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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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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容左吐槽这么一句,抬腿一撂,正好压在那王泗的脖子上,微一用力,他的脸就和那些碎片再次亲密接触,只听到惨叫声满天飞!

    偏偏王泗的手还被宁容左拽着,怎么也挣脱不了。

    不过挣脱不了,不代表他会心甘情愿的放弃挣扎,这样来回晃悠几次,宁容左的椅子快要散架,他不耐烦的咂咂嘴,伸手点穴。

    这一指下去,王泗那厚重的身子猛地缩起,脸上布满痛苦,一点点的倒下去,四肢弓的像是生病的狗,一动不能动。

    冬日里,就见到他鼻孔不停的冒着白气。

    虽然不能说话,但单从眼睛来看,他应该快要气炸了。

    而反观宁容左,接过信承的手帕擦了擦手,回递给人家的时候,眼睛一尖,似笑非笑的调侃道:“你一个大老爷们,随身带着手帕也就罢了,这上面怎么还绣着一朵小花啊,怪漂亮的。”

    信承闻言,脸色一红,夺过那帕子掖好,别扭道:“殿下胡说什么,这这是我媳妇给我做的,能给你用就不错了。”

    宁容左忍俊不禁,瞧着那桌子上的血要流下来,便一脚将它踢倒,轰隆一声压在了那王泗的腿上,那人疼的闷哼。

    信承瞥眼过去,心有余悸。

    他从前犯错,也被宁容左点过穴,那感觉,那痛楚,不亚于第一次练缩骨功,微咽口水,谨慎道:“殿下,要不要把这混蛋摘了。”

    摘了。

    稍微接触杀手行业的人都知道,就是砍头的意思。

    江淮耳聪,老远就听到了。

    “摘了吧,摘了最好。”

    这人的自言自语被旁边的女子听到,问道:“你说什么呢?”

    江淮帮她托了一下那孩子的小脚,低低道:“这王泗在你们这里作恶多端,今日倒是踩了雷,碰到真正的硬茬了。”

    女子当然欣喜,和四周同样一脸兴奋的人对视一眼,又问道:“可方才那人说的摘了又是什么意思?”

    江淮在脖子间比划了一下:“就是要摘脑袋。”

    她说完,立刻有人不忿道:“光摘脑袋怎么能够,最好是五马分尸,把他大卸八块。”

    “就是,那郑婉死的多惨那。”

    “不光是郑婉,还有那两伙计,也是倒霉,让王泗给盯上了。”

    “对对对,最好炸了这个王八蛋。”

    正当大家讨论的正欢的时候,就听宁容左道:“不摘。”

    信承和围观百姓一起愣住,然后不甘心道:“殿公子,为什么啊!这王泗一看就是鱼肉百姓的滚蛋,咱们不能留这么一个祸害在万枝县作孽吧,我看还是摘了吧,摘了省心。”

    “对!摘了他!”

    百姓们一呼百应,都恨不得手刃了那个畜生!

    那呼应声四面八方涌来,如潮水般震耳欲聋,转瞬间便将整个园子填满,信承可是坐不住了,稳住周遭百姓,再绕去王泗身侧,抽出腰间佩刀,决定亲手宰了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不摘。”宁容左漠然重复,然后道出原因,“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直接摘了,岂不太便宜他了。”

    压低声音,他嘱咐信承道:“押下去,回程的路上带着他,正好闲来无趣儿还能解个闷儿。”

    信承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别看王泗个头大,但被他一手就给提起来了,脚步轻快的走去园子口。

    围观的百姓赶紧让出道来,兴奋的直鼓掌叫好,还有飙泪的,江淮挤在里面,不由得苦笑,看来这个王泗实在是太遭人恨了。

    不过方才信承过来得时候,她背着身子,没看见王泗最后被带出去的表情,想来这人就算不害怕,也会后悔今日惹上宁容左吧。

    “真是太解气了!”

    瞧着大家各个群情激奋,王泗一除,他们说话都快不利落了,又是互相拥抱,又是握手恭喜的,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江淮淡笑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呢?”

    女子激动的脸都红了:“什么?”

    江淮挑眉:“这就叫装逼的怕真横的,真横的怕真穷的,真穷的怕真不要命的。”

    旁边接茬道:“那真不要命的呢?”

    江淮清淡一笑:“真不要命的,怕真有实力的。”瞥眼园中那人,“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收,谁让他这个硬茬儿,今天碰上了更硬的茬儿呢。”

    

 第172章 三缄其口

    王泗一除,那蔡老板瞬间过来阿谀奉承,信承厌烦,只叫围观的百姓们进来继续听戏,瞧着那喜出望外的人脸,他也轻笑了笑。

    重新坐下来后,宁容左稍微斜了斜身子:“听说这个王泗之所以能横行霸道,背后有一个莱家,临走前你去看看。”

    信承点了点头:“记住了。”懒散的往后靠了靠,“我倒要看看这个莱家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养出王泗这么个恶鬼来。”

    两人的声音不低,却还是被兴奋的人群给淹没了。

    江淮本来想走,但被身旁的女子和其余人硬生生的给夹带了进去,期间两脚几乎都没有挨地,等一路空运坐回到角落里时,有些懵。

    真是厉害的人潮。

    不过既坐之则安之,她接过女子怀里的孩子,好叫她能整理一下褶皱的裙摆,不过这一接不要紧,江淮唏嘘道:“你这是?”

    女子见状,笑着摸了摸自己微隆的肚子:“是,四个月了。”

    江淮低头瞧着臂弯中的孩子,担心道:“四个月虽然稳了,但你这样挤来挤去的,不怕伤到孩子啊,万一抻到腰可怎么好。”

    女子见江淮衣着不菲,知道这是个贵家小姐,自然不比她们这些乡野粗妇,遂接过孩子笑道:“没事的,哪儿有那么金贵,我这都是第三胎了,怀孕的时候农活照干不误,孩子照样健健康康的。”

    江淮佩服的点了点头,茫然想起苏绾怀孕的时候,彼时可是家里最金贵的物件儿,江璟几乎都没让她沾过冷水,若是让大哥看到这位女子养胎的状态,估计会抓狂的吧。

    而女子察觉到她的表情,又笑着握了一下她的手:“没事。”

    江淮不好多嘴,便点了点头。

    园子里的戏很快就唱完了,又翻了两出,宁容左不曾失言,出手就是一锭五十两白银,喜的那周家班主亲自出来道谢。

    这五十两纹银,够他们班子没日没夜唱半年了。

    欣喜之际,瞧见宁容左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想叫人出来接着唱,可信承实在是听腻了,遂命人将茶肆的那位说书先生请来。

    不仅能免费听戏,现下还能听书解闷儿,园子里的人也没走几个,这就导致江淮的出逃行动二次失败,她不能惹眼起身,只得继续熬着。

    不过好在那位姓寇的先生舌灿如莲,能把一出西厢记说的极其引人入胜,江淮不知不觉也陷入到这个故事中去。

    说来也好笑,这西厢记本没什么,不过是讲的张君瑞和那崔莺莺的爱情故事罢了,但若是放在大汤,可就算是诲淫诲盗了。

    想当初她和徐丹鸿还是偷着听的,本以为这禁书有多厉害,听完之后也觉得聊聊无趣儿,还不如前两日的‘西门金莲’的故事。

    不多时,寇先生最后扬了一声,将这个故事画上了句号。

    不过大家明显是没有尽兴,连着信承也不停的起哄,寇先生见势轻笑,不慌不忙的又要说一出女驸马,结果再次遭到大家抵制。

    这些老戏折子早就听得耳根磨茧,他们要听些新鲜的,刺激的。

    信承吃了瓣橘子,指着他道:“先生只会说书吗?”

    寇先生挽了挽袖子:“那公子想听些什么?”

    信承想了想:“你们这些说书的,走南闯北,肯定肚子里面都有着不少东西,讲两个来听听呗。”

    寇先生精明一笑,往前倾了倾身子:“公子是说,那些不细打听知不道的坊间秘辛,传说故事了?”

    信承见他这样,肯定是有货,忙点了点头。

    寇先生环视园中人潮,那表情明显是想说,不过几秒后又飞快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我还是不说了吧。”

    信承一听这话,立刻不想放过他,直要求他说。

    而园子里的众人也不停的催促着。

    不过正是因为寇先生走南闯北见识多,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说了就会给自己惹麻烦,便一直有原则的拒绝。

    直到信承又掏出十两银子来。

    寇先生接过,微咽口水,是为动心了:“公子啊,我知道的其实不多,也就这一个,不过这个”把银子放在桌子上,对信承道,“这个实在是不好说啊,说了怕会掉脑袋的。”

    信承更来了兴致,不肯放过他:“你且说,我倒是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这样担惊受怕的。”

    转头看向左手旁的那人,道:“公子,您说是不是?”

    宁容左吃着酸甜的橘子,淡淡道:“你且说,我们这园子里又没有官家人,大家伙听完就散了,一觉睡醒就忘了。”

    他说完,周遭人也纷纷附和着。

    寇先生一时间被架的老高,看样子是不说不行了,咬了咬牙,小声的对面前两人说道:“这事关系到先帝朝的那位摄政王。”

    “曹延?”信承瞪了瞪眼睛,略微亢奋道,“摄政王曹延?那你得快说,我想听我想听。”

    寇先生很有眼力见,知道这两人里,宁容左才是主子,赶紧又转头向这人争取意见:“这位公子,您看?”

    信承忙道:“公子,这咱们可得听,您说是不是?”

    宁容左神色泰然,见信承这么好奇,无奈的挑了挑眉,也算是被寇先生方才的三缄其口勾起了好奇心,便道:“你说吧。”

    寇先生至此,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走回台上。

    江淮坐在园子角落,视线始终迈不过那嘈杂的人群,也不知道前面几人到底在嘟囔什么,遥见寇先生上了台,这才道:“到底是什么事啊,要这样遮遮掩掩的。”

    女子见状,低低道:“估计事不小,连寇先生都为难。”

    江淮疑惑道:“你们当真没听他说过?”

    另有人小声道:“怕是说过,不过都是小茶馆,人少,今日这院子里面人山人海的,这样说了,岂不是惹眼吗。”

    江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台上,寇先生一拍醒木,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那好,今儿个我就给大家伙说一个秘辛。”停顿两秒,“皇室秘辛。”

    这四个字一落。

    宁容左剥橘子的动作霎时停住。

    远处的江淮也蓦然一怔。

    

 第173章 流言

    不光这两人僵住了,就连一旁的信承也慌了,没想到这寇先生迟迟不肯说的事,居然是有关于皇室的秘辛。

    而且看他那为难的样子,怕是要说的人地位还不低。

    很有可能是当今圣上。

    这些走南闯北的说书人,肚子里面都会有一两件抓耳的故事,必定是越猎奇越隐秘越有人听,越有人爱听。

    这样想着,信承更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公子,要不然还是别让他说了。”他小声道。

    宁容左缓缓抬头,将手里的橘子递给他,听着身后人群那兴奋的讨论声,再次垂眸,低冷道:“叫他说。”

    信承迟疑:“这这不好吧。”

    宁容左轻轻摇头:“无妨。”

    他们今日既是便衣,那就说明——园子里在座间,没有皇室的人,若是不叫寇先生说,岂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再者说了,他也想听听,这位寇先生到底要说什么。

    而信承见宁容左如此,也只好担惊受怕的继续听着。

    不过另一边,江淮倒是和这两人不一样,她很兴奋,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攥了攥放在腿上的手,等着寇先生开口。

    她本身知道不少秘密,这回倒要听听,寇先生说的是什么。

    “此非我胡诌,而是坊间有传,我也是在旁人那里听来的,今日讲给在座诸位一听,只当是解个闷儿,切勿放在心上。”

    台上那人先是撇清关系,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再然后,他瞪了瞪眼,在大家期待的神色中,继续道:“据坊间传言,此事与先帝朝那位被斩逆臣,摄政王曹延有关。”

    曹延名声之大,无人不晓,寇先生提了一嘴,众人纷纷点头。

    “这故事里还有一位,诸位可能不知。”寇先生倒不卖关子,直接告诉了大家,“就是先皇最宠爱的一位妃子,敏德妃。”

    这人一提出来,园子众人便表情各异了,有的没听说过,有的则鲜有耳闻,和旁人解释道:“听说就是被先皇弄死的。”

    信承也没听说过这位敏德妃,不过他耳朵尖,听到有人说此事又涉及到先帝,不安的瞥眼宁容左,低低道:“公子,我叫他住口。”

    宁容左此刻的表情让人摸不透,他垂眸左手,只见那拇指上戴着一枚颜色鲜艳的鸽血红扳指,却和一般的扳指不同。

    看的出精心打磨过,不过仍是布满了裂纹,浸泡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中,映出些别样的韵美。

    正是在第256章中,他和江淮争吵,勃然大怒时摔碎的那枚旧扳指,只是他口嫌体正直,隔日就叫修仁去捡回来,拿去修了。

    一直想给江淮,却始终拉不下颜面,如今也没有机会了。

    “无妨,让他接着说。”

    宁容左抬头,双眸浓黑如墨,却是一脸了然的样子。

    而台上的寇先生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的继续道:“这位敏贵妃,你们可不知道,他就是”故意住了口,悬乎道,“当今圣上的亲生母妃,辛瑾欢。”

    呜呼,这一下子叫园子里炸开了锅。

    信承更是满脸铁青,欲起身叫寇先生滚一边去。

    结果被宁容左按住。

    “公子。”信承咬牙,“这人胡言乱语。”

    宁容左不知为何,看得很开,清淡道:“既然是胡言乱语,叫他说出来听个笑话,不也挺有意思吗,这沂北离着长安不远也不近,也传不到父皇的耳朵里去,你这样,太欲盖弥彰了。”

    信承没怎么读过书,不知道欲盖弥彰的意思,不过想来和刚才说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差不多,遂为难道:“公子,我都没听说过那什么敏德妃,他却说是当今圣上的生母,这不是造谣吗。”

    宁容左轻笑道:“人家都说是流言了,不能当真。”

    信承见宁容左都这样说了,只得作罢。

    而寇先生则进入了状态,越说越起兴:“正史没有记录,不过流传甚广的野史上,却记载了这位敏德妃辛瑾欢,长德广录中就有这么一段叙述。”

    清了清嗓子,他回忆道:“在长德十一年春月,皇帝率众臣去春场围猎,留了敏德妃在宫,午后,当时还是中书令的曹延入宫请安,私自进了敏德妃的览福宫,傍晚出才出。”

    寇先生稍微顿了顿,又在大家屏气凝神的视线中道:“又过了两个月,敏德妃妊娠,生六皇子宁历,封安阳王,而那敏德妃则因着分娩的时候难产,服用麻沸汤导致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时将自己和那曹延的私情说了出去,被先皇,活生生的给勒死了。”

    这下,园子里可是热闹极了。

    比除去王泗的时候还要热闹。

    江淮张了张嘴,被震惊的咳嗽了好几声,一旁的女子笑着把自己的手帕递给她,关切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江淮不知道怎么说,半信半疑间,敷衍着点了点头。

    另一边,信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准备发作。

    宁容左再次按住他的手,眼色像是朦胧的狼烟:“别闹。”

    信承气的胸口发堵,抱臂冷脸。

    好在这桩秘辛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寇先生不敢往深了说,且时辰也不早了,园子里的人一边兴冲冲的探讨着,一边也就散了,宁容左和信承也起身出去了。

    不过这两人停在了园子门口,没动。

    想必是要等到周遭的人都走干净了,再去和金羽卫汇合,这样不想扰民虽好,却为难了江淮,她也只好留在了园子里。

    趁乱离开不是不可能,但江淮实在不想冒这个险,宁容左这人精明且第六感极强,还是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好在蔡老板和周家班主都回去后台了,江淮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园子里,倒也不算扎眼。

    为保不被发现,她紧贴着里墙,一动不动。

    一墙之隔,站着宁容左和信承。

    后者打量着自家殿下的表情,生怕他动怒,忙安抚道:“殿下可千万别动怒,那个姓寇的,嘴里也没个几斤几两,都是胡说。”

    江淮耳尖,撇了撇嘴。

    任谁都知道,这是为了赚钱的胡诌折子,寇先生撰写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

    “这是真的。”

    宁容左利落的打了她的脸。

    这一句,连着信承也愣住了,重复道:“这是胡说。”

    宁容左拢了一下狐裘披风,风轻云淡道:“这不是胡说,今日寇先生所言,绝无虚假,都是真的。”

    信承愕然:“这这怎么可能!”

    宁容左眼底含着一抹缥缈的笑意,无奈居多:“这是两年前,皇祖母亲口告诉我的,母后也曾和我透露过此事,敏德妃,确有此人。”

    信承于风中凌乱。

    墙内。

    江淮也目瞪口呆。

    冷风萧瑟而过,她不知所措。

    

 第174章 危险暗藏

    冷风再次扑面,像是暗示的信号一般,只见信承眨了眨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俯身诚恳道:“殿下。”

    宁容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什么?”

    信承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忠诚:“末将愿追随殿下,一生一世鞍前马后,就算油锅刀山也在所不辞。”

    隔着一墙的江淮闻言,轻轻一笑。

    这个信承反应倒快,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脑袋本身就不保了。

    而宁容左本身也没起杀心,只伸手将他扶起来,淡淡道:“我若是信不过你,也不会将此事透露给你的,无妨。”

    信承一听这话,感动的鼻腔泛酸,用力的点了点头:“末将能得殿下赏识,是末将之福,这辈子”

    “行了行了。”宁容左截住他的话,笑道,“你不必说了,这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咱们也快些启程吧,父皇还等着咱们去复命呢。”

    信承应声,刚要抬脚离开,就听宁容左凛冽道:“什么人!”

    他一怔,旋即飞快的反应过来,转身绕进那园子里,和一个人直接迎面撞上,遂厉声道:“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对面的蔡老板被吼得浑身一哆嗦,讪笑道:“公子您这就是说笑了,这这是我的园子啊。”

    信承一噎,不知道怎么接话,探身出去对宁容左道:“殿下,不知道这个姓蔡的听没听到,要不要末将”

    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宁容左轻轻摇头,伸手将他拽了出来,淡然道:“走吧。”

    信承至此,只好乖乖的和他离开了。

    而园子里,蔡老板长呼了口气,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往后台的方向走,临了路过那戏台的时候,猛然停住:“姑娘?你这是?”

    视线转移,只见江淮躲在那一旁的桌子下面,缩的小小的,瞧见蔡老板,她尴尬的笑道:“掉了东西,掉了东西。”

    蔡老板一脸古怪,或许是觉得江淮古怪:“既如此,捡了就请回吧,今个儿园子不开了,姑娘若是想听,明日再来吧。”

    江淮忙不迭点头,指了指外面:“那两人走了吗?”

    蔡老板不知道她为什么问,却还是点了点头。

    江淮松了口气,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叨扰了。”从手腕上取下新买的缠丝玉镯子放在桌上,轻笑了笑,飞快的离开了。

    蔡老板方才还莫名其妙的,这会儿见江淮出手如此阔绰,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拿回镯子,吹着小曲儿回去后台了。

    今天还真是大丰收呢。

    另一边,江淮回去那万枝客栈,沿路的氛围,可要比去戏园子时热闹百倍,那馄饨摊的老板举着勺子,正在和街上的百姓兴致冲冲的说着王泗被除的事情,脸上的喜悦,可不是能装出来的。

    她瞧着,也由内而发的笑了笑。

    只是可叹,方才路过郑氏药行的时候,那郑夫人哭死过去,郑老爷扶着爱妻,见到爱女的尸体,恨不得直接吞药自尽。

    等回去了客栈,江淮见律儿没什么大碍,便放下心来,嘱咐两人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再启程出沂北。

    高伦还以为她是见王泗被除,不会被找上门来才多留一宿的,事实上,江淮不过是想让宁容左先走,免得路上会遇到罢了。

    反正出了沂北就是抚州,耽搁两日也无妨。

    深夜,江淮躺在床上,合衣无眠。

    她自打回来后就满脑混乱,宁容左临走之言始终挥之不去,什么摄政王曹延,被先皇掐死的敏贵妃,还有汤帝的身世。

    如果汤帝真的是曹延之后,那宁容左和她就没有血缘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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