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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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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拿一个三甲回来的。”

    江淮看着他,欣慰一笑:“行了,别在这儿吹牛了,黄山学府那边我明天就帮你报名,你现在就抓紧回去温习功课吧,别到时候一紧张什么都忘了。”

    江歇兴奋的点点头,抱着檀儿步履轻快的回去了。

    江淮望着他的背影,蓦地叹了口气,一直在不远处看着的江璟走了过来,轻声问道:“你真打算让他入仕?”

    江淮和他一起往北边走,忽的开口:“他若是考的不行,也就罢了,若是考得不错,我会交代骆礼维,叫他在次试第三轮的时候,把老三刷下来。”

    江璟闻言蹙眉,不解道:“那你还让他去报名?”

    江淮打量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指,语气沉重:“这就叫未曾清贫难做人,不经打击总天真,我对他另有打算,入仕不行。”

    江璟动了动嘴巴,语气颇为怪异:“打算来打算去的,你到底想让他做什么?”

    江淮听出自家大哥的话中深意,无非是说她这些年在旧臣中专权独断罢了,可话说回来,若没有她打算,怕是旧臣一行早就沦为案上鱼肉,任人刀俎了,更别提能升到现在的地位,于惊涛骇浪中重新翻身了。

    “他和你不一样。”江淮淡淡道,“你是明知官场世故,不屑之而远离之,老三不行,他这些年活在你我的羽翼之下,根本不知道官场险恶,一猛子扎进去必定吃亏。”

    江璟听这话深觉有理,点了点头,说出了另一个原因:“再者说了,江家现在太过高悬,我心里一直不安,好歹老三还没有陷入泥潭,为时不晚。”

    江淮应了一声,略微垂眸:“谁说不是呢,咱们江家这五……算是四个孩子,总得有一个人的手是干净的。”

    江璟皱眉道:“可他也都十七了,不能一直这样待下去啊。”

    江淮想了想,停了脚步:“我打算让他先从武,后经商。”说着,叹了一叹,“反正官场的这摊浑水,是绝对不能让他掺上一脚的。”

    江璟点了点头,却见江淮一指北院的大门,道:“进去吧,嫂嫂病了,想必这个时候等着你呢。”

    江璟脸色一绷,语气忽远忽近:“无妨,不过是小染风寒而已。”

    江淮眼露鄙夷之色,仍是拿出拿句话来说他:“真没出息。”说着,阔步迈出去,转向了留心居的方向。

    江璟眉间一皱,不太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转身想走,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拦住了脚步,一步都走不动。

    随着时日的加长,停留在驸马府每一秒,就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虽然那里有苏绾这般妙人在等待着自己,但于他来说,却像是引诱着他突破自我底线,完成背叛锦瑟的结点。

    正犹豫着,齐嬷嬷从北院走了出来,瞧见他跟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那里,一拍大腿,三两步走过去拽他:“将军怎么还在这里啊,公主正在房里等着您啊。”

    江璟目光冷淡的投过去:“等我做什么?”

    齐嬷嬷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好歹是活久了情绪的控制力也强,压了压火,道:“便是不等您,这天擦黑了,您也该回房了吧。”

    江璟总不知道拿什么态度去面对苏绾,犹豫来犹豫去索性转身,道:“我去看看老三的功课温习的怎么样了。”

    齐嬷嬷哎呦两声,把他连拉带打的往回拽:“你给老婆子我回去!”


第264章 温冷

    驸马府,卧房。

    天幕落下,繁星闪烁,月光打在白净的窗纸上,映着院内之景犹如墨画一样精美自然,落在桌上,更如烙印般。

    苏绾正坐在窗子边的花桌前,她干净的掌心静静的躺着那个百玉钏,上次两人因误会而争吵时,她一生气给掷的摔坏了,好歹现在是重新修好了。

    “我……我回厢房睡。”

    “去什么厢房睡啊,吃饱喝足后,美娇娘静等在床榻之上,将军你怎么一点福都不会享啊,还不快进去!”

    院内,江璟被齐嬷嬷连推带搡的堵到屋门前,许是对面人太过年迈动不得,他也只好松口道:“好好好,我进去,您也快回去歇着吧。”

    齐嬷嬷眼睛锃亮,丝毫不浑噩:“我人老了觉少,等你进去我再回去睡。”

    江璟本想等着齐嬷嬷回去睡了再偷摸离开,可瞧着她这架势恨不得直接趴墙根听动静,没办法,只得搪塞着点了点头,回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齐嬷嬷叹了口气,又站了一会儿,才回了耳房,一边走一边叹气道:“我的公主啊,怎么摊上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呆木头。”

    屋内,苏绾听到小厅内有脚步声,以为江璟马上就要进来了,可整理好衣衫坐等了许久,也不见房门处有动静。

    她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拽了下身上披的衣服,起身出了卧房,小厅内漆黑一片,她小心的摸索着,仍是不小心在花桌那里磕了脚趾,转头轻嘶,她瞧见软榻上那个人——正披着自己的外套睡得香甜。

    苏绾心里登时涌出一股火来,自己在卧房内等的浑身透冷,他倒好,自顾自的睡得逍遥。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她借着窗外倾洒的月光端详着江璟的侧颜,那每一条棱角都犹如刀削般修长平整,实是俊挺的让人不忍移目。

    听着他沉重且有规律的呼吸声,苏绾脸色微微一红,蓦地想起洞房那夜他的种种举动来,虽然最后没成,但回忆浸透了时日,美好便开始疯狂的加倍。

    苏绾不安的搅着手指,想叫他起来回房里睡,这软榻平日是用来坐的,又不是用来睡觉的,江璟这么高的个子缩在这里,难免有些寒酸,况且这样睡下去,明早起来肯定筋骨发痛不舒服。

    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推了下江璟的肩膀,那人丝毫不为所动,仍是沉沉的睡着。

    “江璟?”苏绾唤了一声,将他没反应,又凑得近了些,“江璟?”

    她趴在他的耳边,说出话来带的热气直往耳蜗里面灌,江璟像是被什么东西搔到了,连着肩膀打了一个激灵。

    苏绾吓了一跳,以为他要醒了,却见他翻了个身又去睡了。

    “你是猪吗?”她生气的掐着腰,去点江璟肩膀的手也逐渐加大了力道。

    话说江璟梦游周公,梦到了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却总觉得肩膀好像落了只家雀,在他肩头处来回蹦跶,用爪子抓个没玩,不快的啧了一声,一下子捏住了那只看不见的家雀。

    而现实里,苏绾被他攥住了手,疼得厉害,不到十秒,那白皙的肌肤上便淤出了一丝红意,她嘟囔了两句,猛地往回抽手,却不小心连那人也一起拽下了榻。

    ‘轰——’的一声好似地震,苏绾慌乱的后退两步,蹲下来问道:“你没事吧。”

    江璟趴在地上,好像死尸一般,良久,他才嘟囔了一句,苏绾没听清楚,但想着也是骂人的话,这人在军营里泡了那么久,总得会说些。

    苏绾低声笑道:“你醒啦?”

    江璟困意十足,但被这么一摔也清醒了些,虽然怒意喷涌,但总不会在苏绾面前发作,他无奈之下,只得撑着侧了身子,微睁眼,瞧着苏绾那白皙圆润的十根可爱脚趾,下意识道:“怎么不穿鞋子?”

    苏绾这反应过来,连忙坐在地上将裙摆往下拉,即便面前人是自己的合法夫君,但多年的规矩礼仪还是深刻于心,脚趾可不是随便能露出来的。

    “我忘了。”她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个重新系好的百玉钏来递到他眼前,语气别扭中带着一点小女儿的羞涩,“这个给你。”

    江璟自然认得这个手钏,冷冷问道:“这是什么?”

    苏绾摆弄着上面那一颗颗圆润的宝石,轻轻一笑,道:“这叫百玉钏,是我们家乡的习俗,妻子都要给夫君做一条的,这个,是我给你做的。”

    江璟一个大老粗,哪里会喜欢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他撑着手臂也坐起身来,想了想,问道:“你的手就是做这个磨破的吧。”

    苏绾还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遂低下头欣慰一笑:“没事。”

    可话音落了,江璟却一盆冷水泼在她滚热的心上:“为这么一个物什儿,根本不值得。”

    苏绾一愣,只觉得浑身的热意顺着鼻腔都呼出去了,是了,他既不喜欢自己,那么这个手钏掺杂了再多的心血情谊,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破烂,根本比不上锦瑟的遗像重要。

    抬头,她对上江璟那双冷如冬霜的眸子,蓦地鼻酸,哽咽道:“这是心意。”说完,眨了下眼,那精美的眼眶里顿时噙满了水雾。

    自嫁过来后,她总是在哭,只要牵扯到江璟,不管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都能触动到那敏感的泪腺,但他常年在外浴血奋战,挥血不洒泪,势必讨厌女人在旁哭哭啼啼的。

    想着,苏绾转过身去,用手捂着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掉金豆子。

    江璟看着她消瘦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咬了咬牙,与其说是懊悔,更多是尴尬和无奈,还有一丝果不其然的厌烦。

    他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无情,但脱口而出,仍是冰冷的:“手钏给我。”

    苏绾闻言,委屈的抹了眼泪,转过身来将手钏递给他:“你怎么又要了?”

    江璟接过来,淡漠道:“我也没说我不要。”

    苏绾抿唇,红着眼睛看他,低低道:“你戴上试试。”

    江璟没应声,直接套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可那个玉钏实在是小,卡在骨节处就是戴不进去,肌肤都硌红了也无法往上一寸。

    苏绾瞧着,心猛地一沉。

    坏了坏了,当初做的时候是按照自己手腕的尺寸做的,对于江璟来说肯定小啊。

    “戴不上。”江璟直接拿下来扔还给她,随即起身向外走去,“以后不要浪费精力做这些东西了,多出去转转,别总是闷在屋子里。”

    说着,开门,关门。

    好容易温暖起来的驸马府,在江璟离开的那一刻,再度冷了下来。

    苏绾抽了抽鼻子,瞧着那个百玉钏,咬着嘴唇,道:“该死的江璟,等我再做几个新的,叫你不光手脚,连头上都要戴。”

    说完,双臂抱紧膝盖,她将头深深的埋进了瘦弱的臂弯里。

    良久,才低低道:“好想回家啊。”

    窗外,清冷的月光渗进来,照亮她瘦小的身影。

    是夜,漫漫长。


第265章 寒潮

    午后,凉风习习,春雨细而密。

    灼华宫的殿门开了个小缝,有薄薄的湿意渗进来漂浮在脚踝旁,清透的水滴横扫在那净白的窗纸上,噼里啪啦作响,平添静心之味。

    内殿不透风也少见阳光,江昭良便在正殿的软榻上小憩一会儿,朦胧中,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眼睛微睁,睫毛颤了颤,那两颗黝黑的眸子还染着困意的水雾。

    皇帝坐在她身边,伸手温柔的拂去她额间捂出的汗水,微笑道:“朕吵醒你了吗?”

    江昭良抿唇一笑,从薄被之下伸手抚上皇帝放在榻边的手,温声细语:“外面还下着雨,皇上怎么来了,也不怕着凉?”

    皇帝反握住她的手,许是天葵给她盖的被子有些厚,热的她手心都是潮乎乎的,遂笑道:“朕本就打算来看看你,这点小雨不妨事。”

    江昭良撑着坐起身来,靠在皇帝宽阔的怀里,低低道:“皇上这个月十日有九日都宿在臣妾这里,晚上侍寝也就罢了,白日也来,也该去陪陪别的妹妹。”

    皇帝低头瞧着她卷翘的睫毛,抿唇一笑:“爱妃此言有理,后宫佳丽颇多,朕总不能冷落了旁的,要做到雨露均沾,那……朕可就走了。”说着,手一撑,作势真要走。

    “哎――”

    江昭良忙攥住他的指尖,皇帝回头,她双颊浮红,悄然一笑,又忙松开手。

    皇帝重新坐下来,对她这副羞容爱不释手:“昭良,你这到底是要朕走,还是不叫朕走啊。”

    江昭良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舍来,却还是道:“皇上既然要走,那就走吧,臣妾入宫这么久,总不能这么不懂事。”

    皇帝朗笑两声,抚上她的肩膀道:“无妨,朕今日就当是来看小公主的,顺便看看你。”

    江昭良闻言,娴静的点了点头,叫天葵把小公主从乳母那里抱来,皇帝接过,瞧着她在怀里熟睡的模样,回头问道:“可想好封号吗?”

    江昭良由天葵服侍着披了外衫,凑过去看着那孩子白净的小胖脸,笑道:“想好了,就叫她长华,皇上听着可好?”

    皇帝听完,嗯了一声:“长华,不错,那就封她为长华公主。”说着,将长华送进江昭良的怀里,道,“正巧,太后也给她起好了名字。”

    江昭良淡笑道:“叫什么?”

    皇帝轻碰了碰长华的脸颊,环住江昭良的肩头,温温道:“叫宁容妍。”

    江昭良淡淡道:“妍,技也,又曰慧,是个好名字。”说着,又道,“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皇帝回头,道:“怎么了?”

    江昭良瞧着长华,爱惜之情溢于言表:“长华也快满月了,臣妾想着,就不要大费周章的办置满月宴了,劳神费财不说,这孩子生下来身子也不太好,经不起这么折腾。”

    皇帝眉梢一挑,直接道破她心中所想,轻声一笑:“朕看,你是舍不得再给君幸添麻烦吧。”

    江昭良悄悄一笑,安静道:“她的上御司什么事都要揽,恒王的婚事在即,过些日子还要筹备女官殿选的事宜,往后五月份的科举也得找她,君幸身子一直没好利落,就别让她在准备长华的满月宴了,等到时候长华过生日,再一通热闹也不迟啊。”

    皇帝听她这话,也觉得有理,近来朝上事情颇多,人力疲惫,就连国库支出也有些力不从心,通州苍岚的那批银钱货物还未到,是得节俭一些了。

    二来,他近些日子太过宠爱江昭良,总是被太后数落,取消了长华的满月宴也能表表态度,再者,也能叫太后知道,江昭良是个明事理的。

    “既然你都说了,朕就依你。”皇帝笑道。

    江昭良微低了低头,莞尔一笑:“臣妾替君幸谢过皇上体恤。”

    皇帝盯着她不舍得移目,片刻,他忽然道:“说起来,老二要成亲了,老三老四的婚事也得赶赶了。”

    江昭良心底暗惊,忙做出美艳的娇嗔状,道:“皇上,皇上难不成真要把君幸赐给端王吗?”

    皇帝低头问道:“怎么?你不想让她嫁出去?”

    江昭良微微不快道:“君幸是臣妾唯一的妹妹,臣妾自然想让她嫁给这世间最好的良人,端王怕是不合她的性子。”

    说着,扬着笑脸请求道:“皇上,我们江家就剩她这么一个女儿陪在母亲身边了,就叫她在多留几年吧。”

    皇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放心吧,朕本来也没打算把她嫁出去,她天生就不是相夫教子的命,既是王佐之才,总要物尽其用才是。”

    江昭良刚要松一口气,却听皇帝又道:“只是老四这边,朕倒是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刚好皇后那边有个合适的人选,可以考虑考虑。”

    “皇后娘娘看上了哪家的女儿?”江昭良抬头问道。

    皇帝缓缓开口:“骆礼维家的那个二女儿,叫……骆择善的。”

    江昭良眸光闪烁,原来是她。

    皇帝继续道:“去年赏花宴见了一次,皇后说那丫头身段长相都很不错,人也善识大体,端庄和婉,更重要的是,她外祖父唐家是西昌的金矿大商。”

    江昭良心底微微不忿,开始为自家小妹鸣不平。

    论身段,江淮自幼习武,不知道要比骆择善纤长多少;论容貌,中原榜上她连前十都挤不进去,更别说和稳居第七的江淮相提并论了;论出身,家族是其次,到底还是要看自己的成就,如此,她连给江淮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那皇上的意思呢?”她问道。

    皇帝答道:“老四也二十二了,是到年纪了,那骆择善整体条件都不错,许给老四也未尝不可。”

    江昭良眼珠轻转,问道:“那明王殿下的意思呢?”

    “还没和他说呢。”皇帝眸光怅然,“那小子脾气倔得很,有时候就是朕也拗不过他,到时候让太后和他说。”

    江昭良哦了一声,情绪明显不高。

    皇帝见势,忙问道:“怎么了?”

    江昭良摇了摇头,将长华交给天葵抱回去,自己靠在皇帝怀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那渗进殿内的湿意逐渐转冷,寒潮般缠上她露在外面的脚趾。

    ……

    小妹。

    长姐心疼。


第266章 准备

    尚书省,兵部司。

    安静的屋内,邓回坐在桌案前,一丝不苟的写着给江歇的介绍信。

    他笔杆子动得飞快,斜睨了一眼坐在一旁翻阅着那本《孙子兵法》的江淮,淡淡问道:“三公子的这封介绍信,大人怎么不自己写?常闻那黄山书院的钟院首是个谄媚势力的人,一看到大人的名字,自然对三公子多加照拂。”

    江淮将目光从那一行行细小的字上移开,淡漠道:“老三不想沾我和我大哥的光,想要凭自己的真才实学参考科举。”

    邓回唇弧微勾,似笑非笑。

    江淮打量着他,放下那本书:“你也觉得他太天真了是不是?”

    邓回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拿起一旁的凉茶呷了一口,语气多有怅然:“说是天真,不如说是初心可贵,现在的朝廷是一片乌烟瘴气,大家明争暗斗,哪还有当初为官之时的初心,说是为百姓造福,为家族争耀,到头来不也是同流合污,互相勾结以得自保吗。”

    江淮认同的点头:“你这话倒是不错,可你现在和他说,他也不懂。”

    邓回继续执笔:“那大人打算怎么办?”

    江淮毫不忌讳的说了:“我到时候会叫骆礼维在次试的时候,把他刷下来。”

    邓回挑眉:“既如此,大人何不叫他别参加今年的科举了,这样费尽心力的安排,不是多此一举吗?”

    江淮淡淡道:“你不知道我们家这个老三,脾气比我大哥还倔,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叫他考,他是不会罢休的。”

    邓回笑了笑,眸光颇深:“那大人就打算一直这样护着三公子吗?”

    “当然不是。”江淮甩开那柄两仪扇,将对面小壶里飘出来的香烟扇的远了些,“我打算让他参加秋末的武举,以他现在的能力,进入三甲不难,他既然非要入仕,我不会硬拦,只是比起现在的朝堂,还是让他和我大哥一样,从武吧,那样更稳妥一些。”

    邓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感慨道:“说来,这么多年,大人还真是辛劳,事事都要考虑的周全。”说完,苦笑着摇头,“便是如此,还总有人不理解。”

    江淮垂眸,流泻出的神情一片淡然:“无妨,既然选了这条路,硬着头皮咬着牙,也要走完。”

    邓回捉摸着这句话,微叹了叹,片刻,将写好的信装起来:“都写好了,三公子打算何时去黄山学院报名,明天可就截止了。”

    江淮接过,道:“一会儿我去一趟礼部司,叫骆礼维直接办了就是,不必他乱跑。”说着,挥了下手,“今日有劳了,我先回去了。”

    邓回颔首:“大人慢走。”

    开门,关门。

    细雨微停,空气中凉意渗透。

    台阶上盛满了雨水,江淮踏脚飞溅,她四处寻着江歇,入宫的时候带着他,方才下起雨来不知道跑到哪里躲雨去了,问了两个过路的小太监才知道,他躲雨,跑到练武场去了。

    兵部司离练武场不远也不近,等江淮到那里的时候,正瞧见他从一旁的亭子里出来,一旁院门处的守兵见她,忙道:“御侍大人。”

    江淮点了点头,可巧江歇站在那宽阔的台上往出看。

    他身形颀长,面容清俊,眼中明亮似月光挥洒,意气十分风发:“二姐!”说着,一扬好看的下巴,“雨停了,要出宫了吗?”

    江淮唇瓣微动,恍然来了精神,一步步往里走:“不急。”说着,走到那兵器架子前扫量着,看样子是要选一样。

    江歇不解的看着她,扬声喊道:“二姐!你要做什么?”

    江淮最后挑了一个重量正好的木制长棍来,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转身上了那个圆台,在江歇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将那个木棍扔给他,含笑道:“我不是说了,等转过年来要试你的功夫吗,若真能在我手下走过十招,秋末的武举我就让你参加。”

    江歇愣了愣:“可是我都已经要报名科举了?若是考上了,就不能再参加武举了。”

    江淮笑容微深:“还没考呢,无妨。”

    江歇被她笑的浑身不自在,心道这个二姐又弄什么猫腻,可是如此交手的机会又少之又少,他微提了提精神,眸光泽亮:“既如此,那就来吧。”说着,拿着那根木棍摆好架势。

    江淮十指交叠抻了抻胳膊,明显有‘咯咯’声从骨骼里传出来,说起来,也有许久都没活动过了,不知道技艺会不会稍微生疏。

    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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