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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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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王有些禁不住宁容左那浓重的目光,冷哼一声,微微侧身:“是,我是没资格,到时候三司会审过后,押入天牢,那里的狱卒才有资格。”

    宁容左眸光一阴,并未再次开口。

    皇帝一直盯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旭王没什么,倒是宁容左,他的目光停了停,片刻,复又投向殿中跪着的江淮。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四个月前的那天,只是那次没能治她的罪,这次决不能放过了。

    君幸,朕本以为能用你来赎十九年前的罪孽,却不想,你的存在,只让朕感到无尽的愧疚和不安。

    不是朕绝情,而是这个皇位,一定要稳!

    皇帝深吸了口气,冰冷道:“君幸,方才李统领连夜派人给朕送了一封信,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称有人偷袭了他们驻扎在城西外的军队,企图盗取密令……”

    说着,他的声音骤然沉了下去:“你要是现在承认,朕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江淮缓缓的挺直身子,道:“皇上是说……这密令是微臣偷的了?”

    皇帝并不表态,而是继续道:“盗取密令是死罪,你若是能及时交出来,朕会看在你这七年的功劳上,从轻发落。”

    江淮独跪在殿中,任凭四面狐疑压顶,依旧问心无愧的说道:“微臣没有。”

    “没有?”皇帝猛地俯身,狐疑的视线一瞬割在她身上。

    “微臣入了夜后一直在灼华宫泡药浴,因着困顿就睡着了,直到旭王殿下带人来闹才醒,密令的事一概不知。”江淮道。

    旭王冷哼:“怎么证明?”

    “问过我长姐不就清楚了吗?”江淮瞥眼。

    他似笑非笑:“你真当我傻,方才我去带你时,她就千拦万拦的,这会儿定是帮你说话。”

    江淮视线清冷:“殿下真会说笑,我长姐不拦着,难道还要迎你进去看我的身子吗?”

    旭王被问的一愣,登时耳根通红。

    而一旁宁容左的脸色已经阴沉的不能再可怖了。

    皇帝微皱了皱眉,猛地将一物掷了过去!

    有一白色物体直坠在眼前,江淮稍稍一躲,低头观瞧,原是崔玥口中那柄假的两仪扇。

    看这扇骨和扇面,竟和真品相差无几,要不知提前知道是假的,她恐怕也会被蒙蔽。

    “这是李侃元附信送来的,朕记着,是你的两仪扇吧。”皇帝说道。

    旭王眼中放光,就差吼出来了。

    江淮环视一周,停了停,轻手拾起那柄赝品。

    摆弄两下,伸手,取出怀中的真品。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她淡淡道:“这柄扇子做的倒还真像。”

    旭王瞠目结舌,回头和顾云铮对视一眼,皆不知怎么回事,李子清也是一头雾水,慕容秋和骆礼维各自琢磨,倒是皇帝,竟松了一口气,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到底是朝夕相处了七年,在自己身边一丝一毫长大的孩子。

    要杀,却又下意识的舍不得杀。

    尤其是她——无罪却又对社稷有功的时候。

    “皇上。”江淮冷静的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这柄扇子和微臣的两仪扇一模一样,但却是赝品。”

    皇帝刚要张口,就听身旁的旭王喝道:“你怎么证……”

    话音未落,江淮手指一动,只听‘刺啦’一声,那柄赝品便无力的裂成两半。

    “两仪扇,婴皮为面,鳄脊为骨,除放逐剑外,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江淮清晰的说道。


第八十七章 争执不休

    两柄扇子置在殿中,一真一假。

    “那柄呢?”皇帝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江淮举起那柄真的,直接扔给一脸懵呆的旭王,道:“那就请殿下一辨真假。”

    旭王接过扇子,咽了下口水,微用了用力。

    别说撕坏了,就是一道细印也没留下。

    他和顾云铮对视一眼,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又一心想要只江淮于死地,便只好发狠去撕。

    一刻钟后,扇子毫发无损,好像还更加结实了。

    看样子,是真品无疑了。

    皇帝微皱了皱眉,又听旭王说:“不过是撕不坏,也许是我手力不足,既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要都验过才可放心。”

    宁容左瞥眼:“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这扇子的真假你已经亲自鉴定过了。”

    旭王横眉,冷冷道:“御前公卿不得带刀上殿,所以刀枪暂可不验,至于水火……”他讽笑一声,走到一旁的书案前,将扇子展开,横置在烛台上。

    通红的火苗疯狂的舔着扇面,却一丝黑都不见。

    旭王的脸色越来越差,到最后,几乎是怄气一般将扇子掷过去,不偏不倚,砸在了江淮玉白的指尖上。

    她手指一缩,缓缓的攥成拳。

    宁容左视线一凛,似笑非笑:“既是假的,就说明今夜偷袭李统领军帐的人不是她。”

    “我说老四,你怎么回事,老帮她说话做什么?”旭王眉梢一挑,话里有话。

    宁容左对于他的质疑并不否认,只是冷静道:“那大哥又为何处处针对她?”

    旭王冷哼:“针对她?不过是针对事实而已。”

    “事实就在这里。”宁容左笑容冷寒,“事实就是她没有盗取密令。”

    旭王被说得一愣,气得嘴唇直抖,今夜本来是推翻江淮的好时机,却被人反客为主,怼来怼去,还没办法反驳。

    皇帝看不下去,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们两个都给朕住嘴。”

    旭王甚是不甘心,上前指着江淮:“是你把扇子给换了对不对!”

    江淮蹙眉,眼中溢满愤怒:“殿下胡说什么!诸位公卿皆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如何能掉包!”

    “胡说?”旭王微低了低身子,强词夺理,“你自幼修炼断骨**,手速奇快,又岂是我们能辩清的,许是拾扇子的时候顺势偷换了也未可知!”

    江淮恨不得起身给他一巴掌,直接拍断他的鼻梁骨,奈何身子一挺,脚踝微微发力,便是钻心的疼。

    她下意识的低‘嘶’了一声。

    旭王捕捉到她的细小异样,登时喝道:“江淮,即便这扇子的事你瞒天过海,但今夜,你必然出宫了无疑!”

    他回身,对皇帝道:“父皇,方才儿臣去灼华宫带她的时候,贤妃娘娘千拦万拦,定是在为她打掩护,还有崔太医,说是送伤药,其实就是趁乱把她送回宫,否则来时三人,怎么到最后,就剩下两人了呢?”

    江淮抬眸,所视之处皆一片冰冷。

    旭王不紧不慢道:“父皇,他们定是怕兵权失手,致使旧臣无有倚靠,所以才狼狈为奸,企图盗取密令,说不准,今夜的事,江璟也有一份儿。”

    “你放屁!”江淮忍不住,出了脏口。

    殿上之人并未太过震惊,都习惯了。

    旭王嘴角讥讽:“即便你大哥没有参与其中,但你,江淮,必定是主谋。”他说着,拍了下手,“带人上来。”

    话音未落,殿门被人打开,有侍卫押着两人过来,正是崔姓二人。

    江淮微微侧身,眸中一惊。

    崔小溪便罢,倒是崔月发丝凌乱,嘴角青紫,有浓稠且大股的血迹从额角流下,破碎的衣袂下,一双手抖个不停。

    宁容左语气不善:“崔太医好歹也是名医之后,大哥怎能动用私刑!”

    顾云铮冷冷一笑:“殿下,她现在就是贼人的共谋,什么名医……”

    “这还轮不到你说话!”宁容左刀刃般的视线猛的甩过去。

    顾云铮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左右瞄了一眼,愤恨的退后一步。

    旭王眼角一勾,走到气若游丝的崔玥面前,淡淡道:“崔玥,你若是能实话实说,父皇或许能饶你一命,没必要为了她搭上自己的大好前程。”

    被血染红的发丝间,崔玥抬起那双迷离的眸子,她伸手扣了扣地砖的缝隙,低声道:“什么……实话?”

    旭王又低了低身子,声音循循诱导:“方才在灼华宫前,是不是你把她私带进去的?”

    崔玥犹如破布般的身子一动不动,好半天,才传来一声低语:“不是。”

    一直等待的旭王闻言,瞬时大怒,抬脚就要踏在她的身上!

    可下落的瞬间,又被一双手截住。

    当痛楚隔着靴底传过来时,旭王一怔,竟是江淮。

    她掐着他的鞋底,毫无忌惮的用力,恨不得直接捏碎了他的脚骨:“殿下,她都伤成这样了,没必要为了我而隐瞒不发。”

    旭王疼得脸色发白,冷汗直流,抖了抖唇角,恶狠道:“江淮,你和崔玥的交情,宫中人尽皆知,她自然会护着你,但本王的眼睛可明亮的很!”

    江淮蓦地松了手,缓缓的将崔玥搂在怀里,抬头,漠然道:“殿下,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不是我容不下,是大汤律法容不下!”旭王喝了一声,“先是苟良借你之手祸乱朝廷,现在又是置父皇和李统领于不顾,私自盗取密令!”

    “扇子是假的!我今夜没出宫!”江淮猛地尖叫一声,嗓子有些沙哑,眼底一抹细红恨不得蹦出来。

    “自欺欺人!”旭王暴喝回道。

    话音落下,殿中尽是死寂。

    众人面面相觑。

    “够了。”到底是皇帝开了口。

    众人将视线聚集了过去,只见他对顾云铮冷冷道:“去搜密令,上御司,灼华宫,都给朕仔仔细细的搜一遍。”

    顾云铮得令,意气风发的看了一眼面色垂青的宁容左,匆促离开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从众人紧张的呼吸间流过,半个时辰后,顾云铮带人回来,一脸难色,什么都没搜到。

    皇帝脸色有些异样,旭王也开始局促不安。

    怎么会?

    难道真不是江淮偷得?

    “君幸。”

    有沉厚的声音从头上飘来,江淮抬头,是慕容秋。

    只听她的亲舅舅淡淡道:“敢搜身吗?”


第八十八章 真相浮水

    慕容秋的话像是一柄锋利的刀,每个字,都剜在她的心上。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他二人对峙的场景,可眼下的冷,却是贯彻心脏的冷。

    那是她亲舅舅啊!

    却比任何人都想让她死,以证自己对皇帝的衷心。

    江淮纤长的手指胡乱的律动着,恨不得直接将那光润的地面划出道道痕迹来,她恨得不行,却还是咬牙硬挺着:“当然敢。”

    她这么一说,殿中的人纷纷挑眉,皆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宁容左凉凉的目光骤然甩过去,却见慕容秋又沉静道:“不用了。”

    不……不用了?

    江淮抬起头,一双阴涔涔的眸子尽是说不出的意味,她盯着自己那个高高在上,静如古钟的舅舅,心头绞痛。

    原来是在试探她。

    若是方才她质疑或是反驳一句,这身便是搜定了。

    “皇上。”

    有枯槁的声音传入殿中,是秦戚。

    他脚步轻俏,佝偻着身子,一边打量着殿中的众人一边伏在皇帝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皇帝闻言,深邃的眼珠透出一抹精光,他闲适的挥了挥手:“把人抬上来。”

    江淮睫毛颤了两下,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几位侍卫扯着一人的双腿,粗鲁的将他扔上殿,那大片的黑色衣袂呼啦掀起,扑面而来一股腥臭的血气。

    江淮微禁了禁鼻子,视线却定格在那人的腰间――是一个断了半截的钢爪。

    原是那个半路截货的黑衣人。

    宁容左看着脚下的死尸,目光中有尖尖的刺长出,看眼下这情况,两仪扇的事定是要不管不顾的扣在她的头上,至于这个黑衣人……若是从他身上再搜出点儿什么……比如六道阁的阎王帖之类的……

    后果不堪设想。

    而一直站在慕容秋身旁,久未开口的骆礼维,面色稍稍绷得有些紧。

    他稳住语气,道:“皇上,这是?”

    秦戚忙道:“侍郎大人,这是李统领遣人送来的刺客,就是他偷走了交接密令。”

    骆礼维皱眉:“那密令呢?”

    “已经被他的同伙取走了,李统领找到他时,已经死透了。”秦戚有些犹豫。

    骆礼维不知怎的,皱起的眉毛又微微松开了。

    “君幸,若是他的身上有着你们六道阁的阎王帖,这偷取密令的罪责,你是必担无疑了。”皇帝往后靠了靠身子,“朕要你亲自去搜,仔仔细细的搜。”

    江淮举目环视,狠咽了下口水。

    还用搜吗?

    那是铁铁的在他身上。

    连扇子都能做出一柄假的诬陷她,又何况是一枚六道阁的阎王帖呢?

    殿中的所有人,除去宁容左,没一个想要她活着出这个大门,即便是被冤枉的,又能怎样,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膝行过去,冰凉的手指缓缓探出,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仔细的搜黑衣人的身。

    领子,胸口,腰带,袖袂,能搜的地方都搜遍了,就算是腿裆,她也小心翼翼的捏了一遍,什么都没有,除去那柄什么都证明不了的勾爪。

    她的手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撕扯,而眼底的红意险些因为激动而蹦出来!

    皇帝一点一点的坐直身子,而他手边的骆礼维早已是经不住好奇,往前迈了一步。

    其余众人面色各异,疑惑居多。

    按理来说,板上钉钉的事应该不会出错啊,怎么会没有阎王帖呢?

    旭王按耐不住,直接扑过去,将那黑衣人的身上从里到外翻了个遍,却依旧什么都没有。

    江淮趁着众人微愣之际,忙俯首道:“皇上,这黑衣人的身上并没有我们六道阁的阎王帖,微臣冤枉。”

    “冤枉?”旭王猛地抬头,恶狠狠道,“或许是他为了避免身份暴露,而故意没带在身上呢!”

    “不可能!”江淮回瞪过去,漆黑的眸子犹如渗人的渊海,“这是中原所有宗门的铁律!”

    骆礼维微微伸手:“会不会是运来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江淮侧头望了他一眼,可就在那一瞬间,她捕捉到骆礼维眼中的一个细小变化,那样微妙。

    恍然,一个她都自认为不可能的想法登时油然而生!

    “既然他不是六道阁的杀手……”江淮低喘了喘气,目光中又燃出一小缕希冀,她谨慎的伸出手,抵在那黑衣人死咬着的唇边。

    骆礼维脸色一白,声音都尖了许多:“你做什么?”

    皇帝瞥眼,眼珠没来由的颤动。

    “那他一定……出自别的宗门了。”江淮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视线汇聚,只见她用力掰开那黑衣人紧闭的嘴巴,两指夹住他已经暗红发硬的舌头。

    舌根抬起,视线触及一物。

    旭王眼中一惊,江淮却是松了口重重的气。

    是一枚不到两寸宽长的阎王帖。

    江淮缓缓取出,瘫在掌心,那枚精美的木牌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三个字:归云宗。

    骆礼维手掌汗湿,一阵麻意顺着裤腿席卷而上,几乎要将他吞噬。

    在中原,庙堂与江湖互相牵制,世家与宗门利害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像江家和六道阁、郭家和兽王楼、李家和天罡祠、徐家和赤阳轩、黎家和日月堂、陆家和魔灵宫。

    归云宗的靠山,是骆家。

    而骆礼维择选的夺嫡皇子,是成王,也就是长欢一党。

    皇帝若有所思,眸子要比这夜幕还要深上几分。

    旭王一把夺过那枚阎王帖,事情急转直下让他有些头脑不清,遂疑惑道:“归云宗?这不是骆家所依的宗门吗?”

    他回头,不解的盯着骆礼维:“这么说?盗取密令的不是江淮,而是你!”

    骆礼维张了下嘴,却是哑口无言,他处在震惊当中,还没抽回神来。

    不错,这是他和长欢的主意。

    盗取密令,却不是为了朝不保夕的江家和长信旧臣,而是为了打压旭王。

    一旦兵权到了李侃元的手里,旭王则如虎添翼,到时候在旭明两王的夹缝中,成王还如生存?

    所以,一是假的两仪扇,二是私制的六道阁阎王帖。

    他们打算盗取密令后,将脏水泼在江淮的头上,一箭双雕。

    两仪扇的事虽扑了,却也不妨事,总之江淮必死,更何况还有阎王帖作为辅助铁证,可谁也没想到,关键时刻,那枚阎王帖却不见了。

    而他们自家的阎王帖,却被搜出来了。


第八十九章

    依旧是麒麟殿,但透窗吹来进来的风,却转了方向。

    归云宗的阎王帖被江淮取出来后,皇帝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靠在龙椅上,粗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那冰冷的玉如意。

    他直视着不卑不亢的江淮,片刻,又将视线投到骆礼维身上。

    骆礼维眼前一黑,只觉得头顶有巨石倾轧,‘扑通’的跪了下来,抖声道:“皇上冤枉,微臣绝对没有做这种事,定是……定是……”

    “定是什么!”宁容左趁机道,他看出骆礼维想把事情扣在江淮身上,说她偷换了阎王帖,遂冷笑一声,“看来大哥说的不错,真正想盗取密令的人,是你。”

    旭王一愣,微皱了皱眉,这狐狸的一句话倒是把他给撂了,现在他再出言反驳也不行了。

    漆黑的眼珠骨碌一转,他微动了动下巴,只心中暗道罢了罢了,长信旧臣暂且不是什么大威胁,反倒是宁容左和成王。

    但看情况,那只狐狸是动不了,倒是成王……他咂了砸嘴,今夜总不能一点收获都没有。

    想到这里,旭王再次开口:“既如此,是我冤枉……御典大人了。”说着,他转过身,竟厚着脸皮去扶江淮,“大人莫要怪罪,我也是为了社稷着想,若是真出了盗贼,总不能放任不管不是。”

    江淮瞪着眼睛,一抹细红盛着薄怒。

    好个宁容阳,变脸变得比六月的天还要快,不过眼下不是讨公道名节的任性时候,将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重重的甩给骆礼维才是要紧。

    “君幸,先起来吧。”皇帝也适时开了口,他本想再尝试一下,看能不能继续甩罪给江淮,可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当堂如此了,他也不好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况且,争辩到了这里,稍微长了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江淮被冤枉的事实。

    只是,又让这条毒蛇给溜了。

    可惜呀,可惜。

    他在心中叹完,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旭王,怎么就那么容易被人牵着走呢?

    稍微扭了下脖子,又看向宁容左。

    老四这孩子,有点不对劲儿。

    殿中,江淮轻推开旭王的手,踉跄着站起身来,淡淡道:“既然殿下已经还了下官的清白,下官又怎会怪罪呢?”

    旭王眼睛眯成一条细线,威胁的目光从她的脚踝处,一直游到崔玥的身上。他知道,江淮今夜必也出宫打过密令的主意,却不想被骆礼维和长欢捷足先登,还险些被反咬一口。

    “大人好胸怀。”旭王轻笑,他现在惦记的是如何扳倒成王的事,遂淡淡道,“父皇,既然这黑衣人是骆侍郎所派的杀手,那这柄扇子也定是用来诬陷御典大人的赝品,只是不知道骆侍郎为何要盗取密令,还请父皇明察,还御典大人一个公道。”

    皇帝望着他,好半天,才道:“朕知道了。”

    旭王一愣,旋即上前一步:“父皇,这证据确凿,骆礼维勾结归云宗盗取密令就是不争的事实,您总要详细的审一审。”

    “审什么?”皇帝道。

    旭王已经看出皇帝的面色有些阴沉,但还是咬牙继续说了,毕竟,江淮和成王,今夜总要栽一个才行。

    “当然是审问缘由。”他道,“依儿臣之见,骆礼维不会无缘无故的盗取密令,此事必定有幕后主使。”

    “朕知道了。”皇帝再次重复道。

    “父皇……”旭王又想说。

    “朕说朕知道了!”皇帝骤然暴喝,浑厚的声音一瞬穿透白袅烟雾,扑面袭来。

    旭王一愣,众人微惊。

    顾云铮眼神示意,稍稍摇了下头。

    皇上心里明镜似的,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捅咕,但眼下是摆明了不想追究,再逼下去,恐惹祸上身。

    旭王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今夜机会难得,连着被两方当刀使,总不能到最后,一个都没伤到吧。

    江淮掩在发丝后的眸子微微发亮,对于皇上不了了之的态度,也有些吃惊。

    是为了长欢?成王?还是秦德妃?

    亦或者,是想用这件事情对旭王和宁容左坦明态度,告诉他们不要小觑成王?

    案前的火烛燃的极盛,袅袅白雾影绰散开,迷离了皇帝的神情,他就那样被笼罩在烟雾后,带着他的想法,一言不发。

    直到那红烛燃尽,蜡泪溢满烛台,那低沉的声音才破雾而来。

    “今夜之事,全当没发生过,只是灼华宫混进了一个刺客而已。”皇帝道,“你们都先退下吧,朕有话……要交代慕容御史。”

    江淮抬头,和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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