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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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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了……”
谢锦见他只是担忧,并没有对她生出什么贪慕虚荣的误会,心里安慰,拍拍他的肩,笑嘻嘻的道:“不用担心,我是绝对不会嫁过去的,若谢家非要逼我,我就是拼个鱼死破,也得告诉周家事实,反栽她一回。”
“阿姐!”谢弈大急,根本欣赏不来她的幽默:“我这次也是借着找四老爷的名头进来的,只怕一会就要走了,你到底该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谢锦又往旁边站了站,替他挡了点风,这次脸上没了笑,难得露出正经神情,认真道:“不瞒你,弈,其实我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五十四章 隔墙有耳
她手上无权无势,亦没有钱和人脉,在这深宅大院里,被一家掌权者盯上,几乎就是没有办法的事。而在外人看来,她一个外室所出的庶女,能嫁进周家那种门第是她的福气,不会有人帮她,而她也不会用这没安好心的谢家人,不得就在背后捅她一刀了。
现在她被软禁在这西苑,活动范围就这么点大,谢老夫人既然让周家把定都下了,这是铁了心要她嫁人了,若是正面对抗,她毫无胜算,但即便是暗地里来,她也没有丝毫办法。无从下手,这才是她最一筹莫展的地方。
谢弈听了这话,脸上顿时布满愁容,他是明白谢锦的处境的,也明白让谢家打消主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好了,你先别急。”谢锦心中也是愁,但她见不得谢弈这样,多一个人为她担心实则也找不到什么解决的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以后就有办法了呢。”
“绝对不能嫁去周家,”谢弈坚定的着,随后又问:“阿姐,那你知道成亲的日吗?”
“好像是四月初三,你问这个干吗?”
谢弈脸色变换,看着谢锦的目光一直在游移,嘴里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让他犹豫不决。
这若在平时,指不定谢锦就等着他了,可今日天色不好,她等了一会见风势欲大,眼看着天上乌云压顶,便想着让他先回去:“弈,你先……”
“阿姐!”谢弈蓦地打断了她,冷不丁得道:“我们离开吧。”
“这要下雨了,当然要走啊。”谢锦理所当然的道,身一移,又给他挡了点风,她头发乱舞,后背被吹的难受。
“不是,我是,我们离开谢家吧。”谢弈深吸了一口冷气,神情中多了一丝慎重,有些苍白的脸上却带着做了重大抉择后的坚定不移:“我们离开金陵,偷偷到别的地方去。”
“你的意思是,我在嫁人前逃跑?”谢锦微惊,睁大眼睛道。
“对,阿姐我们走吧,只要找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藏起来,四月初三那天你不出现,这婚事不就算废了吗?”谢弈走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衣袖:“我们可以去苏州,也可以北上到开封,哪怕去京城,只要离开金陵就行了。”
“不行!”听完他的话,谢锦断然摇头,反手握着他的,对着他焦急的眼道:“弈,听我,我是断不愿嫁入周家的,今日上午,我曾栽了谢思环一次,本来也可以继续把这个当成把柄,跟谢老夫人对抗到底的,可你知我为何就这么回来了?”
谢弈摇头,他是个读书人,年纪也还,哪里懂这后宅之事。
轻吸了口气,谢锦直盯着他的眼睛,正色道:“是老夫人拿你威胁我,你我一母同胞,在这谢家是为一体,我若反遭殃的必定是你,这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可是,我们一起离开啊,一起走不就行了吗?”谢弈有些急,他从受谢锦牵连,做决定时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两人一起逃走,到时谢家谁也找不到,不就没事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课业又该如何?”谢锦反问他道,“明年就是太举大试,你不知道你要在金陵参考吗?”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逃离谢家一事她早就想过了,但根本行不通。若她独自一人跑了,那倒霉的肯定是谢弈,若是两个人都跑,谢弈寒窗苦读十年就等于白费。
就像现代高考要根据学籍所在地一样,这古代的科举也是根据户籍来的,春闺秋闺,从县试起一级级的考上去,若他跟着她跑了,就相当于放弃了这次考试,只能再等下场科举,这一下便是耽误三年。
三年时间有多重要,这没人比来自现代的谢锦更清楚了。
“你年底就要考试了,不能走,我会想到别的办法的。”
“阿姐,你还在想这个做什么?难道真要嫁入周家吗,现在都快月底了,离四月初三也没多久了。这亲事定的如此仓促,背后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私密。”谢弈心急,他不明白平时看着精明的阿姐怎么一替他着想就变得死板起来,此刻只得费心解释:“我与周瑞已经结了仇,平时和他在一起就不对付,老夫人素来讨厌我,也不知这次愿不愿意叫我参考。若我们走了,在其他地方安顿下来,寻个学堂,我一样可以在那里考啊。”
谢弈从开始埋头苦读,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脱离谢家,脱离一直利用他的阿姐,独自生活不再受人摆布。而今谢锦改过自新,时时都在为他着想,虽然两人在谢家的地位连个下人都不如,可这一个多月以来确实是他过的最开心的日。若是以后都可以这样无忧无虑,就算不能参加科考又有何妨。
谢锦听了他的话之后,原本坚定的心神也开始动摇。她在想到谢弈要考太举之后,便立时否决了走的心思,此后一直是在想别的法,根本不曾想到,两人和周瑞结仇,以后会不会在考试时生出麻烦,又或者,以谢老太婆的狠辣程度,她会不会压根就不让谢弈参考。
察觉到她神色变幻,谢弈拉了拉被风吹鼓的衣裳,带着一点委屈的味道:“阿姐,今日这事还是周瑞告诉我的,他待我不善,我早就不想在族学里待了。”
若之前谢锦还只是犹豫,现下被他这么半“撒娇”式的一诉苦,心里某个角落被触动,顿时软的一塌糊涂,就什么也不多想了。
“那好,既然不想待了,我们就一起走吧。”谢锦伸手替他理了衣裳,神色温柔:“等到了别处安顿下来,我再给你找个学堂,在那里登记科考。”
谢弈乖乖的点了头,没有多嘴的提银钱的问题,他心里是想着把自己积攒数年的银拿来当作跑路费,到时只管好生计就行了,至于能不能继续科考,已经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阿姐,那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就去打听离开的路线,顺便去城西租好马车。”解决完了大问题,谢弈心里轻松了不少,整个人松懈下来后才发觉,此刻风声呜呜,只吹的耳鼓疼。
谢锦点点头,正要答应,手却碰到了怀里的一样东西,顿时想起来一事:“先等等,你把这个拿上。”
她探手在怀里提出那只袋,递给谢弈,凑过去悄声道:“你明日悄悄去找家当铺把里面的东西当了,算咱们的路费。”
谢弈疑惑的接过来,只觉得分量颇重,正要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一滴铜钱大的雨便砸在手背上,冰凉生疼。
“哎呀,下雨了!”谢锦忙伸手护住了脑袋,缩起了脖,催促道:“弈你快点回去吧,省的一会着凉。”
着她便抱起脑袋匆匆跑出了水榭,谢弈紧跟在她后头,也从水榭另一头跑了出去。
天上乌云压顶,翁声隆隆,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忽视了周围情境,是以两人都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棵合抱大树后走出了一个人影,将他们先前所谈听去了大半。
第五十五章 准备
第二天一早雨就停了,自春节过去,这还是金陵第一次下这么大的雨,将堆积了一整个冬天的枯枝乱叶和灰尘都洗了个干净,推开窗一看,便是新绿怡人,十足可爱。
因为昨天商量好了对策,谢弈一夜睡的还算轻松,今早是睡到了自然醒,连学堂也没有去。就要离开了,上不上课都已经无所谓。
院里,丫鬟正在拿着大扫帚扫着地面上的落叶,莎莎的声音不时作响。谢弈在屋里听了一会,便走出去,对着见他翘课十分惊讶的丫鬟几不可见的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过去:“昨夜下雨着了凉,今早头疼便不去学里了,你帮我把这封信送到我阿姐手上吧。”
这丫鬟是谢家的三等丫鬟,谢家对谢弈不待见,分丫头也是分了个笨拙的,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丫鬟不太灵活,对着他时就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和瞧不起。
丫鬟应了一声,将手里的大扫帚靠在了墙角里,拿着信封跑了。
谢弈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道上,一个人默默的在破落的院里站了一会,才收起那些因为要离开而生出来的一点不舍的情绪,提着谢锦昨天交给他的袋去金凤街上找当铺。
金凤街上的当铺不多,只有一家,谢弈昨天晚上没有看那袋里装的什么东西,因此在当铺里当东西的时候就被那一堆首饰给吓的不轻,好歹他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硬是顶着掌柜怀疑警惕的目光,将东西都当了出去。
除此之外,他把这些年过节时谢成良赏给他的一些物件都拿出来当了,这些东西平时搁着是好,但若是跑路时带着就是累赘。两人的东西统共当了足有一百八十多两,大部分都是谢锦给的那些首饰当的。
生平第一次拿着这么多钱,谢弈有些手软,又很怕会被街上的人盯上,便央掌柜的给他兑了两张银票,贴身放入怀里,其余的碎银他就带在身上了。
出门之后,他将这金凤街前前后后的道路都仔细看了一遍,直到中午才确定自己的计划是没有错的,勉勉强强的买了点吃的填饱了肚,又去成衣铺看了周段氏。
这一个多月他因着谢锦的缘故,跟周段氏也熟悉起来了,对于从就没了母亲的他来,周段氏给予的种种照顾都会轻易触动他的心弦,让他能感觉到拥有亲人的滋味。他在金陵生活了十多年,基本没有多少美好的回忆,但周段氏却是他舍不得的一部分。
谢弈在铺里陪着她了一阵话,又解释了几句谢锦无法出来的缘故,才恋恋不舍的出来了。
不过尽管是这样,他坚定的心依然没有分毫更改。他不能让自己的阿姐嫁入周家,今晚时间一到,他们就要离开这里。
许是想的太过认真,低头在路上边走边回忆着逃跑路线的谢弈根本就没有发现,在他身后,几道人影悄悄的跟了上来。
……
谢锦接到信的时候,已是中午吃饭的时刻了,也不知道谢弈院里的这个丫鬟是用什么理由进来的,反正过程绝对不会多轻松,因为那信封上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块,几个摁出的手指印显在上边。
谢锦不动声色的回到楼中把信拆了,将谢弈信中所的路线仔细回想了一遍,确实是可行!虽两人的计划简单粗暴了点,但只要能打谢家个措手不及,能成功逃出去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照着谢弈所的时间,就还有一个下午了。谢锦不再装模作样的在院里晃荡,回到屋里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她在谢家并没有多少东西,便是衣服也没有几件,但今后前途未知,也不知道她最终会逃到哪里去,只能尽量做最完全的准备。
带了一身防寒的衣裳,又塞了一点吃的,并上两瓶伤药,谢锦在屋中环视了一圈,伸手将屏风上装饰的玉环给抠了下来。
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安顿下来,需要的钱多着呢,她不知道具体要花多少,但总归是越多越好。
整理好了一个不算轻的包裹,谢锦额头上都已经出了汗。这种偷偷跑路的事她也是第一次做,关系着终身生活的好坏,饶是她心里素质好,也不是一点都不着急的。
不过着急也没什么用,谢锦将事情拎的清楚,知道晚上有的忙活,便趁着下午的时间躺在床上睡了好一阵,彻底的补充了体力。
时近傍晚,天边染上了一层夕阳红,谢锦睁开眼,坐在床上醒了醒神,提起包裹便下了楼。
湖心楼只有二楼住人,其中的一面是建在水里的,另外一面在地上,两侧开了个窗,以便一楼通风。
这窗的很,估计除了七八岁的孩童谁也不能钻过去,因此外面也没有什么防护,此刻就成了谢锦绝佳的掩护。她昨天就已经看过了,这窗下面是茂密的草丛,下过雨的地面湿漉漉的,重物丢上去也不会有多少声响。
谢锦悄无声息的开了窗,探出头看了看,确定外面没有人,才将手中的包裹丢了出去。
“咚”的一声闷响,草丛只晃了晃,包裹便隐藏在了里面。
谢锦拍了拍手,将窗关上,走出了湖心楼。
在西苑住了这么长时间,无聊之时,许多地方她都已经逛过了,是以知道在西跨院那边,住的都是谢成良在外罗来的各色美女,因为还没有姨娘身份,所以丫鬟不多,仅有的几个也都忙着伺候人了。
晚饭时间院里的下人是最少的,一会就会有人过来给她送晚饭,她必须要在这点时间内走出西苑。毕竟老太婆是把她交给四夫人管了,只要出了西苑,没人知道她是要干嘛去,估计认识她的人都不算多。
谢锦一手拎着包裹,镇定自若的快步往西边走去,虽然她面上看着冷静,但心脏早已在砰砰的跳动,眼角一直瞥着周围的动向。
也许是她运气实在太好,或者是老天眷顾,她一直到走出西苑,也没有正面碰上过一个下人。出了西苑花门后,她立刻加快速度,马不停蹄的往偏门赶。
谢弈在驿站雇了一辆马车,将会连夜赶路,一直把他们送去苏州,等到了苏州就可以喘口气,再想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伴随着她的步越来越快,谢锦的心也跟着飞起来,一是想到以后再也不用住在谢家,看谢老太婆那张老脸了,二是马上就到地方了,着实让她有点紧张心悬。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谢家偏门为止,看清不远处的场景,谢锦的心登时掉到了地上。
天色差不多黑了,可以清楚的看到原本十分冷清的偏门此刻人影攒动,手中拿着照明的火把,不时的晃动着,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第五十六章 你大可试试
谢锦顿时停下了脚步,连忙矮身躲在不远处的一面墙后。
她的心跳又一次快了起来,这次却是因为不安和慌乱。虽然那慌乱对于她来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但足以让她的心脏加速跳动起来。
是被发现了吗?
谢锦紧握了一下提着包裹的手,屏住呼吸慢慢探出头看去,那些下人正在门口来回走动着,东张西望,掺杂着一些话的声音,手中的火把在空中摇晃,些许火星爆出来,缓缓的落到了地上。
只看了一会儿,虽然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但谢锦此刻还是明白过来,她要逃走的消息只怕是走漏了,这些人知道她一定会从东偏门出去,所以提前上这儿堵着来了。
真是糟糕!心里咒骂一声,谢锦蹲在墙角后面,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不容易从西苑逃出来,如果她此刻回去,以后再想出来就更难了,而如果换个地方跑出去,成功的可能性只会更低,先不她和谢弈已经约好了是在这地方相见,就是她跑出去了,谢弈只怕也会被人抓住。
怎么做都是失败了。
事情一下到了这个地步,连平时脑转的颇快的谢锦此时也没了主意,她怀中还抱着包袱,一直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眼看着已经有人拿着火把走了过来,脚步声就在身后逼近,谢锦也顾不得再犹豫了,暗骂一声倒霉便迅速的起身,猫着腰往来的路上跑去。
只是没跑多远,前面便突兀的出现一个黑影,不偏不倚正巧挡在了她的身前,谢锦一下收势不住,差点撞上去。
“天都黑了,你不在西苑好好待着,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一个淡淡的女声在头顶响起来,含着几分威严,带着几分熟悉感传入了谢锦的耳朵里。
抬起头来一看,眼前已经站着一个优雅端庄的身影,正是谢家大夫人蒋氏,她穿着一身紫红衣裳,两手抄袖,神态淡然,嘴角带着惯有的柔美弧度,上面两只眼睛却冷冰冰的盯着谢锦,似乎想看她怎么解释。
前有追兵后有虎狼,到了这个地步,谢锦还怎么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就从西苑逃出来怎会这么容易,原本还当是自己运气好,现在才明白,人家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提前到这里来守株待兔了。
想明白前因后果,她心中顿时就气笑了,知道离开无望,也不再想着跑了,提着包裹站直了身,双眼直视蒋氏:“大夫人不也是好雅致,大晚上不在正院,却跑到下人居住的外院来了。”
这话中满是火药的味道,可蒋氏却没有生气,只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微微抬高了下巴:“可不是来找你,如今你已贵为我谢家的八姐,却穿成这样出现在偏门,难道是在西苑待的腻了,想要出去玩玩。”她的目光放到了远处,口中不咸不淡的陈述着:“这可不太好,你婚期将近,还是在西苑多多修身养性吧。”
“狗屁婚期!”
谢锦心中忍了大半个月的邪火彻底被她的态度点燃,谢家想要利用她,她则受胁迫窝在那楼里,面上看着是维持着上下尊卑,实际内里早已扯破。是她自来坚韧,情绪心思多是掩藏着。人人只见她开朗带笑,谁又知道她生平最恨受人摆布,被人当做傀儡玩具随意利用,能忍到今日才爆发,已经是她脾气好了。
“我从始至终,何曾答应过什么婚期,这不过是大夫人与老夫人自自话,又何必往我身上套!”
这一声粗口,爆的实在是突然,直把蒋氏身后的两个丫鬟听的呆住,蒋氏也是重新将目光放回她身上,轻轻皱起了眉头。
“昨日在上堂,老夫人早已告知过你,亲事已定,岂是空口白话。”蒋氏拧眉看她:“对长辈大呼叫,你这教养也是低下至极,若不管教,成何体统!”
谢锦被她的话气的笑出声来,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怕撕破脸皮了:“可笑,老夫人私自定亲,何曾问过我谢锦的意见,又何曾问过我愿不愿嫁,你们如此强行逼婚,什么王法都不顾,真当我是那皮影人偶,想戳哪戳哪吗?”
蒋氏是真没料到她会完全豁出去,当着下人的面就大呼叫,什么脸面底都不要了,不禁沉下了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夫人做的决定还要跟你商量不成。我谢家生你养你十几年,又费心给你寻亲事,你不心生感激就罢了,怎还对长辈大呼叫,失却礼数!”
“好一个生养之恩!如今我是懂了。这金陵名城谢家,白了也就是仗势欺人,无耻卑贱之流!”谢锦伸长脖冷笑,全然不顾周围的下人都用看疯一般的目光看她:“这整个府里有谁不知道我们姐弟俩是被谁带大的,谁不知道我们两人吃喝的什么,穿戴的又是什么等级。我弟弟学问好极,用的却又是什么东西,无论出头还是隐忍,这挨打可曾少过一次。”
蒋氏面色彻底冰冷下来,眼神如利刃,直直指着谢锦。
“在这谢家,我们姐弟从来无人问津,虽有排行,却连个下人也不如,人人都能过来踩上一脚。谁人不知,年前我曾闯下大祸,被老夫人一怒之下赶至外院,不仅剥了我的身份,还对外称我亡故,但那是我不对,不论老夫人如何处罚,我都认了。而今我无功无过,老夫人却莫名的将我调至内院,还记在嫡母名下,众人都以为是我三世修来的好福气,谁又知道,这非是你们心善,乃是司马昭之心……”
“住嘴!”
蒋氏断然冷喝一声,打断了谢锦的怒责,声音不大,却冰冷的骇人:“我原是给你留几分颜面,岂知你如此冥顽不灵,来人,把人给我带回去,交给四夫人看好了。”
话音未落,身后就有两个下人走上前来,一左一右,要钳住谢锦的胳膊。
谢锦微向后一退,躲过两个下人的手,依旧盯着蒋氏,梗着脖:“大夫人这是要来强的了,是想叫所有人都看看金陵谢家是怎么强迫女嫁人的吗?”
看着她满脸的倔强,蒋氏倏然露出一个嗤然的冷笑,嘴里轻哼了一声,但即便做出这样的表情,她嘴角边的弧度依旧是极其柔美优雅的:“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么,今儿告诉你,无论你再怎么闹腾,与周家的亲事也不可能作废,你就回去老实的待嫁吧。”
罢,她一挥手,那两个下人便迅速的擒住了谢锦的手腕,力道之大,隔着不算薄的衣服都能感受到疼痛。
谢锦这次没有再躲,心里因为蒋氏方才的话又凉了一截,她被完全看穿了。自毁名声不得用,以上犯下亦不可以,她刚才骂出那些心里话,已经是毫无理智的全豁出去了,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不久前她心头的怒火还再烈烈燃烧,如今就像是被一桶凉水浇灭,再次将她打回原点,就像是昨日上午,她谋划了许久的方案,到最后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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