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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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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朕闭嘴!”

    皇帝忍无可忍,吼道。

    邓淑妃被吼得脸色一白,不快的哼了一声,扭着帕子不再言语。

    皇帝沉呼着气,一指江淮:“你说!”

    江淮略微垂眸,天葵是个细心的人,若真是她做的,想来也是滴水不漏,回头,望着地砖上那个匍匐颤抖的女孩,叹了口气,许是怕极了,思路有些不清晰了。

    她蹲下身来,把住天葵的肩膀,顺势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声音轻巧,循循渐进:“天葵,你别怕,有我在这儿。”

    天葵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攥着她的手腕,一个劲儿的摇头:“大人,不是奴婢做的,不是奴婢。”

    江淮连连安慰她:“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说着,拍了拍她的背,又道,“那你好好想想,这几天,除了你以外,就真的再没人进过长姐的寝宫了吗?”

    天葵抽了抽鼻子,实在是想不起来。

    江淮微微咬牙,势不肯罢休:“你仔细的想啊!”

    天葵被她这蓦地提高了的语气吓坏了,神志别说更清晰,反而更紧张了,脸色惨白,不管不顾的摇着头:“大人……大人,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江淮蹙眉,拿过桌上皇帝喝剩的半盏残茶就泼在她的脸上,滚热的水渍刺激的皮肤生疼,天葵哀呼一声,扑倒在地,捂着脸痛哭。

    皇后眸中清淡,道:“御典大人,你看她都这样了,别说是真的记不起来了,就算是记得,怕是也说不明白了吧。”

    江淮微呼了口气,心下捉急,这天葵到底是怎么了,上次波斯猫三元散的事处理的不是很好吗?论口齿手段,也不像是个胆小的人,怎的今日就吓成了这样?

    难不成也被那个巫术给影响了?

    江淮在心里咒了一句,事已至此,只有等她先清醒清醒再细审了,挥手,叫两个侍卫上来带她下去。

    就在那两个侍卫架着天葵要出殿门之时,她突然一惊一乍的喊了声:“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江淮眼中一瞬亮极,回头看了一眼皇帝,他也是缓缓的坐直了身子。

    “带回来。”皇帝道。

    “是。”

    那两个侍卫又叮楞桄榔的走了回来,把消瘦的天葵毫不留情面的扔在地上,磕得她左边的下巴都肿起来了,隐有青紫。

    江淮把她半扶起来,目光灼然:“快说,你想来什么了?”

    天葵被这么一摔,清醒了许多,一直雾沉沉的眸子此刻显出透亮来,咽了下口水,道:“奴婢想起来了。”

    她这一说,殿中众人的心全都悬了起来。

    皇后攥着茶杯的指尖微微一白,眸光骤深。


第158章 真相

    天葵哽咽道:“是……是如意。”

    江淮蹙眉,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两秒后才恍然大悟,这个如意不就是皇后派进灼华宫的细作,专门给那个波斯猫身上洒可置人堕胎的三元散的那个丫头吗!

    等等,她不是叫天葵把如意给‘打发’了吗?怎么现在还在灼华宫当差?

    天葵说完这话,也害怕的躲着她的眼睛,生怕她一个生气,那柄两仪扇就抽到了自己的脸上。

    江淮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审讯如意才是重要的事,只不过,她记得,这如意从前是皇后手底下的人。

    锋利的视线从冰冷的地砖上,缓缓游弋到皇后的脸上。

    虽然她眸底的愤怒恨不得喷发出来,但皇后的面容却是素日的处变不惊,一丝慌乱都难寻,转头,对上江淮的目光,沉静如古井。

    皇帝自然不知道这个如意是谁,遂问道:“如意又是何人?她为何能出入贤妃的寝殿?”

    天葵颤抖着摸了摸还在热的脸,仔细回忆道:“前两天,花房的花匠来送刚栽种出来的隔季的紫罗兰,奴婢正要去内务司领月例银子,可巧见如意从后厨出来,就叫她搬进去,想必是她趁那个时候偷溜进了娘娘的寝殿里。”

    邓淑妃再次不长记性的开口:“既然你去了内务司,那其实就是什么都没看见了,说不准不是那个如意干的,或许是花房的人做的也说不准啊。”

    江淮不着痕迹的蔑了她一眼,这个邓淑妃怎么回事,今天非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天葵的脑袋上不可吗?

    天葵又道:“不可能,那些花匠拢共送来了三盆,我叫他们放下,顺道就送他们离开了,剩下的,就只有如意一人。”

    “你这意思,是灼华宫只有你和如意两个人了,所以你走了,真凶就是她了?”邓淑妃冷哼一声,不屑道,“这灼华宫光宫女少说也得二三十个,你怎么确定就是如意干的?万一是旁人趁你不在,偷溜了进去呢?”

    皇后终于严肃开口:“淑妃,天葵,你们都别说了。”说着,回头对皇帝道,“皇上,还是把那个叫天葵的丫头带上来,先问问吧。”

    皇帝点头,挥手叫人下去。

    不一会儿,有侍卫上前道:“皇上,整个灼华宫都搜遍了,没找到人。”

    皇帝微蹙眉:“怎么可能?”

    秦德妃开口道:“皇上,这如意必是做贼心虚,躲起来了。”

    皇帝点点头:“东窗事发,她定是怕追究到自己头上,所以藏匿起来了。”挥手,又道,“给朕彻底的搜!”

    侍卫应了一声,又匆匆下去了。

    须臾过了半个时辰,如意才被带了回来,她发丝凌乱,衣衫残破,露出来的衣服上有大片的青紫伤痕,看来在太液池边,侍卫和她已有过争执了。

    “如意。”江淮唤了一句,她抬起头,眼底乌青,面容惨凝,吓得手脚冰冷,胸口发麻。

    “奴婢……奴婢在。”

    自打上次三元散的事情,江淮就看出来了,这如意是个不折不扣的孬种,胆小怕事,却偏偏‘好命’的什么重要的事都交给她。

    将桌子上放的那个草人掷在她的面前,江淮质问道:“这东西,是不是你的?”

    如意像是碰到了死老鼠一般,急切的往后退,却被侍卫又给拎回原地,脖颈架着那冰凉的剑鞘,她只好一动不动的跪着,气虚急喘,咬牙道:“不是……不是奴婢的。”

    “不是你的,你那么怕它做什么?”秦德妃严厉道。

    “皇上。”搜寻如意卧房的侍卫回来了,将一个布袋子递了过去,江淮接过,在桌上打开,里面赫然是行诅咒之术的一些物件。

    同样的草人,银针,还有缠了红绳,用来剪江昭良头发的小剪刀,一个朱砂半涸在内的缺口碗,以及奇形怪状的一盘烛台和那粘在上面的半截白色蜡烛。

    证据确凿,如意绝望的闭上眼睛,身子一虚,哀哀的倒了下去。

    皇帝蹙眉,唤了司天台监正――庞密过来。

    庞密行礼之后,按皇帝要求将那个草人和布袋子里的一席物件看了一遍,才了然道:“回皇上,依微臣之见,此为岐**有的去子术,《边蛮异志》岐疆篇和《岐疆诡史》中均所记载,说此去子术想要施行,则施行者需要取下一截被施行者的头发,缠上黄纸,塞进稻草人里,接着,在草人身体中心扎上一根银针,置于被施行者的榻下即可。”

    “那如何施行?”皇后问道。

    江淮狐疑的瞟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听庞密说。

    庞密道:“这草人是一副,一个放在被施行者的塌下,一个在留在施行者的手里,每至寅时一刻,点好烛火,施行者只需不停的用银针重扎草人即可,如此下去,七天之内,被施行者必会滑胎,如若施行者怨气太过深重,那被施行者的性命怕也难保。”

    皇帝听完这些,已是心惊肉跳,忙喝道:“放肆!还不快把这些脏人眼的东西都给朕烧了!”

    “不能烧,皇上不能烧。”庞密小心的提醒道,“皇上,这东西是有恶性的,若是烧了,会攀到烧它的人身上。”

    江淮皱眉相问:“那怎样才能彻底消了?”

    庞密道:“用银制的盒子盛了狗血,然后把这个草人放进去,埋在桃树根底下,若是明年开春,这桃树枯死了,就没事了。”

    “若是没枯呢?”皇后道。

    “若是没枯……”庞密为难道,“这……书上未有记载,微臣也不可知。”

    皇帝目光冷屑,沉吟片刻,叫人照着庞密的说法把那些施行去子术的物件儿给处理了,回头,刚想审一审是谁在背后指使如意做这些事情,却见她一仰脖子,面色闪过一层剥皮抽筋的痛苦,嗓间碾磨出一道渗人的惨叫声,有血从下半身汩汩流出,竟是黑红黑红的。

    一旁驾着她的侍卫一骇,忙往后退,如意身子如残留一般,倒在了血泊中。

    先尖叫出嘴的是邓淑妃,她捂着胸口,由海莲扶着,惊愕道:“她怎么死了!”

    江淮暗瞟了一眼脸色更加平和的皇后,咬牙道:“怕是去子术被破,被祭了。”

    庞密站在一旁,脸上的皮肉微微颤抖,两秒后,稳住心绪,道:“御典大人……说的不错,书上记载,那附在草人之上的该是个小孩儿的鬼魂,这会儿受过不成,是要拉一个人下去陪他的。”


第159章 无奈

    良久。

    皇帝按照庞密所说,吩咐人把如意的尸身给拉去火场烧了,听着回来的侍卫样样叙述,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满心的疲惫和失子之痛几乎要将他淹没。

    江淮也是万分的不快,光审出一个如意又有何用,关键是要揪出她背后的主使之人,一直逍遥法外的皇后!

    上次三元散的事情未得逞,就又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置办长姐,她阴狠侧目,那人仍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眼底的神色静如一汪深潭。

    皇帝又呷了杯茶,如意死了,唯一的证人也没了,所有人翘首以待的幕后真凶,现也无迹可寻。

    但他心里明白,无非是后宫中的人所为,而最有可能的,就只有两个人,养育了旭王和端王的邓淑妃,还有明王生母,中宫皇后。

    虽然后宫表面是一派祥和,但私底下却是暗潮汹涌,皇帝很清楚,如今朝堂之上立储争议严重,而自己对江昭良肚内的孩子又太过重视,怕是这两人中的其中一人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着想,才出此下策,以此巩固地位。

    “罢了,朕乏了。”皇帝摆了摆手,微呼了口浊气,起身往外走,“都先回去吧。”

    邓淑妃不愿,她知道能做出这件事的人,除了自己就是皇后,而自己现下清白,此刻不趁机扳倒劲敌,更待何时。

    “皇上,这如意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谋害贤妃,身后必有人指使!”

    皇后幽若的眸光缓缓的燃在眼眶里,艳红的薄唇微抿了抿,一句话也不说。

    皇帝停身,转过头来问道:“那淑妃想怎么办?”

    邓淑妃一鼓作气道:“依臣妾之见,势必要彻查此事,不能让小人逍遥法外,也是给贤妃妹妹一个稳妥的交代啊,皇上!”

    皇帝本想说她,可实在是没了精神,索性扔了句话在这儿:“那好,你就去查吧。”说着,迈开沉重的双腿,离开了。

    邓淑妃咬咬牙,拖着席地的绫罗裙摆,气冲冲的出去了。

    她查或是不查,都是无用之功。

    皇后行事缜密,怎么会让她寻到一丝错漏,连如意之死她都掐算好了,更何况是其他的小细节。

    “御典大人,庞监正,你们都先回去好好歇着吧,今夜实在是乱了套了,本宫身为中宫之主,出了这样的事,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皇后沉静道,“本宫明日就会自请来照顾贤妃……”

    “皇后娘娘要照看六宫诸事,稍有纰漏也是可以情有可原,说到底,还是长姐没福气,这孩子就不该是她的。”江淮眼底微红,疲惫和愤怒在心里交织,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一旁从寝殿出来的崔玥听到江淮这话,自然听出了第二层含义。

    是啊,这孩子不是皇帝的。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皇后眼眸深沉:“也罢,御典大人受了惊,还是要好好休息休息,若是上御司睡得不好,不如移步到本宫的昭阳殿去宿一晚吧。”

    江淮面容冷冽:“多谢皇后娘娘厚爱,这灼华宫就很好,我放心不下长姐,就不去了。”

    皇后点点头,又淡淡的交代了点事情,随即由兰挚扶着离开了。

    望着她最后拖出殿门的裙摆,江淮用力的仰了下头,双臂也配合着往身侧抻着,浑身的骨骼处都传来‘咯咯’的响声。

    崔玥无奈,叫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帮她按摩着,精妙的指尖游弋在她坚硬的骨骼上,问道:“你说,皇上为什么不继续查?”

    江淮望着桌上影绰的烛火,眸间一闪倦怠:“还不是,为了他的那两个儿子。”

    其实若要细查,也说不准能查出来什么,但揪出真凶是小,影响旭王和宁容左在朝中的威严是大,况且,皇帝又不确定到底是邓淑妃做的,还是皇后做的,所以选择隐忍不发。

    还有,方才落胎的时候,是个女孩。

    这也许也是他放弃追查的原因之一。

    听了这些,崔玥也无声的叹了口气,好半天,才又问道:“对了,那个饮半城,到底是你什么人?”

    江淮动了动下巴,也不想瞒她:“岐疆祭司,她千里迢迢的从边蛮来到中原,说是让我帮她寻一个人,但却不急,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也摸不准。”

    崔玥见势,也没太多细问,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觉得那个女子古怪得很,你可千万小心。”

    “我知道。”江淮点头,揉了揉眼角,“真是可惜啊。”

    崔玥闻言,动作一停,道:“你说什么可惜。”

    江淮摇摇头。

    本以为是要如虎添翼,却不成想,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

    年节前半个月,江昭良的身子在崔玥的调理下很快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再度失了孩子,情绪有些低迷,可令人意外的是,也只是有些低迷。

    相比七年前那次惊天动地的小产,此次,江昭良可是安静多了。

    从江淮那听来了落胎缘由,江昭良攥紧了指尖,怎么也不说话,即便眼中的怒火将要烧出来,却还是保持理智占据上风。

    她交代江淮,切勿要因为自己没了孩子的事,从皇后身上牵扯到明王,眼下最重要的,依旧是扶统大任,让世子上位的事。

    见她如此心酸之下,还说出这种话,江淮也是痛心不已,但即便江昭良不这么说,她也会这么做,毕竟没了这个孩子,苏绾又刚嫁过来,现在旧臣唯一能依靠的,还是明王。

    而后几天,江淮要忙自己的事,便没怎么来过,倒是皇帝每日下了朝,就都要来灼华宫看她,顶着一身风雪,轻握住她的手,细声安慰。

    许是怕她再和从前一样,闹性子,一闹就是七年。

    江昭良已经不是初入宫时的那个意气风发,做事不计后果的莽撞女子了,最近恢复了从前的美貌,这一夜侍寝,她绻在皇帝怀里,听话的像一只无骨清诱的小猫。

    皇帝自是欣喜若狂,虽然她坠台后的这半年对自己的态度也有所好转,但至少没想现在这样温柔过,他轻轻环住江昭良的肩头,道:“昭良,别怕,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江昭良眼底柔软的像是一汪清水,把皇帝往床榻里拽了拽,亲手褪下他身上那件那面料滑顺的金黄衮衣,悄然轻笑道:“皇上,您看什么呢?”

    皇帝开心的嘴都合不拢,目光流返在她极美的面容上,收都收不回来,道:“朕在看你。”

    江昭良微低下头,脸上浮出一丝羞红:“臣妾年老,哪有那些新晋妃嫔好看,皇上要看,怎么不去看她们?”

    皇帝轻轻俯下身子,撑在她的上方,澄亮的眸子染上一抹**:“她们?她们算什么东西,在朕眼里,你才是这个世上的无价之宝。”

    江昭良嗤的一笑,轻抬起身子,狭小的床榻内,两人靠的极近。

    “口空无凭。”

    她骨子里的那抹傲然之气到底是现了出来,竟然大胆的用手指去勾皇帝的下巴,唇瓣带着缠绵的热气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那人的唇,道:“皇上……得证明给臣妾看……”

    皇帝眼底含笑,不等她说完,就轻轻的摄住了她那两片欲滴红唇,灵巧的手掌也配合着摸进了她那件淡紫色的寝衣里……

    深夜,两人赤条的身体在这张金黄色的床榻上抵死交缠,气氛炙热旖旎,不知是谁在谁的耳边突然娇咛了一声,更加深重了对方身上的欲火,为今夜树梢上挂的月亮平添一分羞人之色。

    ……

    ……

    不知过了多久,江昭良缓缓起身,瀑布般的乌发垂在胸前,她凝视着睡得安稳的皇帝,眼中的温香软意全全褪去,余下的,则是可刺人心魄的冷凝。

    纤手攀上皇帝的唇,锋利的指甲无意识的重了重,惹的那人不悦的呓语。

    江昭良唇弧微勾,挑着一个无可奈何却又决心已定的弧度。

    既然没了这个孩子。

    那我就要用别的方式,死死的留住你。


第160章 长生

    江淮本以为能消消停停的过个年,没想到,到底还是出事了。

    江昭良小产那日,邓淑妃不断争锋,就想让皇帝把皇后这个真凶给揪出来,皇帝拗不过,就随口说了一句‘那你去查吧’,没想到……她还真的去查了。

    可这一查不要紧,幕后指使没查出来,倒是牵扯出了一个埋在长安半年已久的宗教――长生教。

    大汤除去佛道两教,还有皇室专奉的一教,百花神教。

    相传此教供奉的百花神君,乃是汤皇祖宁举的发妻红氏,四百年前,她帮助夫君一路披荆斩棘,坐上皇帝之位,后现出真身,用性命换取一场甘霖,救了天下人,而后,汤皇祖下令修缮了九百九十九座百花庙供世人朝拜,以祭奠亡妻。

    怎么不知何时,又跑出来个长生教。

    而且,细调查下去,发现这个长生教的创始人竟是边蛮岐疆一族的人,他们先是在半年前,偷偷来到长安开了一所寻医坊,贩卖一种名为‘长生仙丹’的丸药,称其可包治百病,药到即病除,且价格十分便宜。

    一开始,坊间的百姓还半信半疑,后有些病危将死的人,只死马当作活马医,买了吃了,还真的好了,至此,一下子活络起来。

    但就在生意最热闹的时候,某一天清早,有生了病的百姓去寻医坊买药,却发现那里已是人去楼空,除去一张不认识的药方外,就连一根药草,一滴药汁,一点药渣都没留下。

    与此同时,坊间开始传出这个长生教的消息,称只要入了此教,便可得长生,人生在世,谁不想长生不老呢,于是乎,有无数百姓纷纷加入此教。

    本来风头极盛,只是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没都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可巧前两天突然出了一桩骇人惊闻的命案,行凶者正是从长生教逃出来的教徒,他出来后,行为癫狂,隔两日就将自己的妻女全部杀害,又将自己的八十岁老母剥了皮,邻居还以为他是在墙头晾衣服,哪知道晒的是人皮。

    报了案后,京兆府接手,在审讯此男子的时候,他的嘴里除了‘长生教,得长生’六个字外,什么都不说。

    至此,才让此教彻底浮出长安水面。

    这一日,麒麟殿。

    皇帝只召了慕容秋一人在侧。

    他看着手里面的折子,揉了揉眼角,道:“这么不入流的东西,得想办法赶快除了,否则后患无穷。”

    慕容秋也皱眉点头:“此教实在是邪乎的很,只是若想连根拔去,怕是有些费力啊,坊间信奉赐教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

    皇帝合上折子,呷了口手边的茶,道:“不错,如若贸然行动,恐怕会打草惊蛇,再者说,此教的具体位置还未掌握。”

    慕容秋微瞥眼:“那皇上想怎么办?”

    “先不说怎么办。”皇帝轻叹一声,不快道,“怎么这么久,才传出点消息来,不是说那寻医坊当时闹出挺大的动静吗?怎么朕一概不知?”

    慕容秋轻咳一声,有些为难道:“回皇上,当时正值苟良罪责事发,整个长安都盯着这件事,还有,这长生教刚要闹出点动静的时候,就被江淮的过世消息给压下去了。”

    一说到江淮起死回生的事,皇帝微眯了下眼睛,叹道:“你说,她怎么就死不了呢,都几回了,次次失手,这回为了把她支走,还把老三给搭进去了。”

    慕容秋脸色一僵,也愤恨道:“皇上,动手那晚,老臣敢以性命担保,她大哥带她回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死透了。”

    说着,又想起来什么,嘟囔道:“谁知道半路杀出个什么饮半城,又把她给救活了。”

    一说到饮半城,皇帝的眼睛刷的一亮,想当初穆雎中毒,也是这个女子出手相救,还有前些日子,江昭良的命也是她从鬼门关给生抢回来的。

    而最关键的是,江淮说了,那个饮半城是岐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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