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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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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渊也站出来道:“皇上,沈大人说的不错,十三爷从前未去新远之时,就和郡主有过不少讹传,就算这两人是清白的,也该先避避嫌才是,这样岂非是叫流言滋生的越来越厉害吗?”
“避嫌?”
杨峤淡然道:“所谓清者自清,现在避嫌,才是越抹越黑呢。”
看了许久的邓回也出言熬:“杨大人所言不假,十三爷和郡主到底是什么感情,人家自己心里清楚,哪由得你来胡说八道。”
杨峤马上接话:“殊不知正是有沈大人和韩大人这样的是非之人,才会有如此肮脏龌龊的想法,正所谓己所视物,所视之物皆着己色,心脏所以眼脏,所以看什么东西都是脏的。”
沈萧脸色憋红,伸手指着他:“你!”
“好了。”
龙案前的皇帝平静开口:“既如此,就叫老十三搬”
江淮见状,忙拱手道:“皇上,郡主自幼孤身,长信王早逝,而王妃也不在身边,从小得十三爷照顾,正如黄一川所言,虽说是叔侄但也比兄妹有余,郡主近来抱恙,十三爷入府照顾本没什么,再者说了,十三爷能顶住这许多流言蜚语,可见是自知清白不惧的。”
皇帝闻言,思忖片刻:“也罢,就叫老十三先待在府里,等到恭月身子好些了,再商议搬回平宣王府的事情吧。”
沈萧见江淮三言两语便可更改皇帝的心意,又气又忧:“皇上,此事关乎皇家颜面,就算为了遏制流言,也该”
“沈萧!”
江淮忽然疾言厉色:“十三爷和郡主本身清白!你这样屡屡进言污蔑是何居心!”
沈萧先是一怔,随即气怒道:“清白?大人可有证据?”
江淮冷笑:“你想要什么证据?难不成要传十三爷和郡主来,和你当堂对峙吗?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当堂妄议郡主名节!”
沈萧没想到江淮敢当着皇帝的面这般放肆,他急火攻心,连忙去看旁边的皇帝,那人却一副波澜不惊,任由那人的样子。
“你胡搅蛮缠!”
江淮面色蔑然:“是我胡搅蛮缠,还你是沈萧居心不轨?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皇家名节?可依我看,你倒是巴不得出事!”
“江淮你!”
沈萧气得不行,竟然不顾规矩的喊出江淮名字来。
杨峤瞪眼:“放肆!御侍大人的名讳可是你能直言的!”
邓回也不屑道:“杨大人,您这都不知道?沈祭酒连十三爷和郡主有私情这样的事情都敢捏造,直呼御侍大人名讳,又算得了什么。”
沈萧被他两人一人一句,仿佛心头被接连插刀,别说反驳,就算是话都堵在嗓子口说不出来,憋的眼睛通红。
“沈祭酒。”
慕容秋难得开口,他现在虽然暗里偏向长欢,但这两人始终没有把这层纸戳破,遂明面中立道:“你也不要太在意,若是他二人真有私情,就算分开也是无济于事。”
江淮斜眼,不太满意的蹙了蹙眉。
慕容秋这话说的不清不白,倒还不如不说,反倒让皇帝的心里对这两人存疑,久久不能释怀。
“罢了,坊中流言不可信。”皇帝垂眸道,“沈萧,你还是多学学你女婿黄一川,别总抓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不放。”
皇帝都这么说了,沈萧只得拱手道:“微臣遵旨。”
皇帝颔首,遂又转头对江淮道:“君幸啊,听说你大嫂前些日子落了胎。”叹了叹,“文修公主也是可怜,千里远嫁来大汤,平梁却被高行等人篡了位,一会儿下了朝,你随桂笙去库房里,挑些精细的东西带回去给她,也算是朕的一片心意。”
江淮低头道:“微臣替嫂嫂谢过皇上。”
皇帝点头,随即道:“慕容秋。”
那人站出来:“老臣在。”
皇帝忽然轻笑:“是这样,前几天那太学院院首胡不喜亲自来求朕说和,要把女儿许给你的三儿子慕容清,说是作妾也无妨,朕看他年迈不易便心生恻隐,暂且搪塞下来,倒是想问问你的意见。”
慕容秋看不上胡家,一听说这人都闹到皇上面前了,面色有些不愉快的说道:“回皇上,这胡院首私下也求过老臣许多回,只是老臣那三儿子不肯,拙荆又宠他,所以一直推辞了。”
皇帝想了想:“那就是不愿意了?”
慕容秋只得道:“怕是要辜负了皇上的心意了。”
“也罢,若是强行赐婚,耽误的就是两个人了。”皇帝话锋一转,“既如此,你那个大儿子慕容榭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依朕看,定远将军的女儿就很不错。”
陶作甯一愣,抬头道:“皇上?”
皇帝淡淡道:“你不满意?”
陶作甯在朝中人微言轻,此番赐婚是大喜事,只是没想到这福气来的如此突然,遂道:“碧华的身份,怕是配不上大公子。”
江淮瞥眼慕容秋,那人面无表情,心中窃喜,若是要娶陶碧华,倒不如答应了胡不喜,淡淡道:“陶将军谦虚,碧华小姐当年也是女官殿试的第四名,此般才学,自然配得上大表哥。”
皇帝满意颔首,再看慕容秋:“你看怎么样?”
慕容秋知道皇上这是在打压自己,只得咽下苦水,轻笑道:“皇上赐的婚事,必是好事,老臣代犬子谢过皇上。”
一行官僚也齐声道:“恭喜御史大人!恭喜陶将军!”
皇帝轻应,这才道:“桂笙。”
那人和秦戚从前一样,扬着拂尘道:“退朝——”
百官齐声:“恭送皇上——”
待那人离开后,江淮先随着桂笙出去了,陶作甯本想到慕容秋旁边套套近乎,可那人冷面不悦,他只得怯懦的放弃了。
不过陶碧华嫁去慕容家,也可让陶家在朝有个立足之地了。
而另一边,沈萧由黄一川扶着起身却是一脸不快,低冷道:“你帮江淮说话做什么。”
黄一川冷淡道:“丈人息怒,公主如今势弱,而江淮却势盛,咱们何必这时和她对碰,岂不是以卵击石吗。”
沈萧呼了口气,稍微散了散胸口的怒意,又道:“也罢,只是话说回来,你和柠儿怎么还没动静,我还等着外孙呢。”
黄一川淡笑:“这事急不来。”
慕容秋掠过身旁,淡笑道:“沈祭酒急什么,你身体康健,可不愁抱外孙的那一天。”转为负手的姿势,“一川,你说是不是?”
黄一川淡淡道:“御史大人所言极是。”
沈萧因着方才那人说和,也颔首道:“借大人吉言,如今大人和陶将军成了亲家,碧华小姐才貌双,想必不久也会诞下贵子的。”
慕容秋笑意冰冷:“但愿吧。”
待回去御史府,刚下马车,就见慕容清从门内走出来。
慕容秋冷淡道:“做什么去?”
慕容清云淡风轻道:“朱衍约酒,儿子正准备去青园街。”
慕容秋负手迈过门槛,表情十分严肃:“不必去了,把你母亲和大哥叫去书房,为父有话要和你们说。”
慕容清稍稍皱眉,这人素来不介意自己玩乐,看来今日确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遂低头道:“儿子知道了。”
吩咐家丁合上府门。
慕容秋先行去了书房,慕容清紧随其后,片刻,温令漪和慕容榭也一前一后的进来,脸上的表情各个十分欢愉。
慕容秋叫温令漪坐下,冷淡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温令漪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慕容榭,那人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对慕容秋说道:“父亲不知,今早无恙身子不适,请郎中来号脉,竟然已有二个多月的身孕了。”
慕容清也是初次听闻此事,欣喜道:“大哥当真?”
慕容榭有着初为人父的兴奋:“是隋郎中说的。”
慕容清笑道:“那想来是不会错了。”拱手道,“三弟在这里给大哥道喜了!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而案前的慕容秋微微眯眼,抬身靠在椅背上,预期略显怪异的问道:“骆无恙有喜了?”盯着慕容榭,“你们两个?有实了?”
慕容榭脸色一白,这才为难道:“是。”
慕容秋的眉头并没有松开,而是道:“她人呢?”
温令漪忙道:“歇着呢,老爷可是有话要说?”
慕容清眼珠轻转,也帮衬着说道:“父亲,无恙姑娘和大哥情投意合,如今又怀了孩子,是不是该筹备婚事了?”
慕容秋的态度让人摸不准:“叫她过来。”
温令漪稍微敛了敛笑意,这才道:“那我去叫。”
不多时,无恙乖巧而来。
慕容秋打量她一眼,叫所有人都出去,要单独问话。
慕容榭见父亲并没有什么喜色,心里也空悬着,握了握无恙有些冰凉的手,叫她放心,称自己一定会许给她名分的。
无恙点头,待书房的门关好,忽听慕容秋问道:“有了?”
“是。”
无恙平和道:“已经快三个月了。”
慕容秋轻轻颔首,拿过旁边的茶喝了一口,瞥眼左边,那木墙上挂着一柄长刀,是东洋进宫来的武士刀,是皇上在去岁生辰赏的,那刀身又细又长,却是削铁如泥,吹丝断发。
“是老大的孩子?”
无恙柳眉微蹙:“大人怀疑我?”
慕容秋摇了摇头,打量着她那惊为天人的容颜,终于露出一抹缓和的笑容来:“既然有孕了,那就是老夫的孙辈,也算是好事一桩,不枉你当年替老夫做了那么多的事,当是给你个交代。”
无恙至此稍微松了口气,心道慕容秋同意了,那嫁入慕容家的事情也就八九不离十了,遂道:“多谢大人成。”
慕容秋缓缓起身,走过去道:“这可是老大的第一个孩子,你可要打起十分的精神来养胎,千万不要出什么事。”转头看向左边那柄武士长刀,“你们的婚事,老夫也会尽快筹备,免得月份大了,成亲的时候显怀,也不太好看。”
无恙轻笑着点头,心里斥满了为人母的喜悦:“知道了。”
慕容秋也呼了口气:“行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无恙轻应,转身推门出去。
慕容榭正在院里等着她,见无恙出来,表情很是柔和,心里面也暗暗卸下了块大石头,过了慕容秋这一关,就没什么难事了。
“无恙啊,待会儿我带你”
话没说完,只见无恙浑然一僵,瞳孔猛缩,还未隆起的小肚子处赫然出现一截长刀来,淋漓着滚热的血珠,活生生穿透了她!
慕容清也是大骇!
温令漪更是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在院中石椅上。
慕容榭最是震惊,嘶吼道:“无恙!”
那人张了张嘴,低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截长刀,正是方才慕容秋一直注目的那柄武士刀,怎么会怎么会刺穿自己?
他不是同意自己嫁进来了吗?
无恙痛苦的呕出一口血来,身子内的长刀蓦然抽出,她哀哀的如秋叶般倒在地上,依稀间,她瞧见慕容榭疾跑而来。
无力的阖上双眼。
姐姐。
第33章 证据
慕容秋抽回那柄武士刀,脸色如常,振臂甩了甩那上面的鲜血,又用袖子轻轻擦拭着,冷淡道:“扔到后巷门外去。”
温令漪被吓得心跳飞快,脸色寸寸变白,慕容清震惊之余赶快扶住那人,皱眉道:“母亲!”
而慕容榭跑过去抱起无恙,那人浑身是血,早已经一尸两命,这几年的情爱灰飞烟灭,他只觉得意识爆炸,整个人都快疯了。
“无恙!”
他奋力嘶吼,抬起鲜红的眼:“父亲!”
温令漪捂着胸口,牙关打颤:“老爷?您这是做什么?”
再看慕容秋,那人将武士刀收回鞘内,冷淡道:“就算咱们慕容家的门槛再低,也不能叫这种下贱的出身爬进来。”
慕容榭心痛欲裂,眼泪大肆流下:“父亲!可是她的肚子里有着我的亲儿子!那是您的亲孙子啊!”
慕容秋将那柄刀放回去,回头负手道:“谁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这般不检点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慕容榭脸色涨红,脖颈上的青筋鼓起:“是儿子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儿子的!”气的喘不过气,“您怎么这么狠心!”
“不是为父狠心,是慕容家不容这样的人。”慕容秋道,“老大,你别忘了她的另一重身份,她既是无恙又是轻辞!是那个长安城最风流的女掌柜!怕是早就失身旁人,想要借子攀附权贵!”
慕容榭涕泪纵横:“无恙她不是这样的人!”
慕容秋见长子如此伤心,丝毫无有怜悯:“不是?你如何得知?”瞥眼无恙的死颜,“她是骆礼维的私生女,阖长安谁人不知,当初骆礼维被贬地方,她却私自留在长安,还来投奔咱们家,不是想要攀附权贵又是什么?以为有了孩子就能如愿以偿吗!”
温令漪痛失外孙,哭的要背过气去,眼泪如泉涌般:“老爷!就算您不满她的出身!也不必如此啊!”
慕容清也一脸悲色:“父亲,幼子无辜啊。”
慕容秋冷哼:“就算这孩子是老大的,可生母卑贱,也不配出生在我们慕容家。”转头看着慕容榭,“今日常朝会上,皇上已经下旨,把陶作甯的长女陶碧华许给你为正妻,你备着吧。”
慕容榭两耳嗡鸣,整个人陷入痛失爱人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慕容秋不满的盯着他,低冷道:“又一个折在女人身上的。”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慕容清,这才震袖合门,“拖去后巷门外,谁也不许私自安葬,到了晚上老夫自会派人处理。”
他最后的话,掩在重重的关门声中。
温令漪扶额无言,只不停的簌簌落泪。
造孽啊。
而慕容清看着在门口悲痛的大哥,思忖着慕容秋最后的眼神,不知不觉也眼底泛红,逐渐紧张起来。
虽说慕容榭伤心欲绝,但碍于慕容秋的威慑,只得依他所言将无恙的尸体放在后巷门外,以草席简单的裹了,不敢多安置。
好在御史府后巷少有行人,他蹲下来,将那草席掀开一角,瞧着无恙的面容,除了太过惨白,并无死去的迹象。
慕容榭心痛,又悄然落泪,低低道:“都是我没照顾好你,没想到父亲居然这么狠心,叫你们母子”
他说到这里,只觉得浑身是彻骨的冷,无奈抹了把脸,起身利落的回去了门内,深呼了口气,只道事已至此了。
冬日的傍晚来的很快,长安城眨眼间便被漆黑笼罩,尤其是这避开月光的狭窄巷道,仿佛眼前被泼了浓墨,是伸手不见五指。
不多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轻辞今晚约了无恙在后门见面,想来交代些孕中事宜,谁知到了这后门却不见人影,瞥眼不远处,瞧见那卷草席。
三层卷的严实,单露出一双青色的脚来。
轻辞蓦然皱眉,有些不安的走过去,俯身打量,犹豫着抽开那绑着草席的绳子,席子缓缓掀开。
借着月色,她看清楚了里面的人是无恙。
轰隆。
轻辞只觉得脑中一震,整个人瞬间麻木在原地,她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后门的方向,又蹲下来盯着无恙的脸颊。
哆嗦着手探过去,鼻翼下毫无气息。
无恙死了?
怎么可能!
轻辞双眼血红,用力扒开那裹身的草席,瞧见无恙衣服上的血迹和破口,拼命撕开,已然僵硬的肌肤上赫然留着刀口。
孩子一起死了。
慕容家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她失算了。
轻辞脱力跌跪在地,浑噩的看着死去的妹妹,惊惧之下丝毫流不出泪水,只失神的呢喃道:“无恙,是姐姐对不起你,姐姐以为凭借这个孩子就能让你顺利嫁进去,都怪姐姐无能。”
说着,她猛的转头看向那个后门。
眼神逐渐凶狠。
好啊,既然你们慕容家无情,那就休怪我轻辞无义了。
咱们玉石俱焚。
又几日,江淮按时下职,途经佛门的时候正好碰见郭染,那人进宫给太后请安,见到她忙道:“御侍大人。”
江淮轻应,与他并行出去,却听他道:“君幸,你听说了吗?慕容榭和那陶碧华的婚事传出去后,大秦九王特地送了东西过来,说是给慕容秋道贺呢?”
江淮蹙眉:“大秦九王?大表哥成婚与他有什么干系?”
郭染淡淡道:“许是想要讨好咱们大汤吧,毕竟刚吃了败仗,还是表表诚意为好,也叫皇上知道,他们彻底俯首称臣了。”
江淮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冷淡道:“要送,也是该以秦王的名义送,顶着九亲王的名头,诚意不上不下的。”
郭染轻笑。
待回去南塘街后,两人分别,江淮刚想进侯府,忽然瞥见不远处的巷口有人在盯着她,见她看过去,扬声道:“御侍大人!”
天色将晚,街上人流稀少,这一声显得异常突兀。
准备去安置马车的高伦闻言一愣,循声看过去:“何人!”
巷口那人并没有答话,只是转身往深处走去。
高伦皱眉道:“什么东西。”
江淮倒觉得那声音熟悉,思忖两秒,袖管轻抖,那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但可防身的两仪扇落入掌心,负手便要走过去。
高伦连忙拦住她:“大人小心。”
江淮道:“无妨,你在这里等着我。”
说罢,独身一人走了过去。
至那巷口,她又往里面走了走,瞧见那贴墙站着的女子,不知不觉攥紧了手里的扇子:“你是何人?找本官何事?”
那女子转过身来,摘下头上的帷帽,露出那张惊艳绝伦,却也冰冷刺骨的容颜来,嗓音垂冷:“给大人请安。”
江淮在看清后,略有疑惑道:“无恙?你是骆无恙?”
女子摇头,走过去搭手在江淮的肩头,似笑非笑道:“大人,难道您忘记了万仙楼的轻辞了吗?”
江淮侧身躲开她的手,不可置信道:“你是轻辞?”头脑混乱,“你怎么和骆无恙长得一模一样?”又道,“人皮面具?”
轻辞敛回笑意,冰冷道:“大人说笑了,我和无恙乃是双生胎。”
江淮闻言,瞳孔微微缩小。
这就对了。
怪道有时候无恙的行为古怪,时而落落大方,时而扭捏不止,原来一切都是这个轻辞在背后搞的鬼。
“当日受黎泾阳刁难,不小心冲撞了大人马车的。”轻辞的声音又轻又凉,“其实是我。”
江淮了然,只觉得心内微悬:“那日去侍郎府认亲,而后又勾引郭染那个废物的,也是你?”
轻辞皮笑肉不笑:“当然,无恙胆子小,从来都是我把一切事情铺垫好了,再和她交换身份,叫她平安度日。”
江淮初次得知真相,好容易平复下心绪:“怪道从来不见你把那面具摘下去,原是如此。”抬眼道,“你找我什么事?”
轻辞深吸一口气,道出秘密来:“大人不知,自从骆礼维被贬去了地方之后,我和无恙便留在了长安,投靠了慕容秋。”
江淮脸色转冷:“他知道你和无恙的身份?”
轻辞浓浓冷笑:“那个老蠢货,以为无恙和我是同一个人,只是我从前以无恙身份示人,他们都称我为无恙。”停了停,“当年郭太师欲和旭王联手谋反的事情,也是我告诉慕容秋的,叫他抓到了把柄告诉皇上,间接逼死了郭太师。”
江淮听着,深夜浑身泛冷,唯独血管内的杀意流的滚烫。
“你今日找我?不是来忏悔的吧。”她道。
轻辞因着无恙的死,彻底对这长安城死心,她薄唇微颤,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来,递过去道:“大人可还记得这枚玉佩?”
江淮接过,直接道:“是你我初遇那日,给我看的南山佩。”微微蹙眉,“你当日说,你是来长安城认亲的。”
轻辞颔首,拿回那玉佩苦笑道:“我娘傻,以为骆礼维是真心待她好,便奉了身子,有了我和无恙,谁知那人一攀上唐家的大腿,就翻脸不认人了。”含恨落泪,“我娘思念成疾,一病而逝,我便带着无恙来了长安,想要为娘正名,顺道杀了唐芷云。”
江淮恍然低低道:“唐芷云是你杀的?”
“对。”
轻辞丝毫无愧:“大人还记得武举之时,无恙来万仙楼取得那坛子酒吗?”见她点头,冷笑,“那里面有毒。”
江淮不解:“你恨她抢了你娘的位分?”
“不!”
轻辞恶狠道:“你不知道唐芷云的狠毒!”胸口剧烈起伏,“不光是我娘,骆家所有庶女的生身姨娘,都是她逼死的。”
江淮脸色难看:“当真?”
“事到如今,我也无谎可说。”轻辞重喘着气,“骆家倒了,我不想让无恙和他一起去地方受苦,便留在了长安,勾搭上了慕容榭,本以为无恙有了孩子便可攀上慕容家,谁知”
江淮猜出来些:“舅舅把无恙赶出来了?”
轻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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