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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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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淮心头一动,下意识的坐直身子,两秒后,恍然一笑。

    怪不得他这么生气,原来爽约的,其实是自己。

    但是。

    她丝毫无愧的质问道:“为什么要躲在这里,而不是出来等我。”

    宁容左闻言,漆黑的眸子一闪诡光,遂呷了口茶,仍是没有开口。

    江淮往前靠了靠,目光澄亮清晰,却不如思路清晰:“你是要等我出现后,再出现是是不是?”

    宁容左面色无异,不慌不张的侧过头去,依旧不答。

    江淮笑出声来,却是讽刺的味道,她干脆直接把脸靠了过去,灼热的呼吸喷在他单薄的唇上,淡淡道:“那我问你,如果那天我真的出现了,你会从这里走出来吗?”

    宁容左转回头,对上她精明的眸子,轻声道:“会。”

    “得了吧。”江淮坐回椅子上,呷着茶笑道。

    宁容左十指交叉垫着下巴,炯炯的望着她:“为什么认定我不会出来?”

    江淮也做同样的动作看着他:“因为我知道,纵使这全天下的人都能放弃那个九五皇位,你宁容左也不会。”

    “为何?”

    “就因为,你是宁容左。”


第146章 对峙

    听到这话,宁容左脸上的玩味终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意。

    江淮这一席话就像是一柄锋利的镰刀,将他一直所掩饰的,所不敢面对的一切挑破,全全摆到明面上来。

    正如皇帝那日所说。

    “因为你是朕的儿子,没有人比朕更了解你,即便这天下人都要美人,你宁容左也不会。”

    他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那光滑的杯壁,目光沉邃,蓦地自嘲一笑,想着自己或许就是因为皇帝的这一句话,才想要和自己的真实心意对着干,以此证明他是深爱江淮的。

    所以那日说完,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议。

    他不是那种将情爱摆在第一位的人,到头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同时,也高估了江淮对自己的真心。

    江淮察觉到他脸上的细小变化,心头微生复杂,旋即垂眸。

    宁容左转回目光,双眼透出一片平静:“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来。”

    江淮抬头着他,道:“我走了,其余人怎么办。”

    “谁?”

    “我的亲人,还有长信旧臣。”

    宁容左点点头,呷了口茶。

    江淮见他态度模棱两可,深吸了口气,随意道:“那咱们就这样吧。”说着,就要起身。

    宁容左的身型猛地倾轧而下,右手掌像是蕴着巨力的虎爪,一把按在她的手背上,目光映出一丝愠怒的寒光:“怎样?”

    “你是真明白,没必要装糊涂。”江淮分毫不惧,目光也一分分的冷了下去,与他正式对峙。

    宁容左又靠的近了些,坚挺的鼻尖轻碰着她的鼻尖,将她的呼吸全全吞入口中,道:“我是真不明白。”

    江淮伸手推他:“咱们那日约好了午后未时在这里见面,然后一起远走,可我没来,你也没来,这还不明显吗?”

    宁容左发狠的攥住她的手,越说声音越凝重:“我来了。”

    “是,可你躲起来了,你想看我会不会出现,然后再斟酌不是吗?”江淮面色无情,“宁容左,比起我,还是你的选择更让人可恶吧!”

    宁容左胸口起伏的厉害,手也越攥越紧,可对面那人仍是一副感受不到的模样。

    江淮硬抽回手,望着那通红的指缝,道:“宁容左,都是自私的人,咱俩,谁也没资格指责谁。”说着,起身,转身。

    手,却再次被人拽住。

    一拉,一推。

    背后狠狠的撞在那结了冬霜的亭柱上,宁容左抵在她的身前,每一次呼吸都流露出一分带着恼羞的怒意。

    江淮也面容冷凝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但心里,却极其不是滋味。

    想着约定那日,温暖的榻上,他和她也是这样的距离,只是那一刻,他二人的心没有像现在这样透冷,像现在这样遥远,像现在这样,真实。

    也许,只有不断的逼近预想的终点,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而她和宁容左的最终选择,都不是爱情。

    宁容左把脸又凑得近了些,驳杂的目光一寸寸的割着她细腻的肌肤,道:“你走,可以,但把话给我说清楚。”

    江淮抬了抬脸,道:“什么话?”

    宁容左嘴角怒勾,低头在她的唇上狠啄了一下,道:“什么叫就这样吧,你是要和我‘互不思量’了吗?”

    江淮不快的蹭了下嘴唇,眉头紧皱:“说的好像你思量过我似的。”

    宁容左望着她双颊上的绯红,讽笑道:“你不也是吗?正好,咱俩半斤八两,天生是一对。”

    江淮对他这副神态厌恶至极,用手肘抵着他的胸口,道:“宁容左,别闹了。”

    “……”

    “……”

    “我没闹!”

    宁容左酝酿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脸上是甚少出现的失态,他此刻是真的怒了,大吼道:“你每次都这么说!别闹了别闹了,可我从来都是真心的!从来都不是胡闹!从来都不是玩笑!”

    他吼完这些话,趁着江淮微愣之际,再次低头吻下她的唇,力道重的要命,江淮疼的眨眼,口腔里被撞出一抹腥涩的味道,舌根一润,咽了下。

    两秒后,宁容左松开嘴唇,面容寒极:“江淮,好歹,我那天还去了。”

    江淮听他这话,眨了眨眼,笑了,抿了下嘴里的血,道:“是,殿下说的不错,这件事是我爽约,是我对不起你,像我这种女人根本配不上您的天潢贵胄,我还是回去找我师兄吧。”说着,推开他铁链般的手臂,准备离开。

    “你敢!――”

    话音未落,那被推开的手臂猛地袭了上来,藏青色的袖布兜着凛冽的劲风,蕴着万斤之力,一拳打在那根柱子上!

    ‘轰——’的一声,柱面结的厚厚的一层冰尽数开裂掉落,亭顶的积雪也纷扬而下,被冷风乱吹着,进了两人的衣衫里,由体温暖化,在肌肤上缓缓流下。

    江淮的身型一瞬僵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与此同时,鼻翼下掠过一缕炙热的腥涩锈味,她侧目,宁容左紧攥的拳头一动不动,与柱子接触的部位一片猩红,有粘稠且刺目的血从那里滴了下来,溅在雪地上,开出一朵艳红的六棱小花。

    她无声的闭上眼睛,咬牙咬的‘咯吱咯吱’直响,片刻,愤恨的掏出老乌木给的伤药,另一只手夺过他僵冷的拳头,用牙叼开上面的布塞,刚要洒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上,却听他不冷不热道:“不是不管我了吗?”

    江淮瞥眼,恨不得从眼睛里飞出一柄刀子扎死他,低头把伤药撒上,又取出白净的丝帕帮他包扎,一边包一边嘟囔道:“我他娘的真是闲出屁来了。”

    宁容左动了动下巴,望见她那挺翘的白净鼻翼,再一次低头含住了她微肿的唇瓣,这回,他的动作十分轻柔,让以为他又是发疯的江淮有些手足无措,还未包好的帕子从指缝中溜走,无力的落在雪面,吸了点红红的血在上,衬的梅花绣样活灵活现的。

    宁容左一个转身,将她抵在柱子上,唇上辗转,尽是专属于她的呼吸和清味,而那拄在柱子上的手也不老实的游进她的衣衫内,在她滚热的肌肤上灵巧的挑拨着,激起一层层的颤栗。

    江淮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下意识的去推搡,但体虚力弱,实在是抵不过,干脆抬膝,想再给他一下!

    可那人却轻而易举的挡住了,他埋在她的颈边,白净的牙齿叼了叼那小巧的耳垂,凉凉的,软软的,笑道:“同样的招数,我不会再吃第三次。”

    江淮眼眶一润,拼尽全力的想要推开他,却听他又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既如此,就这样吧,你我只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我不会再去追究你是否出现,你也不必指责我的隐藏,有些事,就是没办法挑明说破的,不是吗?”

    江淮听着,趁他松懈,一把推开他,目光没落的像是一块蛛网,旋即抹了下自己已经微微发痛的嘴唇,转身阔步向善缘寺的方向走了。

    宁容左立在原地,望着江淮那倔强却又赏心悦目的背影,蓦地扬声喊道:“不许和别人走!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那人脚步一块,语气也提了上来:“你他娘的做梦去吧!”

    宁容左薄唇微勾,眸子上结的那层冰霜也逐渐化开,终于在此刻,笑出淡淡的声来。

    不错,就这样吧。

    也许现在的状态,就是最好的状态。

    不退,也不进。

    这样悄无声息的掩饰着,才能得到,他们各自想要的。

    只是,宁容左微蹙了蹙眉,心底一个久居不消的疑惑,再次浮了上来。

    他清楚自己想要的,却不知道,江淮到底想要什么。

    亲人与旧臣的平安?

    是,但绝对不是全部。

    “老四。”

    一旁的林子里,恒王扬着眉毛走了出来,打趣儿道:“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往上贴什么啊。”

    宁容左瞥眼,道:“二哥我发现,你有时候怎么这么烦人啊。”

    恒王忍不住一笑,道:“你看,我说的吧,你得听我的指点,自己冒进容易出岔子。”

    宁容左转身,轻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恒王淡淡道:“你得润物细无声,这样,你帮我把穆雎弄到手,我就帮你……”

    “别做梦了。”宁容左蹙眉,片刻,凝望着某人离去的方向,意味深长的呢喃道,“江淮,你到底想要什么?”

    恒王往前凑了一步,接过话茬:“看样子,她想要的,是你给不了的。”

    清淡一笑,宁容左出口的话被冷风吹乱,一个字一个字的消散在这个漫长的冬日里。

    “……”

    “……”

    “无妨,至时天下都是我的,何愁一个你。”


第147章 试探

    善缘寺。

    虽已入冬,但前来进香的人依旧络绎不绝,江淮遥望着门前那颗挂满薄雪的枯梨树,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再次咬了咬牙。

    “大人,这边请。”

    不一会儿,有位小僧走了出来,引着她去了后院的一所干净的禅房,道,“王妃已经等候多时了。”

    江淮合十手掌,点头道:“有劳师父了。”

    小僧问道:“天色将晚,不知是否需要为大人准备客房?”

    江淮抬头,打量着那阴闷的长空,心道又是一场大雪要下,遂道:“那就麻烦师父了。”

    小僧施礼,转身离开了。

    江淮回过头,在门口站了好久,才轻轻的敲了敲。

    “是江淮吗?”

    房内,传来一道平淡而安逸的声音。

    江淮应了一声,那人又道:“进来吧,外面冷,记得把门关好。”

    江淮闻言,轻推开门,趁着风雪还没灌进屋内,忙把门合上。

    转身回望,一女子从里屋走了出来,目光平和的看着她。

    此女子,正是长信王妃,漠岭长公主,映蓉。

    自佛门之变后,她为了保全花君的性命,在皇帝的威逼下,‘自请’到善缘寺修行,发誓终生不出寺庙一步,时光荏苒,光阴穿梭,至今已有十九年整。

    夫君惨死,儿女分离,江淮本以为她这十九年该生不如死,却不想她却看得比世间任何一个人都要开明,虽已年过五十,但脸上丝毫没有一丝被愤怒填心的狰狞,反而一片宁静与安祥,甚至那双眸子,都亮的像是新生的幼儿一般。

    她穿着素日的那件灰色长衫,发髻整洁不乱,走过去跪在小厅置备的佛像前,口中细微呢喃,手上一串龙眼菩提‘咯咯’作响。

    江淮也是年初来看过她一次,遂道:“王妃,不知您今日叫我过来,有何要事交代。”

    映蓉没有开口,只是指了一下身后侧的那个蒲团,叫她也一起跪下来。

    江淮打量着她挺直的脊背,利落的跪了下来,而且甚识时务的没有再次开口。

    果然,映蓉自叫她坐下后,也不说话,只是默念佛经,轻敲木鱼,恍若小厅中唯自己一人。

    江淮也不捉急,反正今夜要宿在这里,耗就耗吧。

    只是即便精神吃得消,身子也吃不消,须臾一个时辰过去,江淮明显撑不住了,膝盖像是被千万根根同时扎下般痛麻,再揉一会儿,彻底没了知觉。

    就在她即将梦周公的时候,映蓉那清冷的声音终于划破稀薄的白烟,传入耳中:“身体怎么样了?”

    江淮一个激灵,半醒道:“有劳王妃挂念,已经无碍了。”

    “慕容秋还真是心狠手辣,自己的亲外甥女,他都舍得下手。”映蓉再次道。

    这回,江淮算是彻底醒了,她盯着映蓉那坚挺的背影,不安的咽了下口水,心道这长安皆传她是被自己的婢女所谋害,怎的映蓉知道幕后的真凶是慕容秋?

    映蓉面容清淡:“我的脚虽被困在这寺里,但我的眼,我的耳,藏在长安的每一个角落,我不光知道这件事,我还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江淮微蹙眉,手指紧张的攥了攥。

    映蓉缓缓的起身,坐在一旁的简朴木椅上,挥手叫她同坐,将面前那杯早就凉掉了的劣茶推给她,淡淡道:“这次的事,辛苦你了。”

    江淮有些口渴,便把凉茶将就着喝了,道:“无妨。”

    “石林的那次,苟良的那次,拆坟的那次,洞庭峰的那次,加上这次。”映蓉伸出手指,道,“一年之内,五次杀身之险,你都避过来了。”

    江淮瞳孔聚缩,手里攥着的茶杯发出一道清晰的碎裂声,素来平和的心此刻跳得微剧,抬眼,对上映蓉平静却又洞悉一切的视线,默默的低下头去。

    怎么回事,自己的一举一动她都这么清楚!?

    映蓉并不想做任何解释,只是思忖片刻,才意味深长的说道:“扶彦儿上位,替长信王报仇的事,说白了,也只是我们的家事。”

    江淮抬头,眸间复杂。

    映蓉面色不变,继续道:“你若是觉得此条路太过艰辛,也不必继续往下走了,彦儿的身子怕也挺不到……”

    至此,江淮已经全全明白了她今日的目的,那就是试探自己。

    她怕自己经历过此次的事后,信念动摇,毕竟就像师娘所说,十九年前的事再惨烈,也和自己丝毫无关,而自己挺身犯险,只是在固执的遵循着豫国公临死前的那一行托嘱。

    二年掌内,五年掌外。

    整整七年,举步维艰。

    只为了,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仇事。

    心头泛冷,那是被轻视后的恼怒。

    江淮打断她的话:“王妃说的哪里话,长信王生前上能顾江山社稷,下能顾黎明百姓,如此贤明仁德之君,就应该是下一任国主。”说着,停了停,继续道,“为他报仇,那是天下百姓的责任,不光是您的事,更别提我和一行旧臣。”

    映蓉听她这话,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一稳,久垂的唇角也稍微勾起。

    江淮瞥见,又道:“所以王妃,请您放心,休说这是一条荆棘之路,这条路即使铺满火炭,横遍尖刀,我也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因为现在,我不光是要为长信王报仇,更是要证明一件事。”

    映蓉抬眼,含笑看她:“什么事?”

    江淮对上她的视线,一丝不苟的说道:“欠的,该还,从前的,现在的,加倍还。”

    映蓉终于动了下眉毛,道:“明王呢?”

    江淮闻言,情绪却是出乎意料的稳定,不卑不亢,语气清淡:“我心装着他,但不全是他。”

    映蓉听这话,缓缓的站直身子,微微抬头,看着江淮:“倘若有一天全占满了呢?”

    江淮仍是面无表情的,道:“不会。”

    映蓉笑了,问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江淮也回以淡淡的微笑,道:“因为我最拎得清轻重不是吗?”

    映蓉笑了出了声,端起一旁放置的茶喝了,转身要回里屋。

    “王妃。”江淮叫住她,道,“您不想知道郡主和世子怎么样了吗?”

    映蓉也不回头,直直的往里走:“只要你没事,就是没事。”

    江淮捉摸着这句话,片刻,推门离开。

    扑面风雪,她深吸了口气,将拇指上那颗戴了整整四年的鸽血扳指,给毅然决然的取了下来。


第148章 约定

    是夜,江淮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扑腾一下坐起身,惊醒了睡在一旁的北堂。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江淮正盘腿坐着,抱胸一瞬不眨的盯着自己。

    浑身抖了个机灵,北堂也一头雾水的坐起身来,道:“大人?”

    江淮只是盯着她,眉头蹙的紧,一言不发,黑暗中,她的眸子锃亮,像是伺机的毒蛇,看的人心发慌。

    北堂不安的咽了下口水,下榻将那残余的烛火点了,借着幽弱的橙黄色的光,看清江淮复杂的面容,道:“大人?”

    江淮动动嘴,道:“百里。”

    这次有些迟,大抵是十几秒后,百里才出现在门外,轻声道:“大人。”

    “进来。”

    北堂一愣,忙查看了一下身上的衣衫是否完好,虽然她外表狂放不羁,但内心还是有着女孩子的一面的。

    江淮视而不见,只顾着推门进来的百里。

    他掩在银质面具下的眉间一蹙,江淮这大半夜不睡,合衣而坐,像是参禅一样,还把自己叫来‘欣赏’?

    江淮其实一直在捉摸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长信王妃什么事都知道?

    苟良的事好说,当时闹得整个长安沸沸扬扬的,无人不知,还有这次死而重生的事,也都能说得过去,至于洞庭峰赛马的那次,也没准被在场的几人传出去过。

    但那石林的那次,还有拆坟的那次,她是怎么知道的?

    思来想去,也只有面前的这两人。

    北堂好说,这些事她都知道,百里,先放一边。

    江淮也不想多墨迹,便直接了当的说道:“北堂,你是不是王妃派来的人?”

    北堂一愣,被问的莫名所以,老实道:“大人,您忘了?我是四年前男扮女装考取十六卫的时候,被您戳穿了,才不得不跟着您的。”

    江淮脸色一缓,被刚才的自己蠢到了,遂点点头:“是哈。”

    回头,百里露出的半张脸尽是嫌弃,也不等她再问,转身推门出去了。

    “哎?”江淮面上一闪讪色。

    北堂仍是丈二和尚,不解道:“大人?怎么了?”

    江淮咬咬牙,挺尸般的躺了下去,被子一扯:“睡觉!”

    北堂皱眉看她,回头吹灭了烛火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话音未落,江淮又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北堂无奈的‘哎呀’了一声,翻身继续睡了。

    江淮低头看她,眨眨眼,脑仁要炸,又无声的坐了一会儿,才躺下睡了。

    ——

    翌日,回程的马车上,北堂困得眼皮都睁不开,这一晚上江淮像是抽风一样,翻过来滚过去的,别说她了,就连不知道睡在哪里的百里也拒绝隐蔽随行,选择一起坐马车回去。

    江淮盯着对面眯眼小睡的两人,抿了抿嘴唇,眼底是疲惫的红。

    到底是谁呢?

    她也倦怠的打了个哈欠,斜靠在车板上,耳边是车轮细细的压雪声,好像有催眠的效应,不一会儿,也浅浅的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北堂摇醒,轻声道:“大人,到了。”

    江淮揉了下惺忪的眼睛,环视一圈,百里已经不见了,遂下了马车,冷风扑面,顿时清醒了许多。

    去慈心居见了慕容葏一面,又吃了顿丰盛的早膳,她才出来去了北院。

    昨夜果不其然下了一场大雪,四处皆是银白,只是太阳光晃的厉害,亮的让人睁不开眼。

    江淮拢了下身上的冬衣,逐渐放慢了步子。

    侯府最好的一点,就是一个字,大。

    放眼整个长安,能和这座晋国侯府相媲美的,也只有礼部侍郎——骆礼维的宅子了,但她也没去过,所以暂且不表。

    她走出西院,穿过几条檐廊,转入位于侯府中心的那片花园,现下正值冬天,湖水冻结,百花枯萎凋谢,虽还剩着些梅花,但难免单调。

    想起那架秋千来,走到近前才发现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一摸都刺手。

    江淮可惜的‘啧’了一声,刚要离开,就听到不远处有异样的响动传来,疑惑的走过去,发现假山后站着一人,正在耍剑。

    她微微挑眉,心道江歇这个冬天一到就最先冬眠的主,怎么这么用功?

    “二姐。”

    江歇也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江淮,遂停下动作,气喘吁吁道:“回来了?”

    江淮见他小脸扑红,脖颈间有汗气散出,便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他,道:“怎么一大早就开始练功了?”

    江歇将长剑拄在一旁的石缝处,接过帕子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爽快笑道:“怎么?不行吗?”

    江淮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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