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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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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玥收回脉枕,淡淡道:“你最近怎么穿的这么艳啊,这梅花红的吓人。”伸手去她的袖子上摸了摸,“我记得你从前不喜欢穿红的啊。”

    江淮疲惫,脱口而出道:“红什么,这不过是彤色而已。”

    崔玥闻言,面色悄然谨慎起来,把手收了回来:“君幸,这不是彤色,这是比大红还要刺眼的石榴红,你”停了停,“你不会是”

    江淮反应过来,搪塞道:“石榴红就石榴红,哪来那么多废话。”

    崔玥皱眉道:“君幸,你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江淮转过头去,不耐烦的用手指点着桌子:“诊完脉就回去吧。”

    崔玥却摇了摇头,紧追不舍道:“回去什么!”起身逼问道,“你告诉我!你的眼睛现在是不是分辨不出颜色了!是不是!”

    江淮猛地闭眼,复又抬眸,沉默片刻才无可奈何道:“不错,我现在对颜色已经不敏感了,甚至有时候看东西会一片黑白无色。”

    崔玥听到这话,心酸的垂下头去:“是了,你体内如今的尸寒之毒越来越厉害了,这眼睛怕是到最后,也要恢复失明的状态了。”

    江淮淡淡道:“那我把眼睛还回去,老天爷可否把身子还给我?”

    崔玥眼眶悄然泛红:“都什么节骨眼儿了,你还有心思说这话。”

    江淮怅然苦笑:“不说这话,难道要哭给你看吗?”

    崔玥没有回答,只扶额落泪。

    江淮听着她那细微的抽噎声,无言的握住她的手:“好了。”

    崔玥负气的甩开。

    江淮再次苦笑。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玫儿发了疯似的跑了进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涕泪纵横道:“侯府派人传了消息!说老夫人要不行了!”

    江淮霍然起身:“你说什么!”

    玫儿哭喊道:“老夫人怕是要过身了!”

    江淮犹如被巨石拍中,身形狠狠的趔趄向后,随即双眼漫红,不发一言的走了出去,那样子看得人心惊胆战,仿佛一路踏血前行。

    玫儿哭的不行,转头对崔玥道:“崔太医,照顾好我们家大人。”

    崔玥一泪未干又落一泪,只酸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一路不肯停歇的赶回侯府,迎面是府内一众仆人的泪意盈盈,江淮愤怒的叫他们别哭了,再闯入慈心居卧房,瞧见了多日未见的慕容葏。

    那人消瘦的厉害,整个人耗如枯柴,气息奄奄。

    绿真跪在床边泣不成声,瞧见她进来,轻轻对慕容葏道:“老夫人御令大人回来看您了,大人回来了啊。”

    那人闻言,费力的抬起眼皮,斜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江淮:“出去。”

    江淮充耳不闻,只叫所有人都出去,然后利落的跪在床边,垂眸着自己衣摆上的梅花图案:“母亲,是女儿不孝,女儿来晚了。”

    慕容葏闭上眼睛,继续重复着那两个字:“出去。”

    江淮沉默几秒:“母亲,休说是您,我怕也是命不久矣。”停了停,“您放心,这大汤的江山落不到我的手里,我在安排,如您所想般安排。”

    慕容葏听到这话,气若游丝的问道:“我怎么信你?”

    江淮瞳孔轻颤,直接推出袖中的红宝石匕首,解开发髻,对着那流云般的青丝利落横割而去,无数黑缕分落,如她那不可控的欲望般。

    “此为证。”

    江淮抬头,双眼如黑窟:“母亲,女儿是想要这汤皇政权,可我如今的身子已经不行了,我不得不放弃,所以我决定,要用最后的一点儿时间去完成父亲的遗愿,让未君继承这大汤的江山。”

    停了停,她又道:“至于我。”哑然失笑,“就让我的狼子野心,和这三千青丝,一起埋葬在这太平盛世。”

    她的话里,无奈和痛苦交织,终于还是放下欲望,屈于现实,选择不背叛,而是继续背负。

    慕容葏紧闭的睫毛抖了抖:“若你的身子”

    “若我能享常人之寿,我必夺位。”

    江淮并未隐瞒道。

    她并非是迷途知返,而是心不返,身却不得不返了。

    慕容葏听完,这才又睁开双眸,盯着那精美房梁:“是我的错,还记得当初我和你说我不在乎你的手段好坏城府深浅我只在乎江家的荣耀和豫国公的遗托如今想来竟是我错了是我把你推到这朝政的泥潭里让你无法自拔是我对不起你。”

    江淮无言噙泪,只身子跪的笔直。

    慕容葏又自嘲一笑,气息虚浮,以至于说出来的话立刻就会消散:“只是如今我后悔了我不想让你步长欢的后尘。”剧烈咳嗽两声,“我也不愿意让你用这般卑劣手段来维护江家维护旧臣。”

    江淮平静道:“我知道。”

    “但愿你知道!”

    话音刚落,慕容葏忽然瞪眼,看上去是回光返照一般,呼吸也急喘起来,她死死的攥住江淮伸过来的手,粗声道:“口是心非!你且记住!只要檀儿和花君一日不回!我便一日不会原谅你的积年恶行!”

    将江淮的右手攥的青紫,她不肯松开:“我死了!不许你戴孝!”

    说罢,慕容葏的最后一口气堵在了嗓子口,身子也随之僵直,她拼死甩开江淮的右手,倒回床上,胸口急速的起伏两下,然后永远的塌了下去。

    那令人心惊胆寒的急喘声消失,卧房内陷入死寂。

    江淮痛苦的闭眼,两行清泪悄然跌落。

    “母亲。”

    你终究还是恨了我。

    江淮猛地提气,竟又甩了一口鲜血在那床榻之上。

    “得尽快安排了。”

    她将余血抹去,低低道。

    慕容葏离世后,南疆那边江璟等一行人也回来守孝,秋末的最后一场倾盆暴雨里,江淮跪在祠堂前,伞也不撑,任谁劝也听不进去。

    她单着一身薄薄白衣,半截乌发披散在身后,大雨的寒气侵入体内,江淮不停的咳嗽着,那声音听的人担忧不已,看得人更是不忍直视。

    只有江淮知道,惟愿这场大雨能浇醒她,能冲刷掉她的欲望,能冲散这连绵的愁苦,给江家带来安顿后的一片崭新。

    檐廊下,苏绾见状落下清泪,躲去江璟的怀里。

    “江郎,怎么会这样。”

    江璟抚摸着爱妻的脊背,也是重创后的悲痛欲绝:“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停了停,“相信君幸,她会安排好的。”

    正说着,高伦从外面跑了进来,用衣服遮住跪在院中的江淮:“大人,方才断月楼来人说长欢公主想要见您一面。”

    江淮艰难的抬起头来,脸色白的可怕:“什么时候?”

    高伦道:“现在。”

    

 第54章 童瑶

    傍晚时分,江淮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前去断月楼,她驱散了院前的侍卫,推门进去,再入正殿,发现那里早已不如从前那般繁华奢靡。

    长欢如今失势,内务司的人为了讨好江淮,自然是百般苛待她,就连贴身侍候的宫女也只留了望云一个,连个内监也没有。

    转入寝殿,久病缠身的长欢躺在床上,入秋天寒,她也只盖了一条单薄的金色锦被,但即便这样,她也是鬓发不乱,脸上有疤也美得惊心动魄。

    听到江淮的脚步声,长欢缓缓的睁开眼,那冗长的睫毛轻掀:“你来了。”

    江淮站在床边,垂眸着她的眉眼:“找我何事?”

    长欢微微一笑,面色并无失败者的狼狈:“江淮,我怕是不行了,河泗一场春巡我输给你了,便是病了也无人在意,这便是成亡败寇吧。”

    江淮冷淡道:“曹太医不是来给你看过病了吗?”

    长欢笑容蔑然,撑着身子坐起来,姿态柔美:“曹太医既然杀死了荣修仪,便说明他有心投靠你,既然要投靠你,又怎会认真帮我看病。”

    江淮打量着她:“还有多久?”

    长欢道:“你问什么?”

    “还能活多久?”

    江淮道。

    而长欢端详着她的神色,听着她那有气无力的话音,淡淡道:“虽然不久,但想来要比你活得长。”轻咳两声,“我虽然病着,也能耗个三四年。”

    江淮无言,转身就准备走。

    “江淮!”

    长欢费尽的喊出声来,气喘道:“我有话和你说。”

    江淮这才停住脚步,但却未有转身,只道:“你快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长欢轻笑,这回的笑多了一丝诚恳:“江淮,想来幼年……你和我的关系要比你和花君近多了不是吗?你还记不记得。”

    江淮冷冷道:“我当然记得,可记得又有什么用,咱们都回不去了。”

    长欢呼了口气,颔首道:“是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江淮缓缓转头,盯着床上那个少了三分美艳,多了些许清秀的女子,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行至一旁的妆奁前坐下,静等她开口继续说。

    而长欢见她坐下了,也放下心来:“是我十六岁那年。”停了停,“那年……邓淑妃想要毒害我母妃和老六,无意间被我知道,他们才幸免于难。”

    江淮蹙眉:“你十六岁那年我十四岁,正是咱们两个关系最要好的时候,可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件事,你可不要为了博同情而胡言乱语。”

    “博同情?”

    长欢的骨子里满是骄傲,听到江淮这样说,立刻不屑道:“我长欢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同情,只是……你当时备受旧臣身份所扰,我不想让你知道,我不想让你为了我担心,我知道你知道了……就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而邓淑妃没有得逞,便动起了让我和亲边蛮的念头。”她继续道,“我只得划破了她的凤钗,让皇后教训她,从而解脱了我。”

    长欢又呼了口气,神色也沉静下来:“也是从那个时候我才彻底明白,想在这皇家生存下去,就只有去争去抢去害别人,因为你不主动出击,就会被沦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我虽是被动,但现在想来……也没什么后悔的。”

    江淮似笑非笑:“你害了那么多人,甚至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见死不救,如今成王也死了,你居然说不后悔?”蹙起眉头,“你真是变了。”

    长欢身子不适,只得斜靠在软枕上,伸手摸着左脸上的旧疤,平静道:“你说的不错,有时候我自己也害怕,但我……没办法回头。”

    眼底浮出些不可浇息的**,她果然还没有彻底放弃:“因为……因为手握大权,可掌人生死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谁人能抗拒,你能吗?”

    江淮想着,没有立刻回答,而长欢又道:“正所谓,人生来即是平凡,没有人会注定伟大,但如果你有一颗欲流不断的心,就不一样了,便是不伟大,也绝对不会平凡。”笑了笑,“这话……不是已经被你我二人证实了吗?”

    江淮懒理:“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也只是和你。”长欢淡淡道,“如今我母妃死了,老六也死了,父皇不愿意见我,我本以为你不会来,看来,你还是在乎咱们小时候的情谊的。”

    江淮袖子里鼓了鼓,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长欢看了一眼,随即道:“君幸,其实我不想你死的,否则你在永巷的时候,我有一千次机会灭你的口,我不怕宁容左,我只是……还在乎你。”

    江淮再次起身:“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走了。”

    “郭瑾是皇后害死的。”

    长欢忽然道。

    江淮脸色一凛,霍然转身:“你说什么!”

    长欢眼底闪着谨慎的光:“还有你嫂嫂小产的那个孩子,其实是……你舅舅慕容秋做的手脚,但那药他弄的两份儿,一份儿害死了你未出世的侄女,一份儿在韩惠的手里,她本想用这个药害死你长姐,但被我给捡到了。”停了停,“几个月前皇后来了,从我手里把这药拿走了,只是我不知道,她要害郭瑾。”

    江淮冷漠的盯着她:“我凭什么信你,如果这药是你下的呢?”

    长欢笑的清淡:“你冰雪聪明,竟然也会说这样的蠢话,如果是我做的,我还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杀了皇后。”

    江淮道:“你和她有什么仇。”

    长欢笑的意味深长:“江淮,只要我宁容姬不死,是绝对不会放弃这大汤的储位的,我势必要成为第二个昭平皇后,所以我要借刀杀人。”

    江淮皱眉:“我凭什么替你杀她?”

    长欢很是了解江淮的脾性,只平静道:“反正我方才已经把暗害郭瑾的真凶告诉你了,你可以不替她报仇,这与我无关。”

    长欢复又轻笑,因为她知道,江淮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知道……你东山再起的机会,微乎其微。”江淮道。

    长欢轻轻眨眼:“我会用我的余生去斗。”

    “不必。”

    江淮把袖子里的那个瓷瓶扔给她:“把这个喝了,保住性命,我自会安排你。”

    长欢拾起那个瓷瓶:“这是什么?”

    “保命的药。”

    江淮漠然道:“广邳贤王慕名你已久,便是你伤了容貌也不改痴心,既然不想嫁去漠岭,就嫁去广邳,贤王有兵权,可以满足你的欲心。”

    长欢紧握着那瓷瓶,严肃道:“可我要的是汤国君位。”

    江淮冷笑:“不去广邳,现在就死。”

    她的态度不像是说假。

    长欢端详着,浓密的黑色睫毛微微颤抖,几秒后打开那瓷瓶,将里面的几滴冰凉液体吞入体内,重喘了两口气:“你当真愿意送我去广邳?”

    江淮轻应:“当真。”

    长欢嘴角勾起一个妖媚的弧度:“没想到……你在朝上已经如此霸道了,看来我想扳倒你,怕是难于上青天了。”

    江淮垂眸复又抬起:“你多亏生成了女子。”

    说罢,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长欢则重新躺下,感受着药力流窜,那液体所过之处皆如甘霖灌溉旱地,使得四肢舒爽,仿佛重获新生一般痛快。

    轻缓两口气,她笑了笑:“果然是个顾念旧情的人,江淮啊江淮,你这辈子若是输了,必定是输在这份情谊上,正如我一般。”

    空旷的断月楼里,呢喃着她的细语。

    长欢下嫁广邳的事情皇帝很快便同意了,这倒不是江淮施压,而是他身为父亲还是疼爱这个女儿的,若她不是为了权欲而丧心病狂的话。

    总不能一直把她关在断月楼里,而大汤也容不下她的狼子野心。

    而长欢的命虽然捡回来了,但仍需要静养,下嫁的日子便推迟到了第二年的春季,日子流水般的过,良辰吉日眨眼便到了。

    长欢想自己走去,遂浩浩荡荡的送亲仪仗便停在了天武门外,她着一身血红嫁衣,驻留在长街上,眺望着那来时路,在静静的等着一个人。

    不多时,江淮便出现了。

    她硬撑着残破的身子又熬过一个冬天,便更显消瘦憔悴,但此时此刻,江淮的脸上竟然有着一抹平静与放松,甚是少见。

    江淮瞧着不远处的长欢,那人一身鸽血嫣红,在这死寂铁青的皇城里显得异常鲜活,那层层叠叠仿佛红云,头梳玲珑繁复高髻,上配奢华金钗,左脸上为了掩疤而继续戴着那面金制遮具,镂空花样的后面,是她**无穷的眼。

    冗长狭窄的长街上,她像是一抹燃的正盛的火苗,所过之处皆热烈。

    “君幸。”

    长欢平淡道:“知道我为什么不叫迎亲仪仗去断月楼吗?因为我在等你。”

    江淮并不靠近,只是道:“旧交一场,来送送你。”

    长欢的笑容十分惊艳:“好。”

    可谁知,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久久对视,似是在祭奠幼年交情。

    “好了。”

    长欢笑道:“本公主走了。”笑容微敛,“只是江淮你要记住我今日的话,只要我宁容姬还活着,就不会放弃这汤国君主之位,就算去了广邳,我也会穷尽余生的时间回来和你争抢,我不死,欲心就不会死。”

    江淮态度冷淡,又重复了当日的话:“你多亏生成了女子。”

    她说罢转身。

    “江淮。”

    长欢的声音如冷风般偷袭在她的背,缥缈的很。

    “有的时候,你不仅仅无法折返,更不能在原地停下,你只能一直往前走,直到这条荆棘之路磨烂你浑身的骨肉,但你依然不能停下,因为身后有把刀再追,你跑的越快,它便变得越锋利,所以你还是不能停下,你只需要记住,永远不要回头,也不要问,自己是谁。”

    说罢,长欢也随之转身,长街上,一红一黑两个身影渐行渐远,走向了各自的归途和终点,谁也没有回头。

    待回了上御司,还不等进院里就听到左边有人喊道:“御令大人!”

    江淮闻言转头,发现竟然是黄一川。

    “出什么事了?”她问道。

    黄一川极其激动:“小小姐有消息了!”

    江檀有消息了!

    江淮猛地瞪眼,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浑身激动的颤抖:“在哪儿!”

    黄一川气喘吁吁道:“在吴鹿一个叫长寿村的地方!”

    江淮双眼充血通红,忙不迭的点头道:“快一年了……快一年了。”抬头紧紧的盯着黄一川,“办得好办得好,我现在就去吴鹿,亲自去吴鹿!”

    黄一川担心江淮的身体状况,却又知道她不会听,遂道:“好。”

    江淮带着齐夺费了半个多月赶到了吴鹿,那吴鹿刺史亲自带人迎接,可江淮未曾休息停顿,直接杀到了那长寿村,又叫李家村,她和村里的里正一打听,并未有江檀的消息,甚至都没有新人进村。

    开春天寒,这吴鹿更是凛风猎猎,江淮站在村里的一口井旁,盯着那井水里自己的倒影,苍白的脸色尽是被此事折磨的辛劳疲累,精神也逼近崩溃的边缘。

    而齐夺环视着这漫天黄土破瓦的村落,自是心急如焚:“小小姐到底在哪儿啊。”

    江淮艰难的撑起身,小小的动作便让她气喘吁吁:“骆择善吩咐修仁将她绑到这里。”蓦地扶额,“这都快一年了,我必须把檀儿带回去。”

    齐夺面色为难,上前道:“大人,有句话属下知道您不爱听,可是……”咬牙愤恨道,“这里民风粗暴,小小姐又出落的跟花儿似的,怕是早就……”

    江淮猛地甩眼,那人立刻闭嘴,只得再次吩咐人去寻找,但长寿村的人似乎都长了一张嘴,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话,谁也不肯透露江檀的消息。

    可直觉相告,江檀肯定就在这里。

    村里的纷乱一直持续到了傍晚,齐夺带人将这长寿村几乎翻了过来,也丝毫没有江檀的身影,回来复命时有些愧疚道:“大人,恕属下无能。”

    江淮望着那树梢上挂的月亮,脸色冰冷:“怎么回事。”

    齐夺道:“大人您不知道,那里正肯定有事瞒着,这一天他千拦万阻,就是不想让属下带人找到小小姐,要不要带他来问一问。”

    江淮蹙眉,刚要开口就听到不远处有个孩子一颠儿一颠儿的跑过去,嘴里还唱着一首熟悉的童瑶:

    山下有湖湖有湾,山上有山郎未还,记得解侬金络索,系郎腰下玉连环,郎别心绪乱如麻,孤山山角有梅花,折得梅花赠郎别,梅子熟时郎到家。

    这是……她从小教给檀儿的童瑶!

    江淮猛然僵住,上前一把抓住那孩子的手腕,激动到说不出话来。

    那孩子被她吓坏了,哭咧咧道:“你……”

    齐夺也吓坏了:“大人?”

    江淮紧皱眉头:“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怯生生道:“我叫……门坎儿。”

    江淮屏住呼吸:“方才你唱的童谣……是谁教给你的?”

    门坎儿低低道:“是……里正家……的新姐姐。”

    齐夺闻言骇然,气的是血液沸腾,对着严阵以待的十六卫厉声道:“还不快去!”

    长欢的结局是晾的私心,她这样实际上是应该死的,但晾觉得,这个角色死了就白瞎了,所以叫她远嫁,也没给她安排任何的感情线,然后,下章有个极其重要的人物要上场了,到时候看大家的火眼金睛了8

 第55章 李纾
 
    那长寿村的里正听说江淮和齐夺不但没走,还奔着自己家来了,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叫拙荆将李纾藏好,自己出去对付。

    只是进院来的只有江淮和齐夺两人,余下侍卫皆由副将按在院外。

    里正迎在门口,皮笑肉不笑道:“御令大人,您……”

    “江檀在哪儿。”

    僵持了一天后,江淮再次问出这五个字,而里正也死咬口道:“大人,真不是我藏着掖着,而是……村子里这几年就没进过生人,小小姐的去向,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心里也着急啊。”

    可也巧了,这里正刚问心无愧的说完这话,就见他妻子浑身是血的从后院跑了出来,看样子是吓坏了,脱口而出道:“出事了!那丫头快不行了!”

    江淮只觉得后脑勺嗡的一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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