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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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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留在了监斩台上,被踩在江淮的脚底。
坚硬的黑色蟒纹靴底,那颗头颅,瞪着眼,张着嘴,脖颈极为光滑的伤口处,有血肉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这一下,全街死寂无声。
趁这个时候,禁军执着长枪,把那些吓蒙了的百姓逼着后退,终于空出一片地方来,江淮一脚,像是踢蹴鞠一样,将那颗头颅踢进了慌乱的人群中。
“你……你居然滥杀无辜!”
人群中,有人颤抖着指责道。
江淮一甩长刀上的血,丝毫不在乎的掀起衣摆擦了擦,笑的极寒:“滥杀无辜?”说着,叫禁军将那位怀着孕的女子带上前来,用刀尖儿指着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滥杀无辜了,我杀的是妖言惑众,作乱民心的罪人!”
孕妇见那刀尖儿越来越近,一个白眼,昏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江淮挥手,叫人把她带下去,随意居高临下的俯视众人,冷言道,“若是还有人敢再捣乱,别说长生,我叫你们现在就死在这儿!”
话音落了,鸦雀无声。
不错,世间的人谁不怕死呢,尤其是信奉长生教的教徒,其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躲过一死罢了,如此一来,无人敢再言。
江淮见他们终于见了棺材落了泪,将长刀递给刽子手,再次展开那封玉诏,嘶哑的声音灌入众人耳朵:“大汤钦昌,今有岐疆罪徒白摩,私创长生邪教,致使我大汤百姓误入迷途,被骗而不自知,幸经上御司正三品掌外御典江淮之手,捣去此等大恶滔天的邪教,斩罪党之首,还天下以安宁太平,钦此。”
将玉诏掷在一旁,挥手,白摩被两个大汉硬拖了过去,看样子,昨夜在天牢里已经被人用过私刑了,她道:“置在断头台上。”
两个大汉依言照做,将其四肢拴好,任由挣扎,刽子手执刀过去,江淮却道:“给我。”
刽子手微愣了愣:“大人,您这是要……亲自来吗?”
江淮点头,那刽子手看着她被鲜血殷透的左臂袖子,担心道:“可您的胳膊……”
“哪来那么多废话!给我!”江淮一喝,刽子手连忙将那柄重达三十二公斤的长刀递给她,手臂上的伤口昨夜只是简单的被崔玥处理了一下,方才杀那个捣乱的男人的时候,用力过猛,还未曾愈合的皮肉崩开,不过她甚不在意,拄着刀,抬头望了望快傍晚的天儿,又瞄了一眼四处挂着大红灯笼,和家家户户门堆好的将要燃放的爆竹,冷哼一声。
“大家听我说。”江淮并未直接动手,她知道不把话说清楚,以后定是会遭人记恨的,官场不要紧,最重要的依旧是百姓,得民心者才的天下,否则自己从前所做的一切,减赋税,增民利,就会全全白费了。
江淮继而道:“前几天,我一直埋伏在长生教里,你们只听说那里是人间天堂,是人间仙境,是可遇不可求的世外桃源,可我告诉你们,都不是,那里只是人间炼狱!”
此话一说,唏嘘一片,台上的白摩听到江淮如此抹黑,登时不悦的扭动起来,却被她一脚踹翻,继续道:“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没有人能长生不死,所谓得长生,便是夺长生,用别人的命来换取自己的命!”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问到。
江淮瞥眼过去,道:“我只是不想让大家继续瞒在鼓里,那个长生教是假的,那些岐疆人创办的这个邪教的真正目的,就是用巫术夺取你们的性命,来为自己族人续命!”
“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吗?”
“本官说的话就是证据!”江淮厉声一喝,抬起右腿狠狠的踩在白摩的背上,“若他真的那么神,为什么现在被我踩在脚下,无有反抗之力!不是说!他是月神所佑的天人吗!”
“……”
“……”
江淮见无人再反驳,脚下的力道又重了些,举刀,落刀。
“新年伊始,此为第一响!”
白摩人头滚地的同时,远处不知哪里放了一筒烟花,那炸开的图案讽刺着漫漫长空,映亮每一个人的脸颊,几秒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是秦戚和郭凛。
江淮微蹙眉,将白摩的尸体踢到一边,见到秦戚和郭凛那欣喜的表情,大抵猜出来是什么事了,胸腔内的冷血再次沸腾起来,略微激动,刀脱掌而落。
‘咣当——’一声,秦戚上了监斩台,一挥拂尘,尖声道:“皇上玉诏!”
所有人呼啦跪倒,江淮停了一下,也缓缓的跪了下来。
秦戚回头看着走上来的郭凛,喜道:“大人,快宣诏吧。”
郭凛从背后取出那卷玉诏,打开来,朗盛念道:“大汤钦昌,今有上御司正三品掌外御典江淮,天资达晓,屡立奇功,上安社稷,下顾黎明,朕甚欣之,着晋封为从二品掌外御侍,赏黄金三万,白银七万,蜀锦三十匹,东城街华宅一座,西昌供马一匹,钦此。”
江淮掩不住眸间的欣喜,抬头和郭凛对视一眼,见他也开心得眉梢飞挑,道:“君幸,终于熬过来了。”
江淮一咽口水,激动的指尖都凉了,整整七年,这个久盼的时刻终于来临,历来女官品阶的最高记录由她创建,又由她打破,此后,再也不必和钱景春一行人平起平坐,而是更临上一级!
最关键的是,皇帝这次选择信她,想起这段时间的心酸和压抑,数次险中求胜的疲惫,还有那次澄心时的一赌,江淮眼中逐渐溢泪,胸口澎湃。
那是穿过荆棘后的欣慰。
那是凌于顶峰后的得意。
那是绝地逢生后的侥幸。
那是。
江水般不断溢流的欲望。
颤抖着浸血的手臂接过冰凉刺骨的玉诏,她深吸了一口透腔的空气,用力俯首,扬声恭敬道:“江淮,谢皇上隆恩!”
——
江淮谢恩的同一时刻。
御史府。
一根粗壮的毛笔在慕容秋手中,被悄然折断。
第180章 玉钏
正月初四,乍暖还寒。
新年的余温还未消散,便又到了上元佳节了,因着江淮升官的事情,侯府除夕没少热闹,这会儿子都累了,慕容葏便下令,不必铺张,随意即可。
这日午后,慈心居。
“怎么又开始渗血了啊?”崔玥蹙着眉头,抬着江淮的左手臂细细端瞧着,“你是不是又提重物了?”
江淮一脸无辜,倒是一旁的绿真恍然想起,才愧疚道:“崔太医,您别怪我们家大人,是前两天我去后院挑水,大人正好路过,见我吃力就帮忙提了,怕是那个时候……又伤到了。”
崔玥无奈的看着江淮,对面那人却甚不在意,还偏帮着绿真说话:“你看什么,绿真那是我们侯府的家生丫头,和二小姐没什么两样,从来也不干重活,这不府里的家丁全都回家探亲去了,所以我才见她辛苦,帮帮忙。”
崔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又往上推了推她的袖子,小心的接下那一层层的被血殷透的纱布,露出那皮肉还未愈,就已经开始化脓发肿的伤口。
慕容葏心疼的直抹泪,一个劲儿的骂道:“你个死孩子,阿玥叫你按时上药,你怎么就不听呢?”
江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忘……忘了。”
慕容葏又看向眼神闪躲的北堂,低声责备道:“你也是。”说着,打了一下江淮的后脑,“你们两个都是粗心大意的,我看啊,得在给你指一个细心的丫头照顾起居了。”
说着,换了一个叫流霜的丫头来,江淮上眼,倒是个眉目清秀的姑娘,就是年纪太小,左不过十二三的样子,怕是自己都照顾不好,如何能照顾她。
流霜明亮的眼珠一转,笑道:“大人,别看我年纪小,但我伺候起人来,可有一套了,以后有奴婢,您就放心吧。”
江淮见这丫头不怕生,颇有兴趣点点头:“那你去我那屋,把格架最上层的那个蓝瓷瓶取来。”
“是。”流霜脆生一应,轻快的离开了,不一会儿回来,手里除去那个蓝色的瓷瓶外,还多了一个白色的精致小膏盒,她道:“这是方才齐嬷嬷给的,说是公主叫拿来的,最能消炎祛瘀了,涂上,不出两天就能消炎。”
崔玥接过,打开来一闻,眸光澄亮:“这不是紫金膏吗?公主竟连这么珍贵的东西都舍得。”说着,用针尖儿一点点的把伤口的死肉和化脓的部分除去,江淮咬牙,眼瞧着额头的汗水和青筋一起隐现,但为了不叫慕容葏等人担心,愣是一声不出。
崔玥也心疼,弄完之后,涂了紫金膏,又换上新的纱布缠好,再次严肃嘱咐她要记得换药,才道:“对了,太后娘娘说想见你,叫你这两日抽空入宫一趟。”
慕容葏狐疑道:“太后?她叫你去做什么?不是还没到年后上职的日子吗?”
江淮一边穿外套,一边道:“去了不就知道了吗。”说着,顺手帮崔玥提着药箱,“还抽什么空啊,现在就和你一起回宫。”
慕容葏也不拦,只是叫她小心,就送出去了。
等江淮并崔玥两人出了慈心居,江歇一脸怒意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颠儿哒的江檀,崔玥问道:“怎么了?拉这个脸?”
江歇一直侯府大门的方向,对江淮怒道:“二姐,那个宋二公子又来了!”
江淮挑眉,挥手道:“打发了。”说着,不顾江歇铁青的面色,带着崔玥向侯府侧门走去,崔玥疑云不解:“这宋二公子是谁啊?”
“万仙楼宋老板的二儿子。”江淮道。
崔玥想了想:“那万仙楼的老板不是那个叫……轻辞的吗?”
江淮算着日子,道:“都兑出去一个多月了,连着承欢楼也一起兑出去了。”
“那这宋二公子来你们这侯府做什……”崔玥闻着,一抬头,迎面一身着嫣红绣赤云冬袍,面容倾国亦倾城的娇柔女子行来,她自然是不认识,却见一旁的江淮连忙拱手道:“给公主嫂嫂请安。”
崔玥这才知道面前这如花般貌美,仅次花君的绝色女子是平梁嫡亲的文修公主——苏绾,遂就要行跪礼:“太医崔氏,见过公主……”
“快免了吧。”苏绾轻声说着,掠过崔玥,到江淮面前,“我的紫金膏你可用了?”
江淮点头:“刚敷上,有劳嫂嫂挂念。”
苏绾淡然一笑,面容仿佛早春初绽的杜鹃花:“无妨,只要你没事就好。”
江淮以为她就是要说这些,便又道了一声告辞,要走,却被她再次拦住,苏绾的脸颊被这早春的冷风吹了一早上,原有些清白,这会儿不知为何双颊略微浮红,细语道:“那个……君幸,你能不能……能不能……”
江淮见她这样扭捏,索性道:“公主嫂嫂,你想要什么就去和高伦或者大哥说,我这里还有些急事,就先走了。”
“这是不能让将军知道。”苏绾拽住她的衣角,为难道,“我想送给他一样东西。”
江淮叫崔玥先过去,独自和苏绾说道:“既如此,嫂嫂想要什么?”
“在我的家乡,有一条民俗。”苏绾说着,眸间流露出一丝伤感,怕是想家了,“就是新婚妻子要亲手为自己的夫君做一条手钏,由十一块不同的玉石穿着,叫做百玉钏。”
江淮眼睛轻眨:“我知道这个,嫂嫂可是要玉石?”
苏绾含蓄点头:“我这里都齐全,就是差一块绿松石,听说青园街的珍宝斋有卖的,你能帮我买来吗?”
江淮见她缩在袖子里的手不安的搓着,笑道:“不必去珍宝斋,前年生辰,通州盐运使苍岚就送了我两串绿松石穿成的腰链,还没动过,待会儿叫北堂拿给你。”
“不行。”苏绾局促的摇着头。
“嫂嫂是怕品相不好?”江淮笑道,“苍岚给我的,那都是极品……”
苏绾抿唇,打断她的话:“我要的是……没加工的那种天然绿松石。”
江淮听这话,疑惑道:“嫂嫂,连穿孔都没有……你……你不会是要自己做吧。”
苏绾也没点头,只是撂了句话就匆忙回去驸马府了,她说:“记得带把锉刀来。”
江淮看着她这步履飞快的背影,好看的眉间微微一蹙,想起大哥那个呆木头来,砸拳感叹:“大哥上辈子修了什么福,遇上这么个痴情的媳妇儿。”
第181章 提亲
等出了侯府侧门,崔玥却不见人影了,回宫的马车还在,那车夫手里提着那个红木的药箱,伸手往左指了一下。
江淮下了门前的石台阶,快走两步绕过去一看,那人和一群百姓围在侯府正门前,兴致勃勃的看热闹呢。
江淮扶额,既如此,为什么还要避人,选择从侧门走呢?
人群中的崔玥一脸兴奋,因为她刚刚知道,原来这个宋二公子三番五次前来不是为别的,而是来提亲的!
她挤过去,拍了拍那个面容清秀,眉间飞扬着不更事的意气的男子,道:“我说这位公子,您难道不知道,咱们御侍大人已经被赐婚给端王殿下了吗?”
“切,说是皇上下诏去了江家,可谁知道是真是假啊。”宋二一脸得意,万分不屑,“再者说,那端王能和我比吗?”
崔玥抱胸,撇嘴道:“人家可是皇室弟子,你呢?”
宋二看了一眼四周同样满脸‘这人真不知天高地厚’的百姓,扬了扬下巴,道:“皇室子弟又如何?这年头地位高就很厉害吗?我告诉你,谁有钱,谁才是大王,再者说了,我干爹可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安陵王!怎么样?我现在有资格了吧?”
还不等崔玥开口,一旁便有人看不去了,反驳道:“你爹你干爹再厉害,也都不是你自己的能耐,咱们御侍大人,抛去这身世不说,单说人家现在,刚至桃李年岁,就已经是从二品的御侍了,你说你配得上人家吗?”
宋二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反倒笑了笑:“女人爬得再高又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得退仕归家,相夫教子吗?”
“要嫁,也不嫁你!”
侯府正门打开,一脸厌烦的江歇抱着江檀从里面出来,丝毫不顾及宋老板的面子驱赶着宋二公子,道:“快走!别在我们江家门前找茬!”
宋二厚着脸皮道:“我这不是找茬,是向你二姐提亲的!”
江歇放下江檀,指着他的鼻子道:“我告诉你宋二!你前两次来,我们家顾着你爹的面子,没好意思理你,这是最后一次,还不快走!”
宋二最不把这个江家老五放在眼里,挑衅道:“我若是不走,你想怎样?”
江歇咬牙想要轮拳,却在不远处瞥见冲他摇头的江淮,遂压下怒火道:“不怎么样!只是你看看你,你配得上我二姐吗?”
宋二提提领子:“怎么不配?”
江歇抱胸,冷冷一笑:“别说是你,就算是当今的皇嫡子明王,也配不上我二姐。”
江淮站在不远处,听到这话,颇有兴趣的勾唇一笑。
“是吗?”
身后一道清淡的声音传来,江淮浑身陡然一紧,她自然听出那是谁的声音,却硬撑着没有回头,肩膀被人点了点,某狐狸又笑道:“大人?你觉得本王配不配得上你啊?”
没办法,她转过身,瞧见恒王也在,登时松了口气,打起了官腔:“殿下别误会,那不过是下官幼弟的胡诌戏言,若论起来,还是下官配不上殿下才是。”
恒王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见这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来回推着太极,遂阔步走了过去,崔玥老远就见到了他,面色暗惊,目光放远,又看到了宁容左,便道:“给……”
恒王挥手,叫她不必张扬,对已经瞠目结舌的江歇笑道:“你为什么说……明王殿下也配不上御侍大人啊?”
江歇脸色有些难看,还是一旁的江檀举着小拳头道:“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姑!”
恒王挑眉,他今日和宁容左出来逛街,穿的是便装,宋二是前些日子从拢州迁来的,自然不认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眼,见恒王衣着谈吐也不过如此,便不大放在心上,道:“我说,你是谁啊?”
恒王努努嘴:“过路的,来看看热闹。”说着,一指那府门内,“你可知……你求娶的是何人啊?”
“当然。”
“好兄弟,有胆量。”恒王鼓了鼓掌,本想再玩闹一会儿,却是江淮三步两步的走了过来,围观的百姓纷纷后退,嘴里念道:“御侍大人……给御侍大人问好。”
“大家不必拘礼,都散了吧。”江淮挥手,众人见她的面色不太好,也不敢逗留,各自寻个拐角,偷偷侦查。
那宋二公子见到江淮来了,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嘴脸终于是收起来了,他自诩要娶到这长安最厉害的女子,除了江淮别无他选,再者,那日见她过在监斩台的风姿后,更是念念不忘,忙道:“御……御侍大人。”
江淮回头瞄了一眼还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那只一身藏蓝衣袍的狐狸,回头道:“公子何事?”
官场沉浮近七年,虽敛了幼时的戾气,但彼时的气场也是宋二不能抵御的,被她那双锋利的眼睛盯着,硬是把要说的话都给憋回去了,扯谎道:“听……听说大人荣升御侍……特地……特地来拜贺的。”
江淮瞟了一眼那堵在门口的两辆马车和上面小山般的彩礼,不着痕迹的冷笑一下,吩咐江歇等一行家丁:“既如此,本官也就不客气了,歇儿,高伦,都搬进去。”
江歇由呆愣转窃喜,扬声道:“好好好。”
高伦也急忙忙的凑过来,指挥着,不到一会儿,就将那两辆马车洗劫一空,连一个车帘都没留下。
江淮看着脸色僵硬的宋二,扯出一抹敷衍的笑:“公子进去坐坐?”
宋二哪里敢,心道今天真是丢大人了,谁知这个女人台上如此气盛,台下也依旧不减脾气,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匆促离开了。
恒王看着他狼狈而逃的背影,丝毫不客气的大声笑着,一边笑一边喊道:“就这种东西,别说娶你了,就算是给你提鞋,我看也不配!”
江淮瞥眼:“多谢殿下夸奖。”
而一旁,崔玥这才道:“见过恒王殿下。”
恒王摆手,道:“你们是要回宫吗?”
崔玥点头,恒王借势,连忙道:“那咱们就一起回去吧,可巧我和老四也逛累了。”
江淮看了一眼依旧笑个不停的那只狐狸,刚想拒绝,就听崔玥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第182章 脚臭
马车上,江淮和崔玥先坐了进去。
宁容左一甩屁股坐在了江淮的旁边,恒王见他不管自己,气的鼻孔直冒青烟儿,道:“老四,你往里点儿。”
某只狐狸闻言,巴不得往里凑,也不顾江淮杀人般目光,挪着高贵的屁股一寸一寸的靠近,直至逼得江淮把手臂从身侧拿到了身前,才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
马车再次徐徐前进。
崔玥看着对面‘你挤我我挤你,你别挤我我偏挤你,你看不出来我是故意挤你吗’的三人,转头无奈一笑。
江淮见崔玥憋笑,回头怒意飞升的盯着宁容左,道:“殿下,您和恒王殿下还有一段距离,能不能往旁边挪一挪?”
宁容左微微仰头,清俊的脸上不掩笑意:“就不。”
江淮气的挑眉:“为什么?”
宁容左认真的想了想,在恒王‘祈盼’的目光中,云淡风轻道:“脚臭。”
一阵死寂过后,响起了江淮和崔玥丝毫不顾及的笑声。
恒王则满脸通红,憋了好半天才指着宁容左的鼻子说道:“你属狗的吗!我还穿着鞋呢!”
宁容左也不看他,只是轻轻阖了眼睛,睫毛卷长的令人羡慕,他淡淡道:“这叫酒香不怕巷子深,脚臭不怕靴子厚。”
又是一阵死寂。
然后是比过年还热闹的笑声。
在其余三人肆无忌惮的嘲笑中,恒王纵使脸皮再厚,也有些绷不住了,唤住赶车的马夫就要下车,宁容左连忙拦住他,笑道:“二哥去哪儿?”
恒王冷哼一声,把那双厚实的黑靴往上抬了抬:“本王脚臭,怕熏到你们。”
江淮侧靠在角落,搓着自己空无一物拇指,道:“殿下不过开了玩笑,您若当真,岂不小气?”
恒王深吸了口气,又把抬起的屁股给落了下去。
宁容左淡然一笑,回头看了一眼江淮,视线从她平和的眉眼迁徙到她那只净白直长的左手上,眉间的笑却一下子收了回去。
她怎么没戴那枚鸽血扳指?
江淮见他敛了笑,蓦地反应过来,不自然的把左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头也别到一边,尽量躲着他满含质问的目光。
素日遮掩的好,偏今日叫他看见了。
宁容左的脸色有些淡漠,盯了她片刻,转过头去。
再无人说话。
晃晃悠悠又不知道行了多久,路滑慢行,众人也是一觉一觉的眯着,唯有崔玥一人捧着医书,不知疲惫的从头看到现在。
对面抱胸困顿的恒王皱皱眉:“崔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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