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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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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江淮饮尽几杯,她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遂小声对江璟说道,“若是不想,就多喝些。”
江璟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闷应了一声,举杯同在座诸位再次畅饮。
一直闹到了子时一刻,宾客们才尽数散去,彼时明月当空,繁星闪烁,虽是夜晚,却是个晴朗无云的夜晚。
侯府和驸马府皆退去矫饰的奢华,变得安宁祥和。
江淮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回头看着脸色微红的江璟,眼神一抬:“大哥,我送你过去。”
江璟微醺着,没醉,摆了下手:“我自己去。”说完,抬脚出了宴厅,向北院的方向走去。
江淮仍是悄无声息的跟着,这个时候慕容葏等人早就睡下了,也只有她能照顾一下。
一路跟着到驸马府的正房,瞧见他进去了,才算松了口气,回身坐在院当中的石椅上,接过北堂新沏好的茶,解解酒气。
抬眼,瞧见那房柱子后闪出来个人,正是齐嬷嬷。
见到江淮,她恭敬的行礼:“御典大人。”
“北堂,扶齐嬷嬷坐下。”
“不必。”齐嬷嬷利落的挥手,“不劳这位……是姑娘吧,我腿脚硬朗着呢。”
北堂伸到半空中的手,又飞快的收了回去。
瞧着齐嬷嬷在眼前坐下,江淮斟了一杯茶给她:“敢问您今年高寿啊?”
齐嬷嬷接过茶,道了声谢,又道:“今年七十有二了。”
江淮眉梢一挑,这齐嬷嬷还真是把苏绾当成亲孙女来疼啊,如此年迈还是要不远万里陪嫁而来,实在是可敬可爱。
正说着,正房的门被人轻推而开,江璟竟又莫名其妙的出来了。
江淮和齐嬷嬷闻声,皆站起身来
江璟看到这两人,愣了愣,没想到她们还在这里,抿了抿嘴唇,又转身回去了,顺手合上房门。
齐嬷嬷老道,大抵看出什么来了,一双眼睛亮的厉害。
江淮也聪明的紧,知道江璟想要干什么去,无非是去西院找兰桑罢了。
果然,生平两次大婚,他是想锦瑟嫂嫂了。
齐嬷嬷皱起眉头,精明地问道:“御典大人,这句话老奴本不该问,但为了公主,我还是要说。”
“嬷嬷但说无妨。”
“老奴听说,将军年初在寿水打仗的时候,纳了个随军的医女作妾?叫兰桑?”
江淮看着她,知道齐嬷嬷都活成了人精,骗不过去,便道:“是。”
北堂一急,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却听江淮又道:“不过她现在就是个扫地洗衣的丫头,连端茶递水这种细活都没资格做,和这府里的几十个苦役丫头一样,嬷嬷放心。”
齐嬷嬷听这话,对江淮顿生几分好感,道:“这是大人说的。”
“不错,我说的。”江淮望了一眼天儿,道,“天色实在是太晚了,嬷嬷去睡吧,这里……我在待一会儿。”
齐嬷嬷打量着她的神色,片刻,点了点头。
第152章 洞房(下)
月色如清溪,透过窗上的薄纸,缓缓的流淌进静谧的卧房里。
江璟被齐嬷嬷和江淮那‘你出来找死啊’的眼神给‘看’回去了,只身静立在小厅里,望着那卧房的方向,冷脸咽了咽口水。
这一日,比四年前同锦瑟圆房的那日,说心里话,要更紧张些。
他踌躇一会儿,还是不想,又准备推门出去,可巧,再一次被江淮给堵上了。
江淮的那双眼睛像是毒蛇般精明,一下就看穿他的想法,道:“兰桑那里你就别想了,老老实实的去卧房睡觉。”
江璟把这门的手蓦地松开,无奈道:“可我……不想。”
“这世上哪有想与不想,只有敢和不敢。”江淮微微抬颚,嘲笑道,“你是不敢吧。”
江璟虽然喝了酒,但思路依然清晰,瞥眼道:“少拿激将法来对付我。”
江淮一脸嫌弃:“得得得,谁稀得激将你。”说着,把他往里推了一步,将房门关上,道,“你可以不行合卺之礼,但你必须待在这里。”
江璟蹙眉道:“为什么?”
江淮恨不得一巴掌呼他脸上,却又怕卧房里的苏绾听到,只好把他拽到一边,道:“大哥,你常年在沙场征战,玩的刀枪剑戟,自然不知道这深宅大院里的生存法则,你知道你今晚若是去找兰桑,府里的人会在背后怎么议论公主嫂嫂吗?”
江璟眉间仍是皱着的,不解道:“会怎么议论?”
江淮眼珠一转,道:“你知道程月如吧,就是郭凛大哥的妾室,就她那样。”
江璟有些不肯相信,面色微疑。
江淮抿唇,劝阻道:“别看她是一国公主,她现在离家在外,实际上是孤身为质,你这样对她,你倒是没事,但她以后如何在府里立足?人言可畏,处处都是看不见的刀锋,这些,你想过没有?”
江璟面色一闪为难,江淮知道他开始考虑了,忙继续道:“你只消每晚都宿在这里即可,其余的,随便。”
江璟微呼了口气,推开她的手,缓缓的走了过去。
江淮望着他疲惫的背影,深叹了下,转身离开了。
进了卧房,他尽可能小声的合上房门,转身,苏绾斜靠在榻上,头顶着红盖头微微的歪着,折腾了这么多天,想必是累坏了,静寂的房内尽是她平安悄细的呼吸声。
江璟没精力,更没心思继续‘折腾’她,回身饮了杯凉茶解解渴,肚内空空,又拣了几颗桌上摆好的果子吃,许是嚼东西的声音有些大了,苏绾迷迷糊糊的醒了。
江璟抬眼,把嘴里的东西咽了,道:“公主,您醒了。”
苏绾的声音有着些许的沙哑,想是累的:“叫我绾儿就好。”
江璟充耳不闻,面容冷峻:“公主,天色太晚了,您快歇吧。”说着,准备抬脚去书房睡觉。
“我好闷啊。”苏绾道。
江璟脚步停下,想了一会儿,回身轻捏住苏绾头上的大红盖头的一角,利落一掀。
可能力气大了些,那四散的珠穗打在了脸上,苏绾的柔夷小手忙捂住脸,哎哟一声。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江璟的不解风情,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一面,掀了盖头就要走。
苏绾一愣,忙道:“你干什么去?”
江璟蹙眉回身,视线在触及到她的面容时,微愣了愣。
苏绾美貌,虽不及花君,但也是人间难觅的角色。
乌黑的发,白皙的脸,一双大大的眸子亮如曜石,此刻晕了月光更像是浸了水般透澄,再往下,掠过小巧挺翘的鼻尖,是那微微张着的唇,红润欲滴。
不知怎的,江璟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脸上许是因为喝酒,而开始微微发红,往后退了一步,道:“我……我去解手。”说着,不等对面人在答话,匆促出去了。
苏绾站在原地,心也是跳的飞快,她只在年初的寿水战事告捷的那天见过他一次,彼时他挺立在马上,雄姿英发,气势夺目,仅一眼,就不知要比平梁那些只会读书的死书生强上百倍。
她从前只在戏本上读到过一见钟情,开始还不信,嗤之以鼻,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动情与否,原来就在一瞬间。
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大将军江璟的结发妻子,数日的疲劳好像顷刻就能烟消云散,苏绾偷偷笑了笑,坐回榻上,静等着夫君回来。
大约一刻钟后,江璟回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该死的江淮,居然还没走……”
他面容冷怖,看的苏绾有些害怕,几秒钟,试探性的说道:“你怎么了?”
江璟回头看她,脑海里莫名其妙的闪过锦瑟的脸,想着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绝色,面前的人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再者说,他爱的人是锦瑟,娶苏绾,不过是解旧臣的燃眉之急罢了,就像江淮说的,只娶回来好生养着,不需要自己和她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想到这里,他终于心态平静的冷冷开口:“睡觉吧。”
一听到这三个字,苏绾的脸瞬间腾红,瞧着江璟开始褪下衣衫,只留一套白色的干净寝衣在身,咬咬牙,也开始脱去自己的婚衣。
江璟看着她,叠衣服的手微停了一下。
苏绾穿着纤薄的寝衣躲进被里,咬牙闭眼,露在外面的指尖微微发凉发抖。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人上榻。
再睁眼,那人正直直的站在榻边,面容俊而冷。
苏绾一骇,盯着他手里的被褥,低低道:“你要去哪里?”
江璟摇头,把放着苏绾精致绣鞋的脚踏拿走,一挥臂将褥子平铺在地砖上,又将枕头置好,死尸般一个挺身,道:“睡了。”
苏绾捏着被子,大眼睛一个劲儿的眨,临圆房前齐嬷嬷也和她说过一些话,关于今夜之事的,虽然说的她满脸臊红,但却是挺令人心驰神往的,怎的江璟不做?
难不成是自己的问题?
她微微掀开被子,月光贪婪的涌入那个缝隙,照映着她那近乎完美的身条,微努了努嘴,又哗的盖好。
“你不做吗?”
床下,江璟听到苏绾这惊世骇俗,却光明正大的质问,被她的豪迈吓得一抖,脚背正好磕在了榻角,疼得钻心。
“累了。”
半晌,才从地下传来这一句敷衍的回答。
“……”
“……”
听着苏绾没声了,江璟以为她已经睡着了,谁知道过了两秒,榻上突然传来一阵‘鼓秋’的声音,然后,有凉凉的,细细的东西垂在脸上。
再睁眼。
苏绾正从榻上探出身子,直勾勾的面对面看着他。
要不是自控力好,江璟险些喊出声来。
而那垂在脸上的,正是她乌黑柔顺的头发。
“怎么了?”
他蹙眉问道。
苏绾一双大眼睛清澈的像是洞庭峰开春时融化出来的两汪潭水,无痕碧澄,此刻含了一抹赌气的埋怨,鼓鼓嘴,又道:“你不做吗?”
江璟明知故问,道:“做什么?”
苏绾张嘴,把她知道的说了,不该知道的也瞎说了,于是乎,成功把一个久经沙场,刀枪迎面都不眨眼的大老爷们给说的满脸通红。
江璟被她说的浑身燥热,毕竟自打锦瑟过世后就没开过荤,停了一会儿,才缓缓的侧了个身,道:“累了,不做。”
苏绾见他这样,索性刨根问底:“那什么时候做?”
江璟锦被下微微攥拳,顺势调整了一下略微苏醒的二兄弟的位置,蹙眉道:“明天。”
“说话算数?”榻上那人非要问个明白。
江璟好悬吐血,为了她能消停睡觉,只好认输道:“当然。”
“哦。”
苏绾缓缓的躺回身子。
就在江璟以为她终于老实了的时候……
“几次?”
“咳咳……”
第153章 宫砂
翌日,天气晴朗。
按照大汤的规矩,成亲的第二天苏绾是要给慕容葏奉茶的,但当事人睡到日上三竿还是没醒,齐嬷嬷去看了一眼,也只说公主是累的太厉害,需要休息,慕容葏心疼儿媳妇,也就给免了。
只是江璟在府中的威信,经过这一夜后,瞬间众人的心里提升到了一个崭新且无法攀登的高度。
看来大将军在战场上所向睥睨,床笫之上也是无人能及啊!
用早膳的时候,江淮那精明且带有三分戏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看的江璟浑身不自在,可他又不能直说,自己根本没做吧。
这是一顿羞耻的早膳……和午膳。
终于将最后一口鱼肉吃了,慕容葏命人撤桌,对江璟道:“这都一晌午了,她怎么还没起?”
江璟蹙眉:“儿子哪里知道。”
江淮扑哧一笑。
慕容葏回头看她,目光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道:“你笑什么?”
江淮抬头,眉梢挑的厉害:“母亲又笑什么?”
慕容葏忍不住在她的白净小脸上捏了一下,连连道:“罢了,你去瞧瞧,别叫她嫁过来的第一天就睡出点儿毛病来。”
江淮点点头,路过面色铁青的江璟身边,还伸手煞有介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惹得那人暴喝不止。
江淮被那河东狮吼‘撵’出了慈心居,一边笑着一边往北院走去,那里现在是驸马府的一部分,侯府的仆役没吩咐是不能随意进入的,高伦遂在那院门前安排了两个家丁守着。
见到江淮来了,那两个家丁忙道:“御典大人。”
江淮颔首,抬脚继续往里走,穿过那道‘宜室宜家’的月门,进了驸马府。
比起前些日子的清冷,眼下的光景实在是繁华热络,奴隶所送来的仆役干活又勤快又利落,脚步匆劲,而且不爱说闲话。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刚要转身进正房,就见齐嬷嬷从里面走了进来。
江淮淡淡道:“嬷嬷,公主嫂嫂起了吗?”
齐嬷嬷摇摇头,微皱眉:“别说起了,还没醒呢。”
江淮听这话,在心里把自家大哥从里到外骂了一通,即便四年未尝肉滋味,也不能这样不知节制啊,苏绾那小身板哪里经得住他这么折腾。
“嬷嬷这是去哪儿?”
齐嬷嬷虽也心疼苏绾,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道:“我去给公主煮两个白水蛋,听说行事之后吃这个最补身体了。”
江淮闻言,被齐嬷嬷这豪放不羁的话给惊得咳了两声,忙点头:“辛苦嬷嬷。”
“不辛苦,不辛苦。”齐嬷嬷一边说着,一边脚步贼拉利落的小跑去了厨房。
江淮一想到要见苏绾,竟没来由的紧张起来,轻推开房门,小厅内正擦拭茶壶的丫头小桃忙屈膝行礼:“给大人请安。”
小桃是她最先从奴隶所挑选出来的丫头,人水灵,说话做事也甚有条理,苏绾不同于从前的锦瑟,是一国嫡公主,所以放在她身边的人也得是拔尖儿的。
“嘘。”
江淮示意她们别大声说话,小心的指了一下卧房的方向,问道:“公主还在睡吗?”
“还睡着呢。”
江淮点头,指了下让她出去,自己走过去,轻推开卧房的门缝,里面顿时漫出一股极为好闻的清淡的杜鹃花香。
常闻平梁的杜鹃花开的是中原最好,从前不信,现在是不得不信了。
回身,合上门,正经且不猥琐的走到榻边。
苏绾睡得正熟,狭长睫毛卷翘的极好,面容白净,眼底却是一片乌青,略有疲惫。
江淮也不知道该不该叫她起来,毕竟看样子昨晚是精疲力尽了,但都睡了这么久,不会真像母亲说的那样……
难不成!
晕过去了!
江淮挑眉,俯身轻轻碰了碰苏绾的肩膀,小声的唤道:“公主嫂嫂?”
“……”
“……”
又是几声唤下去,苏绾朦胧转醒,清澈的眸子在眼眶咕噜一转,接触到江淮的眉眼,不安的说道:“你是?”
江淮忙道:“公主嫂嫂,我是江淮。”
苏绾眨眨眼:“原来是你啊。”
江淮往后退了退,扶着她坐起来,道:“公主嫂嫂见过我?”
“没见过。”苏绾摇摇头,面色平淡,“可你的大名全天下谁不知道。”
许是和宁容左呆的太久,江淮的脸皮厚度也日益增加着,遂欣然接受,道:“母亲叫我来看看,你都睡了一上午了,该饿了吧,我去着人备膳。”
“别。”
苏绾拽住她的袖子,道:“不必了,我还不饿。”
“不饿,这都……”
说到一半,江淮的脸色登时绷得极紧,眼中的光亮也一分分的消了下去,苏绾在拽她的时候,轻薄衣袖褪下半截,露出那白皙的藕臂,而那内侧的右手腕上,一颗艳丽的守宫砂红的刺眼!
这!
这是!
苏绾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顺着那道锋利的视线看去,心中一骇,忙把袖子撸下来,俏脸咻的通红,一下钻进被里,闷声道:“我不饿,你快出去。”
江淮这才收回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斥满了恼怒,道了一声好好歇息,便抬腿出去了。
刚合上卧房的门,就见江璟从外面走了进来,江淮眼中一凛,拽着他到小厅的角落,低声质问道:“你没碰她。”
江璟的脸霎时青紫,压住怒意:“她和你说的?”
江淮禁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怎么可能,你脑子和屁股长反了吗?”
江璟气的直咳,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江淮撸着袖子,指着自己那颗守宫砂一个劲儿的点着。
江璟这才明白过来,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推开他,走向卧房:“我知道了。”
江淮一把拽住她,蹙眉道:“你知道什么了?”
江璟咬咬牙:“我帮她把那颗守宫砂弄没,行了吧?”
江淮上下打量着他,蓦地问道:“怎么弄?”
江璟好悬一口老血涌上来,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这……就不用你管了。”
江淮仍是不放心,咽了下口水:“别累了她。”
江璟浑然一僵,也不回头,生硬道:“她睡了一天了,无妨。”
第154章 枷锁
是夜,朗月长空,一颗星子也没有。
苏绾一整天除了三急之外,基本没有出卧房,就在榻上躺着,势要把这一路颠簸的劳累全补回来。
只是此刻,她倒是放松不起来了,大眼睛眨巴眨巴,不安的看着旁边的人。
江璟自打回来后就一言不发的背坐在榻上,因着看不见脸色,也不敢开口搭茬。
过了好久,他才对外面喊道:“小桃,息了小厅的灯。”
“哎。”
清脆的一声答应,又等了两秒,是开门合门的声。
苏绾局促的攥着被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小桃撵出去,转念一想,恍惚明白了些什么,脸色一层层的红溢,连着耳根子都开始发烫。
江璟忽的站起身,转过来,见她这样,愈发为难起来了。
“你……”
到底还是苏绾先开了口,试探性的问道,“今晚还睡在地上吗?”
江璟躲着她的目光,咳了咳,道:“地上冷。”
“那你……是要睡在……榻上吗?”苏绾瞪着一双大眼睛,悄悄的说。
江璟别扭着点头,手一点点的移到腰间杀着身型的那条锦带上,轻轻一卸,便开了,再然后,肩头一抖,将整件长袍给脱了下来,精健的身上唯剩一件白色的寝衣。
深吸一口气,他在苏绾心虚的目光中掀起锦被一角,慢慢的躺了下去,这一躺,浑身像是扎了钉子似的,哪儿哪儿都不自在,又不敢乱动。
这哪里是睡觉啊,这分明是上刑啊。
而且还是……那啥的刑。
苏绾半张小脸缩在被子里,斜睨着他,望见那刀削般的侧脸,眼中的喜欢几乎要漫出来,也不知鼓了多大的勇气,才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你说……今晚要……要做的。”
江璟浑身一直,被子下的手指凉的厉害,他蓦地想起江淮那临走时略带讥讽的表情,咬了咬牙,道:“做……做做。”
苏绾耳根滚烫,还来不及再次开口,身边的人却像是苏醒的猛虎般一下翻了过来,连着被子都挤到了一边,撑在她的身体上方。
那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一下将自己包围,心跳一停,苏绾咽了下口水,又是紧张,又是激动。
江璟也不自在的蹙了蹙眉,心下焦灼,可都到这儿了,若收手,怕是会被笑话的吧。
“那我可就……”
话说到一半,身下的那个小娇人却轻轻一笑,微微抬头,在他干涩的唇上轻轻的碰了一下,或是说,擦了一下。
江璟刹那间怔住,体内枯寂许久的荒林,终于被她这一撩,蹭出了一股火苗,然后以迅雷之势燃遍全身,狂曳着,汇聚于潜伏许久的那一点。
呼吸,也逐渐的沉重了些。
苏绾感觉到江璟的异样,心里担心的要命,想要动,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某个硬如玄铁的物什儿嚣张的抵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这下,苏绾脑海一瞬空白,直到对面那人伏下来含住她娇嫩的唇珠,才依稀回过神来,可不动不是,动却不敢,只得紧闭上眼睛,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
身上的那人好像轻笑了一声,或是是幻觉,她内心挣扎着,可是很快,这个疑虑就被衣衫内伸进来的那双大掌给拨到了一边去。
苏绾一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璟的手很凉,而且指腹因着常年习武,有着一层薄薄的茧,还有些许疤痕,触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是刺刺的痒。
没忍住,还是笑出声来。
江璟脸色一黑,伏在她小腹上的手缓慢游弋,置到那柔软且弹性十足的微山之上,惩罚性的一捏,苏绾果然吃痛,鼓起的睁开眼睛。
她这一睁眼不要紧,圆润的眸子像是面映人的镜子,江璟在其中看见自己的沉醉模样,恍然想起锦瑟,心中,一抹极重的负罪感从里爆发,将他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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