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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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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抱胸困顿的恒王皱皱眉:“崔太医,你眼睛不花吗?”
崔玥连头都没抬,翻了书页,道:“回殿下的话,不花。”
恒王撇嘴:“怎么你们看都不花,唯独我花。”
宁容左瞄了他一眼,话里意有所指:“二哥,你若是少看些图画书,眼睛兴许就不花了。”说着,坏笑了笑。
恒王用手肘怼了他一下,道:“你笑什么,那秘戏图还不是你给我的,居然有脸笑我。”
宁容左微微脖酸,往左边歪了歪,道:“不是你求我给你的吗?”
恒王一下被噎住,脸色由青变白,又由白变红,气的咬牙,索性闭眼不再去理他。
他娘的,这趟门出的真是憋屈。
可他是谁,他是恒王啊,阖宫公认最闲不住的人,坊间传言,说他即便在先帝的大丧礼上,也能勾搭上别人男伴跑到墙根撒尿和泥玩儿。
虽然真假不可辨,但足以证明他这‘邻居大婶儿’般的活络性子。
果然,才不到一刻钟,他又直起身子,把轻睡着的所有人都叫了起来,还吵人的拍着巴掌,道:“都起来起来。”
江淮睡眼惺忪,道:“怎么了?到了吗?”
恒王摆手:“还得再等一会儿。”
江淮怒目,又合上眼皮。
恒王掠过宁容左,伸臂去推她,一个劲儿的说道:“别睡别睡。”
宁容左抬眼,目光落在身前的那只胳膊上,一个蹙眉,不快的推开:“正睡着呢,别闹了。”
听到‘别闹了’三个字,江淮的脸色略微有些沉。
恒王眉梢一挑,不就是碰了下江淮吗,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他瘪了瘪嘴,见对面的崔玥缓缓抬头,连忙道:“咱们这样胡乱睡,醒了是要脑子疼的,不如找点事干吧。”
宁容走闻言,微呼了口气:“二哥,你到底要折腾什么啊?”
“怎么叫折腾?这叫在有限的生命力制造无尽的乐趣!”
其余三人一脸‘你在说什么’的看着他。
恒王见势,轻咳了一声,撂了话:“就说玩不玩吧。”
江淮‘啧’了一声,道:“说,玩什么?”
恒王见终于有人回应了,忙道:“武的玩不了,咱就玩文的,去年中秋宴上旭王弄的那个不就挺好吗?咱们就玩那个。”
宁容左想起那日的‘有爱’互动,瞥了一眼江淮,又回头对恒王道:“没有酒。”
“还没有筷子和杯子呢!”恒王道,“咱们不按他那个玩,这样。”说着,从脖颈上取下一个玉佩来,一面光滑,一面刻着腾龙的图案,他道,“就扔这个,然后猜,猜对了,说一句以‘花’打头的诗,猜错了,弹脑崩儿。”
一说到弹脑崩儿,江淮目光一亮,顿时蠢蠢欲动起来。
崔玥斜睨着她:“不行,江淮自幼修炼断骨大法,手劲儿骇人的很,弹脑崩儿我们岂不知亏。”
江淮挑眉,笑着没说话。
恒王想着小时候被她钳住的那次,觉得手腕隐隐痛了起来,想着,道:“那好,那就改成打手腕,行吧。”
宁容左早就不听下去了,道:“快点吧,二哥你什么时候那么墨迹了。”
恒王脸色一黑,指着他:“那就你先开始,输了,崔太医打。”
宁容左点头,见恒王把那枚玉佩抛掷空中,又拍在双掌间,想都没想:“腾龙纹。”
打开,猜对了。
恒王没想到他一次就能中,遂道:“说一句‘花’打头的诗句来。”
“花开时节动京城。”
崔玥终于来了兴致,道:“到了我了吧。”
恒王点头,抛玉佩,结果又被猜中了。
他看着江淮那嘲笑的目光,气呼呼道:“不行,改规矩。”
“怎么改?”
“崔太医要说诗句,但得是接着老四说的那句的最后一个字,城。”
崔玥当然是来者不拒,想都没想就道:“城里夕阳城外雪。”
江淮挑眉:“到我了。”
恒王再来,可算是逮到了一个猜错的。
江淮悲催的蹙了蹙眉,自己还真是衰死了,怎奈规矩已定是改不了,只好认命的撸起右袖子,把雪白晶润的藕臂伸到宁容左眼前,道:“殿下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啊。”
宁容左黝黑的眸子浮了一层淡淡的白雾,情绪十分不明晰,左手轻握住她的手腕往前拽了拽,直把她的身子都拽的坐正了,右手才悄然而上。
而车厢内的其余两人,就这样看着宁容左的右手两指在江淮那白皙的手肘上,摸过来,摸过去,摸过来,摸过去……
恒王心道这小子发春吗?
气不过,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怒道:“你能不能打了!”
宁容左吃痛,回头蔑了他一眼,右手两指抬起,对着江淮那血管隐透的白皙手腕,利落打下!
‘啪!——’
江淮身子下意识的一抖,痛的‘嘶’了好几声,再睁眼,被打的位置浮出一抹红印,细看看,好像还有些青紫。
她抬头看着宁容左那戏谑的眸光,暗咬了咬牙,抽了抽手。
没抽动。
再抽抽。
“到你了,干什么呢!”
终于在第三次的时候,宁容左被恒王一个巴掌拍在后脑,松开了手。
江淮捂着手腕,眼神幽怨的看着那枚玉佩在恒王的掌心翻落,心里不停的念叨着一定要错,一定要错。
结果猜对了。
“崔太医说的是……”宁容左笑道,“雪吧。”
崔玥点点头。
宁容左先是垂眸,旋即侧眼瞟着江淮,斜勾一笑:“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
江淮一愣,耳根悄红,抿唇侧头。
恒王听这话,心头一怒,又给了他一下:“啥玩意!不是我说老四你能不能行!”
宁容左说完这些,懒散的往后靠了靠,心情甚好的说道:“可能是被二哥你的脚给熏得有些不清醒了。”
恒王一旁抓狂。
江淮却因着摘扳指被打而心虚的瞄了瞄。
宁容左瞄回去,刚好对上她未及收回的目光,停了停,又转过头去。
江淮深吸一口气,眼皮轻合,掩住眸中的复杂,一丝冷风从小窗处伸进来,缭绕在耳畔。
第183章 尴尬
四人进了宫后,崔玥回了太医署,恒王称在太后面前总是要拘束,便怂恿着宁容左和江淮一起去御景殿,可巧书桐姑姑从内务司回来,见到他们,就都拉走了。
直到御景殿半掩的大门前。
“御侍大人,这许久不见,你怎么瘦的这么厉害啊?”书桐本就是明知故问,心里本知道她去经历了些什么,疼惜的紧,“你瞧这小脸儿,都瘦出窝儿了。”
江淮轻摇头:“姑姑也太夸张了,我哪有瘦的那么邪乎。”
“没有吗?”一旁的宁容左丝毫不客气的掐在她的脸上,两指捏着那团嫩肉搓了搓,“我看也没有。”
江淮蹙眉,伸手打开他。
宁容左捻了捻手指,眼中一闪促狭笑意。
书桐见这两人如此,恍然想起一事来,忙道:“殿下,今日太后只叫御侍大人一人进去,您若……”
“书桐。”门内,传来太后沉稳的声音,“叫他们两个都进来。”
书桐先是一愣,随即忙道:“是。”回头,颇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才道,“那咱们就……就都进去吧。”
江淮也有些迷糊,却见宁容左大步阔然的走了进去,她连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正殿,见太后已经吩咐人放好了桌子,看样子是要摆膳,便跪地道:“容左给皇祖母请安。”
“微臣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拢了一下身上的狐氅,微抬眼:“好了,都起来吧,过来坐。”说着,冲右面轻唤了一句,“老三,你也别忙活了,一起过来坐。”
这一声老三喊出去,宁容左脸上的笑容瞬间敛起,果然,那从后殿兴高采烈的快步而来的男子,正是三皇子——端王。
他半挽着袖子,白净的掌心上盛着两盘江淮最爱吃的麻婆豆腐和牛乳糕,见到宁容左也在,端王明显也是一愣。
对视间,宁容左眸间的光色暗暗隐去。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太后,那人却如磐石般端稳,挥了下手:“都看什么,还不来坐。”
江淮这才知道,为什么都到殿门口了,书桐却想将宁容左拦在殿外,这分明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只是事已至此,他们三人谁也不能发作,都各自老老实实的坐下,太后也由书桐扶着下了软榻,坐在上位,拉过江淮缩在袖子里的冰凉刺骨的手,轻轻的攥在掌心,道:“怎么手这样凉?书桐,去拿一个汤婆子来。”
江淮连忙道:“不必劳烦书桐姑姑,我缓一会儿就好了。”
太后低低头,瞧见她手腕上的那道将将愈合的极深的伤口,蹙眉道:“你瞧瞧,这么深的伤口肯定是要留疤的,女孩子身上有疤会很难看的。”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温一笑,“不过无妨。”
随即转头,拉过端王也有些局促的手,往起一凑,笑道:“到时候你们两个成亲的时候,哀家会给君幸置备一套最好的金首饰,用那种宽镯子把这个伤给遮上,风风光光的出嫁。”
江淮手指一动,却发现放在自己手背上的端王的那只手,要比她更紧张,更冰些,而且一动也不敢动。
对面,宁容左的脸色始终淡漠,语气,却拿捏的十分轻松:“皇祖母,御侍大人和三哥的婚事,父皇不还是没确定的吗?”
太后也不看他,仍是笑眯眯的看着其余尴尬的两人,自顾自的笑道:“迟早的事,迟早的事,你们两个都不小了,皇帝自然上心。”
宁容左动了动下巴,道:“皇祖母,我都饿了,您快点动筷吧。”
太后这才松开了那两人被强行凑在一起的手,执起那双象牙筷子,夹了一颗鹌鹑蛋给江淮,却不小心筷尖儿滑,弄掉了。
“瞧哀家这笨手笨脚的。”太后笑着,私底下怼了一下端王,“老三,你手灵活,快给君幸夹菜。”
端王喜的合不拢嘴,连连点头,给江淮加了两颗,又夹了一块牛乳糕给她,小心翼翼道:“君幸,我知道你喜欢吃牛乳糕,特地和御膳房的师傅学的,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江淮也拿起筷子,淡笑道:“多谢三殿下。”说着,夹起来吃了,说实话,要比御膳房和江昭良做的都好吃,她眼中含笑,“真好吃。”
宁容左夹了块豆腐进嘴里,目光放得极远。
一旁的书桐看着,手指紧绞,略有不安。
她也不明白太后这是在做什么,明知道宁容左也喜欢江淮,却故意叫他一同进来,而且,自打进来后,从言语到动作无时不刻不在扎他的眼,刺他的心,叫他难堪。
视线内闯入一双筷子,上夹一块牛乳糕,是端王,他笑道:“老四,你也吃。”
宁容左望着他,见他那双眸子里流露出在自己面前从未有过的骄傲,淡淡的应了一声,将那块牛乳糕放嘴里吃了。
随后,又仰头饮了杯茶。
太后不着痕迹的瞄了他一眼,旋即又道:“老四,你也老大不小了,都二十二了,是该和你三哥一样,娶一门亲事了。”
江淮微斜眼,却见宁容左头也不抬,轻轻道:“大哥和二哥不也没娶亲呢吗?我……不着急。”
太后略微不快道:“哀家疼你,自然事事都先想着你了。”
宁容左抬起头,眸光淡然:“是吗?”
太后眼底一掠笑意,转瞬而逝:“自然,而且我看礼部那个骆侍郎家的次女,叫骆择善的就很不错,去年赏花宴的时候,哀家也见过,人长得水灵,礼仪也都周全,身份也合适……”
宁容左打断她的话,道:“骆小姐确实哪哪儿都好,但皇祖母还是快别玩笑了,休叫孙儿辜负了人家。”
“怎么能叫辜负呢?”太后道,“他骆家能和皇家攀上亲家,是他的福气,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宁容左放下筷子,仰靠在椅背上,视线从太后的脸上游弋到江淮躲避着的眉眼间,道:“我不急。”
太后叹了叹:“罢了,你若是不喜欢……还是先吃饭吧。”
宁容左极轻的应了一声,江淮瞄着他,面色也有些紧绷,心口难受的厉害。
一顿饭下来,送走了这三个孩子,书桐叫那些撤菜的宫女先下去,独自和太后道:“太后,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您没瞧见,您一说起御侍大人和三殿下的亲事,那四殿下的脸色都不对劲儿了,孩子面上不说,回去心里肯定是要难受的啊。”
说着,犹疑片刻,接上句道:“再者说了,御侍大人若是真的嫁人了,就得退仕,那从前的一切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太后缓缓的呷了口茶,望着那白袅的水气,淡淡道:“容左是个要强的孩子。”
书桐闻言,猛一个恍然:“太后……您不会是在对四殿下用激将法吧?”
太后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他想要,就自己去争。”
书桐为难道:“那您这不是……叫他们兄弟二人……”
太后起身,拖着席地的裙摆,一步步的向内殿走去,苍老的声音徐徐传出,道:“既生于皇家,就都是薄命人,再者,现在能让皇帝改变主意的,就只有老四了。”
第184章 僵持
出了御景殿,江淮正准备回自己的上御司一趟,或者去灼华宫看一眼江昭良,可脚步还未踏出,手腕却被人攥住了。
细密的疼痛从伤口处开始顺着肌肤蜿蜒,牵扯的整条胳膊都有些颤抖,她蹙着眉回头,对上宁容左那极冷的视线:“殿下?”
听到这一声,端王也回过头,快步过来攥住宁容左的手臂:“老四,还不快松手,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宁容左视他为无物,仍旧对一脸为难的江淮用强,看样子是有私话要谈。
“老四!”端王忍不住大喝。
宁容左侧过头看他,眸底浮出来一丝寒意,整个人浑然凛冽,端王心头一颤,竟没像从前一样认输,而是硬撑着气势:“还不快松手!”
江淮这一刻,倒是对端王刮目相看起来,宁容左此刻的眼神连她都有些受不住,难得端王还能强装镇定,罢了,她趁着两人对峙间,脱开手:“二位殿下,下官还要去灼华宫探望贤妃娘娘,就先告辞了。”
“盲儿。”宁容左嗓音压低,唤了一声。
江淮那双鱼纹黑靴踏地有力,听到他的声音却后连一丝迟疑都没有,匆促离开了。
望着那个颀长的背影,他眸间的光暗暗隐去,已有小片怒火燃烧在眼眶。
端王眉间生疑:“你叫她什么?”
宁容左将视线拽回来,投在端王的脸上,唇瓣轻碰:“要你管。”
端王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深吸一口气,宁容左疲惫的半合眼皮,袖内,那双拳头缓缓松开,有些无力。
转身,一步步的向自己的千秋阁走去。
路上不知何时,一抹凉凉的讽刺爬上唇角,他笑的是那样自嘲,真是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这个素来最瞧不起,无能昏懦百无长处的三哥,生出一丝丝的嫉妒之意。
况且,不是一丝丝。
而是嫉妒的要发狂。
终于,到了千秋阁的院门前,他颇为失意的抬起头,却发现院门口站着一个人,如画般的眉目,苍松般的身姿,眸间一掀轻微波澜,宁容左缓步上前,搂住她,低低道:“盲儿。”
江淮也不动作,道:“怎么办?”
宁容左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可一时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松开双臂,用温热的手捂住她被风吹得冰凉的耳朵,淡淡道:“千万别嫁给我三哥。”
江淮垂眸:“我知道。”
宁容左松开手,两人目光相对,交锋间,那其中蕴含的复杂之情,自是不必言说,而且,又都是聪明人。
赐婚有多严重,各自心里有数。
低了低头,宁容左微蹙眉,拽着她往院里走:“方才吃饭的时候,我见你也没吃多少,现在怕是饿着肚子呢,我叫修仁备饭。”
江淮挣开他的手,不安的往后退了两步,一双碧澄的眸子闪过一丝无法言喻的失望,遂道:“我……我不饿,我先回去了。”
说着转身,腰间的腰链儿甩起来,打的后背生疼。
“盲儿。”宁容左再次叫住她,气氛沉闷了好半天,才莫名其妙的说道,“路上小心。”
江淮没有回答,抬步离开。
回宫的马车上,她闭着眼睛,可内心却十分沉乱,车外的欢声笑语透过帘子钻入耳朵,她缓缓的直起身子,掀开帘子,看着大街上互相追逐打闹的孩子,蓦地生出一抹酸楚之意,呢喃道:“好想回大燕看看啊。”
“大人,前面就是珍宝斋了。”马夫按照江淮来时的交代,提醒道。
江淮这才想起来回去还要给苏绾买绿松石,便道:“停车。”
“吁――”
下了车,江淮叫那车夫收了凳子,先行回府,自己独自走进了那间干净且古朴气韵极浓的珍宝斋,她一推门,头上传来一阵清脆细微的铃铛声响,微抬头,原是应门用的。
听到这铃铛声响起,内室有一位颇为年迈的长者走了出来,睡眼惺忪的轻声相问:“姑娘?想买点儿什么?”
江淮走去柜台,打量着那红丝绸上面搁置的一排排的琳琅玉石,问道:“老板,您这里有绿松石吗?就是那种纯天然,还不曾加工的原料?”
老板面色有些为难:“哎呦,姑娘来的真是不巧,最后一对在今早被人给买走了。”
“买走了?那下一批货什么时候能到?”
“这可不好说,最快也得下个月了。”
江淮也有些遗憾,悄声道:“那叨扰您了。”
回身,门口响起一阵铃铛声,然后,是一道熟悉的问候:“盲儿?”
江淮闻声抬头,看着那一袭金白纹冬袍,面容清俊,气度绰约的潇洒男子,面色一缓,眸光一亮,道:“慕容清?”
慕容清也一脸意外,他是打算回来在长安过上元节的,路过这里,想再多买一些玉石作为礼物,却不料到遇见了这几个月朝思夜想的人。
老板一见到慕容清,笑道:“姑娘,您要的绿松石,就是被这位公子买走了。”
江淮抬头看他,慕容清也举了举袖子,问道:“你来买这个?”
江淮摊摊手,挑眉道:“可惜来晚一步。”
慕容清淡然一笑,走过去捉住她的手,把那对晶润华泽的绿松石放在她的掌心上,道:“那……这就归你了。”
江淮一愣:“给我了?”
慕容清一咽口水,略有犹豫的笑了笑:“本来也是给你买的,打算临走那天叫府里人送去给你的。”
江淮扬起的眉梢又缓缓放下,低声问道:“你还要走吗?”
慕容清还是过意不去那晚的事,点了点头。
江淮也不好再说什么,抿了抿唇,想要抽回去,可慕容清正发着呆,没能及时松开,这一拉,不小心露出了手腕上的伤口。
慕容清眼底一惊,想要开口相问,却在触及到江淮眼底的躲避时,又把话给咽了回去,既然她不想说,那还是不要问了,指不定,这伤疤还是那晚留下的呢。
气氛有些僵硬,慕容清也不想多留,只道了一句保重,便推门出去了。
江淮原地站了一会儿,猛的推开门追了出去,她叫住慕容清的身型,微有些气喘:“你等一下。”
慕容清转过身子,略有轻愁在眉间:“怎么了?”
江淮停了停,反捉住他的手,将其中一颗绿松石递给他,微扬小脸,淡淡道:“那夜的事,与你无关,我从未放在心上。”
慕容清的手一抖,缓缓攥住那颗绿松石,抬眼,唯有泪意,轻笑着点了下头。
江淮也笑了笑,心道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掉水晶珠。
慕容清察觉到她的嘲笑,不快的再次转身,江淮连忙随在他身后。
两人边走边打闹,亦如幼时。
身侧,一群举着冰糖葫芦的孩童蹦蹦跳跳的走过,嘴里清脆的唱着坊间的童谣。
“山下有湖湖有湾,山上有山郎未还,记得解侬金络索,系郎腰下玉连环,郎别心绪乱如麻,孤山山角有梅花,折得梅花赠郎别,梅子熟时郎到家。”
第185章 威胁
深夜,案桌上的计时水漏滴答不绝,一声声回响在寂静的浴堂殿。
皇帝今夜未曾招寝,放下手里的折子,吩咐秦戚息掉两台烛火准备睡了。
“皇上。”秦戚却小心的走了过来,低低道,“明王殿下求见。”
皇帝将要躺下的身型再次直起,眸间一闪疑虑:“老四?他来做什……”说到一半,他已然明了,挥了挥手,“叫他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秦戚应了一声,步态灵巧的出去了。
须臾半个时辰后,那水滴的声音依旧缭绕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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