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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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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君看着那墙上站着的黑衣人,不安道:“君幸,那有个人。”
江淮扫了一眼:“哪儿?”
“墙……墙上。”花君小心道,“还带了个面具。”
江淮目光顺过去,恍然的哦了一声,松泛了身子:“是百里,他前两天刚从大燕赶回来。”
花君疑惑道:“百里?你认识?”
“六道阁的人,我师兄派来保护我的。”江淮道。
花君松开江淮的手臂,走到墙根底下瞧了瞧他,好奇道:“百……百里?你站在那里看什么呢?”
百里像是个冰坨一样,不言不动。
“百里?百里?”
花君又喊了两声,忽然听到院墙里有细小的琴声透出来。
她住了嘴,拉着还在原地无语的江淮一起走过去,耳朵贴着那外墙,听着那砖缝里传出的悠扬琴声,道:“君幸,你听,有人在里面弹琴。”搓了搓手,利落道,“本郡主也要看。”
说完,蹬腿就要上。
当然,她细胳膊细腿根本没力气。
她有些气急败坏,回头道:“君幸,帮我。”
江淮没这兴趣,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百里。”
话音刚落,花君只觉得腰间被一只手臂环住,还未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随即稳稳的落在那高墙之上,用时居然不到一秒。
她惊魂未定,转头看着一旁的百里。
那人还是方才的样子,好像把自己弄上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过上了高墙,琴声也更清晰了些,但风也比方才大了。
怕站不稳,花君紧攥着百里的衣袖,拢了一下耳旁的鬓发,举目环视。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侍郎府北院的外墙,对面是个厢房,看样子是主家所居,不知道是哪个小姐,但门不对着他们,这两人也只能透过那张白白的窗纸,依稀辨出屋内那个纤长的人影来。
不过这不要紧,要紧的是那琴声。
花君自小长到大,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
婉转连绵,如鸣佩环,绕耳三日,犹不消散。
夜空下,一卷琴音织就的图画缓缓摊开,美景如临眼前,让人如痴如醉。
“是长阙琴。”百里难得的说了句话。
花君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这长阙琴是中原神器之一,与清风拂过,连响三天不肯绝的藏仙铃齐名。
相传,这长阙琴的琴身是用一条巨鳄的鳞甲所制,琴弦则为十二条古龙的龙筋制成,刀割不断,火烧不化,着手轻弹,发出的声音柔若天籁,世间无人能拒。
她揉了揉被风吹得有些僵的脸颊,可叹道:“不知道是何人弹奏此琴,可惜可惜……”
话音未落,百里手掌一翻,一颗石子‘嗖’的破空而出。
快过利箭!
眨眼间,正正好好的击在了那窗户的栓扣上。
‘咔嚓’一声轻响。
那两本就关的不严的窗扇,缓缓打开。
……
花君放慢了呼吸,只觉得天地万物在这一瞬间,悄然失色。
就连百里,也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
……
那屋子里只有一位白衣女子。
稀薄的月色顺着敞开的窗子渗进去,相称朦胧,恍若仙境,此女子则是世外仙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广寒宫的那位临凡了。
她端坐在那张古棕色的长阙琴前,净手细抚弦,宽大的薄袖流席在地,随着微风,伴着乐曲,轻自飘动。
花君看呆了,她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个女子。
国色天香,庸俗。
沉鱼落雁,不止。
她的气质太过出尘不俗,以至于不能用凡间的任何词汇去比拟。
那张仙容,怕是当今圣手齐蒙山也不能描绘分毫。
出手,即是玷污。
……
“白璧无瑕,骆家大小姐,骆完璧,果然不负盛名。”花君凝神,口中呢喃着,“那个蓬莱居配她,当真是值得。”
百里眸光深邃,声音冷淡道:“蓬莱居?便是把这天下捧与她手,也值得。”说完,只觉得胸腔内的那颗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一股强烈的情感倾泻而出,如银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花君转头看他,恍惚间忘了自己还站在墙上,一个侧身:“君幸,我看到仙女……”
话没说完,整个人倒下去了。
还发出了一声尖叫。
而最关键的是,她的手在胡乱划拉的时候,不小心扯到百里颈后那根黑色的带子,只听‘嗖’的一声,那带子系着的结扣被扯开,百里从未卸下的半张银质面具,随着花君,一齐坠落下去。
当他的全容显出之时,长空上的那轮弯月一瞬黯然失色。
但百里,不为所动。
他仍是紧盯着骆完璧,眼睛一下不眨。
屋内的琴声在花君的尖叫声响起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骆完璧收回手,拢了一下散落在鬓边的青丝,起身走到窗边,抓住那半开的窗扇想要合上,微一抬头,瞧见了高墙上站着的那个人。
她清澈的眸光在触及到百里的面容时,有两秒的呆愣,但并未对他站在自家高墙上,偷窥自己闺房的行为产生任何的抗拒,反而莞尔轻笑一下,礼貌的行了个淡淡的膝礼,这才合窗。
墙根下,江淮放下接住的花君,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脚边。
花君还有些惊魂未定,低头瞧了一眼:“我把百里的面具给拽掉了。”说完,俯身捡了起来。
墙上的百里呼啸而下,稳稳落地,伸手道:“面具。”
花君被折腾的气喘吁吁,抬头,刹那间怔住。
百里十分冷漠,直接夺过面具戴在脸上,凌身绕过墙边离开了。
到此,花君真的是彻底词穷了。
她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洗劫一空。
……
百里的那张脸,堪称完美。
他五官上的每一条棱角,都是那么的浑然天成,仿佛是经天神之手精心描绘出来绝世极品,微一抬眼,两颗眸子映出的光泽直接夺去了头上那轮明月的风头,随意转动,神情流转间倾泻出的星辉让人无法与其直视。
百年江山,万千俗事淘尽,便是名字于更迭中损毁,唯一不能随着历史消弭的,怕是只有百里这张惊为天人的容貌了。
呼吸。
在此一刻静止。
当他站在你面前时。
你会觉得。
是画中仙人走出。
精致的简直不像是真的。
只是那眉眼透出来,唯有孤冷。
……
花君今夜算是开了眼界了,她看到了最精景的蓬莱居,最漂亮的女人,还有最漂亮的男人,恍然间感慨,真是不虚此行。
直到江淮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反应过来,狠狠的咽了下口水,干巴巴的说道:“君幸,你见到百里的全容吗?”
“没注意。”江淮道,“你看见了?”
花君完全是无意识点头,呆愣的望着百里离开的方向:“君幸,他长得比黎泾阳那个小白脸,还好看。”
江淮早就听说百里是他们阴阳卫七兄弟里最拿得出手的,但没想到,在花君眼里,百里把‘京城第一公子’黎泾阳都给比下去了。
只是她没看到,自然也不在意:“能好看到哪儿去。”
花君转身抓住他,压抑不住兴奋:“真的,百里长得……太好看了!”
她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到了嘴边,就只能蹦出‘好看’二字。
“还有还有!”花君没放过她,拽着她一边走一边道,“若是没猜错的话,刚才屋内女子肯定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骆家大小姐骆完璧,她……她……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江淮微挑眉,和她一起上了马车,道:“能有你好看?”
花君显然是很受用这句话,满足的拍了拍江淮的肩膀:“没想到,在这方面,你倒是很向着我嘛。”
江淮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说实话,花君是她迄今为止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但在中原美人之列,她却一直屈居于榜眼,永远登不上状元之位。
而口口相传的第一美人,便是骆完璧。
也就是说,花君是世间最后的绝色。
那骆完璧,便是世间寻不到的绝色。
人间。
天上。
……
只是可惜,没看到百里的全容。
江淮想着,又睁开了眼睛,轻掀了一下旁边的小窗帘子,视线淡淡扫过,刚准备放下,却在不远处的一个巷口瞟见了一个身影。
刚想细看,转身却又不见了。
她并未放在心上,放下小窗帘儿,道:“走吧。”
第249章 轻辞
小巷内,江淮临走时捕捉到的那个身影,正蹲在那里。
女孩抱着双腿蜷缩在墙边,清冷的月光洒下来,压在身上几乎要把她压垮,伸手捂了捂脸颊,她低低道:“好冷。”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道脚步声忽的由远而近。
兴许是这个气氛格外的让人警惕,女孩一下子被那声音惊醒,还不等抬头,一道阴影便随着那人拢了过来,将她罩在其中,犹如无形的囚笼。
女孩怯生的抬头,瞧着那来人。
细微的眉,狭长的眼,一对眸子此刻看上去,竟映出一丝暗红色来,她轻轻抬颚,每一个动作不论幅度大小,都极尽妩媚,那酥到骨子里的气质漫出,天下间无人能抵御分毫,似笑非笑的唤了一声,音若流酒,过耳难忘。
是几个时辰前去认亲的无恙。
她脱了那一身白色的粗制衣服,换了件坊间现下最时兴的红色裙装,而且妆发都很精致用心,看来,在侍郎府的待遇暂时还算不错。
她微微敛眸,冷淡道:“这夜天都深了,你怎么在这里等我?”
女孩扶着冰冷的墙壁站起身,因着双腿僵麻,不由得趔趄了一下,抬头,被阴影挡住的脸,终究是露了出来。
细微的眉,狭长的眼……两人的容貌,竟然分毫不差。
只是比起无恙,这个女孩少了一分天生的媚态在骨子里,也更加拘谨了些。
女孩犹豫片刻,才道:“姐……他们认下你了吗?”
面前的人悄然一笑,醉入骨髓。
这个笑容如果江淮在场,一定会认出来。
万仙楼,轻辞。
她便是随意的抬个手,也能风情万种。
轻拢了拢那个女孩头发,轻辞淡然道:“他们认下我了,无恙。”
……
无恙眼中一喜,登时松了口气,欣喜道:“那他们同意让娘进骆家祠堂了吗?”
说到这个,轻辞的笑容瞬间消失,像是一朵带刺的野玫瑰:“还没,我刚在府里落脚,没来得及提这件事情,不过有那个姓唐的女人拦着,怕是也不容易。”
说着,她拉着无恙往边上凑了凑,确保没人看见后,三两下脱下自己的衣服塞进她怀里,道:“快,咱俩赶紧换衣服。”
无恙愣了愣:“姐?”
轻辞又伸手把她的衣服脱下来,利落道:“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你得替我。”
无恙一下子慌了,连忙道:“姐,我不行,我害怕。”
“什么不行!”轻辞凶光乍现,恶狠狠道,“我告诉你,当初被江淮救下的是你,现在去认亲的也是你!”
无恙害怕的直掉眼泪,摇头道:“我没有,是你用我的名字……”
轻辞一下捂住她的嘴,厉声道:“小心被人听见。”说完,又松开了手。
无恙不敢违背轻辞的意思,却又害怕进骆府,两难之下哽咽不已。
轻辞到底是心疼这个双胞妹妹,把她拽进怀里粗鲁的安慰道:“行了,别哭了,这一个月你只装病就好,什么都不用做,等我回来再跟你换。”
无恙委屈的点了下头,抽泣道:“我知道了。”
轻辞微叹了口气,蹙眉安抚道:“无恙,听姐姐的话,总有一天,我会让娘列入骆家祠堂的,娘心心念念了一辈子,到底没盼来个名分,如今就这样走了,不能便宜了他们骆家。”
“我知道了。”无恙哀哀道:“姐,那这一个月你要去哪儿啊?”
轻辞垂眸,把自己手腕上的那个镯子摘下来给她戴上,淡淡道:“承欢楼也就罢了,不过是个花楼,消息来得慢,倒是这万仙楼还得兑回来。”
无恙不安道:“都兑出去了,怎么再重新兑回来啊?”
轻辞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道:“姐姐自有办法。”说着,轻推了她一下,指了下侍郎府后门的位置,“有个叫碧和的丫头在那里等着呢,你直接进去就行。”
“你出来的时候怎么说的?”无恙略微担忧的问道。
轻辞眨了下眼,答道:“我只说偷摸出来把母亲的遗物带回去,碧和是个愣头青,都已经被我摆弄明白了,待会儿有什么不明白的,给她使银子就行。”
无恙点头,一步三回头的按照她指的路走,等出了巷口,再回头,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仿佛刚才只是出现了个魅灵一般。
“四小姐,快点儿吧。”
侍郎府后门处,一个长相憨厚的女孩正对着她挥手,无恙知道这肯定就是轻辞口中的碧和了,便点了下头,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进去。
碧和见无恙出去一趟,回来有些不对劲儿,便问道:“四小姐,您没事吧?你娘的遗物都取回来了吗?”
无恙也没抬头,只是捋了捋衣服,小声说道:“没……好像是记错地方了,我累了,咱们回屋吧。”说着,抬脚往左边走。
碧和连忙拉住她,道:“小姐,是这边。”
无恙心一悬,忙道:“哦,我记错了。”
碧和也没怀疑,毕竟这么大的府邸,无恙又是第一天来。
她领着无恙一直到了小姐们居住的北院,刚进院门就碰上了一人,骆择善。
那人正为着家里面突然出现一个四小姐而心烦,睡不着便出来看看,可巧,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说来也恨,身为骆家独一无二的嫡女,虽然身份独高,但这容貌却是排到了下等。
骆完璧不说,这个大姐比不起,那是中原公认的天仙。
骆宛白,气质太好,怎么学都学不来。
骆宛竹,旁的不说,身为掌外女官,便是姐妹们中最的脸的。
骆言灵,虽然性子孤拐的很,但一张脸实在灵巧。
至于那对必恭必敬,底层庶女,比她们漂亮又有什么用。
本就够堵心的,现在又凭空出来了一个骆无恙,那张脸蛋漂亮的都不像真的,骆择善看着,嫉妒由内而生,恨不得直接上手抓花她。
……
碧和连忙行礼道:“奴婢见过二小姐。”
无恙到底是轻辞的双胞妹妹,虽然没有姐姐那么精,但也是个会看眼色的,见碧和叫她二小姐,便乖巧道:“二姐好。”
骆择善冷哼一声,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厌弃,走过去绕她一圈,语调奇怪:“都这么晚了,四妹这是去哪儿啊?”
碧和果然是个愣头青,眼见着气氛不对还敢接茬:“回二小姐的话,四小姐刚才……”
“我没问你!”骆择善厉声喝道。
碧和肩膀一缩,忙往后靠了靠。
无恙微咽了下口水,不知道在看哪儿:“我刚才去外面……取我娘的遗物了。”
骆择善扬了扬下巴:“什么遗物?”
无恙还是那句话:“没,是我记错了。”
骆择善斜睨着她,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挑了下眉:“既如此,四妹就快去休息吧,这夜深更露重的,再冻坏了身子。”
无恙微呼了口气,随着碧和飞快进了自己的屋子。
骆择善伫立在原地,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道:“杜微汀?骆家四小姐?等我活剥了你。”
话音刚落,墙头那只猫头鹰忽然一拍翅膀,扑啦啦的飞走了。
第250章 温情
翌日清晨,皇帝昭告天下,加封恒王一条龙带子,升四带亲王,并允许其离宫开府,以备迎娶穆玟事宜。
新的恒王府建在了与南塘街隔着两条街的玉河街,为了赶进度,皇帝便下令,让人在荒废多年的豫国公府的原址上重新修缮一番,直接拿来住,如何都不失体面。
当初豫国公身染鼠疫一病而逝之后,皇帝感念其功高,便让江彦破例承袭了他的爵位,获封三品晋国候,一家人也就搬到了新的侯府,算上去,也有七年了。
这本来没什么,江淮也没大放在心上,毕竟她是七年前才从大燕的六道阁回来的,从没在豫国公府住过一天,感情积累不深,倒是慕容葏听到这个消息后,疲惫的叹了口气。
江淮接过绿真上的茶递给她,关切道:“母亲怎么了?”
慕容葏推拒了,摆弄着左手腕上的那枚浅绿色的翡翠镯子,笑着问道:“君幸,你瞧这镯子好看吗?”
江淮一直想说,这镯子成色不好,金边镶的也十分廉价,根本配不上她豫国公遗孀的身份,这次正好她问,也就一股脑的说出来了。
慕容葏听她这一顿牢骚,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不懂,这是你父亲送我的定情之物,所以我才这么珍惜的。”
苏绾在一旁捧着下巴,大眼睛眨了眨:“母亲,父亲当时是什么身份?”
江淮接茬道:“嫂嫂不知,父亲当时虽没有获封爵位,但也是名震一时的镇远将军。”说着,回头稀奇道,“说来也是,既是拿来定情的,父亲也不至于拿这么一个劣质的东西来糊弄你啊,寒酸死了。”
慕容葏平淡一笑,眸光都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你不知道,三十年前,咱们大汤和大燕还没签订景江契约呢,打得厉害,隔三差五就会交战,你父亲那个时候一走就是一年多。”
说着,拍了拍江淮的手,继续道:“那次,他说好了回来就会娶我,可是第二天又要上前线,我心里急,他这一走又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回来,干脆,我就着人送了一张白帕子给他。”
苏绾凑了过来,坐在江淮旁边,不解道:“母亲?为什么要送白帕子啊?”
江淮解释道:“这是我们大汤前朝的一道名折,恋人之间以白帕相赠,就是说分手的意思。”她挑了下眉,“只是没想到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流传了啊。”
苏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咕哝道:“我从前怎么不知道,那然后呢?”
慕容葏笑眼弯如月,似是回想起了当年的情形:“后来啊,他甲胄未脱就急冲冲的到府上来找我,问我为什么以白帕相赠,我就实话实说了,你父亲当时就发火了,好家伙,现在想想还觉得心惊胆战呢。”
“但说来也巧。”她话锋一转,笑道,“当时我父亲也不想让我和他在一起,就给我介绍了一门新的亲事,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人姓林,正赶上那天他就来了,两人就这样撞上了。”
苏绾眼睛一亮,兴奋道:“那这不是撞刀口上了吗?”
慕容葏也笑个不停:“正是,他一听说这姓林的是来提亲的,二话不说,拔刀就要杀了他,可是闹腾了好一阵才住手,我父见他如此,也索性不管了,这时候你父亲那驴脾气上来,非要当天订婚,上街就抢了人家姑娘的一个镯子给我,全当是啊……定情信物哈哈哈——”
苏绾和江淮对视一眼,都笑的前仰后合。
后者捂了捂肚子,笑道:“不知道父亲从前还有这么一手呢!”
慕容葏点了点头,温笑道:“想来也有三十年了,这镯子我一直舍不得摘,如今比你大哥还大一岁呢。”
提到某个木头桩子,苏绾微微垂眸,搅着手指,敛了笑意。
慕容葏眼睛一瞥,握着她的手问道:“绾儿,近来老大那家伙,对你可还上心?君幸把那个兰桑弄走了,好歹断了他的念想。”
苏绾撩了一下落在颊侧的鬓发,小脸微红,估计是气的:“我才不想理他。”说着,走过去凑到慕容葏身边,“我只每日来和母亲坐着,那个人,就叫他在外面冻着吧。”
江淮一下挺背,指着对面瞪眼道:“大哥?”
苏绾吓得一缩肩膀,连忙回头,却发现门口只有北堂在那里帮绿真捋毛线,愣了愣,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又气又笑,一个手绢儿扔过去:“君幸!”
江淮接过手绢,笑的停不下来。
慕容葏摸了摸苏绾的头发,指着江淮佯装生气:“君幸,不许逗弄你嫂子。”
江淮忽然又止了笑,看着门口的方向,淡淡道:“大哥。”
苏绾故意绷着脸,微怒道:“君幸,你还来!”说着,起身就往门口走去,未及察觉,转身‘砰’的撞上了一人的胸口。
她一个趔趄要倒,那人抓住她的胳膊往前一拽,‘砰’一下又撞了上去。
苏绾被撞的七荤八素的,刚要发怒,抬头,却对上了江璟那双淡漠的眸子,他的面容是素日的冷凝,张嘴说话,语气也不曾温暖一分:“小心。”
苏绾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急匆匆的转头看向江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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