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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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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胸腔里的那颗心僵的不行,她盯着面碗,眸子瞪得蹦出血丝,不顾烫辣,只管大口大口的吃着,不一会儿,苍白的小脸就被逼出了一丝热红意。
将最后一片面吃完,她将手边的温水一饮而尽,空荡的胃里被这么一刺激,顿时疼了起来,江淮咬咬牙,靠在枕上,仍是一言不发。
她望着窗外那飘落的雪花,抹了把额头因着吃面而发出来的虚汗,却觉得,浑身都要被失落和愤怒汇成的洪水给淹透了,仇恨像是跗骨之蛆,一下一下的钻磨着她的信念。
这背叛不仅来自于皇帝,更来自于慕容秋。
她的亲生舅舅。
当那根针真的扎进皮肉里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有这么疼,轻咳一声,多年的疲惫和心酸一下冲破眼眶,化为少许的泪水,浸湿睫毛。
江淮将头靠在软枕上,左右活动着下巴,被子里掩着的手也化为拳头,恨不得将天下万物都攥成齑粉!
桥九娘转过身来,终于心疼的说道:“盲儿,跟师娘走吧。”
江淮目光冷凝,语气砸地有力:“不走!”
桥九娘攥着她的手,怜惜的叹道:“盲儿啊,跟师娘回去吧,回大燕吧!”
江淮嗓子过了口水,却是刀割般的疼:“不走!”
“你瞧瞧,你在长安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啊。”桥九娘痛心不已,道,“咱们不要这些了还不行吗?十九年前的事再惨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要你为它出生入死啊!你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江秦的心怎么就这么我狠!非要把那随时可能掉脑袋的差事硬压给你啊!”
江淮闻言,眼中一亮。
朦胧中,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间逐渐形成,心头浮着的那片迷雾被仇恨化作的劲风吹散,一切都开始变得清晰明了。
从前,她只是在遵从父亲的遗愿而行走朝堂,为世子谋权,始终没有自己的目的,可经过这一死一生之后,她终于寻到了那个可以让她正式前行的理由。
那就是复仇!
她不仅要为长信王复仇,为世子复仇,更要为自己复仇,复这一死之仇!
她要让皇帝知道,这天下驰骋的每一方土地,江山润养的每一位臣民,皇城雕梁的每一个角落,都不属于他!
当年的李代桃僵,眼下的赶紧杀绝!
十九年前欠的,如今,要加倍奉还!
——
见江淮的眼底漫出一抹从未见过的冷冽,桥九娘有些心慌,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自打七年前来了长安后,像变个了人似的,心思阴鸷刁钻,细腻的让人害怕。
她挥手,让贺子沉离开,随后低低道:“盲儿?”
江淮回头,眉间一蹙。
桥九娘深叹了口气,仍是不肯放弃,最后试探道:“盲儿,跟师娘回大燕去吧,咱们不要这些了,师娘就想你好好的活着,还不行吗?”
江淮垂眸,语气幽邃:“师娘,我知道您疼我,可我总不能因着自己而放弃所有的长信旧臣,置他们于死地啊。”
桥九娘闻言无话,心中自是百味杂陈,好久,她才开口:“盲儿,你也知道,你师兄他……”
江淮眼珠一转,道:“师兄他怎么了?”
“你也知道,你师兄他等了你那么多年,就想让你……”
说到一半,桥九娘突然住了口。
是啊,江淮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装糊涂罢了。
抬头,看着那个面色清冷的女孩,桥九娘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有些多余了,遂道:“罢了,你既然要继续留在这里,那我也舍命陪君子。”
江淮似笑非笑:“您要做什么?”
桥九娘咬牙道:“我也留在长安,陪着你。”
江淮摇了摇头,轻轻道:“师娘别玩笑了,我现在没事了,你们还是快些回大燕吧,这里实在是不安全。”
“正是因为不安全,我才要留下来陪你。”桥九娘道。
江淮道:“师娘,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小孩子气了。”
桥九娘停了一会儿,才道:“也罢,日月堂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我和你师父过两日就得走了,那……就让你师兄留下来陪你吧。”
“有百里在,不会出事的。”江淮淡淡道:“今后的路,我会更加小心的。”
桥九娘见她如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话锋一转,她又道:“赐婚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江淮避重就轻,道:“先不提那个,我得先解决眼下的事。”
“什么事?”
“和亲的事。”
桥九娘点了点头,轻叹道:“是,这才是正事。“抬头,看着江淮,嘱咐道,“盲儿,日后一定要小心啊。”
江淮死攥着拳头,阴狠的视线咬着面前的一亩三分地,从牙缝里碾出这句话来:“从前我是三分善,七分恶,现在我要这朝上和我作对的每一个人,都不好过。”
桥九娘端茶的手一颤,旋即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
过几日,江淮出手买下了侯府左侧的一所宅院,打通了两个院子的隔墙,筑了个月门,连着腾出来的北院作为驸马府,又流水般的花了许多银子,重新修缮格局内饰,就连其中配备的丫头家丁,也未从府上调,偏要去奴隶所挨个挑。
这么大的架势,在长安果真又掀起一波沸嚷。
不错,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闹得越大越好。
她要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平梁嫡亲文修公主苏绾,要下嫁给他的大哥从一品大将军江璟,如此,皇帝想要收回玉诏或是更换和亲人选,都不行!
第141章 远走
自皇帝那日下了赐婚玉诏,又过了一个多月。
江淮披着外衣站在廊下,望着那些从天上飘下来的鹅毛大雪,接了一片在手里,看着它在掌心化成一汪水,眼中竟出现了一丝少见的迷茫。
何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必这就是吧。
未雨绸缪。
皇帝还真是备得齐全。
等自己真嫁给了端王,做了端王妃,就要退仕,别说插手朝廷的事,就连素日露面都成了奢侈,到时候皇帝再在寻个鸟不拉屎的州,设一座端王府,把自己变相一囚,才叫彻底不动刀剑的除了大患。
江淮死命的攥着拳头,目视前方,心尖像是被针扎般难受,她又站了一会儿,打算回屋,却听院门处有人轻唤道:“盲儿。”
是宁容左。
她没有抬头,自从皇帝下诏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咯吱、咯吱……’
踩雪的声音由远而近,随即停下来,江淮的视线闯入一双黑色的金纹双蟒长靴,藏青色的狐裘斗篷一直垂到脚踝处,再然后,从那宽大的袖子里伸出一只温润纤长的手,缓缓的攥住她那被风吹得冰凉的五指,淡淡道:“怎么在这里站着?”
江淮抬眼,他亦是往日的极俊模样,下巴的棱角因着近日的消瘦,又清晰了些,却也显的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还好。”
宁容左点点头,牵着她的手往里屋走去:“回屋吧。”
江淮无言,跟着他进了屋子,将外衣脱下挂好,架好屏风,走到火炉前,将手放在上方烤着。
宁容左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唇瓣,有些心疼,走到她身后,伸出双臂将她单薄的身子搂在怀里。
江淮吓了一跳,却听身后那人低低道:“别动。”
宁容左将下巴埋进她有些硌人的脖颈处,热热的呼吸缭绕在她那细腻的皮肉上,轻轻一笑,攥住她放在火炉上的手,爱惜的揉搓着,道:“小心烤伤了。”
江淮本就是个不习惯身体接触的人,更何况是如此亲密,怎奈对方是某狐狸,她也只好忍下,歪了歪脑袋,轻笑道:“好痒啊。”
宁容左嗅着她肌肤上的寡淡梅香,探过去轻轻一啄,促狭道:“这样呢?”
江淮笑着缩脖子,转身脱开他的怀抱,道:“别闹了。”
宁容左盯着她左颊上那个小小梨涡,拽着她的手臂又靠近了些,低头凑过去,在她羞极的神色中,含住那正在微微颤抖的上唇。
江淮有些怕,眼睛眨的厉害,睫毛忽闪忽闪的扫在对面人的脸上。
宁容左本想就亲一下,可谁知她的唇软的要命,像是刚蒸好的鸡蛋糕一样,忍不住又啄了几下,然后再啄几下,根本停不下来。
江淮见这人像是小鸡啄米似的,没完没了,好笑的推开他,道:“好了。”
她今天不知是怎么了,浑身的凌厉之气消了大半,尽是小家碧玉的温软模样,宁容左见着,更加爱不释手,低头在她唇上又重亲一下,道:“这才算好。”
江淮忍不住打了她一下,道:“起开。”说着,坐到一旁的桌上,斟了两杯热茶晾着。
宁容左坐在对面,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她。
江淮也不避开,心中忖度片刻,小声开口问道:“赐婚的事……你知道了吧。”
果然,听到这个,宁容左眼中的温柔一点点的湮灭,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冰冷,他淡然道:“当然,全天下都知道了。”
江淮摊开的手掌缓攥为拳,道:“我不能嫁给他。”
宁容左轻轻一笑,捉住她的手,道:“那就嫁给我吧。”
江淮缩回手,脸色有些凝重:“别胡闹了,得快点想办法,我不能嫁给他,我不能退仕。”
宁容左半空中的手停了停,复又拄着下巴,百无聊赖道:“你是不想嫁给他,还是不想退仕啊?”
江淮头也不抬:“都不想。”
“哪个……更不想?”宁容左瞥眼。
江淮被问的一愣,抬头对上那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虽是一头雾水,却仍旧闷闷道:“不想嫁给他。”
宁容左盯着她低头时的小巧鼻尖儿,微抿的薄唇缓缓勾起,像月牙似的。
‘……’
‘……’
对面那人好久无言,江淮疑惑的抬头,道:“你怎么不说话啊?”
宁容左就那样拄着手看她,看得她浑身都要化了。
“不是……你这人。”江淮不得劲儿的往后仰了仰,道,“你这么看我作甚?”
宁容左微微抬身,极俊的面庞小狗儿似的往前凑了凑,声音低沉道:“看你长得好看啊。”
江淮脸色一瞬极红,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让人难堪的话来。
宁容左眼睛眯着一笑。
“哎呀!”
江淮像是被烫到了般缩回手,攥着帕子擦了擦,红着脸嘟囔道:“你属狗的啊,还舔人。”
宁容左一咬下唇,又把脸往前凑了凑,道:“我属龙的”
江淮最受不了他来这一套,死皮赖脸的,索性站起身来:“真他娘的烦人。”
宁容左仰视着她,美滋滋的笑道:“我烦人?不如你烦人。”
江淮掐腰,怒目道:“别闹了,你快给我想办法。”
宁容左深吸了口气,站起身,一把搂住她:“嫁给我吧。”
江淮微蹙眉,道:“别闹了。”
“我没胡闹。”
“那就快给我想办法。”
“这就是办法。”
“什么办法?”
“不想嫁给我二哥,那就嫁给我。”
江淮撇嘴,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索性配合道:“皇上不把赐婚的诏令收回去,我怎么嫁给……啊!”
话说一半,已经被某狐狸打横抱起来了。
宁容左不等她挣扎,抱着她转出小厅,进了卧房,虽然想粗鲁但还是轻柔的把她放在了榻上,伸手一挑,将那幔帐粗鲁的放下。
江淮咳了一声,不安道:“你干什么?”
宁容左往下撑了撑身子,视线定格在她那起伏的厉害的微山上,咽了下口水,道:“把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牵着三个,抱着两个去找父皇,他肯定把你赐给我。”
江淮被他说的忍俊不禁,侧身要起,却再次被按了回去:“哎你――”
宁容左不客气的把手伸到她的衣衫内,低头,凉薄的唇一寸寸的掠过她那白皙的脖颈,在那娇嫩的肌肤上撩出一片绯红,含糊道:“就算不能马上吃,也得让我闻一闻吧。”
黄泉散的毒性还未全全排出,江淮依旧使不出什么气力,更别提动武抵挡,想喊,却又怕被别人看到这一言难尽的一幕,咬牙道:“宁容左,你别闹……啊哈。”
宁容左狡猾一笑,放在微山上的手轻柔一捏,娴熟的技巧成功换来身下人的一声轻微娇咛。
像是春日里抻了懒腰的小软猫,轻轻一叫。
江淮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想到方才那么那啥的声音居然是从自己的嘴里发出去的,简直羞耻欲死!
宁容左盯着她的眼睛,停了几秒,竟一反寻常的把手又缩回去了。
江淮虽不知道他为什么放了自己,但好歹松了口气,扯了扯衣角,身子一轻,又被他拽着抱在了怀里。
胸口被撞得好疼,她蹙眉道:“又怎么了?”
宁容左的面容没了方才的轻挑,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怜惜和紧张,他抱得越来越用力,呼吸也越来越重。
江淮心底发虚,被他呼吸缭绕的有些口舌燥热,拍了拍他的背,道:“放……放开。”
“我怕了。”
他蓦地说道。
江淮闻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宁容左没有重复,好久,才轻声道:“我们走吧。”
江淮微微蹙眉,以为他仍是在开玩笑,遂道:“你说什么呢。”
宁容左一改往日的促狭模样,眉间尽是认真。
“我说,我们走吧。”
江淮眼睛一下不眨,似笑非笑:“走?去哪儿?”
“去他们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宁容左眼底浮出一抹红意,语气沉静。
江淮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略有些担忧:“你……你知不知道你在……你在说些什么啊?”
宁容左盯着她,眼中的坚定几乎要蹦出来,道:“我当然知道,盲儿,跟我走吧。”
江淮躲开他炙热的目光,转过身去:“我……”
宁容左扳过她的身子,又去靠近她的唇,渴求道:“跟我走吧。”
江淮一躲,那个吻轻轻的落在颊侧,她呆望着窗外的大片雪花,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却在强烈的跳动着。
宁容左这是怎么了?
她咽了下口水,难不成是自己这一死一生,吓到他了?
的确,正如江淮所想,宁容左怕了。
尤其是在她死而复生的那一刻,他害怕那心跳声是假的,确定之后,又害怕那本就微弱的心跳声会再度归于平静。
还好,她又活过来了。
可是,她马上又要归于别人了。
宁容左这几日被折磨的快要发狂,他已经不想再失去江淮,一次又一次。
所以,一起走吧。
“盲儿。”他抱住她,低低的唤道,“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江淮闻言一笑,淡然道:“生老病死,不过人间常态罢了。”
“你错了。”他道,“我生,为你而生,我老,为你而老,我病,为你而病,我死,为你而死。”
江淮心头一空,生硬的疼。
那人又道:“听我的话,跟我走吧。”
江淮抬头,望见宁容左眼中的深情,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好半天,才轻声道:“好,我跟你走。”
宁容左闻声,浑然一愣,激动的呼吸都有些困难,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欢呼着,剧烈的跳动在原地。
他语气轻微,生怕她反悔。
“别骗我。”
江淮抱着他,澄亮的眸子盯着桌上的那枝开的极盛的寒梅花,那坚韧曲折的枝条是如此的百折不挠,正如她现在的心境,亦是坚定地。
她道:“当然是真的。”
――
窗外,雪停了。
第142章 决定
又三日午后,留心居。
大雪纷扬了一上午,终于停了,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
结着冰晶的屋廊下,江淮并花君和崔玥一起围坐在热意纷扬的火盆前,烤着通红皮儿的红薯,院内,江歇和江檀穿着厚厚的冬衣,冻红的小手抓了雪球,和一群丫头小厮打的热闹。
花君哈着气,看着嘴里冒出的白雾,笑道:“真是入冬了,你们看你们看。”
江淮没搭话,只低头帮这两位怕烫的祖宗扒着红薯皮儿,倒是崔玥一脸嫌弃的推开她,道:“起开,你早上吃什么了?”
花君黑脸:“拌了蒜苗吃。”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江淮,眼尖的瞟到她脖颈间的一抹红印儿,道,“哎?君幸,你脖子那里怎么弄的?”
江淮下意识的摸了摸,尽力克制着语气中的慌张,道:“没什么,可能挠的吧。”
花君并未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接过江淮递过来的扒好的红薯,望着她修长笔直的指型,白玉剔透的指尖,叹道,“君幸,你这手怎么那么好看啊?”
崔玥也附和道:“按理说,你自幼修炼断骨**,手指应该随着时间变得粗糙宽肿的吧,怎么像是刚剥好的小葱儿似的。”
江淮翻手比划比划,无辜道:“有那么夸张?”
花君趁势道:“君幸,你跟我们说说,那断骨**是怎么练的啊?”
江淮挑眉:“这可是我们六道阁的独门指法,怎么能轻易告诉你们。”
崔玥‘啧’了一声,连连道:“我们是谁?你拿我们当外人吗?”
江淮瞧这两人认真的模样,绷不住笑,道:“你们真要听?”
对面二人小鸡啄米。
“也罢。”江淮又拿起一颗红薯,边剥边说,“这断骨**是我们六道阁的独门指法,共四卷,十二章,总计二百零六招。”
崔玥恍然问道:“也就是说,人有二百零六块骨头,每一招对应一个部位?”
江淮笑道:“聪明,就是这么回事。”
崔玥思忖着点头,道:“然后呢?”
江淮垂眸,淡淡道:“我幼时体弱,内功修炼不了,只能专研巧功,又因为眼睛看不见,无法辨别远处的攻击,所以,只有近身攻击的断骨**最合适。”
“对了,我听说修炼断骨**,手要进行七道加工,是吗?”花君问道。
江淮点头,将这七道工序,一一道来。
先是定骨型,是在本就标准的指骨上进行二次定型,首先,将手浸泡在药汤中,泡软骨质,然后再戴进特质的铁制器具中,期间挤痛难忍,半年后卸下,手指会变的异常细直,可以在攻击时轻易捏住任何一块骨头。
第二步增骨质,将宗内特质的药液无缝隙的涂抹在手指上,期间会伴随着奇痒脱皮。
第三步淬骨毒,在双手脱皮之际,浸泡在养骨的毒液中,让毒素充分进入骨髓中,以达清除多余杂质的目的,期间皮肉会伴随着剧痛而开始腐烂。
第四步除腐肉,用宗内饲养的细刁虫,食尽手部腐肉,期间痛楚自是难以言喻。
第五步开骨节,前四个步骤结束之后,双手骨节会变得其硬无比,为了手指可以灵活的嵌入每一条骨缝,便要挨个的去掰,十指连心,疼痛如狱。
第六步断骨**,正式修炼。
第七步……
“第六步已经完成了,第七步还要做些什么?”花君听了以上那些,胸口难受得紧,竟不知一切完美的背后,都是这般折磨。
崔玥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已经想到了,遂无奈道:“是……换皮吧。”
江淮挑眉,不在意的应了一声,继续把扒好的红薯递给她。
崔玥接过,看着手里的红薯,苦涩一笑,是啊,扒了被火烤的黢黑开裂的皮儿,才有光滑香甜的瓤肉。
抬头,盯着江淮那张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的清美面容,有些难过,不知道这丫头除去断骨**外,又吃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得罪,毕竟,她幼时是个瞎子啊!
花君也满心不是滋味,明明是为自己的父亲报仇,扶自己的弟弟上位,却要江淮来承担这一切的折磨和痛楚,她抿了抿嘴唇,低低道:“辛苦你了。”
江淮眸中一闪光芒,轻声笑道:“无妨。”
三人皆食之无味。
“小姑!我也要吃!”小跑而来的江檀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她一双小脸红彤彤的,脑门尽是累出的虚汗,仍旧在兴头上,江淮嘱咐她小心,将手里的红薯递给她。
江歇见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促狭的抢走那块红薯,飞快的跑开了!
江檀气的大叫,团起个雪球掷过去,不偏不倚的正中目标!
又是一通鸡飞狗跳。
花君看着那将要熄灭的炭盆,问道:“君幸,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江淮拿起铁钩拨了拨,掩在下面的通红炭石又露了出来,被风一吹,又炸出星点的火花,她淡笑道:“当然是……死灰复燃。”
崔玥眯眼:“那这股风,你想怎么吹?”
江淮呷了口茶,思量道:“等和亲之后,我再细细安排。”她说着,看向院中撒丫子跑的江歇,话里有话,“第一个就得安排他。”
花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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