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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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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宛竹抱胸恃骄:“是啊,多考虑考虑你父亲和你姐姐,别再胡闹了。”
高莳琳闻言,用手帕擦了眼泪,晃晃悠悠的起身,低低道:“多谢几位大人。”说着,转身拖着步子离开了。
江淮瞧着她的背影,负手无言。
孟满在一旁问道:“大人方才想说什么?”
江淮轻摇了摇头,面容平静:“没什么,徐御业都替我说了。”说罢,挥手叫秦戚带着那中选的十人赶快去玫瑰园,在殿前滞留太久,别再扬出什么不该有的流言来。
殿门处的秦戚得令,一挥拂尘:“几位,走吧――”
……
皇城北,玫瑰园。
秦戚指了一下最右边的行吟阁,道:“那里住的是高家大小姐和穆家大小姐,正是备婚期,还请诸位不要随意走动,免得冲扰贵人。”
“穆玟不是侧妃吗?怎么也要备婚?”人群中有道稚嫩的声音传来。
秦戚抬眼一瞧,原是山南道盐运总督许枝的女儿许清让,她是今年入选人员中年纪最小的,才十四岁,又非中央世家出身,地方的规矩较少,所以才冒犯出言。
“这是太后的意思,许小姐。”
许清让瞟了一眼周围的人,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躲在一旁去了。
秦戚面色冷漠,吩咐宫人打开最右边的汀兰居,迎入选的十人进去。
那里的装饰十分精致,但不繁琐,因为只是单一的备居,所以格局也简单至极,十张围子床依次摆好,每张中间隔了一道精致的水晶帘。
秦戚解释道:“本来是一人一间房的,但因为恒王殿下将要娶亲,考虑到宫廷这段时间的开销,所以就从简了,还请诸位小姐见谅。”
“无妨,这已经很好了。”纪贞开口。
一旁的孙忠英斜眼,神情十分不屑。
秦戚淡淡一笑:“那老奴就退下了,诸位请便,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这里的宫人,但千万不要去行吟阁那边。”说完,带着一行内监离开了。
第273章 针对
秦戚临走没有安排床铺,宫里开春地龙烧的不均匀,所以谁抢到最里面的那张围子床谁晚上就不用挨冻,十个女孩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先行行动。
可眼看着外面的太阳降下来了,不睡也不行了,外面有人敲门,轻声问道:“诸位小姐可分好床铺了吗?奴婢们已经备好了,随时可以洗漱。”
“清让,你睡最里面的那张床。”
众人望去,是彭先意,她着一身交领白裙,气态端庄,面容清秀,声音冷静且颇有些震慑力。
彭先意是此次初试的第一名,又是最年长的,父亲彭信还是慕容秋的得力手下,所以一时没人反驳她。
许清让初来长安,本以为自己初试就会落选,没想到还能通过继而参加复试,人生地不熟的有些拘谨,她怯生的看着高自己半头的彭先意,声音低微:“没关系,姐姐们先选吧。”
彭先意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年龄最小,而且看上去脸色也不是很好,怕是从新州来的路上着了凉,里面那张床地龙烧的最热,你就去睡吧。”
许清让不安的看了看旁人,点了下头,刚要过去,忽听一旁门下侍中孙云昌之女孙忠英抱胸不屑道:“我看,不如咱们就按成绩分床,这样也公平。”
一旁的定远将军陶作甯之女陶碧华是孙忠英的好友,更何况她是第四名,这样分自己也能占到便宜,遂附和道:“我看也是,咱们不论出身,也不论年纪大小,只论成绩,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许清让听她们这样一说,登时缩了缩肩膀,下意识的往彭先意身后躲了一下。
彭先意瞧她拘谨的样子,这里所有人的父亲都是中央官员,唯独许清让的父亲是地方官员,按照朝廷潜规则,相同品级地方为次,怪不得她这样不自在了。
“方才忠英和碧华的提议,有人不愿吗?”彭先意问道。
无人回答,还是纪贞先走向了自己靠里的第三张床,其余人看了看,都按照自己的成绩找到了自己的床铺。
彭先意微一敛眸,颔首道:“那咱们就这样分吧。”说着,牵了下许清让的手,“没关系清让,你睡我那张床吧。”
许清让一愣,连忙不好意思的推让道:“多谢先意姐姐,清让睡那边就好。”
彭先意笑了笑,道:“无妨,天色晚了,快去睡吧。”
许清让推拒不过,只得乖巧的行了一礼,去了最里面地龙烧的最热的那张床,一旁的纪贞见势,道:“许清让,你既然睡在这里,就和彭先意换床被子吧,她那床薄。”
彭先意闻言转头,见许清让忙不迭的点头道:“好。”说着,捧了被子过来,她接过笑了笑,随即对纪贞点了下头。
纪贞面无表情,也只是点了下头,随即道:“进来吧。”
话音落了,两位姑姑带着近十位宫女走进来,端着热水拿着毛巾,一同洗漱过后,已经是午夜亥时了,其中一位姑姑关上殿门前低低道:“诸位小姐好生歇息,奴婢们退下了。”
殿门合上,屋内一丝光亮都没有,花桌上的那个金色烛台忘点了。
第六张床的娄成昭往上拢了下锦被,瞧见五号床的陶碧华还没睡,眼珠骨碌一转,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道:“怎么这么黑啊。”
陶碧华果然睁开眼睛,猛地翻了个身,鼓动被子的声音极大,但谁也没起来,毕竟被窝里暖呼呼的,谁出去谁傻子。
第二张床的孙忠英微微撑了下身子,瞟了一眼陶碧华,转头对纪贞道:“纪贞,你去把火烛点上。”
纪贞背对着她,头发流如银河:“你怎么不去?”
“你离得较近。”孙忠英紧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看出个洞来。
纪贞仍是不转身,冷淡道:“你也不差这几步路。”
她俩这样一言一语,殿内的气氛登时紧张起来,一旁的许清让见势,连忙道:“我去吧。”
孙忠英回身把她推回去,回头怒视着纪贞,起身过去一把掀起她的被子,喝道:“纪贞,我叫你过去把烛台点上!”
纪贞蹙眉睁眼,微撑起身子:“你既然起来了,就过去把烛台点了吧。”
娄成昭在一旁冷眼看着,看来这两人私下梁子不小啊。
唇角浮上一抹不屑,她刚要转身继续睡,却听到一道清脆的掴脸声响起。
“啪――”
所有人都怔住了,娄成昭不可思议的回头,没想到孙忠英真的会在这里动手!
“还不快去!”孙忠英瞪眼喝道。
她胸腔起伏的厉害,久积的怒火在此刻彻底爆发。
彭先意坐起身子,冷声喝道:“孙忠英,你做什么!”
纪贞放下捂着左脸的手,便是如此黑夜也能看出红印来,她微蹭了一下,掌心落了些湿热的液体,是血。
她蓦地抬眼,两颗眸子渗出来的光是寒冬腊月的冷,孙忠英瞧着,微蹙了蹙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纪贞要发作的时候,却见她披上衣服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到花桌前将那烛台点燃了,光亮起来的一刹那,其余九人都看到了她脸上那个鲜艳的手掌印,每个指头都是那么清晰。
然后,她抬脚走向殿门口的那个烛台。
孙忠英瞧着她那袅娜的身材,一想到卫国公的生日宴上她抢了自己所有的风头,害自己当堂被嘲,成为长安笑柄,怒火登时满盈,她也不管后果如何,三两步冲过去一把推在她的背上。
力道之大,导致纪贞一下子扑到殿门上,门闩不严,两扇木门‘咣当——’一声被扑开,她单薄的身子倒在门外的石阶上,一声闷响,听着都疼。
彭先意瞪眼:“纪贞!”
而其余七人也都惊住了,纷纷暗呼。
孙忠英粗喘着气,一脚踢开纪贞搭在门槛上的裙子,用力的合上了门,转身冷面道:“谁若是帮她,就是和我孙忠英过不去,和我孙家过不去!”
此言一出,本想开口的彭先意又犹豫了,孙家也不是好惹的,还是先别顶风上为好,等着众人都睡了,再出去看看也不迟。
她瞟了一眼一脸担忧的许清让,轻摇了摇头。
旁边的娄成昭闻言,把被子又往上拢了拢。
……
殿门外,纪贞疲惫的从石阶上起身,放下衣袖掩住手臂上的淤青,轻拢鬓间碎发,微抬头,精美阔大的玫瑰园院门口,站着个面容铁青的蓝衣女子,是北堂。
她问道:“都弄好了吗?”
纪贞点点头,然后转身将汀兰居的从外面门闩挂好,又下了一道,确定从里面打不开,还拽了一拽。
做完这些,她抬步随着北堂离开了玫瑰园。
……
是夜,屋内。
花桌上的那个火烛烧到尽头,本该湮灭,却在碰到桌面上一滩偏黄色的液体后,再一次大势燃烧起来。
不一会儿,尖叫和火光填满了整个汀兰居。
第274章 火势
寅时一刻,尖叫声响起。
江淮从留心居起来,披上衣服走到院内一看,皇城的天像是泼了一层狗血,左半边红的厉害,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刺鼻的余味,伸手一接,隐约还有细密的尘埃在掌心跌落。
山茶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来,焦急道:“大人不好了,汀兰居走水了!”
听到喊声,左边的偏殿里又走出来一人,白衣乌发,是纪贞。
山茶愣了愣,她自然不认识纪贞。
江淮将衣服穿好,淡淡道:“过去看看。”说完,瞥了一眼纪贞,“你也跟我过去。”
“是。”纪贞冷静道。
……
玫瑰园,火势漫天,那狰狞滚热的火苗缠绵着肆意飞舞,用那骇人的血色一点点的吞噬掉这里的雕梁画栋,精致草木。
无数宫人拎着木桶,往返在玫瑰园和水井间,须臾半刻钟后,汀兰居的火势终于是被控制了下来,顾云铮迅速带着白龙卫的侍卫冲了进去,将那些无辜的少女一个个的带出来。
江淮平静看着,目光闪烁着火光,扑面而来的热意烤在身上,犹如置于火炉中,但纪贞拉住她的手叫她往后退的时候,却发现那五根白皙的手指竟是冰凉的。
她抬眼,瞧见汀兰居那大门上的门闩已经被烧坏了,微松了口气。
因着火势控制的很快,所以大多数人基本无恙,最多是呛了几口烟昏迷不醒罢了,只有离着那花桌最近的孙忠英倒了霉,火苗顺着席地的床单攀上了去,闪电般的烧尽了她的裙摆,在那光滑白皙的左腿上烙印了一道永远无法除去的伤疤。
江淮见势,扬声喊道:“赶快去通知皇上!”说完,看向行吟阁,“高莳君和穆玟呢!”
一旁有位姑姑忙回答道:“行吟阁只是被烧了个角,她们两个都没事,已经先送去太医署了。”
江淮点了下头,瞧着顾云铮一行人将那些女子带出来,多数都是洒点水,拍拍后背就醒了,只有孙忠英一人疼昏了过去,怎么叫也没反应。
她挥手,叫顾云铮先把其余八人带去太医署,自己蹲下来观瞧着孙忠英的左腿,好家伙,这道伤可真不小,若是愈合后想遮,估计得刺一片梅林才够吧。
挥了挥手,江淮叫人把她也送走了。
侧眼,她夺过一个小太监手里的水桶,猛地扬起,连水带桶一齐扔上了房顶,木桶崩裂,凉水飞溅,房檐上那一簇火苗终于也被扑灭了。
瞧见那缕袅袅攀升的灰烟,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甚至有太过疲惫的便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凉水混着淤泥溅在身上也视而不见。
等皇上赶来的时候,号称‘皇城最美一隅’的玫瑰园已经是一片灰色的断壁残垣了,到处都是黏腻的泥水,空气中的潮臭味挥之不去,缠绕周身逼出一丝寒意来。
行吟阁还好,汀兰居是彻底毁了,那素日光耀的牌匾扑在地上,不知是谁给踩成了两半,裂缝蜿蜒在上,异常狰狞。
皇帝皱眉,瞧着一旁颇有些狼狈的江淮,问道:“怎么回事?”
江淮抹了一把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水,声音蓦地多了一丝精疲力尽,她上前两步,喘着粗气道:“回皇上,微臣也是刚刚得知此事,具体走水的原因还不清楚。”
身后的纪贞瞧着,眸光骤然深邃起来。
看来,还真是有很多东西要学。
事到如今,皇帝也没办法发怒了,想起汀兰居的那些备选的世家女子,问道:“那十个人呢?”
江淮依言答道:“除了孙忠英受了伤,其余的都没事,已经全部送去太医署了。”
皇帝声音微提:“受伤了?”
江淮垂眸,冷静道:“左腿被烧伤了。”
皇帝眼底一深,他今夜睡得不稳,频繁噩梦,醒来后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果然还不等翻个身,就听到秦戚焦急来奏:玫瑰园走水了。
“君幸!”
江淮回头,是裹着外衫的江昭良。
她发丝微乱,眼底漫出一抹焦急,声音倦而沙哑。
江淮眼睛微眯,看来皇上今夜又宿在灼华宫了。
江昭良夺过天葵手里的一件披风,两步上前裹在江淮身上,担忧道:“君幸,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如此寒凉,唯有自家亲人才能许与温暖。
江淮抿唇,摇了摇头:“没事。”
江昭良眼中的担忧蓦地掺杂了一丝责备,一边帮她系着领口的扣子,一边小声道:“冲那么前做什么,若是伤到了怎么办?”
江淮苦笑一声,眼中却是极其欣慰。
“你怎么在这儿?”
身后,皇帝冰冷而狐疑的声音袭上发梢,江淮回头,见他是在问纪贞,忙回答道:“皇上,纪小姐今晚宿在了微臣的上御司,所以躲过一劫。”
皇帝眼珠上下咕噜,打量着她:“所有备选的人都住在玫瑰园,怎的她跑到你的上御司去了?”
纪贞在一旁有些心慌,以为江淮会添油加醋,谁知道她皆据实回答,只是在一些细节上略作更改,短短几句话就将所有的错处都挑到了孙忠英的身上,而自己只是一个无辜的,却不卑不亢的受害者。
“……今夜只有微臣一人宿在了宫里,徐御业和骆御业不在,玫瑰园的姑姑没办法才去通禀了微臣,微臣遣北堂过来将纪小姐带走了,因着不愿打扰皇上,所以就压下来了。”江淮道。
皇帝听着,转头看着纪贞,别的不说,那个巴掌印还留着呢,通红高鼓,看来这个孙忠英极度歹毒之心昭然若揭,他道:“委屈你了。”
纪贞连忙低头道:“臣女不敢。”
皇帝深吸了口气,鼻腔满是腥湿气:“罢了,秦戚,通知各宫嫔妃不必往这里赶了,夜深水冷都小心身子。”说完,一挥手:“摆驾太医署。”
“是。”秦戚一甩拂尘,“摆驾太医署――”
“君幸,这里你暂时处理一下,然后就去太医署。”他又接了一句。
江淮恭敬点头:“是。”
眼瞧着一行人呼啦啦的走了,她转身看着纪贞,吩咐道:“先和北堂回去上御司换一件裙子。”
纪贞低头,发现自己的裙摆好像被什么东西染湿了,不像是水,透明偏黄。
梳头用的桂花油。
这火能烧起来可全靠的它。
纪贞眼底暗惊,还好扫了些泥水在上头,看不太出来,抬起头,微有些紧张道:“大人,是我粗心了。”
江淮瞧她这样,冷声安慰道:“无妨,做的不错。”
说罢,挥了下手。
纪贞点头,随着北堂离开了。
第275章 处理
天将破晓,长空的另一头晕出一抹金色来。
太医署里,一行女子整理好后依次落座,其中当属最小的许清让吓坏了,躲在彭先意的怀里颤抖着,旁边的纪贞见势,微微敛眸。
彭先意眼珠冷动:“你没事吧?”
纪贞将去上御司的事情挑挑拣拣的说了,彭先意哦了一声,遂转过头过去。
皇帝同江昭良走进来,一行女子将要行礼,却见他挥了下手:“免了,今日事发突然,想必你们也都吓坏了,快歇着吧。”
崔玥从里面走出来,用袖子蹭了下额间的汗,先行礼,后道:“皇上,孙小姐醒了。”
皇帝不方便进去看,便叫江昭良过去。
她随着崔玥往里面走,一股很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再然后是孙忠英的呜咽声,到了床榻前,冷淡问道:“怎么样了?”
崔玥摇摇头,面露为难:“没什么大碍,就是腿烧伤了,估计得疗养一段时间了。”说着,轻手揭下孙忠英左腿上那个吸满血水的纱布,露出那道极长的伤疤来,焦肉已经剔除掉了,但仍是一片狼藉。
江昭良微蹙了蹙眉,用帕子轻捂嘴巴:“既如此,就好生养着吧,可怜的孩子啊。”说罢,叹了一声。
出来后,她如实向禀,皇帝也皱起眉头,道:“也是为难她了。”说完,‘啧’了一声,甚是不快道,“这两年诸事都不顺,这次女官殿选又生意外,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叫朕如何向她们的父亲交代啊。”
娄成昭坐在纪贞旁边,撑着木把手起身恭敬道:“皇上,这火烧的突然,不像是天意不佑,怕是有人故意为之,还请皇上明察。”
纪贞微斜眼,眸光冷如冰。
皇帝看着娄成昭严肃的样子,点了下头:“君幸呢?”
一旁的秦戚答道:“回皇上,御侍大人还在玫瑰园处理后事,估计是要等一段时间。”说罢,转头瞧着院门匆促赶来的某人,又道,“皇上,骆御业来了。”
皇帝和一行人回头,瞧见骆宛竹三两步跨门槛进来,行礼道:“皇上恕罪,微臣来迟了。”
江昭良在一旁冷淡开口:“骆御业怎么这么早就入宫了?”
骆宛竹面色颇有些凝重:“玫瑰园走水是微臣等人的失职,不敢怠慢。”
皇帝点了点头,道:“正巧你来,这场火烧的蹊跷,朕怀疑是有人心怀不轨,故意而为之,你现在马上赶去玫瑰园,江淮还在那里,你们两人赶快查一下这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
骆宛竹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得了令,转身离开了。
……
玫瑰园内,遍地废墟。
江淮指挥着一众宫人将还没被完全损毁的物件搬出去,回头,瞧见骆宛竹从不远处着急忙慌的赶来,心里冷淡一笑。
这个骆宛竹,哪里都少不了她。
“御侍大人。”骆宛竹走近,道,“这里一切妥当?”
江淮点点头,往后让了一下,绕开那个泥水坑:“妥当是不能妥当了,废了是真废了,要重新修缮的话,都是一笔不小的银子啊。”
“那都是少府的事情,大人不必担心。”骆宛竹说着,话锋一转,“方才我去太医署,皇上说这场火烧的蹊跷,要我过来同大人一起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淮指了一下汀兰居的遗址,冷淡道:“顾首领已经查清楚了,是花桌上的烛台倒了,这才烧起了火。”
骆宛竹打量着她,眸光蓦地多了一丝谨慎。
江淮眉梢一挑,让了个身子:“御业若是信不过我,大可以自己进去查看一番。”
骆宛竹桀骜一笑:“宛竹不是这个意思。”
她略微斜眼,瞧着满地的泥水和木屑残骸,这一路走过去不知道要多费事,再者,大火匆掠而过,便是有纵火的证据,想必也全都烧光了,废墟之下,不会有自己发挥的余地了。
想着,她转身道:“这里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既如此,大人还是赶快和宛竹去太医署吧,也好将这里的情况转告皇上。”
江淮点头,和她回了太医署,两人将方才的那席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皇帝,那人听着,眉头越皱越深,声音冷凝:“朕知道了。”
陶碧华坐在一行女子内,闻言,瞪眼嘟囔道:“光是火烛怎么会烧得这么迅猛,肯定是有人蓄意纵火。”
屋内除了她外并无别人出言,所以这句话在场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皇帝斜眼过去,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却说不出来是哪里。
骆宛竹站在一旁,眼珠轻转,凑到江淮身边低低道:“御侍大人,今日这场火……说不准是高莳琳做的鬼?”
皇帝明显也听到了,暗挑眉。
江淮略微敛眸,心道这个骆宛竹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挑事,遂道:“高莳琳?”
骆宛竹点头,眯眼道:“说不准,她白日在殿前争锋被驳,心生嫉妒,遂起了歹意。”
江淮偷瞄了一眼皇帝,知道他在听自己两人说话,便‘轻轻’的说道:“高莳琳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这等龌龊的卑劣之事想着还是做不出来的。”
骆宛竹横眼:“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江淮‘所有所思’的应了一声,点点头。
这件事若真能让皇帝怀疑起高莳琳,从而降低高家在其心里的好感度,再牵扯上高莳君,将她降成同穆玟一样的侧妃也未尝不可,算是不白费这些吐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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