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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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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荣也笑了笑:“幸好是真的。”话锋一转,“而正当我困扰如何清除你体内的金乌素的时候,发现了那条九筋蛊,它竟然在你沉睡的这两个多月以来,不停的帮你滤血祛毒,此蛊既是毒蛊,也是医蛊,若没有它,你只怕现在仍是要饱受日日裂肤之痛。”

    江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若没有这条九筋蛊,她只怕早就上了叶征的诡计,吃下了那金乌素。

    虽然肢体疼痛不减,但幻觉却少了很多。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脸色古怪:“怎的感觉不到它了?”

    贺荣道:“金乌素属药也属毒,它为了帮你,伤了基底,怕是要休息好一阵子才会醒了。”停了停,感慨道,“真是宝物啊,这般效用根本不差广陵仙分毫啊。”

    江淮也轻笑了笑。

    “你们两个说完没有。”

    不远处桥九娘赶了过来,她惦记着江淮的身子,便来催促,想要她快回去休息,贺荣一向惧内,遂面无表情道:“说完了。”

    “说完了还在这里坐着。”桥九娘抱怨一句,“盲儿,快回去休息了。”

    江淮本想起身,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对了师娘,大师兄的灵位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桥九娘一愣,耳闻风打叶子的萧瑟声,和贺荣对视一眼,苦涩道:“盲儿,你说什么呢,这是自古以来就立下的规矩,杀手死后是不能立牌位的。”

    江淮眼眸轻颤:“这我自然知道,只是大师兄”

    “他也不例外。”贺荣道。

    江淮闻言,浑身泛冷,险些又让那复仇之火复燃,沉默了两秒后,她对桥九娘道:“师娘,方才一碗粥不够,我有点儿饿了。”

    桥九娘笑道:“你想吃什么,师娘给你做。”

    江淮抿唇一笑:“我想吃您做的油泼面。”

    桥九娘一愣,差点儿又落下滚泪来:“好。”赶紧背过身去,掩饰着抹了一下眼角,快步去了后厨房,不一会儿就端了碗热气腾腾的面回来。

    摸了摸江淮的发丝,桥九娘轻声道:“快吃吧。”

    江淮拿着筷子,闻着那四溢的白热气,果然是幼年的味道,夹起一片来吃着,唇齿留香,却在不知不觉间模糊了视线。

    食之逐渐无味,她的脑海里满是贺子沉的音容笑貌。

    想着,江淮忽然停了动作,久噙的泪珠啪嗒落在桌上,摔成两瓣,声音清脆且清晰,那风瞬间停了,使得桥九娘也心酸的别过头去,细声抽泣。

    傻孩子,在外面到底受了多少苦,怎么一回家,就以为是梦呢。

    而江淮是左撇子,她瞧着自己那断了一小截的尾指,眼底闪过一瞬间的驳杂,然后抽了抽鼻子,大口大口的吃起面来。

    被关起来的几天,当真是一场噩梦。

    好在,梦醒了。

    醒着真好。测试尾部

   

    

 第159章 安排

    测试头部江淮狼吞虎咽着,一碗油泼面很快就见了底,且一碗不够,又叫桥九娘给多做了一晚,吃的肚子鼓起来了,心情也好了些。

    贺荣难得笑容变多:“没出息。”

    江淮不在乎,淡笑道:“我就喜欢吃师娘的油泼面。”想起些事情来,又问道,“西昌那边怎么样了?”

    桥九娘握着她的手,好久都没有三个人这样坐在一起说话了,只摩挲着她的伤口,平静道:“那日小子叫齐夺送你回来,说西昌的东面已经沦陷了,叶征调兵太晚,估计覆国也就是一两年的事了。”

    贺荣接过话茬:“叶征蠢钝,连亡羊补牢也做不到。”

    江淮无言,还不是她把羊圈给祸害个稀巴烂,她从前以为叶征虽然蠢钝,但在大事上还是有些分析能力的,谁知这竟然是个里外皆蠢的水货,只在那些坏事上,耍些小聪明。

    “只怪老昌王倒霉,生了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江淮道,“若是叶堂登基为王,想必西昌的国祚,还能撑个十几年。”

    噗嗤轻笑,自嘲道:“若是叶堂为王,我也不必这样挖空心思想着怎么回国了,日期一到,他就会直接给我遣返回去了。”

    桥九娘问道:“为何?叶堂是贤君?”

    江淮摇了摇头:“不是,只是这人眼高于顶,视血脉嫡出为命,生平最看不上庶出,更别提我当时还是质子,这两年我在西昌屡屡立功,威望不亚于他兄弟二人,若他登基,肯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杀不能杀,干脆就遣返罢了。”

    桥九娘点了点头,然后又忿忿的骂道:“话说回来,这个叶征也忒不是个东西了,竟然把你关起来,妄图关你一辈子,好在有慕容家的那个小子,要不然就让他给得逞了。”

    江淮想起那度日如年的几天,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虽然现在沐浴在暖阳之下,却仍觉得芒刺在背:“师娘您不知道,这人心狠手辣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杀了叶堂不够,还想要杀叶颂,故意更改我下的军令,使得援军延迟,叫叶颂被卫诚杀死,而后逼老昌王退位,还想派人去行宫把他刺死,更别提杀亲杀功臣,数不胜数。”

    “疑心太重,和宁历一样。”

    贺荣冷哼一声,言重如铁砣。

    这里也没有旁人,他直呼汤帝的名讳,自然无妨,只是江淮想了想,还是觉得趁早说了为好,便道:“师父,我什么时候回去?”

    她这么一说,桥九娘的眼底闪过些许落寞,但也不得不面对事实,也道:“是啊,孩子什么时候回去,汤帝那边怎么样了?”

    “盲儿必须回去,大汤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贺荣有些担心道,“只是汤帝等了你四年,怕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索性现在沂北那边正打仗呢,回程不安全,等那个明王平息了沂北的战乱后,再思回去的事吧。”

    提到宁容左,江淮的手指下意识的颤了一下,桥九娘注意到,抚着她消瘦的肩头,低低道:“还想着他啊?”

    江淮果断的摇了摇头:“没,只是想着,因着新政的事情,宁容左和长欢公主在朝上平分秋色,虽说旧臣有太后和花君,但为了避嫌,肯定是势败如山倒,回去之后,不知道要怎么打算。”

    “为质的是宁容远,在西昌立功的也是宁容远,你江淮不过是没下黄泉,重新救活养病归来罢了。”贺荣严肃道,“盲儿,你要时刻记住这件事情,所以回去之后,先不要考虑扶统大任的事情,此事任重而道远,不可心急,你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得到汤帝的信任。”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还有啊,你现在这张脸还没完全长好,入夏后大汤的气候太湿,还是先在大燕养着吧。”

    江淮认真点头:“盲儿知道。”瞥眼他处,“只是还不清楚汤帝会找什么理由,来告诉世人我没死的事呢。”

    她说着,眼底的黑越来越浓。

    看样子,师父师娘还不知道她和花君身份调换的事情,没想到母亲居然没告诉他们,微咽口水,她本来还想问一问关于昌后的事情,眼下看来是不行了,为防一石激起千层浪,还是不要说了吧。

    身世一波三折,母女有缘无分,她实在是疲惫不堪,只是心里还是很感激昌太后肯帮她逃离叶征的魔爪,遂决定快刀斩乱麻。

    这人是自己的生母也好,不是生母也罢,总之现在她人已经出了西昌,和昌王室再无半点瓜葛,那么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皇帝知道了她长信王之女的身份。

    悬颈刀俎在缓缓逼近。

    关心眼前事。

    任重而道远。

    与此同时,昌太后坐在凤鸾宫的软榻上,闭目沉思。

    莫姑姑在旁边侍奉着,同样是一言不发。

    虽然叶征知道是她放走了江淮,但苦于昌太后显露政权,他才知道原来这人的根脉这么深,遂没敢动手,再者说了,现在国内战乱,他身为主君不能维持,许多大事还要昌太后拿主意。

    “你说。”她突然开口,双眼轻合,“她知不知道。”

    莫姑姑自然清楚昌太后指的是什么,回忆着江淮最后的那个血红的眼神,有些拿不准,遂道:“老奴心里也没底。”

    昌太后轻轻睁眼,一对黑邃的眸子洞若观火:“她那么聪明,应该是知道了吧。”护甲轻搔掌心,面色沉静。

    莫姑姑想着,点了点头:“那她知道了,会不会”

    昌太后笑着重复道:“她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起身往前走了走,至殿门口,望着院内枯败之景,“快刀斩乱麻为上计,就算她是我生的如何,不是我生的又如何,总之,此生不会再见了。”

    莫姑姑闻此言,心里很是悲戚:“太后”

    昌太后倒是没有太多的不舍之情,见到了亲生女儿,解开了缠绕了二十四年的心结,平静道:“最好此生再也不见,这样我们两个都会少很多的麻烦,生恩没有养恩大,她到底还是姓江,此次救她,只当是两清了我们这辈子的母女缘分了。”

    莫姑姑也颔首,怅然道:“太后说的是。”复又轻笑,“许是老天爷安排她来到西昌,就是为了让您和她见上这一面的。”

    昌太后轻笑,打趣儿道:“是来要债的。”

    莫姑姑也被逗笑了,忽见院门被宫女推开,遥见那虽然年迈,却依旧龙马精神的林伏穿着全身甲胄走了进来。

    昌太后笑容敛回,扯了一下宽大的裙摆,淡淡道:“父亲。”

    林伏颔首,环视四周。谨慎道:“太后娘娘,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昌太后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那就好。”

    林伏不准备多留,遂又赶紧问道:“叶征不留,那叶关呢?”

    昌太后思忖片刻,冷静道:“云黛这丫头,留着吧。”测试尾部

   

    

 第160章 土豪

    谷雨过后,天气很快回温,昨夜一场暴雨来得快去得快,清早起来倒也不觉得潮湿,反倒浑身通畅,清新宜人。

    因着街道甬巷铺的青砖都是中间高两边低,积水都流到两侧的沟壑里面,又顺着墙根的排水口哗哗流走了。

    不知是谁叠了小纸船,开启了一番航行大冒险。

    贺府后小门外的小巷子里,一群娃娃玩的正热闹,他们大到十几岁小到三四岁,叽叽喳喳的围成一圈,瞪着晶亮亮的大眼睛,兴奋的拍着巴掌,你推我搡的笑着。

    “十三!十四!十五”

    “姐姐好厉害!”

    “我比她更厉害!”

    “吴小子吹牛!”

    “吹牛吹牛!姐姐才厉害!”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

    偶有街上路过的百姓,听到巷子里面吵得厉害,探头仔细一看,原是一个女孩领着帮孩子在踢毽子,摇头轻笑,又继续赶路。

    江淮难得觉得脸皮不痒痒,便出来溜达,见到一群小孩踢毽子,只觉得兴致难耐,幼年训练听力的时候,最常玩的就是踢毽子。

    那时候,师父会在毽子上系个小铃铛,漏几个就打几个手板,她总是半夜回房的时候,叫贺子沉帮忙给手擦药。

    脚倒没什么,就是手疼。

    她想着,露出一个清新的笑容,右脚前踢,那鸡毛毽子便稳稳的落在她的鞋尖儿上,再一抬,毽子顺着她的肩头越过去,再利落的勾腿向后,做了一个大鹏展翅的动作,惹得孩子们哈哈大笑。

    那毽子停在她的脚踝上,像是沾上了一般,江淮见她们的眼睛笑成了月牙,重新向上一勾腿,毽子又飞了回来,稳稳的落在她的掌心。

    她瞧着那些小孩儿的星星眼,得意道:“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

    那小丫头巴掌都拍红了,兴奋道:“姐姐教我!”

    “姐姐要教我!”旁边一个小胖姑娘挤过来说道,“姐姐教我!”

    她俩一开始推搡,其余的孩子也挤了过来,一个穿着褐色衣服的小男孩儿着急的伸着手,喊了一声我的毽子,就被人推倒了。

    巷道中央虽没有积水,但仍有不少湿泥没干,他坐个屁墩,连着手都弄脏了,一想到自家的彪悍亲娘,张嘴哭嚎起来。

    “吴小子哭了!”小胖姑娘喊道。

    方才那些推挤的几个孩子见状立刻安静下来,都知道吴家大婶子不好惹,十里八村的贼都不敢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

    江淮听到哭声看过去,就见吴小子坐在地上嚎啕,赶紧走过去把他拽起来,蹲下来关切道:“怎么了?摔坏没有啊?”

    那吴小子闭眼哭,听到声音抽泣着睁眼,他因着个子小,方才被挤在外面,加上好胜心强,一直没有抬头看江淮,这会儿两人近距离一对视,才发现是个特别漂亮的大姐姐,立刻瞪眼不哭了。

    男子汉要坚强,他哽咽着摇头:“没摔坏。”

    江淮轻笑了笑,用自己的手帕帮他蹭了蹭屁股上的泥,然后把毽子给他,摸了摸他的脸蛋,安抚道:“毽子还给你,你别哭了。”

    闻到江淮掌心的寡淡梅香,吴小子的脸立刻红了,低头小声嘟囔道:“可我衣服脏了,我娘肯定要打我的。”

    旁边的小丫头也怯生生的说道:“姐姐,吴婶子打人可疼了。”

    江淮闻言,将手腕上的那个芙蓉玉手镯摘了下来,这是她前两天逛集的时候,觉得好看买的,质地中等,价钱对她来说也是九牛一毛,但放在平常人家的经济条件,仍算是奢侈品。

    她交给吴小子,淡笑道:“你把这个给你娘,就说是我踢毽子的时候不小心把你弄倒的,这个就算是赔礼了。”

    她一拿出来,那温润的淡粉色玉镯立刻吸引了孩子们的注意,你一言我一语的唏嘘着。

    “这个镯子好漂亮啊。”

    “是粉色的,可真漂亮,不知道多少钱啊?”

    “这个我见过,在前面的品玉坊就有卖的,那掌柜的说是从大越收来的,十五两收的,少说二十五两才卖。”

    “这么贵!二十五两!”

    “二十五两!我听我爹说咱们县的那个庄老爷一个月的俸禄还不到十五两,够我二舅舅跑七八趟山路了!”

    孩子们瞬间炸开了锅,要知道,他们很多人连白银都没见过,尤其是像大燕这样,民风较为淳朴,经济不是很发达的国家,铜钱儿才是主要的通货币,二十五两,够一般人家富富裕裕过活一年了。

    这一个镯子值二十五两,江淮就这样大大方方的送人了。

    孩子们看向江淮的眼神立刻发生了变化,除去羡慕嫉妒恨,更多的还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差距感和疏离感。

    方才踢毽子玩的尽兴,这会儿才发现,先不说江淮这身霜色薄衫有多漂亮多奢华,就连她用的手帕,都柔软的像水一样。

    吴小子盯着手里的镯子,根本不敢收。

    江淮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妨,姐姐我再买新的。”再从兜里面找出几枚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铜钱儿,交给小胖姑娘,“你们去集上买糖吃吧,记得要大伙儿分着吃。”

    小胖姑娘灿烂一笑,大声说道:“谢谢姐姐!”

    余下的孩子也道了谢,簇拥着小胖姑娘往巷口走了,江淮在后面笑了笑,又喊道:“记得分着吃!明早再来玩儿!”

    “哎!”

    孩子们开心的应了。

    而那个吴小子拿着镯子,瞧着江淮的笑颜,呆呆的挪不开眼,正当他沉浸在那份美好的初恋当中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好看吗?”

    江淮一愣,转头看过去。

    慕容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抱臂倚身在那小门的门框旁,盯着那吴小子,素来温柔的表情此刻却有些淡漠:“我问你好看吗?”

    吴小子回身,下意识点头道:“好看。”

    慕容清眉梢轻挑:“看几眼就行了,还得管你饱啊。”

    吴小子见这哥哥长的老好看了,但脾气好像不咋地,赶紧给江淮乖巧的道了声谢,拿着镯子和毽子,一步三回头的跑开了。

    慕容清撇撇嘴:“臭小子。”

    江淮好笑的看着他:“你凶人家孩子做什么?”

    慕容清直起身子,满脸嫌弃:“想踢毽子就自己做一个,抢人家孩子的,挺大个人也不知道害臊,赶紧给我回来。”

    江淮眸光精诡,促狭着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慕容清面色一僵,不知道怎么说,干脆直接转身往回走。

    江淮笑个不停,负手在身后,脚步轻巧的跟了进去。

    小门合上,那方才斥满笑声的巷道重新恢复平静,墙头停着成排的小鸟,墙缝里的花被浸润着绽放,让人觉得心舒心安。

    日子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第161章 重逢

    进小门之后,是贺府的一片小花园,这是桥九娘单辟出来,专门种一些花花草草的,本应该在前院围出个空地,但贺荣觉得这花红柳绿和贺府的风格相悖,还要浇灌屎尿,便给驳回了。

    江淮跟在慕容清身后,瞧着小石路两侧的花草:“漂亮吧。”

    慕容清停下脚步,点了点头:“好看。”

    江淮问道:“和御史府的哪个好看?”

    慕容清负手观瞧,淡笑道:“还是这个好看,府里的总是被花匠修成一样的,太没趣儿了,花草就应该要野蛮生长,最自然的样子才最好看,没想到你师娘那么粗鲁的人,还能有这份儿细心。”

    江淮瞥眼不远处的那盆木兰花,指了一下:“你闻闻。”

    慕容清挑眉:“做什么?”

    江淮啧了一声,按着他俯身过去,认真道:“你仔细闻,师娘说这盆木兰花是最香的,不呛,是清香味。”

    慕容清只好配合着用力闻了一下,倒还真是不错,只不过那花的根茎旁边有一坨异物,不是花土,而是粑粑。

    脸色铁青,他猛的直起身子。

    江淮憋着笑,一本正经的问道:“怎么样?”

    慕容清气的直瞪眼睛,却不好发作,这里离六道阁不远,她的那些师兄弟各个武功高绝,这丫头又是团宠,遂道:“香。”

    江淮见他那样子,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慕容清见她笑的开朗,自己也悄然轻笑,正好瞥见她的手腕,问道:“把手镯给那个臭小子了,你戴什么?”

    江淮笑声渐小,故意问道:“你不是说你没看见吗?”指着这人的鼻子依依不饶道,“你说,你是不是一直看来着!”

    谁知慕容清眉间一皱,也不掩饰,而是高声道:“对!我就一直看你踢毽子来着!咋的!你长得好看还不叫别人看那!我的眼睛长在我的脸上!我能不能看!能不能看!”

    江淮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迷糊糊的说道:“能,能看。”

    慕容清故作冷淡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拿出一物来,江淮定睛一看,原是她那日脱下来,由乌雀送回去的那枚海珠戒指。

    “把这个戒指都忘了吧。”

    慕容清轻笑,拿过她的左手,想把那枚戒指给她戴上,但不知为何,半路还是改为放在她的掌心,轻握了握。

    他瞧着江淮那断了一小截的尾指,怜惜的摩挲了两下那已经愈合的伤口,眼底浮出温和的愧疚:“都是表哥没保护好你。”

    江淮淡然一笑,把手收了回来,将戒指揣好:“有哪条律法名正言顺的写着,你慕容清要保护我江淮啊,这不关你的事。”

    慕容清闻言,不禁笑她的伶牙俐齿:“我慕容家的家法。”随意的揉了一下她的头顶,“走吧,府里来人了。”

    江淮和他并行,奇怪道:“来人就来人,我见什么?”

    “这人就该你见。”那人答道。

    江淮眼珠一转,了然笑道:“程焕和卿儿来了。”

    慕容清点头,再要开口,忽听左边有人吼道:“慕容清!”

    他浑身窜着冷蛇,转头看过去,只见一彪形大汉站在不远处,他脸上满是横肌肉,眼如铜铃,一声地动山摇:“走!去河边!”

    江淮一愣:“二师兄?”

    肖猛冲着江淮挤了一个宠溺的笑,又瞬间绷脸:“快走!”

    慕容清哭丧着脸:“昨天都洗了两个时辰多了。”

    江淮问道:“洗什么?”

    慕容清一脸无奈:“衣服。”

    肖猛不在乎:“输了就要认罚,快走,今天可不少!”

    慕容清认命的拖着身子走过去,抱怨道:“我要回家”

    江淮挑眉,忍俊不禁。

    前院正厅里,程焕呷了口茶,淡然道:“早就该来的,只是听说她身子不好,也不想冒然来打扰,今日还是卿儿要见,才来的。”

    贺荣坐在旁边,笑道:“也差不多了,这孩子没那么矫情。”

    程焕打趣儿道:“这倒是比我家的这个强,磕磕碰碰也要休息将养,人家是墙角的爬山虎,她就是棚菜,给扣着吃。”

    程卿儿一听这话,立刻嗔怒道:“父亲!”

    桥九娘笑声开朗,另外两人也齐声轻笑。

    “师父!”

    厅外传来江淮的声音。

    程卿儿浑身一激灵,忙转头看过去。

    那是个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子,她眉间绘着极美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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