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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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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后果就不好了。”
谢家不愧是御史台的老庄家了，什么事都想着告人一状，这若是谢安海真的在，不定早就参上去了，不过谢成和现在已经是虚张声势，没有什么威慑力了。
周铮神色淡下来，脸上的客套不见，皱着眉头握着茶杯不话。谢成和本来的义愤填膺，可一看他这模样，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了些莫名其妙的心虚，话的声音都弱了下来。
顿了片刻，周铮才道：“方才谢大人这只是两个孩间的打打闹闹？”
谢成和不明白他突然提这句做什么，不过想想也没什么错处，就点头硬声道：“不错。”
“那好，既然如此，不如请谢大人移步，跟我前去一看。”
“看什么？”
谢成和问道，周铮却没有回他，看了他一眼之后便长身而立，朝门外走去。
一个辈给他这样使脸色，谢成和心里是气，可到底是忍下了，跟在人后面朝外走。
路上遇到的下人极少，谢成和想起周家人口稀少，主统共就那么几位，但就这么几个人占着那么大的宅，他看着也是眼热。
周铮待客的地方偏东，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东苑，停在一个园面前。
谢成和抬头看园上面还专书了名字，里头也不是什么花花草草，这就是人住的地方。跟着周铮进门之后，草木之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是从房间里透出来，谢成和一愣，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是此时不及他离开，周铮已经上前推开了门，门后两个丫鬟惊动，赶忙出来行礼，让到一边。
“谢大人不妨过来看看，你口中所谓的孩之间的打打闹闹，是个什么情形。
谢成和不得不走进去，还没看清里头的摆设，就被药味熏的差点打了喷嚏。他人也没敢走近，只在门口看着里头床上躺着一个人影，别的看不清，但那头上缠着白色纱巾，上面一整块都被鲜血染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哪里是普通的打打闹闹，分明是差点出了人命。
谢成和昨天下午不在场，所知道的都是从蒋氏口中得来的，偏偏蒋氏也没见过谢弈是什么情况，都以为是被推了一把而已，就算这是个腿脚残废的瘸，也应该伤不到哪儿去，可谁想到竟会是如此模样。
周铮看他神色有变，适时挡在门口，遮住了他的视线，淡淡的道：
“谢大人看见了，这若只是普通的打打闹闹，我也无话可，可人到现在还昏迷着，生死不知，这按律来，已经是伤人性命，就算我真要出手，也是会把人抓到刑部去的。”
谢成和脑中还是谢弈满脑门血的画面，一时怔然，待听到周铮这句话后，他扣眉道：“可周瑞他是你的表弟啊，你怎么真能把他抓到刑部去，这个人不过是个外人罢了，哪里有帮理不帮亲的……”
周铮面色顿时冷淡下来，打断他的话道：“谢大人！你是不是魔障了，可知你眼下在什么？”
谢成和被他陡然冷下来的声音激的一震，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了什么。
“我等身为朝廷命官，是为皇上分忧，也是为明百姓分忧，天下同命，谢大人身为监察御史却出这种话来，难道你平时也都是这么为皇上办事的吗，这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谢成和被他这一通言论吓了一大跳，身在官场十几年，就算如今只是个不大不的官，可他也知道有些罪名是连沾都沾不得。
现在皇上四海之内广纳贤才，朝中人稍有不慎就会被革职查办，然后用新的人顶上去，一点点的撤掉他们这些势力渐渐盘根错节的旧部。
他们谢家本来就岌岌可危，弱他此时真被冠上这样的罪名，谢家也就真的完了啊。
谢成和顿时就急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千万别误会，这，我是一时心急了，才有些口不择言，你别当真……”
周铮本意就不是要为难他，听他如此示弱，也没有继续追究，只道：“周瑞虽是我表弟，但我两家少有来往，谢弈现今已经是我们周家的人，无论是按理按亲，我都该帮他无疑。”
“这……”谢成和一头冷汗，身上疲惫，都不知该什么好，他本来是来讨个公道，想让周铮放了周瑞，怎么着着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只听此时周铮又道：“对于这点我就有些疑问了，若我没记错，谢弈以前该是你谢家的人，不想你到头来却是帮着周家人倒打自家人，想来中间定有些故事，倒是有趣了。”
听闻此言，谢成和头上冷汗是嗖嗖的往下掉，这种府上的旧事都没想到连周铮都已经知道了，他拿袖擦了把额头：“这，这谢弈伤的确实是有些重，我府上还有不少成效不错的药材，回头让下人送过来。”
周铮此时才露出一点客套的笑容：“既然如此，可就有劳谢大人的关心了，至于周瑞那边我也去打听打听，毕竟他也是我的表弟不是。”
“……的是，的是。”谢成和现在浑身上下就没有不难受的地方，此一行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客套了两句之后，他再也没有待在周府上的打算，转身离去。
第四九五章 给他退亲
谢安海疲惫的离开周府，回到谢家，蒋氏那边一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见他的模样也知是情况不妙，八成是周家不打算放人。
她有心两句酸话，又顾忌着谢成和的心情不好，也就闭口不言。
其实她哪里又知道谢成和这一夜遭遇了什么，简直是憋屈的不能再憋屈，连提都不愿意提。
午时过后，谢成和在家里待不住，又出去找人。
只不过他到周家别馆里又扑了个空，周家夫人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从宫中回来。
不过情况总算是好了一些，宫里这个时候是不戒严的，边上还能递消息进去。谢成和找了个管事，到宫门口去送消息。
下午的时候，周家夫妇终于是急匆匆的出宫了，一到别馆就追着谢成和问起缘故来。
“谢大人，你吾儿现在如何了？人在哪儿？”
谢成和忙活这两天，自己也是憋着一口气，若不是谢家眼下落败，他也不至于为了维持周谢两家的联姻关系而如此委曲求全。
但现实情况就是这样，他再不愿也得硬撑着，就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了。
周秉生听了之后果然大怒，当场就摔了一个杯：“这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把我儿抓到那等地方去。”
谢成和憋着气道：“想必周大人也听过今年太举上新出了个女进士，被皇上亲封了太元，最近声名远扬的谢怀瑾吧？”
周秉生惊疑道：“莫非抓我儿的就是她？”
“正是她了。”谢成和见过谢锦几面，上次还是在公堂之上，因为谢成良被告那一案，他堂堂朝廷命官在公堂上被谢锦一个不起眼的民当众训斥，丢了好大一个脸面，现在想想都还是人生一大耻辱。
“令郎不心失手推了她弟弟一把，她二话不就把人给抓走了，当时我也不在现场，否则什么也得拦住她。”
周夫人孙氏在一旁听的垂泪：“可怜我的儿，这才进宫一日，他怎么就到那种地方去了，那谢怀瑾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生了这么颗狠毒的心。”
周秉生皱起了眉头，方才的惊怒之容稍退，示意谢成和道：“那谢怀瑾的弟弟可有伤着了？”
谢成和知道这事瞒也瞒不住，但若照实了，他又怕周秉生不多追究，就棱模两可的道：“是见了点血。”
闻言，周秉生眉头皱的更紧，孙氏却仍是在哭哭啼啼：“他就算见了血又怎么着，一个贱民，如何能和我儿的性命相比，老爷，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就我瑞儿啊！”
“行了，我知道。”周秉生被孙氏哭的心烦，挥手让下人带她下去休息，“这事你不用管了。”
等孙氏人走后，周秉生才问起详细的事情来：“那谢怀瑾抓走吾儿时，用的是刑部的人？”
谢成和道：“正是，所以我昨日得到消息之后就去了一趟周尚书府上，奈何……唉，一言难尽，总之我是今天一早才见到周铮，他似乎都不知道这回事，八成是那谢怀瑾自己私自盗用了刑部的调用令牌，再不然她就是随便找了两个人冒充刑部的人。”
周秉生听闻此言，脸色转冷，厉声道：“她若真是如此，就是犯了不赦大罪，我绝对饶不了她！”
谢成和听了这话只觉得浑身舒畅，便又在火上浇了几句油。
周秉生担心儿，细细的问了事情的经过，两人在别馆内谈了有一刻钟。
送走谢成和之后，周秉生到后头去见了孙氏。
孙氏的眼睛都哭红了，下人正在安慰不止，一见他人过来，立即就起身问道：“老爷，你有什么办法了吗？”
周秉生道：“能有什么办法，人在刑部，我就算想进也进不去，为今也只有去找大哥，让他放人了。”
孙氏一听要去找周尚书，不由惴惴：“找大哥？那这事要传出去了，岂不是对瑞儿不利，他现在可还没成亲呢。”
“不找大哥能有什么法，我难道能飞进刑部把人捞出来吗？”周秉生到这里，眉头一皱，道：“对了，你不这事我还没想起来，等周瑞出来了，回升州之前你带些礼品到谢家，把这亲事退了。”
“哦，什么？”孙氏一惊，才反应过来：“退亲？”
“不错，这亲事不能结了。”周秉生负手道：“原先结亲，我是看好谢思瑶的能力，她虽是一届女流之辈，但却不输于一般男，谢安海又有意扶持她，假以时日，谢家就算不是皇亲国戚，也能在这建安有一席之地。只不过如今谢思瑶不在，他谢家也现在也不成样，再结亲就是委屈了周瑞了。”
孙氏听的一愣一愣的，但大抵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老爷是觉得他们谢家不可能再起来了？”她一个妇人之辈，实在是不明白官场上的弯弯道道。
闻言，周秉生斜了她一眼，道：“你当我就是纯粹因为谢家不行了才决定要取消亲事的吗？”
见孙氏低下头不敢话，他冷笑一声，道：“我就算是肤浅之人，也没到这么过河拆桥的地步，实在是这谢成和人不老实，在我跟前就会耍心眼，等到日后，他还不想尽办法攀着周瑞，从我这儿捞好处。”
“他给老爷耍心眼了？”
“哼，他以为我常年不在京城，就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吗，开口闭口就挑唆我去教训那谢怀瑾，当我不知道那女现今就住在大哥府上，亲如一家人。咱们跟大哥关系本就平平，要是再去惹她，不是平白找事。”
周秉生又道：“再那谢家的老四，我原本看着就不太好，现在想想，她也是个能惹事的，一点事就把周瑞给拖进去了，以后娶过来也是个麻烦，你回头把亲退了，等回升州再找个门当户对，聪明一点的。”
这年头对女的限制不是特别严格，聪明的女也是比比皆是，像谢思瑶和谢怀瑾这样的纵然不多，但也不至于给周瑞找个愚蠢不可及的。
孙氏是典型的宅中女，对这些东西都不是特别懂，但好歹她知道执行周秉生的话，点点头应了，又忧心的问道：“那老爷什么时候去救瑞儿，那刑部大牢简直就是吃人的地方，我担心时间长了他受不了啊。”
“行了，你也不用在这儿瞎担心，我这就去找大哥，你备上礼品，去周府上见见那谢怀瑾，顺便看看她弟弟伤的怎么样，话给我客气点，她那等人不好惹的。”
第四九六章 孙氏上门
下午谢锦从钦天监回来，白天站了一整天，又听许大人讲解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祭天事项，饶是她也有些累的慌。
刚回房间换了衣裳，准备歇息一会，就听前头下人禀告，是周家夫人孙氏来访。
谢锦早先在金陵城时就没少被这个周家的亲事所累，因此也没少打听升州周家的事，知道这孙氏是周瑞的亲娘。
平时八竿打不着的人来访，明摆的是为了周瑞的事。谢锦纵然不想见，但也不能真的把人撵出去，这要是她自己府上就罢了，可现在在周府，她要是真这么干了，就是给周尚书招黑。
正好才换过衣裳，浑身上下也没什么不妥，谢锦起身也就朝前头抱香阁去了。
孙氏在抱香阁里等了一阵，脑中都是想着谢锦是什么模样，又是什么样的脾气。
像谢锦这样的女跟她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以她的认知，她实在是不能理解，好好的女本来就应该在后宅里老老实实的待着，相夫教，侍奉公婆，偏偏要跑出来做跟男人抢饭碗，这不是纯粹丢丑吗？
可是就因为这样，孙氏也有点担心，万一这谢怀瑾不好话，又不是什么普通的身份，她该怎么才能让她答应放了周瑞。
就这么担忧了片刻，她也没想出什么对策来，外头传来脚步声，一旁的丫鬟轻声道：“夫人，我们姐来了。”
孙氏立即提起了精神，盯着门口，片刻之后，只见一个穿着堇色衣裳的年轻女大步走了进来。
与寻常女不同，她的步幅迈的极大，衣角随着步像荷叶一样摆动，但是并不显得粗鲁，相反有种飒爽的英气，让人看着就觉得精神。
等人进来，孙氏一时间微怔，是没有想象出谢锦是这般模样，其实在她的脑海中中勾勒了不下数遍，也想象不出谢锦该是个什么样的女，如今见到，第一个反应是她原来是长这样，第二反应便是，她就应该是长这样。
孙氏少接触这种类型的人，一时也不知是否用她平时见到那些夫人姐的口吻来打招呼，还是谢锦先开口道：
“不知夫人上门，有失远迎，怠慢了。”
她这么客气，孙氏下意识的就站起来，道：“谢太元客气，是我来的仓促，也没让下人提前来。”
谢锦在一旁伸手示意：“请坐吧。”
孙氏入座之后，有心跟她客套两句，但一想这人就是把她儿弄进刑部大牢的罪魁祸首，又生不出半分好感来，就是客套也客套不出来，便直入主题道：
“我今日前来，想必太元应该知道所为何事。昨日我与我家老爷都在宫中，实在不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吾儿无状，伤了令弟，我听后也实在担心，这才从宫中出来就带着家里的一些珍药过来，不知令弟现在伤势如何了？”
一旁的丫鬟适时将两只大锦盒拿了过来，打开一看，里头都是上了年份的灵药人参。
见状，谢锦倒是有些意料不到，她原以为孙氏是过来找茬的，要不就是威逼利诱她放人的，却没想到她一上来就这么客气，这倒让她赶人的话都不出口了。
“不瞒夫人，我弟弟他现在卧病在床，伤势不好，不过是不能来见夫人了。”
孙氏惊讶，抬手捂住嘴：“竟有这么严重吗？”
谢锦扯了扯嘴角：“这就要问令郎使了多大的力气了。”
孙氏就算是傻也能听出来她这是生气了，本来她以为谢弈没有伤多重的，她送点好药点好话，也就能让她把人放了，可现在听着，那谢弈似乎是情况有些不妙的样。
“这，不知我能否见见令弟，瑞儿闯了这么大的祸，我这实在是问心难安啊。”
谢锦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夫人是不相信我的话，想亲眼看看我弟弟现在是什么模样吗？”
此时她也明白过来这孙氏打的什么主意，八成是从谢成和那里听了她不好相与，不吃硬的，这才打算使软手段，想用谢弈的伤势来跟她讨价还价。
孙氏脸色一晒：“谢太元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谢锦站起身道：“夫人既然想看，那就请你移步了，我弟弟现在也不能下床。”着她冷淡的对门口的丫鬟道：“碧玉，领这位夫人到东苑少爷那去见见。”
“是。”
孙氏面色讪讪，一时不知该什么好，心道这女进士的脾气怎么这么大，真跟家里的老爷似的，连半点话都听不进去。
碧玉应下之后，躬身道：“夫人这边请。”
孙氏看了看谢锦，见她面无表情立在阁中，虽不话，却莫名其妙的让人有些胆怯。孙氏这才觉得周秉生的话没有错，幸好她刚来的时候没有来硬的，不然就冲她这脾气，不定她一怒就更加不愿意放周瑞了。
碧玉领着孙氏一路朝东苑走去，抱香阁距离东苑远的很，路上也没有轿什么的，他们这些走惯了的还不觉得什么，可孙氏没走过这多路，才走了一半就累的直喘，心里直恨自己干嘛找事，非得要看谢弈伤什么样。
终于赶到东苑，孙氏到了谢弈住的园，大老远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心里直觉不妙，碧玉走上前，跟守在门口的丫鬟了两句，便转身道：
“夫人，我们少爷伤的厉害，里头的药味也重，就请您在门口看一下吧。”
孙氏心里已经觉得不妙了，她早先听周瑞只是推了谢弈一把，想着再怎么着也伤不多严重的，可这药味一闻着，就跟要病入膏肓似的，吓得她都不怎么敢看了。
里头的丫鬟开了门，隔着不远就是谢弈的床，孙氏现在也不是老眼昏花的年纪，一眼就看到那床上的人虚弱至极，额头缠着厚厚的纱布，屋里全是药味，两个伺候的丫鬟也是苦着脸。
“这，这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啊？”
孙氏真的是被吓到了，她以为就是磕破了皮什么的，最不济就是流了一点血，吃点人参什么的补补也就好了，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么个情况。
碧玉淡淡的道：“我们少爷本来腿脚就不好，被一个身强力壮的人一把推在石头上，头正好磕到石头尖角，就是铜皮铁骨也得破了，更何况我们少年年纪还呢。”
她话里的字词咬的极重，让孙氏听着不由讪讪。
第四九七章 祭天
看完了人，再见到谢锦的时候，孙氏连要求都不敢提了，这谢弈确实是比她想象的伤的严重，就算是她这为人母的也看的没拧�
“夫人觉得如何，是心满意足了吗？”谢锦面无表情的道。
孙氏莫名其妙的觉得心虚，被她这么一，也摆不出架来，只得道：“这都是我瑞儿的错，我万没想到令弟伤的这么严重，这，我也不知该什么好。”
谢锦冷冷淡淡的道：“既然这样，夫人的心意我也算领了，我弟弟他还要静养着，还请夫人回去吧。”
这就赶人了，孙氏心里着急，觉得这女进士还真是难以相处，半点理也不让。
她在升州也是有名的夫人，走到哪里都是有人供着的，但在这里，她跟谢锦却摆不出架来，听她撵人，只好拉下来脸面：
“谢太元，此事确实是我瑞儿不对，不过我今日来也是为了与你打个商量，瑞儿他年纪还，可不能在刑部大牢那种地方待着啊，总归这回也是失手，还请你高抬贵手，就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
闻言，谢锦没想到她竟然直接认错了，跟谢家人倒是大大的不一样，心中的印象也就稍稍好了一些。
只可惜，有这样的娘，却生了个周瑞那样的儿。
谢锦道：“夫人是明事理的，知道我这也不算是为难他，实不相瞒，这已经不是一回周瑞与我弟弟为难了，去年在金陵的时候，他就动手打我弟弟，如今才刚见面，他就又动此粗手，难道是瞧不起我们姐弟俩？不是我，纵使夫人识大体，可你这教导儿的本事却是次了不止一筹，跟周铮表哥比起来，他却是差的太远了。”
这一番毫不留情的话，直的孙氏脸色涨红，活到这么大年纪，她哪被一个辈这个教训过。
纵然她也知道周瑞和周铮不能比，可是谁要跟周铮比了，周铮是独，将来要继承衣钵的，命里富贵，本该如此，可她的周瑞又不是独，哪需要这么多要求。
“谢太元，你这么未免有些过了，我承认这是瑞儿的错，但他也是无心之过，你就不能开一面吗？”
“夫人当我没有这么做过吗？我又不是那狠心毒辣的人，何必非要与他过不去，实在是他做的太过，对于此事竟然矢口否认，还与谢思环一起，咒我弟弟去死，这若是夫人，夫人能忍吗？”
孙氏面色微变，眉头微微皱起，神情为难：“这，我瑞儿应该不会出这种话的。”
谢锦冷笑道：“他会不会，这谁知道呢，总之谢思环是当着我的面下这恶毒的诅咒，夫人当周瑞为何要推我弟弟，还不是谢思环怂恿的，我看如此下去，假以时日，他就算做出再出格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孙氏面色一变，是想起了不久前周秉生才与她过的话，那谢家的四姑娘她一开始看着还是挺好的，怎么私底下却是这么个形状。
她神色变幻了一会，才抬起头道：“谢太元莫要生气，我家老爷已经要我和谢家取消亲事了，那谢家的姑娘如何与我们家也无大干系，这回是我们老爷进京谢恩，择日就要带着瑞儿回去，谢太元就把这大事化，事化了如何？等我回去定请名医过来替令弟医治。”
谢锦一听，心中不由微微一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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