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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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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那孩子卷而密的睫毛,她想着,若是去年没有小产,想必也快临盆了,若也是个女孩,便是这个样子吧。

    天葵在一旁奉了杯温水来,声音温柔:“娘娘,您都抱了一上午了,把公主给奴婢吧,喝口水歇歇。”

    江昭良嘴唇抿笑,摇了摇头,给那孩子整理了下襁褓:“无妨,我这样抱着她安心。”

    天葵也是好久都没看到她这么开心了,便悄然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又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怕吵醒孩子小声道:“娘娘,御侍大人来了。”

    话音落了,殿门口便走进来一人来,正是江淮。

    她也没有行礼,只是走过去坐在江昭良旁边,瞧着那孩子小脸嘟圆,忍不住伸手点了点。

    江昭良微蹙眉,让了一下:“小心吵醒她。”

    江淮挑了下眉毛,斜靠着软垫儿,把手拄在那个小案上,却不小心碰到了嘴角被宁容左咬出的伤口,微一轻嘶。

    江昭良闻听斜眼,略微疑惑道:“你这……”

    江淮以为她要问嘴上的伤口,连‘吃饭时被勺子割到了’的蹩脚借口都想好了,却听她道:“你这下巴和脖子被谁掐的?”

    江淮一下愣住了,她伸手捂了捂,下了软榻走到那玻璃花纹屏风前,往前凑了凑,才发现自己的下巴有两片青紫,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那只炸毛的狐狸给掐的。

    往下拉了拉领口,瞧见那原本白皙娇嫩的脖颈被一道红印子环着,像极了拴狗的颈圈,江淮眼冷心更冷,暗道这宁容左可真够狠的,险些弄死她。

    她直起身子,将领子往上拉了拉,言语清淡:“长姐别担心,不过是来的路上……被一只疯狗咬了。”

    江昭良打量着她,片刻已然猜出了些端倪,试探道:“我前两天听御前的小太监说,宫里现在到处都是你和明王的流言蜚语,有人看见你们两个在千秋阁大吵了一架,气的他都吐血了,是吗?”

    江淮转过身,微抬眼:“何止。”说着,不甘的蹭了蹭唇角,语气骤降,“刚才还吵了一架呢。”

    江昭良眉头皱起,将怀中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一旁的小被子上,招手叫江淮过去,等到了近前一把按住她坐下,打量着那淤痕,心疼不已。

    “便是你们两个现在分手了,他也不至于如此对你,瞧瞧,都淤血了。”

    江淮轻轻的推开她的手,揉着伤口:“没事,全当是我欠他的。”

    “欠他的?”江昭良无奈道,“你欠他什么?你谁都不欠,就欠你自己的。”

    江淮捉摸着她这句话,自嘲轻笑:“还是长姐心疼我。”

    江昭良握着她的手,问道:“那以后你们两个要怎么办?”

    江淮垂眸:“好聚好散,从前如何,现在就如何。”

    江昭良眸光闪烁,怜惜道:“君幸,长姐知道你欢喜他,你们两个现在成了这般样子,我也觉得可惜。”

    江淮转头看着殿中花桌上那瓶盛开的紫罗兰,目光深邃:“我欢喜得了一时,未必能欢喜一世,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实在是让人不踏实。”

    江昭良略微敛眸:“那什么才能让你踏实?”

    江淮回头看她,道:“王权。”

    江昭良眸光微颤,被她这斩钉截铁的两个字说的手指尖泛冷,她轻眨几下眼,笑了笑,叹道:“好,你觉得踏实就好。”

    江淮也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便道:“长姐,我方才去了御景殿,听太后说,皇上近来十日有九日都宿在你这里,可有这事?”

    江昭良的脸色一寸寸的冷了下来,她转头轻拂那孩子的白胖手臂,淡淡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自己心里有数。”

    江淮微微斜身:“长姐,太后一向不喜后宫嫔妃……”

    “我说我知道了。”江昭良打断她的话,语重心长的说道,“君幸,我在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有数,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

    江淮见她如此,也只好住了口,毕竟江昭良肯将心思放在皇帝身上实在不易,虽然现在有些过分,但总体趋势还是好的,便再次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长姐,这小公主的封号定了吗?”

    江昭良淡淡道:“还没,皇上说要我给取,可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个好的。”拽了拽她的手,“可巧你来,你说一个我听听。”

    江淮闻言开始思忖,大汤现在有五位公主,除去这个,便是长欢,长春,长泽还有刚满两岁的长平,按照规矩,也得按照长字走。

    几秒后,她道:“共知人事何常定,且喜年华去复来,字不同音同,叫她长华可好。”

    江昭良清淡道:“为什么用这个?”

    江淮轻笑一声,道:“新年伊始,就用这个吧。”

    江昭良想了想,平淡道:“也好,就只当做……长沐荣华,希望她这一辈子平平安安的,不用吃苦。”

    江淮侧身看着她,道:“她是公主,不必夺嫡,本就不该吃苦。”

    说着,她眼珠骨碌一转,声音颇浓:“梅似雪,雪如梅,想必南疆那边儿现在还是晚冬吧,可怜了司城哥哥,大哥都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说回去和他调换个班,叫他回来长安看看父母。”

    说到司城,江昭良去端茶的手果然一抖,面色再怎么维持还是有些僵硬,而这些异常映入江淮视线,更加笃定了她内心的想法。

    小产的那个孩子,怕真是司城的。

    江淮揉了揉太阳穴,心如乱麻,实在是不想再待下去了,便说了两句家常,以天色将晚为由,先行离开了。

    江昭良看着她的背影,心内惶惶难安,她瞥了一眼一直站在身边的天葵,不安道:“天葵,你听她今天话里这意思,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天葵忙过去宽慰道:“娘娘,您就别担心,御侍大人不可能知道的,再者说了……反正那个孩子都没了,知不知道也都不重要了。”

    江昭良闻言,良久,点了下头,可眸间担忧仍是不去。


第258章 丹青

    出了灼华宫,江淮不愿让别人看见自己脸上和脖颈上的淤青,打算直接备车离宫,可刚拐出院门,就见到一位青衣女子站在不远处。

    她衣衫如绿林,气质清逸,面容端庄秀美,正是大理寺卿的三女,被誉为‘长安第一才女’的徐丹青。

    江淮见她不像是散步到这里的,遂淡淡道:“徐御业?你怎么在这儿?”

    徐丹青莞尔一笑:“丹青是来找御侍大人的,听说您在这儿,就寻来了。”

    江淮走过去和她并肩,心道这个软刀子怎么无缘无故的找上自己,问道:“可是朝上的事?”

    徐丹青摇了摇头:“从前这些五品以下的散折子总是大人在审批,现在都送到我的长青阁了,我才知道大人原来每日有这么多事情要忙,还真是辛苦了。”

    江淮不紧不慢道:“身为臣子,理应为皇上分忧。”

    徐丹青听她这话,眸光微微一闪:“丹青今日来找大人,是因为我长姐前些日子从扬州托人捎了卷画轴来,本该交给大人,可巧大人当时在洮州,刚好错开了,所以就先放我这里了,可我这一忙也就忘了,拖到现在才想起来。”

    江淮点点头,恍然道:“说来,再过半个月就是令尊的寿辰了,丹鸿也快回来了吧。”

    徐丹青苦笑道:“大人还不知道我长姐那个人吗?成日神龙见首不见尾,在外闲散惯了,去年也只回来了两次,今年看样子怕是不能回来了。”

    江淮和徐丹鸿相识多年,深知其脾气秉性,现下倒觉得徐丹青嘴下留情了,不由得淡然一笑:“也是。”

    两人闲聊着,不一会儿到了长青阁,那里与徐丹青本人一样恬静,屋内的种种陈设看上去完全是老学究的审美,一片深棕色海洋里,唯独茶案上花盆里有一点绿作为点缀。

    徐丹青走到左边的那个大书架前,想去取最上一层的那个卷轴,怎奈个子不够高,白嫩的指尖只能搭到一个边儿,微一用力,竟把那个画轴推得更往里了些。

    江淮一旁看的干着急,眼看着天就快落了,三两步走过去直接把住那个画轴,利落的往出一抽,她要比徐丹青高上半头,所以动作行云流水下来,毫不吃力。

    徐丹青见势悄然一笑,拿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上面落得灰,在将其缓缓的摊开在那书案上,上面画的原是扬州美景――樵山一隅。

    江淮微蹙的眉梢逐渐松开,她目光流返在那画卷之上,将那上面描绘的每一滴水,每一根草,每一粒砂石都悉数印刻在脑海里,如痴如醉间不由得发出赞叹:“你长姐的画工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

    徐丹青欣赏着那与原景一丝不差的图画,出言附和:“长姐自小就爱画山画水的,齐大家也是看了她十二岁那年临摹的景江图才决定收她为弟子的,现在看来,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江淮转头问道:“这幅画是徐丹鸿送我的?”

    徐丹青轻点头,捂嘴笑道:“长姐许是故意来气你的吧,气你不能出这密不透风的长安,而她却能游山玩水,早晚快活。”

    江淮笑着挑眉,将那画轴一点点的卷好,徐丹青见势,道:“我去取一个尺寸差不多的锦盒来,大人拿着也方便。”

    江淮道:“有劳。”

    说完,随意的在书案前坐了下来,举目环视,深吸了一口气,颠簸了一整天的心终于是静逸片刻。

    她翻了翻书案左侧一摞的折子,上面批注的字迹十分清秀,也是徐家独创的凌鹤体。

    合了折子,瞧见徐丹青从里间脚步轻俏的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卷轴放进锦盒里,上好锁扣,她道:“这里面装了软绵,不会坏掉的。”

    江淮起身去接,淡笑道:“麻烦你了。”

    “大人客气。”徐丹青说着,把那个锦盒往前递,可一个不小心却碰倒了那摞折子,只听噼里啪啦几声,那十数本质量各异的折子尽数掉落在了地上。

    江淮往后一让,淡淡道:“我来捡。”

    徐丹青拿着锦盒本不方便,可瞧见江淮蹲下身去恍然想起来什么,忙将锦盒粗鲁的搁置在一边,声音微提:“不劳烦大人,丹青来……”

    话说到这儿,已经晚了,江淮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看着那摞折子里的一个黄色奏折,那上面清晰的写着:端和十八年七月三,上御司正三品御典江淮呈上。

    是自己前年的折子,她狐疑的打开来一看,上面正是自己当时向皇帝上疏,要求重新修订城外散户的纳粮税率时的谏言,思路清晰,条条有据,甚至连新的征税条款都列举好了,当然皇帝也是审批了,还有朱砂划的勾在上面。

    江淮缓缓站起身,手里拿着那本奏折前后翻着,这是自己写的没错,但已经是前年的旧折子了,虽然长青阁是保管素往奏折的机关没错,但按规矩是一年一收封,旧折子没皇令是不许外露的,怎么这本无缘无故的被拿出来了?

    徐丹青的面色有些怪异,她见事态不妙,便搪塞笑道:“大人别误会,这是……明王殿下方才过来要我取出来的,他说上次送平梁的送亲使臣出长安的时候,发现城外的散户仍是食不果腹,成日饥肠辘辘的,这税率应该再往下调一调,所以就……”

    江淮打断她的话:“方才?”

    徐丹青尽力掩饰:“是,大抵是半个时辰之前。”

    江淮的面容一下子变得阴沉,半个时辰之前,宁容左明明在赏花苑的假山群后面咬自己的唇角,又何时化身慈心菩萨来这里考虑城外散户的死活了,可见这徐丹青是在说谎。

    江淮暂没发作,而是又往后翻了翻,发现那奏折上面有两个字的旁边,另有人用红色笔迹仿写了一个,分别是落款的‘江’和‘淮’。

    当初跟着徐丹鸿学习凌鹤体的时候,江淮便推陈出新,想要写出自己独一无二的风格,所以在某些部首上另加了些力道,尤其是在写自己名字的时候。

    凌鹤体在书写三点水的时候,是不连笔的,而江淮自己平日写的时候,则会将它们连在一起,看起来要比原来的更加潇洒旷然一些。

    “这是什么?”她冷眼问道。


第259章 追究

    长青阁里,气氛逐渐变得凝重,江淮眼底渗出来的寒意攀附在对面人的肌肤上,让她觉得不适。

    终于,徐丹青化开一抹微笑:“知道大人写的是我们徐家独创的凌鹤体,所以当时便打开细瞧了瞧,发现大人在书写三点水的时候改了笔法,出于好奇,就临摹了几笔。”

    “何必一直去找我的名字,这不是有霈泽两字吗?”江淮眉梢飞扬,联系到去年的一桩事情,大抵知道了这奏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江淮’二字的旁边又会出现临摹了。

    徐丹青事到如今,竟换了另一幅面容,比起方才的温和莞尔,现在她面容上挂的则是一副大权在握的从容不迫,镇定亦如往常。

    她笑着收回江淮手里的奏折,波澜不惊的说道:“大人说笑了,只是为了临摹一个连笔的三点水,丹青没顾那么多,只是看到了便临摹了。”说着,她捧好那一摞奏折,转身向内间走去,“丹青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亲送了,大人慢……”

    “去年四月,旭王上疏揭举通州刺史苟良,称其卖官鬻爵,谋获私利。”江淮的话音蓦地有些怪异,出了口便化为无形的铁链,将徐丹青迈向内间的双脚霎时间拴住,动弹不得。

    她往前走了走,转身面对着徐丹青,伸出手指轻轻的在她手捧的一摞奏折上敲了敲,淡然道:“当时旭王……拿出了一封所谓的讨贼檄文来,称这封檄文是苟良所写,为的是要集齐旧臣的签名以示对旧主的忠心不二。”

    徐丹青睫毛轻掀,那对眸子逐渐复为深邃,便是对着江淮刀子般的审判视线,也丝毫没有动摇,道:“讨贼檄文?丹青可从未听说过。”

    江淮冷言道:“你没听说过?”

    徐丹青笑容温软:“从未听说过。”

    江淮微微侧身,绕着她走了一圈,气势集中倾轧,可徐丹青却视作无物,她一向被花君长欢等人誉为徐棉花,人如其名,外面柔软,里面藏着刀子,相同的是,你从外面扎她,她也能尽数侵吞,等你防备松懈,再从背后下手。

    “既然徐御业没听说过,那我就给你好好讲讲当时的情形。”

    江淮不打算放过她,亦或是借此机会好好警告警告她,遂道:“那封檄文后来被我查了出来,是旭王为了污蔑我和旧臣故意伪造的,上面十九位旧臣的联合签名也都是假的,其中就包括我的签名。”

    她冷嘲一笑:“我看了那封檄文,旁的十八个签名模仿的真假程度我不知道,可我的那个签名,不知道是谁写的,竟真的和我自己写的一模一样。”说着,鼓了鼓掌,“尤其是连起来的三点水,特别的像。”

    徐丹青淡淡垂眸:“是吗?”

    江淮微微侧眼,精光乍现:“朝中众人素知我和你长姐交情颇深,善用的字迹也是你们徐家的凌鹤体,这独创的字迹看似简单,实则极为难学,我若是没有这几年的草书底子,怕也是难领其要点。”

    徐丹青对答如流:“大人谦虚,大人冰雪聪明,自然是学什么都一点即通了。”

    江淮暗暗冷笑,不止道:“徐御业过誉了,可话又说回来,擅长书写凌鹤体的人本就不多,知道我在三点水上重新做文章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除了徐丹鸿和我自己外,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说着,言语缓缓威逼:“便是有人想要陷害我,模仿我的笔迹签名,她只用凌鹤体写了就好,怎还会将那三点水连起来,叫皇上一眼就看出来了呢?”

    徐丹青的十指指尖逐渐渗凉,她压抑住心头的乱麻,依言答道:“想必那人也是个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的人,连大人的书写习惯都摸的一清二楚。”

    江淮假笑一番,声音冰冷刺耳:“是啊,我不像你们姐妹,画作诗集名满天下,世人随处得见,就算平日里写些书法字样的,也全都装起来不对外显,唯一就是这上疏的奏折,所以你说,那人到底是如何得知我的书写习惯的呢?”

    徐丹青见势,索性把话挑明了:“大人此话何意?是说与旭王狼狈为奸,模仿大人字迹诬陷大人和旧臣的,是丹青吗?”

    江淮眼珠结冰,笑而不暖:“哪里,徐御业误会我的意思了,常闻徐御业是这长安第一才女,想必推理能力也是一流,再加上这凌鹤体是你们徐家独创的,说不定,你能帮我揪出这个陷害我的真凶呢。”

    徐丹青转身,将那摞奏折放回书案之上,明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却还是不紧不慢的顺着江淮的话走,便道:“大人抬举丹青了,若是放在前几年,这调查的范围还小些,毕竟这凌鹤体如大人所说,观简实难,可近几年,凌鹤体盛行于长安,甚有学堂规定书写必须用凌鹤体,所以丹青实在是爱莫能助,还请大人另请高明吧。”

    江淮见她如此,心底泛冷,本就是想要警告警告她,现下看来目的也达到了,不必全全挑明闹得各不愉快,毕竟徐家还未择主,而她长姐徐丹鸿又是自己的知己。

    只是有一点,她还不清楚。

    江淮淡淡道:“罢了,皇上不想此事宣扬出去坏了多年费心修复的名声,我也不想张扬,这个亏吃就吃了,左右现在清白已证,我旧臣在朝侍上,忠心耿耿,绝无他想,所以今日也只当是个闲话说给御业听,可记得千万别传出去。”

    徐丹青见她放过了自己,略微敛眸,轻笑一声:“这是自然。”

    江淮笑了笑,又道:“只是徐御业,我近来有事烦心,正好在你这儿,就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徐丹青道:“大人只说无妨。”

    江淮想了想,意有所指道:“想必御业也听说了,近来关于我和明王的流言传得厉害,说我在为他夺嫡,我不回应,只是因为我没做那事,所以问心无愧,但眼下储位之争进行的如火如荼,御业聪慧,不知御业觉得哪位皇子更有希望啊?”

    徐丹青眼珠微动,知道江淮这是在怀疑她是否站在旭王那边,遂道:“谁坐储位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海内生平,天下安宁。”

    江淮见她答得如此巧妙,又更加显露目的问了一遍:“既如此,御业觉得,旭王如何?他能否坐得帝位?”

    徐丹青终于冷了脸,笑意全无:“旭王聪慧不足,愚莽有余,若是坐得帝位,有贤臣在旁相辅,倒也未尝不可,可若是受了小人挑唆,天下必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比起旭王,诸位皇子之中倒是只有明王和成王两位殿下,更合适号令江山。”

    “怎么说?”江淮的面容逐渐严肃起来。

    “明王聪明,但太过心狠手辣,成王心慈,又不免优柔寡断。”徐丹青认真道,“若是盛世,成王当仁不让,可若是乱世,则明王更为合适。”

    江淮轻轻一笑:“天下时局在御业看来,是当盛还是当乱?”

    徐丹青斜睨着她:“那就要看咱们这些为臣者,是真的忠心不二,还是各都暗怀鬼胎了。”说着,她在江淮诡异的笑容中转过身去,道,“当时丹青授人以柄,所做之事皆是被人所胁迫,不得已而为之,但请大人见谅。”

    江淮闻言,眼中一闪精光,没想到她最后会将这件事解释开,更没想到她就这样认下了,遂道:“无妨,这次全看在你长姐的份上,若有下次,一并发作。”

    徐丹青笑的平静:“大人慢走。”

    江淮的笑的精诡:“御业留步。”


第260章 山匪

    和徐丹青推了一通太极之后,江淮已然是身心俱疲,她上了久候在佛门之下的马车,缓缓驶回侯府。

    路上,那马夫转头问道:“大人,您可听说了那双凤岭的事?”

    他的声音从车帘子外面传进来,江淮听进耳朵里有些不清楚,轻合双眼,她漫不经心的问道:“双凤岭?怎么了?”

    马夫扬着小鞭子,稀奇道:“大人不知道?这两天长安可传得邪乎着呢?”

    江淮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淡淡道:“在长安城住了八年,我就从来都没听说过什么双凤岭,是在哪儿?”

    马夫笑道:“就是从前洞庭峰往左一百里外,半年前朝廷在那里设了个利阳关,检查过往商运马队的那个段彩山。”

    江淮闻言抬眼,挑眉道:“原来是那里,怎么突然改叫双凤岭了?”

    马夫解释道:“还不是咱们长安这些商户老爷觉得‘段彩’通‘断财’,挡了财路,就合伙给改了,大家也就都这么叫了,讨个吉利。”

    江淮哦了一声,又问道:“那里怎么了?”

    马夫叹了口气,皱眉道:“小的听说那里最近在闹山匪,可厉害了。”

    江淮终于是来了兴趣,往外挪了挪,轻撩开车帘子:“山匪?那里不是有一个重兵把手的利阳关吗?怎么会闹山匪?”

    马夫依言答道:“大人有所不知,那群山匪机灵着呢,那双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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