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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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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轻咳了咳,指着在风中怀疑人生的义文:“可这小子还没回答我方才问的问题呢,他来锦园目的就不纯。”
苏绾拢了拢衣领,冷漠道:“那我替他回答,他从青园街的肉行来的,名字叫王义文,来锦园是送肉的。”
江璟不死心:“往日送肉的不是崔”
“崔屠前两日伤了。”苏绾打断他的话,“前两日下雪结霜,崔屠在自家门槛上摔断了腿,义文是他侄子,这两日让他帮帮忙。”
义文?
连姓都不带。
江璟的醋酸到了一定地步,不打算放过王义文,却听苏绾面无表情的质问道:“你来做什么?可是侯府出了什么事?”
江璟冷言道:“我先问你,这王义文不过是一个送肉的,为什么要你和律儿一起在这偏门处等着?”
苏绾回以同样温度的眸光:“锦园里人稀太冷清,正义说话有趣儿比说书的还俏皮,我每日等他为了解解闷儿还不行吗。”
江璟闻言,也不继续发火,只摆手道:“人稀冷清不算什么,你也不必这什么义文给你解闷,以后我给你说书。”
苏绾略微不安,上下一打量:“你什么意思?”
刚好,她看见了高伦手里的包袱。
“我来和你一起住。”
江璟道。
苏绾灵眸睁大,赶紧一把推开高伦,把律儿拽回来,抓着偏门就要拼尽全力的合上,生怕晚一秒就被江璟闯进来。
结果。
结果当然是没关上。
只不过江璟这一步迈的有点儿慢,临了只扒住了那门框的边,于是只听轰的一声,被那木门给夹到了手,登时皱眉痛嘶!
“将军!”
律儿惊慌道:“公主!将军受伤了!”
苏绾闻言,立刻停了手,局促的瞧着还扒在门框处的手,虽然手指皮肉不缺,但被夹到的掌心青紫明显,流出细细的血来。
倒吸一口凉气,她下意识的松开手,捂着嘴巴后退两步,同时那门也吱的一声重新打开,夹手的位置沾了江璟的血。
“将军!”律儿连忙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他,“这十指连心,手掌受伤是最疼的了,赶紧包扎一下,进来擦药。”
苏绾见状,脸色有些僵硬别扭的说道:“回侯府去擦药。”
江璟皱眉抬眼,又低头瞧着自己的掌心,用帕子按了一下,结果伤口又不流血了,他冒傻气,又挤了点儿血出来,抬给苏绾看。
“不行,我这血流不止,得赶紧处理一下。”
他说着,一脸严肃的掠过高伦和律儿,轻撞了一下苏绾的肩膀,大摇大摆的走近锦园北院,左右看了看,凭着猜测找对了方向。
“失血过多!我头晕!”
他在过两院中间的月门时,还不忘底气十足的沉声催促。
苏绾一脸生气和为难交织,回头和看大戏的高伦和律儿对视一眼,死命的搅了搅衣袖,跺着脚跟了进去:“你给我站住!滚出去!”
律儿歪头看了看,笑得美滋滋的:“将军还真是可爱。”转身和一脸冰冷醋意的高伦对视,又赶紧搂了搂他,“不过还是你最可爱!”
高伦不太开心的推着她:“把手松开。”
律儿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蹭,笑吟吟道:“生气了?”伸手不老实的往他怀里钻,“让我摸摸瘦没瘦?还是胖了?”
王义文还在呢!
高伦俊脸霎时泛红,赶紧抓住律儿的手,对一脸迷茫的王义文吩咐道:“这些肉都脏了,你回去弄新的来,银钱照付。”
王义文松了口气,一边唏嘘着江家各个是奇葩,一边把肉收拾好了放在板车上,紧赶慢赶的离开了。
这里是锦园偏门外的小巷,除去来回出府入府送菜送肉的,基本没人行走,于是律儿俏皮的咬着嘴唇,趁高伦一个不注意把手伸进他的衣衫里面,眨眼便探到了腰带下面。
高伦一骇,吓得浑身直窜机灵,一边按律儿的手一边关门,里外忙乱的不行,低声骂道:“你个小蹄子,赶紧把手给我拿出去!”
律儿哪里肯,丝毫不怯羞的继续往里探着,身子也一个劲儿的往他眼前儿贴着,嘻嘻道:“你和将军要在这里住多久啊?”
高伦抓住律儿的手,被这丫头弄得有些生理反应:“将军这回过来是下了决心的,估计是不会搬出去了。”
“太好了!那咱们两个也可以住在一起了!”
“你把手给我啊。”
随着高伦这一声呻吟,时辰从午后来到傍晚,那夕阳扑来的又狠又快,像是一盆泼来的狗血般,长安城瞬间红的像是烛身。
江璟出去下人住的南院,找到苏绾住的北院,一路上的确没发现什么伺候的仆人,近身的只有律儿,剩下有两个干粗活的小厮。
“江璟!你给我站住!”
苏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和沙哑,估计是边追边喊得。
可即便是这样,江璟的脚步也分毫不停,先身进了正房,迎面是一股熟悉香甜的杜鹃花香,这和苏绾一样的味道实在是太让人怀念了。
想来,他都足足四年多没碰过那人了。
猛地回身,却和停脚不及的苏绾撞到,江璟一把抄住她的腰,只可惜力气太大,那人撞在他肌肉贲起的胸口处,扑通一声。
“好痛。”
苏绾嘟囔一声,万分不快的推开他:“你给我出去。”
江璟选择用行动说话,也就是把左手递了过去,结果那本就流的少的血被一路上的风吹干了,看上去根本就不需要擦药。
苏绾皱起好看的柳眉:“干什么?”
江璟咬咬牙,一把那把半结的血痂撕开,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看的苏绾惊呼一声,本能的用手按住他的伤口:“傻子!”
江璟是痛并快乐着:“这回能帮我包扎了吧。”
苏绾闻言抬眼,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控,厌烦的推开他:“谁要帮你包扎伤口,赶紧给我离开这里。”
“真挺疼的。”
江璟的声音有些虚:“我刚才撕的太狠了,帮我处理一下吧。”
苏绾见状,皱眉认命的叹了口气,越过他的身子去那巨大的博古架前找着什么,低冷道:“擦完药就给我回去。”
江璟没说话,规规矩矩的搬了凳子坐过去,结果苏绾找到药瓶后,转身就见他坐在自己正前方,还挨得特别近,吓了又骂了一句。
“傻子!”
苏绾气愤低斥一声,把瓷瓶给他:“快擦!”
江璟表情复杂,把手乖巧的摊开。
苏绾瞧着那翻皮流血的伤口,沉默几秒,这才把那药瓶的红布塞子打开了,撒气的把那白色粉末洒去伤口上面。
“疼疼疼。”
江璟微微呲着白牙,随即又不好意思的咳了咳:“不疼。”
“疼死你也是活该。”
苏绾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上动作已然在放轻,随后给他的伤口缠了干净的纱布,系了一个小巧的结扣后又开始赶人:“走吧。”
江璟这回没有说话,也没有别的表情,这正房的门没关,他竟然真的直接转身走出去了,并且过程中丝毫没有犹豫。
苏绾瞧着他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猛地刺出一丝失落,然后进去了卧房,脱至白色寝衣后钻进被窝,打算提前睡了。
正在此时,卧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江璟抱着新被褥走了进来。
苏绾一惊,拢着被子坐起来斥道:“你干什么!给我出去!”
谁知江璟把门关好,还上了锁,再行云流水的把被子和褥子铺到床下,脱得也仅剩寝衣,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躺了下去。
苏绾看的一头雾水,很快气冲上头,撑着床边往下看,喊了两声见江璟没反应,便又往下伏了伏身子:“你干什么!”
“睡觉。”
“回你的侯府睡去。”
“你这话就说错了,这锦园是我小妹花钱买的,我身为大哥,睡在这里是天经地义。”
“你什么意思?你赖在这里那和我住在侯府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晋国侯府,一个是锦园,你难道不识字吗?”
江璟说着,缓缓的睁开眼睛,瞧着俯身质问他的苏绾,茫然想起她嫁来的当夜,小丫头逼问自己为何不行欢爱的时候,也是这样。
不过当时的苏绾是一脸固执和懵懂,如今却眉间遍布怒意。
他回忆着,有些愧疚。
“江璟。”苏绾气的胸口有些闷,“你的脸皮怎么”
话没说完,谁知那人悄然撑身而起,俊脸放大的同时,苏绾只觉得唇上落了软软一物,还带着让人悸动的男性荷尔蒙。
她的睫毛呼扇两下,感觉到有更软的东西要闯进齿关里来,赶紧一把推开江璟的下巴,没想到用力稍微大了些,那人竟直直向后倒去,咚的一声后脑勺磕地。
“好疼。”
江璟嘟囔道。
第27章 前来捉赃
翌日冬寒,皇城由里到外结了一层薄霜,临近年节虽然热闹,但那热络的生气卡在永巷外,那里仍是死气沉沉的。
江淮午后去灼华宫给天葵送洗好的衣服,江昭良管了她一顿饭,还抽空逗了逗自己的誉王外甥,小孩子长得白胖可爱招人喜欢。
一路瞧着那来往匆促的人群,江淮不禁唏嘘,往常她大摇大摆的坐在上御司里不食人间烟火,根本不知道年根底下居然这么忙。
她们这些主子一向是心安理得的享福。
快到永巷的时候,忽然见山茶从里面着急的走出来,瞧见她回来后大松了口气,小声道:“大人可算回来了,出事了。”
江淮忙道:“怎么了?”
山茶脸色为难:“我也说不清楚,你赶快跟我来吧。”说罢,拽着江淮三两步进了那荒冷的院子,“天禄阁来人了。”
江淮进了院子,发现永巷里的所有宫奴全都站在这里,连着禾娘也在,男男女女不下三十余人,各个屏气凝神,一脸惧意。
她见状,赶紧拉着山茶躲进人群里面。
“站住。”
忽然有人吩咐:“刚才是谁回来了,给我出来。”
山茶一骇,忙抓紧了江淮的袖口,那人则微微敛眸,反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安慰着示意不必出去。
谁知她俩站得稳当,身后却有人不怀好意,竟然伸手一把将她给推了出去,赫然是初来永巷当日,就对江淮横眼吹鼻的玫儿。
“大人!”
山茶低呼一声,没来得及拽她。
而江淮被狠狠的推了出去,踉跄两步险些摔倒,再抬头,瞧着方才命令她出列的绿衣女子,她眉眼清秀,暗藏着凌厉和轻浮。
是骆宛竹。
江淮眼眸上下浮动,淡淡道:“御司大人好。”
那人当初受骆礼维牵连,从四品御业贬为五品御司不说,还从掌外变成了掌内,一字之差天壤之别,更别提如今还要和郭瑾那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平起平坐,自然是一肚子气。
眼下亲眼瞧见在永巷受苦受累的江淮,骆宛竹的心情莫名其妙的舒畅起来,冷笑道:“哎呦?御侍大人?”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用‘御侍大人’四个字讥讽自己,江淮略显无奈的抬头,冷淡道:“大人说笑了,奴婢不敢。”
“谅你也不敢。”骆宛竹厌弃道,“下贱的东西。”
江淮被这句话刺得微微皱眉,却隐忍着没有动静,倒是那禾娘从一旁小跑过来,上手就拧了她一把:“怎么才回来!”
江淮轻嘶一声,不解道:“我去灼华宫送洗好的衣服去了。”
“还敢顶嘴。”禾娘瞪眼指着她,随即谄媚的对骆宛竹道:“御司大人,我们这永巷里管洗衣服的,只有她和那个山茶,想必您丢的那块蛇鳞砚,就是她偷走的。”
这一席话说完,江淮登时恍然大悟,原来骆宛竹今日来者不善,是因为天禄阁丢了一块蛇鳞砚,是来捉贼捉赃的。
“什么蛇鳞砚?我没偷。”
江淮冷淡的反驳道。
“还说你没偷?”玫儿在旁添油加醋道,“这两天,咱们永巷里就只有你和山茶来来回回的往出跑,想必天禄阁也去了好几趟,瞧见御司大人的好东西就歪了心思,贱了手脚!”
山茶瞪眼,一把推在她的肩膀上:“你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江淮偷东西了!红口白牙可不能胡说!丧良心!”
“丧良心?”
玫儿也不甘示弱:“你说我丧良心?我还没说你呢,以为自己还是从前的姑姑姐姐吗?这永巷轮得到你横着走?”
“你!”山茶气怒,“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有什么证据!”
玫儿自打她两人进永巷的那天起,就满怀着羡慕嫉妒恨,眼下好容易逮到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证据?”她站出来指着江淮两人住的东屋,厉声道,“证据就在那屋里面!赃物肯定藏在了那里!”
玫儿说完冷笑,又转头对着骆宛竹道:“大人,那屋里的猫腻儿可多着呢,您叫我们去搜,肯定能搜出来!”
骆宛竹见状,冷瞥江淮:“你要是拿了,就趁早给我拿出来,那一块蛇鳞砚价值多少,你从前最爱,不会不知道。”
江淮本没偷那东西,当然不会承认,但她斜睨着那个信誓旦旦的玫儿,觉得有些不稳妥,便道:“奴婢没拿,但这屋子”
“既然没拿,那屋子里必然是没有了。”骆宛竹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撞开江淮的肩膀,“我也叫人搜搜,不叫你蒙冤。”
江淮微微皱眉:“御司大人。”
骆宛竹继续冷笑:“无妨。”一指那站的恭敬的众人,“他们的房里我都搜过了,不会单把你叫出来摆眼的。”
江淮没办法,只得道:“既然大家都搜过了,那奴婢和山茶自然也不会例外,御司大人请吧,奴婢亲自给你开门。”
骆宛竹摇头:“不必。”吩咐身后天禄阁来的宫人,“去那个东屋仔仔细细的搜过,千万不要落下任何一个角落。”
为首的宫人应声,接过江淮递来的钥匙,带着喽啰们打开东屋闯了进去,对视一眼,便开始山匪式的横截扫荡,噼里啪啦的。
一众宫奴探头探脑,窃窃私语的看着热闹,这永巷可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他们枯燥的生活可就指着这个呢。
山茶看着也十分担心,生怕他们摔坏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拽住江淮的袖子,不安的小声道:“大人,怎么办那。”
江淮双眸微眯,知道既然来者不善,想必那块蛇鳞砚必在屋里,索性不等东窗事发,自己先行进去和她们一起翻着。
见宫人拿起那屋里唯一的暖壶水要摔,她一把强横的攥住那人的手腕,有些不快的问道:“你做什么?”
宫人疼的脸色发白,呲牙道:“看看在不在这里。”
江淮冷漠道:“那砚台有多大,你难道不知道吗?这暖水壶的水口根本塞不进去。”松开她的手,“再者说了,你只要打开盖子就能看到里面,是眼神有多不济,需要把它摔碎了看?”
江淮说得有理有据,那宫人在众人的注目下,脸色有些讪然,随即忿忿的把水壶放到一边,撒气似的在柜里乱翻着。
一直在院中看着的骆宛竹也走进屋去,江淮的脸色有多不好,她尽数看在眼里,遂走过声傲然笑道:“江淮,今日并非是我故意带人来为难你,只是那个叫玫儿的以命担保,说我丢的那块蛇鳞砚肯定在你的手里,我现在地位被贬,此砚一块难求。”
江淮倒也坦然:“御司大人说笑了,奴婢只是永巷的一个小小宫奴,别说是搜屋搜身了,就算是剥皮砍头,也全看您的意思。”
骆宛竹微微敛回笑意,冷屑道:“落井下石可从来不是我骆宛竹的作风,趁着失势过来踩一脚,太没气量。”顿了顿,“不过你且放着心吧,就算今日这蛇鳞砚从你这里搜出来了,我也不会计较的。”
江淮闻言冷眼,没在开口。
骆宛竹再次冷笑,走过去随意看着,意味深长道:“本以为这永巷贫苦不堪,可没想到你这屋子里倒是五脏俱全,丝毫不像是来做宫奴的样子啊。”掀了掀被子,“你还真是好福气。”
江淮看着她:“是好福气。”
果不其然,就在江淮说完不久,那个要摔暖瓶的宫人便从小柜里把那块蛇鳞砚给翻了出来,黝黑平滑一块,价值万金。
这在江淮的意料之中,遂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无声无息的瞥了骆宛竹一眼,那人果然信守承诺,只叫宫人拿好砚台,准备打道回府。
这下一直旁观好戏的玫儿不满意了,表情从激动欣喜变成了愕然和恼羞,上前没规矩的拦住骆宛竹,急切道:“大人怎的不罚她?”
骆宛竹斜睨着她:“罚什么?”
玫儿着急道:“罚她手脚不干净,罚她敢偷您的东西。”眼珠咕噜一转,把骆宛竹架到了一个不好下来的高度上,“大人做事素来严谨缜密,怎么偷盗这么大的事情都要姑息,这不是大人性格啊!”
骆宛竹果然脸色一变,又听那人道:“再者说了,江淮她偷谁不好偏要偷您的东西,您今日饶了她,改日她再去天禄阁,指不定要顺手牵羊些什么别的呢!您得罚她啊!”
山茶闻言气怒道:“玫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和江淮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强揪着不放!”
玫儿冷笑:“不是我揪着不放,是这永巷几十号人都看到了,江淮青天白日就敢偷御司大人的东西!”
她这么说完,骆宛竹的确没办法了,不但是这好几十双眼睛瞒不过去,毕竟流言蜚语最能在皇城滋生,再者皇帝那边也不好交代。
江淮被他贬称宫奴,除了宁容左那个不怕死的,就连江昭良和太后都不敢多接济,自己却故作大方姑息她的错处,实属找死。
罢了罢了,左右砚台已经搜出来了,江淮是百口莫辩,骆宛竹只好吩咐宫人将她带去天禄阁,准备细细审问。
因着是玫儿告发,便把她一同给带了过去。
待一群人乌泱泱的离开后,山茶这才听旁边一人唏嘘道:“这下可惨喽,江淮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喽。”
山茶不愿意听:“那砚台不是她偷的!”
那人挑眉:“不管是谁偷的,眼下的确是从她的柜里翻出来了,再者说了,那骆宛竹也就在这里装装好人给咱们看,回了天禄阁回了自己的地盘,指不定要拿江淮怎么样呢。”
另一人也附和道:“是啊,偷盗可是大罪,前两年永巷里有人拿了韩婕妤宫里一个不要的铃铛,被拉到长街活活给拖死的。”拍了拍山茶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收拾收拾,给她收尸吧。”
小丫头闻言瞪眼,暗自咬了咬牙,她才不会相信江淮会出事呢。
而另一边,江淮被骆宛竹带回了天禄阁,因着玫儿的不依不饶,加之她也不想引火烧身,便假模假样的审问了几番。
“江淮,这蛇鳞砚到底是不是你来送衣服的时候,从我这里偷偷拿走的?”骆宛竹严肃道,“若是不说,就拉去暴室受刑!”
江淮问心无愧,知道承认或是不承认结果都是一样,索性拾着最后的自尊说道:“御司大人明鉴,奴婢没偷这块蛇鳞砚。”
“没偷?”玫儿喊道,“没偷怎么会在你的屋里,难不成是这块砚台自己长了腿跑到你屋里的吗?”
回头盯着骆宛竹,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御司大人,您方才搜屋子的时候也看见了,她身为一个永巷囚终身的宫奴,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好东西,那些不该有的东西哪来的,想必都是她各个宫去送衣服的时候,顺手牵羊偷来的!”
江淮猛地皱眉,却知道没办法为自己辩白,难不成要说是宁容左给她送来的吗,更何况,她也不想连累江昭良。
眼下她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谁挨过来谁就会陷进去,玫儿正是抓到了她不想连累任何人的弱点,予以最强的攻击。
而骆宛竹见江淮无言可辩,只得厉声道:“既然你说不出话来,那这块砚台就是你偷得了,来人,拉去暴”
“慢着。”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房门处响起,江淮眸光微漾复杂和期望,缓缓转身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着黛蓝色冬装的女孩站在那里,她身材长高了不少,眉目如画般隽美,气态飞扬似云中飞燕,褪去那四年前还爱哭鼻子的稚嫩,眼底尽是不可磨灭的傲然之气。
当真和十二年前初入仕的自己一模一样。
而见到了江淮,郭瑾的情绪也有些激动,但却没有流于表面,听骆宛竹简单的说完来龙去脉,回头打量着那跪在地上的两人。
这块蛇鳞砚自然不会是江淮偷的,先不说她不至于这么做,更何况,她若是想要这种砚台,说句话,宁容左可以给她送来一筐。
不过这个玫儿,观其表情,也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郭瑾瞧着,忽然想起一个民间故事来,会心一笑,淡淡道:“别急,我自有办法。”
第28章 巧破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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