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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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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歇将长剑拄在一旁的石缝处,接过帕子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爽快笑道:“怎么?不行吗?”

    江淮淡笑道:“怎么不行,你这样我还高兴呢,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好好练吧,我去看看那‘驸马府’修的怎么样了。”

    说着,抬脚要走。

    江淮看着她颀长的背影越走越远,眼看就要出了花园,一咬牙,道:“二姐!”

    江淮脚步微缓,却未完全停下:“怎么了?”

    江歇深吸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上去,问道:“你觉得……我刚才练的怎么样?”

    “下盘不稳,先把马步扎好再说吧。”江淮毫不顾忌的泼着他的冷水,“使剑太早了,你还是先拿枪棍练起吧。”

    这些话在江歇的意料之中,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只是现在想和江淮说另一件事,遂道:“二姐,那个……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江淮转头看他:“什么事?”

    江歇有些犹豫,躲着江淮寻问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开口。

    江淮哪里有耐性,见他不说,转身要走。

    “哎哎哎!”

    江歇再一次拽住她,话也直接脱口:“我想入仕!”

    江淮眼睛一眨,似是意料之中,只是比意料的更快。

    “文官?还是武将?”

    “当然是一齐试啦!”他兴奋的挥了挥拳头。

    江淮知道他自幼时就一直向江璟和自己看齐,势要蟾宫折桂,扬江家族威,她本想开言劝阻,毕竟他那点三脚猫功夫和知识储备在那里摆着呢,怎奈望见江歇眼底的期盼和喜悦,觉得此时不是打消他积极性的时候,便思量道:“我知道了。”

    江歇被她这含糊不明的态度弄得心焦不已,往前一凑,道:“二姐,那你这是同意了吗?”

    江淮摇头。

    “没有。”

    “你不同意?”

    “没有。”

    “那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你先练着。”江淮最后还是这么说,模棱两可,“不着急。”

    江歇无奈蹙眉:“你是不着急,我着急。”

    江淮挑眉:“你着什么急啊?”

    江歇一抿嘴唇,旋即咂了下嘴,道:“罢了罢了,我先练去了。”

    江淮见他这样,眼珠一转,道:“这样吧,等转过年来,我找你,你要是能在我手下走过……十招,我就先考虑看看。”

    江歇闻言,转过头,一张青俊的小脸上满是干劲儿:“真的?”

    江淮点头,道:“你二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江歇瞪眼,认真的细数道:“有啊,今年你就骗我好几回了,尤其是年初的时候,后厨每次卤鹌鹑,你都骗我说那是幼鹅崽儿,你知道我小时候被大白鹅叨过,不敢吃,所以编瞎话想独吞。”

    江淮绷脸,道:“不就这一次吗?”

    江歇说道这个,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又一一列举了无数个。

    终于,在江淮答应把十招改为七招后,他心满意足的住了口。


第149章 观府

    终于摆脱掉江歇后,江淮移步去了北院,那里已经被分置为驸马府的一部分,所以不许闲人进出。

    虽然人影萧瑟,但奢华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证明,只要砸了银子下去,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即便再原地复制一个太后独属的赏花苑,都是有可能的。

    江淮抱胸仰头,见北院的匾额已经换为‘天作之合’,还是皇帝亲自提的笔,淡淡道:“天监在下,有命既集,文王初载,天作之合。”

    高伦见江淮在院门口站着,忙走过来道:“大人。”

    他自那日何氏撤诉后,就辞了职来投奔江淮,而江淮本想把他安排在柳相庐,但毕竟他的交际能力在那摆着,而驸马府又没个顶梁的人,所以就把他提为了管家,连着他的母亲和两个妹妹都住在这里。

    “修的怎么样了?”江淮摸了摸那新置的红漆院门,随着他往里走,自是眼前一亮,唏嘘道,“我的天那。”

    高伦也满脸得意:“怎么样大人?”

    江淮哪里还顾得上说话,眼睛都要看花了,她只说越漂亮越好,没想到高伦将北院原来的所有装饰全都撤了,重新置办。

    左侧,他将那圆形的人工湖重新开了个形状,虽然没有水,但样式却是个新颖的,又在四周围了精雕细琢半人高栏杆,触手滑顺。

    临着人工湖,他又将那些已经开始褪色的假山全部移平,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凉亭,木柱上的花样自是美不胜收,大到桌面,小到凳脚,皆精致至极。

    右侧,空旷了多年的位置此刻置上了一片巨大的花木架,下坠一个悬空草绳精编的秋千,好歹没放花,要是放了花,江淮感叹,怕是要美到天上去了。

    “这还不算什么呢!”高伦兴奋道,“大人,您同我来。”

    江淮点头,随着他又绕过无数让人眼花缭乱的美景,到了那和驸马府打通的院墙处,那里已经修了个圆形的月门,上置正大牌匾,写着‘宜室宜家’四字,而高伦最让人满意的,就是在这月门两旁做了最费时费力的洞窗,光洒进来,斑驳一地。

    再往里走,算正式踏入驸马府了,穿过跨院,举目环视,比起北院的繁华,这里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高级。旷大的庭院绕一圈怎么也要一刻钟,廊庑规整齐全,从月门走进来,正对着东厢房,左侧是正房,现在封的严,还没开,右侧是西厢房,穿过游廊和垂花门,再走一层,即是驸马府的正宅门。

    高伦推开那铆钉漆门,江淮走出去,街上路过的百姓十有九人都要驻足一会儿,纷纷仰头感叹,她也从高耸的门槛内走了出来,站在对面抬头望着。

    好家伙,先不说这府门大到四个人合力推才能推开,就说那写着‘驸马府’的匾额,足足要比北院和月门上的那两个加起来还大了一倍,气势冲天,严严逼人啊!

    高伦连着‘啧’了好几声,唏嘘道:“大人,是不是太张扬了啊。”

    江淮倒是一脸满意的笑了笑,打了个响指,道:“这就是我想要的驸马府。”

    高伦摇摇头:“大人,您这么折腾,就不怕上面……改了主意?”

    江淮斜睨着他:“我都把声势闹得这么大了,他再把和亲的诏令收回去,亦或是更换和亲的人选,就是不要他那张一国之君的脸面了,我就是要他想后悔,都不行。”

    高伦微张了下嘴,点头道:“大人思虑周全。”

    “对了。”她边往里走,边道,“奴隶所挑好的那批仆役什么时候能送来?”

    高伦掰着手指细算道:“大概后天晌午,就能送来了。”

    江淮微蹙眉,提醒道:“不行,叫他们明日晌午之前就都给我送来,记住,虽不用敲锣打鼓的,但必须在整个长安城绕一圈儿之后再送来,听懂了吗?”

    高伦一边笑着一边点头,道:“哎。”说完,话锋一转,提到了另一个让人头疼的事,“对了大人,您这一口气挑了三十多个丫头,五十多个家丁,从侯府那边拨来的账儿,怕是不够开销。”

    江淮眼睛都不眨一下,道:“无妨,若是缺了,也别去侯府支,直接去找北堂就行,让她给你现钱。”

    高伦皱眉,担忧道:“大人,恕我多句嘴,即便您吃的是官粮,可一个月也不过三十五两银子的俸禄,这些仆役一个月的开销就不下一百两,更别提其他的了,整个驸马府不得月月上千两银子养着?您说您给,可您够吗?”

    江淮听这话,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似笑非笑:“俸禄?我告诉你高伦,要是我们这些人都靠着月俸过活,就得饿死,那三十五两算个屁啊,甚至连屁都不是,兴许一顿饭就没了。”

    高伦听的不解:“那您……”

    江淮侧眼,复又垂眸打量着空无一物的拇指,道:“像我们这样的,当然是要靠手下人的孝敬了。”

    高伦恍然大悟:“啊……怪不得。”

    他心念道:怪哉怪哉,我还纳闷她哪来那么多钱,今天买个柳相庐,明天买个驸马府的,原来都是一层层刷上来的民脂民膏啊。

    江淮瞧他这样,淡淡一笑:“我告诉你,光是我去年生辰收的金银现钱,就够养十个驸马府还绰绰有余,更别提那些价值估都估不出数的器物了。”

    高伦听这话,忙深吸了口气,稳住,稳住。

    “罢了,你先忙去吧。”江淮挥手,“我得去看看咱们新任驸马怎么样了。”说着,阔步摇扇不嫌冷的离开了。

    高伦在原地掐腰看着他,不住的叹气,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想当初自己在汾州老家的时候,那叫一个苦啊,大旱闹得连口脏水都喝不上,更别提这一路逃难,吃的,穿的,都是捡人家剩下来的。

    再看看江淮,还不满二十岁,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用的是西洋东洋进贡来的稀奇真品,花的,基本都是银票啊!

    再看看自己,都二十六了……还好,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他再次仰天长叹,随即去奴隶所催人去了。


第150章 和亲

    和亲的日子最终定在了腊月十一日,赶在年节之前。

    对于这个日子,江淮既不抵触,也不满意,但好在皇帝终于松了口,她也是想越快越好,省的夜长梦多,牵出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还有半个多月,江淮索性打算给江璟做些思想工作,谁知那人看的比她开,从前纠结的一切也都如过眼云烟,随风消散了。

    江淮虽稀奇,但也没细干预。

    须臾又是三五天过去,慕容秋倒是恬不知耻的带着慕容华来了,同来的还有一直未露面的大表哥慕容榭,虽然江璟那日说了‘江家与慕容家,从此再不为亲’,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慕容葏接待他们的时候,脸色差的不行,恨不得三言两语就把他们轰出去,好在江淮压住她的火,一番夹枪带棒的假意寒暄,也就将他们送走了。

    至于没来的慕容清,江淮也打听了一句,才知道他打自己起死回生之后,就又回西昌的师父家去了,虽然自己出事和他无关,但回去也好,在自己和舅舅之间夹着生活,对谁都不好。

    随后几日,旭王和端王来过一趟,一通话里有话的闲谈,江淮可以得知,密谋杀害自己的事他虽未参与,但绝对是知情无疑,至于端王,还是一副老样子,只是为能娶到心爱之人而收不回笑。

    江淮看着,忍不住生出一丝厌恶,心道:笑吧,多笑笑,看我怎么弄你。

    再然后,就到了结亲的前一个晚上,皇帝玉诏,指江淮为迎亲副使,同正使宁容左一齐随伴江璟去城北门下,等待文修公主的送亲队伍。

    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江淮却想不通皇帝为什么还要把她和宁容左往一起凑合,他不是看出自己两人之间的小猫腻了吗?

    罢了,和亲的是要紧。

    ——

    终于,到了腊月十一,正式结亲的日子。

    这一日,隆重至极,大街小巷,潮水般的涌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按照日程算起,文修公主应该在九号就乘九盖銮轿从平梁出发,由送亲使臣随伴,九千精驾相护,八匹骏马,一匹骆驼开路,等进了大汤边境,再赶到这长安城下,怎么着也得下午了。

    可是大汤迎亲的队伍,凌晨未到就要在城北门下等着。

    好在这些日子不算太冷,阳光一出,江淮在带着大花的流云驹上疲倦的打了个哈欠,她今日穿了一件新绣的茶色官服,头戴乌纱帽,长发理肩,眸亮如月,虽是女子,但气势却比在场的一众人高了个度,随意瞥眼,都骇的人说不出话来。

    这到底,还是和她那偏边蛮的长相有关。

    微抬头,看了一眼身前的江璟,自到了城门下后,他那健硕的身型便没没再动过,连胯下的骏马也老实的站在原地,尾巴都不晃一下,大红喜衣加身,胸前挂着一朵硕大的红花,面上虽没有结亲的喜悦,但好歹是平淡的。

    微呼了口气,江淮又瞟了一眼右边的宁容走,他目视前方,刀削般的侧脸确实俊美的让人夺目,而且那身黄灿灿的精细冬袍实在加分,只是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好像是在吃什么东西。

    今日两人相见,气氛倒像是回到了四年前,你言我语,轻松欢快,似是完全忘记了前段时间那颠倒磨折的一幕,也就是说,只要不正经的谈感情,一切都是那么舒顺自在,没有边际的。

    那只狐狸注意到江淮的目光,也不回头,直接从口袋里甩出一个东西给她,江淮接过,果不出所料是包蔗糖,她四处瞟了一眼,扔了块进嘴里,甜腻的暖水湿润了干涩的口腔,美滋滋一笑。

    又等了许久,太阳终于升到了正头顶,江淮回身望了一眼,数千精驾一言不发,气势冲破天际,各自睫毛上的冬霜也缓缓消融,只是面上都露出一丝疲惫之色。

    江淮掂了掂那包吃的差不都的蔗糖,小声道:“大哥,吃糖吗?”

    江璟微微侧头,蹙眉咬牙道:“就知道吃。”

    旁边的某狐狸扑哧一笑。

    江淮脸色有些挂不住,嘟囔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别闹了。”宁容左淡淡道,“来了。”

    江淮闻言,缓缓伸长脖子,果然,不远处,一杆金黄色的大旗闯进视线里。

    宁容左凛冽喝道:“开城门!——”

    话音未落,城北的大门轰然被推开,万千狂风从中涌出。

    大抵又过了半刻钟,平梁的迎亲队伍终于全全现了身形,江淮也是生平第一次见识‘国婚’,略有些兴奋,看着那大批的人马队伍,心里激动的‘砰砰’直跳,与此同时,警惕性也是逐渐升高,生怕有人出来闹事。

    不过无妨,她已经叫六道阁和兽王楼的人在四周埋伏着了。

    终于,送亲的冗长车队到了眼前,宁容左和江淮一齐下马,经过了一系列繁琐的礼节,和对方来送亲的广陵王并魏国公结束了交接,回身,命令数千精驾劈出条路,让江璟和乘载着文修公主的銮轿先行,随即再并为一路随行。

    江淮一直随在队尾,而宁容左则按照规矩送送亲的人马出大汤疆界,明天早上能回城里就不错了。

    “道了一声注意安全。”她便扬鞭蹄疾的追上队伍。

    宁容左看着那城门徐徐关上,掩住她灵巧的身影,面色平静,随后同平梁的人离开了。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大街小巷沸嚷至极,无数官兵举着尖枪抵着,生怕他们胡闹挡路,江淮微微蹙眉,吩咐不要伤了百姓。

    就这样,须臾半个时辰,銮轿终于到了唯有帝后可以通行的东曲门下,到了这里,所有的随驾官兵算是结束一半的任务,江淮却还要下马步行,一直跟在銮轿的后面,到了麒麟殿。

    两国联姻,按理要行成文太后定下的‘十六礼’,繁琐冗长,一般人坚持不下来,皇帝更是嫌麻烦,加之又担心文修公主也经不住这么多天的折腾,索性改为前三礼,即先叩拜‘百花神君’,再叩拜太后,最后给帝后请安。

    麒麟殿前,钱景春同郭凛正等着呢,江淮微松了口气,唱使为郭凛,她至此也算是可以歇歇了。

    郭凛立如劲松,冷峻的面上在接触到江璟投来的无奈视线后,淡淡一笑,唱道:“请公主下轿——,将军下马——”

    江璟依言下马,文修公主由随行的齐嬷嬷扶下銮轿。

    殿前所有人的目光,一瞬聚焦到那个被凤冠霞帔包裹的人身上。

    嫁衣鲜红,像是一团炙热的火般燃的冗长,一直流席到九十九层台阶之下,上用金线绣着双凤交颈的图案,一齐映亮半边长空。

    “真是美哉。”

    “美哉啊。”

    江淮和钱景春对视一眼,两人此刻抛去别的,都点了点头。

    平梁文修公主苏绾,今年不过十八岁,正值花一般的好年龄,传言她有着可媲美花君的倾国倾城之貌,此等佳人,身段自然也是万里挑一。

    齐嬷嬷小心的扶着,像是扶着一件绝世的珍品,江淮眼尖,瞟见苏绾搭在齐嬷嬷那粗糙掌心的纤手,倒吸了一口贼凉贼凉的空气。

    花君与崔玥二人总说自己的手好看,殊不知苏绾的这双比自己强上百倍还多。

    白如净雪,纤如嫩葱,与自己这双太过刻意直长的手比起来,她的这双手才美得自然,美的柔软。

    江淮望着苏绾那完美的腰部线条,目送其进了麒麟殿,咽了咽口水。

    大哥这家伙,还真是好命。


第151章 洞房(上)

    等行完三礼,天也快黑了,江璟和苏绾从麒麟殿出来,又一起坐上銮轿,从亲王出入的天武门离开,由等候着的精驾护送,回到已经准备齐全的驸马府。

    江淮累的腿酸,终于在出了天武门后,心满意足的骑上了马。

    阔大的车厢内,齐嬷嬷和苏绾并坐一侧,对面是一直目不斜视的江璟。

    苏绾自始至终都盖着花样精细的红盖头,视线也只有那一亩三分地,偶尔一晃,瞟见他那双干净的云纹黑靴,脸色悄红。

    齐嬷嬷则不然,她一双年老却不昏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璟,目光谨慎的打量着他,在平梁,其实甚少有江璟这般刚毅的男子,基本都是书生,所以致使国力不强,征兵不足。

    她自幼照顾苏绾,名义是奶娘,其实又和亲奶奶差了什么呢?自然希望她能嫁一个疼她的,护她的男人,现下瞧着,这江璟哪都好,脸不用说,那是极好,身段也不用说,那是极好,脾气也不用说,不管好不好都得极好,就是这疼女人的心思,怕是不太够。

    若是成亲之后每日舞刀弄枪,打熬力气,把苏绾晾在一边可怎么好?

    再者,哪一日皇命告急,遣他去前线,一走两三年,不是在守活寡吗?

    苏绾这丫头,真不知道看上他哪点了,好好的太傅之子不嫁,非要嫁到这离家千里万里,无依无靠的大汤来。

    江璟被齐嬷嬷看的浑身不自在,虽不知道她心里这活络的思想,但绝对是在不放心自己,他轻咳一声,冷峻的声音惹得苏绾娇躯一颤。

    “公主,一路劳顿,冷不冷?”

    江璟试探性的,说出了临行前江淮交给她的一番话。

    苏绾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头顶的红盖子的珠穗哗啦直响,唯独袖子里缩着的手冒了冒汗。

    齐嬷嬷缓缓挺直脊背,观望着他的表现。

    江璟有些局促,战场上的他能在万千敌军之中轻易取下敌将的首级,可一到了这方面,别说轮刀,就是开口都难。

    好一会儿,他才又道:“那公主……您饿不饿。”

    听到他称呼自己‘您’,苏绾禁不住笑了笑,当然这些,盖子外面的两人是看不到的。

    见苏绾又摇了摇头,江璟暗松了口气,若是她说冷,饿,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车外随行的江淮耳尖,将这一段略微尴尬……非常尴尬的对话全都听到了,还听的一清二楚,在心里把这个迟钝的大哥骂了个狗血淋头,遂扬声道:“公主嫂嫂,待会儿咱们是先回侯府,还是回驸马府啊?”

    江璟吓了一跳,刚要责怪,就听苏绾轻声道:“还是要依礼见过令堂的。”

    江淮闻声一愣,顿时满心唏嘘,这苏绾不会是从小吃野蜂蜜长大的吧,声音甜的直掉牙,但不腻,是诱人的清甜。

    她缓了缓神,才道:“是。”

    车队晃晃悠悠的到了晋国侯府,慕容葏和江歇江檀一行人全都出来相迎,乌泱泱的,甚至连一直抱病的世子——江彦也在,他面色清俊而苍白,身子似要迎风倒。

    等慕容葏他们将二位新人迎进府里后,江淮忙扶住他,望着府外一众看热闹的百姓,小声道:“世……二哥,小心身子,还是快回去歇着吧。”

    江彦回望着她,尚无血色的唇瓣勾出一个舒缓的弧度,道:“你身子不也才痊愈吗,还说我。”

    江淮垂眸,他的真实身份虽是长信王遗留在世的儿子,但名义上还是江家次子,今日在列也属遵从规矩,遂低声道:“知道了,您还是快回去吧。”

    江彦点了下头,他现在居住在环境更适合养病的柳相庐,便由仆人扶着往外走,刚走两步,又回头道:“辛苦你了。”

    江淮脚步一停,回头,面色一缓,别有深意:“都是我应该的。”

    江彦眼中一闪微光,再次颔首,转身离开了。

    江淮去了奢华庄肃的正厅,看着这两人给慕容葏行礼,虽不必大礼,但小礼依旧繁多琐杂,江檀和江歇丝毫不顾及的打着哈欠,惹得她也困得眼泪直流。

    终于礼成,慕容葏引着苏绾进了北院,穿过月门,进了驸马府,而另一边,江淮并江璟江歇应酬宾客,一时之间,热络不绝。

    “大哥。”江淮饮尽几杯,她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遂小声对江璟说道,“若是不想,就多喝些。”

    江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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