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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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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瑾瞧着,忽然想起一个民间故事来,会心一笑,淡淡道:“别急,我自有办法。”
第28章 巧破冤案
“你有什么办法?”
骆宛竹倚靠在桌旁,漫不经心的问道。
郭瑾冷冷道:“到了永巷就知道了。”正巧房门处有人进来,便叫江淮两人站起来,吩咐道,“放去后面,一定要十分小心,这可是年节皇宴用来祈天福的宝贝,损坏一分就是掉脑袋的死罪。”
江淮回头,瞧着两个内监抬着一个半人高的玉质盆景进来,她一上眼就知道是极品的独山玉,雕刻成了小型黑松树的模样。
这么大一块独山玉,上面还没有的丝毫杂质裂纹,少说也得上万两银子,还得是在能采出来买得到的情况下。
“拿稳当了。”骆宛竹也淡淡道,“这可是恭月郡主按旨做的,放在咱们天禄阁里,若是出了事,咱们都别活了。”
她说罢,瞧着胸有成竹的郭瑾道:“既如此,走吧。”
“都给我站好了。”
郭瑾负手而立,高昂的气态和这死寂的永巷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带着天禄阁的一行人又回到这里,叫刚刚散开的众宫奴重新聚集,挥手叫江淮和玫儿也站过去,厉声道:“此事有蹊跷!我要重审!”
此话一出,众宫奴登时七七八八的乱起嘴来。
“不是江淮偷的吗,这大张旗鼓的是又要审什么啊?”
“就是,还嫌咱们一天活不够多吗。”
“你懂什么,这郭御司从前和江淮是一伙的,这会儿怎么着也得看在以前的情面上留她一命,还不知道要拿谁顶包呢。”
那人以为自己说的小声,实际上郭瑾全都听见了,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要重审这偷盗案,不是因为私心所致,而是因为我相信江淮的为人,她不会偷东西。”
那人站在最后尾,听到这话轻轻一笑。
是了,她还真没沦落到去偷东西的地步,再者说了,她要那么大一块硬邦邦的砚台做什么,真是不可理喻。
一旁的山茶见郭瑾准备给江淮洗冤,脸上尽是期盼,然后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玫儿,心道就算你再怎么污蔑,清白就是清白。
只是那人从表情来看也是不怕的,这道让人奇怪了。
正想着,郭瑾把禾娘叫出来,问道:“这永巷可还有什么没住过人的空屋子没有?”环视周遭,“我要用。”
禾娘忙点头道:“有有有,北边还有一间,因着从前有个女人在里面上吊死了,大家都嫌晦气,谁也没住。”
这正中了郭瑾下怀,便道:“带人过去拾掇了,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要搬空,越快越好。”
禾娘闻言,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还是和那些从天禄阁来的宫人一起去了北边,利落的去收拾屋子了。
而骆宛竹在旁瞧着,抱臂道:“郭瑾,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也不放过一个有罪之人,大汤素来以法立国,就算是在这永巷,也得讲理讲证据。”
郭瑾瞧着那被翻得杂乱的东屋,冷笑道:“江淮既然担了洗衣服的活,每天就要出出进进很多回,经常不在屋里,这便容易被别人钻了空荡子,偷了砚台赖到她的身上。”
山茶喊道:“就是!”
江淮斜她一眼,小丫头立刻住了口。
玫儿转过身来,恶狠道:“小蹄子别得意,我倒要看看这个郭瑾打算用什么法子帮你洗冤,还是说徇私情。”
江淮不惧:“那你就好好看着。”
话刚说完,长空由暗蓝霎时间变成了殷红,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傍晚,在气氛的衬托下,映进永巷的光有些狰狞。
郭瑾站在众人前,抬头打量着天色,满意道:“我曾经在书里读到过一个故事,说是先帝朝十二年,宫里也出过一桩冤案,而后被长信王破的案,他当时用的法子,是招神鬼以来指凶手。”
漂亮的眼扫过众人,又道:“也叫做抛砖引玉法。”
江淮闻言,和不远处的骆宛竹飞快对视一眼,都面露些许疑惑,不知道郭瑾口中的抛砖引玉法是什么意思。
同样存疑的,还有永巷众宫奴。
“神鬼指凶手?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这个郭瑾要搞什么名堂,神鬼”
“是让死人来指凶手吗?”
彼时夕阳扑来,那血一般的红色让这里变得人心惶惶,更何况永巷向来是鬼神传说氛围最浓郁的地方,众人遂开始局促不安起来。
正嘈杂的讨论着,禾娘带人回来了:“大人,都拾掇好了。”
郭瑾点头,附在她耳侧又说了些什么,禾娘一脸迷茫,为了确认又问了一次,再得到了同样的答案后,她又匆忙回去了。
虽说是招神鬼,但郭瑾不急,她负手踱步,冷淡道:“傍晚一过就是是皇城阴气最重的时候,那时候招鬼也不迟。”转过身,瞧着面面相觑各个紧张的宫奴,又道,“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咱们的眼睛很多时候也看不到真相,可神鬼不同,举头三尺,看的要比咱们清楚了解的多,由他来指更加公平些。”
山茶在人群里听着,有些害怕的拽着江淮的左手臂:“大人,三小姐说的什么神鬼啊?难不成真的要招鬼啊?”
江淮也有些摸不准,遂道:“别怕,既然她说了有办法,那咱们就且信她一回,看看这丫头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山茶闻言,微咽口水点了点头。
不多时,傍晚的余晖消散,天地间黑蒙蒙一片,永巷里的温度也在肌肤可察觉的速度下降低,唯有风打墙缝的呜呜声。
郭瑾这回觉得差不多了,叫纷乱的众人住口,随即命令宫人将这三十多位宫奴全都带去拾掇好的北屋门前站住,一个都不许缺。
那屋里空荡荡且黑漆一片,又是死过人的,看的大家心慌,而禾娘从里面走出来,也有些不安道:“大人,奴婢去取火烛来。”
“不必,招神鬼自然不需要火光。”郭瑾说完,叫那些宫奴进去身后那犹如鬼窟血口的屋子,“还不快点儿,快进去。”
“这这里面可死过人那。”
“神鬼难道在里面吗?”
“真的假的?”
郭瑾没有了耐心,厉声叱道:“若是不进去,即刻当成偷砚台的贼压去暴室!重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她这么一喊,众宫奴赶紧你推我搡的走了进去,只是大家磨磨蹭蹭都不敢往里,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使得天色黑色又重了些。
这北屋又冷又不朝阳,只有一间小窗还特别高,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说成是牢房也不足为过。
山茶有些怕黑,死攥着江淮不肯松手,而那人夹在人群中,因着幼时失明没那么紧张,只是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郭瑾进来,把门小心合上,屋里霎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令人心慌意乱的黑暗中,她淡淡道:“这边有一个木盆,你们过来挨个洗手准备请神鬼,洗完之后挨着墙站成一排不要动,等着神鬼来指。”
众人轻应,借着那小窗外极其黯淡的微光,摸索着过去把手在那木盆里简单的涮了一下,然后一个接一个的背对着墙站好,直至把整个屋墙站满,与此同时,长空的银月被乌云盖住,窗外也黑了。
郭瑾嘱咐他们把眼睛闭上,免得和来指认凶手的神鬼对视,然后又多说了一句:“等神鬼找出凶手,就会在那人的背上做下记号。”
山茶已经吓得不行了,手心冰冷却全是虚汗,指尖死死的扣着江淮的手,那人疼的皱眉,却没有吭声,和众人一起闭了眼睛。
只是她觉得,洗手的水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几秒后,众人听到那木制屋门传来几声异响,像是长长的指尖在抓着那门面,哗啦哗啦的,再然后,只听轰隆一声门被猛地推开!
刹那间有冷风灌了进来,所有人都闭紧眼咬死牙,那风从他们每一个人的背上吹过,却没有人敢乱动,生怕惊到那来指认的神鬼。
待一刻钟后,那风自屋内消失,门也合上了。
郭瑾这才又道:“好了,神鬼已经在凶手的背后做了记号,我现在把门重新打开,你们挨个走出来站好,不许乱抓乱动。”
“是。”
众人一齐轻应,声音却都是瑟瑟缩缩的,看来果然有人心虚。
待他们在院里站好后,郭瑾拿着烛台从他们背后依次走过,忽而冷笑一声,一脚踹翻一个内监,厉声道:“凶手就是你!”
众人闻言看过去,霎时炸开了锅,江淮也认出来那人,竟然是当日猥亵山茶不成,被她和宁容左亲自抓包的太监宗海!
没想到这狗东西不长记性,竟然还偷了砚台来诬陷自己,正想指着宗海的鼻子开口,江淮忽然发现手有些不对劲儿。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发现,原来他们洗手用的不是清水,而是一大盆黑漆漆的墨水,不过因着郭瑾嘱咐不要乱动,所以并没弄在身上。
而宗海的背上,却又是白灰又是墨水痕迹的,狼狈得很,从地上爬起来后脸色惨白的狡辩道:“大人明鉴!奴才冤枉啊!奴才根本没偷那蛇鳞砚!奴才是冤枉的!”
郭瑾冷哼一声,这才道出这神鬼的缘由:“实话告诉你,根本就没有什么神鬼一说,全都是我胡诌的,我叫禾娘在那北屋的墙上洒了两盆白灰,又叫你们用墨水洗手,你害怕神鬼在你背上做记号,不敢把后背露出来,是背紧贴着墙站的,出来的时候又用手挡着,所以才把手上的墨水印在了背上,对不对!”
宗海此刻的脸色不是惨白,而是纯纸色,他被郭瑾一步不差的给说中了,支支吾吾的看着自己的手,觉得天都要塌了。
“我我”
“做贼心虚,不打自招。”郭瑾厌弃的看着他,吩咐宫人把已经吓傻了的宗海带下去,“从来就没有神鬼,只有你心里的鬼。”
她说完,宗海好像又活过来一般,胡乱的往前抓着,涕泪纵横在霜色的脸上,嚎啕道:“大人饶命!饶命啊大人!”
郭瑾自然不会心软,只挥了挥手,叫人把妄图垂死挣扎的宗海拖去了永巷,随即道:“略施一计就漏了马脚,没用的东西。”
江淮在旁看着,心内泛冷,这个宗海还真是有意思,明明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弱杂碎,却偏偏喜欢做一些掉脑袋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胆小,但想来那日就不该放过他,如若不是郭瑾今日机灵,去那暴室受刑的可就是自己了。
江淮想着,抬头看着郭瑾淡笑道:“今日多谢御司大人明察秋毫,替奴婢洗清了冤屈,奴婢没齿难忘。”
郭瑾回看着她,露出一个清脆的笑,随即道:“无妨。”
这都是她应该的。
君幸姐姐,从前是你以一己之力保护着旧臣和江郭两家,如今你落难至此,该轮到瑾儿保护你了。
“罢了,今日麻烦大家了,以后都警醒着点儿,不要错了主意也别平白生坏心眼儿,都回去休息吧。”
郭瑾说罢,带着天禄阁的宫人回去了。
一旁的骆宛竹从始至终都没开口,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浅,瞧着和自己平起平坐的郭瑾在宫中威望比自己还高,有些不快。
“江淮,你好生歇着吧。”骆宛竹轻轻的放下袖子,一边负手往出走一边自顾自的说道,“好个厉害的丫头,好个神鬼指凶手。”
待她离开,永巷里的众人也逐渐散去,并且开始议论起郭瑾的神鬼做法,有说吓人唬道多此一举的,有说她聪明机灵不负出身的。
而山茶瞧着自己黑漆漆的手,唏嘘道:“三小姐果然聪明。”打了井水把那薄墨洗了,又帮江淮擦干净手,“大人,您和那玫儿去天禄阁的时候,那骆宛竹没为难你吧。”
“哼。”
正说着,准备回西屋的玫儿冷冷一哼:“算你们两个走运。”伸手指着江淮,“我知道那砚台是你偷的。”
说罢,合门进屋去了。
山茶不快的瞪了瞪眼:“我偷奶奶个腿呦!”
江淮忍俊不禁,刚要掐她的脸,就见院门口站着一人,他天神般的脸上挂着俊美的笑,黑袍缝金线,仍是雀屏的图案。
山茶欣喜:“太子殿下!”
说罢,她行了个膝礼,跑过去西屋狠命砸门,那玫儿开了个缝刚要骂人,她便着急的挤了进去,笑嘻嘻道:“今晚我睡你这。”
“山”
玫儿没骂出口,就被那人把门给关上了。
而且这丫头动作太快,等那门关上后江淮才反应过来,遂瞪眼道:“山茶你个臭丫头!你他娘的到底听谁的话!”
宁容左缓缓走近,轻声道:“别骂她,这可是我的功臣。”
第29章 宜之
“什么功臣,明明是奸臣。”
江淮皱眉道了一句,转身就往回走,谁知宁容左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的腰,像是小孩子似的哈哈傻笑,推着她往前走。
江淮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小声道:“做什么呢,幼稚死了。”
宁容左心情甚好,竟一把抱起她来三两步进了屋子,用腿把门用力合上,抬眼环视屋内,却是蓦然一愣:“怎么回事?”
这屋里面像是遭了山贼一样。
江淮推开他的手,被勒的有些不舒服,撑着桌子干呕了两声,回头瞧着一脸呆愣的宁容左,解释道:“方才骆”
“你有孕了!”
她话没说完,宁容左一步凑了过来,眼中激动泛滥,握住她消瘦的手喜出望外道:“咱们有孩子了?”
江淮先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的推开他:“胡说什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下午吃得太撑了,被你勒的胃不舒服。”
宁容左闻言,眼里的光逐渐黯淡下去,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江淮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笑道:“再者说了,这才没几天怎么可能就有孩子了,你是不是傻啊。”坐下来,“我看你是傻了。”
说实话,宁容左方才的激动是真的,如今的失望也是真的,江淮看着蓦然有些感动,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宁容左不是滋味的咂了砸嘴,天知道他多想和江淮生了孩子,遂赌气的问道:“吃那么撑干什么?”
江淮坦然道:“眼下年节宫里太忙,下厨也顾不上我们,我都已经三天没吃早饭了,午后去了灼华宫,长姐给我备了饭,我就寻思多吃点儿,明天早上也不至于太饿了。”
宁容左忽而似笑非笑,掐了一下她的脸:“这有什么用,明早一泡屎就全拉出去了,吃多少也是白吃。”
江淮喝茶的动作猛地停住,一脸嫌弃的把杯子放下,本准备要发火,可转念一想他说的又有道理,遂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宁容左笑道:“年节前后我都得住在北东宫,以后天天晚上都可以过来陪你了,怎么样?高兴不高兴?”
江淮瞧着他那欣喜的样子,没有故意气他,便笑道:“高兴。”
“你高兴我可不高兴了。”宁容左突然冷了脸,态度一下子转了山路十八弯,“你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了。”
江淮有些懵:“解释什么?”
宁容左盯着她认真道:“慕容流徽。”
江淮哎呀一声,咯咯的笑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啊,我不过是叫了两次而已,被你听到了就揪着不放。”
“我小心眼儿?”宁容左负气道,“这样,你我二人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你听到我叫骆择善善儿,你怎么想?”
江淮失语的张了张嘴,宁容左就这样平白叫了一声,她的心里便很不舒服,若是当面瞧见听见,怕是得生气且烦心死了。
而宁容左见她动摇,得逞的挪着凳子往旁边靠了靠,耍无赖似的把下巴垫在她的肩头处:“怎么样?心里不得劲儿吧。”
江淮转头,对视着他那漂亮的瞳孔,别扭道:“才没有。”
宁容左直起身子,挑了挑眉:“那好,以后我就管她叫善儿了,等到了除夕皇宴的时候,我还要当着父皇母后的面叫,大声”
“你敢!”
江淮指着他的鼻子,片刻小声咕哝道:“不许叫他善儿。”
宁容左真是爱死了这丫头吃醋的样子,遂伸手搂住她,用十分期盼的语气半哄道:“那你叫我一声,你还没叫过我的字呢。”
江淮笑道:“这有什么好比的。”
宁容左认真的摇了摇头:“我不和他比,我只想听你叫一声。”越搂越紧越深情,“润儿,叫我一声。”
江淮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得抬头叫了一声。
“宜之。”
二字轻轻如羽拂。
却是最真心实意。
宁容左听着,眼眸里的秋水泛出些许满足的波澜,落吻在她白皙的额头上,低声道:“真好听。”
“你说我的声音?”
“我说我的字。”
江淮扑哧一笑:“自恋狂。”随即把那水杯放在手里摆弄着,“世易时移,变法宜矣,这是谁给你起的字啊?”
宁容左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卷着她的鬓发:“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这是皇祖母在三岁时赐给我的字。”
江淮取笑道:“若博爱至深为仁义,那你就是无情无义了。”
宁容左也笑了笑:“无妨,我这一辈子只搏你一人之爱。”瞧着江淮脸色悄红,一把搂起她放在掀乱的床上,随手整理了一下,然后光明正大的去解她的衣扣,“只对你情义深浓。”
江淮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遂赶紧红着脸把住他的手:“不行。”
宁容左怎么肯,遂问道:“怎么了?”说着,手不老实的往她衣衫里面探去,“咱俩都好几天没那个了,今夜好容易来了,你舍得饿着我吗?你舍得吗舍得吗?”
江淮羞得不好启齿,半晌才别扭道:“我月信到了。”
宁容左一愣,她只好又解释道:“我来葵水了。”
“啊——”
宁容左这一声失望的啊抻得老长,把手拿出来攥成拳头:“怎么这么不巧啊。”捧着她的脸轻啄了一下,“这日子和我犯冲。”
江淮发笑:“胡说什么。”低头不小心瞧见他的裤内丘壑,又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的古怪道,“怎么这么快?”
宁容左轻轻咳了两下:“因为因为要做的是你啊。”
江淮有些为难,但又不想让他这样忍着,旋即做决定道:“既然这几日都不行,那我先帮帮你吧。”说罢,小心翼翼的探手过去,“手有些凉,你适应一下。”
宁容左捉住她的手,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光我一个人舒服怎么好,润儿也得舒服才行。”
“可我月信到了。”
“无妨,你知道大禹治水吗?”
“什么意思?”
经过上千次的过家门而不入后,江淮死去活来整整四回,意识空白的瞬间,她本能的抓住那人从后搂着自己的手,唤了几声发自肺腑的宜之。
那声音过了情欲,如甘霖般落入心田,使得宁容左激动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从而心甘情愿的和她一起攀上云端。
等两人都冷静下来后,江淮用被子裹紧香汗淋漓的自己,伸手拨开贴在脸上的发丝,极美的脸上有着未退的潮红,微微气喘。
“怎么这么多血啊。”
听到宁容左的抱怨,江淮转过头看过去,那人正在用打湿的热毛巾擦着身上蹭到的血迹,遂小声嘟囔道:“活该,谁叫你刚才那么孟浪,月信到了还没完没了的。”
宁容左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把衣衫和裤带系好,走过去调皮的往被子里伸手:“给我瞧一眼,我再帮你好好擦擦。”
“刚才已经擦干净了,你别闹了。”
江淮躲着他挠痒的手,笑着缩到墙角,宁容左顺势坐下来,叫她靠在自己怀里,闻声道:“润儿。”
那人有些困了,合上眼睛,冗长的睫毛映着火热的烛光,伸手握住他的衣角,疲倦的应了一声:“嗯?”
宁容左笑的安稳,垂眸着她的小脸,小声道:“没什么。”
只不过是,我爱你。
与此,在江淮香甜入睡的同时,锦园的江璟还在熬夜,他看了一眼卧房的方向,站在小厅的书案前,提笔在写着什么。
“好端端的,要什么字。”他皱眉道。
高伦趴在旁边,打了个哈欠:“公主说了,这幅字写不好,就甭想在锦园继续待着了,您快点儿写吧,我都要困死了。”
“你得在这儿陪我。”
江璟又搓了一张扔了,重新铺开宣纸,一边念叨着‘蜀地曾闻子规啼,宣城又见杜鹃花’,一边再次仔细下笔。
高伦迷糊道:“这句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江璟瞥他一眼,脸色有些僵硬:“不知道就别问。”
高伦被骂的没了脾气,嘟囔道:“说的好像您知道似的。”
江璟皱眉,直接用毛笔在他脸上画了一道,谁知高伦可能是真的太困了,竟然没反应,几秒后响起他平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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