动,只好继续往前走,那人就在后面跟着,始终一言不发。
眼瞧着到了那长街的尽头,再走就进了御花园了,江淮这才再次转身说道:“什么事,美人且说吧。”
事实上,江淮冰雪聪明,冯昕想说什么,她心知肚明,怕是这人被今天的事情刺激到了,终于察觉到自己地位不保。
果不其然,那冯昕转瞬间泫然欲泣,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弱样子,她知道江淮不吃这一套,遂是真心实意的哭:“还请六殿下帮我。”
江淮负手在背后,明知故问道:“美人是说,程卿儿入宫的事?”
冯昕捏着帕子,一脸心焦:“正是此事。”低头委屈道,“冯昕知道,大王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金丝雀来养着玩儿的,只是,这家雀也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愿,还请六殿下成全,帮帮我。”
江淮冷冰冰道:“你何苦自欺欺人,既然难得有自知之明,那就好好伺候叶征,保住眼下的地位才是要紧,别总是想些花花肠子。”
冯昕却固执的摇了摇头:“殿下不知,我们冯家和程家的恩怨不是一日两日了,这次程家灭口,我舅舅没少挑唆,那程卿儿若是入了宫,高我一头,那我在这宫里”
“别总把别人想的那么不堪。”江淮懒散的截住她的话,“我虽和程卿儿相处时间不长,但她绝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再者说了,她满身傲骨,怎么能心甘情愿的去给杀父凶手为妾,你就别担心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冯昕还不肯死心,“眼下程家只剩她孤苦伶仃一人,报仇之火必是燃的极盛。”咬咬牙,“殿下帮帮忙。”
江淮想了想:“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冯昕见她松了口,赶紧抬头道:“我也不是什么得寸进尺的人,不想伤害卿儿小姐,只求殿下想想办法,别叫她入宫。”
江淮闻言,陷入思忖,看样子冯昕是不知道程焕没死的事情,单以为叶征要纳程卿儿为妃,是贪图那人美色。
“既如此,我尽力为之吧。”江淮给了一个不确定的回答,“话说回来,她就算入宫了又能怎样,你在朝中有舅舅撑腰,她却是一个亡臣之女,孤苦无依,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冯昕面色谨慎:“六殿下可知道当今太后的身世,还不如程卿儿的出身,却硬是爬到了中宫主位。”嘴唇泛白,“非池中之物,就算是埋在沙子里,也迟早能翻身。”
江淮抱臂冷笑:“那这么说,你是对后位胜券在握了?”
谁知冯昕摇了摇头,低低道:“冯昕本不图后位,只是大王的心思难以揣测,眼下只想保全自身而已。”
江淮眼珠轻转,淡淡道:“那你知道,比起除去后起新秀,还有一个法子,能叫你的宠爱久久不衰吗?”
冯昕听这话,猛地抬起头来:“还请六殿下指点一二。”
江淮没说话,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她的肚子。
冯昕一愣,几秒钟后反应过来,茫然伸手捂住小腹:“殿下的意思是说,龙嗣?”
江淮点头:“老话说得好,母凭子贵,叶征虽然不是东西,但虎毒不食子,你有了龙种,就是有了一辈子的倚靠。”不紧不慢的挽着袖子,“再者说,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虽然承一时雨露可做一时宠妃,但你不能贪图眼前,而要想想以后,再做打算。”
江淮这一席话已经说得很露骨了,冯昕自然也领悟了,暗自咬了咬牙,正是,她现在图的不应该是后位,而是将来的太后位。
而江淮见她一言不发的低头思量,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随即拂袖离开。
搅和完前朝,搅和后宫。
冯昕,不是会轻易罢手的人,就让她给叶征添堵去吧。
第141章 公报私仇
回去成王府的路上,江淮坐在平稳行驶的车厢里,不由自主的咂了砸嘴吧,竟然又怀念起那牛乳糕的味道来,且马上就想吃。
等不到回府,江淮直接叫高伦停车,利落的跳下来,两人正好驻足在一条闹市街的街口,便准备去里面逛一逛。
高伦没办法,只好将马车往前赶了赶,靠到旁边,随即快速跟上江淮的脚步,只是没想到这街这么热闹,眨眼间好悬跟丢了。
“大人?”他唤道。
江淮负手漫步,看也不看他一眼:“你要是不喜欢热闹,就先回府去吧,待会儿我溜达够了,自己回去就行了。”
高伦忙摇头:“不是。”四处望了望,“大人您找什么呢?”
江淮的一双眼睛在人群中乱瞟着,终于猛然一睁,快走几步行过去,欣喜道:“找到了,太好了。”
高伦挤过去定睛一看,不由得无语。
“又是牛乳糕啊。”他无奈道,“您不是早上才吃过吗?怎么现在又要吃啊,这东西就算好吃也不能吃太多。”
江淮充耳不闻,掏出钱袋就买了一包,顺势塞给高伦一块,企图堵上他絮絮叨叨的嘴,然后自己也美滋滋的吃了一口。
难吃。
难吃至极。
明明闻着那么香甜,怎么吃起来像是黄土,且和她不久前在叶征的御书房里吃的那块一样,口感也让人难以下咽。
江淮转头看高伦,却发现那人吃的津津有味,还趁她不注意,又在那纸包里拿出一块,边吃边赞叹道:“还是这老手艺好吃。”
江淮见这小贩生意不错,眉头微蹙,没开口砸场子,只付了钱拽着高伦又往里走了走,问道:“真好吃?”
高伦点头含糊道:“真的好吃。”咽干净嘴里的食物,他疑惑的看着江淮手里未动的糕点,“大人怎么不吃了?”
江淮见他也不像是在说谎,遂又捏起一块牛乳糕来,瞧着那雪白色的外皮和那撒上去的糖霜,试探性的又咬了一口。
更难吃。
比方才的还难吃。
江淮没吃到自己想吃的,莫名心烦,把那半个放回纸包里,顺便都塞给了高伦:“我是没尝出来哪儿好吃,你都吃了吧。”
说罢,拂袖前走。
高伦端着那个纸包跟在后面,恍然道:“是不是大人最近吃这东西吃得太多了,一个不小心给吃伤了。”
江淮放慢脚步:“什么意思?”
“大人不知道?”高伦解释道,“就是吃过头了,我小时候听老家人说,有怀了孩子的妇人就想吃梨子,每天当饭吃,结果吃伤了就再也不想吃了,连着生下来的孩子都不爱吃梨。”
江淮挑眉:“可我还是想吃啊。”
高伦被问住了,想了想:“体质不同。”
江淮轻笑了几声,正好瞥眼右手边不远处有一个凉棚,是个简易茶肆,她吃了那难吃的糕点,自然像漱漱口。
“咱们”
“大人小心。”
她话还没说出口,忽听高伦喊了一声,拽住她的袖子,三两步就跳到了茶肆那边:“有人过来了!”
江淮只听四周响起一道尖叫声,然后像炸了锅一样,她抬眼看去,只见那人群中冲出一个黑影来,四处乱撞奔急逃命,只是体力不支,踉跄的倒在地上,扑起不小的尘埃。
他这样一倒,瞬间就像是糖水一样,被蚂蚁般的百姓包围,而与此同时,那男子逃来的路上,有一路官兵拨开人群走过来。
为首的那人坐在马上,面色不善:“给我带走!”
话音未落,立刻有几位官兵上前把那男子翻过来,这下露出了正脸,周遭的百姓有人出来了,指指点点道:“哎!这不是童萧吗?”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道。
“真是童萧啊!是那个随诗社的童萧!”
“这人不是逃了吗!没逃走敢情!”
“他老师都死了,他能逃哪儿去。”
“……”
“……”
为首的官兵听着那如苍蝇般嗡嗡嗡的议论声,皱眉不快的咳了一下,这一下倒是没人再敢说话了,只听他在马上严厉道:“童萧死而其所,你们谁要是再看到随诗社的学生,尽管举报,衙门有赏!”
说罢,叫手下带上童萧,又浩浩荡荡的原路返回。
围观的百姓没了看透,也逐渐散开了,只是人人嘴里都在念叨着这件事情,江淮听了个一知半解,索性在茶肆里坐下了。
“这就是公报私仇,公报私仇啊。”
对面桌前,有人轻笑着说道。
坐在他旁边的同伴也点头附和道:“可不是。”
江淮瞥眼过去,先前开口的是一位老者,年岁甲子上下,而后说话的一位年轻人,估计两人是父子。
眼珠一转,她叫老板上了壶好茶,过去凑了一桌,高伦也搬了个凳子坐了过去,四人很快就聊得火热。
“敢问二位,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童萧是什么人啊?”
江淮见熟络的差不多,这才开口问道。
那年轻人眉头一挑:“你不知道?”
江淮也不隐瞒:“我不是海府本地人。”
年轻人和老者对视一眼,又瞥了瞥四处,这才小声道:“这个童萧是随诗社的学生,你知道随诗社吗?”
江淮依旧摇头。
年轻人小声解释道:“这是我们海府最有名的诗社,里面这些所谓的文人墨客,不过都是那些权贵养着玩的,平日写写诗词给他们解解闷。”警惕的瞥眼四处,再压低声音,“只不过这个随诗社从前是康王一手创办的,从老师到学生,无不巴结那人。”
说完这些,他住了口。
江淮看了一眼一头雾水的高伦,恍然大悟。
看来这个随诗社里的文人墨客,从前为了讨好叶堂,没少在诗作里面糟践叶征,这才在那人登基后,引来如此杀身之祸。
“倒还真是公报私仇。”江淮呷了口茶。
老者悠然开口:“文字狱,文字狱啊,现在不光是随诗社的人,但凡和他们能扯上一星半点关系的,就要杀无赦。”无奈的笑了笑,“听说那些从前上柬康王为储的,也死的差不多了。”
年轻人也道:“我听说,当年有位官员在大王出生的时候,曾劝阻先王不要以贤妃之位追封其生母越氏,如今那位官员都死了多少年了,还被大王查到老家,掘了祖坟呢。”
第142章 苛政猛于虎
闻听此言,一旁的高伦不由得唏嘘,看向左手边的江淮,那人倒是一脸坦然,且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砸了砸嘴巴,有些担心自家大人。
伴君如伴虎,这话可真没错,更何况叶征要比汤帝还狡猾阴毒十倍有余,眼看着归期在即,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正想着,对面的老者怅然轻笑,叹了口气。
江淮轻声道:“您觉得那童萧死的可惜了?”
年轻人一听这话,竟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眼睛贼溜溜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听到后,这才放下手:“你不要命了。”
江淮不管是在大汤还是在西昌,皆地位高悬,不太接触底层,虽然知道西昌现在因为新老更迭而局势紧张,却没想到会紧张成这个样子,连话都不能随心所欲的说。
高伦皱眉,把那年轻人的手拿开。
江淮倒是没在意,思忖着方才老者说的文字狱,暗自了然。
而那老者则道:“那随诗社的人,虽然都是本性谄谀之辈,但到底也是才情满腹,大王太草率了,殊不知他们当初能献媚康王,如今也能献媚与他,写些传世的好文章,帮他正正名。”
江淮轻笑一声,淡漠道:“这话到没错,大王当初逼宫弑兄,名声可不好听。”呷了口茶,“不过也是快到斩乱麻,人家身为主君,咱们这些人,也得和他长着一条舌头,说着同样的话。”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倒是快把那个年轻人吓死了,生怕这些话被别人听去,惹来什么掉脑袋的祸事。
“怎么回事?”高伦忽然道。
江淮三人闻言抬头,瞧见那本来还挺热闹的集市突然散乱起来,有很多沿街摆摊的小贩都在收拾,准备回家,而这才刚刚申时。
高伦瞧着那晴朗的天,不解道:“怎么这个时候就收摊了,正常不是戌时吗?”微微起身往外看去,“差不多都在收啊。”
年轻人无奈道:“还不是大王调了税率。”
江淮喝茶的动作一停:“什么意思?”
年轻人道:“从三个月前开始,这些小贩上集纳的税,不光调高了还要交两份,过了申时要再交,而且比上午贵一倍。”
高伦见势唏嘘道:“这这叫人怎么活啊。”
刚说完,沿路又来了一群官兵,比方才抓童萧那批多得多,而那些还未收完摊的小贩脸色惨白,手忙脚乱的准备回家,但为时已晚,只要被这些官老爷盯上,就得多交税钱。
“我这就收,这就收了。”
方才那个卖牛乳糕的老妪因着腿脚不太便捷,遂收拾的有些慢,那些虎狼官兵涌上来,说着就要抄了她的摊子。
“这都已经申时了,要不然把摊子给我们,要不然交钱!”那官兵随手拿起一块牛乳糕来吃着,挥手要叫同伴收摊子。
那老妪泪眼婆娑的拽着他,哀求道:“老爷求老爷网开一面我这小本买卖不容易,以后您来随便吃还不行吗?我现在就收马上就收好。”
“没有破例的规矩!”那官兵丝毫不让,边说着边再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蛮横道,“我也不差你这几块点心吃,给我抄了!”
“别别”
那老妪被他拽的跪倒在地上,好悬散了架子,千哭万求,却被那官兵一脚踹翻,有百姓将她扶起来,七嘴八舌的劝阻道。
“蒋婶子,你就把这税钱交了吧。”
“是啊蒋婶子,钱能再赚回来,你这摊子要被抄了,吃饭的家伙什可就没了,快交了吧。”
那蒋婶子没办法,只好扑打两下身上的灰尘,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布袋来,外表已经被磨得看不出来颜色,上面满是补丁。
她打开那布袋,里面全都是铜钱儿,正想数一数给那官兵,却被那人一把抢了过去,蒋婶子惊呼:“多了!”
旁边的百姓忙扶住她:“婶子别要了。”
而那官兵掂了掂那布袋,冷笑道:“多了?只怕是少了。”挥手叫同伴放下摊子,用手敲了敲,“下次早点儿收,老东西。”
说罢,又带着余下同伴去为难旁人。
蒋婶子松了口气,只是一想到自己几天的辛苦全都白费了,便用枯槁的手抹了抹眼角,心酸道:“六小子还在家等着我呢,这下可好。”
旁边卖馒头的从自己的篮子里拿出两个来,用纸包了给她,叹了口气道:“蒋婶子,拿回去给六小子吃吧。”
蒋婶子接过,忙不迭的道谢。
那人愁容不展,无奈道:“没办法,这世道就这样。”颇为无力的挥了挥手,“行了,大家也都别凑在这了,下午的税高,交了钱的就抓点儿紧吧,再有两个时辰就得收了。”
他说完,一行人也逐渐散开,更加卖力的吆喝起来。
这一场景,被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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