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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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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下意识道:“你做什么!”
月季脸不红心不跳,盛气凌人的说道:“还不快捡起来!”
水仙气的浑身发抖,再伸手过去,却被月季恶狠狠的踩住了!
“啊”
“吵什么!”
花君从殿内走出来,厉声喝道。
月季闻声,慌忙收了手。
水仙噙着眼泪捂着脸道:“郡主。”
花君来看江淮,正赶上那人午睡,便自己在殿里看书,听到这两人争吵便出来做主道:“嚷什么,那人还在午睡,你们不要命了。”
月季连忙恶人先告状:“是这死丫头不懂规矩,奴婢只是想教训教训她而已。”
“如此酷暑天气,连江淮都撑不住去午睡了,月季姑娘还真是有活力。”花君冷眼,“江淮死了吗?殊不知这上御司是你月季在当家?”
月季脸色一白,连忙解释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花君面容不悦。
她说完,刚好瞧见秦戚带着两位内监进院子:“总管怎么来了?”
秦戚忙道:“给郡主请安。”指了一下身后,“皇上新得了一套青玉的茶具,想着御侍大人喜欢,便叫老奴送来。”
他看着跪地的月季和水仙,皱眉道:“这是?”
花君轻轻摇头,指了一下殿内:“没什么,总管先进去吧。”
秦戚点头,带着身后的两位内监进殿,左边书案前遮挡阳光的梅花屏风被打开了,看来是江淮已经醒了。
山茶盛着一个新果盘走了过去,瞧见秦戚进来,忙把她引过去。
“大人,秦总管来了。”
江淮闻声抬头,她午睡刚醒,脸颊因闷热而微微泛红,柔顺的青丝随意挽起,只插了一根毛笔作为固定,露出净如白瓷的后颈,上面还浮有一层未退的汗珠。
她放下手里的书卷,旁边那方和田玉质,金色玉穗分七股的正二品御侍印章夺目的很。
秦戚躬身道:“大人这是才醒?”
江淮抬头,一双眼睛黑的发亮:“那三个人在院里唱大戏,我不醒也不行啊。”
山茶垂眸,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江淮拈了一颗葡萄吃了,对秦戚淡淡道:“那就麻烦秦总管把月季从哪儿调来的,就调回哪儿去吧,这丫头太聒噪了。”
秦戚道:“也好。”话锋一转,“可是这样的话,上御司就少了一人伺候的人那。”
江淮想了想,这才道:“那就麻烦秦总管了,我记得永巷里有一个叫玫儿的,你封她出来,掉来我这上御司吧。”
秦戚点头:“好说。”挥手叫内监把茶具送上来,“大人,这是皇上赏给您的青玉茶具,老奴叫小路子收起来了。”
“青玉的?我还没用过青玉的茶具呢。”江淮打了个哈欠,“山茶你拿去洗了,沏壶花君新拿来的庐山雨雾来。”
秦戚笑道:“居然还有大人没用过的好东西?”
江淮云淡风轻一笑:“总管说笑了。”
秦戚也舒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君幸。”
花君从外面走进来道:“邓回来了,就在外面呢。”
秦戚一愣:“邓尚书不是病了吗?”
自打江淮复职之后,那人一直称病未能上朝,想来是因为慕容琦和陆文玉一个病死一个郁郁而终之后,担心江淮会因为邓昭锦而迁怒他,所以称病避嫌,如今江淮盛极却不衰,这才又来试探拜访。
花君走过去道:“你要见吗?”
江淮重新拿起那书卷,淡淡道:“你帮我回了吧。”思忖片刻,“你就和他说,是要他自己的仕途,还是要他侄女的仕途,若选择前者,那我以后就不想再见到邓昭锦了,让他掂量着办。”
花君挑眉,出去一会儿便回来了。
江淮抬眼。
秦戚先开口问道:“邓尚书怎么说?”
花君淡淡道:“邓尚书说,如今入夏,正是暑病高发的时候,邓昭锦的身子向来不好。”摊了摊手,“就这些。”
江淮闻言,垂眸继续看书。
江苏两人明天就会和好了
第8章 重归于好(上)
“这套茶具得放最上头!大人的茶具都放最上头!”
山茶指着那博古架的最上一层,怒目道。火然文
而玫儿则捧着那茶具不肯松手:“不行,若是摔了怎么办!”
山茶喊道:“咱家大人不差这套茶具!”
玫儿掐腰道:“那别忘了永巷受的苦!大人复职不易!要勤俭!”
这两人在那博古架前挣扎拉扯,江淮一边喝茶一边看热闹,总觉得把玫儿从永巷调出来是个错误,遂道:“下职去了。”
那两人同时回头,山茶先道:“奴婢去佛门看看高伦来没来!”
说罢,气冲冲的跑出去了。
玫儿皱眉道:“我就要把茶具放下头!”
“你敢!”
山茶老远还在喊。
江淮一脸上火,把茶杯放下:“就放上头吧,有什么可吵的。”
“大人,您可不能这样想。”
玫儿调来两天多,就没和山茶停止过争吵,闻言劝阻道:“您是忘了在永巷吃得苦吗?这好日子来的不易啊!”
江淮淡笑:“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玫儿把茶具放在书案下,咂了砸嘴:“奴婢还以为您忘了呢。”拿起墨锭磨着墨,“秦总管调奴婢出去的那天,还以为是做梦呢。”
江淮轻轻敛回笑意,道:“山茶那丫头虽然衷心,但有时候太冲动太任性,遇事也拿不准主意,平时伺候还行。”停了停,“这回把你调出来,你往来接物要学着点儿。”
玫儿撇嘴,一言中的道:“奴婢看,您是想等着山茶二十五岁的时候给她许个好人家过日子去吧,所以才要留着奴婢。”
江淮挑眉:“你果然聪明。”
玫儿继续磨墨,虽然嘴硬但心里无尽感激:“这么说,山茶过两年就要出宫了,但奴婢既然出来了,那大人好奴婢自然就好。”放低声音,“大人且看着吧。”
江淮颔首,听到山茶在院里喊道:“大人!高伦来了!”
提前下职,江淮乘车回去侯府,高伦坐在车外,瞧着那还没黑下来的天笑道:“这一入夏,白日果然变长了。”
江淮应声,掀开车帘子问道:“嫂嫂那边怎么样了?”
高伦叹了口气,稍微快些驱马:“公主还是老样子,躲在锦园不肯见人,平日也就律儿进进出出的,连老夫人都没办法。”
江淮又道:“那我大哥呢?”
高伦无语回头。
“当我没问。”
江淮说完,又嘟囔道一句:“真没出息啊。”
高伦轻笑,驱车很快就回了侯府,他扶着江淮下车,刚好瞧见江从锦园的方向回来,伸手一指:“大将军?”
那人闻声抬头,和一脸了然的江淮对视,听她问道:“去锦园了?见到嫂嫂了吗?”
江负手停住,深吸了口气:“你看着呢?”
江淮冷眼:“是了,要是见到了也不可能把脸拉这么长。”伸手了他的肩膀,“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总不能这样僵着吧。”
江皱眉:“你以为我不着急吗?”
江淮不是滋味的撇撇嘴,听到有人轻唤:“大人回来了。”抬头一眼原来是律儿,“你怎么回来了?怎么把嫂嫂一个人留在锦园。”
律儿手里捧着一沓叠好的白绫,淡淡道:“是公主叫我来侯府取些东西,我现在就回去。”
“等下。”
江淮叫住她,一指那白绫:“你拿这东西做什么?”
律儿道:“是公主叫我来拿的。”
江淮更不解了:“白绫?”
她说罢,和江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瞳孔缩小!
一齐跑向锦园!
坏了!
平梁苏家族被高行屠戮,如此打击之下,苏绾难道是要自缢!
高伦随即也反应过来,刚要拔腿过去,律儿连忙拦住他:“你们三个这是怎么了?突然火急火燎的。”
高伦一脸捉急:“公主怕是想不开了!”
律儿好笑的把那白绫往上举了举:“自缢也不需要这么多吧,再者说了,这白绫在我的手里,公主用什么自缢啊。”
高伦方才是急昏了头,这会儿听律儿说完才恍然大悟,转头再看过去,发现江淮越跑越慢,不多时便停下来歇着气。
高伦赶紧跑过去:“大人,您怎么了?”
江淮直起身子,气喘吁吁道:“不对劲儿,谁家上吊能用那么多的白绫子,况且那白绫在律儿的手里,嫂嫂还等着呢。”
高伦点头道:“大人说的是,那将军”
“怕是吓傻了。”
江淮呼了口极长的气,摸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指了指锦园的方向道,“你去看着,说不准这两人今日能把心结解开。”
高伦忙不迭的点头,跑去锦园了。
江淮回头,对着笑吟吟的律儿道:“别笑了,先回府吧。”
律儿脆生生的应道:“嗯!”
另一边,江关心则乱,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此事的纰漏,到了锦园前一脚踹开那红漆大门,惊得四周百姓一齐注目唏嘘。
高伦随即赶来,将看热闹纷纷赶走,关门跟了进去。
再看江飞也似的赶去了北院正房,踹开那正房门,立刻有一条白绫蛇般垂落在脸上,他心头拔凉,猛地抬头看过去!
苏绾正在不远处的高桌上,将一条白绫绕过房梁用手拽着,刚好抵在下巴的位置,她被江的架势吓了一跳,蒙愣道:“江?”
那人双眼腥红,冲过去一把将她抱下来,呼吸又重又快!
苏绾被他弄得险些散架,跌坐在那软榻上:“你”
江浑身颤抖,脸色铁青:“为何要自缢!”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而门外的高伦听到这话,知道没事了,便偷摸把门关上了。
再看屋里的苏绾,她被江吼得一脸迷茫,大眼睛眨了眨,站起来不快的回击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要自缢了!”
江的呼吸强行平稳下来,一边狠命的指着她,那手臂哆嗦个不停,一边气呼呼的环视四周,却发现这屋梁上挂着不少白绫,样子确实不像是自缢,倒像是在守丧?
至此,江满腹的怒火一瞬浇息,但仍是喘的厉害,转头对视着苏绾那有些无措的灵眸,心中久积的情绪在此一刻爆发,再也压抑不住担心和占有欲,扣住她的后脑便吻了上去!
苏绾一惊,还不等挣扎,就见江的俊脸骤然放大,随即有道强横霸气的力袭上唇,它物启齿闯入,疯狂的肆虐着她牙堂甜津。
江的力气极大,苏绾先用粉拳抵着,可在时间的流逝下还是一点点的从了那人的霸道,腰肢被他死搂着,快要融进他的身子。
江自吻到她的那一刻便停不下来了,极致的担忧和极致的放松将他的精神炸的粉粹,这一瞬间的天堂地狱也使他清醒,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承受苏绾出任何事,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
茫然不知多久,苏绾才挣脱开江,被松开的一瞬间,她条件反射的伸手打在那人的脸上,啪的一声清脆至极。
随即,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因着苏绾个子太矮,巴掌也只打到了江的下巴,随后怯生生的退后几步,呼吸也是一抽一抽的,看来是真的有些害怕。
江那么一个在乎尊严的人,被自己的妻子打了耳光苏绾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直到那人把头重新转过来。
时间正式步入傍晚。
血红的夕阳迎头而来,透过窗子倾洒进屋内,让四周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不安,同时苏绾的体温也在秒趋下降,和脸上的血色一起。
谁知江只是垂眸,拿过苏绾的右手揉搓着:“我这些日子忘记刮胡子了,下巴有些青茬,没有扎到你吧。”
苏绾漂亮的瞳孔轻轻颤动,被他这句话彻底摧毁心墙,积压了一个多月的情绪奔溃,小手捂脸大声恸哭起来。
江一愣,还以为自己真的扎伤她了,赶紧抓过她的手:“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是不是扎到了?我帮你看看。”
苏绾眼泪汹涌,瞧着他那傻愣的样子,委屈道:“江你到底想让我怎样啊。”哭声渐大,“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江闻言怔住,握着她的手:“你说什么?”
苏绾的眸子被夕阳染得血红,颤抖着嘴唇:“江,我说了我想一个人待着,你为什么要过来打扰我,你就这么不想放过我吗?”
江紧皱眉头,凑前一步解释道:“绾儿我”
苏绾下意识的后退。
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像刀子般刺伤江的心,苏绾难道就这样厌恶自己憎恨自己,不愿意靠近自己吗?
“绾儿?”
江试探着伸手:“你我今天吓坏了。”
苏绾侧过身子,哭的倔强:“你给我走。”
江无奈哀求:“绾儿!”
“走!”
苏绾逞强的指着房门:“你给我滚!”
她几乎是在尖叫。
江痛苦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呼了口冗长的气,像是在心里决定好了什么,苦涩的点了点头:“那好。”
他这两个字是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恨不得含血吐出来。
“苏绾。”
江的眼底一片斑驳,很是受伤憔悴:“我走,但你要清楚,我走不是因为我想走,而是因为你想我走,既然你这么恨我,那我就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可你也要答应我,别做傻事。”
苏绾声音要强:“如今我父王母后已死,苏家就只剩我这么一个文修公主,我自然要好好地活着,活给高行看,活给这天下看,要让他们知道,只要我活着,苏家就没完!”
江轻轻颔首:“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沉默几秒,“我也能放心的叫你待在这锦园,这辈子都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苏绾银牙紧咬:“你走!”
江点头:“好,我走。”
说罢,转身走向正房门口,就在他的腿要迈过那门槛的时候,屋内苏绾的哭声蓦然加大,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让他心脏疼的溢血,沉默几秒,又毅然决然的转身回去。
不行。
不能放手!
而苏绾见他回来,哭声一下子噎住,不安道:“你”
江脸色坚定,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苏绾,我决定了,就算你再恨再怨我也不会走的,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是不会离开你的。”
苏绾眼泪无言落下,死死的用手肘抵着他。
而这样一个小动作,终于让江彻底缴械投降,他紧紧的搂着苏绾消瘦的背,咬牙哽咽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年说过的话,你说只消我给你跪下,你就会原谅我,忘记从前的一切,和我重归于好。”
苏绾茫然:“你”
江双眼极红,认命闭眼道:“我给你跪。”
他话音轻微,身子也随之矮了下去。
可还没等他跪下,苏绾便先脱力的跌跪了下去,江连忙用手接住她的膝盖,紧张道:“绾儿?绾儿你怎么了?”
苏绾瞪了瞪眼,恶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那人一声不吭,直到她松开嘴,捂着脸嚎啕道:“无赖!”
“媳妇儿。”
江好像也哭了。
苏绾不解的抬头,发现江居然也泪流满面,他一把将面前的人搂在怀里,委屈的哭道:“媳妇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给你跪下了,你就原谅我吧,这四年我过得难受死了,我求求你,你别这样冷着我,咱俩和好还不行吗,我求求你了。”
苏绾被他勒的呼吸不畅,小脸扬在夕阳里,不知道是被映红的还是被憋红的:“你你怎么这样。”
江松开她,吸了吸鼻子:“你要是还生气的话。”一把抽出苏绾头顶上的银簪子,强迫她握住,急切道,“拿着这个,你捅我一下,不不,你捅我两下,不不不,你想捅我几下都行,只要你别生气。”
说着,握着她就往自己胸口处扎去!
“江!”
刺眼的夕阳中,响起苏绾更加刺耳的尖叫。
那银簪子的尖端到底扎进去了。
苏绾满眼惊愕,一把拔出簪子,极度慌乱的将江的衣服扯开,瞧着那小麦色肌肤上的微小伤口,正在流着一线细细的红血,妖冶的很。
江呼吸轻微:“绾儿?”
苏绾垂下头去,抽泣了几声,旋即猛地搂住江的脖颈,不能再矫饰自己的真心,低低道:“江你个傻子,你要我怎么原谅你。”话锋在那人的期盼中一转,“因为我从来就没恨过你啊!”
第9章 重归于好(下)
和好啪来了,不过又是篇暗喻,就看小可爱们的理解能力了。
从来没恨过自己?
江一脸迷茫的看着苏绾,不安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一直躲着不肯见我?你不恨我?为何不肯见我?”
苏绾委屈的瘪嘴:“你个木头。”
江微咽口水:“那你真不恨我了?”
苏绾沉默几秒,随即点了点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两只小手攥在一起,哭道:“江父王和母后走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你这个傻木头了!”扑过去搂住他,“你别走!你千万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锦园!”
江的泪水干在眼眶里,闻言心中狂喜,赶紧搂住她的背:“媳妇儿你别怕,我不走,我这辈子都不走,一生一世陪着你。”
苏绾埋在他的颈间,用力的摇着头:“你方才说!你说你走了就再也不来看我了!你说你要走的!”
江忙道:“那是胡话!你只当是我放屁!”扳住她的身子,眼底是用语言道不清的忠诚和深情,“我不会走的!绝对不会!”
他说完,又用青涩的温声细语哄了苏绾好久,那人才平静下来、
江见状,从袖子里取出那个一直随身携带的木雕,小心翼翼的递到苏绾的眼前:“你看这个,我一刻都不舍得拿出去。”
苏绾抽了抽小巧的鼻子,接过那木雕来,雕的是自己的小象,从发丝到服侍无不精细,颦然的笑容也栩栩如生,不只花费了那傻子多少心血,回想起他日日夜夜的不眠不休,满心感动。
“真漂亮。”她傻乎乎的笑道。
江见她破涕为笑,又把那个粘好的百玉钏拿出来,郑重其事的戴在自己手腕上:“咱俩一人一个信物,我这辈子都不摘了。”
苏绾嘟囔道:“你不是说三军主将戴着这个不太好吗?不是有辱你的威严吗?”伸手要抢,“还是别戴了。”
江却倔强道:“胡说八道,我巴不得他们看到。”呼了口气,“你是不知道,在南疆的这四年,江歇那小子要活活气死我,不管颜冬给他做什么,就是缝个扣子都要和我显摆,我我”
他说着,扯着自己衣服上被簪子刺破的裂口:“媳妇儿,你帮我把这个口子缝上,我也要和他显摆显摆。”
苏绾脸上还挂着余泪,那梨花带雨时忍俊不禁一笑,仿佛悄然绽放的杜鹃花般惊艳:“你们两兄弟幼稚死了。”
“我不管,你给我缝。”
江的目光炯炯如炬。
苏绾被他看得没办法,无奈的点了点头:“我给你缝。”又伸手去抢那个百玉钏,“不过这个都碎了不好看,还是拿下来吧。”
江笑着把手举高,被她推得顺势躺在地上:“我不!我就喜欢这个手钏,叫它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从前有多少傻。”
苏绾趴在他身上,被他的话逗笑了:“那你就戴着吧。”
两人就这样一躺一趴,不停的说着悄悄话,而苏绾像是个八爪鱼般搂着那人,不老实的动来动去,咯咯的笑着。
她的语气又如从前般俏皮,这听得江十分欢愉,不过被她这样不停的蹭着,好像有什么物件儿比此刻的心情更欢愉。
不一会儿,苏绾也感觉到了,那东西抵着她的小腹在叫嚣,遂想要撑着江的胸口起来,红脸道:“你个登徒子。”
“你是我媳妇儿。”
江霸道的将她重新搂过来,冷脸道:“我不行了。”
苏绾柳眉微蹙:“胡说什么呢。”
江认真道:“都四年了。”
苏绾大眼睛眨了眨,促狭着问道:“不是有军妓吗?”
江皱眉,声音秒变威逼利诱:“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苏绾不快的绷脸:“你凶我?”
谁知江咬了咬她的下巴,声音沉吟动听:“什么事都能依你,就这事得听我的。”一把将她抱起来,“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
苏绾哭笑不得:“你个登徒子!满脑子尽是那事!”鲤鱼打挺般搂住他的脖颈,嫌弃道,“你身上是汗味,还有胡茬太扎人了!”
江脚步停住,旋即利落往出走:“先洗澡去。”
用脚踹开门,瞧见院里站着的高伦。
怪道江臂力惊人,苏绾几乎是坐在他的手臂处,一边搂着江的脖颈,一边瞧着泪流满面的高伦,鼻音甚重:“你怎么了?”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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