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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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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
卧房里传来苏绾娇嫩的怒声。
几秒后,小桃从外面走了进来,瞧见花桌前的江璟,和他交换了一个颇有内容的眼神,随即匆忙的进去卧房。
苏绾见她进来,含怒的指着她的鼻子:“你!”又怕小厅里面的江璟听到,压低了声音,“你为什么不来叫我!”
小桃闻言,愕然的张了张嘴,愧疚道:“我我给忘了。”
苏绾微咬银牙,气的直砸被子:“你个臭丫头!”
那日她听说江淮没死,着急的从锦园赶来,没想到竟然在侯府里睡着了,更被江璟那混蛋给带回了驸马府,直接软禁起来了。
这两日,他就像是民间熬出来的狗皮膏药,和自己寸步不离,十二个时辰几乎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根本没有离开的机会。
本想趁着晚上偷偷溜走,可她又素来睡得沉,便交代小桃,叫她晚上进来叫醒自己,两人可以偷摸回去锦园,再不叫江璟跟着。
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给忘了!
“你个臭丫头。”她拽着小桃,瞪大眼睛谨慎道,“今天晚上,你不许给我睡,一定要进来叫我,我都要烦死了。”
小桃本来是绷着脸,闻听此言扑哧一笑,似好友般坐在旁边,小声的问道:“公主,这四年将军在外征战,你俩就没见过几面,眼下好容易团聚了,二小姐也回来了,就别走了。”
苏绾咬了咬嘴唇,斜睨着她,软糯的威胁道:“你再说!”
“说什么?”
江璟从小厅走进来,将茶杯递给苏绾,那人一把夺过,粗鲁的仰头闷了,冷冰冰的说道:“把窗帘拉上,屋里都没光。”
小桃应了一声,起身就要去拉窗帘,却被江璟拦住。
“将军?”她不解道。
江璟盯着苏绾清晨的娇嫩芙颜,冷淡道:“不急,你先出去吧。”
小桃眼底藏笑,赶紧点了点头。
苏绾面无表情:“你你到底是谁的丫头!”
小桃调皮的笑出声,只当没听见,飞也似的离开了。
苏绾语气垂冷:“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直接起身,鞋也不穿就往出走,“我今天非要回去锦园不可。”
望着这人决心满腹的样子,江璟懒散挑了挑眉,跟在她后面,到了门口将那半开的房门给关了回去,态度已经是不言而喻。
苏绾也学聪明了,知道不能和江璟硬碰硬,谁知这人突然毛手毛脚起来,她暗道不好。
关键时刻,她冲着门外严肃的大喊道:“小桃!把阙儿和姳儿带进来!”
苏绾现在十分不想和江璟单独待在屋子里,听到外面小桃说两个孩子还没吃饭,躲着江璟那愈发深浓的视线,口不择言道:“我喂!”
小桃的声音隔着门听有些僵:“都两岁了,早舍奶了。”
苏绾冷言道:“不差这一顿!你快点儿带他俩进来!”
江璟至此,握住她扶在门上的细嫩手腕,似笑非笑道:“你哪儿来的奶水喂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苏绾无情的顶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就有。”
“有什么?”
小桃在院子里面问道。
江璟淡淡道:“什么都没有,你快带孩子去母亲那里吃饭吧。”
“知道了。”
小桃已经完全被策反了。
苏绾听闻救命星已经离开,愤恨的闭了闭眼,可是手腕又被江璟攥的死死的,只得切齿道:“放开我,我去喂孩子。”
江璟忍俊不禁,一个弯腰将她抱在怀里,阔步回去卧房,期间苏绾不管怎么挣扎,那双臂弯都稳得不行,无法挣开。
被扔到床上,苏绾抵不过压来的那人,厌烦道:“你做什么!”
“既然待会儿要喂,那我先替孩子试试。”
江璟大言不惭。
苏绾听着,把松散的衣衫重新拢好,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试什么,难不成还能有毒吗!”
江璟一愣,随后轻笑了笑,到底是没有猴急的碰她。
四年后,他要苏绾做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第8章 死缠烂打(下)
“吃个晌午饭也要死贴着我,叫母亲看笑话。”
侯府北院,苏绾在过月门的时候,用力的踢了一下那门槛,回身对着江璟的胸口又猛地推了下,要不是裙子太厚,说不定能飞踢他两脚。
只是这丫头的力气对于江璟来说实在是犹如羽拂,这拳头捶在胸口处,还不如往常捶背,只握住她的手:“别闹了。”
苏绾用力的抽出手,冰冷道:“是你别闹了才对。”无声的呼了口气,一指外面的方向,“我要回锦园,我不要呆在这儿。”
江璟雄壮的身躯挡住她的去路,淡然道:“我告诉你苏绾,什么事都能商量,就这件事情免谈,你要是再跟我提回锦园的事,别怪我从今天开始,连这驸马府的门,都不叫你出。”
苏绾气得狠狠咬牙,指着他的鼻子:“你混蛋。”停了两秒,扬着下巴威胁道,“本公主命令你,给我让开。”
江璟懒散挑眉,根本不惧:“南疆现在有司城和老三戍守,很是太平,所以我此次回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去,你大可继续别扭下去,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和你继续耗。”
苏绾被气的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生气了,左右看了看,走过去旁边的花架子下的秋千旁,扫了扫上面的薄雪,坐了上去。
江璟皱眉:“那里凉,去取垫子来再坐。”
苏绾攥着那结了霜的绳子,冷傲道:“你给我去取。”
江璟哪里肯,这丫头滑的像是泥鳅,稍不留神可就跑了,干脆走过去把外袍脱下来叠好,给她垫在屁股下,一推其背:“小心点儿。”
从前苏绾在侯府的时候十分喜欢荡这个秋千,一晃四年都没玩了,猛地荡这么高,有些害怕和生疏。
江璟看出来她的小心,便推得轻些,荡的低些。
苏绾察觉到,命令道:“用力!”
江璟担心她会被伤到,并没有照做,而是轻笑道:“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我用力吗?”眼珠随着她一上一下,“总叫我轻些。”
苏绾先是一愣,随即听出他的话中深意,脑海里尽是从前两人欢爱时的暧昧春景,瞬间红透了脸,攥着绳子的小手愈发用力,虽然嘴上一句话没说,但心里已然将他大卸八块,千刀万剐。
该死的江璟!
床笫上的羞事也拿出来玩笑!
“你给我住口。”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苏绾今日没有挽发,流云般的乌丝在荡秋千时随风飘起倾落,美得如国手绘出来的丹青,这便是一国公主的无限绝好容光。
自己当初怎么就没能好好珍惜呢!
还大肆蹂躏!
江璟一想起苏绾刚嫁来时那不谙世事,天真如许的样子,就不痛快的皱起了眉头,若是时光能回溯的话就好了。
正想着,对面驸马府院墙上的月门里,有一只肥美的大白鹅摇摇晃晃走了出来,见他两人,嘎嘎叫了几声,停在原地。
江璟见状,一把握住那秋千绳,叫苏绾停下。
然后两人一起看着那鹅愣住。
“这……”苏绾一脸迷茫,“哪里来的大鹅啊?”
江璟摇了摇头,扬声道:“高伦!”
那人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过来瞧见那大白鹅,松了口气:“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指月门,那鹅便乖巧的晃悠了回去。
苏绾往前倾了倾身子,问道:“这鹅怎么不送厨房去啊?”
高伦忙道:“公主不知道,这是二小姐在广邳的时候,和慕容家的三公子一起养的,这一路带回来,可是不容易。”
江璟闻言,一脸嫌弃的说道:“这俩人竟养些不可理喻的东西。”
苏绾冷冷一哼,蔑然道:“不可理喻的东西?要我说你才是最不可理喻的人。”说罢,不等江璟回嘴,便起身漠然的回去驸马府了。
“你!”
江璟抬头厉声叱道:“我看你是真不想出门了是不是!”
苏绾早走了。
高伦回头看了一眼,这才一脸上火的走过去,劝阻道:“我说将军那,这今天您是怎么弄的,公主怎么还越来越生气了呢?”
江璟面无表情的坐在秋千上,道:“我哪儿知道。”
高伦叹了口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道:“将军,您这样死攥着公主不是办法,这不是攥沙子,越攥流的越快吗。”
江璟不是滋味的舔了舔嘴唇:“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高伦想了想,道:“将军啊,您就是用错方法了,想要公主不离开您的视线,未必要把她软禁在这侯府,您随时跟着就是了吗。”
“她不喜欢我跟着她。”江璟烦心道。
高伦认真道:“可是不跟着她,您二人的心就会越离越远,好歹在一起生活,还能让公主看到您的诚心。”
江璟思忖了几秒,猛然醍醐灌顶,难得露出一个笑来,用力的拍了拍高伦的肩膀,险些把那人拍倒,随即心情甚好的回去了。
深夜,苏绾在自己的努力下终于自己醒了过来,发现身旁的江璟不见了,就剩下一个冰凉的被窝,她心内一喜,估计是出恭去了。
此时不走何时走!
苏绾急的顾不上穿外衫,单着寝衣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到卧房的门前,生怕弄出一丝一毫的动静,轻推开门,嘎吱一声。
小厅里没点蜡烛,漆黑一片,她壮着胆子走进去,先是摸到桌旁飞快的倒了杯水喝,随即就往正房门跑,结果紧急刹住了脚步!
江璟没去出恭,就搬了椅子坐在房门前。
苏绾吓得魂都快飞了,忘记了自己逃跑被发现的事情,上去就对着江璟的肩膀一通乱拳,瞪眼气呼呼的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那人抬头,淡淡道:“赏月。”
这短短两个字听得苏绾差点吐血,却见江璟整了一下衣摆,抬起头又问她:“话说,你做什么去?”
苏绾也不隐瞒:“我要回锦园。”
谁知江璟这回没有阻拦,只道:“先把衣服鞋子穿好。”
苏绾一怔:“你说什么?”
“把衣服鞋子穿了,这遍地积雪,小心着凉。”江璟道。
苏绾心中的迷茫和复杂交杂,沉默了一会儿,回去卧房把衣服鞋子穿好,却见江璟也走了进来。
她微微悬心,试探道:“你真让我走?”
江璟再次点头。
苏绾似是如临大赦,像是逃出阎王殿的逃出了这正房,看的江璟心中不悦,心道自己又不是鬼。
可巧高伦走进来,他道:“收拾收拾,明早搬去锦园。”
高伦却摇了摇头,无奈道:“南疆那边来信了,大秦出兵平梁,皇上要派三公子前去支援。”
说着,递了一封信给他。
江璟看了一眼,皱紧了眉头。
第9章刁难
眨眼日子步入腊月,还有不久就是年节,宫里人来人往,永巷里的江淮和山茶也甚是繁忙,要洗的衣服不论缸,论山。
两人常常是从早洗到晚,等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手都木了,而且洗衣服的皂角用的也快,只好叫山茶再去内务司领一些来。
好在有宁容左等人暗中照顾,内务司的小笙子并未为难山茶,小丫头取了皂角准备离开,迎面却碰上了彩云和祥云。
这两人都是断月楼,长欢公主宫里的人,从前江淮得势,山茶从未向这两人行礼,如今失势,只得乖巧的各叫了一声,就准备走。
谁知先前的彩云横跨一步,挡住她的去路,瞧着山茶手里的两个油皮纸包,用力的拍了拍:“这里头是什么啊?”
那纸包险些被她拍散,山茶赶紧往后退了退,与此同时,那小笙子一脸谄媚的走了过来,笑道:“这不是彩云姐姐吗。”
彩云冷笑,往里走了走,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遍。
“这里头是干皂角,洗衣服用的。”小笙子笑道,“不过那都是一般的底货玩意儿,比不上给两位姐姐用的。”
彩云一脸高傲的点了点头,阴阳怪气的说道:“那就好,什么样的身份用什么样的东西,到底只是永巷里的贱奴。”
小笙子低声下气的附和着:“姐姐说得是。”
而山茶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倒是没生气,宫里面的人踩高拜低实属常事,何况从前谁没威风过,上御司门槛极高的时候,她小小年纪成日被人叫做姑姑,还是彩云先带的头呢。
不愿在这里听她嘲讽,小丫头打算绕开她回去永巷,江淮可还在那里等着她呢,堆着的几十件衣服洗不完怕是要出麻烦。
谁料彩云根本没想要轻易放过她,一把将她拽住,冷言道:“这人进了永巷,竟一点儿教养都没有了,见到姐姐也不叫了。”
山茶低声为自己辩驳:“我叫了。”
“是吗?我没听见,就全当你没叫,你又能怎样。”
彩云言辞凿凿且不依不饶,看的小笙子捏了一把虚汗,要知道他们这里的人私底下可都依着宁容左的交代,不必特殊照顾,但也不许为难江淮和她身边人,若是犯错,后果自负。
要不要提醒彩云几声,江淮背后可是宁容左,汤太子殿下,可不是你家那位公主能比得了的,还是好自为之吧。
小笙子正想着,却见彩云霸道的将山茶手里的皂角抢走一包,自己也不要,直接就扔到旁边,那黑植撒了一地。
山茶气的怒目:“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彩云得意道,“怎么不说你们家主子从前得势的时候,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山茶丝毫不惧,反驳道:“我家大人从不是没事找事的性子,她若是开口教训人,必是那人德行败坏,惹了她的眼!”
彩云瞪眼,没想到山茶眼下沦落到如此地步,竟还有胆子和自己一句一句的顶嘴,心头气不过,扬手就要打巴掌出去!
小笙子暗道不好,赶紧拦住她的手,打哈哈和解道:“算了算了,彩云姐姐你消消气,既然觉得她拿多了,那就叫她单拿一包走,剩下的都是您和祥云姐姐的,要多少有多少。”
彩云这一巴掌没打出去,心里的火越窝越重,切齿道:“你给我让开!”直逼山茶而去,势必要掴她的脸!
小笙子无奈的插在两人中间,劝阻道:“姐姐别气,您瞧这有新送来的簪花,姐姐戴着肯定好看,消消气消消气。”
彩云一把打开那簪花,固执的扑向那个小丫头。
而山茶也丝毫不惧,把纸包往旁边一放,准备和她打上一架。
久久未开口的祥云见势,讥讽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那么一个好勇斗殴的主子,自己也持不得好德行。”
“什么好德行?”
正当这屋里乱成一团的时候,就见秦戚从里屋走了出来,小笙子瞧见他登时如临大赦,赶紧走过去皱眉道:“总管,您看这”
而余下三人也都停了手,尤其是方才大动干戈的彩云,这会儿被秦戚眼含微愠的盯着,连头都不敢抬。
祥云在旁边拘谨道:“秦总管。”
秦戚脸色不是很好,负手道:“吵啊,怎么不吵了,方才我在里屋听得清楚,不是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吗,怎么不打了?”
祥云一骇,忙道:“祥云不敢,想是总管听错了。”
秦戚在这宫里待了数十年,这种事情见多了,今日出面教训这两朵云彩,无非是因为她俩欺负的是山茶罢了,总要给江淮维护颜面。
“是,我年纪大了,怕是听错了。”秦戚走过去,将那包皂角递给山茶,又叫小笙子将洒了的那一包捡起来,“最好是听错了。”
祥云微咽口水,拉着彩云往后让了一步。
秦戚看了一眼生气不已的山茶,低冷道:“都是一样的奴才,哪来什么高低之分,孝敬好主子才是要紧,你们这些丫头到了二十五岁都要出宫去,留一个勤俭刻苦的好名声也就罢了,若是叫人知道,你们有些人爱刁钻善刻薄,还能嫁的出去吗?”
彩云听着,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被说得无所适从。
秦戚见势,又道:“再者说了,眼下逼近年节,各宫中诸事繁忙多如牛毛,你们三个臭丫头,非但不能理解内务司的辛劳,还要过来给我们添麻烦,实在是不懂事!”
他不想多言,这两人回去必定会和长欢告状,虽说秦戚并不怕断月楼那位,但麻烦还是能减则减,遂最后道:“今日之事,我全当是眼花耳聋一概不知,再有下次,都调去永巷苦一辈子!”
山茶机灵,知道秦戚在向着自己说话,赶紧道:“多谢秦总管今日的教诲,山茶必定铭记于心,一辈子不忘。”
说罢,傲然的视线扫过那自作自受的两人,脚步轻巧的离开了。
而祥云见彩云一动不动,知道她是气坏了,怕这人冲动,赶紧从后面轻搥了一下,那人这才说了两句规矩话,和她一起离开了。
连要领的金纸都没拿。
而一直受夹板气的小笙子见状,松了口气,抱怨道:“这就叫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从前山茶再怎么样,也没给我们摆过脸子看,这个彩云,实是小人得志。”
秦戚闻言,淡淡道:“罢了,去忙吧。”
第10章 反被教训
另一边,彩云和祥云出去内务司,后者被秦戚警告,本想直接回去断月楼,谁知前者不肯放过,转头就去追山茶了。
一路追到永巷长街,终于看到那小丫头的身影,祥云没拦住,被彩云三两步跑过去,抓住山茶的袖子,连扯带拽将她推倒。
那黑色的干皂角从油纸包里撒了出来,扎到了山茶的手,她痛嘶一声,瞧着掌心流出来的血,登时逼泪出来。
祥云暗道不好,赶紧去拽彩云:“算了吧,秦总管都那么说了,你今天这样若是被人看到,怕是会受罚的。”
彩云挣开她,指着山茶道:“你个小贱蹄子,别以为这宫里有秦戚护着你,你就能横着走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山茶不服,站起身来怒斥道:“谁横着走了!”
彩云冷笑:“真是和江淮一个德行。”走过去,十分不友好的用手指用力的点着她的额头,鲜红的指甲像是刀一样,“她现在是永巷的终身宫奴,老话说的好,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你还以为,她现在是那个威风凛凛要风得风的江御侍呢?别做梦了!”
山茶不快的打开她的手:“谁做梦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还要回去做活,耽误了事情,你来负责吗!”
“今日要不是你,我不会被秦戚教训。”彩云冷冽道,“我可以不找你麻烦,叫你现在回去,但你得给我跪下,磕头道歉!”
山茶忍不住笑出声来,蔑然道:“你是不是发烧病糊涂了?”旋即换上一副韧性十足的表情,“我山茶这辈子,跪谁也不会跪你。”
彩云凌眉一挑,往前走了几步:“你再说一遍?”
山茶自然不甘示弱,扬着脸道:“你耳朵里面塞狗屎了吗!我说不跪就是不跪!有种你打我啊!打我啊!”
彩云狠狠瞪眼,气的浑身发抖:“好你个贱奴!看我今天不一巴掌打到你姥姥都不认识你!叫你见识见识我们断月楼的厉害!”
说罢,扬起手就冲山茶的脸掴去!
可也奇了,山茶居然没躲。
祥云看着奇怪,忽然旁边走过来一人,犹如卷来的风,再然后,将要抽人巴掌的彩云只觉得头发被人扯住,痛的凄厉哀嚎一声!
江淮蹙眉,一把将她拽到近前,凌厉道:“你说什么?”
彩云疼的眼睛通红,感觉头皮都要被拽下去了,慌乱至极抓住江淮的手臂,身子用力的向后弓着,腰快断了:“你你!”
江淮一脸厌弃,将她摔到旁边,质问山茶:“怎么回事?怎么取个皂角也要这么久,再耽搁下去,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洗完。”
山茶偷笑,随即指着那两朵云彩告状道:“就是她俩!她俩不叫我回去!还要打我巴掌叫我下跪!”
江淮转头,那彩云被祥云扶起来,一脸的不甘心。
“你敢打我!”
彩云指着她,目呲欲裂!
“打你又怎样!”
山茶笑嘻嘻道:“我家大江淮就打你了,怎样!”
江淮懒理,不愿意在那两朵云彩上浪费时间,叫山茶把散落一地的黑色干皂角捡起来,冷淡道:“走吧,还有衣服没洗完呢。”
山茶也不是得意忘形的主,便乖巧的点了点头,依言照做。
但彩云向来睚眦必报,更何况,江淮不在的这四年,宫里一众女眷中顶属长欢最威风,她可没少沾光,遂养成这跋扈不饶人的性子。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她厉声叱道:“两个永巷的贱奴!”
此话一出,江淮的脚步果然戛然停止,沉默两秒,她缓缓的转过身来,表情已经和方才来时有了难以察觉的细微变化。
祥云觉得不安,就算江淮现在失势了,但不免有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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