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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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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仪眼底怒意滔天:“保林!”
“奴才在!”
“给本宫打!打到这贱人承认为止!”
“是!”
保林说罢,满脸的小人得志,上前两步,照着崔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直把她打的扑倒在地,嘴角裂出血来。
曹太医大骇,忙和旁边的同僚去扶崔,回头指着保林,气的手臂颤抖如蛇:“你!崔太医可是名医之后!你这是不尊!”
“名医之后?”
保林丝毫不在乎:“她现在是谋害广亲王的罪人!打这一巴掌还是轻的!”说罢,上前抡圆了手臂,又要去掴那人的脸。
谁知这手臂落下,落在了一人的手里。
落在了江淮的手里。
那人眼藏薄愠,甩着保林的手打在了他自己的脸上,随即走过去把崔扶起来,回头对着韩昭仪道:“昭仪娘娘,崔的父亲曾经是太后亲誉的神医圣手,乃太医院的顶尖翘楚,崔为其后人,您就算要打她,也不能让一个阉人随意动手,失了体面。”
而方才她的动作不轻,保林被自己的手抽的有些懵,竟然指着江淮责怪道:“大胆!见到昭仪娘娘为何不跪!”
小遥也配合道:“御侍大人可别在娘娘面前失了规矩?”
“规矩?”
玫儿更加盛气凌人,那蛮横的样子让小遥一愣:“按规矩,昭仪娘娘是正二品九嫔之首,我们家大人也是正二品掌外御侍,前朝向来高于后宫,若这么说的话,还得是昭仪向我们家大人行礼才是!”
小遥被反驳的无话可说,只气怒的指着她。
而韩昭仪一把拉开她,和江淮目光交锋,恶狠道:“江淮,你好歹毒的心肠,广亲王病重还不放过,非要赶尽杀绝吗!”
江淮蹙眉:“昭仪娘娘在说什么,本官没听明白。”
韩昭仪走到那桌旁,将那药渣里的一样东西取出来,举到江淮的眼前厉声道:“江淮,是你让崔在广亲王的药里放黄藤根,叫他病重时扛不住那毒素,白白薨了是不是!”
江淮盯着那黄藤根的小枝,不顾规矩的打开:“昭仪娘娘可别血口喷人,本官何时指使崔太医这么做了,空口无凭可有据为证吗!”
韩昭仪笑的阴狠:“这药渣就是证据。”
江淮冷笑:“药方里可有写?”
韩昭仪则坚定道:“没写可以后添,她可是太医署副院首,想要在药里动手脚还不简单吗?”
“动什么手脚?”
身后忽然传来皇帝的沉静声音。
一众人闻言回头,连忙行礼道:“参见皇上”
皇帝蹙眉,倒是旁边的皇后先道:“都起来吧,这太医署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闹得阖宫都不安生!”
韩昭仪见到帝后来了,赶紧走过去拉住皇后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如泉涌:“皇上!皇后娘娘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皇后连忙扶住她,看向崔:“崔太医这是怎么了?”
皇帝厉声道:“曹璋!”
曹太医赶紧站出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
皇帝眉头紧皱:“黄藤根?”
曹太医低头道:“回皇上的话,黄藤根确有祛风解毒杀虫的功效,也可以治疗风湿,但不可内服,若是中毒的话,会导致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呼吸困难心脏骤停。”顿了顿,“这东西,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广亲王服用过的药渣里,昭仪娘娘怀疑”
“皇上!”
不等曹太医说完,韩昭仪便又拽住皇帝的袖子,慈母之心一想到广亲王便收不住眼泪:“皇上,容玉就算体弱,被雨浇过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薨逝,必定是有人火上浇油,才叫臣妾再次丧子啊!”
因着庆王的离世,皇上也烦心不已,听韩昭仪说完,转头对脸颊高鼓着的崔问道:“黄藤根是怎么回事?”
崔对视着皇帝,眼中尽是问心无愧:“皇上,微臣行医这么多年,黄藤根只可外敷不可内服这点自是滚熟于心,怎么弄错。”
“是江淮指使的你!”
韩昭仪不依不饶,又将火引向江淮:“你个毒妇!设计陷害广亲王被罚还不满意!竟然指使崔给他下毒!你心肠当真如蛇蝎!”
江淮皱眉,已经不愿再解释了。
皇后见江淮不像是幕后真凶,遂转头对皇帝道:“皇上,近来连绵多雨,蚊虫多爱往屋里钻,方才曹太医说黄藤根是驱虫的,哪个宫领了用了一查便知,也好给韩昭仪和御侍大人一个交代。”
皇帝闻言,冷冷的看向江淮。
自打庆王死后,他心里一直不安宁,总觉得中了这人的圈套,江淮即便是要勾结哪位皇子,也不可能那么明显。
“君幸。”他道,“就依皇后所言?”
江淮面色冷静:“皇后娘娘所言公允。”上前几步,对着蒙愣的保林又是狠厉一巴掌,“微臣不怕,皇上大可着人去查。”
保林被扇的转圈,只觉得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皇帝视而不见,却没有叫秦戚去查,而是叫孟满去查。
那人点头,随即带着一众真龙卫的侍卫离开了。
不多时那人回来。
他道。
只在灼华宫找到了未用完的黄藤根。
第18章 忠奴天葵
与此同时,灼华宫里的天葵将黄藤根放在誉王的枕头下,谁知孟满很快便带人过来,二话不说一顿搜查,直至把那东西给搜了出来。
江昭良蹙眉道:“出什么事了?”
天葵扶着她,也不解道:“孟首领要这黄藤根做什么?”
孟满不便回答,只能说是皇帝交代的,待他离开后不多时,皇帝等一行人乌泱泱的赶了过来,下令封锁灼华宫。
天葵被这架势吓了一跳,忙对江昭良道:“娘娘?”
那人将誉王交给她,不紧不慢的给帝后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试探抬眼,“这是出了什么事?”
“你个贱人!还本宫儿子的命来!”
她还在跪着,而皇帝身后的韩昭仪早已等不了了,冲动之下跑过去扬手就要打江昭良,江淮见状紧忙挡了过去。
“嘶——”
她着急帮江昭良挡巴掌,被韩昭仪的锋利护甲划伤手背,顺势将她推到旁边的小遥怀里,厉斥道:“放肆!”
江昭良也伴随着天葵的尖叫斜倒在地上,见江淮手背流血,忙不迭的把帕子按过去,焦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贤妃。”
皇后先行开了口:“广亲王薨逝之后,韩昭仪捡了太医署的药渣,发现里面掺了有毒的黄藤根,而宫里只有灼华宫里有。”
江昭良紧皱眉头,在心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皇后的意思是广亲王是臣妾毒死的?”
韩昭仪气狠,又要扑过去伸手。
“韩惠!”
皇后眼神严厉:“你不把皇上和本宫放在眼里吗!”
韩昭仪被这样一喊,果然停了下来,低头急喘道:“臣妾不敢。”
一旁的长欢公主从秦德妃身边走出来,代替小遥扶住韩昭仪,脸色带着些许怜悯:“母后息怒,昭仪母妃也是念子心切罢了。”
荣婕妤则冷淡道:“皇上,怪不得昭仪娘娘生气,贤妃必定是嫉妒广亲王才学,才出此下策,趁着广亲王病重而再下毒手,如今御侍大人在朝势盛,贤妃怕是因着誉王而生了歪心思了。”
江昭良怒目:“冯若仪!你可别血口喷人!”
皇帝闻言,始终未开口,和江昭良对视一眼,那人满心委屈,由天葵扶着站起来,轻声道:“皇上?”
皇帝轻应,叫她不要捉急,叫一些无关人等去院里等候,自己随着一众嫔妃坐下:“昭良,你这宫里的黄藤根是哪来的?”
江昭良被平白冤枉,心里傲意不甘,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江淮,这才回头对皇帝道:“是臣妾叫人去太医署领的,近来多雨,那蚊虫都往殿里面跑,臣妾怕容岐被咬伤,特地拿来驱虫的。”
皇后则道:“什么时候领的?”
天葵替主子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奴婢不久前去太医署求的,一共领了十二两,是崔公公给奴婢的。”
被带来的崔小溪忙跪地道:“天葵姑娘所言不错。”
江淮护姐心切,遂接过话茬道:“既然这黄藤根是今天才领的,那广亲王所中的毒,怕是和贤妃娘娘无关。”
看热闹的荣婕妤冷哼道:“御侍大人和贤妃是亲姐妹,这种事情还是避嫌为上,免得让人说大人您徇私。”
江淮凌厉的眼斜睨着她:“婕妤什么意思?”
荣婕妤并没有和她对视,而是蔑然道:“空口无凭。”转头看向左手边的帝后,“皇上,把太医署的记档拿来一看,就知道这黄藤根是贤妃哪日领走得了。”
皇帝颔首,叫孟满去办,那人去得快回得也快,双手奉上近来一月的记档册子,他接过查看,危险的眯眼,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皇后见状,投眼过去,面色也不是很好。
江昭良暗道不妙,和江淮对视一眼,却听皇后道:“贤妃,这上面写着今天的不错,可是七天前,也有一份灼华宫的记录。”
这一行人来势汹汹,自然不会是空口咬人,江昭良早有准备,起身跪地冷静道:“皇上皇后明鉴,臣妾从前根本不知道黄藤根会驱虫,还是今日上午秦德妃和韩昭仪来后,听秦德妃说这物驱虫,才叫天葵去太医署领了,七天前,绝对不可能。”
“贤妃娘娘话别说得太满。”荣婕妤不屑道,“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您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
韩昭仪因着气的太过,坐在旁边不停的捋着胸口:“贤妃!我竟不知道你是这种蛇蝎毒妇!”
江淮脸色铁青:“皇上,皇后娘娘,定是这记档作假,毕竟在座诸位皆知微臣和崔太医的关系,若真是长姐做的,早就会叫崔太医抹去那记录,怎么会就这样放着等人来查呢!”
长欢艳绝的眼底一闪冷意,淡淡道:“御侍大人这话就错了,这主意许是贤母妃一人出的,您不知道,崔太医也不知道,更何况,谁能想到贤母妃领了黄藤根,是要谋杀广亲王啊。”
“长欢。”
秦德妃拉住她的手臂,蹙眉道:“你别在这里添乱。”
长欢被她拽起往后,瞳孔透出一丝得意来。
而皇帝转头看着秦德妃,问道:“是你告诉贤妃,那黄藤根可以驱虫,叫她领来给誉王用的?”
秦德妃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一眼面含期盼的江昭良,谁知她却面色谨慎的摇了摇头,否认道:“臣妾没有。”
江昭良瞳仁轻缩:“德妃姐姐你!”
秦德妃不去看她,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皇上,今天上午臣妾是带着韩昭仪来了,那是因为臣妾见韩昭仪自广亲王死后一直郁郁寡欢,担心她伤身子,便叫她看看誉王宽慰心扉,可是从头至尾,臣妾都没有提过黄藤根三字,况且,臣妾也不知道黄藤根有此疗效啊。”
她说的明明白白,却是在江昭良的心上扎了一刀,虽然长欢公主为人狡诈奸猾,但秦德妃却是六宫出了名的好人缘,她信这人,谁知这人竟也有这辣手摧花的一天。
也正是因为秦德妃与六宫交好,遂她说的这一席话,皇帝也已经信了七八分,胸口也随着时间起伏的越来越厉害:“昭良,你同朕实话实说,你到底有没有对”
“没有!”
江昭良双眼聚红:“皇上难道怀疑臣妾?”
皇帝眼底驳杂的看着她,心道朕不仅仅是怀疑你,更是怀疑你那个妹妹,怀疑你们姐妹二人联手毒杀了庆王。
“昭良,事关皇嗣,朕就算宠你也不能徇私枉法。”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思忖道,“这记档上写的清清楚楚,你”
“皇上。”
江淮跪在江淮的身边,为长姐据理力争道:“近来多雨,蚊虫都被赶进了屋里,那黄藤根驱虫最好,但怎的只有灼华宫领了,难不成六宫里只有贤妃娘娘怕虫吗?这实在是不太合理。”
荣婕妤冷冷道:“大人这话就说错了,我们宫里的蚊虫也不少,但都点了那驱虫的香,自然不会用黄藤根这种药毒两用的东西。”狠剐了江昭良一眼,“难道大人以为,我们都像你长姐那般狠毒吗?”
江淮双眼聚怒,却没有发作。
而江昭良见此刻人证物证压身,始作俑者必定是有备而来,自己没有防备落入这陷阱中,轻易不能翻身了。
明明是最温暖的夏季,江昭良却觉得身子东一阵西一阵的发寒,地砖冷的如同冰面,硌的膝盖疼的似是流血,脸色在时间的推移下愈发苍白,无力的撑地垂头,平静道:“皇上,事已至此,想必臣妾再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了,但臣妾自是问心无愧。”
秦德妃闻言,眸光闪烁着有些愧疚,她今日说谎并非本意。
倒是荣婕妤放肆嘲笑道:“负隅顽抗。”
皇帝紧紧闭眼,复又抬眸,只觉得荣婕妤的笑声很尖,像是钩子一般在耳朵里搅弄着,遂道:“既如此,贤妃江氏毒害皇嗣的事情已经坐实,你也无言可辩,朕也必须给韩昭仪一个交代。”
江淮心焦:“皇上!”
皇后瞥眼道:“御侍大人,眼下证据确凿,贤妃也无言可辩,你若是再帮着贤妃求请说话,小心皇上”
“皇后娘娘!”
江淮夺过话茬:“长姐不是无言可辩,而是百口莫辩!”伸手指着不远处的秦德妃,眼神狠厉,“这些人处处针对长姐!您叫她怎么为自己辩驳!微臣一向不信清者自清,就是因为此刻!”
皇后见势,转头对皇帝道:“皇上您看?”
那人面无表情,现在是疲于思考,亦或是心里面认定了,此事就是江家姐妹联手为之,遂道:“贤妃江氏,毒害广亲王为实,罚禁足灼华宫,剔除四妃,降为九嫔二等昭容,无令不得”
江昭良身边跪着的天葵闻言,心跳狂猛,她知道江昭良这次要是被困住了,对江家和旧臣都是致命一击,也会连累江淮,那人正值势如破竹的上升期,绝对不可被此事牵绊。
想着,她抬头看向秦德妃,那人因着心中愧疚,根本不敢和她对视,遂天葵咬碎牙齿,下定决心道:“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话被打断,皇帝皱眉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天葵脑海中疯狂汹涌,往前膝行两步,垂头道:“回皇上,奴婢并不是要为贤妃辩驳,而是因为此事,就是贤妃娘娘做的!”
此言一出,灼华宫万籁寂静。
所有人都被天葵的话给镇住了,她可是跟随了江昭良十余年的心腹侍女,如今竟然趁机反水旧主,实在是让人惊愕!
秦德妃下意识的和韩昭仪对视,那人也不知所云,计划里根本没有安排天葵这一层,那她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
而江淮厉斥道:“天葵!你胡说八道什么!”
天葵用头抵着地,言之凿凿道:“并非是奴婢胡说八道,皇上,皇后娘娘,自那日赏花宴后,贤妃很是妒忌广亲王得宠,遂每日在宫里大肆咒骂,还说一定要把那人除之而后快。”
崔跪倒在侧,不可置信的推了那人一下:“你血口喷人!”
天葵被推得趔趄,回头死盯着迷茫的江昭良,咬牙继续道:“贤妃还说,要趁着广亲王病重下手,不会叫人怀疑,遂叫奴婢偷偷去太医署找崔公公取那黄藤根来,谁知贤妃没有学过医,控制不好量,这才叫广亲王才三天就被毒害了。”
崔小溪浑身的血也凉了,颤抖着指着她:“你!天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天葵脸色紧绷:“实话!”重新跪向皇帝,“皇上,自从贤妃得了誉王殿下之后,一心想要谋夺储位,但因着动不了太子和成王,才想趁着广亲王病重,先将他除去。”
皇后微微蹙眉:“天葵,你所言可是事实?”
天葵死扣着那地砖:“绝无半句虚言!”
兰挚冰冷道:“那你此刻说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
天葵道:“奴婢奴婢不想因为贤妃的毒心,叫广亲王白白受此一遭大劫,更不忍心见韩昭仪苦楚。”停了停,“自古以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奴婢只是想要悬崖勒马而已。”
“你放屁!”
江淮凌眉倒竖,上前就是一巴掌!
天葵被扇的倒在旁边,捂着脸颊不停的颤抖着。
那人怒火焚心不能分辨,倒是江昭良察觉出些异样,她盯着那瑟缩成一团的天葵,心头隐约不安,仿佛知道这人要做什么。
而皇帝听了这许多,气的眉目快要烧焦,他尽力克制冷静,拿过旁边的太医署记档,低冷道:“你说贤妃指使你作恶,那朕问你,贤妃上一次叫你去领黄藤根,是哪日?”
天葵重新跪好,迟疑两秒才道:“七七天前。”
“领了多少?”
“好像是九两。”
她说完,皇后上眼,却发现那册子上写的是五两,一时蹙眉,盯着那略显局促的天葵,蒙的醍醐灌顶。
好个衷心为主的好丫头!
而皇帝脸色难看:“只领了黄藤根吗?”
天葵明显是不知道:“是,是只领了黄藤根。”
“一派胡言!”
皇帝暴喝,将那册子狠狠的摔在天葵的身上:“这上头写着!七日前灼华宫领了五两黄藤根!还是和甘草一起!”
猛地拍案起身,指着天葵又道:“你一向未对上!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的指证贤妃!说!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是。”
天葵忙捂住嘴巴,惊慌失措道:“不是!是奴婢不忍!是奴婢忍受不了贤妃的恶毒才说出来的!”拼命磕头,“还请皇上明鉴!”
她方才分明是欲言又止,也就说此事必有幕后推手,皇帝看了一眼面色悲戚的江昭良,怪道那人在他心里分量极重,要是能替江昭良洗刷冤屈,证明她和江淮是无辜的,他还是愿意的。
毕竟,这也是他心里希望的,皇帝如今相信江家和旧臣,自然盼望得到同样的忠心耿耿。
“孟满!”他道,“给朕把天葵拖出去打!打到她吐口为止!”
孟满拱手:“是。”
第19章 秦德妃
即便天葵妄图挣扎,却还是被孟满拖出去了,满殿气氛压抑,众人局促的坐在其中,听着院里传来天葵撕心裂肺的喊声。
那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最后那声凄厉的尖叫,让秦德妃肩膀不由自主的一颤,心虚的和韩昭仪对视了一眼。
而皇帝瞧着还跪在地上的江昭良,疲惫道:“君幸,先扶你长姐起来吧,这地砖太凉,小心伤了身子。”
江淮忙道:“是。”
她去伸手扶江昭良,可那人却发了倔脾气,冷冽道:“多谢皇上怜惜,只是事情没弄明白前,臣妾自愿跪着,以表问心无愧。”
皇帝闻言,又陷入沉默。
不多时,孟满吩咐人拖着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天葵进来,上百次棍刑打下去,那人早已成了血人,一路蹭出腥臭的红色痕迹来。
江昭良痛心的伸手:“天葵?”
江淮忙拦住她,冰冷道:“背信弃主的贱人,长姐不必怜悯。”
可江昭良知道天葵是为了什么,还是忍不住噙泪。
皇帝斜睨着地上那人,问道:“可招了?”
孟满提了一下天葵,那人这才艰难的撑了撑身子,她衣衫残破发丝凌乱,眼底浑噩无神,口齿尽是呕出来的鲜血。
孟满道:“快说!”
天葵扑在地上,喘了几口如游丝般的气,转头看向秦德妃。
那人眼露惶恐,紧张的攥了攥帕子。
果不其然,天葵蚊子声道:“是是德妃娘娘。”
这回,长欢也登时色变,起身护住母妃道:“你个贱蹄子!是谁教你胡乱攀咬的!”一指孟满,“还不拉下去乱棍打死!”
“长欢。”皇后严肃道,“你先坐下。”
皇帝则继续质问道:“你说是秦德妃。”瞥眼脸色苍白的那人,“既如此,你且说说她是如何交代你的?”
秦德妃紧张道:“皇上,臣妾没有!”
皇帝挥手叫她坐下:“你别急,叫天葵说完。”
秦德妃坐下,因着心中愧疚说话也没底气:“是。”
再看天葵,她被打的气息奄奄,虚弱的睁不开眼,只低低道:“德妃娘娘说广亲王太抢皇子风头让让成王殿下没有表现的机会所以趁病给广亲王下毒又怕东窗事发给了奴婢黄藤根叫奴婢藏在灼华宫里只等着今日便可一箭双雕”
长欢气急,想要斥责却被江淮抢先:“天葵!秦德妃许了你什么好处!才叫你做这等猪狗不如的事!”
她这话说完,倒是凿定了天葵被收买的事实。
那人闻言,极小声的说道:“奴婢早已满了二十五岁可是贤妃一直不肯放奴婢出宫而德妃娘娘答应事成之后会帮奴婢离开许奴婢田产家业荣华富贵”
长欢忍不住上前,踹在天葵的脸上:“胡诌乱道!”
天葵有气无力,被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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