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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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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雎轻摇了摇头:“就是还有些累,剩下的也无妨。”

    黎泾阳点点头,将纤长的手指搭在她的榻边,好半天,才愧疚道:“对不起,日月堂的事……”

    “这不怪你,我都听盲儿说了。”穆雎截住他余下的话,安慰道,“令尊和日月堂宗主商量着抓我,是想用我来桎梏穆家,威胁旧臣,可这件事到底和你没关系,你又不知情,况且,你还救了我一命呢。”

    黎泾阳手指一颤,头低下去,目光难探。

    “只是,没想到你都退让避嫌到了如此地步,你大哥还是不肯放过你,要借机至你于死地。”穆雎犹豫片刻,轻声道,“你这样帮我,回到府里,他们不会为难你吧。”

    黎泾阳凌眉一蹙,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为难苛责肯定有,但更多的是寒心可无语凝噎。

    没想到,他多年的隐忍和避让,到头来换取的,却是一口滚热的油锅,和一段虚假的兄弟情。

    穆雎见他一个七尺男儿红了眼睛,知道他现在一定很伤心,迟疑一会儿,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手上,轻声细语道:“你难道一直打算这样吗?”

    黎泾阳怔了下,灼灼的目光盯着她那双苍白的纤手,随后,又将视线转移到她蹙愁的眉目间,可在触及到那清澈眸光的一刹那,澎湃的心潮却落了下去。

    他想说。

    穆雎,嫁给我吧。

    我们一起回到西昌,策马飞扬,肆意挥洒余下的青春年华,不必拘泥于长安的虚假客套,也不必忍受那些繁文缛节,有的,只是碧海蓝天,和心中的彼此。

    但是,现实的光永远都照耀的那么真切。

    这几天,他思量过了。

    他父亲黎宋和日月堂宗主关卿联手抓穆雎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用她来威胁穆家,斩断旧臣现在唯一的筹码。

    可穆雎若是嫁给他,不一样能达到同样的目的吗?

    非要掳取?

    除去不想和旧臣攀亲扯关系,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黎宋咬死他一定娶不到穆雎。

    是啊,他怎么能娶得到穆雎呢?

    自己只是一个府尹所出的庶子,不受待见,饱尝冷眼心酸。

    反观穆雎,人家可是穆家的二小姐,嫡出的掌上明珠。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心有所属。

    他自诩抛去出身,样样都强过郭凛,不论是才学,还是武艺,可唯有先来后到这一点,他比不过。

    若是先走入穆雎心室的是自己,也许现在就不会是这样。

    黎泾阳想着,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难过,干脆起身要走。

    “你……走吗?”穆雎被他起身的动作吓了一跳,问道。

    黎泾阳脚步一停,回头,语气多有苦涩,轻轻道:“灵儿,等养好了病,就听江淮的话,老老实实回西昌吧,你这样,我们大家都好过。”

    穆雎盯着他,手指死搅着,道:“我在这里……叫你们……为难了吗?”

    黎泾阳没说话,但也算是默认。

    穆雎一直盼着他的回答,可盼来的却是他离去的背影,她微拄着身子,往外探了探,却见郭凛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走了?”

    穆雎还在盯着那人的余影,半晌,才靠回身子,点了下头。

    郭凛想给她倒杯水,却发现水壶动过了,停了停,心头有些复杂,干脆道:“等你病好了,就回西昌吧。”

    “嗯。”

    穆雎的回答,丝毫不拖泥带水,也不掺杂任何感情。

    这样莫名的语气和态度让郭凛一下怔住,犹疑几秒,问道:“你怎么……不和我吵了?”

    “我很累了,不想吵了。”穆雎躺下身子,窝在榻角,小声道,“反正我这病还要养一段时间,想吵了,自然就会主动找你去吵。”

    郭凛眉间一皱,旋即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叫什么话,好好的,总吵什么,你若是喜欢长安,日后寻机会再来,只是这段时间情局太紧迫,实在是不安全,出了事情,也不好向舅舅家交代。”

    “我知道了。”穆雎低声道,“我都知道了。”

    郭凛抿了抿嘴唇,点了下头,道:“那你先歇着吧,我去……我出去了。”

    听着郭凛将要出门去的脚步声,穆雎扑腾一下挺起身来,叫住他,下了蓦地大决心,才道:“凛表哥,你还记得我最喜欢什么花吗?”

    郭凛被她问得莫名所以,停了停,才轻声道:“不是梨花吗?”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梨花吗?”穆雎将江淮的问题,奇妙的换了个问法。

    郭凛微垂了垂眼,想了一下,才轻笑道:“我哪里知道,梨花苍白,味道苦涩,寓意又总是悲薄的,真不知道你喜欢它什么。”

    停了停,又恍然道:“许是你一直喜欢梨花,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吧。”

    穆雎闻听这话,竟畅然一笑,笑的爽快灵巧。

    郭凛被她这笑弄得一头雾水,也配合着扯了一抹笑容,转身出去了。

    穆雎坐在榻上,冰凉的脚趾摩擦着被子上的细腻金线,脸上仍是笑着。

    笑着笑着,又落泪了。

    喜欢一个人喜欢的太用力,偶尔回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了。

    就像江淮说的,自己未变。

    而郭凛还是从前的样子吗?

    像,却又不像。

    想着,自嘲一笑。

    长安真是一个可怖的地方,先是盲儿,后是凛表哥,现在是要轮到自己了吗?


第一百二十章 找茬 

    “大人!”

    江淮一回到御史府,就见一个小丫头跑了过来,焦急道:“大人,你可算回来了,快去听雪堂看看吧,琦小姐带人闹起来了!”

    “慕容琦?”江淮蹙眉,“舅母呢?”

    “老夫人上午的时候和二少爷出门了。”小丫头说道,“大人还是快跟奴婢来吧。”

    江淮心头狐疑,随着她一起往南院走去:“她又闹什么幺蛾子?”

    小丫头绞着手指,也说不明白,只闷头带她过去,到了院门口才道:“大人,您自己进去看吧。”

    江淮瞄了她一眼,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好家伙,这架势都快赶上逼宫了。

    北堂抱胸,一脸铁青的守在屋门前,犹如神佛般震着,气势逼人。

    一旁的青芜虽然害怕,但也紧抿着薄唇不肯让。

    而对面,慕容琦带着丫头妈子大大小小十几号人,就这么干巴巴的对峙着,看她的脸色,应该是方才被这两个硬钉子气得不行。

    “怎么了?”

    她走进来,目光有些阴沉。

    北堂依旧是老样子,倒是青芜松了口气,忙道:“大人!您可算回来了,琦小姐带人来,非要搜咱们的屋子!”

    慕容琦没想到江淮这么早回来,略有不安,却不肯在一众人前消气,只扬着晶莹的下巴,淡淡道:“二表姐怎么才回来?”

    “出去。”江淮看都看没她一眼,直接掠过去,语气冰冷。

    慕容琦一愣,随即气冲上头,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冷哼一声,道:“你叫谁走?”

    “谁说话就叫谁走。”江淮走到门口,又停下了,在众人的注视下转过身,黝黑的眸子蕴着薄怒。

    慕容琦精致的五官微微移位,她本以为江淮会问问出了什么事,没想到这人一句话都不说,就要赶她出去,干脆道:“二表姐就不想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有事的话,舅母自然会跟我说,还轮不到你来胡闹。”江淮言辞缝隙间一点面子都不留,她知道慕容琦今天就是来明找茬的,没必要何必留情。

    慕容琦气的有些兜不住,讽笑道:“二表姐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来叨扰你的,只是今早起来发现丢了一个玉镯子,本来不打紧的,以前也不是没丢过,但毕竟是年前舅舅赏的,丢不得,所以就想找找。”

    “找到了吗?”江淮明知故问。

    “瞧二表姐这话说的,这不是没找到吗。”慕容琦眼珠一转,“所以我估摸着,许是哪个屋子的丫头错了主意,一时没忍住,偷拿了去。”

    江淮微眯着眼睛,走过去低声道:“那你的意思是,这镯子是我屋里的人偷的了?”

    慕容清被她压倒般的气势弄得不明所以,旋即道:“那倒不是,只是正好查到二表姐这里,你这俩丫头倒厉害,说什么也不让进去搜,可巧你回来了,那就……”

    “那就查吧。”江淮说的利落,“只是不许查我的丫头,只查我的。”

    慕容琦一愣,蹙眉道:“查你的?”

    “我这两个丫头,一个不喜玉物,嫌花哨,另一个才来两天,还不熟悉御史府,更不知道你住哪里。”

    “二表姐,我怎好查你的卧房,你可是咱们大汤朝的御典大人啊,什么好东西没瞧过。”慕容琦讪笑道,“我只叫人瞧瞧这两个丫头的屋子就好。”

    “别。”江淮伸手拦住她,目光诚然不善,“万一有人心术不正,使了一万个心眼子想要诬陷我怎么办?”

    “既然二表姐和这俩丫头都问心无愧,我们进去查查又无妨?”慕容琦话里有话,“你若是这么一直拦着,才是做贼心虚呢。”

    江淮凌眉微蹙,却听北堂在身后道:“大人,叫她查,我和青芜自然是清白的。”

    她回头,对上那人黝黑的目光,心头一稳,看来北堂早就发现,已经收拾好了。

    既如此,江淮淡淡道:“好,那就查吧,不过你这些丫头妈子不许进,我也不叫我的丫头进去,单你和我两人搜,省的有人搞鬼。”

    慕容琦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反正玉镯子也已经藏好了,没什么怕的,遂道:“那好,那我就亲自去搜,看看能搜出些什么来。”

    江淮唇弧微勾,和北堂交换了个眼神,自己随着慕容琦走进左边的耳房。

    北堂的屋子和人一样,干净利落,除去必要的物件儿,别无他物,慕容琦也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就转身向青芜的房间走去。

    江淮目光微垂,看来这玉镯子必然被她藏在青芜的房间里了。

    果然,慕容琦一进青芜的房间就开始四下翻寻,从枕头被褥翻到了格架木箱,一处角落都不肯放过,就连床板底下也屈身扫了一眼。

    “怎么会没有呢?”她越找越急,皱眉嘟囔道。

    江淮窃笑,道:“我说都翻成这样了,那就是没有。”

    慕容琦直起身子,颇为赌气的把木箱子合上,目光闪烁,多有疑惑。

    不是说藏好了吗?

    怎么没有?

    “走吧,去我的屋子看看。”江淮不屑一笑,转身走了。

    慕容琦盯着她的背影,眼珠蹦出一缕血丝,随后狠砸了一下身旁的榻板,跟她去了卧房。

    江淮斜靠在门旁,随意挥了下手:“搜吧。”

    慕容琦知道肯定搜不出什么,但是来都来了,索性把东西都翻出来,一出恶气!

    江淮唇角下撇,看着她要把整个屋子翻过来似的一通胡闹,也不出言。

    过了一会儿,慕容琦觉得也差不多了,气喘吁吁的站起身,视线瞄到一旁角落里的一个红木箱子,走过去,道:“这怎么不叫打开?”

    江淮正直身子,本想打开,却恍然想起一件事来,脸色一紧,道:“只是些旧衣服,没什么可看的。”

    慕容琦觉得不对劲,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似的,扬声道:“不叫打开,就是在这里了!”

    江淮有些微愠,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你这屋子我都翻遍了,就差这个箱子了,翻了,我就走,要是不让翻,就是做贼心虚了!”慕容琦语气颇利。

    江淮对上她的视线,咬了咬牙,道:“好!我让你翻。”

    说着,三步两步的走过去,抬脚猛踏,一下把那个铜锁给踩断了,‘当啷’一声坠在地上。

    慕容琦吓了一跳,咽了下口水,不管不顾的走过去开始翻,和江淮说的一样,里面除去一些杂物和旧衣外,的确没什么别的东西。

    可是方才,她分明看到江淮脸上的异样,这箱子里绝对有什么猫腻,只是还没搜到而已。

    慕容琦又回头看了一眼江淮,那人的表情冰冷如常,她转过头,伸手想要合上箱子,视线一瞄,却在那些旧衣里发现了一块颜色藏青的衣角。

    江淮目光一停,旋即无奈的眨了下眼。

    慕容琦疑惑着,伸手抓住那个衣角,猛一拽!

    是个男子的外衫。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舍

    那是一件藏青色的外衫,上用金线匝了双蟒交颈的图案,边角精致,面料滑顺,唯一不足的,就是左袖口划了个长口子,像是被钉子刮得。

    江淮蹙眉,无语的扶了下额。

    这件外衫是宁容左的。

    前天晚上,他照常跳窗进来,把这件外衫硬塞给她,叫她把袖子的豁口缝上,有时间再来取。

    而这个豁口,是以前在侯府跳窗时刮坏的。

    慕容琦像是抓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忍不住讽笑,起身将外衫递在江淮面前,质问道:“这是什么?”

    再看江淮,脸不红心不跳,好像私藏外男衣衫的人不是她一样。

    “外衫。”她说着,还自己强调,“男人的外衫。”

    慕容琦被她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弄得满心纳闷,不过既然逮到了这么大的把柄,她怎能轻易放过,想着,扬声道:“二表姐,这外衫是谁的?”

    江淮一把夺在手里,冷淡道:“这不关你的事。”

    慕容琦眼疾手快,又抢了回来,冷笑道:“二表姐,你还未出阁,怎么会有男子的外衫!”

    她越说越心中窃喜,继续道:“还藏的这么隐蔽!是不想叫人看见吗!”

    江淮依旧不乱心神,她刚想找借口混过去,却听身后有人随性道:“不用争了,这外衫是我的。”

    两人皆是一愣,疑惑的回头。

    是慕容清。

    江淮微微蹙眉,道:“你怎么来了?”

    慕容清直接掠过她,走到慕容琦面前,趁着她还愣着,把那件外衫夺在手里,淡淡道:“这听雪堂从前是我的住处,后来让给君幸了,想必是丫头们收拾的时候不认真,不小心落了一件在这儿。”

    慕容琦漠视,按住那件外衫,质问道:“你说这是你的,空口无凭,谁信那?”

    话锋一转,她又道:“再者说了,既是你的,她为何不还你,还放起来了?”

    江淮见势,冷傲道:“我都说了,这箱子里装的都是我的旧衣,平日里都是北堂收拾的,你也知道她的性子,想必是一时马虎了,就都一股脑的塞进去了。”

    慕容琦不肯放弃,仍然想要纠缠下去,却见慕容清绷着脸,怒斥道:“够了!”

    慕容琦被唬的一愣,蹙眉道:“三表哥!你总护着她做什么!这衣服……”

    “我都说了!”慕容清截住她的话,冷冽道,“这衣服是我的!为了个玉镯子,你都胡闹了一下午了,还不够吗!”

    慕容琦脸色通红,被说得气呼不止。

    “还不快带着那些丫头妈子出去!”慕容清不敛语气,“难不成要等到母亲回来收拾你吗!”

    “琦姑娘!”

    外头进来个妈子,她手里举着个翠玉的镯子,激动道:“琦姑娘!您看是不是这个镯子?”

    慕容琦眉间皱的厉害,怒意沸腾,也不顾着别的,直接夺过那镯子掷在地上,碎裂一片!

    那妈子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碎裂的镯子渣料,本以为找到镯子能有赏的,谁知道会这样?

    慕容琦咬着嘴唇,一把推开妈子,气冲冲的出去了。

    妈子好悬被推个跟头,一头雾水,回头看了一眼江淮和慕容清,低着头忙跟了出去。

    待这两人离开,江淮望着满屋的狼藉,犹豫片刻,才道:“多谢你替我解围,这件外衫其实是……”

    “不必,我要走了。”慕容清望着她,清俊的面上并无表情。

    江淮一愣,下意识的往前凑了一步:“去哪儿?”

    “回西昌。”慕容清冰冷道,“师娘病了,怕是挺不过去了,我得回去看看。”

    江淮垂眸,心头思忖着,看来这慕容清还真没有和舅舅站在一边儿。

    “什么时候回来?”她复又抬头。

    慕容清触及到她眸中深处的那一缕复杂色彩,道:“不知道,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两三个月。”

    江淮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在她心里,在哪儿都比在长安强。

    “也好,人不能不孝。”她点了点头,伸手随意拍了拍慕容清的肩膀,道,“路上小心。”

    说着,缩回手。

    却在途中,被面前的人攥住。

    江淮怔了下,疑惑的往回抽手。

    可慕容清仍不肯撒开,驳杂的目光一瞬不移的停留在她的脸上,咬咬牙,一把拽过她搂在怀里!

    江淮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停了几秒。

    慕容清双臂环紧,将下巴轻巧的垫在她的肩上,视线凝住,一动不动。

    “三……三表哥?”

    江淮小心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鼻翼间撺掇的尽是属于他的淡淡凉香,语气有些不明所以。

    慕容清闭上双眼,最后猛地用力,恨不得把她夹成纸片,心头也越来越紧,一股莫名的情感破土而出,难受的要命。

    他不想走。

    一点都不想走。

    只想留在府里,早上来这里蹭饭,晚上来这里下棋,看着她笑着,气着,亦如幼时。

    后背的伤口因着他的用力而微微发痛,江淮面色有些难看,她推了推,轻声道:“慕容清,你胡闹什么?”

    这一句话,算是提醒了他。

    慕容清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推开她,好像被占便宜的是自己一样,目光从灼然变成鄙夷,最后回归平淡。

    “怕你想我,给你个拥抱作为离别礼物。”他说完,自己都绷不住一笑。

    江淮莫名其妙,一脸嫌弃。

    慕容清正经的咳嗽了两声,看着江淮凌厉的眉眼,微呼了口气,也不再多说,直接转身往出走。

    江淮猛地往前跳了一步,气的大骂:“什么臭毛病啊你!”

    慕容清被这句话撵脚,越走越快,面上的笑意却在一点点的堆积,最后收都收不回来。

    府门口备马车的小厮见他这样,好笑道:“三少爷,什么事啊,笑成这样?”

    慕容清被问的一愣,两秒后,一下收敛了笑容,恢复冷若冰霜的状态。

    小厮没见过他如此喜怒无常,也懒得问,只是说道:“少爷,咱们不和老爷夫人说了一声了吗?”

    “不用了。”慕容清说着,利落的钻进马车,“西昌那边着急,快走吧。”

    小厮应了一声,扬鞭驱马,飞快离去。

    封闭的车厢里,慕容清低着头,闻着胸前那股不属于自己的清凉梅香,未察觉,又笑了笑。

    两秒后。

    他拼命的划拉着胸口,想要把那股味道拍走,一边拍一边嘟囔道:“毒如蛇蝎的女子,居然还敢私藏男子的外衫!”

    小厮以为在和他说话,往后靠了靠,问道:“少爷!您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车帘后传来那人的声音。

    “我说,我最讨厌工于心计的女子了。”

    “那您喜欢什么样的啊?”

    “反正不是她那样的。”

    “谁啊?”

    “赶你的车!”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通传

    男子外衫的事情在慕容清的掩饰下不了了之,倒是慕容琦被进香回来的穆青柠数落一通,许久都没再来听雪堂闹事,江淮难得清闲。

    这一日午后,她下职回了侯府,算起来,也有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

    慕容葏也甚是想念她,忙着人备了一桌的饭菜给她,席间不停的给她夹菜,生怕她在宫里吃不好。

    “君幸,董太行的事,你处理的怎么样了?”她将一块麻婆豆腐夹在江淮碗里,问道。

    “后日就走了,去边疆务农。”江淮说着,抬眼道,“母亲是想为他求情吗?”

    慕容葏放下筷子,道:“当然不是,我倒觉得你这次的事办得又好又利落,是该治治他们了,一个个危机不察,单以为有你在就平安无事了。”

    江淮附和点头,继续低头扒拉着饭。

    “对了,灵儿前些日子被掳走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慕容葏吩咐绿真去沏壶热茶来,问道。

    江淮筷子一停,眸中平静:“母亲不知道吗?”

    “我也只听你大哥说了几嘴,左右灵儿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也就没细问。”慕容葏道。

    江淮接过绿真斟好的茶,将那日的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虽然隐去了太多骇人的细节,依旧把慕容葏听得冷汗直流。

    她捂着胸口,连连道:“阿弥陀佛,还好你们无事,要不然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只是你们杀了关河,日月堂的人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剩下的自有我师父他们去解决,再者,敢动穆雎,穆伯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江淮道,“不过现在看来,日月堂是通过监视黎泾阳,才得知他们在中秋那夜出门的。”

    她说着,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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