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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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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云觉得不安,就算江淮现在失势了,但不免有贵人相护,先不说秦戚和宁容左,就是贤妃江昭良,她们也惹不起。
更何况,江淮本身就是个不吃亏的性子,又一身好武艺,要是今日真把她给惹急了,自己二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彩云。”祥云为难道,“还是算了吧。”
彩云不依,一个劲儿的指着江淮的鼻子,可话未出口,却先听那人语气懒散却十分冰冷的警告道:“你们两个,最好马上回去日夜祷告,祈求我不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将臂弯处的袖子放下,“否则我一旦重新得势,首先死的就是你们。”
彩云冷屑抱臂:“哼,少在那儿逞强了,死灰还能复燃吗?”
江淮挑眉,意味深长的说道:“当然,方兴未艾,理应卷土重来,凡事总不能做得太绝。”
彩云恶狠:“你”
祥云再次阻拦道:“别理她,她现在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
彩云不快的推开她,凿凿道:“不理她?想想她从前是如何羞辱你我的,她现在连最下等宫女都不如,正好出一口恶气!”
说罢,不知好歹的上前,想要再次掴巴掌,谁知刚到近前,就被江淮扬手狠抽了一掌,啪的一声,血印横出!
彩云被抽的原地转圈,气急的昏了头,再次不长记性的扑过去:“你敢打我!反了你了!”
江淮冷眼,左右开弓又是两个清脆响亮的巴掌,随后,利落的拔出头上的木簪子,那锋利的尖端闪着白光,刺出去就能夺人命。
祥云暗道不好,赶紧按住彩云,对江淮道:“你想做什么!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难道还想杀了我们不成!”
江淮攥着簪子缓缓走近,表情似笑非笑,却让人害怕:“在这宫里,最不值钱的就是奴婢的命,你俩不过是一个二等宫女,断月楼最不缺的就是二等宫女,死了也没人在乎,至于尸体,我会处理的很好。
祥云害怕,却硬声道:“你敢!”
江淮挑眉:“那你就来试试,我杀你,比碾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祥云见状,狠瞪了江淮一眼,拉着彩云往回走:“她疯了,别理她,咱们还是快走吧。”
彩云气的要死过去:“你你给我等着!”
说罢,两人脚步飞快的跑出了视线。
山茶至此,松了口气:“多谢大人。”
江淮看着她,淡淡道:“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寒毛。”
山茶感动,低低哽咽道:“是奴婢无能,从前在上御司时,大人就护着奴婢,现在到了永巷,还是您护着奴婢。”
江淮抹了一下她的眼角,道:“别哭了,再怎么哭也哭不回上御司,眼下这永巷只剩你我二人相依为命,自然要互相扶持,我有武功傍身,虽然地位低贱,却不会被人白白欺负,你也是,以后也要像今天这样,不向那种趋炎附势的人低头,记住了吗?”
山茶点头:“知道了。”
江淮颔首,又道:“还有,我都和你强调几次了,以后不许叫我大人,免得落人口舌,眼下太多人想要置我于死地了。”
山茶再次点头:“我记住了。”
正说着,她的余光瞥见那两朵云彩离开的方向,瞧见这两人按照原路,在拐角处一步步的退了回来,疑惑道:“你快看?”
江淮也转头过去,发现彩云和祥云都惊慌失措的退了回来,与此同时,那拐角处走出来两人,先前的是断月楼的掌事宫女,望云。
随后的红衣女子,是长欢。
第11章 死灰复燃
即便是四年未见,长欢的容貌身姿仍能惊艳人的眼球,远处的江淮微微注目,只见一团冷的烈火燃来,整个永巷都被她顷刻融化。
宁容姬就是有这样的异性魅力,如若被她吸引,将会心甘情愿的为其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她就是一个魅惑人心的海妖。
江淮从前总是这么想,如今也是。
再看那个方向,彩云和祥云没想到长欢会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更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目睹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毕竟,此人前两日的严谨交代还历历在耳。
站在江淮身后的山茶倒是有些纳闷,自家大人和长欢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处处为敌,这么好的报仇机会,彩云居然没告状。
“怎么回事?”
走在长欢前面的望云先开了口,她瞧着彩云脸上的红印,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抽出来的,必定是铆足了力气,都出血丝了。
彩云闻言,垂眸不敢说话,倒是祥云帮她开了口,那人倒是聪明,在不确定那两人看没看到的情况下,只添加了少量的油醋。
望云听完,回头看了一眼长欢,低低道:“公主。”
那人抬头,就算是化淡妆也惊艳十足的五官映入视线,她先是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江淮,褐红色的瞳孔微微缩小,确认了她的死活。
再然后,长欢徐徐几步走到祥云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声,可不比江淮抽在彩云脸上的要轻。
望云暗惊:“公主?”
远处看热闹的山茶也略显惊愕,转头看了一眼江淮,那人也不解的皱起眉毛,不知道长欢为什么要对自己宫里的人动手。
且这一下,祥云也懵了,连下跪都忘了,呆呆道:“公主?”
长欢凤眸微眯,扬手又来一巴掌,那锋利的护甲扫过祥云的脸,登时把她的肌肤划出血口子来,花一样的容貌就这样彻底毁了。
“我说没说过,不许断月楼的任何人。”长欢微一停顿,“来这永巷找江淮的麻烦,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们两个没听清楚。”
远处的江淮听到这话,微微皱眉,长欢方才所言,应该是没有掺假的心里话,毕竟她的声音很小,不像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况且,同样是离远,没有武功傍身的山茶根本什么都没听见。
再看祥云,这下终于反应过来,她比起只会厉蠢的彩云更多了三分理智,知道脸上的疼痛是次要,性命更要紧,忙拽着一样愣住的彩云跪下来,哭噎道:“公主息怒,奴婢不是有意的。”
长欢面无表情,根本没相信她的鬼话。
“你们两个糊涂东西,公主的命令都敢违背。”望云见长欢当真动了怒,赶紧打岔道,“我在宫里,左等右等不见你们两个,只好自己去内务司领金纸,听小笙子说了来龙去脉,你们两个真是太不懂规矩了,仗势欺人不说,还在秦总管面前坏了规矩。”
祥云由衷感激望云肯帮自己二人说话,抬头怯生生的看着不苟言笑且不发一言的长欢,吓得浑身发颤:“公主?”
那人冷瞥她一眼,旋即径直走向还在原地的江淮,那人比她护甲还要锋利的眉尾斜斜一挑,鉴于身份之别,规矩行礼道:“给公主请安,此地鄙陋脏污不堪,难容公主贵足,还请公主移驾回宫吧。”
谁知长欢笑的浅淡,不像是嘲讽:“江淮,事到如今,你也没必要在我面前做到这种地步,我从心里还是拿你当旧友的,所以今日这礼数就免了,日后也免了。”
江淮不为所动,面色沉静:“公主说笑了,且不说从前奴婢身为从二品御侍之时,尚且要同您行礼,更别提如今只是一个微末的三等宫奴了,老祖留下的规矩破不得,奴婢不敢把这大汤宫规置于眼外。”
长欢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肩膀,修长的五指摩挲着那粗布衣料:“微末?这天底下任谁自称微末,也轮不到你江淮来妄自菲薄,殊不知,勾践还卧薪尝胆呢。”
江淮听她这话,有些疑惑在心头,不知道她今日来是什么目的,若是单纯来试探自己,那还好对付,难就难在,堪不透。
“公主说笑了,奴婢怎可能与越王相比。”她抬了抬头,漆黑的瞳孔倒映出长欢的微笑,“更何况,皇上和公主才智,胜于那吴王夫差百倍千倍,若是奴婢真有诡计,必定也会不攻自破。”
长欢会心一笑,环视这永巷的灰天冷墙,衰草枯杨,说出来的话音在北风中缥缈欲散:“可你江淮是谁,父皇钦誉的王佐之才,那可是凤凰一般的人物,难不成真的要囚在此处一辈子吗?”
江淮深呼了口气,坦然道:“是。”对上长欢的视线,“这永巷本不是你该踏足的地方,今日过来是想做什么?来打探我的死活?”
她将‘公主’换成了‘你’,长欢也逐渐敛回了笑容,放下搭在其肩膀上的手,冷冷道:“不愧是你,连别人的好意也能曲解。”
江淮微微侧身,脸上有着些许冰冷。
长欢则单刀直入的说道:“我今日来,纯粹是想要教训一下那两个不懂事的狗东西,还有”略微停顿,“要谢谢你,谢谢你这四年顶替我弟弟去广邳受苦,才叫他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这在江淮的意料之中,只是概率较小。
长欢又道,眼底多了一层无法掩藏的欣喜:“听了那些消息,我还纳闷儿,怎的老六去了广邳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来这都是你在广邳的所作所为,不过抱歉了,老六贪天之功,都据为己有了。”
江淮轻应,看上去并未在意,倒是一旁的山茶听着,茫茫然捋出一些江淮这四年行踪的头绪来,却谨慎的没有开口询问。
“当年老六去了广邳,我心灰意冷,那地方有如狼窝,还以为他这辈子都回不来了,那样,我的储争之路,也就付诸东流了。”
长欢笑意深沉:“不过好在有你,叫我四年之后,又能照着这条路走下去。”对着她继续笑,“没有障碍的走下去。”
第12章 昭平皇后
“你可是宁容姬,这汤王朝的长欢公主。”江淮突然阴阳怪气的笑了笑,“想必就算是没了成王殿下,也坏不了你的事。”
长欢美绝的瞳孔闪过一丝精光,压低声音:“你是说昭平皇后?”
江淮闻言,严钟尽是心照不宣。
与其说是昭平皇后,不如说是大昭敬庄文帝,那位大汤朝开国四百年来,唯一一位女帝,第七代国君桓帝正妻,韦姬。
因着第八代国君廉帝是个直男癌,对于上一代韦姬的牝鸡司晨之举深感愤怒,所以登基后,将资料大肆侵毁,使得后世关于韦姬的记载少之又少,甚至连她本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称韦姬。
韦姬在桓帝在位之时,就已经把持朝政十数年,她以一薄弱女子之身,整顿桓帝昏庸时所铸之错,给当时的大汤换了新天。
正因如此,对于她这十数年的种种越俎代庖之为,朝上官僚才视而不见,因为比起她的越距,所遗留的功德才是无量的。
但伟人也会犯错,韦姬有着一国明君该有的治国之才,也有着一国暴君该有的严苛戾气,坦白的说,韦姬甚爱酷刑。
桓帝驾崩之后,因为韦姬的干预,使得彼时还是太子的廉帝在长达半年的时间内都没能顺利继位,再来,就是韦姬自己称帝。
本以为会天下大乱,谁知竟未起一波一澜,原是大汤百姓习惯了韦姬的统治,朝上公卿也甚是敬佩她的执政手段。
于是就这样,在没有外敌作祟的情况下,天时地利人和,大汤自建国百年以来,诞生了第一代女帝,改年号清元。
随后,韦姬称帝在位至第七年,整肃的大汤国内风调雨顺,甚至在她的严苛政法下,连续三年都没有任何犯罪行为,而那个时候,她居然还不到五十岁,正是如日中天的壮年。
可俗话说,盛极必衰,从第八年开始,韦姬的统治就开始走上了不可逆转的下坡路,起因很简单,苛政酷刑。
韦姬最爱连坐,因为在她看来,此法最妙也是最有效。
在韦姬还是皇后期间,就有一文员上柬‘宫妇不得预政’,被她当街处以梳洗之刑,也就是先用热水浇身,再用铁刷子将他身上的皮肉一下一下的刷下来,直至白骨露出,气绝身亡。
那位文员的姓名表字,被做成了文字狱,连累死了不少人。
不过这位文员只是千万分之一,梳洗之刑,也只是韦姬百宝囊里的小手段,她喜欢自己琢磨刑法,再试用在死刑犯的身上。
韦姬的残忍,使得百姓常年生活在恐惧当中,不过还好,因为那些都是身负罪行,必死该死之人,真正压垮牦牛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韦姬在登基后的第八年,错杀了一位被冤枉的大贤。
诛了足足十二族。
刑部凑不齐十二族,又惧于韦姬的威胁,只好把那位大贤早年的旧友和故居的邻居都给抓来充数,一齐给杀了。
待事情揭露后,百姓们对韦姬积压已久的怨恨彻底爆发了,具体过程没有详述,只是在第九年春月,太子发动一场浩劫兵变,将韦姬处以最残忍的伽刑,那是她生平最喜欢的刑罚。
韦姬的脑袋被夹的开裂,白浆红血一出,葬送了她传奇的一生,也结束了这第一代女帝的统治,落幕了一个不太真实的时代。
韦姬生前拟好了死后的谥号——大昭敬庄文帝,但怎奈登基后的廉帝极其厌恶她,只以皇后之位追封,昭仪之礼下葬,谥号昭平。
而且下令,自即日起,不许任何人再提起韦姬。
如今虽不是廉帝的时代,但随着年月的持续,这已经是大汤融入血脉的规矩,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且各个守口如瓶。
江淮今日的暗示,长欢也大胆说出口,这已然显出她二人和一般女子的不同之处,那就是胆子大。
况且,从前在朝之上,能以女子之身掀风雨的也只有她俩。
“有了宁容远,你可以顺理成章的垂帘听政,没有宁容远,你宁容姬就是这大汤朝的第二位昭平皇后,不是吗?”
江淮没有顾忌,直接道出心中所想。
长欢果然不避讳,坦然道:“是,却也不是。”她淡笑,“昭平皇后得了先机却失了后援,我不会步她后尘的。”
江淮挑眉:“你有什么把握能这么确定?”缓缓的绕着长欢走了两步,轻轻一笑,“韦姬称帝之前,尚有十数年执政经验,可即便如此还是落了一个伽刑的下场,你久居深宫内帷,虽然有些时候鞭长能及,但看事情却太过片面武断,不能周全。”
长欢闻言,笑容逐渐消失:“你从哪儿看出来我片段武断的?”
江淮停住身子,斜睨着她,一言蔽之:“从你立志要成为第二个昭平皇后时起。”在长欢严肃的表情中,继续道,“你嘴上说着担心宁容远安危种种,可实际上,有无这个挡箭牌都无妨,因为在你真实的心里,比起摆弄傀儡垂帘听政,其实更想亲自坐金銮殿吧。”
长欢面无表情:“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还是你的心思已如司马昭?”江淮冷笑,“若你当真想要通过宁容远来得到这大汤的政权,那么四年前,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叫他去广邳为质,那么凶险,不是吗?”
话音落了,两人陷入久久的沉默。
当第三阵冷风偷袭而过,长欢忽而发笑,感叹道:“要不然说你我二人幼年相合呢,在这宫里,也只有你最了解我。”
说罢,转身利落离开,临了道:“彩云和祥云今日招惹你实属我教导不当,就叫她们在这长街跪着,明早再起吧。”
望云老远听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放那在地上完全石化的两朵云彩,过去扶着长欢的手臂,多瞟一眼江淮,快步离开了。
“大人。”山茶小声道,“您说长欢公主今日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真是因为她手下的人犯错,来亲自教训的?”
江淮略微敛眸:“恐怕真是如此。”
山茶不解:“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江淮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回走:“这有什么奇怪的,既然长欢她现在不再针对我了,那就说明旧臣在朝上已经是石沉大海,真的再无威胁可言了。”
第13章 故意为之的刁难
翌日清晨,霜寒料峭,院里的井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成了纯天然的镜子,这在荒芜的永巷可是难得的奢侈品。
江淮顶着早寒起床,山茶早就不在屋了,估计是去取饭了,遂穿好衣服出去屋子,准备将今日份的脏衣服赶紧洗了。
她用木桶砸碎那深井的薄冰面,熟练的把水拎上来,倒进木盆里之后撒上磨碎的皂角粉,利落的蹲地搓洗起来。
这井水凉的厉害,皂角粉又伤手,江淮即便修炼过断骨大法,也在这一日复一日的辛劳中感到不对劲儿,她的手背开始发红,在昨天傍晚破皮流血,一动就像是针扎一样。
真不知道从前禾娘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自己这才洗了半月,她们可是洗了半辈子啊,手没断掉真是不容易。
搓搓揉揉半个时辰,江淮起身,把洗好未干的衣服放在另一个木盆里面,抬眼外望,心道山茶那丫头怎么还没回来。
取个早饭也要这么慢,该不会是又遇上什么麻烦了吧。
江淮想着,把挽上去的袖子放下来,正打算出去看看,谁知道迎面就见那北东宫的掌事宫女文英站在院门口,冷冷道:“衣服怎么还没洗好,这天冷难晾,你还这么磨蹭,叫我们穿什么?”
江淮先是一愣,随即淡淡道:“已经洗好了。”
文英身为北东宫的掌事宫女,催活本不需要她亲自过来,看了一眼那盆干净的湿衣服,命令道:“跟我走吧。”
江淮道:“去北宫东?”
那是宁容左的地盘,她可不想涉足。
谁知文英抱臂桀骜道:“这么大一盆衣服,我怎么端得起来,若我今日不来,不也要你自己送吗,还不快点儿!”
江淮微微蹙眉,算着时辰,宁容左应该还在早朝,便只好俯身将那一盆衣服抱起来,跟着文英去了那个是非之地。
“君幸?”
正碰上山茶取饭回来,小丫头连忙要接过那盆衣服,却见文英十分不耐烦的说道:“做你的活去,叫江淮和我走!”
山茶一愣,旋即不安的看着江淮。
那人见文英如此,暗道这其中猫腻绝对不小,可谁让她现在沦为这皇城最下贱的宫奴呢,任人宰割是常态,只得依言照做。
“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
她交代山茶道。
与此同时,北东宫那精美绝伦的廓然院子里,骆择善正在陪着皇后在赏那新开的腊梅花,笑意比那花瓣还美,举止落落大方。
“母后觉得这花开得怎么样?”她淡笑道。
皇后瞧着那盛然绽放的腊梅花,伸手掸了掸那褐枝上的积雪,声音沉稳端静:“艳而不俗,嫩而不娇,真是不错。”
骆择善见她难得满意,不知不觉松了口气,虽然现在骆礼维不在京中,被贬去广昌自生自灭,但因着骆择善头顶着太子妃的封号,她在这皇城里的日子倒也过得舒坦。
为了巩固地位,她时常缠在皇后身边,即便那人不喜欢自己也要厚着脸皮贴过去,毕竟这是她在宁容左面前最后的稻草。
“母后喜欢就好,这是花房新培育出来的黄色腊梅,一出来我就叫他们栽在这里了,好在冬日活了,越开越好了。”她温声道。
一旁的婢女小喜忙也笑道:“皇后娘娘,自打这花树开了,我们家主子便日夜看守,生怕死根,连水都亲自掸呢。”
骆择善娇嗔瞥眼:“多嘴。”
皇后双眸沉邃,点头道:“是好看,也辛苦你了。”
骆择善则道:“只要母后看着好,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皇后了然她的心思,便又说了几句夸奖她的话,如今江淮意外的从广邳回来了,骆择善心里的危机感不是轻易能抚平的,尤其是在骆礼维不如从前,唐家又撒手不管的情况下。
一院子的人正说着,骆择善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正好瞥见从院落角门走进来的文英和江淮,眼底闪过得意的笑,冲着那两人的方向扬声道:“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文英闻言,抬眼过去,应声道:“是。”随即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江淮,拽着她走过去,淡淡道,“太子妃。”
她这‘太子妃’三个字,说出来的语气和往常一模一样,但因着江淮在一旁站着,骆择善听完之后觉得异常舒坦。
“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子妃好。”
江淮将木盆放下,按规矩行了膝礼,但骆择善始终无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她只好深吸一口气,僵硬的行了跪拜礼:“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子妃好。”
骆择善这才讽笑道:“哎呦喂,我就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原来是御侍大人啊,没想到现在连这种粗活都要自己做。”
那雪地冰凉,衣服又薄,江淮的膝盖很快就疼麻了起来,耳闻那人的明显嘲讽,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奴婢不敢,太子妃说笑了。”
“奴婢?”骆择善挑了挑眉,故意道,“这两个字从你江淮嘴里说出来,听得可真让人奇怪。”
一旁的皇后打量着江淮,气态持重,淡淡道:“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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