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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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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统大任?
准确的说,那不是任务,是一把铜锁铁链,扯不断,逃不开。
她本该在大燕逍遥一生,却因那晚,被那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永远拴在了岌岌可危的悬崖上。
这七年,她穿着隐形的铁甲,持着隐形的长矛,翻滚在油锅里,什么都不曾怕过。
可这雷声,就像是一柄锋利的锥子,刺进心里的时候,永远都能抵到她最脆弱的地方。
可苍天并不会因为她的示弱而留情,一声比一声响的雷鸣挣扎在天幕里,不多时,更残忍的倾泻出洪水般的暴雨。
江淮被雨砸的透冷,她粗喘着气,试图在这压抑的氛围里抽出精神,可越是这样,她越紧张。
她湿腻的双手紧攥着那柄两仪扇,举目环视,四处的枯树此刻看上去像是忘川河里窜出的鬼厉,张牙舞爪,咿呀的向她扑来。
明知道这都是假的,可那种源于原始的恐惧像是一块巨大的石板,紧紧的压在胸口,江淮趔趄了下身型,缓缓的往后退。
一双手伸了过来。
她跌进了那人的怀里,愣了愣,失神的眸子在触及到那肌肤的滚热温度时,再次恢复了光耀。
宁容左搂着她消瘦冰冷的身子,语气颇有自责:“对不起,我忘了你怕打雷。”
江淮一点一点的转过身来,视线却极低,她尽力压制着语气中的颤抖,可每个字的尾音都有些虚。
“密令……拿到了吗?”
宁容左一反常态,很平淡的放开了她,摇头道:“跑的太远了,已经追不上了。”
江淮脚底板还有些软,面色随着渐小的雨声一点点的恢复平静,她道:“那黑衣人的身份你知道吗?”
宁容左目光寂静:“不知道。”
江淮的眼角不知何时蹦出了数根血丝,她粗鲁的揉了一下,转身道:“罢了,此地不宜久留。”
“走不了了。”
她背脊一僵,侧过头,刚要发问。
耳朵却有些痛。
她望着枯林边缘,仅仅隔着一步之遥的回魂林。
那片浓黑的林子,有声音传出来,像是喷涌的井水,越来越大。
“李子尘的截兵。”
有雨滴落在眼睛里,宁容左却一眨不眨。
江淮抿了抿嘴唇,和他对视了一眼,一同往回魂林的左侧奔去。
左侧,是几十丈高的断崖。
崖下,是湍急的扶摇江的上流,顺着江岸,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回到皇城。
第八十一章 古怪女子
李子尘的军队从右侧包抄过来了,这两人匆促往左边飞奔,一言不发。
夜已深,有细雨砸在脸上。
“在那边――”
“那边有动静,快追――”
江淮眼中一惊,没想到李侃元的追兵也围了过来!
宁容左咬牙道:“不行,这样跑下去迟早会被抓到,这样,你往左边,我去右边,半个时辰后在崖边的那块巨石旁集合。”
身后的嘈杂声音近在咫尺,江淮也来不及多想,点了下头,转身跑了几步,却又突然停下了,有些不安的回头!
宁容左还站在原地。
他如玉般的脸颊上似笑非笑,颀长的身影伫立在细雨中,藏青色的长袍被冷风掀起,似要和这滚滚浓夜融为一体,只是眼中那浓浓的失落,让人心疼。
江淮的心像是被刨开了一样空洞,她试探性的问道:“宁容左,你干什么?”
那只狐狸没回答,只是停了两秒,待目光中的情绪化为乌有,转身飞速离开了。
江淮蹙了下眉,呼吸又短又急,时局所迫,她只得转身快速逃离。
回魂林漆黑一片,树木的间距又异常的细密,偶有枯枝带着雨水扫过脸颊,浑身一抖寒噤。
不过还好,她幼时失明,这点黑暗于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江淮如同一条灵巧的毒蛇,游弋在缝隙间,丝毫不停。
突然!
不远处横着一条绳子!
上面还拴着一个金色的铃铛,有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响动。
在这幽森的林子中,愈显诡异。
江淮眼底一紧,下意识的腾空而起,却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落脚点十分松软。
是个用树枝和树叶遮盖的陷阱!
“宁容――”
呼喊声还未离口,她整个人已经直坠下去!
耳边刺鸣,衣袂鼓起,有风猎猎袭过!
她的身子猛地停住,又因为惯性往下沉了沉,复又弹起,两三次后,才徐徐停止。
江淮被晃得迷迷糊糊,趴了一会儿,才费力的抬头打量四处。
这里的空间十分狭小,连横躺都不足,且冰冷极寒,看样子得有个五六丈那么深,抬头,月亮都变得远了。
江淮撑着身子,脚踝处发麻隐痛,试探性的喊道:“百里!”
几声下去,无有回音。
她蹙了蹙眉,这是不在啊?还是自己没到生死攸关的时刻?
没一个靠得住的。
江淮摸了摸身下,是粗糙的麻绳编织的网兜,她透过网兜的缝隙往下摸,原是没见底的深渊。
心头微微空悬,这貌似不是李子尘军队挖的陷阱,否则弄这么麻烦做什么。
她勉强站起身来,微微抬着右脚不敢吃力,单脚踩着麻绳来回直晃,借着四壁稳住身子,却听到头顶有人冷笑道:“别动。”
江淮闻声,像是乍惊的黑猫,猛地抬头!
陷阱边有人轻俯身,遮住一大半的月光,徒留阴影给她。
是个女人。
江淮放心之余又多了一丝谨慎,扬声道:“这陷阱是你布置的?”
那女子没有说话,背着月光,连五官都看不清。
江淮复又问了几声,那女子皆不回答。
她被宁容左弄得憋着火,此刻有些喷涌的架势,索性双手撑住四壁,想要借着凹凸的坑洼,硬爬上来。
“你看那都是什么?”
那女子终于开了口,声音很是动听,却带着几分的凉薄。
江淮挑眉,见她在宽大的袖子里鼓动了几下,‘擦’的一声,有红光闪出。
原是点燃了一个火折子。
那女子手掌一翻,火折子‘嗖’的落了下来,江淮一让,顺手接过,还未等开口,眼神却是撼动!
借着火光的幽影,她才看清,这陷阱的壁上竟满是五颜六色的毒蛇!
她下意识的收回拄在壁上的手,就在那五指离开的一刹那,有条蛇骤然弹起,却是咬了个空,扭曲蜿蜒的落在网兜上,江淮一踢,它从缝隙中漏了出去。
把火折子往下拿了拿,江淮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陷阱深不见底不说,还竖满了锋利的竹子!
这要是掉下去,不被戳成筛子才怪!
她瞪了瞪眼,百里和宁容左这两个王八蛋是指不上了,身边满是随时能要命的毒蛇,身下又是锋利如刃的竹子,可谓前狼后虎,进退两难。
“嘿!”
那女子略带笑意的叫了她一声。
江淮下意识地抬头,却有一把又苦又温的橙黄色粉末迎面洒来,险些进嘴里!
她拼命的划拉着,一边骂道:“你他娘的做什么!”
女子声音轻灵,笑意吟吟:“这是雄黄粉末,你不想被蛇咬,就别乱动,坐好。”
江淮搓了搓掌心,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吐了两口吐沫,才不甘愿的坐在网兜上,因着不能扶,还时不时的晃一晃,像坐船一样。
她皱着眉,不耐烦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设这个陷阱?”
那女子懒散的站起身,目光投下来:“设陷阱,当然是为了捕猎物。”
江淮微微往后让了一下,那毒蛇想咬她,却又惧怕她身上的雄黄,一人一兽僵持着。
不多时,她被雄黄呛得打了个喷嚏,那毒蛇被惊到了,猛地躬身的咬了过来!
江淮瞳仁登时放大,却见银光一闪,有根钢针‘嗖’的射了下来,正正好好的扎在那蛇的七寸!
那蛇在空中一下僵直,死了。
江淮惊魂未定,抬起头,不可思议道:“既然是要捕猎物,放了我如何,待我出去,必定报答姑娘。”
女子毫不动摇:“大人的名声有口皆碑,那是睚眦必报,我可不敢信。”
江淮面容骤冷,她张了张嘴,有些狐疑道:“你知道我是谁?”
“大汤开朝四百年,共出女官五百二十六位,其中掌外女官七十四位,名气最大的是勋帝身旁的邓袖,功绩最高的是灵帝身旁的曾氏女,在位最长的是统帝身旁的韩七娘,作恶最多的是成帝身旁的崔席,地位最高的――则是你,江淮,江御典。”
女子淡淡道:“大人名声扬万千里,我不能不知。”
江淮微眯了眯眼,语气颇带威胁:“既然知道,还不快把我放出去。”
“有人在追杀你,我不能放。”女子声音微提,“不过,大人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便可脱身。”
第八十二章 九筋蛊虫
江淮眨了下眼。
看来这个女人是埋伏好了,就等着她呢。
可是她又怎会知道自己的行踪?
那女子见她不说话了,又扔了一个东西下来,喊道:“接着这个!”
江淮不长记性的抬头,手一抄,是个软软的东西,拿在眼前一看,登时一骇!
那是一条一寸长,半透明,隐有血丝透出的肉虫子!
微微律动,粘液四溢!
江淮瞳仁聚缩,浑身的汗毛纷纷倒竖,一个劲儿的甩手,可越甩,那虫子越粘!
她呲着牙,想直接按在壁上,把虫子碾死!
那女子见势,轻轻吹了个口哨,悠扬婉转。
而那虫子闻得哨声,一口咬伤其指腹皮肉,身型鼓了一下,瞬间收缩成一根针的大小,迅猛的往血里钻!
江淮尖叫一声,那刺刺的疼痛碾磨着神经,几乎要发狂!索性去拽,可是却晚了一步,那虫子已然整个入了肉里!
而且,它一边往里钻,一边吐出粘液,眼瞧着它鼓鼓的往上律动,整条左胳膊也没了知觉,发麻发僵!
后脊一阵恶寒,江淮几乎要吐出来,她死命的掐着左胳膊,眼中直蹦血丝,不让它继续往上爬――可那虫子在原地停了停,猛地往上顶,似要破体而出!
女子遥声喊道:“要是还想要你这条胳膊,就快撒手!”
江淮额间溢满汗珠,抬头,目眦欲裂,两秒后,赌一把似的松开了手。
那虫子重新开始律动,弓了下身子,再次往上爬。
江淮蹙着眉,紧闭着嘴,脖颈上的青筋一条条鼓起,直到它绕过后颈,爬至胸口,最后停在肚脐上方,才粗喘了口气。
她浑身不自在,恶心道:“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
“这是九筋蛊。”
那女子说的甚是轻松,可江淮闻声,一下冷汗直冒!
九筋蛊,岐疆巫术――百虫之王!
传言,种此蛊者,会被蛊虫食尽浑身四百八十五道大筋,一点点的瘫软死去。与其余的毒蛊不同,此蛊最恶的地方在于,时间可控,痛苦极深,死相极惨。
江淮一想到浑身摊成肉泥的样子便不寒而栗,可不敢碰,又不敢动,只仰着头问道:“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有什么要求你就直说!为何在我身上种蛊!”
“因为你身上的尸寒之气。”女子轻轻道,“蛊有两种,一是毒蛊,二是医蛊,九筋蛊之所以闻名岐疆,就只因为它二者兼得,既可死人,也可活人。”
江淮一愣,下意识诘问:“你是岐疆的人?”
女子并不打马虎眼,直截了当的说道:“不错。”
江淮这才低下头去,望着手指上的伤口,恍然想起老乌木来,他就是岐疆的人!
难不成,这女子是老乌木派来的?
“你知道吗?”女子又道,“这条虫子我养了十二年,它吃光了三千多条同伴才活了下来,且毒性最强,药性也最强。”
江淮怒意横生:“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东西虽不能根治你的顽疾,却能压制你的尸寒之气。”女子声音忽远忽近,“我喂了它几根油草。”
油草?
江淮记得在哪里听说过,传闻此草只长在岐疆的康水下游,极难寻觅。且性极烈,食一两,如同置身烈火中,这虫子居然能吃几根?
女子喊道:“油草的热性能抵抗你体内的寒性,我叫它停在你的丹田之上,算是帮你。”
江淮方才一直顾及着这东西的毒性,被女子这么一说,才感觉到肚脐上微微发热,一股温顺的能量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连被雨水浇头的冰冷指尖,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而且小腹处的那股尸寒之气,也被压的不能动弹,连一丝波澜都不能翻覆,静如死寂。
这是以毒攻毒吗?
以更毒的毒攻毒?
江淮无奈扶额,她现在的身体还真是热闹非凡――久居缠绵的尸寒之气,广陵仙未退的药力,今儿又来个烈火般热情的蛊虫,简直是群英荟萃啊!
女子又喊了她一声,江淮抬头,道:“陷阱也中了,九筋蛊也埋了,你有什么要求,直说吧!”
女子好像是笑了,道:“老乌木尝了你的血,就知道你体内有毒,我一来是试蛊,二来,想借你的手找一个人。”
江淮蹙眉:“为什么是我?”
女子声音骤然近了些:“因为你的地位和身份,刚好够得到他。”
江淮一愣,未及思量,便听得上头有绳扣脱开的声音!刚要反应,网兜猛地向上带起,她顺势被抛掷上空,半秒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四肢像是散了架,江淮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胃中抽搐干涩,浑身麻木颤栗。
女子悄然走近,居高临下,淡淡道:“你想把小筋咳出来吗?”
江淮嗓子刀割般的疼,也不抬头,皱眉哑声道:“什么小筋?”
“小筋。”女子笑着唤道。
江淮不明所以,肚脐上的蛊虫却猛地搅了起来,一股洪水般翻覆的疼痛骤然袭来!
“够了。”女子又道。
那蛊虫瞬间停止。
江淮被折腾的快要虚脱,无力的撑着手臂,浑身大汗淋漓。
原来小筋,指的就是那条九筋蛊虫。
那就直说啊!
起什么昵称啊!
女子又靠近了一步,身上有着淡淡的异香:“你要是敢和我耍花样,我叫你一刻钟内死无全尸。”
江淮微微蹙眉,疲倦的抬起头。
那女子一袭黑衣,深夜中,无法辨清面容,单一双眸子浓如深潭,她伸手。
手背如玉,可掌心却有一道骇人的伤口。
江淮半信半疑的拉着她的手起身,往后让了一步,气喘吁吁道:“你是谁?”
女子盯着她,也不打马虎眼。
“岐疆神谕祭司,饮半城。”
江淮头脚到头一瞬冷透,不知道该说什么。
饮半城再想说话,耳朵一动,马上道:“有人来了,我会去找你。”说罢,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江淮大骇,左右看了半天,才发现她是闪到了一旁的树后,跑远了。
她将视线头停在手指的伤口上,又移到肚脐处,来不及感慨,拔腿要跑。
“啊――”
她闷声一声,方才一蹬地发力,右脚踝仿佛被钢钉穿透般痛!她踉跄几下,扶着一旁的巨树坐了下来,小心的挽起裤腿,眼中一惊。
只见那白皙的脚踝上遍布划伤,肿的极高,一片青紫。
看来是方才坠落陷阱时扭到了。
“他娘的。”江淮轻碰了一下,顿时咬牙,“还真疼啊。”
看来别说跑了,就是走路也成问题了。
她仰靠在树上,胸口起伏得厉害,一是因为脚踝的痛楚,二是心里的失落,蓦地薅起一把杂草撒气!
“怎么在这儿?”
有冷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江淮抬起头,目光有些紧:“宁容左,你不是去右边了吗?”
“我等了你好一会儿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怎么在这里坐着?”他蹲下身来,检查了一下江淮的脚踝,眉间一皱,背过身去,“快上来,咱们得赶紧赶回去。”
江淮停了停,也不推拒,直接单脚窜到了他的背上。
奔波中,他目不斜视,脚下速度飞快,漆黑的森林中,迅如闪电。
江淮搂着他的脖颈,想问些什么。
“那有人――”
“快给我追――”
还未开口,李子尘却带人抄了过来!
江淮当机立断:“去断崖!”
宁容左眼中一深,却听她道:“要想赶回城里,顺江的路是最快的!”
正说着,身后李侃元的追兵也到了,腹背受敌,他来不及多想,只好转个方向,飞速狂奔!
宁容左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将呼喊声甩的闻不见,直至出了回魂林,猛地刹在崖边!
他望着脚下的碎石和崖下的湍急江水,轻轻放下江淮。
“怎么办?”
江淮举目环视,有些为难道:“要是原路返回,得连穿两道林子,浪费时间不说也太危险了,只有跳下去,顺着江岸往回跑,最安全也最快,不出意外,应该能赶在送信人前一步回到城里,况且这崖也不高……”
她话说到这里,两方的追兵已然汇集成了一路,暴喝着向他们袭来!
江淮目光一凛,拉过宁容左的袖子就要跳,他却担忧道:“你不是不会水吗?”
“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
她说罢,拉着宁容左,直直的坠了下去!
落入水面的那一刻,当真是五马分尸的痛!
第八十三章 我喜欢你
李子尘将半个身子探出崖边,下方江水翻涌上来的腥冷气让他直皱眉头。
副将打量着浪水,颇为狐疑道:“二公子,她不会真跳下去了吧。”
李子尘的视线并未捕捉到江淮的身影,悻悻起身,道:“你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别说是悬崖,就算是油锅,她也下的去。”
副将不安的攥了攥手中的长剑,问道:“二公子,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李子尘一抖衣袖,目光阴冷:“大部队的进度不能停,我和父亲只能继续赶路,只是密令……到底丢了。”
副将皱眉:“没了密令,咱们……”
“密令是小事。”李子尘的视线沉了沉,“只是这次,一定要她死!”
――=――=――=――
“咳咳――”
宁容左伸手,将江淮从刺骨的江水里拽到岸边,望着她惨白如纸的脸颊,道:“没事吧?”
江淮一边咳嗽着,一边摇头。
还好那条蛊虫温如手炉,整个人扎进冰凉的江水里,倒也不觉的寒冷难耐,只是脚踝处的伤口疼得要命。
宁容左拧了下袖子,看了一眼她的脚伤,问道:“还能走吗?”
江淮费力的点了下头,可是右脚踝的痛感却真实的异常,她微蹙了蹙眉,想要硬撑下去,却听到某只狐狸冰冷的声音砸在耳边。
“坐下。”
她微愣抬眼,并没有听话,只是摆了摆手,叫他转过去。
“坐下。”
那人的语气不可置否,无情的远如天边。
江淮的嘴唇颤动了两下,在触及到他严肃的视线后,只好踉跄着往下坐。
可就在她的屁股要沾到那坚硬的碎石上时,那人却拽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抄,直接抄到了自己怀里。
宁容左单膝跪着,强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从她后腰环过,抬起伤脚,丝毫不顾及的脱下她的靴子。
等江淮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禁锢在他的怀里了,她愣了愣,道:“你干什么?”
宁容左打量着那高高肿起的青紫脚踝,伸手捏了下。
“疼!”
江淮呲牙,搂着他脖颈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宁容左侧目,又以迅雷之势把头转了回来,淡淡道:“看来是扭到筋了。”
江淮蹙眉道:“我当然知道是扭到筋了,还用你说。”
宁容左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帮她穿好靴子,又要环手抱起她,却见她挣扎着起身,因为单脚不稳,狠狠的跌坐在了地上。
宁容左下意识的伸手拽她,却被她不快的打开。
江淮颇为幽怨的望着他,问出了憋了一晚上的话:“我说宁容左,你抽什么邪风,这一晚上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到底哪里惹你了!”
停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颤,宁容左面无表情,道:“我怎么了?”
“你自己心里知道。”江淮撑着地踉跄起身,不悦道,“我不过就是忘了那条小路了吗?你至于生这么久的气吗?”
“……”
“……”
“我生气的是你的态度!”宁容左颀长的身子猛地倾轧而下,目光灼灼,带着星点怒火,“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江淮吓了一跳,险些和他撞上,不安的往后缩了缩,道:“抬……抬头看啊。”
宁容左脸色微愠,一把将她拽起来,扳住那消瘦的肩头,一字一顿的认真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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