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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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楼上不熟悉的人纷纷猜测那女的来历，谢锦却只是看了一眼便认出那人是谁。

　　　　谢思瑶那模样，就是化成灰她都认识。周铮昨晚的果然没错，这谢思瑶真的是跟着平王来了。

　　　　前几天她才刚在京城名声大噪，现在就跑到这种地方来露脸，要她没有野心，就是猪都不信。

　　　　谢锦好整以暇的看着谢思瑶面容恬静，温顺的跟随在平王身边坐下，不时侧头着什么，看上去十分和谐美好。

　　　　公孙羽也注意到谢思瑶，多看了几眼之后，才迟疑道：“平王爷身边那位，是不是前几天才刚中了明经科的谢家姐？”

　　　　陈顼也看着那边，却没话，谢锦便点头道：“正是她。”

　　　　之前她为了找谢家的破绽，是了解了不少内幕，这谢安海投靠了平王，心却是不实诚的，在陈顼未封王之前，他还一心想把谢思瑶许给陈顼，妄图能攀上皇亲，使得谢家一门更加繁荣下去。

　　　　只不过这算盘打的响，却没有实现，陈顼不是好女色之人，虽比平王那样心狠手辣的君一些，但生在帝王家，骨里也是一个无情的人，这从上次两人一起计划算计谢家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陈顼背后有周家，成婚之后又有辅国公府的支持，软实力虽然还不及平王，但后台也是差不了多少了。

　　　　估计谢家也是知道攀附陈顼无望，也就干脆吊死在平王那棵歪脖树上了。

　　　　只不过，谢锦记得晏江似乎跟平王也是有交情的，之前光是在鸿腾楼就撞见过几次，只是也不知道这两人又是什么样的关系，是晏江帮着瑞王卧底平王，还是帮着平王卧底瑞王，亦或是他自己一人把两人耍的团团转。

　　　　想着想着又到了晏江那里，谢锦赶紧甩甩头，凝起神来，去听公孙羽的话。

　　　　“这位谢家姐也是有才的，听你们都是在太学读书，不知你们谁更胜一筹了。”

　　　　谢锦勾勾嘴角道：“谢姐是太学院的学生，而我只是区区文学院的，自然是不能与她相提并论的了。”

　　　　闻言，公孙羽还未话，陈顼便突然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孰好孰坏却是不能仅凭学问而定的，公孙你这标准可就是不对了。”

　　　　公孙羽被他了也不生气，反而哈哈笑道：“殿下的是，确实不该这般比法，两位谢姐不同人不同命，是不好做比较了。”

　　　　谢锦扯了扯嘴角，没再搭腔。

　　　　她这个冬天虽然常常窝在周府上没出去，但该知道的消息一点都没少知道。

　　　　今年太举试，谢思瑶和她都是最抢眼球，也是话题最多的。谢思瑶在建安城是早有才名，而她虽也是太学的学生，却是初来乍到，孤陋寡闻。同样是参考太举试，但却不被人看好。

　　　　再来便是，她和谢家结仇一场，是没少闹腾，不止那些市井的百姓，就是朝中与谢家有关系的人也都在观望着。此次考试，也是潜意识里将两人暗暗比较着，前几天谢思瑶一举中了明经科，谱下佳话，证实了自己的才名，而她却是榜上无名，就算这些人表面上没什么，但私底下那些心思，谢锦也是一清二楚。

　　　　这公孙羽虽然嘴上着佩服她气度，实际上也是把她和谢思瑶比较了，并且觉得她比不上谢思瑶。

　　　　这就是谢锦前几天愁的问题了，这么多人都打心眼里偏向谢思瑶，她现在已经是处在下风，要是再放任她伸那几条狐狸尾巴，以后就没法治了。

　　　　“五弟，今日来的可是早。”平王坐下之后，朝陈顼这边招呼了一声，只是那表情却是带些扭曲，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这声招呼的虚情假意。

　　　　陈顼长相比他俊朗些，露出笑意，就显得真诚了不少，他道：“只是比二哥早到了一步而已。”

　　　　平王往他身边一扫，只见到两个面生无名的人，心中不由嗤笑了一声。原当他还能真把周铮请过来，看来也不过是如此。

　　　　扫完这一眼，平王低下头去，没再理会陈顼，旁若无人的与谢思瑶道起来，旁边侍从给他斟上了茶水，他端着茶杯，也没有再与陈顼身边人招呼的意思。

　　　　这一番下马威甩的实在是太明显，周围的人瞧着，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两位王爷之间有矛盾，他们这些人能有什么立场话。

　　　　陈顼搭在椅上的手指僵硬了一瞬，神色也有一些几不可见的难堪，谢锦暗暗思fu了片刻，朝陈顼笑道：“殿下，您觉得今年太举试的一甲会是谁呢？”

　　　　

　第三八四章　赌一局

　　　　谢锦的声音不大不，恰到好处又不显得突兀，陈顼这一排的人都听到了，纷纷朝她这边看过来。

　　　　陈顼被解了围，暗暗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才道：“此次太举试上卧虎藏龙，孰高孰低又如何的清，本王不知。”

　　　　“呵，五弟连这都不知道，不是不清，而是不出来吧。”谁知平王又在这时候插起话来，言语里的嘲讽半点不加掩饰，让好没完全恢复发气氛又一次变得尴尬起来。

　　　　谢锦早就知道这大周朝仅剩的两位皇不和，以前也听过，平王此人，尖锐戾重，手段狠辣，无所不用其极，就冲他之前绑架她们四人想要暗害太孙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

　　　　而瑞王虽排老五，却是比他了整整四岁有余，陈顼刚出生的时候，平王都能打酱油了，自是会摆这兄长架，再加上他势力比陈顼强，之前陈顼未封王时，是没少冷嘲热讽过。

　　　　众人都知道这两人关系不好，以前还稍稍收敛一些，但今日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平王如此话，是要当众给陈顼难堪了。

　　　　陈顼面色僵硬，手指紧了两分，才又道：“那以二哥之见，这一甲三人会花落谁家？”

　　　　平王勾唇嘲讽一笑：“单是如此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兄弟二人也来个贴榜竞猜，谁赢了就答应对方一件事如何。”

　　　　陈顼的脸色又一次僵硬。

　　　　楼上许多朝廷命官的神情也是一变。

　　　　这批卷收卷是经过许多个部门，先后由翰林院，侍讲院，文渊阁，丝纶阁四个机构轮番收管的，最后还要呈上去给皇上过目，期间全是严密状态。

　　　　按理是不会有人知道什么消息的，但有些东西不能的太绝对，能在这云鹤楼二楼坐着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哪个不了解这朝中的猫腻，反正试卷都已经批阅完了，要是平王真想看看是谁得了一甲，还不是容易得很。

　　　　相反陈顼就不一样了，他才封王不久，就是这朝中的事接触的时间也不长，很多地方都没有渗透进去势力，跟平王比起来自然是弱上不止一筹的。

　　　　平王这一提议，不好听了，就是以大欺，以强欺弱，可这种事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又有谁敢出来。

　　　　陈顼神色僵硬，心里已经开始在想他输了之后平王会要求他做什么了，左手搭在扶手上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

　　　　他深呼吸了两下，正要拒绝，却听平王嗤笑一声：“怎么，五弟这是怯了，那便算了，连这么个的赌局都不敢玩，真是没意思，也不知道你这皇家的胆长到哪里去了。”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激将法，可偏偏他这激将的恶毒，搞得陈顼无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都落了话柄。

　　　　谢锦手指在腿上轻轻扣了扣，是知道这个哑巴亏，陈顼是吃定了。

　　　　果然，陈顼手紧紧的握了握，道：“好，就依二哥所言了。”

　　　　平王这才是一笑，拍了拍手，就有侍从送上名帖过来，“我与五弟都则三名人选在其上，就看谁中的多，谁中的准如何？”

　　　　陈顼还没开场就已经处在被动，现如今根本就提不出什么异议，只好憋屈的强忍住，算是答应了这个条件。

　　　　只能选三个人，那这三人只有全中了，陈顼才能有胜算。

　　　　谢锦虽然跟陈顼关系算不上好，也不是他手底下的人，但相比心狠手辣的平王，她更倾向与陈顼一些，更何况之前，平王还抓过她一次，害的她命悬一线，这仇她还没报了，自然不可能是帮平王。

　　　　陈顼桌上被人送来了名帖，精致的金黄花纹点缀，上面几排名字，写的整整齐齐，全是这次太举试进士一科的参考名单。

　　　　这古代科举一，除了实力还要靠点运气，谁到底能得前三，还真是个不准的事。

　　　　就比如现代的高考，全省那么多人，学习好的多着呢，平时考试也是不相上下，谁能得准最后的省状元是谁。

　　　　平王那是在教育部门有人，还好一些，陈顼要猜这些，就是睁眼瞎一个，纯粹摸黑。

　　　　拿到名帖之后，公孙羽也是知道陈顼这是被逼无奈，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聚精会神的在那些名字里挑选，仔细的回想哪些人是自己听过大名头的。

　　　　谢锦心底也在暗暗思索，只可惜她对这建安城中的名人知道的都不多，更何况这太举试是全国各地都要考的，京外的人士她就更不了解了，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反观平王那边，名帖才打开，平王带来的一个门客便抬手在上头勾了两个名字，其后谢思瑶也勾了一个名字，看着陈顼这边迟迟不能决定，平王便扬唇笑起来，“怎么，五弟还没有选完吗？”

　　　　陈顼眉头一皱，公孙羽抬头看了对面一眼，伸手在名帖最前方的两个名字上勾住，又往后翻了一页，正要在一个名字上划下，就听谢锦突然开口道：“公孙先生。”

　　　　公孙羽抬起头看她。

　　　　“能不能让我也选一个？”

　　　　公孙羽眉头一蹙，陈顼也看向她，谢锦搓了搓手，道：“这次进士科我也考了。”

　　　　公孙羽笑了：“我知道，你的名字我在名帖上看到了，怎么，你要选你自己吗？”

　　　　这话虽然得波澜不惊，但语意却是再明显不过的嘲弄，谢锦神色一淡，道：“公孙先生笑了，我的意思是，此次进士科我也考了，多少了解一些试题，也大致能猜出一些人的水准，既然公孙先生如是，那便算我多事了。”

　　　　公孙羽一窒，陈顼道：“让她选吧。”

　　　　反正，他本来就没有多少胜算，反正，他也已经做好失败的准备。

　　　　公孙羽深深的看了谢锦一眼，将手中的名帖推了过去，谢锦神色淡淡的接过来，打开来看，翻了两页，在其中找到一个名字。

　　　　谢锦没急着勾选，而是先抬起头在二楼仔细看了一遍，不期然的，在北面楼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见她看过来，露出一个笑，谢锦也回以一笑，然后低下头，毫不犹疑的勾下了那个名字。

　　　　成智。

　　　　

　第三八五章　三甲

　　　　两位王爷的名帖都交了上去，楼上楼下俱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状态。

　　　　宗室仅剩的两位王爷，这大周的江山日后就要交在这两人手中，谁都有心中支持的人。不过这两位的身份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样的好戏怎么能不看。

　　　　只不过想要见分晓，现在还早了一些，这进士科是先公布三甲，再是二甲，然后是前十名，再是一甲。

　　　　等结果出来，都已经是下午了。

　　　　气氛沉闷了一阵，钟声响起，外头史官在众多人的簇拥下走进了云鹤楼，后头还跟着两个侍卫，抬着高高的红榜走了进来，众人的视线都紧紧的盯在了上边，目光热切。

　　　　这是进士科三甲的红榜，三甲在进士科已经是非常差的名次了，就算以后外派放官都不会太好，混的好了也就算了，混不好的还不如明经科。

　　　　但无论再差，也毕竟是进士科，十年寒窗苦，不知多少人为了进士科熬尽一生，眼看着这一张红榜就要揭示众人的命运，是没有几个人能淡定下来的。

　　　　楼下坐着的都是考生中的佼佼者，他们之中有些人也是心情不能平定，紧紧的盯着红榜，既怕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努力了这么久，才只是混了个三甲，又怕在上面看不见自己的名字，那样就有可能是他们落榜了。

　　　　相比这些考生的心情，读榜的史官是淡定的很，慢悠悠的让人揭了红榜，露出里面朱红的几排名字，清了清嗓，才不紧不慢的念道：“大周长庆九年，太举试进士科三甲登榜三十六人，第三十六名——”

　　　　史官开始从后往前念名字，云鹤楼内听榜的人却暗暗惊讶，这次太举试上的三甲是比上次科举上的三甲多了十几个人啊，那相应的，这二甲的人数不就少了。

　　　　楼上没有多少人是听这三甲榜的，都是些没有用的名次，也不会赐予进士及第，招揽在手下也没有多少用。

　　　　整个二楼估计也就只有谢锦一人仔细听了吧。

　　　　不过她听了半晌，也没听见里头有念自己的名字，她倒是没觉得失望，只是心情平平。

　　　　三甲名字念完，楼内就已经是沸腾不止了，有些人的名字出现在里面，但多数人还是榜上无名，应该是在二甲榜上了。

　　　　念完榜后，那些中了功名的，都开始施展起了才艺。

　　　　能走到这地步，这些考生也不是等闲人物，手上都有两把刷，才艺看上去也不乏味，多是有些奇妙之处，谢锦看得是津津有味。

　　　　快要到中午了，楼内方才散场，平王一行人高高兴兴的扬长而去，反观陈顼这边，是气场低迷，也就谢锦无所谓，感觉还是好的了。

　　　　“你待会要去何处？中午不如与本王一同用膳？”陈顼站起身道。

　　　　谢锦道：“多谢殿下，只是民女与人先一步约好了，就不便再打扰殿下了。”

　　　　“哦？本王都没见你离位过，又是怎么和别人约好的？”陈顼好奇道。

　　　　谢锦一笑：“殿下该听过大唐有一诗句，是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与那位好友相交甚笃，只需眼神便够了。”

　　　　陈顼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不知你那好友眼下在何处，本王倒是想见见和你交好的这位妙人了。”

　　　　谢锦回头往北面一看，还未放开视线去找人，成智已然走到了他们跟前。

　　　　他穿着一身银白衣袍，头束发髻，簪一玉冠，真是有匪君，翩翩如玉。走到陈顼面前，他手拢折扇，行了一礼：“成智见过瑞王。”

　　　　陈顼瞧着他，目光中闪过几分惊奇，公孙羽也是一诧，道：“你便是谢姐方才勾选的人，太学院那位大才了？”

　　　　成智闻言也是一顿，看向微扬着下巴的谢锦，忽而笑道：“原来你选了我，可真是够看的起我的了。”然后才回答公孙羽：“区区不才，正是太学院成智。”

　　　　之前谢锦改掉了他想选的一个人，换成了太学院的一个人，他虽是听过成智的名头，但了解到对方毕竟只是一个还未及弱冠的少年，就算有能力考中进士，也不一定能拿到一甲的那前三名，心中还有些微词，此刻见到他的风度，原本心中的那些不快也渐渐的消退了。

　　　　陈顼面上是爽朗的笑意：“莫不才，只是谢锦你交好的这些人，可都是了不得的啊。”

　　　　谢锦笑道：“殿下言重了。”

　　　　陈顼道：“如此也好，本王就不打扰你们两个相聚了，下午再相见吧。”

　　　　谢锦和成智一同朝他行礼，目送他与公孙羽远去，才相视一笑。

　　　　成智展开扇，摇着道：“谢兄，你这可就是不对了，从你来到我就看到你了，你却隔了那么久才想起来找我。”

　　　　谢锦笑了一声，道：“我是根本就没想过你会来。”

　　　　“这么你只是随意看看。”

　　　　“没错。”

　　　　“那这可真是让人伤心。”成智啧了两声，拿着扇与她一同下了楼，在楼下遇到不少人打招呼，大部分都是成智交好的，相互介绍一番，这又耽误了不少时间。

　　　　出去之后，两人直奔对面酒楼，准备解决午饭，成智看了看她左右，突然问道：“对了，怎么不见那位成瑜公，他最近去哪儿了？”

　　　　谢锦心中一顿，然后淡然平静的道：“不知道。”

　　　　成智一诧：“这又如何？”

　　　　“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跑哪去了呢。”谢锦漠然道。

　　　　闻言成智惋惜的道：“真是可惜了，我还想再领略一下他的风采呢，上次时间匆忙，未及多聊，真是可惜。”着，他又转过头看谢锦道：“不过你们关系不是挺好吗，他没跟你去哪里？”

　　　　谢锦瞥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跟他关系好了？我不认识他。”

　　　　“呃……”成智一怔，还想再，谢锦已经加快脚步，先走进了酒楼。

　　　　成智莫名的用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摇摇头道：“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就是谢兄也不例外啊。”

　　　　

　第三八六章　做个交易

　　　　午膳用过之后，谢锦与成智在太史局外溜达了一圈，两人了不少事，谢锦大致明白了，他是跟着父亲过来的，不为看榜，也不为交人，就是纯粹过来凑个热闹。

　　　　成智也问起上次两人分别的那天夜里，谢锦失魂落魄的究竟是因为什么，被她给三言两语给搪塞了过去。

　　　　溜达了一阵，成智父亲派人来喊他，两人就在外头先行分开，他去了别馆，她则先回了云鹤楼。

　　　　云鹤楼内有不少书生已经回来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忐忑的讨论着不久后的二次张榜。

　　　　二楼上则没有什么人，估计都还在外面，距离下午张榜还有一段时间，谢锦打算到后头的房间里去休息一下，睡个午觉，等开始时才能有精神看瑞王和平王之间的争斗。

　　　　走到楼梯拐角处，还没上去，谢锦就瞧见旁边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纤瘦轻盈，神色平静。

　　　　谢锦看了谢思瑶一眼，微挑了下眉头，四目对上，她嘴角随意一勾，便像没看见一样转身往楼上走去。

　　　　“站住。”谢思瑶声音淡淡的道。

　　　　谢锦站在高她两阶的楼梯上，回过头来，扣了下眉头：“做什么？”

　　　　自年前那会两人开了一些事情，此后再见，两人就跟陌路人一样没什么交集，今日上午她也装作不认识自己一样，现在突然拦住她去路，不免让谢锦有些想法，猜测她是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

　　　　“这么久不见，如今你倒是跑到瑞王爷这里来了，看来，我以前也真是看了你。”谢思瑶淡淡道。

　　　　谢锦微挑了下眉头：“你要是来找我叙旧的，我劝你还是赶紧滚蛋吧，我没功夫陪你在这儿瞎折腾。”

　　　　她完转过身直接又朝楼上走去，才抬起一条腿，就听身后声音道：“几天前我有事去城东，经过东华门，本来没在意，谁知道就恰巧看到了场好戏，有意思极了，你，要是崔家和周家的人也知道了，会不会就更觉有趣了？”

　　　　谢锦身形一滞，脚步在台阶上停了下来，她皱了皱眉，回头看向谢思瑶。那****虽没没有专门躲避人的耳目，可怎么就那么巧，又被谢思瑶瞧见。

　　　　“什么好戏？”谢锦眉梢轻挑的反问，她一时也摸不清谢思瑶是真知道还是在诈唬她。

　　　　谢思瑶嘴角轻牵了牵，她今日并未用团扇遮脸，一张美人面便清晰可见，眉若细柳，眸若星辰，一颦一笑都牵动人心。她是很典型的温柔美人，即便是初次见面的人都免不了对她心生好感。

　　　　若不是后来知道她这只狐狸肚里没安什么好心，谢锦恐怕也会被她给唬住。

　　　　谢思瑶轻声道：“若不是那天去了东华门，我怎么能看见你和姬妃在一块呢，你们从云祥赌坊里拿出来了东西，又在茶楼里接手。本来这也是很稀疏平常的事，只可惜，我听灵心，她家里正巧丢了什么东西，你她要是知道了这些，崔家会不会过来找你要呢。”

　　　　听她如此，谢锦明白，那天的事确实是很倒霉的被她看到了。

　　　　之前她将上门的崔家两位夫人给了回去，是没承认这回事，可谢思瑶知道就是一个麻烦了，玉珍价值高昂，她若是真告诉崔家，崔家绝对是会来讨要的，到时找周铮要回还是件事，影响了两家的交情才是真大事，恐怕她一家人也会因此而蒙羞。

　　　　谢锦转过身来，冷冷看着她道：“你想干什么？”

　　　　谢思瑶淡淡道：“这里不方便话，你先随我来。”

　　　　罢，她转身朝楼内一侧走去，谢锦神色冷淡的跟在她身后，看她伸手推开了一处房间门，在室内坐下，才跟上前去。

　　　　“吧。”

　　　　谢锦的语气并不太好，但谢思瑶显得并不在意，神色平静的道：“我与你做个交换，这件事我可以不出去，你把真正的蝴蝶玉交给我。”

　　　　听她出的条件，谢锦眨了眨眼睛，突然忍不住笑了，嘴角几多讥讽：“感情过了这么久，你还惦记着这东西哪，当初你为了这块玉，几次三番的陷害与我，还害的弈失去双腿，现如今你还打着这主意，要挟于我，你是当我蠢呢，还是当我是泥捏的，没有半分火气不成。”

　　　　谢思瑶目光在谢锦脸上流连，见她神色讥诮，面带嘲讽，也不如何着急烦恼，冷冷的道：“这有什么不划算的，崔家那十二玉珍我也曾见过，价值不可估量，比你那块蝴蝶玉只高不低，你将玉交给我，留下十二玉珍，是只赚不赔，有什么不好吗？”

　　　　谢锦忍不住冷笑：“你这算盘可是打的好，那是崔家的玉珍，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拿崔家的东西来跟我做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